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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观察计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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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最听不得她说离婚协议的事情。
心里的怒火一层又一层的往上叠。
他大吼:“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陈静!你别给脸不要脸!签你妈的离婚协议书!”
何鸢薄凉的吐出一句话:“你真是无可救药!”
她转身要走,霍明心中的恐慌更甚,仿佛‘陈静’这一走,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这几日心神不宁,冥冥中仿佛感受到什么,陈静对他若即若离的关系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特别是……特别是……
明明陈静就在眼前,明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可他好像感觉——自己已经失去她了。
霍明愣神,脸上突然爬满眼泪,他伸手一摸,心里问道:我怎么了。
他在这混乱不堪的场面,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寂和恐惧。
一片静谧之中,他听到几个月前的陈静,在房间里问道:霍明,你有心吗,你喜欢我吗?
霍明讥讽十足:你有什么地方能配得上被我喜欢?
第27章 过情人节
霍明最后被五花大绑带回霍家。
霍燕和霍正山原本是来领霍梅回家的; 被霍明这么一搅和,彻底黄了。
霍明一边嘶吼一边被霍正山的保镖带走。
大老远的都能听见他在操时迁的祖宗十八代。
顾翎啧啧感慨:“疯狗啊这人是!”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时迁和何鸢。
顾翎现在憋了一肚子疑问想问时迁;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先问他‘你怎么搞起婚外情’还是‘你怎么把别人的老婆搞上床了’这两个问题; 无论哪一个; 他都能收获时迁的‘男子单打’套餐一份。
这时候; 顾翎选择闭嘴不问。
他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闹到了晚上□□点了,这时间点; 该下班回家。
顾翎:“迁儿,你什么时候走?”
时迁把扣子放在手里; 数了数; 正好四粒。
“一会儿就走。”
时迁:“一起?”
他看着何鸢。
顾翎也看着何鸢——在他眼里,现在这个人是陈静。
何鸢点头。
二人走出警局,没开车回去。
时迁嘴角破了个口子,伤口正在结痂。
在马路上走了会儿,看了眼四周的装饰,时迁道:“今天是情人节?”
何鸢显然不知道情人节是什么。
时迁道:“倒霉,情人节过得太不痛快了; 阿鸢; 你得赔我。”
何鸢淡然的看了他一眼。
时迁委委屈屈的撒上娇了:“阿鸢; 我这什么情人节啊,被人打得这么惨; 你就在一边看; 现在也不哄一下人家; 郎心似铁……”
何鸢:“作,继续,我给你十秒。”
意思就是:十秒之后,开始揍人。
时迁眨了眨眼睛。
他眨眼睛的技巧不知道从哪儿学的——也可能是他的天赋。
时迁是超标准的大眼睛双眼皮,睫毛长长的落下来,能在脸颊上面形成一片阴影。
但凡他要撒娇,这双眼睛湿漉漉的,跟小狗似的,就占了百分之五十的重要成分,一旦他用这种被遗弃的眼神盯着任何一个女人,那女人都没办法硬起心肠拒绝他。
时迁深谙其中道理,因此拿捏自己为非作歹的程度很准确。
他就这么盯着何鸢。
时迁:“阿鸢,我嘴巴好痛哦,你亲亲我,我就好了。”
何鸢冷酷道:“勾搭有夫之妇,活该。”
时迁一听,险些跳起来:“你不讲道理!你是有妇之夫吗!你还装上瘾了!”
何鸢诧异,心道:他为何突然生气?
时迁自己也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爆炸,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吃醋。
但他本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非常不愿意听到从何鸢嘴里说出任何她和别的男人有关的事情。
时迁不免发散思维,想到这家伙以前会不会也是这样,为了完成任务而假扮别人的老婆,会不会为了达成任务的完美程度,和别的男人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他越想越投入,越想越气愤,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火,烧的他的嘴角疼。
关键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时迁刚才和霍明的那一架,他起先是被动承受的,后来是真的起火,往他身上揍了两拳。
明明何鸢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凭什么光明正大的宣布归属权。
时迁火大的想道:妈的!烦人!
