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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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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城倒是难得的出现了军民鱼水情的局面,而不是孔守备带着手下的四千兵马初到此地的时候,被邹城的民众骂为掠食地方的尴尬情景了。

闻刀在城下也是安排手下人休息整理,这次带出来了六千兵马身上只是带了三天的给养,准备奇袭济宁。他们绕过了路上的嵫阳,准备打下邹城之后,在邹城稍事休整,然后攻打济宁。这一段时间的战斗,让闻刀和刘十三特别的瞧不起官军的战斗力,两个人都有以少胜多的经历。

堂兄弟两个人议论起来的时候,常常是觉得,现在有如此的强军,后勤充沛,正是取得天下的好时机。就连原本一直是保持沈默的泾王府的那些人,泾王世子已经是有些想要靠近他们的意思了。

想起刘十二给他们来的那封信,闻刀就觉得自己这个号称是智计无双的堂兄有些太过小心了,和江峰呆在一起已经是忘记了刘家当年的辉煌,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跟着江峰那个胸无大志的武官混了。

城头的大喊并没有动摇闻刀的新址,士气再高昂的官军,在他眼里也就是觉得攻击一开始之后就会溃退。拿下了济宁,取得了济宁这个漕运中转枢纽的大批粮食和储备,顺着运河,可以迅速的北上京师,也可以南下南京,到时候战略的主动可就是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了,这个计策是当初刘十二给他们说过的,虽然现在通信已经是接近中断了,但是计划还是按照原来的执行了下去。

闻刀骑马走到了他手下军队一辆大车旁边,下马跳上了大车,冲着那些正在休息的军兵大喊:

“打下邹城,再破济宁,到时候,兄弟们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大把的银子,数不清的女人!”

现在闻刀来号令自己的军队都是以城破之后,纵情的掳掠来激发士气,临沂周围的十几个州县,若不是刘十三劝他要好好的经营,给自己留下一个可用的地盘,恐怕早就是给破坏的不像样子了,不过这也是双方的差别,闻刀始终在草莽之中,行事匪气十足,而刘十三在军营中呆了几年,已经是有些官军的习惯想法。

这次闻刀带出来的都是手下的嫡系,听到这番诱人的鼓动,顿时是大声的吆喝起来,一时间也是气氛带动了高潮,不过声音可是颇为的杂乱无章,六千多人乱哄哄的喊道:

“打开邹城,开了济宁!”

下面的这种乱哄哄的喊声,更是让城头和城内的军民同仇敌忾,若是被这些人开了城池,岂不是玉石俱焚的局面,孟家的族长和邹城的知县都立刻是把劳军的东西加了份量,而且还作出了若干的许诺,比如说守住城池之后的好处之类的。

同时知县和守备派出报信的快马使者已经是出了西城门,朝着济宁的方向疾驰而去了,城上突然有人着急的大喊‘乱贼攻城了’,城下的民众和官员们的心都是跟着吊了起来,这时候听到城外整齐的大喊:

“抢钱!抢粮!抢娘们!”

石臼港 垄断保障

石臼港口原来几乎看不到什么渔船,大明的水师有一支船队驻扎在这里,后来军备松弛的时候,这支船队也是渐渐的消失了,然后是一些渔船停泊在这里,在朝廷开始禁海的之后,渔船也是跟着消失了。

后来又是开始繁荣起来,大批的商船在这里装卸货物,带动了走私贸易的蓬勃发展,现在的石臼港口更加的热闹。

大批难民拥挤在港口周围等待上船,此时虽然也有大船,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港口上,京师商团能够调集的船只,最大的也就是按照登州船坊所说的二百吨商船了,手中有钱或者是有势力的人家,都是逃亡其他的省份。

只有这些好像是浮萍一样的平民或者是贫民,呆在原地不是被杀死就是饿死,只好到海边来碰碰运气。

在港口船只停泊的地方,有刘十三和闻刀的士兵严密的看守着,每一个上船的人都是被清点然后登记,因为每拉走一个人,京师商团就要付出一两银子或者是七百文,当然这些人如果能活着到东北的垦殖庄园以后,一年的劳作下来,给庄园赚来的钱可就要翻个几倍了。

在码头上当真是可以说是人间百态样子,京师商团的各级人手在码头的关卡好像是挑选牲口一样的挑选这些难民,年轻的女子时不时的被调戏,可也得带着笑容讨好对方,哪怕是献身也不算是什么。毕竟现在性命要紧。

那边的有人咕咚地跪了下来,哭着乞求到:

“大老爷,就让我带着俺娘走吧,要是丢在这里,她老人家就饿死在这里了,您行行好,行行好吧!”

