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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睡觉技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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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绿瓷走到沙发边上,刚要坐下,身边正在削水果的女人忽然失手将刀子抛过来,差点割到她的脸。
  “不好意思啊。”良家妇女歉意笑笑,走过来,弯下腰,从地毯上捡起刀子,起身的时候,嘴唇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小狐狸精,别以为长得一张好脸就能勾引余墨,当心一觉醒来,整张脸皮都被人给割下来!”
  说完,她直起身,依然是那副纯良面孔,笑着说:“没伤到就好,我切个苹果给你吃吧,算是赔礼道歉。”
  这拙劣的伎俩落在另外三个女人眼里,她们冷冷笑着,即不帮腔,也不阻止,就在一旁静观其变。
  沈绿瓷的目光从她们四个脸上一一看过去,然后,慢慢勾起唇。
  随着她的微笑,一股令人战栗不安的魔性魅力,从她身上弥漫开来,仿佛一种低调如夜色的香水味,一旦弥漫开来,就是铺天盖地。
  四个女人看着她,脸上渐渐流露出嫉妒憎恨,以及深深的不安。
  沈绿瓷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她们,心里有个声音在冷笑:“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宫斗也好,宅斗也好,全都冲着我来!绿绿跟你们战个痛快!绝不让你们伤害我卷!”
  
  第45章 双脚
  
  如果撕逼算一门技术,那沈绿瓷已经可以拿八级技工证了。
  她一开始没搭理良家妇女,等顾余墨和卷卷从楼上下来,良家妇女端起切成片的苹果,走过去大献殷勤的时候,她才忽然说:“不是说要切个苹果给我赔罪吗?”
  良家妇女都快走到顾余墨面前了,中途脚步一转,把苹果递给沈绿瓷,笑容温柔,抢先一步解释道:“对不起,但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刀鞘有点松,一不留神刀子就飞出去了,不过还好没伤到你。”
  这事放别人身上,卷卷大概还会认为是单纯的意外,但发生在此时此刻,这群人身上,她就觉得耍手段的可能性更大,于是转头看向沈绿瓷,只要沈绿瓷这个时候掉两滴眼泪,她就过去打断对方的腿。
  沈绿瓷一滴眼泪都没流,苹果削成可爱的心形,她拿起一个看了看,状似无意的问道:“说起来,几位都是做什么的?都是请了假来参加这次的相亲的吗?”
  长发气质美人矜持一笑:“我是做古董生意的,没什么放假不放假的。”
  性感美女摇了摇杯子红酒,给顾余墨抛了个暧昧的笑容:“我是个流浪画家,爱情在哪,我就在哪。”
  相比前者的中规中矩,后者的放浪轻浮,知性美人扶扶眼镜,笑着说:“我在乐队工作,这一次是请假过来的,走之前,老板还问过我,男人和工作哪一个比较重要……我的答案是,工作没有了可以再找,但错过了顾先生,我会后悔一生的。”
  良家妇女看起来有些紧张,她似乎很想说一个完美的答案,压过在场所有人,奈何没有这份急智,最后只能选择露骨的示弱:“我没有固定工作,一直在四处打零工,靠微博的薪水勉强维持生计,这一次我是借钱过来的……如果不成,我大概还会回去做兼职,想办法还掉这笔钱。”
  说完,她可怜兮兮的看向顾余墨,希望他能施舍一点同情,却听见沈绿瓷叹了口气:“这么可怜啊。那要不这样?我看你做饭的手艺还不错,不如到我家里来当保姆吧,我给你工资开高一点,怎么样?”