时迁压下心中那股奇怪的妒意,追上何鸢。
“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我为什么报复你。”
“因为我给你的奶茶里面加了珍珠,你不喜欢喝珍珠,所以你报复我。”
“……不是。”
“你就是!”时迁瞪大眼睛:“你犹豫了!阿鸢,你这人真的很记仇,还斤斤计较。”
何鸢看着他:“我没有。”
时迁可怜兮兮:“你有,我还为了你和别人打架,现在也没给我什么奖励,我的嘴角还在出血……”
何鸢皱眉,显然是看不惯他这幅奶味儿十足的样子。
也有因为她拿这样的时迁没办法的原因,所以开口制止他说话:“你嘴角已经结痂了,闭嘴。”
时迁:“你赔我的情人节。”
说的自己以前好像有这个节日可以过似的。
时迁脑子一转,想了个很好的办法:“要不然你今天跟我过情人节,后面就能把除夕春节一块儿过了。”
今年的三个节日正好连在一起。
时迁怂恿她:“怎么样,三个节日!不过白不过啊,阿鸢,情人节还能吃到蛋糕。”
这才是重点。
何鸢听到蛋糕,不为所动。
但言语之间分明软化了不少。
“你很烦人。”
时迁笑眯眯的挨着她:“你以后会知道,我是一个非常烦人的人。”
何鸢:“我不知道怎么赔。”
时迁心情大好:“没关系,你不用知道,我知道就好了!”
他双眼亮晶晶的,不晓得要搞什么事情。
时迁:“在此之前,你能不能把你脸上的面具给摘了。”
何鸢古怪的盯着他。
时迁:“我不喜欢陈静这张脸,你原来的脸好看一些。”
何鸢犹豫片刻。
时迁决定发大招:“昭阳路的那家新开的甜品店有个招牌芋圆烧仙草,啊……一直都没去吃过……”
何鸢:“我摘。”
众所周知,何鸢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时迁不知道她在遇到他之前,一日三餐都是怎么解决的。
但是她绝对是看起来外表风光,内里过得很不如意就是了。
她酷爱吃甜点,热衷于甜到发腻的奶油。
时迁无法理解她的口味,却把这个当做一个突破口,每一次有求于何鸢,他总要装模作样的感慨一番哪里哪里的甜点好吃。
何鸢从随身戴着的小包里面翻出工具,三下五除二的把脸上面具摘下来,露出里面她真实的面容来。
时迁未免看的有些愣住。
哪怕是见了这么多次了,他看见何鸢的面孔,都会忍不住发愣。
这实在是一张……好看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脸。
他干巴巴的张合嘴巴。
何鸢疑惑的看着他。
时迁偏头:“没事。”
他随口胡扯道:“你眼睛下面的两颗小痣好像是对称的。”
何鸢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时迁切入重点:“距离情人节过去还有三个小时,我决定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
何鸢:?
时迁花了半个小时,带着她来到了一所废弃的游乐园。
何鸢:“这里阴气很重,你来干什么。”
时迁脚步一顿:“阴气很重?”
何鸢:“发生过大型伤亡事件,这里死了很多人,冤魂不散。”
被她这么一说,时迁背后发毛。
但也只是一瞬间。
“三年前这个游乐园的过山车失控了,上面坐着的一列车游客全都死光,没有一个活下来,大概死了四十多个人,当时闹得全国轰动。”
何鸢点头,一指过山车:“确实,那里的怨气最重。”
时迁:“这些冤魂还在这里吗?”
何鸢:“怨气还在。”
时迁:“有鬼吗?”
何鸢摇头。
时迁:“那好吧,就算是有鬼,咱们也是二‘人’世界。”
他:“再怎么轰动全国的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被落下帷幕,被众人遗忘。无论是冤案还是惨案,真相往往都会淹没在历史的车轮之下。”
何鸢看了他一眼。
时迁没说话了。
沉默一会儿,他突然从怀里神秘莫测的摸出一根铁丝。
何鸢皱眉。
时迁:“你跟我来。”
他走到一扇废弃的铁门前,从铁门的建筑风格来看,这里应该是游乐场的大门。
大门被厚重的铁链里三层外三层的缠的死紧,时迁把铁丝伸进去捣鼓半天,那锁吧嗒一声开了。
时迁这件事情做的水平高超,何鸢立刻说:“你以前来过。”
“高中的时候和家里吵架找到这里的,我开过这把锁。”
时迁咧嘴一笑,推开大门:“走吧,lady。”
他领着何鸢直接进到游乐场里面。
“过来,往这边走。”
时迁熟门熟路的找到一处游乐设施。
里面是光滑的地面,边上杂草丛生。
看样子,这以前应该是个溜冰场。
时迁从草堆里摸出两双滑冰鞋。
何鸢:……
“高中藏这儿的,你穿穿尺码合适不合适?”
