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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成囚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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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定在南湖大酒店,一路过去需要时间。林初窝在副驾驶座上给叶静打电话,叶静还未下班,惊讶道:“要你上饭局?天哪,不会出事儿吧!”
林初自我安慰:“不会不会。”她故意道,“这样,我七点前一定没空,你要是实在有事儿,再给我打电话吧!”
叶静与林初相处四年,默契十足,立刻心领神会:“行,我觉得我这边儿一定要你帮个忙,到时候给你电话!”
林初安心不少,转眼便到达了酒店。
领导的说辞是,人数不够,让林初充数,因此与部门无关,领导的职位尚无资格参加。
其实到场的姑娘并没有多少人,两个面熟的姑娘属于总经办,另外两人林初没见过,但显然她们惯上酒桌,极为熟练。
总经办的小邹身材高挑,长相冷艳,为人却很好相处,拉着林初坐到一边,向她小声介绍:“另外两个是城投的,那几个局长就不用我说了,正经的都没来吃饭,不正经的也就这么几个。”她又奇怪道,“不过你怎么会跑来这里,还真奇怪。”
林初同样不解,只是她很快便知道了答案。
林初长得生嫩,在酒桌上规规矩矩,只小口小口的抿低度数的红酒,众人摸爬滚打历练多年,一眼便瞧出了她的不同,虽觉奇怪,但谁也不会吭声。
下午曾跟林初说过话的领导坐在斜对面,酒酣耳热后室内温度上升,不知是谁起哄,让几个小姑娘起身敬酒,尤其针对林初:“她们可都喝过不少了,随意就行,你刚才可没怎么喝,太不尊重领导了啊!”
那亲切的领导立刻帮林初说话:“不兴欺负小姑娘。”他笑问林初,“看你有点儿小,今年多大了?”
林初心头早便咯噔一下,直觉自己今日犯了傻,她笑道:“二十五了。”
领导“哦”了一声,“看不出来啊,还以为你刚毕业!”
大伙儿嗡嗡劝酒聊天,领导同林初说话,倒并未太引人注目,“有男朋友了吗?”
林初点点头:“有了,都快结婚了!”
林初猜想男人更喜欢干干净净的、年纪小的姑娘,她故意这样回答,兴许能消淡别人的几分心思。
可男人又不与她谈婚论嫁,谁管她说的内容。
领导先前刚为她免去喝酒,不一会儿便又转了话音,让她喝几杯,自然又有旁人起哄。
林初不能马上拂对方的面子,便慢慢的喝完了手中的红酒,又装作不胜酒力,故意晃了晃才重新坐下,事实上一杯红酒根本醉不倒她。
片刻后她又被劝了一杯酒,会看眼色的人已腾出位子,说着说着便让她坐去领导身边敬酒,林初实在不会应付,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小心翼翼的喝完第二杯,面上已经酡红,意识倒没有半分迷糊。
七点钟迟迟未到,她又回不了自己的座位,领导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闲聊,聊到最后,酒桌上的气氛已愈来愈热闹,领导的手也拍向了林初的腿,笑道:“年纪小小,能干倒是很能干,读书好工作也好,你爸妈一定为你骄傲!”说着,那手干脆覆在了上面。
林初面色微变,不由动了动腿,嘴上敷衍应答,对方的手却像生了根,沾在上面后还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林初立时泛起鸡皮疙瘩,不动声色的握起酒杯,笑着抿了一口,又猛地咳嗽起来,身子剧烈抖动,口中的酒水也滴落到腿上,那大手立刻撤开了。
林初刚松了一口气,却不想那手顺势拍了拍她的后背,领导关心道:“怎么喝这么急,慢慢喝,慢慢喝!”
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一路拂下,林初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指隔衣擦过胸衣带子。
林初背脊一僵,嘴角再也撑不起笑容,手机铃声一响,她霍得站了起来,抑制着怒气和恶心,向领导说了一声抱歉,便匆匆跑到了包厢外。
三楼的中餐厅包厢像是迷宫,廊壁上篆刻着游龙似的图案,一路延伸到餐厅前台。每一间包厢大门相同,高高置顶,拐来拐去都似在原地踏步,极易让人混淆。
林初见到一片游龙的白墙时晕了晕,捂着手机走得远了一些,忿忿道:“怎么找借口走!”
叶静问她情况如何,林初说着说着便委屈噙泪:“恶心死了,比我爸还老,居然摸我的腿,恶心恶心!”
叶静气道:“你就说家里有事儿,马上走!”
