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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姑奶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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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今天带你来干嘛了吗?”陆远指着红湘会所四个大字问陈海。
陈海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左看右看; 拘束得很; 他挠了挠头,嬉笑着; “我知道; 就是来套话的。”
“那一会见了美女可别给我把正事忘了。”
“不会; 我有女朋友了; 绝对不会多看一眼。”陈海信誓旦旦地保证。
陆远笑了下,大力拍着陈海肩膀; “事成了; 等你结婚时,红包多给你包点。”
“结婚还早着呢,没影的事呢。”
陆远眉头一扬,“我不是看你天天发短信的吗?还没套住?”
“嘿嘿,差不多了; 就还没定日子。”陈海腼腆地摸着后脑勺; 脸上喜气洋洋的; “远哥,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啊。”
“咱俩指不定是谁先结呢。”陆远看他那副高兴又矜持的样子,很不顺眼; 哼了一声,“行了,你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陈海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快到了,远哥,我在门口接着,你先进去。”
陆远就先上楼,让陈海一会领人上来。
这是陆远第二次请工地的监工吃饭,这一次主要还是想多套一点内情。
他本来没打算在监工身上多花费时间,还是有次闲聊时听其中一个人说起工作的经历,陆远留了心眼,顺便一查就发现这些监工大多和天鸿有牵扯。
为了弄清是不是巧合,陆远特地摆下了这场鸿门宴。
陈海引着权时茂他们进来,陆远召来服务员上菜。
权时茂拉开椅子在陆远身边坐下,调笑着,“陆总,您可真客气,这一个月不到都请我们吃两回了,有钱就是阔绰。”
“什么总不总的,我就一包工头,你叫这个还不如直接打我脸,”陆远给权时茂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起来,您最近忙得很哪,我请了你两三次才定下日子。”
“真对不住,”权时茂连连道歉,“最近连续跑了几个工地,没时间出来喝酒。”
“哦?你都去了哪些地方,连出来喝酒的时间都没有。”陆远状似不经意地问的一句。
“哦,一个商业大厦的施工现场,你也知道的吧,还去了一趟c市。”
“可以呀。”
陆远朝陈海瞥了一眼,陈海也正和其他几个监工聊着,推杯换盏,气氛很热闹。
陆远把杯子一推,瞥了权时茂一眼,似笑非笑,“我说你们做事太不地道,是把人当瞎子看呢。”
权时茂一惊,讪笑一句,“陆总,您这是从何说起,说得我怪心慌的。”
“少跟我打马虎眼,”陆远重重搁下杯子,凉凉道,“你看那材料质量,过不过关,我不信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拿了天鸿那边的好处,睁只眼闭只眼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这……我……”权时茂背后一凉,面色也没有初时的自在,“陆总啊,这有误差也是在所难免的,你可……”
“屁误差,我干这样也四五年了,别以为我什么不知道,你那箍筋弯钩的弯折角度根本没达到90度,抗拉强度和屈服强度那比值都达到了五比几,都这样了,你还敢给对我说是误差。”
权时茂这会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知道陆远说的都是真的,权时茂只是没想到陆远会这么坦荡地说出来。
憋了半晌,权时茂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这个……我也是迫于无奈……”
陆远瞥他一眼,幽幽叹了口气,“这个我也能理解你们,毕竟你们做监理的出来也一不容易,只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拿了天鸿的好处,当然得替人办事,这得小心,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况且又是同一行的,互相为难也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是为难你,只是出于好意提醒提醒。”
权时茂听明白了,虚虚一笑,“”
“你和天鸿这样合作,你们公司知道吗?”
放松下来后,权时茂也不紧张了,“我们老总知道,当初还是他指定我去的,我当初也不想干哪,后来架不住给的钱多……我还寻思着,等过几年退休就不做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中途的时候,陆远借口出来抽烟,没一会,陈海也跟了出来,他刚才灌人家酒,自己也喝得黑红黑红的,说话都大舌头,“远哥……我问清楚了,他们确实是和天鸿合作的,公司获利他们也跟着获利。”
陆远周围烟雾缭绕,他徐徐吐出一口烟,又拍陈海肩膀,“还能喝吗?”
“能,我还没醉。”陈海拍着胸口,夸口道,“再来一轮也没问题。”
陆远说,“那行,你回去陪着,我一会进去。”
陈海答应了。
程璧刚进去,手机里来了一则消息,陆远滑开屏幕。
“吃饭了吗?”来自迟隐的。
“嗯,你呢?”