何鸢皱着眉:“我不会这个。”
时迁:“我会教你的,还有一个半小时了,你动作快点儿。”
他表情严肃,十分认真。
何鸢莫名其妙被他感染,也特严肃的穿上了这穿鞋。
奇的是,大小刚刚好。
时迁穿上较大的那一双,站了起来,动作熟练自然的滑进了溜冰场。
他滑了一圈,找了下感觉,最后回到门口,伸出手,“起来,阿鸢,我教你。”
何鸢……站都站不起来。
这鞋简直是她几百来穿过最古怪的鞋!
鞋子竟然没有底,竟然是四个轮子!
这东西不是在车上才有的吗,人穿着怎么起得来。
她虽活的久,但这年轻人才玩的时髦活动,何鸢显然没有玩过。
所以,她站不起来。
时迁等了她一会儿,伸手去拉。
为了避免何鸢恼羞成怒,暴起揍他一顿——
因此,时迁一边拉一边求生欲望强烈的说道:“等这里结束了,我们就去吃甜点,我记得我前天做了冰冻布丁放在冰箱里……”
云云。
以打消何鸢在这里杀人灭口的念头。
好在何鸢只是站不起来,没有想杀他灭口。
她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既然先前自己答应陪他胡闹,现在时迁无论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她都默默地照单全收。
何鸢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她平衡感出奇的差。
刚站起来,时迁诓她走了一步,她便一个趔趄,摔进时迁怀里。
时迁防不胜防,抱个满怀。
他心里骤然一跳。
心道:谁他妈发明双人滑冰的,我要给他颁发诺贝尔爱情奖。
时迁心里动荡不已,面上却维持着平静。
何鸢就这么靠着他,一动不动。
靠的他肩膀都麻了,对方也没动。
时迁:“……你动一下。”
何鸢淡然:“不行,会摔跤。”
时迁:“但是你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滑了。”
何鸢思考片刻,终于动了一下。
但这一下,非但没把二人拉开距离,反而贴的更紧。
何鸢人轻飘飘的,时迁没抱过女人,只觉得女人抱起来软的很。
他以前坚定的不搞男女关系的思路正在狠狠动摇。
什么‘做。爱入不敷出’‘谈恋爱很麻烦’‘不想让老婆担惊受怕所以干脆不找’等等狗屁道理,这时候全都跟着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
时迁又想,那是因为没有人像何鸢一样。
他的生命里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强大的几乎无懈可击,神秘的叫人无法自拔,容貌惊艳的世人难以比拟。
何鸢太出挑了,才会从一开始就牢牢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在淮京市出了名的眼光高的时家少爷骤然遇到一个完全按着他喜好生长的女人。
这简直是个陷阱,还是个危险恐怖,他又无法逃离的陷阱。
时迁胡思乱想,何鸢推他:“时间到了吗。”
语气平淡,询问他情人节过了没。
时迁心里一下子冷静下来。
他体味出了一丝心塞:方才是气氛太旖旎,才叫他产生了一丝遐想。
何鸢的语气太冷静,时迁突然清醒,他意识到一个问题:片刻之前,只有他一个人在心动。
何鸢如同往常一样,答应他无理的要求,满足他不着边际的需要,然后冷静又漠然的……好似完成一个任务一样,完成对他的承诺。
时迁心道: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何鸢是一个旁观者,神秘而强大,游离在社会边缘,看人生百态。
她似乎永远不会踏进这十丈软红尘。
时迁思及此,有些郁闷。
第28章 你想不想
