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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梧桐花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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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院中人一些人跑去打119电话,一些人就拿着皮管子接着水龙头朝着虞家柴棚冲水。
    “虞老太怎么样?桐桐怎么样?”众人围上前问着。
    “我没事儿,老太有些不对劲。”叶梧桐狼狈的从被单下面钻出个头来道,虞老太一直捂着脸,不停的哼哼着,很痛苦的样子。
    “赶紧送医院。”
    邓爸爸邓妈妈招呼着,一边小舅舅骑着三轮车过来。
    “奶奶……出什么事了?”这时,虞东南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叶梧桐扶着的虞老太,大惊叫道,两眼赤红了起来。
    他在母亲那这吃好饭又聊了一会儿才过来,主要是母亲问他以后的打算。没想到家里又出事了。
    “东南,别急别急,赶紧着把你奶奶送医院去。”一边邓妈妈道。
    “我来。”虞东南接过叶梧桐手上的虞老太,上了邓爸爸的警用三轮车……
    这时,救火车来了,从高处往柴棚上冲水,水花四溅,没一会儿火苗便被扑灭了。
    虞家的柴棚一片黑灰,隔壁江家的柴棚也烧掉了一角,好在火起的早,大家发现的早,受灾的只是柴棚,住的房子没受到影响,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只不过,看着虞小虎一脸惶恐的坐在走廊上。
    “哎哟,这虞家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袁老爷子摇摇头。
    可不是,众人也感叹。
    “我打死你,你能的啊。”江寄红突然抄起一边门口的扫把朝着叶梧桐的腿直抽。两眼有些红。
    “哎哟,妈,我冷。”叶梧桐在院子里一边跑一边跳脚,又冲着一边的姥姥叫:“姥姥……”
    “该……”一边姥姥瞪着眼道。
    “爷爷,奶奶。”叶梧桐冲着一边的爷爷奶奶叫。
    “还打轻了……”奶奶冷哼一声,拍了拍一边的爷爷,爷爷虚空的点了点叶梧桐,两人自转身回了后院。
    “好了好了,桐桐一身还湿着呢,赶紧回屋里换。”还是小舅舅够意思。
    “你就宠着她,一个小孩子,不晓得自己几两重了。”母亲没好气的,想着刚才看到桐桐冲进柴棚里,那几乎是天要塌下来的感觉,现在的心还揪着。
    气恼之下又拍了叶梧桐几下,叶梧桐自是陪笑着,然后被母亲提溜了回后院,倒了三热水瓶的水在澡盆里,兑好冷水。
    叶梧桐泡了一个澡,换好了衣服。
    “妈,姥姥要帮你介绍对象啊?”叶梧桐躺在母亲的身边问。
    “嗯。”母亲浅浅的应了声,两眼看着床顶,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去相相呗。”叶梧桐道。叶梧桐不想再见到前世母亲形单影只的情形。
    说着,叶梧桐又眉目弯弯的笑了,感觉她跟她妈的角色好象有些倒了过来。
    “不去。”母亲道,随后又一拍叶梧桐:“操你该操心的,不该操心的别操心,妈的事情妈心里有数。”
    有一段隽永的相守,有一铭心的记忆,再有着努力奋斗的目标,江寄红觉得现在挺好。至于未来,顺其自然。
    叶梧桐睡着了。
    “叶梧桐,你知道吗,虞老太眼睛瞎了。”第二天一大早,叶梧桐正蹲在水池边刷牙,邓倩倩就跑了过来拉着叶梧桐神神秘秘的道。
    昨晚是邓爸送虞东南去的医院,医生检查了,火烧伤了虞老太的眼睛。
    火起时,就在虞老太的眼前,而因为是都是火柴,那火苗起的极快,一瞬间就烧伤了虞老太的眼睛,所以虞老太才捂着脸。
    “虞东南可真倒霉,三轮车不能开了,这虞老太又瞎了眼……”邓倩倩抱着胳膊蹲在叶梧桐身边感慨道。