端坐在桌子后面的人这些天已经是见惯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压根是不放在心上,来这里上船的人都是没有什么油水的穷鬼。若说是好处,也就是,这个负责甄别上船人口的管事突然是看到了那个恳求他的男子地老婆,长得倒还是有几分姿色,这个管事啧啧两声,刚要开口,却被下面那个老太太的哭喊打断了

“儿啊。你不用管娘,带着媳妇和孩子上船走吧!”

管事嘿嘿笑着插言进来,颇为淫猥地说道:

“兄弟,这几天把娘老子丢在港口上坐船走的人可是大把,那些老人不是投海就是找个僻静地方等死,你这么孝顺,不如……”

下句话本来是说,不如我给你行个方便。然后你把老婆给我睡睡如何,但是一声尖利的呼啸打断了他的话,尖利的呼啸过后,接着就是惊慌的呼喊,码头上的人顿时大喊着朝着陆地上跑了过来。

那名管事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是被后面地人群连桌子待人的掀翻在地。码头上也有四五百的叛军士兵,但现在都是惊慌失措。

闻刀和刘十三的精锐嫡系自然都是放在身边,可是这样大笔收入银子的场合不安排心腹手下管理也是不行,刘十三的所谓嫡系可都是看过登州营的火器,听到了尖啸的声音,立刻是带着手下朝着后面跑。闻刀地手下虽然是见识火器不多,可是不傻,看到刘十三人跑,他们也跑的不慢。

只是京师商团放在码头上的人遭殃了,现在有十几艘船停泊在码头上。最外围的那艘船站在船上的船员被一发六磅炮的炮弹砸了稀烂。这种船只地船板根本经受不住炮弹的轰击,一下子就是一个不小的空洞出来。

好歹第一炮也是试射。位置比较靠上,如果破洞的位置在下面,船只搞不好就要沉没了。

这时候他们才看到在水面上已经是出现了六艘船只,其中三艘的大小居然是比石臼港口还是买卖人口开始,出现的最大的船只还要大——这样的船只在登州也就算是中等偏上而已。

京师商团船上的水手,难民还有船上自带的护卫,都是没命朝着岸上跑,好在是上下人口地船只都是停在码头边上,斜板还没有撤下去,虽然也有拥挤落水地,不过大部分人都是跑到了岸上。

六艘船缓缓的变换着队形,呈一个弧形地缓缓的围住港口,码头外围的几艘船想要上岸现在还有距离,但是跳下水里面也是有问题,现在天寒地冻的,跳进水里面恐怕要被冻出问题。

他们还在迟疑的时候,就看到对面的船上打出了信号,一个老水手仔细的看着,猛然间大惊失色,恐惧的喊着说道:

“他们要打沉这艘船,让我们快些离开!”

这个时候,谁也不怕什么海水的冷冻了,或者是拿着木板,或者是不管不顾的把船上的小艇推下岁,争先恐后的朝着小艇上冲去。

还没有等这些人离开船太远,呼啸的炮弹就是发射了过来,这个距离下面,没有什么火炮的准头可言,只能是有个大概的判断,所以目标附近的几艘船也是遭受了池鱼之殃,不过炮火连射并没有太长的时间。

因为船板都是太薄了,不多时,千疮百孔的两艘船就沉入了海中,六艘船开始朝着码头靠了过来,岸上的叛军士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打,连船都靠不近就会被火炮轰到海里面去了,他们这些人平时也是听过火器的传闻,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亲眼见到这样的景象居然是这样的震撼。

或者说是深深的恐惧,岸上的难民们更是惊慌,可是他们又舍不得离开这条逃命的通道,尽管是自动的散开了圈子,可是也并没有逃的太远。

只有京师商团的那些管事护卫和船长们在那里颇为的尴尬和愤恨,船和难民出了问题自己的主家问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眼看着对面这种局面,难道是上去打吗?