  顾余墨笑着点头:“这个提议很不错。”
  良家妇女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尤其是性感美女完全不给她面子,直接嗤笑出声,而其他人的目光也将她隔离开来,就像一群大家闺秀在看一个佣人。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良家妇女低着头,嘟囔一声,“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
  “那好,等吃午饭的时候我让人叫你下来。”顾余墨并未挽留,他看了眼石英钟上的时间,然后转头对卷卷笑得温柔,“今天我亲自下厨,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末了,他才忽然想起还有其他女人在场,为免她们太过针对卷卷,他又转而看向沈绿瓷,笑着问:“你也一样,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
  于是继良家妇女之后,另外三位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虽然顾余墨事后也问了她们喜欢吃什么,但却并不打算亲手去做,而是吩咐保姆去做。
  等顾余墨进了厨房以后,她们纷纷用冷淡的目光看向卷卷……身边坐着的沈绿瓷。
  顾余墨,以为你的障眼法能瞒过我们的眼睛吗!你让小狐狸精带个挡箭牌过来,然后先问挡箭牌想吃什么,分明是想把我们的仇恨吸引到她身上去!然而我们不会上当的!
  沈绿瓷对她们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将所有人的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就开始跟卷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直到吃过午饭,然后一起上楼休息。
  顾余墨家的别墅有五层高,每一层都有卧房,他本人睡最顶楼,四楼是长发气质美女,三楼是良家妇女和性感美人,但不是一间房,卷卷选了二楼,跟沈绿瓷一起住,一楼是保姆房。
  关上房门,沈绿瓷靠在门上,看着卷卷的背影说:“你觉得顾余墨这个人怎么样?”
  她可忘记自己的历史使命,她最大的敌人根本不是那四个女人,而是顾余墨这个花花老爷!
  “他?”卷卷回头,随口说,“一般般啦。”
  沈绿瓷:“……你具体点。”
  “只是性格温和一点,其他没啥特别啊。”卷卷吃完人家做的饭,放下碗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跟大部分有钱帅哥是一样的啊。”
  沈绿瓷无言以对,她觉得自己搞不好是白来一次,还白白背了一次锅。
  “可他看起来超爱你。”这句话刚说完,沈绿瓷就觉得有些后悔。
  “谢谢,哥也爱自己……等他能达到我心坎再说吧。”卷卷挠挠脸。
  沈绿瓷哑然半天,忽然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呢?”
  这问题把卷卷给问住了,她想了半天,最后走过去,伸手抱住沈绿瓷的脖子,嘴巴凑到她耳朵边,悄悄对她说:“我怀疑这里藏了个杀人凶手。”
  沈绿瓷闻言一愣。
  卷卷本来是不想告诉她这件事的,但是她既然已经搀和进来了,那么一无所知,就很可能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于是花了一点时间,跟她说了下现在的情况,但隐瞒了自己的特殊技能,只说顾余墨的猫给自己托了个梦,然后梦里面的事接连不断的发生在现实里。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玄乎?”卷卷环着沈绿瓷的脖子,笑着问,“别说你了,我自己都有点不信。”
  沈绿瓷本想附和她一句,但视线透过她的肩膀,看向她背后的窗户。
  “不过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卷卷继续说,“万一这事是真的呢?万一杀人犯真在这屋子里头,准备对其他人下手呢?”
  沈绿瓷想要喊,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口,她直直盯着对面的窗户,冬天太阳落山得早,现在外面天已经全黑了,但有一个比黑夜还要黑的东西,慢慢从窗户上面爬下来,一缕一缕的,一束一束的,像是女人的头发。
  “如果没有,那皆大欢喜。”卷卷还在说,“就算有也没关系,有我这样的定海神针在,一个打十个没有问题!”
  窗户外面,头发一缕缕爬下来,接下来就是额头,额头下来以后,就是两只眼睛……有个人头倒挂在窗口,从外向内,盯着沈绿瓷。
  拥有撕逼八级证书的沈绿瓷,也敌不过这么恐怖的对手啊!
