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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指导手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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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爸心都不在这个家里了,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你让他走吧,咱们俩个人好好过,行吗?”
“行,行,只要你回来,什么都行。”
马跃把最后一本书装进拉杆箱,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对呆坐在客厅里的妈妈点了点头,打开了防盗门。
“跃跃……”
“妈,我还是那句话,你如果想要再找第二春我不反对,但是你当人家小三让我鄙视,我回C市了,如果你想通了就搬过来陪读,跟于叔叔彻底断绝来往……”
“我要是不跟他分手呢??”
“妈,你永远是我妈,但我不会再回A市了。”马跃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三个月之后,林茹处理掉了在A市最后的财产,坐上了开往C市的班车,对母亲来讲,没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
于长清搬回到了父亲家里,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两袖清风,他除了那一份稳定的工作跟不多的工资,什么都没了,妹妹出主意让他跟前妻赔礼道歉争取破镜重圆,可是前妻连他的电话都不肯接,知道事情经过的人从一开始的支持他跟悍妻结婚,到现在都笑话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汪思甜关掉QQ,抬头问正在里面办公室编辑视频的郑铎跟林嘉木,“郑哥,林姐,你们处理过的案子里,有没有人真心悔改破镜重圆的?”
“有啊。”林嘉木笑道,她把电脑屏幕转了个圈,对着汪思甜一边,“视频里面这一对在一起拥吻的男女,就是一对前夫妻。”
“这男人不是那富婆的老公吗?”
“是啊,我们花了三个多月围追堵截,终于抓到了证据,他的小三就是他的‘原配’,表面上他为了钱离开妻子跟儿子,献身给了富婆,实际上这两口子合着伙的套富婆的钱呢,算上离婚时富婆给他媳妇五十万的分手费跟这一两年他们抠出来的现金,两口子两年赚了将近百万,是不是很厉害呢?”
“你们准备把证据交给富婆吗?”
“对啊,也该让这个‘好’爸爸回家了。”林嘉木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汪思甜的故事一半是取自现实,于佳的故事则全部基于耳闻现实,卖身给富婆的故事……很不幸也是现实,现实的故事就是这么简单不曲折,我写这个故事主角是陷于这种局面的孩子们,下一个故事是“保姆奶奶”快要过八十大寿的爷爷忽然秘密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是伺候了他不到四个月的保姆。
☆、68保姆?奶奶?
嘉木语录:男人只要能迈过门槛;就不会“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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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并没有阻挡住人们出轨外遇抓小三斗二爷二奶顺便往林嘉木这里大笔的送银子的热情;并且由于平日工作繁忙,无暇□,出现了扎堆委托的现象,林嘉木租了凤凰茶馆的一个单间;跟汪思甜一起安排委托时间,一个负责接待一个负责登记,忙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接完所有的案子。
索性案子都不复杂,有些人甚至主动提供了小三的姓名跟基本资料;要求只是拍到证据,让她/他在离婚的时候更有主动权;甚至还有夫妻一起来的;吵吵闹闹的指责对方出轨;赌咒发誓自己是清白的,往林嘉木的桌子上各自拍了一万块钱,指名了谁出轨谁净身出户。
林嘉木忍了半天没有问,如果两人都出轨了怎么办?或者是两人都没出轨怎么办?夫妻相疑到这份上,还有继续过的必要吗?总之顾客第一,替两人做了登记,让他们签了咨询合同,恭恭敬敬地送这一对吵个不停的夫妻走了。
“还有了吗?”
汪思甜看了一眼单子,“没了。”
“收工,下午咱们去希尔顿吃自助。”
“您请客?”
“当然是我请客了。”林嘉木从钱包里拿出一个红包,“给你的过节红包。”
“给我的?”汪思甜接过来一瞧里面毛爷爷的厚度就笑了,“发财啦。”
“瞧你这点出息,一上午拿点钞机点了将近十万都没见你这么开心。”
“呵呵,那些钱都是你的,这些钱才是我的,什么都没有自己的钱好。”
林嘉木把钱用袋子装好,“走吧,跟我去对面银行存钱。”
“不等郑哥啦?”
“他还在干活呢,不到下午聚餐的时候回不来。”中秋节假期嘛,野鸳鸯们再饥渴难耐下午也都要鸣金收工陪着各自的合法伴侣带着合法小孩过节,忙过了这一个上午,郑铎差不多能歇十几个小时。
汪思甜按照登记顺序数完了委托合同,颇有些咂舌,“一共十七份委托,咱们忙得过来吗?”