    “是啊,真够倒霉的。”叶梧桐嘀咕了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叶梧桐突然想起了爷爷曾送给她的一句话:“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从烈火中煅来,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须向薄冰上履过。”
    虞东南这是正在火中炼哪。
    接下来两天,小舅同小姑姑带着李村的一些人去了深圳,那里是他们接下来的战场。
    叶梧桐这边报名开学了。第一天的摸底考试,叶梧桐和邓倩倩考的都不错,在班上前十,宋明月差了一点,排在二十开外了。宋明月心里失衡了,嚷着一定反超。
    中午,叶梧桐直接去了滨河市场。
    “我是这样想的,你跟了我之后呢,你就不要干这一摊子了,在单拉里不拘是后勤啊还是什么的,有个岗位就成。你现在做的这些往好的说是弄潮儿,往坏的说那都是投机倒把,咱们本本分分的人,就做本本分分的事情……”
    叶梧桐一进店里,就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跟母亲说着话。母亲一脸无奈又有些没好气的样子:“同志,现在说这些还早,而且我是不可能放弃这些的。”
    “那我们就不合适了。”那中山装的男子道。
    “嗯,不合适。”母亲连忙点头。
    “行,那我走了。”那中山装的男子有些悻悻的告辞。
    “慢走啊。”母亲送人出门道。
    “妈,这就是姥姥介绍的啊,不是说不见的吗?”叶梧桐看着那人的背影很好奇的问母亲。
    “我也没想到啊,他自个儿就找来了。”母亲道,有些无奈。
    “相亲啊,人还挺不错,是个本份的,不贪财。”这时,一个声音突然的响起。
    叶梧桐回头一看,却是王解放,这会儿王解放提着一只公文包和茶杯过来,不远处还站着王雪和李虹母女。
    “没相亲,就是听人说了过来问问,是个本份的,就是似乎太急了点。”母亲道,她一向不惯道人长短。
    何止急,完全是自我为中心,是这年代很多机关上的人有的毛病,叶梧桐在一边心想着。
    “那倒是。”王解放点点头笑道。
    “没水了吧,我给你倒去。”母亲道,拿过王解放手上的水杯:“王队长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省城,送小虹去读技校,年纪还小,早早出来太可惜,去学个裁剪什么的也是好的。”王解放站在一边看母亲倒水。
    而听到这话,叶梧桐不由的回过头看了李虹一眼,李虹这时候去省城?她不是跟虞东南谈的吗?
    …………
    不好意思,迟了点,明天还是下午五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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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知己,兑变,永不言败

对的,家有万贯、不如一技在手。”母亲听了王解放的话笑着回道,一边提着水瓶往水杯里倒开水。
    王解放的水杯里放的是红茶,开水冲下去,如琥珀色的色泽便蕴了开来,甚是好看。
    “可不是,农村的孩子要在城里立足不容易,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我爱人在世时十分的疼她,我们待她跟自己的孩子似的,她现在年纪小,有些东西自己也不晓得,我们做长辈的总要为她多着想一点。”王解放一手扶着茶杯道。
    “那可不是,家长总是要为孩子操心的,我家桐桐也是这样。”母亲应和着。
    叶梧桐站在门边微微翘了翘嘴巴,上回情书事情,母亲还觉得自己太省心了呢。
    水倒满了,王解放拿起水杯,盖好盖子捧着茶杯往外走,母亲相送着。
    “对了,我上回过来,听夏丽说你们打算弄个酒楼?怎么好好的要弄起酒楼来?”走了几步,王解放又顿住脚步问。