林初狠狠点头,抹去忍不住滑下的眼泪:“我马上走,大不了就被主任骂,我又不是做小姐的!”她气急败坏的转身便朝包厢走去,含着泪眼向领导说明情况,“我姐姐煤气中毒了,她邻居刚刚给我来电话!”
眼泪簌簌直落,看起来不似作假,领导并不急在一时,关心问道需不需要送她,林初自然谢拒,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包厢。
那头沈仲询站在弧形的拐弯口吸烟,先前林初的通话一字不落的灌进了他的耳中。
他这两日忙得抽不开身,原本只为了抽出时间想一想,谁知他根本连想的时间都没有,那张照片倒被他藏得非常妥当,他只偶尔瞄上一眼,林初的脸蛋儿总是看不厌。
沈仲询极力忍耐,又狠狠地吸了一口,见到林初擦干眼泪,昂首阔步出来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又往后面躲了躲,一路目送她坐进电梯。
重新返回包厢,旁人起哄道:“我们刚还说你是不是迷路了,要知道里头有厕所,你接完电话再上厕所也用不着这么久啊!”
沈仲询笑着敷衍了几句,举起酒杯一口闷干。
此番冯至在自家酒店做东,目的仍在项目招商,沈仲询并没有任何松口,一贯坚持自己的立场,冯至难免愤愤,却又不能硬来。
却不想沈仲询落座后主动问他:“出门后左拐,数过去左边第四道门,今晚里面是哪些人?”
冯至思忖道:“第四道门……六号包厢。”他挑挑眉,笑看沈仲询,“怎么打听起这个了?”
沈仲询只等他回答,并不吭声,冯至撬不出话,想了想便道:“临市的那些官儿!”
他说不出具体的人名和职位,只说是近期到达的考察团。
沈仲询蹙眉道:“我想知道今晚那间包厢里的情况。”
冯至一笑:“那还不容易,回头告诉你!”
饭局结束后众人前往下一个活动场所,沈仲询落后一步,听冯至转述六号包厢的情况,听罢后他面色沉沉,骤低的气压让周边的人不寒而
第26章
林初实在憋屈;没有人能抚慰她的心灵。
回去后叶静打来电话;知道她无碍后便说道:“你说;要是那人年轻一点儿;长得好看点儿;那倒还可以考虑,像你说的这么老这么恶心;我想着都想吐。”
林初蜷在床头,愤懑道:“要考虑你自己去考虑,现在是你恶心我了!”
其实叶静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假如对方是个英俊的年轻男人,举止谈吐多些风度,林初虽然愤恨,但不一定会恶心到反胃,这种双重标准让人鄙视,林初压根儿不愿承认,只是在入睡前想到了沈仲询。
沈仲询的举动比那领导过分百倍,可林初没有那种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冲动,到最后林初含恨而睡,最后一个念头是,她宁可被沈仲询摸。
再如何怀恨在心,林初照旧要回到单位上班。
她昨天提早离开饭局,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待部门领导到达,她不禁提心吊胆,又想拿手中的圆珠笔插|进领导身体里泄愤。幸而领导一直没有找她,也许事情便就此揭过了。
同事们都不知道林初上饭局的事情,送走了考察团后她们一身轻松,继续喝茶看报纸,又商量双休日是在家带孩子还是出门逛街。
林初打电话回家,她打算周六去报名英语和会计课程,林母说道:“怎么想去学这些?”
林初回答:“我英语太烂,只有一个四级,学点儿英语肯定没错,单位里好多人都在私底下报各种班呢,年后有机会可以转岗。”
读书时她太懒,错过了许多学习机会,直到工作后她才开始后悔,一填简历便是空空荡荡。尤其现在身处国企,成日都只做些硬性的写写弄弄,有朝一日她假如离开这里,工作经验就等于一片空白,她又不再是应届毕业生,也没有企业会让她从头学习,林初也许杞人忧天,或者算是未雨绸缪,从现在开始制定计划,总是有备无患。
周末不能回家,林母难免不悦,又问她与上次相亲的那位老师是否有联络,林初这次毫不隐瞒:“打过一回电话,他好像不是很满意。”
林母问道:“什么?不满意你?”
做母亲的总认为自家孩子最优秀,林母也不例外。林初无奈:“听他的意思,应该是觉得我学历太低,年纪又小了点儿,工资也低了,他不太喜欢。”
林母嚷道:“开什么玩笑,你学历低工资低?现在刚毕业的能有你这份工资已经很不错了!”