“也吃了。”
这个时间点是十点多,早过了迟隐吃饭的点,“我在医院呢。”
“还在照顾钟瑶。”
“她没人照顾。”
没人照顾她就去当活雷锋了,真是蠢,陆远很不悦,“她男朋友难道是死人吗?”
“他们……正在闹分手。”
陆远疑惑地挑眉,这时候闹分手?
算了,不关他的事,陆远就没有多问,又和迟隐聊了会就回了包厢。
权时茂已经喝得趴在了桌子上,醉熏熏地嘟囔,陆远倒了杯白开水,揉搓着发热的脸。
又过了二十分钟,一群人吃满喝足,心满意足地要回去。
陆远把他们都照顾上车,自己在路边查地图。
“远哥,你干什么呢,还不走吗?”陈海在车里朝他使劲挥手。
“这儿离二院有多远?”
“这儿……”陈海扭头看四周,“步行过去十多分钟吧,远哥,你要去医院吗?”
陆远没回答陈海的问题,又继续问,“明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明天啊,也没什么大事,不过会来新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你来带的。”
陆远低头将脚边的石子踢走,看看医院的方向,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吧。”
过几天回去再说。
**
段上利的二审于一周后在省人民法院举行,迟隐通知了孙芳又问她来不来。
孙芳没明说来不来,只说再考虑考虑。
钟瑶从在医院呆了三天后就出院了,出院当天就回了电视台,她穿着黑色女士西装来的,身材修长的她看起来特别冷艳,唯一不足的就是脸上带了伤。
迟隐知道钟瑶一则是为了继续压制天鸿令一则就是躲避梁绪。
她昨天晚上去看钟瑶时,正碰上梁绪和钟瑶发生争吵,钟瑶一直在说要分手,而梁绪则一直在恳求。
后来钟瑶不知说了什么,梁绪一怒之下摔门出来了,正好和在门口的迟隐撞上,场景非常尴尬。
迟隐问过钟瑶为什么要分手,按照道理来说,第一个出现在现场救她的是梁绪,钟瑶理应会感动进而两人的感情会升温才对,但他们却相反,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分手,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钟瑶刚到就被主任周澧叫去了,主任周澧这几天经受了很大的压力。
上边领导责骂他放纵下属,没尽到一个主任协调大局的责任。身边的朋友又说他是个着眼民生的好的新闻工作者。
两极化的评论让周澧又喜又忧,特别是钟瑶出事,又激起了民愤,而领导对他更为不满。
所以现在他是进退两难,难以取舍。
昨晚思量一夜,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困境。
“主任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我们并没有做错,如果你因为怕得罪上级领导那就大可不必,因为你已经得罪了,就算现在停下来也是挽救不了的,不如一鼓作气做下去,如果成功了那么您就是功臣,但是如果失败了,那一定是罪臣。”
钟瑶特别看不起患得患失的人,特别是身处高位之后,又想要权势又想要名声,哪有两全其美的事。
上届的王浔就是因为达不到两者的平衡才选择了跳槽,现在的周澧摇摆不定的样子更令钟瑶嫌弃,但现在别无他法,她只能一步步推着周澧往前走。
第61章
经过几天的加班终于等来了短暂的两天休假; 这休假几乎是踩着国庆的尾巴度过了。
陆远来消息说已经回去了; 迟隐知道他这几天很忙; 为了监理口中的证词奔波了好几天,如今又要赶回来陪她。
迟隐一下班就赶回来了,进了小区的路上有一个小花园; 闲来无事的老人喜欢围坐在树下; 拿上象棋杀一圈。
还未走近,就听到有些吵闹的声音。
“老爷子; 说了不能走这里; 你看; 您又被吃了吧。”
“去去去别瞎指挥; 是你下棋还是我下棋啊。”
“哎……这里也不能走。”
“……”
迟隐已经听出是陆远的声音了,走近了瞧; 只见陆远躬着腰在颇为耐心地李大爷身边指点。被嫌弃了; 也一无所知的样子,仍兴致勃勃观看。
时近黄昏,阳光斑驳地染透了每一片树叶,暖人的金黄稀稀疏疏地从树叶下抖落。
他站在那里,悠然自得; 不慌不忙; 面对老人的嫌弃; 也甘之如饴的自得模样。
迟隐原地看了他一会,直到陆远有所察觉她的窥探,回望过来时; 嘴角勾出一抹笑。
“大爷,我不指点您了,我媳妇回来了。”
“赶紧走赶紧走,”李大爷头也不抬,连忙摆手,生怕陆远不走。
迟隐噗嗤一笑,看陆远被嫌弃怎么令她这么开心呢。
“你笑什么。”陆远大步走过来,故意皱着眉。
“笑某人吃瘪啊。”
“我吃瘪,你就那么高兴,”陆远攥住她的手,摸了摸是凉了,便揣在了口袋里,睨她一眼,“胆儿肥了,是吧。”
迟隐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没在家里等着。”
“就我一个人,无聊。”
两人边说边携手走远了。
陆远走出没几步李大爷又掏出老花眼镜戴上,瞅了瞅迟隐再看看陆远,嘟囔了声,“这小子有福啊。”
晚饭后,两人整理明天去爬山的行囊,由于是要在山上看日出的,就需要带厚重的棉袄,帐篷什么的都是在山上租。
迟隐还准备了些小零食,主要是为了她自己解馋吃。
“天气怎么样啊,能见到太阳吗?”