最大的那艘船的桅杆上缓缓的升起了虎头旗,这些京师商团的管事们顿时认了出来,在那里小声的念叨:

“是登州的虎头旗,登州的!”

四百名士兵从六艘船上鱼贯而出,走下了码头,既然是登州的人,这些商团的管事们胆子也大了起来,我们可是掏了钱的,总是把自己摆在雇主的位置上面。四百名阴沉着脸的登州士兵走下了码头。

那个推倒在地的商团管事在地上让人踩了好几脚,昏头胀脑的站了起来,抬头刚想找那个姿色不错的婆娘,那家人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肚子里面一股邪火冒了出来,心想你们登州不是拿了我们京师商团的银子做事吗,怎么还这么的猖狂,顿时是几步赶到登州士兵带队的军官面前。

抬起手指刚想怒骂什么,那个带队的军官燕京一瞪,腰间的大刀出鞘!

鲜血冲天而起,那个管事直接就是被砍成了两段,岸上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人群中叛军有五六百人盯着外面,现在的叛军中势力最大的就是闻刀和刘十三的兵马,虽然他们是堂兄弟,可是兵马和各种各样牵涉到实际利益的部门都是归两个人的人马掌管,来石臼港收钱的事情也是一样。

闻刀派来的小军官在那里小声的说道:

“张兄弟,外面那些兵丁上岸了,我看人不比我们多,咱们上去吃掉他们,反正是火炮不敢乱开!”

刘十三的军官在那里正掏出了锡酒壶喝酒,这也是登州上下的普遍规矩,身上有一个便携的金属酒壶,听到这句话,顿时被呛了一口,咳嗽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闻刀派来的这个人,闻刀的军官大多是姓刘的,说起来也和刘十三有这样那样的亲戚关系,他也不敢得罪的厉害,只是低声骂道:

“你他娘的想去死,我可是不去,那是登州大营的老兵,老天爷,这可是四百老兵啊,一共才多少人!”

边上的听到这句话,凡是从前刘十三莱芜营的人都是打了个寒战,这些人也就是十几个,他们在莱芜营的时候可是把江峰的二千家丁看作是努力的目标,两千老兵可以击溃明军两万,这是他们心里的看法!

不过其余的人则没有什么直观的想法,反倒是闻刀的那个军官可是在嵫阳城下见识过这个场面的,陈聋子一万算得上有些战斗力的青壮,在对方的两千士兵面前好像是太阳下面的冰雪,瞬间就消失无踪,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他也是打了个寒战,回头压低了嗓子跟手下那些有些蠢蠢欲动的族兵们说道:

“都老实些,这些登州兵是老虎,咱们一动也不动,看他们找什么理由来吃咱们!”

大家心里面也都是明白,若是登州是来剿灭叛乱的,断然是不会这么点的人手和船只,隐约间也是听说过登州招募难民的事情,估计是朝着这个来发难了。到了现在京师商团的人才算是反应了过来,一个看起来老成些的陪笑着靠了过去,一边连声的说道:

“误会,都是误……”

话还没有说完,为首的登州军官手一挥,四根长矛已经是刺了过来,直接就是把人挑在了半空中,石臼港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甚至是婴儿也是停止了哭泣。

“把每艘船都装满,跟着我们登州的船走!”

局势

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比宰了两个人更加有说服力了,在码头上不管是叛军的士兵还是京师商团的上下都是老实和绵羊一样,立刻在四百名士兵的监视下,开始装船走人。

登州大营的士兵却没有和京师商团那样对老弱挑挑拣拣,反而是按照一家的单位上船,因为在朝鲜的民卫经验看来,如果一家老小都在一起的话,往往情绪比较的安定,如果是一个大族都是在一起,甚至都有扎根的打算,但是中国传统的大家族往往凝聚力很强,不服官府管教。

但是现在的朝鲜,按照江峰的话说是‘人越多越好,越稳定越好’后面的有些事情也是顾不上了,大家都是在分秒必争。

码头上的人口装运在二十多艘船上,船上已经是大概是到了最大限额,在登州的两艘小船和一艘大船的护送,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押运下面,缓缓的离岗,四百名登州的士兵直接就是在码头留下来。