“这些案件都比较简单,拿到出轨证据交给委托人就行了,余下的事他们自己解决。”说到底一包到底的案子多少都是有些个人因素的,真要是每桩案子都一包到底,林嘉木得累死。
“嘉木,太好了,你还没走。”来人是凤凰茶馆的老板娘,她是林嘉木最初的委托人之一,靠着跟渣男前夫离婚时分到的财产开了这间茶馆,因为背靠商圈,生意很红火,老板娘早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失婚少妇的模样了,穿着长袖改良旗袍,戴着珍珠项链,头发讲究地盘在一起,颇有些民国贵妇的派头。
“张姐,你有事吗?”
“我有一个亲戚家里出了点事,我闲着无聊跟服务员讲这件事,服务员说这事儿找找你没准儿能解决。”
“哦?什么事?”如果是普通的外遇案,张姐直接就会来找她,根本用不着服务员提醒。
张姐坐了下来,“这事儿我也是听说过大概,我刚才给我亲戚打电话了,他一会儿就来。”
过了差不多有五分钟不到的样子,就有一个年轻人敲响了包厢的门,这年轻人长得挺不错的,穿着深蓝暗花衬衫,休闲西装,休闲牛仔裤,休闲鞋,手腕上的浪琴表微微闪着光,他进门先叫张姐,“表姐,你这么急找我过来做什么?”
“林栋,你妈昨天跟我说的事,你跟这位林律师说一下,林律师是家庭问题专家,你家的事她能解决。”张姐又指着林栋跟林嘉木介绍,“这是我三姨家的表弟林栋,说起来你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林嘉木点头笑笑,“这还真说不定。”
林栋也笑了起来,他之前听表姐说过林嘉木的事,以为她只是处理那些外遇、遗产纠纷、离婚纠纷之类的事,自家出了事,并没有想到要找林嘉木来解决,可是想想这事,轻不得重不得吹不得打不得,说出去还丢人,不说出去一家子人大过节的实在是憋得慌,
“我爸一共有兄弟五个,他是老大,今年六十,我爷爷今年周岁七十九,再过两个月就过八十大寿了,自从我奶奶前年去世之后,他就一个人住。”
“你们为什么不把他接到自己家里?”
“我家有兄弟俩个,我爸妈跟我大哥大嫂住一起,我侄子今年才五岁,淘气得很,我大哥大嫂工作忙,我妈全职照顾我侄子还照顾不过来呢,更何况多加一个我爷爷?我爸就是个等人伺候的,也就是哄孩子的时候能搭把手,再说我爷爷这人脾气实在是古怪,他耳朵不好还乱起疑心,跟我妈关系一般,我二叔和三叔都不在本地,我四叔四婶全是大夫,每天忙得吃饭的工夫都没有,我老叔和老婶自己开了间饭店,也是忙,我爷爷一开始在这三家都呆过,在我家还是住得最长的呢,住了一个礼拜,他非要自己一个人住不可,家里人不放心,给他请了几个保姆,一直都呆不长,直到今年过完春节,有个人介绍来一个保姆,人很勤快,性格也好,这才一直做到现在,今天不是过节吗?昨天我爸和我哥拿东西去看他,想要接他到家里过节,谁知道一进屋就看见几个陌生人正在他家跟他聊天呢,我大伯还让他们跟这几个人认识一下,说这几个人是那个保姆小冯的亲戚,我爸得奇怪,简单互相介绍了一下,就问我爷爷到谁家过节,我爷爷说他就在自己家里过节,我哥说那他找个好点的饭店,把几家人都凑到一起,在饭店吃饭,回头在家打麻将……谁知我爷爷不乐意了,说这事儿得问小冯。”
“我哥就说过节了,干脆给小冯放两天假,让她跟亲戚在一起过节,我爷爷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结婚证甩在了茶几上,说他跟小冯已经结婚了,我们家就是小冯的家,我们非要一起过也行,得带着小冯这个新奶奶。”
林嘉木给自己倒了杯茶,这种案子她听说过,但实际上还没接触过,“那个小冯今年多大了?”