“说不准。”陆远看了下天气预报,捏着手机眉头皱着,“看不了就当看沿途风景了。”
“那祈祷别天气晴朗。”
第二天上午,两人一人背着个登山包上去,在山角下时,陆远很有先见之明地问,“要不要坐缆车……”
“我们不是来爬山的吗?坐缆车上去有什么意思。”迟隐正低头系鞋带呢,陆远话没说完,迟隐就忍不住反驳。
“我是怕你撑不住,这没三个小时根本上不去,”山坡上有一路绵延上去的青黛树林,陆远手指着陡峻的山路,拧着眉头,“到时候你想坐缆车都做不着了,而且别指望我背你啊,这一个不慎,我怕把你摔了。”
迟隐低头略一思索,还是有点不甘心,这山都还没爬呢,怎么一开始就认输,不是她的作风。
迟隐咬咬牙,“我能爬上去。”
陆远拧开瓶口喝水,闻言,眼睛往下瞟了她一眼,“算了,先爬着吧。”
他倒忘了她这脾气激不得,一激准得咬牙硬撑,陆远叹口气,“真是欠你的。”
两人就开始爬山。
前三分之一的山路,迟隐为了证明自己能行,一直大步往前走,脚程很快,过了三分之一后,速度明显慢下来,走几步喘几口气。
“能撑得住吗?”陆远递给她半瓶水。
“还行。”迟隐热出了满额头的汗,接过陆远的水猛喝了几口。
还水时,瞥见陆远心不跳气不喘的平静模样,顿时就觉得不忿,怎么差别那么大,她明明累的要死,他还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剩下三分之一的路时,迟隐撑不住了,在石头上上坐了十多分钟还是觉得两腿发软,陆远捞过她后背的背包,“东西我扛着。”
迟隐捏着半瓶矿泉水,声音有气无力,“还是我来吧,你也很累的。”
“我还好,倒是你……”陆远把背包甩在身后,瞧她噘嘴的不甘模样,话留下了一半。
又休息了五分钟,两人又上路了,陆远给迟隐找来了一根长棍给她支撑,迟隐一手拿着棍,一手拽着陆远胳膊,耍赖似地倚靠着。
陆远轻啧一声,“你还真行,自己不行了,也得别人陪着。”
迟隐目视前方,装作听不到,之感觉陆远把她的手握紧了,迟隐抿唇,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容。
费了很多时间,终于来到了山顶,一眼就望见了大大小小的帐篷,还有远处绵延不绝的山峰,此起彼伏地涌起。
好风景迟隐也看不了,她累得坐在地上,两腿平伸,一副谁也别来打搅我的样子。
天色已然不早,陆远选了一块地方,支起帐篷,又到山上唯一一所小摊买了面包和饮料,回来时,迟隐还是两腿平摊的模样,陆远乐了,“就这么累?”
迟隐瞥他一眼,无声点头。
“不去看看我搭的帐篷?”
“没什么可看的,我要求不高,只要能住人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迟隐还是要站起来去看,陆远打横抱起她,语带嫌弃,“行了行了,我真是劳您大驾了。”
迟隐抱住他脖子,悠悠哼了一声。
走到帐篷外面,陆远喊了一声,“大姑娘进账喽。”
颇有些低俗民风的意味。
迟隐伏在他肩膀上笑,“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俏皮话。”
陆远不理她,扭开瓶子,撕开面包,一股脑递她面前,哼了一声,“你知道下句是什么吗?”