那些京师商团的船只在海上也不怕翻起什么风浪来,那些破船,炮船开火几下子就是轰沉了。同样的,四百名登州老兵和两艘大船一艘小船的武力,足够威慑港口上的那些士兵和护卫了。

现在京师商团的船只不断在这个码头往返,这些老兵要做的就是守港待船。

难民们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兵丁居然是这名“仁慈”,当然是堆在港口上不走。等待着上船,在港口上面的商团人士还有叛军士兵虽然是恨地咬牙切齿,但是谁也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或者作出反对的举动。

鲁南纷乱,王法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那里,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就是王法!不过叛军的士兵自然是派快马给临沂送信。要知道商团的船只装运人口赚来地银两,在购买给养和军需里面占据很大的份额。

石臼快马去临沂并不需要太多地时间。但是临沂那里迟迟的不给派出援兵或者是给出明确的处置方案,所以港口的叛军士兵只是朝着后面退了五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连续的朝着临沂派出信使。

此时的临沂已经是顾不上什么石臼港的收入了,现在刘十三几乎动员了手中所有能动员地力量,准备增援邹城,在叛军的控制下面。原本是稳定下来的临沂周围十五州县,有一次出现了大批的难民外逃,因为现在刘十三也顾不上什么长治久安根据地了,大批的征集兵丁和民壮。

原本的计划是,在四天前就应该是开始了济宁的攻城战斗,可是现在闻刀的六千人被邹城孔守备率领地四千人死死的拖在了那里,双方打的不可开交。

闻刀的嘴唇都是有些干裂,也顾不得摆什么‘尚书’的仪态。他的脸上全是黑灰和血渍,双眼布满了血丝,听着手下军官地禀报:

“大人,现在周围十里左右的村庄城镇都已经没有人了,攻城的民壮找不到啊!”

这四天的战斗,第一天的战斗。闻刀从临沂带出的亲兵居然折损了一百多,已经是稍微有些战斗力的青壮士兵也是折损了近千,几次杀上城头,都是被那些平时看起来草包的卫所官兵杀了下来。

因为闻刀和刘十三其实多少有些正规军的底子,所以对于攻城的战术和大型武器地使用并不是和普通地乱军那样一无所知,但是用撞车砸开城门之后,却发现里面早就是被城中征集起来的民壮用石块堵死。

挖掘地道,邹城靠近微山湖,挖下几米之后就是地下水喷涌,好在闻刀也是听到过当年地刘六刘七兄弟攻城时候的法子。那就是把周围的村民抓起来。让他们在前面当作肉盾,这个法子开始的时候颇有用处。要知道当年的蒙古鞑子就是这么攻城,先前出发的时候,刘十三还特别的说过,不要骚扰周围的民众,这是咱们将来控制的地盘,还要在这里征兵收税,但是现在的闻刀已经是红了眼睛,根本顾不上了。

绕过邹城不是不行,但是邹城的位置是交通要道交汇的地方,为了迅速的到达济宁已经是绕过了嵫阳,如果说对邹城不管不顾的话,恐怕还没有到济宁的时候,后路就已经被人抄截了。

兖州的首府就是在嵫阳县城,若是不占据邹城作为据点,到时候嵫阳调集兖州的民壮兵马和邹城这几千兵,把后路一断,和济宁的兵马前后夹击,那就万事皆休了。

在闻刀的心底其实有另外的想法,自从刘十三和他兵合一处之后,他说一不二的权威地位迅速的消失了,首先是刘十三本就是微山岛刘家的嫡系,刘家的家兵家将自然都是听从他的号令,而且刘十三几年的守备坐下来,干什么都是规矩在,没有了闻刀的那种匪气也是让大家的放心。

闻刀一直是想把青壮们转化成自己的力量,但是始终效果不大,除了在沂蒙山中拉出来的两千马队,剩下始终是有逃跑反抗之类的事情发生。刘十三也是带着两千多铁甲来到了临沂,可是裹挟的青壮随着时间的进行,加入刘十三的部队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一贯是对叛军深恶痛绝的地方士绅,也开始尝试着跟叛军接触了。

当然,一贯是在草莽之中的闻刀当然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也不知道稳定得好处,他得想法始终是觉得乱,只有乱才能火中取栗,获得好处。

