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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观察计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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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善后,何鸢推门先走。
  时迁正想说话,走到门外时,何鸢已经不见踪影。
  左右走廊空荡荡的,时迁嘴巴半张,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心里念道:无组织无纪律的怪女人。
  时迁回到宴会大厅,电影已经演完。
  他在大厅中转悠了没一会儿,突然听到边上的男人纷纷发出感慨。
  同作为男人,一般有三种情况可以发出这种近似表达‘老子正在发情期’的感慨:
  一、见到美女
  二、见到与众不同的美女
  三、见到与众不同的美女并且想睡她
  时迁抬头,追随着众人的目光,往门口一看。
  大门口走来一位身材高挑,气质出尘的美人。
  不知是哪家名媛,又或者是刚出道的小明星,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裙,布料材质如同流星一般坠落在脚底。
  她的头发尚未挽起,姿态慵懒随意,一举一动皆散发着动人的魅力。
  时迁喝下去的香槟呛在喉咙,一阵猛咳,险些背过气。
  引起场内轰动的不是别人,正是后台‘偷鸡摸狗’之后,跑来前台的何鸢。
  天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了一套礼服又化了一个淡妆。
  由此可见,这女人对转换身份的事情相当熟练,根本不用任何演习。
  何鸢这回不知道拿的是什么剧本,不似上次一般扮演一个娇弱无力的千金小姐。
  她现下动作大胆妩媚,目光挑逗暧昧,嘴角总含着一抹若即若离的笑容,腰肢摆动的叫在场的男人无一不神魂颠倒。
  何鸢找了个地方坐下,修长纤细的长腿架上,开叉开的恰到好处,欲拒还迎,叫人忍不住遐想这薄薄的布料下包裹着怎样绝色的身体。
  甫一坐稳,献殷情的男人一拥而上。
  何鸢万年扑克脸突然绽放出一抹明艳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暖阳融化冰川,美的有些惊心动魄。
  时迁在远处看着,心里一跳,吃味道:她怎么从来不对我笑一个?
  何鸢在一群男人中混的如鱼得水。
  跟这个调笑两句,和那个眉来眼去,看的时迁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
  何鸢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用意,时迁虽不知吃了哪门子飞醋,但也没有惊动她,反而暗中观察起来。
  果然,片刻后,鱼儿上钩。
  苏烟走过来,笑道:“我说怎么人都到这儿来了,原来是这里有件宝贝。”
  何鸢见她过来,不动声色的站起身。
  苏烟的皮相丢到娱乐圈里面已经是拔尖之作,但此时同何鸢站在一起,却也有三分逊色。
  苏烟和她握手,自然而然的攀谈起来。
  何鸢这回给自己编了个刚进娱乐圈的小艺人剧本,杜撰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工作室,并且突然一指时迁。
  “他是我的经纪人,时……”
  “时万个为什么。”时迁顺杆子上了,一边走来一边介绍自己。
  苏烟嘴角一抽:“时万个为什么?”
  时迁:“对对对,正是区区不才在下的名字,我祖上是x国人,‘时万个’是姓,‘为什么’是名,苏小姐可以叫我时万个。”
  这下不止苏烟,周围一圈的男人都落下了无语的冷汗。
  时迁一过来,何鸢就软趴趴的靠上去,后者很是不要脸皮的双手一搂,将何鸢堪堪扶住。
  苏烟:“时……经纪人和小何的关系不错啊。”