  她抽了一口凉气,然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嗯?绿绿你怎么了?”卷卷抱着她,摇了两下没摇醒,急忙把人打横抱起,一路公主抱的送到床上,正要出门找顾余墨要清凉油呢,忽然脚步一顿,站在窗前,面孔缓缓移向窗口的放方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窗子上方缓缓爬下来的头发。
  然后,她一言不发的走到门边,举起撑衣杆朝窗口走过去。
  “楼上的神经病!半夜洗什么假发啊!”她把撑衣杆伸出去,捅捅捅。
  外面那顶假发被她捅的掉了下去,留下一个塑料做的半身模型,卷卷现在房间里的衣帽间里也有个一样的模型,用来戴假发和首饰用的。
  三楼有个阳台,良家妇女站在阳台上,手里不知是根绳子还是布条,系在半身模型上面,垂掉下来,在卷卷和沈绿瓷窗前晃悠。
  “不好意思啊。”她俯视卷卷,满脸歉意的笑道,“刚刚洗了一下假发,拿出来晾干一下,想不到会吓到人,呵呵。”
  “你把脑袋摘下来晾干一下!”卷卷愤怒道,“里面进水了!”
  把窗户狠狠关上,顺便拉上窗帘,虽然有点不大人道,但卷卷心里忍不住想:“世上居然有这么欠揍的人,现在不被杀,以后也会被人套麻袋打死的吧!”
  她走到洗手间内,里面有干净的毛巾,随手拿了一条,放热水泡软之后,拿去给沈绿瓷擦了擦脸,擦到一半,沈绿瓷睁开眼睛,漂亮的桃花眼内汪着泪水,跟受了欺负的猫一样,抓住她的手说:“你快跑……外面有鬼!”
  “嗯,一个讨厌鬼。”卷卷一边给她擦脸,一边说,“没事啦!是楼上住的傻逼半夜洗假发,还拿绳子吊下来吓唬人。”
  听到是人,沈绿瓷安心了不少,然后冷冷的说:“世上居然有这么欠揍的人,现在不被杀,以后也会被人套麻袋打死的吧。”
  英雄所见略同,难怪一见如故,继而睡一床被子。
  晚上两个人睡一张床,沈绿瓷还有点怕,所以把她抱得很紧,卷卷这个人体温比较高,半夜被她热得睡不着觉,大约熬到了两点,才终于有了一点睡意,刚刚闭上眼睛,却听到奇怪的声音——咚咚。
  卷卷皱皱眉,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窗户关得很紧,垂着米色窗帘。
  米色窗帘有些透明,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映入卷卷的眼帘。
  同时映入她眼帘的,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卷卷已经有些睡懵了,看了眼那东西,嘟囔了一声:“又来了。”
  她继续闭上眼睛睡觉,睡一半,猛然觉得不对。
  那轮廓不像假发啊!
  反而……像是一双脚。
  从窗口上面吊下,脚尖磕在窗户上——咚咚。
  
  第46章 手指
  
  卷卷看着空无一物的窗外,直到心情平复下来,才从床上爬下来,走到窗户边,拉开窗户,慢慢伸出头去,俯视楼下。
  楼下是花园,天太黑了,她花了一点时间才确认下面没有人。
  又抬头看了眼楼上,夜深人静,其他住户也都静悄悄的,似乎只有她发神经跑来看个究竟。
  卷卷关上窗户,爬回床上,继续搂着沈绿瓷睡觉,因为刚刚出了被窝,进来的时候身体变得有点冷,沈绿瓷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像小猫小狗一样抱在一起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两人起床洗漱之后,面对面坐着,互相扎着辫子。
  辫子扎一半,沈绿瓷的手机先响了一声,她单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低头一看,是萨丁的微信,上头写:“汇报一下情况。”
  沈绿瓷单手打字回复他:“梳头呢,没空,待会说。”
  她把手机调了个静音,刚要放回口袋,对面也响起手机铃声。
  卷卷身体一歪,伸手把正放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拿过来,低头一看,是小刀的微信:“起来了没?”