    “是有这想法,也是一个念想吧。当年我和桐桐她爸去省城,当时桐桐他爸就想找个地方请我吃顿好吃的,只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满意的。其实说句让人笑话的,就当时那些我已经觉得很好了,只是桐桐他爸不太满意。我便问桐桐他爸,什么样的地方是好地方?桐桐他爸回我说不需要太高级的地方,只要干净的店面,厚重的八仙桌,阳光能晒到门坎的,有个台子,有人唱戏。然后边听戏边闲闲的吃点东西,聊些家长里短或人生经历,如此这般可以消磨一个下午的地方便是好地方。”母亲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眼眉间是柔柔的温情。又道:“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现在正好有些闲钱了,就想弄这么一样地方,正好蔬菜公司近两年也越来越不景器。许多同事也想出来跟着我干。我这正好也有人手,所以就有些心思,不过还没动手。”
    “白桦是性情中人。江师傅也是至情之人。”王解放点头笑道。
    母亲笑笑。
    “舅,妈让你快点。”外面,李虹催着王解放。
    “来了。”王解放应一声,跟母亲点头告辞。走出店外。
    阳光透过外面的蓬浅浅的映在店前面,带着一种老照片的温馨。这种舒舒缓缓的气氛贼好了。
    叶梧桐只奇怪什么时候起。母亲和王解放已经可以随意的谈起已故爱人的事情了。
    两人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心里有一种不晓得是不舒服啊还是什么的感觉?说不清。
    不过,想着前世,母亲总是孤身一人,有些清冷。如今有个能走的近的人也是好的。
    只是叶梧桐仔细的品味了一下两人,又觉得有些疑惑,母亲同王解放的相处没有一点点暖昧。那种交往的感觉就好象是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人互相知道彼此,然后随意交谈。很舒服很自在的那种,但又不象那种倾心之人。
    知己,叶梧桐想到了这个词,母亲和王解放两个,母亲为着父亲想她过好便努力过的好,甚至记着父亲的爱好而努力去奔忙,另一个守着瘫了的爱人十年,爱人死后更为其唱上三天的大戏送行。
    这两人都是至情之人,当得起知己二字。
    王解放告辞了,东风大卡车就停在院中。王解放临上车前却一脸严肃,叶梧桐正好站在门边又听得王解放对李虹说的话。
    “小虹,你真决定现在去省城?读书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有些东西一旦放手了只怕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舅,我不清楚,但爸妈让我必须现在去。”李虹快哭出来了,她现在六神无主。
    “哎哟,解放哪,你不晓得,现在村里因为虞建国的事情闹的不成样了,再说了之前虞家那小子也只是说先处处,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约定,孩子还小,现在不谈这事儿了。”一边王雪解释道。
    “既然知道还小,之前还巴巴的跟虞家谈这些干什么。”王解放突然瞪了眼,一脸没好气。他晓得妹子和妹夫的心思,虞建国在南方发财了,村里许多人跟着去南方做事,虞建国在村里威望日盛,妹夫想争下一届的队长之职,再加上虞东南那小子也争气,所以妹子和妹夫便想早早定下好,好为自己拉人气。
    可如今虞建国闹这事情,不但借不到力,反而成了累赘,所以妹子和妹夫那边便反悔了。
    只是大人的功利心思却把孩子推到一个不知所措的境地,他着实看不惯,这世上锦上添花不算什么,最难得的是雪中送碳哪。
    王解放看着王雪一脸悻悻,小虹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终究是年龄还小,这种事情又强求不能,他其实很看好虞东南那小子。只可惜小虹心不够坚定。算了,各有姻缘,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你们想清楚了就行,我们走吧。”王解放道,带着两人上了大东风的车子。