  何鸢长得出挑,时迁的相貌与她伯仲之间,二人放在淮京公安局里,显然都是被警察事业耽误的偶像明星,放出去就是淮京公安局的门面。
  苏烟又见何鸢对时迁毫无防备,二人之间亲昵非常,立刻就自作聪明的猜了一猜他们的关系。
  苏烟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周围的男人当然也能看出来。
  何鸢这样的极品,这里上前的男人哪个不想将她占为己有,一看时迁过来这架势。
  ——先给人裙子一扯,高开叉的两边被合拢去了一块儿,西装外套一解,将何鸢的露肩低胸礼服遮住。
  偏时迁本人还同众人插科打诨,完全没有坏了众人好事的模样。
  苏烟又与何鸢聊了会儿。
  这下有时迁在,这货是个天生撒谎不眨眼的,苏烟无论聊什么都能叫他圆回来。
  包括工作室,工作室地址,工作室运行,接了什么剧本……编排的无一漏洞。
  何鸢与他双向打配合,把苏烟骗的团团转。
  很快,苏烟便邀请何鸢到她家来做客,理由是很欣赏何鸢的为人,想将她签到自己的公司名下。
  经纪公司的艺人本来就是随波逐流,每个都希望自己被大公司签下,如今正如日中天的苏影后抛下这句话,何鸢这种小艺人应该喜不胜收,感激涕零。
  她听到这消息,确实表现出了一股欣喜之意,但面上依旧淡然。
  这微妙的神情转换,叫何鸢演的淋漓尽致。
  好似一个从容不迫,荣辱不惊的艺人。
  时迁如果和她不是共犯,险些就要被她骗过去。
  苏烟看到她这表现,心里也是一惊,面上依旧充满了欣赏之意。
  眼看事情圆满成功,却不料这时候杀了个程咬金出来。
  这程咬金还是时迁的熟人,今天受邀,同哥哥一起来参加电影发布会的时迁前暧昧对象:吴佳静。
  吴佳静和时迁是高中同学,父母辈都认识,小学一起读上来,算半个青梅竹马。
  当年时迁作为二中一棵草,暗恋他的学姐学妹排队可以绕着操场绕十圈,其中最有可能和时迁在一块儿的,就是这个吴佳静。
  可惜那时候的时迁是个中二病,且不大瞧得起情啊爱啊这类东西,一腔热血精忠报国,脑袋一热就读警校去了,直男的令人发指。
  后来家里见时迁这么大年纪不谈个恋爱,纷纷怀疑时迁此人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时迁老妈慌慌张张的给年仅二十六的时迁安排相亲,结果这一相亲,又相到了吴佳静。
  时迁在淮京的那帮公子哥儿太子爷兄弟纷纷感慨这他妈就是缘分啊!你赶紧把人娶回来得了,要不先处个对象试试看也行。
  两个月前,时迁差点儿妥协,心说要不去试试看?
  结果杨正康局长直接一道圣旨把他发配去了怀市,遇到了行踪诡异,无组织无纪律无表情甚至无话可说的何鸢。
  他同何鸢稀里糊涂的绑定,纠缠到现在,叫他也没那个功夫再去回忆什么校花还是相亲对象。
  正所谓见过日月之光,再回来看凡间的烛光灯光,怎么看怎么索然无味。
  只不过吴佳静现在出现在这里,恐怕就要戳穿他的身份。
  时迁的老爹天天新闻联播出来露个脸,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上头的大领导没几个姓‘时’,随便百度一查,就能把时迁祖上十八代干什么查出来。
  吴佳静看着他,时迁也看着她。
  只看了一眼,时迁就撇开目光。
  吴佳静往前走了几步,却被自己哥哥拉住。
  “佳静,你走哪儿去?”
  大厅内人太多,吴佳静不确定自己刚才那一眼有没有看错。
  “我好像看见时迁了?”
  “时迁?”吴佳国笑道:“他那种太子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看错了吧?”
  “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女人?不会吧,那就跟不可能了,你们俩还没成吗?再说,他向来不搞情情爱爱的东西,看得上这里的女人吗?”
  吴佳静自我怀疑,也觉得吴佳国说的有几分道理。
  时迁那种身份,自然不必来参加娱乐圈里面乱七八糟的宴会,平白无故的拉低身份。
  但刚才那个男人确实像时迁,可如果他是时迁,他怀中还有个女人是谁?
  吴佳静因此又不肯相信那人是时迁了。
  晚宴结束之后,何鸢和时迁坐上了苏烟安排的商务车。
  时迁上车时,握着她的手,借着夜色,在她手里一笔一划的写:s有?
  意思是:苏烟有问题?