  卷卷装作没起来,把手机丢掉,继续给沈绿瓷编辫子。
  两个人梳了个一样的头出门,走到一楼的餐厅里等吃饭,长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皮蛋粥和油条,七个人七副餐具。
  “昨晚睡得还好吗?”顾余墨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一回头,穿着白色休闲服的顾余墨笑着走来,为她们二人拉开椅子。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卷卷就气不打一处来,认真看着他:“待会我要跟楼上那谁谈谈人生!”
  顾余墨愣了愣,等听完卷卷对良家妇女的控诉,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额头,一副懊恼的样子。
  “她这样太过分了。”顾余墨说,“我本来以为过了这么久,她已经稍微改过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有八卦!卷卷和沈绿瓷立刻竖起耳朵。
  “……别这样。”顾余墨看着她们火热的目光,忍不住苦笑一声,“背后说人坏话,有违我的原则。”
  之后无论卷卷和沈绿瓷如何叽叽喳喳,他就是笑而不答,绅士风度贯彻到底,绝不在背后说任何一位女性的坏话。
  他这么坚持,卷卷也不好再继续逼他了,于是转头看了眼门外,转移话题道:“其他人怎么还不来,这个天气东西冷得快,再过几分钟粥就要凉了。”
  餐厅离厨房很近,顾余墨直接喊道:“周姨,去叫一下她们。”
  保姆停下手头的动作,上楼去喊人了,之后,楼上陆陆续续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气质长发美人,衣服穿得很有品味,脸上的妆容也十分精致、另一个是大耳环的性感美女,随便穿了一件红色毛衣,包臀裙,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从楼上下来,头发披在身上,没怎么化妆,就扫了两道腮红,然后涂着大红色的口红。
  顾余墨看了眼她们身后,然后问保姆:“还有两个人呢?”
  “不知道。”保姆摇摇头,“她们两个不在房间里。”
  顾余墨皱了皱眉:“那你再到处找找……对了,去会客厅看一下,看何小姐是不是在那弹钢琴。”
  保姆点头离开,之后顾余墨对在座的人笑道:“好了,你们先吃吧,不要再等了,再等粥就凉了。”
  卷卷本来就不愿意跟良家妇女一张桌子上吃饭,于是埋头苦吃,希望在她回来之前,把桌上能吃的东西都吃光。
  她对面坐的是性感美女,别人都在吃饭,她老人家在拍照,举着一个手机,把眼前的每个盘子,杯子,筷子,勺子,碗都拍了一遍,然后又来一遍,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哪里是在拍照,根本是在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消毒。
  “能好好吃饭吗?”卷卷被她的闪光灯闪得眼睛都要瞎了。
  “不能。”性感美女握着手机,对她歪头一笑,胳膊肘不小心撞了身边的气质美女一下,对方手里的调羹应声落地。
  气质美女弯腰去捡,目光不经意间扫了眼餐桌下面。
  “啊——”
  一声惨叫划破早上的宁静。
  卷卷喷了一口粥,一边拿餐巾纸捂着嘴咳嗽,一边看向气质美女。
  对方简直是连滚带爬的爬离了长餐桌,背贴在墙壁上,面色惊恐的盯着桌子下方,结结巴巴的说:“下面……下面……下面有……”
  恐惧是会传染的。
  虽然不知道桌子下面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忍不住站起身,慢慢远离了这张桌子,然后警惕的盯着餐桌下方。
  这是一张漂亮的红木长餐桌,上面罩着白色桌布,桌布有点长,迤逦而下,几乎拖到地板上。
  顾余墨问:“桌子下面有什么?”