本来这次的事情是闻刀和刘十三按照刘十二没有决裂之前给他们的计策,攻打济宁,预先的计划是双方合力,一同动手攻打济宁,不过他身边的亲信告诉他一件事情后,他顿时是忍不住了。

泾王已经是五十多岁,算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被乱军掳掠之后也不寻死,但是若要他出面做什么事情,那是决不可能,好在是闻刀已经是知道有这个招牌,做事情要方便不少,不然早就一刀杀了。

不过泾王云淡风清,心智坚定,可是他几个儿子未必没有这个心思,泾王和青州的衡王算辈份都算是嘉靖皇帝的叔父,嘉靖皇帝从湖北的小小兴献王一跃而成了大明天子,让这些世子们都是心中不安份了起来。糊涂蛋毕竟是很多的,有些人看着叛军现在的势头这么大,就动了别的心思。

比如泾王的世子在闻刀绑架他们的时候,还算是安分,也学他老爹讲究什么朝廷的大义名份。等到刘十三带着军队来了之后,泾王的世子也算是见多识广,看过朝廷的兵马。但是刘十三的这些部队虽然是叛军,可是军容,军纪,还有装备,那种散发出来的气势都是震撼之极。

而且刘十三做官几年也有了朝廷的官员的气度所在,这样的做派自然是更得泾王府众人的好感,所以泾王世子主动的和刘十三接触,表示了些和善的态度,谈了些条件。这个事情被闻刀知道后顿时是火冒三丈,他心中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可是他却又不可能跟着刘十三斗。

刘十三手下的兵马要比他多,而且即便是闻刀手下的精兵也大多是刘家的家兵,刘十三若是发号施令怕是九成的兵马都要听从他的命令,所以这次等不到什么双方都是准备完全,决定自己先带着自己的嫡系出击。

闻刀对官军的战斗力充满了鄙视,他觉得凭借自己的六千兵,还有勇猛的马队,一定可以很快的打到济宁,到时候,哪怕是刘十三占据临沂,自己霸住济宁这个富庶的地方,到时候双方各自管理一块地盘,也省得彼此之间有龌龊。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邹城这个地方这么难啃,按照闻刀的算计,城头上失去的官军已经是快要两千多人,但是还是士气高昂,拼命的死斗。闻刀知道,自己带过来攻城的六千人也已经是折损了上千,当真是挖心一样的疼。

禀报的那名军官算起亲戚关系来,还是闻刀的远方堂兄,看着闻刀坐在那里发呆,禁不住大着胆子建议说道:

“要不去请二爷排援兵过来……”

“啪”的一声,鞭子已经是重重的抽了过来,一直是不发一言的闻刀赤红着眼睛站了起来,喘着粗气说道:

“不用二哥来,咱们自己就能拿下邹城,你现在带着人去修理云梯,让马队下马,咱们动手再攻!”

事情和江峰在登州下得论断差别不大,江峰私下里跟内眷笑着说过:

“年轻人的性格冲动,做事情往往被情绪左右,破绽百出!”

在闻刀刚刚开始攻打邹城的时候,也就是五天前,通州城外的大运河码头,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兵丁,军官们扯着嗓子喊:

“船上的东西都丢到码头上面去,现在都是被征用了……”

“快些上船,快些上船,咱们去兖州杀贼!”

朝鲜民卫 合兵

现在的登州已经是完全的冷清了下来,那些逃难到北方的难民都是被装运到船上运到朝鲜,现在鲁南战火已经是慢慢的烧了起来,但是他们都会选择更加近面一些的莱州的林家岛和石臼港。

京师商团现在在登州驻扎有代表,原本他们以为山东的这次难民就可以把江峰完全的撇开,但是江峰的战船和士兵在石臼港杀了一圈之后,马上就是急火火的来这里请求拜见江峰。

烟台山千户所的兵营防护严密,可不是这么好进去的,他们在石臼所作的事情本来就是不可告人的,掀翻出来恐怕也是杀头的买卖,自然不敢闹的太大。但是这次外流的人口可当真是不少,京师商团虽然是在朝鲜拿到了几万人,可毕竟都是第一次做,船上死了不少,到了关外的庄园又是死了一批,加上反抗被杀,逃跑被杀,而且这么多的庄园平均分配,真是有些僧多粥少。