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迟隐见状,连忙摇头,“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也得告诉你,”陆远慢悠悠地咬了口面包,就着矿泉水咽下去,“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
“我就知道你是瞎编的,”迟隐堵他的嘴,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真讨厌。”
陆远轻轻咬着她手掌心的软肉,几分暧昧地笑。
两人窝在帐篷里解决了晚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山上信号不好,迟隐手机连不到信号,也上不了网,不知道网上的形势怎么样了。
陆远摁灭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也摁灭了迟隐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想那么多了。”
迟隐沉默两秒,也知道这样的温馨的时光并不容易得到,便收了手机。
“今晚有星星吗?”迟隐手轻轻抚摸着陆远的胳膊。
“出去看看去。”
陆远起身从背包里掏出棉袄给迟隐披上,自己嫌厚重,就裹了一条毛毯。
夜晚的山上湿气浓重,山风刮在人脸上涩涩的疼,迟隐双手捂住脸,捡了长长的大石块和陆远并排坐下。
厚重的天幕上缀着钻石似的的星星,星汉灿烂,彩云追月,秋夜分外明。
迟隐抱着陆远的胳膊,头靠着他肩膀,听他低低哼着一首歌。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陆远唱歌说不上多好听,但他嗓音厚重,又有着阅历和沧桑,唱起来别有一番令人心动的滋味。
迟隐跟着轻轻和,“也许在等你到来,也许在等你到来……”
唱完,迟隐亲亲吻陆远的嘴唇,低声喃喃,“陆远,我真爱你。”
他把迟隐碎发撩到耳后,注视她盈满温柔的爱慕的眉眼,轻轻回,“我也是,我最爱你。”
第62章
很多年后; 迟隐还是能想起陆远说我最爱你时的神态; 他眉眼都温柔; 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没错,她是幸福的。
这也是她应得的。
亘久的爱情没有是无缘无故的,初时心动要么因为姣好的容貌要么是因为相同的兴趣爱好; 但两个人走到一起; 单单靠这个是不行的。
要得到就要付出。
十七岁时,迟隐年纪小只会窝在陆远怀里提出我们私奔吧——这样不成熟也完全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那句话在陆远心里划下了浓重的一笔; 他知道; 迟隐是喜欢他的; 并且愿意为了他做出牺牲。
二十六岁的迟隐再一次重逢陆远; 她又同样摈弃了父母的成见义无反顾地站在了陆远身边,并为他多年埋藏的仇恨而努力。
她值得陆远待她这样好。
如果非要在这场感情里分出最大的受益者; 那应该就是陆远; 青春年少时他对迟隐付出了所有的热忱,这一颗小小的种子,出乎意料地长成了参天大树,并附赠他一片安详乘凉的绿荫。
在成家以后,陆远又为绿荫添砖加瓦; 终于成了他和迟隐相依为命的居所。
他在婚后恪尽忠诚; 没有让迟隐受过委屈; 尽自己的努力让她获得了幸福。
这是陆远和迟隐的结局。
在达成结局之前,他们还在奔波跋涉的路途上。
这个故事即将走到结尾,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山顶上还是年轻人居多; 迟隐和陆远窝在帐篷里,两人耳朵里插着耳机听歌。
迟隐有些困倦了,眼睛半眯着。
她要睡着时,耳朵里传来极低极压抑的呻*吟,迟隐懵懂睁开眼,“你听到了吗?”
“什么?”陆远胳膊撑着身体,神色一本正经。
迟隐从他怀里坐起来,靠近了帐篷,压着耳朵去听,这会儿是真听清了,迟隐脸一红,嘟囔了句,“我还是第一次听活春宫呢。”
陆远手阖在眉骨上,在低声发笑,“你是第一次吗?我可是听久了。”
“什么时候?”迟隐狐疑着凑过来,像是要端详他是不是在说假话。
陆远轻咳一声,抱着她腰,想了想,把帐篷里的手电筒关了。
“关灯干吗?”