  气质美女似乎被吓傻了,双手捂着脸,不停的摇头。
  卷卷看了他们一眼,自己趴到地上,抬手掀开了白色桌布。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是真正看到这幅画面时,她心里还是一片发凉。
  这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可怕的画面。
  那个钢琴弹得很好的女人平静的躺在桌子下面,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盛上桌的一道新鲜祭品。
  在她胸口放着一只餐盘,样式跟卷卷等人早上用来放油条的陶瓷盘一样。
  但她的盘子里放的却不是油条。
  而是十根浸泡在血水中的手指头。
  这幅画面倒映在卷卷的瞳孔内,渐渐与她脑海中的那副画重合在一起。
  第三幅画……十根手指缤纷落下。
  慢慢放下桌布,卷卷回过头,严肃的看着顾余墨:“家里有止血绷带不?”
  卷卷没有一眼分辨出活人和尸体的能力,但她心里琢磨着,切个手指的出血量应该不至于死吧?不管怎样,先抢救了再说!抢救不过来就算顾余墨的……谁让这件事因他而起呢……
  顾余墨这个时候也单膝跪地,嫌弃桌布看了一眼,瞳孔一收,急忙将人从桌子底下抱出来,那只放手指的白瓷盘从她胸口滑落,里面的手指一路滚出来,惊得在场的女士们惨叫不已,跟见了一窝会到处爬的蟑螂一样,差点就跳桌上去了。
  等人出来以后,卷卷才发现她胸口还插着一把水果刀,因为刚刚手指的视觉冲击太大了,所以忽略掉了边上还插着一把刀。
  顾余墨握着她的手,按了一会脉搏,眉宇间渐渐浮上一丝哀伤。
  “报警吧。”他说。
  
  第47章 穿肠之毒
  
  报完警,大家一起坐客厅里不说话。
  知性美女的尸体就搁边上,上面罩着顾余墨的外套。
  前去寻找良家妇女的保姆到现在都没回来,卷卷觉得按照恐怖电影的节奏……她怕是永远回不来了。
  顾余墨显然也有这样的忧虑,他给自己的保镖打了电话,两名保镖迅速来到餐厅,他留了一个保护众女,另一个拿着电棍,跟他一起去找保姆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像小学班主任一样,他在的时候,大家都规规矩矩,轻易不开口说话,他一走,就是课间休息时间,反而有很多话可以说,有很多话可以问。
  “你们觉得凶手是谁?”卷卷率先开口,试探众人的反应。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们楼上住的那个咯。”性感美女冷笑一声,“那就是个贱人,之前我跟她搭同一班飞机,你猜她怎么着?她在我水杯里吐口水,还在我椅子上偷偷放针啊!被我发现以后,还死不认账,霸占厕所不出来,一个人在里面边哭边打电话,跟顾先生告状,说是我欺负她!”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啊!”卷卷马上为对方抱不平,“这简直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啊!究竟是怎么蒙混过关,成了顾先生的未婚妻候补的?”
  “谁让顾先生顾念旧情呢。”性感美女顿时有点泄气,“那贱人的老爸在出车祸之前,一直在顾家当厨子,顾太太就不用说了,顾先生自己就是吃他做的菜长大的……可那又怎么样呢?人又不是顾先生撞死的,凭什么帮他照顾这个小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基金会每年都给她钱,她还能过得这么穷困潦倒,真不知道钱都花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憋气憋太久,还是她本身就是个话唠,这一张嘴就再也停不下来,把良家妇女骂了个狗血淋头。
  卷卷一开始还能认真听,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因为她一开始用中文骂,然后换成方言,现在直接变成了英语,而卷卷,她的英语从来不及格……
  “咳咳。”卷卷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之前我就想问了,你的美瞳哪里买的,有我这个度数的不?”
  性感美女意犹未尽的舔舔嘴,瞥了她一眼:“你多少度啊?”
  卷卷的视力其实很好,不用望远镜都能看清楼对面小哥换什么颜色内裤,但此刻她笑着说:“八百。”
  “噢,你这度数有点高哦。”性感美女看了眼旁边坐着的气质美人,“我这款是没度数的,不知道有没有你能用的,你问问她吧,她是有度数的。”
  气质美人闻言抬头,对卷卷露出礼貌而疏离的笑容。
  卷卷也看着她笑,笑到一半,觉得右手边沙发一沉,转头一看,跳起来:”哇!”