林初每月的工资确实极低,餐厅服务员的工资也许都比她高一两百,不过她的年终奖还算丰厚,零零总总加起来,年薪倒也尚可,不见得比那位老师低多少,只是南江市物价太高,她实在没有多少存款。
至于学历,她着实没打算现在去考研究生,因此也无可奈何。
林母受了打击,暗自埋怨小姐妹介绍的不靠谱,打算自己去物色人选,怪只怪林初的部门里全是女人,她实在为林初操碎了心。
轻轻松松的工作一天,终于又到了下班时间,仿佛是算准了,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林初盯着屏幕上的姓名看了半响,见对方没有挂断的趋势,她才慢吞吞的接起,“喂。”
沈仲询问道:“下班了?”
林初“嗯”了一声,将单肩包的拉链拉上,又听沈仲询道:“我在你单位门口,你出来吧。”
林初杵在原地,不知道沈仲询又要做什么,正踟蹰不前,今日只现身了片刻的领导突然从外头进来,喊住林初:“哎哟我还以为你走了呢,还好还好。“
林初一愣,还没问话,那领导已经解释:“刚刚好,一起去吃个饭,就是昨天的南湖大酒店。”
林初心头一紧,松开手机脱口道:“不行啊主任,我爸妈现在催我回家呢,来了好几个电话了。”
领导说道:“跟你爸妈说声加班,这吃饭多简单的事儿啊!”
林初立刻搜寻借口,又听手机里传来几声呼唤,林初蹙眉举至耳边:“我有……”还没说完,便听那头的沈仲询徐徐开口。
“你去吃吧,还是在昨天的六号包厢。”
林初怔了怔,前方领导在催促,电话里的声音低沉厚重:“放心,我晚点儿也会到,这种饭局你推得了一次推不了第二次,去吧!”
林初虽然诧异,可现在并不是问话的时候,但她莫名信任沈仲询,想了想,她便应了下来。
来到南湖大酒店,果然是昨天的六号包厢,林初四顾后发现小邹没有来,只剩下了城投的两个同事和另一些不认识的女人,也遍寻不到沈仲询。
林初褪去些许血色,那头已有人招她入座,位置就安排在昨日的那位领导身边,林初心生退意,可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借口脱身,她只能强自镇定,局促不安的坐下。
领导问她喝什么,又说:“气色不太好啊,你姐姐昨天怎么样了?”
林初闻言,立刻暗骂自己蠢到家,这么好的借口居然忘记了,可又想部门里的同事知道她家中并无姐妹,谎言也迟早会被拆穿。
林初干巴巴道:“情况不太好,昨天抢救了很久,我刚才本来想直接上医院的,不过被我们主任叫来这里了。”她看向领导,“所以我想待会儿能不能早点儿走,我姐姐没人照顾。”
领导笑道:“行行行,这点是一定要体谅的,我们先吃!”说着,他将椅子拉得离林初近了一些。
这次的饭局属于私人性质,听说是在座的一位领导请客,话里话外并不涉及公事,看来今日只希望众人吃喝尽兴。
林初如坐针毡,满桌的山珍海味都无法勾起她的食欲,领导问东问西,从工作到生活,慢慢问到了个人隐私,林初回答得模棱两可,眼巴巴地盯着时间以极慢极慢的速度行走,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领导夹菜给她:“尝尝这个,听说养颜,你这么漂亮,越吃越漂亮!”
林初笑了笑,举着筷子僵硬不动,也不知道这菜上面沾了多少口水,林初实在没法塞进嘴里。
正拖延间,包厢大门突然被打开,众人的谈笑声静了静,视线转向门外,只见为首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笑着开口:“我刚听说你们在这儿吃饭,吃得什么好吃的,外头都闻见菜香了!”说着,他同身后的两人一道走了进来。
林初捏了捏筷子,心头微动,目光掠过他身边的人,转而观察他。林初认得他是临市的一名领导,昨天曾一道来单位考察。
众人大笑,林初身旁那领导喊道:“老薛,早就叫你过来,你说有事儿,结果不还是来了这里!”他转向服务生,“快快快,再加几把椅子!”
老薛摆手笑道:“行了行了,我在隔壁包厢吃饭呢,和老沈叙旧。“
领导困惑道:“老沈?”
老薛解释:“沈洪山,沈局,现在该叫沈总了!”他又指了指身旁的沈仲询,“阿询你还认不认识,都十多年没见过他了!”
沈仲询走前一步,颔首道:“张叔叔!”