“别打扰别人啊。”陆远朝对面孥努嘴,“这不还有人办事呢。”
“奥,”迟隐还惦记着陆远刚才说的事,催他,“你快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陆远沉吟了会,慢慢开口,“那还是我当工人的第一年,什么也不懂,一天到晚就跟着人学技术,当时住得还是工棚,就像先前你来那里看的那种工棚,隔音效果不好,我每次睡着时,总能听到隔壁的□□声,你知道年轻人火气大,就是不能刺激,一受到刺激,我满脑子都是你。”
“隐隐,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你和我□□的时候,总是非常顺着我,我喜欢从后面,因为那样进得深……”
黑夜中,他的话像小虫子似的钻进迟隐心窝子里,酥酥麻麻的痒,然而她已不允许他再说下去,凭着感觉扑倒他身前,堵住他的嘴,“别说出来啊。”
迟隐的声音很娇羞。
陆远在黑夜中沉沉笑了,寻到她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说说,为什么都由着我。”
“因为……你也让我舒服到了啊。”迟隐晕乎乎地抓住他衣领,体会两人之间的亲昵。
“那现在呢?”他解迟隐外套的扣子,身体还缠着她,迟隐感觉到陆远非常的激动,或许是因为两人从来没有在野外,也或许是前面的氛围铺垫的太好了,他几步不肯给迟隐说不的机会。
…………
最后他抽出纸巾擦拭两人狼狈的腿间,怕她怀孕,又动手挖出液体。
迟隐趴在他肩膀上,累的有气无力,“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陆远亲亲她侧脸,低声哄道,“那就生下来,好不好。”
“好。”
迟隐这晚睡得很好,到了五点钟的时候,被陆远摇醒。
“干嘛呀。”被吵醒了,迟隐很不满。
陆远动手给她穿毛衣,套棉袄,“不是要看日出吗?快出来了。”
“奥。”迟隐模模糊糊想起了这茬,可还是趴在陆远肩头哭丧着脸,“可是,我好困啊。”
“那看完再睡?”
迟隐点头之后又使劲摇头,动手掐自己的胳膊,勉强醒了,“还是去看日出吧。”
山崖边上聚集了不少人了,都是以情侣居多,山间清风徐徐,远方雾霭缭绕,迟隐彻底醒了。
没过多久,霞光出现,由内敛的昏黄直至炫目的金灿天光,天边镀上了耀眼的光芒,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迸发万道金光。
万事万物都因为此刻的滋润而心驰神往,满怀希望。
迟隐时不时听到人群发出阵阵称赞的呓语,她仰头看陆远坚毅的下巴,心里想的是,真好,这时候有你在。
陆远低下头亲吻她。
迟隐闭上眼,微微笑着。
**
一周后,段上利的二审案正式开庭,这个案子吸引了媒体的热切关注,省法院外聚集了许多记者。
今天,陆远作为证人也来了。
他今天套了件皮夹克,里头是深色的羊毛衫,头发梳得光洁整齐,脸庞俊逸深邃。
迟隐坐在观众席,双手合十,向着庄严肃穆的法庭祷告。
钟瑶在她身边坐下,身上裹着一层淡淡的烟味,她面庞沉静,看着法官一一入场,轻声问,“前两天玩得开心吗?”
“嗯。”迟隐眼睛跟着段上利在移动。
钟瑶点点头,再没有说话。
很快进入提交证词阶段,天鸿公司出面的是总经理,也就是陈文乔。
他双手交握,淡然地凝视前方,毫不意外地,和钟瑶目光相撞,他扯扯嘴角,一抹轻蔑的笑。
钟瑶瞳孔一缩,唇紧紧抿着。
段上利提供的卡号都是真实的,但被告律师一概以不知情应对,甚至说卡号持有者和天鸿并没有工作上的关系,仅仅认为刘毅是陈志川亲戚从而认定刘毅为天鸿做事的结论不公正。
他们第一条证据的可靠性被打消了大半。
紧接着就是陆远提交的天鸿材质不过关的报告,这一份铁证如山,无法辩驳。
尽管监理工人的证词也被证明,但他们最重要的证据的准确性被质疑,这要怎么判还很难说。
休庭时,迟隐和钟瑶在走廊外面迎风站着。
钟瑶抽起了烟,手有些抖。
她预感到了不妙。
迟隐也感到了。
但两人什么也没说。
十分钟后,重新开庭,法官整理了下材料,敲了敲法槌,示意大家肃静。
“经本院认为,事实材料不充分,无法说明天鸿在溱水桥一案中负主要责任,但天鸿制造的建筑材料确不符合生产规范,现做出以下判决。”
“现责令天鸿停止生产进行整改,重新进行评估,同时罚款七百万元……”
“段上利仍维持一审判决。”
“现在闭庭。”
法官离开,人流渐渐散去,身边的钟瑶一声不吭地离开。
迟隐看见人群中,段上利被民警压着带走,看见陈文乔站起来笑了笑,抖了抖身上的灰,从容离去,她看见她深爱的男人,手握成拳,怔怔看着空荡荡的审判席,那背影佝偻成萧索的模样。