  “哇!”保姆也被她吓得跳起来。
  “你……”卷卷本来想说你不是已经挂了吗,话到嘴边急忙改口,“你没事啊?”
  “差点被你吓出事来了。”保姆擦了把冷汗,继续坐在沙发上,看起来面色有些忧虑,两条腿还在不断打抖。
  其他人也以为她已经遇害了,一时半会都不敢跟她搭话,最后还是卷卷问:“人找着了吗?”
  “找着了。”保姆条件反射的回答,“死了,死酒窖里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人家是凶手呢,现在人就死了?
  卷卷二话不说,起身朝楼梯走去,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沈绿瓷追了上来,就在楼梯口等了她一下,等人过来,伸手过去,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然后一起往楼梯下面走。
  越往下,光线越暗,跟楼上就仿佛两个世界一样。
  石砌的墙壁,橙黄色的灯光,长方形的酒窖里,两边放着酒桶,中间是一张酒桌,酒桌边上坐着一个女人,背对着卷卷和沈绿瓷,上半身趴在桌子上面,手边放着一只高脚杯,高脚杯内,是没喝完的半杯葡萄酒。
  顾余墨和保镖就站在旁边,注意到卷卷下来了,他急忙阻止:“不要过来!”
  可卷卷已经绕到了对方身旁,看见了对方的脸。
  那真是一张会让人做噩梦的脸。
  跟知性美人的安详睡脸不一样,良家妇女的死相非常狰狞,瞪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紧紧抿着,黑红色的血液沿着她的嘴角一路流到桌上,汇成了一小团干涸的血迹。
  沈绿瓷看起来有点受不了啦,她转过身,抱住卷卷,把头埋在她脖子边。
  “都说不要过来了。”顾余墨走过来,抬起一只手,蒙住了卷卷的眼睛。
  卷卷眼前漆黑一片,脑子里却出现一张白纸。
  白纸上,一个血红的轮廓渐渐浮现出来。
  第四幅画——一个女人喝下穿肠毒药。
  一只手抱着沈绿瓷,另一只手抓住顾余墨的手,把他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掰下来,卷卷又看了眼良家妇女,然后慢慢转头看向顾余墨:“我有话跟你说……单独说。”
  酒窖里还有一个品酒房,把门关上以后,就是个独立的小房间,上面有漂亮的穹顶,四面围绕着酒架,酒架里累着一瓶一瓶红酒。
  顾余墨把人带品酒房里,温声道:“先说话……还是先抱一下?”
  看起来他有所误会,以为卷卷在外面不好意思撒娇示弱。
  然而卷卷并没像他想象中那样,扑进他怀里嘤嘤哭,她表现得非常淡定,简直就像见惯生死的殡仪馆工作人员一样,平静的问他:“怎么?你也怕?”