领导立刻笑着起身,走向他们说:“这哪儿能不认识,现在真是个大小伙儿了!”他喊服务生加座,非要让他们呆这儿吃饭,“老沈也给我叫过来,这次去城投也没见到他,好不容易在这儿逮着了!”
老薛推他回座位,笑道:“别折腾了,我们那桌菜刚上齐!”一旁的沈仲询突然附耳朝他说了一句,老薛讶异道,“哦,是哪个?”
沈仲询指了指林初的方向,林初一直盯着他们,见状后不由提起了心,将筷子搁了下来,正襟危坐。
老薛笑道:“这还真是巧了,吃个饭还能碰到你女朋友!”他指着林初朝一脸不解的老张道:“那姑娘是阿询的女朋友!”
老张的面色一变,尴尬的看了一眼林初,强笑道:“居然是阿询的女朋友?这真是巧到一块儿了!”
沈仲询喊了一声“林初”,林初立刻站了起来,朝老薛含笑叫道,“叔叔好!”
称呼一出,老薛立刻眉开眼笑,招林初近前,又对老张道:“把这姑娘让给我了,我带到隔壁去给老沈看看!”
老张自然不会拒绝,只是面上多了几分菜色,却仍装作若无其事,与桌上的另几人一道去了隔壁。
老薛来看他们,他们自然需要回礼。隔壁的包厢里坐着沈洪山和市委的另一些人,许多都有些面熟,大家多多少少都曾共事,都是从基层一步步走来,从这座城市调到那座城市。
这间包厢的饭局也是私人性质,老薛本就是南江人,三十年前曾在沈洪山的手下做事,大家年龄相差不大,又趣味相投,便也没有领导和下属的讲究,反而称兄道弟,桌上的人都是从那时一路携手走来,情意深厚,关系匪浅。
老张与他们的交情隔了一层,但同在官场,见面便如亲友,举起酒杯大声说了几句,大伙儿便热闹了起来。
老薛将林初招到身旁,煞有其事的介绍了一番,众人立刻朝沈洪山打趣,一问之下更是称奇,没想到昨天的考察竟将沈家儿媳带了过来。
林初局促不安地站在一群满是中老年人的包厢里,越是听下去便越心惊,最后老张撂下酒杯,笑道:“那小林就还给阿询了!”一行人告辞离开,重返隔壁的包厢,老张一出门就挂下了嘴角,大伙儿各个都是人精,他这次让沈洪山的儿媳陪酒,那些人哪能不清楚,不光拂了沈洪山的面子,更是让他处在了尴尬的境地,老张又懊悔又愤恨,昨天摸向林初的那只手一时发烫。
沈仲询牵起呆滞的林初,笑着同众人又介绍了一遍,又指着酒桌上的人让林初喊,林初礼貌的一一叫过,木偶似的被沈仲询牵去入座。
大伙儿夸了几句,又打趣沈仲询,笑他骗来了一个小女孩儿,沈仲询难得玩笑:“她比较难骗。”侧头看向林初,只见她面色微红,仍有些局促,沈仲询悄悄握住她的手,也不管她暗自使劲儿往外抽。
将这两个年轻人逗得差不多了,大家又聊起了其他,朝沈洪山说:“这次倒是换地方聚会了,这儿可不便宜,你这个月剩不了多少工资了!”
沈洪山朝沈仲询瞟了一眼,笑道:“不用我掏腰包,是阿询给找的地儿,随便吃,这臭小子难得孝顺一回!”
众人吃吃喝喝,话题大多围绕市里最近的动向,聊天内容积极向上,与隔壁的包厢大相径庭。
沈仲询替林初夹菜,低声道:“别拘谨,都是些叔叔伯伯,多吃点儿!”