郁闷归郁闷; 难得跟何鸢有这样的单独相处时间,他断然不会浪费在纠结一些莫须有的问题上。
何鸢上半身的力量都卸了; 倚靠在时迁身上。
时迁只好红着耳根道:“你把手给我。”
何鸢把手给他。
时迁怕她同时松手之后; 滑冰鞋会带着她往后跑; 一会儿容易双膝条件反射的跪在地上。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时迁只让她松一只手。
“阿鸢,别急啊,慢慢来。”
他声音很干净; 哄人的时候又甜的很,像从蜜罐里捞出来似的。
何鸢不急不缓的……站着不动。
不是她不想动; 她的平衡感实在不太好; 又是第一次穿这种对她而言算是新奇的鞋子,因此做这项运动也难登大雅之堂。
当然,她也不反感。何鸢并没有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所以她懒懒散散的。
时迁一只手与她右手相扣,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
这姿势暧昧无比,时迁心里知道,但却没有换个动作。
他看了眼何鸢。
何鸢显然是不知道; 她表情一直没有波动。
时迁心里嘀咕; 哪怕是不情愿也好; 她现在的样子,对什么都无所谓; 活像个无情无欲的菩萨。
“你先慢慢动一只脚。”时迁教她; “我动哪一只; 你就跟着我动。”
何鸢:“我不动。”
时迁板着脸:“何处,这不好,你得配合警方办案。”
何鸢淡淡解释:“我会摔跤。”
她说出实情。
何鸢如果知道结果,她就不会去尝试过程。
和大部分人不一样。
比如‘大部分人中’的时迁,他即使知道结果是不好,但是还会固执的去完成这个过程。
时迁:“我抱着你的,不会摔跤,你要是摔跤了,我就给你当肉垫子。”
他挑眉,目光灼灼的看着何鸢。
二人挨得很近,再近一点,呼吸都会交缠在一起。
时迁心底蒸腾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心脏猛地往外蹦,这是他二十几年头一遭感受到什么叫‘小鹿乱撞’。
可惜两个人之间,只有一头小鹿撞。
何鸢心里的小鹿估计八百年前就死了,现下被一个男人这么搂着,她生不出半分女性该有的羞涩和腼腆。
她始终面瘫着脸,对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时迁不大舒服,他故意往后滑的快了些,弄出一点小动作来折腾何鸢。
果然,他动作一快,何鸢为了保持平衡,不被摔倒,干脆整个人都挂在时迁身上滑。
她虽然长得比较高,可惜跟时迁比起来还是矮了一个头左右,如今挂在他身上,毫不费力。
何鸢不费力,时迁就费力多了。
他滑了几步,无奈道:“我教你自己滑,你挂我身上干什么?”
何鸢淡定:“我不会。”
她决心耍赖到底,除了一双腿踩在地上,其余身上能动的四肢,全都扒拉在时迁身上。
何鸢对深夜浪漫双人滑冰一点兴趣也没有,她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时迁看手表:“还有三十分钟。”
何鸢:“好。”
她理直气壮的挂的更严密一些,仿佛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她也要这么挂在时迁身上滑动。
时迁不是她的对手,何鸢制人的本事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只要她不想让你逃脱,你无论怎么挣扎都会被她拿捏在手里。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时迁滑到最后,都是抱着她滑。
他心道:这算什么滑冰教学!