  顾余墨楞了一下,她这个反应有点不对啊……脑子里懵了一下,嘴里不知不觉说出了实话:“老实说,是有点怕……”
  家里连续死了两个人,还是两个认识的人,就算他是个男人,心里也难免有些毛毛的,尤其是那个凶手似乎还藏在别墅里……
  “这样啊……”卷卷沉吟一番,然后上前一步,跟抱沈绿瓷一样,伸手抱抱他,“那先抱一下吧。”
  顾余墨楞了一下,继而露出温柔的笑容,闭上眼睛,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腰,而他也轻轻的,珍惜的抱住她。
  穹顶的彩色琉璃上是小天使的图案,洒下光辉,照耀在他们身上。
  “好了。”几秒钟后,卷卷结束了这个安抚的拥抱,满脸严肃的看着他,“冷静下来没有?冷静下来咱们就谈正事吧。”
  顾余墨留恋怀中的温暖,但尊重她的意思,于是轻轻松开手,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顾先生。”卷卷盯着他,“有人想杀你。”
  顾余墨皱了一下眉:“你继续说。”
  “事情是这样的,阿布之前给我拖了个梦。”卷卷拿出之前说服沈绿瓷的那套,对顾余墨说,“梦里它给我看了五张画,每一张都对应一起命案,第一张是绳子吊死一只猫,第二张是血泊之中两枚眼珠,第三张是十根手指缤纷落下,第四张是一个人女人喝下穿肠毒药,第五张是千刀万剐容颜不再……现在前面四张都变成现实了,我看第五张也不远了。”
  这话能说服沈绿瓷,但却很难说服顾余墨。
  他温柔笑笑:“这只是个梦罢了。”
  “我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卷卷认真看着他,心里却觉得很头疼,每次都是这样,她明明知道真相,却拿不出理由说服对方,很多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顾余墨看起来并不大相信这话,但他也不想让卷卷难堪,想了想,他温言道:“人的记忆是有偏差的,就好像你小时候喜欢一个红色的东西,但在你的记忆里它一直是蓝色的,很多心理学著作里都已经证实过了……像你的梦,有可能并不是在案子发生前做的,而是看到案子后才做的,又或者说你根本没做过这样的梦,只是因为案子给你的冲击太强烈,所以导致你发生了记忆偏差。”
  有理有据!难以反驳!
  要不是卷卷意志坚定,估计都要被他说服了!
  这厮真是一个干传销的好苗子啊!
  “好了,我们出去吧。”顾余墨拍了一下卷卷的肩,“算算时间,警察也该来了。”
  卷卷只好跟在他身后,走出门去。
  沈绿瓷在外面走来走去,一见他们出来,立刻指挥身边的保镖:“快,拿给他们看!”
  顾余墨楞了一下,不懂为什么自己才走开了那么一小会,自己的保镖就成了别人的保镖,言听计从还一脸甘之若饴……
  保镖捧着一张纸走过来,对他说:“老板,这是刚刚从死人嘴里找到的。”
  所以上面又是口水,又是血水,似乎之前一直是揉成团含着,所以展开之后皱皱巴巴,有些地方已经看不大清楚了,但大体轮廓还是看得清楚的。
  顾余墨低头看着他手里那幅画。
  红色的笔,就仿佛是蘸着血勾勒出线条,在上面勾勒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画面——一个女人喝下穿肠毒药。
  顾余墨把画看了很久,然后缓缓转头,看向卷卷。
  
  第48章 一个骗局
  
  “……干嘛这么看着我?”卷卷摸了把脸,“你该不会以为凶手是我吧?”
  “怎么会呢。”顾余墨错开话题,看了眼楼上,脚步声,人声,嘈嘈杂杂的传来,他说,“警察来了,我们过去吧。”
  一边说,却一边退后两步,来到卷卷身旁,凑在她耳边,低声嘱咐:“……这件事对我说说就好,别告诉其他人。”
  这时候,警察从楼上下来了,目光一瞥,落在他们两个身上。
  顾余墨微微一笑,在卷卷肩膀上拍了两下。
  可卷卷一转头,却发现他把那张画给塞口袋里了,怎么回事?他不打算交给警察吗?
  顾余墨果然没将那张画交给警察,他把画藏口袋里之后,面色如常的接受警察的询问,卷卷就在他旁边接受询问,眼睛时不时看他一眼,可他一直没把画拿出来交给警察。
  卷卷心里忍不住有点焦躁,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顾余墨中途对警察说。
  “不好意思,我也去一下洗手间。”卷卷赶紧追了过去。
  她朝顾余墨追过去,顾余墨不知为何脚步有点快,看起来想要急着去做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来到洗手间外面,顾余墨听到她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对她笑了笑。
  卷卷也对他笑了笑,心想为了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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