    叶梧桐看着几人上车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都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纵然有些好感,也是有些懵懵懂懂,这种懵懂的感情若能继续发展,随着时间的堆积将越来越厚,最后发酵成醇厚的美酒。
    只是李虹的爸妈却把这种青春懵懂的感情功利化了。
    现在这结果虽有些意外,但却在情理之中。
    微风起,飘下几丝雨丝。
    “妈,要开酒楼啊?”叶梧桐跪在凳子上,上半身趴在桌面上对着母亲道。
    “有这想法,觉得怎么样?”母亲问道。
    “肯定成。”叶梧桐笑嘻嘻的道。
    “妈也觉得能成。”母亲说这话,那自信便在脸上飞扬,商之道,一通百通。
    “妈,跟你说个事情。”叶梧桐又道
    “什么事情?”母亲一边按着计算器算着账目。一边回道。
    “搬回大院住吧,姥姥隔两天都要晒被子的。”叶梧桐道。她不想每次来总是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
    父亲故去,母亲伤痛之余不免对叶江两家的恩怨有了芥蒂,叶江两家似乎一下子都成了母亲的伤心地,母亲不怨谁,但她也在不知不觉的避开叶江两家。
    这一点,姥爷看得很清楚。所以上回才有那样的话。
    叶梧桐喜欢那个常坐在梧桐树下。跟人聊天,偶尔陪着姥姥跟邓奶阿春婆她们摸一圈麻将的母亲,那才是生活。
    “你姥姥和姥爷让你来劝我的?”母亲抬头问。
    “没。但他们想你回去,妈,忙碌不应该是生活的全部。”叶梧桐歪着头枕着母亲的胳膊。虽然母亲现在做个女强挺不错的,但叶梧桐希望母亲能更享受生活。
    “好。跟你姥姥说,我会搬回去住。”江寄红点点头。
    经历过商场风云。她的性子也渐渐能拿得起放得下了。
    叶梧桐眯着眼笑。母亲揉了揉她的头发。
    晚上,叶梧桐焖了一锅土豆焖牛肉,那土豆煨的烂烂的,牛肉的油和味儿全煨进了土豆里。吃到嘴里。软糯浓香,让人大开味口,母女俩一顿就把那一锅土豆烧牛肉吃完。以至于最后饭没吃两口,吃的全身暖融融的。
    春天。冬冻树木春冻人。
    第二天叶梧桐早早起来,揣了母亲塞在她书包里的钱,今天开学要报名了。
    路过白马桥的时候,天还有一层薄雾,叶梧桐看到虞老太站在河边,两眼毫无焦距的看着河边的菜地,嘴里大声的道:“这几天都没有管,菜有没有老掉?有没有被人拔掉?”
    虞老太说这话的时候,那脸是朝着朝霞升起的地方,那边的光线更亮一点。
    虞老太的眼睛瞎了,但似乎还能感应到一点点的光,
    边上一辆脚踩的三轮车,车边堆了一堆雪里红菜。
    河边的菜地里,虞东南带着虞小虎两人在地里忙活,虞东南穿着劳动服,袖子卷在胳膊肘上,正弯着腰挖起地里的雪里红放在一边的筐里。
    这会儿一边的虞小虎听到虞老太的话,正要回答,连上虞东南甩了他一个后脑壳,虞小虎揉了揉后脑壳。
    “奶奶放心,菜没有老,也没人拔。”虞东南回道。
    叶梧桐今生前世都帮母亲卖过菜,一眼就能看出那些菜已经老了。
    “哥,都这么老了,还弄什么呀,拔回去也没人要的。”一边虞小虎嘀嘀咕咕的。
    “你找抽是不,你不晓得奶奶心疼菜啊。”虞东南瞪他。
    这边岸边虞老太露出笑脸:“没老就好,多弄点,大院里家家都送点。”
    “晓得了。”虞东南回道,似乎感应到叶梧桐的目光,侧过脸就看到了桥上的叶梧桐,便挥了挥手咧嘴笑着打招呼。
    叶梧桐见过贪财的虞东南,见过小气的虞东南,见过叛逆的虞东南,也见过奋进的虞东南,但她真没见过这么平和的虞东南。
    这种感觉很有些奇妙,同样一件事情对于不同的人那影响也是不同的,有的人一遇打击就一蹶不振,而有的则自爆自弃,但也有一种就象那开春后养的蚕一样,一次一次的兑变,最后破茧成蝶。
    “姐。”虞小虎也打着招呼,他是跟着小宇叫叶梧桐的。
    “是桐桐啊……”虞老太顺着声音侧过脸。
    “唉。”叶梧桐应了一声上前:“老太怎么不在大院里多休息?”