“她今年四十二、三岁的样子,听说是离异的,农村人结婚早,她女儿已经上大学了,还有一个儿子在男方家里。”林栋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里面的照片,“这个女人就是小冯。”
林嘉木看了一眼照片,挺普通的农村进城妇女形像,稍有些胖,长得还算白,穿着棉衣衬衫,米色裤子,平底鞋,跟在普通小区楼下哄孩子卖菜的保姆没有太大区别。
“你们家的意思呢?”
“我爸他们兄弟几个发展的都挺好的,儿女也都算争气,我奶奶死之前把家底跟我们都说了,值钱的就是我奶奶留下的一些金首饰,买的时候挺贵的,以现在的金价撑死值两、三万,存款大约有二十万左右的样子,最值钱的就是我爷爷现在住的房子了,就在城东靠近老锅炉厂那一片,那里的房子都旧,但是地段好,总有人说要拆迁,但一直没动静,再有就是我爷爷的退休工资了,他是解放前参加工作的,拿老干部工资,一个月连护理费在内六七千块钱吧,财产什么的倒无所谓,我爷爷一身老年病,我们主要是怕那保姆为了图财害了我爷爷。”
“所以你们的打算是让保姆跟我爷爷离婚?”
“是的,这事儿出了之后我妈跟我四婶、老婶还有我大嫂四个人一起跟小冯谈判,让她跟我爷爷离婚,我们愿意给她赔偿,可是无论是晓之以礼还是动之以情,她都不同意,非说她跟我爷爷是真心相爱,要伺候我爷爷百年,我爸跟我四叔、老叔也劝我爷爷,我爷爷就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把助听器给摘了,就是不听,我爷爷身体不好,家里人根本不敢往深里劝。”
“你爷爷没有女儿吗?”
“我两个姑姑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听说了这事儿也是鞭长莫及,再说我爷爷是老封建,最重视的是长子嫡孙所有的孩子里最喜欢我爸跟我哥,要是别人找他说这些,早就被他赶出去了。”
“OK……”林嘉木在笔记本上记了些什么,“你知道这个姓冯的保姆全名是什么吗?家乡在哪里?”
“她来的时候给我妈看过身份证,后来把身份证押在我爷爷那里了,我打电话问问我妈。”林栋拿起电话打电话问自己的妈妈,电话那头的林母说话声音不小,还有小孩子的吵闹声,“我妈说她叫冯丽凤,这名挺绕嘴的,我妈就记住了,家乡好像是临山县安宁镇的。”
“嗯。”林嘉木想了想,“你们的委托请求是希望我查清楚这个保姆的底细还是什么?”
“这件事我回家跟我爸和我哥得商量一下,不过我个人的初步要求就是查清楚她的来历,最好能让她跟我爷爷离婚。”
林嘉木把价目表递给了他,“先是基本的调查是吧?我们的收费是不出城一万,出城一万五加差旅费,还有一种是按日收费。”
“不,我选一万五的这个,差旅费的标准是多少?”
“一天六百块,结案后结算,你可以先交前期经费七千块。”
“OK。”林栋拿出手机,“把你的帐户给我,我现在给你转帐。”
林嘉木把写了银行帐户的单子交给了他,他用手机完成了支付,林嘉木把合同给了他,他翻看了一下签好交给了林嘉木。
“可以问一下你做哪行的吗?”
“我?我跟我媳妇开了间水产店。”
“哦,就是那个有便宜大闸蟹卖的……”
“是啊,以后买东西找我就行了,我给你亲友价。”
☆、69
嘉木语录:在任何时代小脚侦缉队的威力都不可小视;再好的私家侦探;在大妈面前都要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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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郑铎以为查清楚冯丽凤的基本信息并不难,谁知道无论怎么查;不是查无此人就是年龄跟基本信息不符。
他打电话给林栋,让林栋的妈妈回忆一下当时有没有登记身份证号,过了半个多小时林栋发了短信过来,说她妈已经去民政局调出了他爷爷跟这个冯丽凤的结婚登记材料;结婚证上的名字不是冯丽凤,而是冯霞。
“你身边有传真机或扫描仪吗?”
“我办公室有传真机。”
“你把材料传真过来。”
“好。”过了不到三分钟林栋就把登记材料传真了过来。
有了准确的身份证号,郑铎很轻松就搞定了,藉贯什么的跟林栋说的没什么差别,婚姻状况是已婚,再查一下她的婚姻资料就有趣了,这个女人已经结过四次婚了,除了第一次是二十多岁的时候跟她一个同乡结婚的,后来的三次婚都是在大城市结的,另一半都是岁数不小的老头子,前前夫已经去世,前夫跟她是离异,现任是林栋的爷爷林成祥老爷子。
这女人不是恋老成癖就是把嫁老头子当成致富手段了,郑铎把这几个人的材料都打印了出来,准备逐一核实。
他想了想又给林栋打了电话,“冯霞多次结婚的事,你妈查出了了吗?”