  苏烟在副驾驶有亲热的问了些何鸢关于未来的打算,是要拍电视剧还是拍电影。
  何鸢笑着一一回答。
  她同时在时迁的手心中写下:z
  意思是:和张成辉的事情有关。
  时迁心中了然。
  银湖大道的那起内脏全化诡异谋杀事件的真相,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同二人招手。
  事已至此,时迁断然不会再去相信这起凶杀案是人为的。
  经过何鸢这一遭,他多少知道淮京公安局刑事侦查特别事务处‘特别’在哪里。
  恐怕就是用来解决这种灵异的非正常死亡事件。
  时迁从事这个行业没几年,但档案局里面记载了不少起奇怪的凶杀案,作案手段几乎不能说是人为,无论怎么调查最后都是无头迷案。
  这其中也有些神鬼道理,时迁感到一个全新未知的领域正在慢慢的揭开它神秘的白纱。
  而何鸢就是他进去这个领域的钥匙。
  久违的,时迁感到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那是对未知和恐惧所产生的征服与兴奋。
  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安安分分过日子的人。
  就在时迁神经高度兴奋的同时,何鸢突然闷哼一声,软趴趴的摔在他的怀里。
  他还没来得及去扶何鸢,突然脑子一阵钻心的疼,接着猛地一下,意识消失,坠入了黑暗之中。
  闭眼前的最后一幕,苏烟涂得血红的嘴唇正微微勾起。


第15章 第一委托
  何鸢感到自己身上多了一双手,从腰线滑到手臂。
  一双柔软无骨的手。
  显然,摸她的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
  “醒了?”苏烟笑道:“醒了还不睁开眼。”
  何鸢的双眼睁开,淡然的看着苏烟。
  “苏小姐待客之道特殊,我从来没见过。”
  何鸢被绑在了凳子上,她神情依旧淡定,没有出现发现自己被绑了之后嘶声力竭的尖叫。
  苏烟大感惊奇:“你倒是挺有趣的,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
  何鸢:“其他的人?”
  苏烟撑着下巴,笑道:“都死了,挖个坑埋了,她们叫起来声音真烦,我每一次剥皮的时候,都要花大量的麻药。”
  何鸢眼神所及之处,都是生了锈的血渍,一大片一大片染在墙上。
  “不好意思啊,没收拾,今天你来的匆忙,我来不及收拾。”
  苏烟说完这话,望着何鸢的眼神,竟充满了贪婪。
  她舔了舔嘴唇,伸出手指挑起何鸢的下巴。
  “我活了四十多年,还没见过长得你这么好看的女人,这说明你是天生该死的。”
  何鸢望着她:“你怎么杀人的?”
  苏烟:“就那么杀的呗,像骗你这样的小姑娘一样,随便说两句就跟过来了,漂亮的女人都是蠢货,你也不例外,漂亮的过分了,蠢得也过分。”
  何鸢:“你为什么杀人?”
  苏烟俏皮的扎了一下眼睛:“这就是秘密了。”
  她哼着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半晌,拿起手术台上的刀。
  何鸢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这一出窄小的密闭空间估计是苏烟别墅地下室,空气稀薄,气味难闻。
  中间有一个手术台,上面随意摆放着小刀,苏烟正在摆弄这些刀。
  “我的经纪人呢?”何鸢问道。
  “你放心,他没用,我不需要男人的脸。”苏烟往刀上吹了口气:“没用的东西就只好扔掉咯。”
  何鸢心里一顿。
  时迁吸入了过量的迷药,估计是真昏过去了。
  现下听这个疯女人说话,叫她产生了一丝担忧。
  那个不着调的兔崽子,应该能自保吧……?
  何鸢:“苏小姐,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苏烟:“我知道啊,可是我正在变老,我用脸吃饭的,怎么能变老呢,只好委屈你们的脸借我一用啦。”
  苏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是疼惜:“这张脸很快就会烂掉,保质期连一年都没到,越来越快了。你这张脸倒是长得好看,我还有些舍不得,用过之后,不知道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看的脸了。”
  何鸢:“你打算把我的脸缝到你脸上去吗?你和张成辉什么关系?”
  苏烟听到张成辉,脸色倏的黑了下来。
  “你知道张成辉?看来我搞错了,你不是小明星?能调查到我头上来,你很不错了。”
  何鸢淡定道:“因为你蠢。”
  苏烟自从大红大紫之后,还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她当即扬起手,就想给何鸢一巴掌。
  结果挥到一半,想起这张脸一会儿就属于自己了,她又舍不得打。
  “让你再耍一会儿嘴皮子,免得死了之后没地方说话。”苏瞪了她一眼。
  何鸢自顾自道:“你绑架年轻少女,然后和张成辉勾结,他养小鬼需要人血供养,所以融了别人的五脏六腑,你需要不停地换脸,银湖大道的自焚案件是你主导还是他主导,张成辉是不是你杀的?”
  苏烟呵呵一笑:“是他自己先背叛主子,他死的活该,杀他还脏了我的手。”
  何鸢:“你们俩在共同养一只小鬼?”
  苏烟看着她:“你知道的挺多,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何鸢淡定:“因为你蠢。”
  苏烟:“你!”