    “休息不了,这老骨头越休息就越浑身痛,还是动动的好。”虞老太说着,无神的目光对着悠悠白马河水:“我这老骨头要是不在了,东南小子是不是能轻松点。”
    叶梧桐唬的一跳:“老太,可别这么想,没有什么伤痛比失去亲人更甚。”叶梧桐不由的想起父亲走的那些日子里,那不能沉受之重,便是现在想来心也是沉沉的。
    这时叶梧桐又想起前世的虞老太,叶梧桐记得前世虞老二一家搬进梧桐大院里,老太已经去了,前世虞建国和姚桂芬的事恨对她打击太大,终是一病不起。
    “晓得哩。咱们农村有句话,好死不好赖活着,有时这赖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别人,只是有些人总也不明白,也得要等到失去才能明白一点。”虞老太咧着嘴笑着,她没有文化,但那话里却有些洞察人心。
    叶梧桐觉得老太可能是在说虞东南他爸。而世人很多时候也是这样。
    “对了。你那天伤着了没有?”老太伸出手抖抖索索的摸向叶梧桐。
    “没有伤着。”叶梧桐握着老太的手,老太的手很粗,很瘦。摸上去感觉就摸到一层皱巴巴的皮,但奇异的并不让人难受,反而挺温暖的。
    “谢谢。”这时虞东南抱着菜上来了,却是一脸郑重的道谢。
    “请我吃田螺。”叶梧桐岔开道。她当时做这事时根本都没经过大脑,所以。不喜欢现在这样郑重的道谢,不自在。
    “好,不在滨河路的摊子上吃,有些不太卫生。我一会儿去买点田螺,搁家里炒,到时大院人一起吃。”虞东南道。
    “好。这样好。”叶梧桐笑道。
    一边虞老太在边上笑眯眯的。
    很奇异的,眼瞎了。老太并没有什么悲伤,她依然象老树根一样扎在土里,一成不变的迎着生活。
    傍晚,天又开始飘起了雨。
    虞东南在走廊上架起了一只大铁锅,一边的脸盆里大半盆田螺,已经换了几次水呢,这会儿正架在网上沥水,一些田螺上面还粘着一点点清透的油花,在光线下如同七彩的光斑。
    叶梧桐,邓倩倩,王超,虞小虎,江宇,邓倩倩堂哥邓子和,有就袁家的袁丽丽,大家围在一起。
    铁锅的油冒着烟,洋葱,姜,蒜,辣椒切成丝丢下去,翻炒两个,一股浓浓的葱香就迷漫了开来。
    然后田螺倒了下锅,大铲子翻铲了起来。
    “哟,什么这么香?”这时一个人推门进来,是平晓北,也不晓得他怎么摸了过来。因为情节的原故,三个女人不待见他,都没招呼他。
    “炒田螺,你有口福了。”邓子和道,他和平晓北都是校蓝球队的,不过邓子和现在高三,自动退出蓝球队,这会儿,两人凑一堆。
    此时,虞东南翻炒着,那田螺的香味越来越浓,叶梧桐看着专注炒着田螺的虞东南,这厮还有这一手。
    围着的人口水都有了。
    天渐暗,走廊的灯亮起,众人就蹲在走廊上,喝着健力宝,吃着田螺。
    “叶梧桐,我们来唱个曲儿。”宋明月来劲儿了。
    叶梧桐翻了白眼,这时候哪有唱曲儿的气氛啊:“唱歌吧。”叶梧桐道。
    “唱什么歌?”大家来劲儿了。
    “水手。”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一众少男少女们发疯似的吼,成长的人们需要它来鼓劲儿。