“民政那边我妈有个老熟人……”
“你打电话给你妈,让你妈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哦……好,我马上打电话。”
“还没搞定?”
“这只是个开始。”郑铎伸了个懒腰,“咱们真要出差?”
林嘉木拿了那几张材料,“当然是能不出差就不出差,我先从死了的这位查起,第一次做事总会有漏洞。”
“那我查没死的这位。”
汪思甜咬着月饼从外面踱进来,“林姐,我能请两个小时的假吗?”
“你要出去做什么?”
“我有个朋友……出来了,想要见见我。”
“哦,那你早去早回。”
林嘉木答应得这么痛快,倒让汪思甜意外了,“林姐……你不问问我……”
“问什么?”
“我那个朋友是在少管所认识的。”
“是吗?”
“我……”
“以后每周六你都可以休息一个下午,整天在屋里憋着是要憋出病来的,你要是有什么人不想见,就干脆不要见。”
“倒不是我不想见,只是我以为你会多问几句。”
“我是你老板,又不是你妈,你都十八岁了,见什么人我是不会管的,当然了,做我们这一行的保密很重要,无论是这里的地址还是我们做的事,你都不要跟朋友讲。”
“好的,我可以拿点月饼给她吗?”
“咱们所里的月饼除了你没人吃,你要是想给她拿就给她拿吧。”
“嗯,我四点之前一定回来。”
汪思甜走了之后,林嘉木推门看了客厅一眼,又关上了门继续做事。
“你真这么放心她?”郑铎问道。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做事有分寸的。”
“交朋友可不一定有分寸。”
“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我又不是她妈。”林嘉木用嘴咬下原子笔的笔盖,在记事本上抄好了冯霞已经死亡的前前夫的姓名、身份证号和最后的居住地址,“你下午还有事吗?”
“一个小时以后目标F就要下班了。”郑铎看了眼手表,“我半个小时之后就要出门。”他们中秋时接的案子,两个人加汪思甜已经没白没黑的做了差不多有十天了,解决了差不多有一半,现代人凡事讲效率,找个情人什么的,中秋节跟家人团圆过之后的两天假期只要情人也在当地的,都免不了要大白天的一起约个会什么的,拍照+短信+微信+通讯记录,最短的用了四个小时就搞定了,交到了委托人的手里,当然也有战线很长的疑难案,今天郑铎要盯的这个人就是,郑铎已经用手机定位他十天了,他都是两点一线,除了单位就是家里,郑铎都快给他颁劳模奖了。
“OK,那你先查你的案子。”林嘉木拿起自己的包揉了揉郑铎的头毛出了门。
冯霞的前前夫最后的地址离事务所大约有七、八站路的距离,这一片房龄不短,居民多数是本地人,几代同堂的情况很多,下午这个时间在小区院子里打牌溜弯的老人不少,林嘉木刚停下车,就查觉到了好几道窥视的目光,“小脚侦缉队……”有的时候这些小区里的老太太,真心比警察还厉害。
林嘉木在车里准备了一下自己的背景材料,把衬衫的扣子扣到只剩一颗,下车从后座挂着的衣服里拿了件针织外套穿上,穿着开车时的平底鞋拿着手机一边说话一边走。
“是的,我到了妈,我看这片小区挺好的,正适合我爷爷奶奶住,离咱们家又近……知道啦。”她说完到了小区的公告栏前抄了几个卖房信息。
“姑娘,你是要买房吗?”一个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过来了。
林嘉木笑眯眯的转过身,“是啊,阿姨,我要买房。”
“买房为什么不找中介啊?”
“我找了几家中介,感觉他们都不怎么做事,趁着今天没事就自己出来转转。”
“那你不上班吗?”
“我自己做老板,时间比较有弹性。”林嘉木笑道,“阿姨,您知道咱们这附近有要卖房的吗?”
“卖房的倒是有,不知道你要什么样的啊?”