林初偷偷打量四周,见大伙儿不再注意这边,她不由压低声音:“我要回家。”这里比隔壁更叫人如坐针毡,大家都信了沈仲询的话,将她当做了沈家的准儿媳,她更是注意到沈洪山的目光总是不经意的往自己身上划过,也不知他是如何想自己的,林初忐忑不安,却又不能和沈仲询撇清关系。
沈仲询又捏了捏她的手,“不能提早走,太不礼貌,你就当在自己家里吃饭,别去管别人。”
林初想了想,确实不能在这里任性妄为,她只好咬咬牙,味同嚼蜡似的吃了起来。
沈仲询时时刻刻都在照顾她,桌上众人官职在身,林初难免拘谨,总不敢夹菜,沈仲询便盯着她的碗,一旦空了便立刻替她夹一些,又问她爱吃什么,林初倒也不挑食,甜酸辣都能进口,吃了一会儿后她渐渐尝出了味道,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紧张。
一顿饭吃到八点都没结束,林初早已吃饱,现下只能干坐。沈仲询一边应付众人的问话,一边又怕林初无聊,时不时的低头与她说几句,如此直到九点,用餐才终于结束,一行人先行离开,沈仲询留下善后。
林初犹豫着想要先走,又不知如何开口,沈仲询仿佛窥到她的心思,若无其事的抓住她的手去前台签账,林初抽了抽,直到最后离开酒店,她都没能将手抽出,掩在月色下的脸不由通红。
沈仲询送她回关锦花园,又问道:“明天回不回褚钱?”
林初回答:“不回去。”
半响两人无话,等红灯的时候沈仲询才开口:“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让你去饭局。”
林初这才低声道:“谢谢!”
沈仲询睨了她一眼,捏了捏方向盘控制情绪,说道:“你要知道你长得不错,所以应该要学会保护自己,平时裤子穿得长一点儿,衣服的布料也可以厚一点儿。”
林初越听越不对劲儿,高温天里跑来跑去,她总不能穿得跟沈仲询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她穿得简简单单,也并不暴露,可听沈仲询的意思仿佛是她自作自受,林初不由忿忿,念在沈仲询费心帮她挡劫,她才咽下了这口气,一路听他循循教育,好半天才到达关锦花园,林初打断他:“你怎么知道这个事儿的?”
沈仲询慢慢驶进小区,回答道:“昨天我刚好在那里吃饭,看见你哭了。”
林初脸上一红,不由觉得丢脸,又突然想到沈洪山说吃饭的地点是沈仲询安排的,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计划,林初不敢询问,只是心中微觉异样。
车子停在楼下,沈仲询转头问她:“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林初如实回答:“没安排,就出门办点儿事。”
沈仲询道:“几点?我来接你。”
林初讪笑道:“不用了。”
沈仲询顿了顿,也没有再吭声,替林初打开车门,送她走到楼底,林初又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声谢,转身刚想走,却突然被沈仲询抓住了手腕,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便是一热,林初吃惊一叫,猛地退后一步,却不想后头是楼梯,她一头撞在了梯延上,后脑勺重重一磕,痛得她又叫了一声。
沈仲询急忙托住她的后脑勺,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很痛?”
林初痛得说不出话,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嗯”了一声便摸向了自己的后脑勺,与沈仲询的手撞在了一道,她又连忙放下,勉强开口:“不痛了。”
沈仲询又轻轻的揉了几下,垂眸盯着林初面红耳赤的脸,长睫微颤,小雀斑在昏黄的灯光下躲藏了起来。他忍不住欺身近前,用力托住林初的后脑勺,在林初抬眼的那一刻,迅速覆唇而上。
林初闷哼一声倒退,却早已被沈仲询锢住了脑袋,动弹不得。那唇舌烫如正午的烈日,一阵一阵的灼烧从唇线蔓延至两瓣相贴的缝隙,林初努力阖紧嘴,却仍被陌生的舌尖一点一点侵入,终于在沈仲询掐住她的双颊时缴械,被他顺利攻城。
林初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捶了几下,惶恐中那舌头碰到了她的牙齿,徘徊在那附近仿佛迷路,只左右搜寻,却在下一秒寻到了出口,猛地吸了一下,将林初的舌头也吸动起来,林初闷叫一声,突然听到了铁门外悉悉索索的动静,她心头一凛,又将沈仲询用力一推,沈仲询也反应过来,在那人进门的一瞬间,他立刻退离唇舌。
只是两人已经来不及分开,那住户惊讶的叫了一声,又马上捂住嘴非礼勿视,林初本能的垂下头,躲在沈仲询胸前不露脸,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沈仲询顺势将她的脑袋摁在胸前,背对着住户的脸同样涨得通红,两人的心脏都快要蹦出胸口,甚至能听见“嘭嘭”的鼓动声。
直到电梯门阖上的声音传来,这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林初使劲儿推开他,沈仲询却故作镇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拂了拂林初的脑袋:“上去吧!”对林初怒气冲冲的瞪视,他视而不见。
林初用力挥开他的胳膊,涨红着脸咬牙切齿:“你滚!”说罢,她立刻绕去楼梯口,“噔噔噔”的跑了上去,只想逃之夭夭,连电梯都不想等。
沈仲询追到楼梯口,仰头看着她像兔子似得一溜没影儿,不知为何心旌荡漾,极想将她抓回来。
重新驾车驶离关锦花园,沈仲询不由自主的含笑回味,许久后到达临时考察团入住的招待所,他坐在车里往楼上看去,静静眯眼盘算。
第27章
招待所内静悄悄;也不知那老张住在哪间房;沈仲询仿佛将那几扇临街的窗户剜出了洞;愉悦的心情在记起昨日时渐渐殆尽。
回去的路上沈洪山打来电话;沈仲询蹙了蹙眉;调转方向往西宁路驶去。
屋内只开了一盏小灯,沈洪山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见到沈仲询进门,他招手让他坐下;问道:“那姑娘到底跟你什么关系?”