    虞东南靠在走廊的灯下,两眼望着梧桐树稍,这贼老天,他不会输的。
    平晓北也站在院中,突然道了一声:“这尼玛生活真不容易。”
    叶梧桐跟邓倩倩宋明月手牵着手,边摇摆边唱,小宇和虞小虎则绕着院子疯跑。
    “这是鬼节百鬼夜行了还是咋嘀?”姥姥发着牢骚,这帮孩子太闹腾,不过看着这闹腾挺有劲儿。
    ………………
    那个,我要说,我没有天天请假啊,只是偶尔请假嘛,写书是需要感觉的对吧。还请大家月票支持,订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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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混也是一种生活

大家唱啊,跳啊,夜光中,叶梧桐看到靠在路灯下的虞东南眼角着有一些晶亮的光,而这些光随着虞东南抬头又淹没在那有些深刻的眼眸里。
    “虞东南,我爸爸出事的时候,爷爷送给我一句话,我转送给你: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从烈火中煅来,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须向薄冰上履过。”叶梧桐走上前道。
    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虞东南需要鼓励。
    “田螺好吃不?”虞东南却是大笑的问,他不想向别人展示自己的软弱。
    “好吃,下回想吃还找你炒。”叶梧桐哈哈笑道。
    “没问题,二十四小时候着。”虞东南亦笑道。
    吃光,喝光。
    快八点的时候,大家渐散。叶梧桐和邓倩倩送宋明月回家。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平晓北还在梧桐大院的门口走来走去,低着头,有些烦燥的感觉,这会儿叶梧桐和邓倩倩过来,他意毫无觉。
    “平晓北,你怎么还在这儿啊?”邓倩倩好奇的问。
    “找叶梧桐说个事儿。”平晓北回过神来抬头道。
    “哦,那我先进大院了。”邓倩倩回头冲着叶梧桐道,叶梧桐点点头。
    看着邓倩倩进了大院,叶梧桐才问平晓北:“有什么事儿?”
    “你小舅呢?”平晓北问。
    叶梧桐这会儿有些明白了,平晓北今晚撞过来可能是来找小舅的。
    “去深圳了,怎么了,找我小舅有事儿啊?”叶梧桐依着大院门口的石狮子边上问道。
    平晓北显然有着心事儿,沉吟了一会儿,走到石狮子边上。重重的拍了拍石狮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爸让我来跟你小舅说一声,家里钱不够,那房子就不要了。”平晓北侧过脸看着大院门口的路灯,脸上的神色有着一种莫名的憋屈和困惑。
    叶梧桐愣了一下也明白过来。她听小舅说过的。蔬菜公司那块的房子留了一套给平晓北他家的,毕竟小舅当初这公司能够成立是靠着平局长的支持的。
    只是这会儿却说钱不够不要了?