迟隐在那一刻,嘴唇死死咬着手背,泪流满面。
第63章
已经到了十二月底了; 今天就是新年夜。
距离十月中旬的法庭审判已经两个月多了; 迟隐很少再去回忆那一天; 因为太痛苦了。
他们祈愿的结局并没有出现,付出的辛苦也没得到回报。
基于溱水桥的事件天鸿只是暂停整顿,过了两个月后又重新开工了。
迟隐从电视台辞职了; 她找了几天的工作; 半个月后偶遇了王浔,王浔看着她半晌; 叹了口气。
迟隐握着手中的简历; 从容微笑; “主任; 我尽人事了,天命嘛……可能还没到。”
后来王浔给她介绍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 规模小; 工资也不太高,但好在比较清闲,她有更多的时间陪伴陆远。
因为揭发天鸿的问题,陆远的工程也被停工了,前期的工钱甲方至今都拒绝支付。
还是陆远拿出自己的钱给工人的; 原本三四十的工人只剩下二十多个了; 留下来的都是早期跟着陆远闯、彼此还有情义的兄弟。
迟隐没有过问陆远工作的情况; 他更经常出去,回来时喝得脸色陀红,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半个月; 迟隐在他又一次出去应酬时,边整理他的袖子边说,“你要做什么,我不反对,只是我们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时间去打拼,答应我,为了我,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陆远低头望着她光洁的额头,沉默了片刻,低低应了。
后来他再回来时,即使喝了酒,也不会醉得一塌糊涂。
半个月前陆远终于接到了一个小工程,不过不是在B市,坐火车需要两个多小时,他带着陈海他们去了。
迟隐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他,每天通过电话聊天,发短信,他会拍一些工作的视频过来,视频里陈海戴着安全帽朝她挥舞着手,天空一片明媚。
陆远在工地养了一只流浪狗,喂了几顿后,那条小黑狗有了灵性,知道替他们看工地了。
后来视频的大部分内容就是他逗小黑,扔出去一个球,吹声口哨,小黑再把球捡回来,乐此不疲。
陆远恢复了生活的常态,她也找到了工作,生活的洪流碾压下,他们幸存了,并慢慢变得更好。
只是,很遗憾,迟隐再没了钟瑶的消息。
二审判决下来后,她和钟瑶相继辞职,她忙于找新工作,疏于和钟瑶联系,再一次听到钟瑶的名字是在网上。
那时网上有匿名人士爆料,说天鸿老总□□过继女,后来再扒出那个继女正是钟瑶。
天鸿出来辟谣,并说要以侵犯名誉权的名义将钟瑶告上法庭,等了许久,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件事不了了之。
迟隐第一时间联系过钟瑶,那时她手机好都换了,在电视台填的联系地址也人去楼空。
迟隐又找到了梁绪,梁绪那会儿正被家人逼着相亲。
两人在咖啡馆见面,梁绪空茫地注视着窗外的行人说,“你问我吗?我上哪儿去找她,当初她说分手就分手,一点挽留的余地都不给我,我能怎么办?我也正找她,你要是找到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和她有些事没说完。”
迟隐蹙眉问,“你想和她说什么?”
“……”
梁绪凝眉想了很久,最终只是无力地摇头。
她没找到钟瑶,倒是在一个月后听闻了梁绪订婚的消息。
那天,迟隐在手机里彻底删除了梁绪的联系方式。
迟程还在跟着陆远干,他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带女朋友祝珮回了老家看望父母。
迟隐爸妈对他女朋友很满意,给包了大红包,迟程还替陆远讲了许多好话。
迟隐父母因此对陆远根深蒂固的印象得以改观了一些。
宋薇周末的时候找她出去逛街,吃饭时,宋薇点了几道荤菜,迟隐捏着筷子,感到一阵阵恶心。
看着猪蹄,油腻腻的,忍无可忍,跑到洗手间吐了。
宋薇跟上来,拍着迟隐的背,很担忧,“迟隐姐,你还好吗?”
迟隐接了口凉水漱口,等待胃里那阵恶心的劲儿过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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