沈仲询沉默不语。
沈洪山何等眼厉;这两人一进包厢他便觉出不对,此刻见到沈仲询的反应,他哑然失笑,摘下眼镜指了指沈仲询:“你还有这样的一天,闭门羹吃久了,索性来硬的了?那姑娘要是还看不上你,怎么办?”
沈仲询勾唇道:“没关系,我喜欢她就行了。”
沈洪山好笑地摇摇头,想了想又说道:“我也大概看出来了,这事儿是老张不厚道,你的性格我了解,别乱来!”
沈仲询点点头:“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过段时间再说。”
他既然已将林初视为自己所有,便必然不会让她受下这等委屈,老张是颗毒瘤,贪财好色全占,也许早被人盯上了也不自知,沈仲询想要推波助澜。
沈洪山了解他的脾气,顽固死心眼儿,总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若他人犯来,他也是睚眦必报、绝不手软。只是沈仲询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再者老张也气数将尽,老薛那头早便看他不顺,想来这事迟早都要成,不如随他去了。
沈洪山咳嗽了几声,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说道:“汇田北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市里新的任免也就剩下几个月了,关键时刻出了这样一起官司,有点儿棘手,我这边儿我自己会注意,你那里也小心些,别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沈仲询手指微动,覆在膝上叩了叩。
南江市的人事任免就在近期,沈洪山尚未退休,到时是继续留在城投,还是调回政府部门,关键全在这几个月。城投是块大肥肉,每年都有大批量的政府工程扔来城投,而每项工程旗下更是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项目,利益冲突可想而知。
沈洪山掌握着几百亿资产,却一直勤政廉洁,不知挡了多少人的路,他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沈仲询对其中的关联也心知肚明,工作时自然也倍加小心。
那头林初在床上滚来滚去难以入眠,又抱来笔记本电脑看电视剧,活该她选择美剧,不一会儿便见男女主角在那儿激吻,衣裳也一件件剥离,转眼就滚上了床。林初看得目不转睛,关键时刻剧情就跳到了第二天,她捂着发烫的脸咬被纠结,脑中愈发混乱,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林初朦朦胧胧睁开眼,抓起手机瞄了一眼时间,打着哈欠起床洗漱,林母打来电话,告知噩耗:“昨天晚上我去跳广场舞,我们的一个旧邻居,就是那个胖胖的,跟我吵过架的王阿姨你还记不记得?她儿子刚刚留学回来,现在在五百强企业里面工作,还没有女朋友呢!”
林初想要仰天长啸,欲哭无泪得听完林母的一连串命令,又昏昏沉沉的拽着包下了楼。
却不想一出电梯,她立刻精神一振,逃也来不及逃,便被沈仲询喊住:“睡到现在?你准备去哪儿?”
林初手足无措,不知该跑楼梯还是重回电梯,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沈仲询昨夜睡在了市区,一大早便赶来这里,生怕与林初错过。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渐渐掌握了林初的性格,想见她不如直接找上门,一打电话她不定会找各种借口推脱。
沈仲询道:“你昨天不是说要出门办事儿吗?我送你去!”
林初脱口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沈仲询慢慢走近她,见她瞪着眼睛一脸防备,不由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低声道:“今天又是四十度高温,你偏偏赶在大中午出门,想晒干?”说罢,便拉着她往外走。
林初扭了扭手腕,浑身不自在,耳朵渐渐发烫。她心中分明抗拒,可临到头,又仿佛有些不由自主。
迷迷糊糊地坐进车里,林初又开始懊悔,不知现在这样的状况算什么,她总觉得尴尬,又突然想到昨晚她分明让沈仲询“滚”,可刚才竟然不记得了,现在重新让他“滚”,不知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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