    叶梧桐看了看平晓北,按经济条件来说。平晓北家不可能拿不出钱来。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叶梧桐皱着眉问。难怪刚才吃田螺的时候,这家伙也喊出“生活真不容易”的话来,只怕是有什么事让他心中感触吧。
    想平晓北这厮之前十七年的人生应该是很顺的,顺得他以为整个世界都掌握在手中。所以这厮一直张扬着,若不是出事了。又怎么会喊出那样的话来。
    “我爸被人告了,说你小舅那公司是投机倒把,而我爸支持投机倒把。”平晓北咬着牙道。
    一听这话,叶梧桐也唬的一跳:“这么说。马上有人要查我小舅的公司了?”小舅现在弄这个公司,是属于最早吃螃蟹的,政策走的没这么快啊。自然就有漏洞让人抓。
    若是平晓北他爸扛着,那自然没事。如今平局长扛不住了,他退出房子是跟小舅划清界限。那么接下来必然有人要查小舅的公司了。
    “大概吧,反正我爸让我来说一声,别怨我爸,这段时间我爸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平晓北抿着嘴道。
    叶梧桐摇摇头,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在选择着要走的路,小舅当初决定做这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了,平局长的选择没有什么可怨的。
    “我走了,以后我要赚很多的钱,到时候砸也砸死这帮上窜下跳的。”平晓北吐了一口气,却又愤懑不平的道,那眼中有着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决心。
    说实话被人告他倒不憋屈,别说他父亲,便是张区长不也让人弄到党校去了。
    让他憋屈和愤懑的是,父亲低头了。这对于一向张扬的他来说是不能忍的,可现实却必须忍。这两天,他看到了别人对父亲的施压,看到了父亲熬红的双眼,他迷茫,他也发狠,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还回去。
    这时候的平晓北是叶梧桐最熟悉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前世他就是凭着这股子劲儿成为人生赢家的。
    在这一次的阵痛中,平晓北重塑了他的性格和目标。
    这没有什么对错,对于平晓北来说,他在将朝着他的梦想前进,只不过对于平晓北身边的人来说,会很受伤。
    叶梧桐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一些东西正逐渐的同前世重合。
    平晓北转身离开了,叶梧桐挥挥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道路。平晓北正逐渐走向了他前世人生赢家的路,而她叶梧桐的人生却早已拐向了另一个岔道。
    ……
    “平晓北是遇上事儿吧?”虞东南这会儿就蹲在大院门口的石阶上,路灯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形成脚边的阴影。眼睛在阴影显得十分的深刻。
    平晓北身上那种情绪他一眼就能感到,因为这些都曾经在他身上出现过,只不过他经历的更多,但生活总是按部就班的来,它不会因为你恨就善待一点,也不会因为拼搏就变得容易一点,它有它即定的脚步,谁也无法改变它。
    所以,这些日子,虞东南学会了承受,学会了永不放弃。
    生活它是涓涓流水也好,是波涛汹涌也好都别去管。只记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前走永不退缩。这样,你每一天都是迎着阳光的。
    “嗯,碰上一些事情。”叶梧桐点头,随后想到什么却又道:“我要去电话亭那边打个电话,你跟我姥姥姥爷说一声。”说完转身就快步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陪你吧,这晚上了。”是虞东南跟了上来,他一手插在裤兜,步频却极快,一下子就赶上了叶梧桐。
    现在九点多钟。这时候没什么夜生活,再又是一个初春的晚上,九点多钟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但小公园的露天舞厅这会儿正欢腾着呢。
    中间一盏大灯,向四边拉着小灯泡发出七彩的光芒。音箱里放着慢三的舞曲。
    男男女女们在小公园中央的空地里轻轻的摆动着,游走着,享受着改革的春风。
    电话亭在小公园的另一头,叶梧桐进了电话亭。虞东南就坐在一边的长椅上看着别人跳舞。总觉得这场影离自己很近但又似乎很远。
    “小舅……”电话打通了。
    “你小舅出去了,我是姑姑。”对面的声音回道。
    “李村的事情解决了吗?”叶梧桐多问了一句。
    “差不多了,正在协调。对了。桐桐,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叶白慧回道。
    “姑,有人要查小舅的公司了,说小舅的公司弄投机倒把。”叶梧桐想了想。跟小姑姑说也是一样的。
    一听叶梧桐的话,叶白慧急了:“哎哟。当初你小舅弄这公司的时候,我就说了,会有问题的。你小舅就是一根筋,他觉得他能闯。他有劲儿,他有眼光,其实狗屁。就一个武夫。”姑姑在电话里把小舅一阵埋汰。
    叶梧桐不由的抿着嘴乐。
    姑姑和小舅两个不管从个性还是从行事方法真的是有很大不同的。
    小舅是改革开放的弄潮儿,而姑姑却是在工作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开拓者。
    姑姑重在踏实。小舅却重在敢闯。两个人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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