何鸢也觉得这个滑冰教学实在无聊。
时间一到,她就提出回家。
时迁拉着她走出滑冰场。
他没松手。
时迁心里有点儿紧张。
他心道:万一她突然把我的手甩开了怎么办。
但是何鸢很给面子,二人到家之后,她都老老实实的被时迁拉着。
零点钟声响起,除夕到了。
情人节结束,何鸢把手抽了出来。
时迁:“吃什么。”
何鸢:“布丁。”
时迁手一顿,嘀咕:还真记着冰箱里那个冰冻的布丁。
时迁打开冰箱门,把前天做的布丁弄了出来。
他初中开始就一个人独立生活,时迁父亲住的地方上面都有规定住所,他不方便住。后来时父搬进去之后,时迁便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
他的动手能力和学习天赋都很强,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学过一遍就能记住。
学做饭是前几年的事情,他吃泡面吃腻了,买了本书回来,学了一个月之后,把一本菜谱上的菜全都学会了。
其中这个布丁,就是菜谱书里面的一道甜点。
何鸢吃甜食,目光很专注。
时小王八今天也一如既往,抓紧了一切的时间在何鸢的腿脚边上打转。
冰箱里一共有两个布丁,她一口气吃完。
时迁在卧室里面捣鼓一阵,换了套睡衣出来。
他原本穿在身上的警服被他拿在手上。
何鸢瞥了他一眼。
时迁坐在她身边:“给我让个地儿。”
何鸢抬头,示意时迁,那边还有一个沙发。
时迁今晚上就是中邪,就是要和她挤在一个沙发上。
他随口扯道:“你这个沙发的风水比较好。”
何鸢:“这……”
时迁:“阿鸢,打住,别讲解一堆什么风水理论知识破坏气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鸢想起自己吃了人家两个布丁,吃人嘴短,她立刻闭上了嘴。
时迁从柜子上面数下来第二个抽屉里翻出了一盒针线。按道理,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出现这个东西就很神奇。
但是时迁拿出来十分自然,甚至后来穿针引线都很熟练。
他熟门熟路的补扣子。
霍明在他身上拽下来的四颗扣子,他一颗不落的捡回来了。
时迁:“我就这一套警服了,再给扯坏了没地方领。”
时小王八两条前腿一直扒拉着时迁的裤子,咔滋咔滋响。
时迁:“别闹。”
他低头,打上结,咬断了线。
“这两天过年,你还要去霍明那儿吗?你这工作有年假可以休吗?”
“不去。”
时迁心里一动,莫名有些开心。
“嗯,那你有其他的地方去吗?”
他闭上一只眼睛,把自己的警服抖了一下,抖整齐之后,比了一下扣子有没有缝歪。
他心里想道:她如果有别的事情,我就想办法给她搞个破坏,她应该陪我。
时迁不知道哪里来的盲目自信,认为何鸢这几天就该呆在他身边。
为此,他还成立了一个歪理。
认为:何鸢前几天都在为霍明的事情奔波,这几天就算是小朋友分蛋糕一人分一半,也该有一半的时间是他的。
他等了何鸢半晌。
何鸢:“没有。”
时迁顺势道:“那你和我回家过年。”
他说话这话,又等了会儿。
时迁等不到回答,连忙补充:“如果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不在家,没人给你弄吃的。”
何鸢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动摇。
时迁看她的表情,胆子肥了,直接替她决定:“那我就带你回去了,说好的。”
何鸢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时迁扣子缝好之后,扔到了洗衣机里一块儿洗了。
这几天正是寒冬最冷的时候,房间内的壁炉暖哄哄的燃着,这个壁炉酒精壁炉,外面还有一层材质不同于普通玻璃的玻璃。
时迁缩在唯一的一个较长的沙发上,裹着自己的小被子。
他睡了会儿,发现今晚上屋内的温度格外低。
时迁把沙发往壁炉面前拖了一拖。
拖到一半,何鸢抱胸,站在卧室门口:“进来睡。”
时迁一愣。
何鸢盯着他。
时迁道:“真的?”
何鸢:“我睡外面。”
时迁心里遗憾了片刻,瘪着嘴:“那还是算了,我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女人睡外面。”
何鸢皱眉。
时迁抱着自己的小棉被,突然跑到何鸢面前。
“反正床这么大,你和我一人一半吧。”
何鸢:“可以。”
时迁听罢,心中一阵感慨,喜忧参半。
她恐怕根本不在乎和自己睡得人是谁,但又因为现在是他自己,叫他心满意足。
时迁光速滚到了卧室床上,生怕自己晚了一秒,对方就改变主意,不让他进房。
尽管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时迁抱着枕头,掀开被子,啪啪啪的拍着自己边上的空位。
这模样,像个表情包。
何鸢爬上床,理都没理他,侧身睡了过去。
时迁仰面躺了会儿,没睡着,开始作妖。
这时候已经一点多,时迁转过身,扯了扯何鸢的被子。
“阿鸢,你睡了吗?”
何鸢没动静。
他半撑着身体,伸出一只手,戳了戳何鸢。
何鸢依旧没动。
“阿鸢?阿鸢,你真的睡着了?”
时迁吹了口气。
他俯下身子,“阿鸢?”