  何鸢继续:“你养的小鬼答应给你永葆青春,教你的方法就是换脸,被你杀害的少女去了哪里?”
  苏烟没说话。
  何鸢:“喂它吃了,对吗。”
  苏烟直勾勾的看着她。
  何鸢笑了声:“你不想知道,你的‘主子’在哪里吗?”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
  苏烟的助理大惊失色的冲进来,“东西不见了!”
  苏烟脸色惨白。
  随即,她猛地回头,盯着何鸢。
  何鸢此时已经解开绳索,慢条斯理的站起来。
  拍拍裙子,从容不迫的拿出一个小罐子。
  这小罐子,正是之前从苏烟助理的包里翻出来的小罐子。
  苏烟见何鸢站起来,脸色就白成了一张纸,如今看她手里的小罐子,就更加震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小姐,现在不说,我只能听你在牢里说了。”
  苏烟低声道:“杀了她。”
  助理从身上掏出一把□□。
  苏烟狞笑:“别打着脸,本来想活剐了她,现在便宜她了!”
  助理恢复冷静,笑道:“现在问你了,何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何鸢:“很多。”
  子弹出膛,却没有预料当中的打中何鸢。
  她竟比子弹更快,俯下身,箭步向前,掐住助理的脖子。
  助理瞳孔瞬间因缺氧而放大,手里的力气一卸,□□顺势落地。
  苏烟猛地往地上一扑,想去捡□□,何鸢脚一踢,那□□瞬间飞出去几米远。
  何鸢动作极快,这两人一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明星,一人是瘦的跟只弱鸡似的助理,解决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她撕开裙子,拉成长条,二话不说把两人捆到了一块儿。
  苏烟被捆住之后,发了疯似的尖叫。
  何鸢手里的小罐子随着苏烟的尖叫声起伏,越来越热。
  看那模样,好似要从这里面钻出什么东西出来。
  何鸢嘴唇抿成一条线,额间的龙纹若隐若现。
  她手上一点也没作停留,罐子被她用裙子上半截剩下的那点儿布料裹得密不透风。
  何鸢裹罐子的时候,那罐子好似有生命一般,拼了命的挣扎,动作之大,她险些抓不住这个罐子。
  里面分明是有活物。
  苏烟尖叫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别墅位于山上,方圆几公里都只有她一户人家,她丝毫不怕把别人惊动。
  与苏烟的尖叫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外面的警笛,由远及近,分外明显。
  苏烟长啸一阵,至下巴开始皮肉溃烂,如同掉漆一般尽数剥落,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
  一旁的助理和她捆在一块儿,见了这骇人的场景,当即吓得昏死过去。
  何鸢将罐子往包里一塞,推开门便打算离去。
  一推门,撞进时迁怀里。
  对方刚醒没多久,头还是晕的。
  时迁被苏烟绑到了另一处地方,二人急着给何鸢这张漂亮的脸蛋薄皮,因此放松警惕,叫时迁逃了出去。
  他甫一出门就在半山中的公用电话报了警,接电话的是淮京公安局一个女警察。
  时迁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对面听到时迁报警,连忙把电话转接至杨正康办公处。
  他来不及多说,只简单的提了一提何鸢的事情,杨正康沉下声音,询问了地址,便出动一小部分警力赶了过来。
  时迁顾不得手上脚上的伤痕,直接一间房一间房的踹门找。
  找到这隐蔽的地下室,何鸢正巧出来。
  时迁注意到她裙子被撕的破破烂烂,险些以为她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后来又发现屋里捆了两个人。另一个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从衣服上来看,应该是苏烟。
  时迁没问苏烟是怎么死的,看脸上那一团烂肉,想必死的时候也不好受。
  后面的小警察追上来。
  “时哥!”
  时迁果断脱了衣服,往何鸢腰上一围。
  小警察:“人呢?”
  时迁:“在里面。”
  小警察往里面一看,登时被这满脸烂肉的女人吓得倒退两步。
  片刻后,扶着墙吐了起来。
  何鸢背上包,时迁拦住她:“你去哪儿?”
  “叫杨正康直接来找我结案,我还有事。”
  时迁:“我和你一起。”
  何鸢:“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你不必再参与。”
  时迁皱眉:“你什么意思?”
  何鸢看了他,意思很明白:差不多该分道扬镳了。
  时迁这可不乐意了,他是来追寻事情的真相的,现下叫何鸢三言两语打发了,他能这么老实的回去吗?