“一楼、二楼都行,最好是二楼,我要买给我爷爷奶奶住,物业要好,取暖也要好,面积不用多大,使用面积四十平方左右就行了,我奶奶岁数大了又爱干净,面积大了她收拾不过来。”
“现在像你这么孝顺的愿意给老人买房的可不多啊。”
“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跟他们感情不一样,阿姨,咱们边走边聊。”林嘉木随手接过老太太手里的菜篮子,“呀,阿姨,您买的茄子可真好的。”
“我从熟悉的菜贩那里买的,正经的小园菜。”老太太笑呵呵地说着,两个人走着走着到了小区里面的凉亭,亭子里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打扑克,还有几个在打毛衣唠嗑。
“哟,王姐,这么漂亮的姑娘,是你家亲戚啊?”打扑克的胖女人问道。
“不是,是想要在咱们这一片买房的。”
“咱们这片?又不是学区又是不高层的……楼也旧……”
“我是给我爷爷奶奶买的,他们岁数大了,用不惯电梯,我爷爷说一坐电梯头就晕,咱们这个小区我是知道的,旧归旧,可做过墙体改造,取暖也挺好的,可惜卖的人不多。”
“有卖的,光今年就卖了有三套了。”打扑克的胖女人说道,“你来晚了,上个月有一家卖了一套。”
“卖了多少钱啊?”
“使用面积五十多平方,七十多万吧。”
“还有没有类似的户型啊,或者是更小一点的?”
“有倒是有,就是没听说谁家要卖,你怎么就喜欢我们这个小区啊?旁边那个小区房子挺好的,比我们这个晚盖了五六年呢。”
“那边都是高层啊。”
“也是,人老了就怕被圈在鸽子笼,我儿子家的那电梯我也不爱坐。”跟林嘉木一起来的王老太太说道。
“我爷爷有个老同事原来就住你们小区,叫梁什么文……”
“原来是在副食退休的吧?”
“是,是,我爷爷也是副食退休的。”
“梁老爷子死了有几年了?”胖女人旁边戴老花镜的老爷子。
“他是我孙子出生那年死的,我孙子都七岁了,七年了。”那老爷子说道。
“他怎么死的啊?他死的时候我爷爷还难过了一阵呢,说他身体挺好的……”
“呵,再好的身体也架不住小狐狸精。”
“这位您怎么称呼?”
“我姓李,原来是老师,你叫我李老师就行了。”
“李老师,我爷爷说姓梁的这个人挺正派的啊,怎么会有狐狸精呢?”
“他正派个屁,年轻的时候就不消停,你爷爷那是不愿意跟你们小姑娘说,到老了他老婆子死了他就折腾得更欢了,不肯跟儿子住,非要找保姆,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后来找了个姓冯的,两人没两个月就勾搭到了一块儿,他老伴在世的时候连个银镯子都没有,他给那小的买了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那女的跟他挎着胳膊满小区的走……也不嫌寒碜。”
“他跟小媳妇挎着胳膊你生气什么啊!当时好多人都羡慕呢。”胖女人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想办一个?”
“我办一个?我小孙子都上小学了,我办一个给儿女添麻烦啊?我可没那么不要脸。”
“他这样儿女就不管?”
“管了啊,管也没用,他儿女都把那女人在乡下的男人给找来了,那男人也窝囊,没吵几句就让她给问住了,三个人一块儿回的乡下,回来的时候老梁说是他们两口子离婚了,那女的要跟他结婚,还请我喝酒呢,让我给顶回去了。”
“你可真说错了,那男人可不窝囊,老梁死了以后他还来帮着那女的搬东西呢,两口子有说有笑的。”王老太太说道,“要我说,那女的就是骗婚,老梁身体那么好,咋说没就没了呢。”
胖女人嘿嘿笑了,“这事儿我不说你们谁都不待知道的,老梁是吃……伟哥吃多了……”
“你别瞎说……”
“我才没瞎说呢,我亲眼看见老梁从旅店旁边的夫妻用品店拎着药出来,我问他去干嘛,他说他感冒了买感冒药,他那么大岁数了,能扛那折腾……”
林嘉木听到这里心里就有数了,“我爷爷跟姓梁的这人一起退休的,他们前几年退休工资不算高,才两千多,能养得起小的?”
“呵呵,老梁有房啊,他还跟儿女要生活费,不给就去儿女的单位闹,他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一人一个月得给他一千块的生活费呢。”李老师说道,“他死了纯是作的,不死在那姓冯的手上,也说不定死谁手上。”
“他死了之后……梁家的人没跟姓冯的要过他的存款?”