这回再伸出手指头戳,就戳在了何鸢眼睛下面的一颗小痣上面。
这颗小痣总在若有若无的勾着他,叫他挪不开眼。
他今晚终于碰到了这个小痣,他难以自持的咽了咽口水。
何鸢倏的睁开眼,她看向时迁,没说话。
时迁此时距离她不过五六公分的距离。
双目接上,时迁当即神魂颠倒,不知所云。
“阿鸢……”
何鸢一双眼睛平静无波,似乎在等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异性对视二十秒,就会想接吻。”
他的目光往下走去,落在了何鸢的嘴唇上。
何鸢嘴唇很薄,上嘴唇尤其薄了些,不干,很润,光是看起来就觉得十分柔软,想让人一亲芳泽。
时迁喉咙动了动,哑着声音问道:“你……想不想?”
第29章 亲了一下
他说完; 房间里一片静谧。
时迁没等到何鸢的回答; 他中了魔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何鸢的嘴唇。
他不是没有亲过何鸢的嘴唇。
但那一次能叫亲吗!
他依稀记得,何鸢就是在公交车上给他做了个什么能见鬼的仪式,最后亲完了一点儿旖旎的氛围都没有,她还在他的舌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分开的时候; 满车的恶鬼群魔乱舞。
就这么坟头蹦迪的场景; 能有个屁的感觉。
时迁当时就光顾着痛了。
现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 怎么看怎么适合发生一点浪漫的爱情故事。
时迁耳朵里都能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嘟一声,十分响亮。
他怀疑何鸢也能听见。
隔得这么近,说不定连他打鼓似的心跳声全部能听见。
时迁缓缓开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慢慢的把身体往下压; 在二人嘴唇距离只有零点三公分的时候; 何鸢开口。
“同意什么。”
太近了。
何鸢一开口,简直是贴着时迁的双唇说话。
短短几个字; 她便若有若无的碰着他,把他心里的火烧的更旺。
时迁:“同意……”
他破罐子破摔,心想: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了!
时迁猛地亲上她。
四瓣嘴唇狠狠地黏在一起,触感柔软美好的超出他的预料。
时迁当然不敢多亲,他只纯情的贴了一下何鸢的嘴唇; 脸色便爆红。
他作为一个男人来说; 确实纯情的过分了。
时迁从小对情情爱爱的事情不感冒; 长大的之后从各路人马哪里听来了不少荤段子,实战经验为零。
但是脸皮厚,口才好,乍一看,他仿佛是个身经百战的人。
其实不然,长这么大,连个姑娘家的手都没有拉过。
他亲完之后,结结巴巴,接着说完了上半句话:“……我这么做。”
何鸢淡定的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意义何在。”
时迁脸色一白。
心中那点儿暧昧的心思全没了。
他心中突然冒气一股邪火,翻过身,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气鼓鼓的:“没有意义!”
何鸢纳闷:“没有意义你为什么要做?”
她和时迁的脑回路在两条线上。
时迁:“你什么都不知道。”
何鸢一听,有些争强好胜,开口呛了他一句:“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哪里知道这一点,彻底把时迁的不满给点炸了。
他重新翻过来,坐起身,盯着何鸢。
何鸢也盯着他,两人谁都没有把眼睛挪开的意思。
时迁突然狗胆包天,伸手摁住了何鸢的肩膀。
后者眉头一皱,就要反抗。
如果叫她反抗,打起架来,时迁明天早上就不用下床了。
时迁一见她这样子,当即很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怂了。
他喊道:“哎哎哎!干嘛呢!说话不兴动手打人!”
何鸢拧着眉头,不知道思考什么,半晌,把自己转过去。
她看起来是不追究这件事了,躺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时迁往她的方向看了几眼,确保对方真的不会起身时,才松了口气。
他心中更加郁闷,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情入睡。
第二天一早起来,时迁把他的菜篮子推了出来。
他上回无照开豪车,好险没被路上的交警发现,否则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这回过年,淮京查的更严,他断然不敢在犯上作乱,更何况今天回去还要见时父。
时父对外脾气很随和,但是对时迁格外暴躁一些,时迁从小在棍棒底下长大,所以对时父忌惮。
进了小院子,推开门。
时迁打招呼:“我回来了。”
时妗道:“这么早?”
时迁一抬头,显然是没想到日理万机的时总裁竟然能抽空回家,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今年过年也只有我跟妈了。”
时妗:“公司里不是很忙,我回来看看,对了,上回你找的那一批小孩儿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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