  当然不能。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我不要。”时迁拒绝。“你还穿着我的衣服呢,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儿找衣服去?”
  何鸢作势要解开腰上的外套。
  时迁方才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女人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条好好的长裙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给她扒到了大腿根部。
  这像个什么样子。
  “你也不准脱,穿上穿上。”时迁闹她,把围在她腰上的两个袖子打了个死结。
  他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叫何鸢没办法处理手上的东西。
  她只好暂且跟时迁回家。
  杨正康两个小时之后驱车到了时迁家里,何鸢这时候,已经把带出来的罐子处理干净。
  她同杨正康交流片刻,把时迁关在客厅和时王八以及时小王八相对无言。
  时迁叹息道:“作为一家之主,我的家庭地位实在是太低下了!”
  半夜时,杨正康终于走出他家。
  时迁迫不及待的进门,何鸢正打开箱子,往自己的脸上涂抹什么。
  她的板砖诺基亚亮了片刻,里面传来一条信息:H,帮帮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让那对狗男女分手!!
  时迁拿起,何鸢瞥了他一眼,动作没停,继续往脸上抹药。
  时迁看完,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何鸢整装完毕,转过头,赫然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
  何鸢:“观察人类。”
  这话说的,中二病极了,时迁挑眉:“你难道不是人类吗?你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又要去干嘛?还有短信怎么回事?H是谁?是你吗?你在承接什么业务……”
  时迁说道这里,眼睛忽然睁大。
  “你在承接业务?你之前说受人所托调查案件,是不是受杨局所托?”
  何鸢看着他,给了他一个‘还算不是太笨’的眼神。
  他瞬间明白,为什么何鸢出入警局如无物,为什么有个他不知道的特殊事务所。
  杨正康恐怕心里知道这场诡异的杀人案件不是他本人能够解决的,说不定这都不是人能解决的问题,这时他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得到了何鸢的联系方式,从而拜托何鸢出手帮忙。
  何鸢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类似私家侦探,又像外援。
  时迁对她更感兴趣了:“你是私家侦探?还是什么?连这种感情业务也承接吗?
  何鸢:“无论通过任何渠道找到我,只要付得起代价,我什么都接。”
  时迁:“什么代价。”
  何鸢高深莫测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知道。”
  时迁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按照何鸢这神神道道的本事和手段,她索要的代价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代价。
  他指着这个手机短信道:“这也是委托人吗?她委托了你什么任务?”
  何鸢开口:“你不用知道。”
  时迁撒娇:“我就要知道呢,你告诉我嘛~”
  何鸢脸皮薄,心道:什么孟浪的态度!
  她实际上,经不住时迁撒娇。
  对方在撒娇方面的天赋登峰造极,何鸢稍有放松警惕,立刻就叫他抓住空隙,撒泼打滚,顺杆子上。
  何鸢被缠的无可奈何,原本走出门的身体都叫时迁拖了回来。
  她坐在沙发上,缓缓开口:“委托人陈静,三十一,丈夫为耀辉企业副总裁霍明,出轨明星、秘书等十余人……”
  时迁听罢,问道:“她要求你帮她丈夫回心转意?”
  何鸢摇头:“不,她要霍明对她终生难忘。”
  时迁挑眉:“你现在这张脸难道就是陈静的,你要亲自上阵勾引他吗?我觉得你原来那张脸好看些,再说,就算你完成业务了,霍明那也是对你终生难忘,陈静自己怎么办?”
  何鸢摇头:“陈静已经死了。”
  时迁猛地一愣。
  何鸢:“我不接活人的业务。”
  时迁惊道:“那委托你的人不是杨局?是谁?”
  何鸢:“你不必知道。”
  她一般这么说话,时迁便明白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他立刻把话题拐回来:“陈静死了,霍明不知道吗?”
  “她是自杀,两个小时前死的,霍明正在秘书床上云雨,他不会知道。”何鸢晃了下手机:“我既接到委托,隐瞒陈静死亡的消息一并在业务内。”
  时迁接话:“你要假扮陈静?!”
  何鸢点头。
  时迁有些不乐意:“那你不是要去勾引那个什么霍明的……”
  何鸢瞥了他一眼,虽然现在是陈静的脸,但时迁莫名的能透过面具看到何鸢冷冰冰的眼神,就那么一眼,叫他心里像被猫爪子抓了似的。
  “不会。”
  时迁逗着小狐狸,心思却不在小狐狸上。
  何鸢突然开口:“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时迁心里遍地开花。
  他表面不在意道:“刚才不是还要走吗?”