“什么存款啊,连这房子都让老梁写遗嘱写给她了,幸好他的儿女找了律师,律师说这房子是老梁两口子的共同财产,他无权一个人处置,才把遗嘱作废了,就这样那姓冯的还拿了十万块走的呢。”
“他们结婚多久啊?”
“最多一年半。”
一个农村妇女,户口本上的受教育程度只有小学,一年半的时间赚了不包括首饰、存款在内的十万块钱……难怪她食髓知味后来又玩了两次这样的把戏。
林嘉木悄悄按了下手机,手机停止了录音响起了铃声,她按下键子,“什么?客户来了?谁啊?是他?他怎么来之前没打电话啊……嗯,你先好好招待他,我半个小时之内就回去。”她站起了身,把手机放到了包里,“我走了啊,你们慢慢聊。”
她走之后,凉亭里的人还八卦了这位姓梁的老爷子许久,只是林嘉木已经拿到了想要拿到的,对陈芝麻烂谷子早失了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一章开始章节名改成*独发,一样是防小人不防君子,有盗文的人是“手打”的,总比是用盗文机器同步盗的让我心理平衡些。
☆、70
嘉木语录:当一个人走捷径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再让她走回正途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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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那小区出来的时候正巧赶上晚高峰,开了不到十分钟就被堵在路上龟速行驶,好不容易蹭到了一间肯德基旁边;干脆一动都不能动了,据说前面有擦碰;她拿了手机出来整理刚才听到的资料,在记事本上做着记录,一抬头却看见肯德基临街的窗前坐着的人好像是汪思甜;坐在她对面的是个短发的……女孩?还是有点像女孩的男孩?两个人面前堆着一堆食物,两个人都没在吃东西,正在一起聊天,林嘉木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五点半多了;汪思甜自己说四点钟就回去。
林嘉木拿出手机拨通了汪思甜的手机,响了两声汪思甜就接起了手机,“喂?”
“你在哪儿呢?”
“我跟朋友在外面呢,她出了点意外,让我在这里跟她一起等一个人。”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多半个小时我就回去了。”
“晚饭用不用买你那一份?”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点得了。”
“好,那你等会儿早点回来。”
“知道了。”
汪思甜把自己面前的所有包装物都拿走扔到了垃圾筒里,又叫了两杯红茶,“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去找她。”
“找着了又能怎么样?当初她走的时候哭成那样,说一定会来看你,结果还不是一面没露?你现在找着了她也不过是自找麻烦。”
“我就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啊……你本来也不是那条道上的人,多少人哭着喊着追你你都不干,就是她……结果现在她自己撤梯子了,你自己正好也撤了得了。”
坐在她对面的女孩低头看了眼手机,“我说过,等两个小时她不来我就走。”
“现在都两个多小时了。”
“我知道。”
“你住哪儿啊?”
“我跟我妈又吵架了,她又找了个男人,让我睡阳台,我不干,现在是无家可归。”
汪思甜从自己的钥匙扣里解下一个磁卡扣和一个钥匙,“这是我那房子的地址,你要是不怕就先住那吧,那里应该是什么都有,就是脏点,我今天得回去了,明天晚上我再找时间帮你收拾。”
“你没住在那?你住在哪儿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睡办公室,我们公司得有人值夜。”
“那你们公司在哪儿啊?你有床吗?”
“我有沙发和气垫床,想睡哪个睡哪个。”
“哦。”女孩接过钥匙,“甜甜,咱们在里面发过誓,出来要走正道,不能再回去了。”
“你想什么呢,我做的是正行生意。”
“我知道。”女孩却在她的手机跟衣服上停留了一会儿,“我听小慧说你买了不少衣服……还总联络不上你……”
“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犯不上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好不?”她站了起来,拿起红茶背起包走了,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手机响。
“喂?”
“我的车在你前面不到两米的地方,第二车道,过来吧,我捎你回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汪思甜看见的只有车灯,她往停顿的车流里走了几步,听见前面喇叭响,仔细一看果然是林嘉木日常开的现代,她快跑了几步上了车,“林姐,这么巧。”
“我在这里憋了有半个多小时了。”
“呵呵……那你刚才看见我了?”
“是啊,那是你朋友?”
“嗯,她跟我是对床。”
两个人正说着,车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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