  何鸢:“陈静被霍明赶出家门了。”
  时迁唏嘘:“渣男。”
  他恍然大悟,忽然咧嘴一笑,故意朝何鸢靠近。
  二人距离骤然拉近,时迁调戏道:
  “阿鸢,那你跟我,岂不就是婚外情了?”


第16章 渣男霍明
  时迁后脑勺挨了一巴掌,老实了。
  晚上和小狐狸一同睡在沙发上,第二天一早起来时,何鸢已经在房间里消失了。
  时迁嘟囔:也不知道吃早饭了没。
  上午十点,耀辉集团大楼。
  何鸢穿着一身职业装,站在门口。
  她径直从大门走进去,一路上收到了不少员工打量的目光。
  “这个不是陈静吗?怎么来公司?”
  “上次丢的人还不够吗?这次又来闹什么?”
  “跟个泼妇似的,长得也就那样,霍总和她商业联姻,父母之命而已,还真把自己当霍总真爱了?”
  “人家是要端一个霍太太的架子,我看她得意忘形过头了!”
  “可怜也是蛮可怜的,我听说被霍总妈妈赶出去了,就是因为她前几天到公司大闹一场的原因!”
  “她自己什么都不行,清高的要死,还不准霍总在外面找女人,不打她打谁?”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她有什么资格管霍总,还不是得靠霍总帮她们家渡过金融难关?”
  “她爸爸卖女求荣,想也知道她是什么德行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到何鸢耳朵里。
  她一边走一边从公文包里翻出委托人资料。
  陈静,女,死亡年龄:29,死亡时间……南云集团董事长独生女,因面临集团破产求助霍明……父亲陈启明将其嫁入霍家,性格偏激高傲,清高冷淡,与霍明婚后三年形同陌路。丈夫霍明对其无感情,在外共有情人数十人不等,借此羞辱陈静……
  洋洋洒洒几百个字,概括了陈静的一生。
  这份资料黄纸红字,显然是出自阴间,名为生死簿。
  何鸢大致浏览一遍,心中有数。
  生死簿上未记载的还有一笔,倘若陈静真的与霍明婚后三年形同陌路,她也不至于向自己赌咒,拿三魂七魄当代价,不惜一切要叫霍明对她终生难忘。
  其原因无非是情爱二字,这漏记的一笔,就是陈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一场商业联姻,利益之下,爱上了自己的形婚丈夫。
  何鸢将生死簿放进公文包,按下电梯按钮,直接往顶楼走去。
  到了顶楼,电梯一开。
  秘书拦着她:“不好意思,陈小姐,没有预约,您不可以随意出入总裁办公室。”
  何鸢此时扮演着陈静,一举一动,神态之间,竟和陈静丝毫没有差距。
  她皱起眉头,颇有些高傲,瞧不太起人:“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叫霍明放我上去,我有正事和他说。”
  秘书低眉顺眼:“不好意思,陈小姐,真的不行。”
  何鸢故作恼怒,一把推开她,往总裁办公室直接走去。
  电梯外面的走廊铺满了柔软的深色地毯,何鸢穿着‘陈静’最爱穿的一双高跟鞋,走在地摊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地上没有声音,办公室里的声音就越明显。
  秘书在一旁紧紧跟着她,嘴里念叨:“陈小姐,陈小姐,请您留步,如果您再不配合,我只能叫保安了。”
  ‘陈静’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管这个秘书叫不叫保安,她决定的事情,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再更改。
  何鸢不理会秘书,已然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
  门是厚重的木头门,她站在门口,却也听到了门内暧昧的喘息声和淫靡的水声。
  秘书脸色有些泛红,低下头,公事公办道:“陈小姐,霍总现在有公事要办,请您先回避一下,等我请示……”
  何鸢推了一把秘书:“滚开!办什么公事,我看办什么公事是要和外面的野鸡一起鬼混的!”
  她模仿陈静模仿的惟妙惟肖,叫不了解她的秘书看不出丝毫破绽。
  秘书又被她推了一把,心中升起一股厌恶: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霍太太了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她面上却还是呈现一抹公式化的‘为难’:“陈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陈静’吼道:“给我把门打开!打开!给我打开!”
  她说了两句,秘书不开,何鸢干脆上脚踹。
  她还不敢踹的太用力,陈静这人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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