谁都是知道关外的土地,人越多,可以开垦出来的土地也就是越多,获得利润也就是越大,京师商团很多人都是打起了蒙古鞑子的主意,九边的边军对于蒙古已经是以主动出击为主了。

而且都是仁慈的喜欢活捉,因为活捉以后可以把人卖出去,赚来银子。

不过不管京师商团的人怎么求见,江峰都是以要紧张备战的理由,闭门不见,江峰对这件事情有明确的判断。捉拿朝鲜人为奴,那是因为朝鲜民风文弱,而且国家没有什么实力,那些人死就死了而且不用担心亲属。

可是这些山东地难民,按照京师商团的那种做法,只是要求青壮和儿童,把老弱全部的抛下来。那些人毕竟是大明的民众。各种关系都是千丝万缕,谁也不敢保证。这些人去了关外之后,会不会串联起来告官或者闹事。

江峰也是听说过,朝鲜人也有些串联闹事的,不过都是被武力占有优势的垦殖庄园的人杀个精光,尸体不是用来喂狼就是肥田,但是同样是国人地话,就未必敢这么做了。何况逃难的人中不少秀才之类地,这些人懂得律法,若是闹将起来,更是不可收拾。

还是登州的方法是最为稳妥的法子,以慈善的名义把人都是送到朝鲜去,在那里给安置下来,虽然是现在不受赋税,可是到时候是谁权力大。谁来掌握话语权,江峰在那里已经是有八千兵,足够震慑民众了。

将来江峰的赋税和兵源,可都是指望这些难民,所以江峰对待难民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善人了,当然。此时的善人标准也是不高,给那些难民找个太平些地地方,让他们的上船有口饭吃就算是好人了。

嘉靖十二年的年底到嘉靖十三年的年初,江峰用了大量的船只,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已经是把将近二十多万的难民运到了朝鲜,并且安置了下来,现在的人流已经是渐渐地小了,不过兖州原来三十多个州县,很是繁华的地方现在很多地方已经是空无一人。

除了仁川的附近有四个民卫之外。其余的民卫都是安排在汉城的南方。原来的五千人一个民卫,现在变成了一千户一个民卫。朝鲜南部现在一共是三十八个民卫,每个民卫有卫官,有团练使,有收支文书,以及农官。

卫官为一卫之长,掌管大小事宜,团练使负责民防,每三户抽取一人,一民卫四百人,每日由江家军地军官带领一同操练,配给武器。收支文书负责各种物资的发放和监视使用,农官则是跟着那位尼德兰过来的威斯康和几位老农学过玉米种植,当然这些人对于其他作物的种植也是颇为的精通。

这一千户的人口,往往是按照本乡本土的人员来划分,卫官往往就是这些人里面德高望重或者干脆就是这一大族的族长,至于团练使就是江峰手下那些士兵中年纪较大,已经是不适合在战场上厮杀的人,这些人带着家眷加入民户之中,操办团练,军饷却是按照登州大营的低级军官标准发放,这些民壮平日农闲时候地操练都是按照登州地操典,真要是到了战时,自然是可以拉出来换上军装。

收支文书则是每个民卫有三人到十人不等,都是拿着懂得算筹的秀才或者是从前有过类似经验地人,在现在已经是变成了一座堡垒的仁川城里面,军队的军需都尉对这些人负责,收支文书们负责各个民卫的物资发放和登记。

虽然说是士农工商是几千年传下来的排序,不过农往往是排在后面,江峰这里算是真正的重视起来,江家军要有充足的后勤,必须得有自己特殊出色的地方,江峰盘算了一下,玉米种植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自己印象里面的土豆,地瓜,花生之类的东西都还没有在大明出现,但是自己掌握着海贸,找寻这些东西自然是方便异常,如果是拿到了这些可以说的上有战略意义的作物,就立刻的交给威斯康他们试种,然后由农官们负责推广下去。

这个民卫的组织架构虽然是粗糙,但是现在一切都是草创,一切从简,安定民心才是重要的事情。

至于原来居住在这里的朝鲜人,一来朝鲜南部本来就是受到日本九州大名的洗掠,已经是属于半放弃的地区,人烟不能说是茂密,很多地方可以安置人口,二来是士林派大批的官员家人和奴仆都是遭到了清洗,也是空下了许多的庄园。

现在的朝鲜小朝廷已经是完全的半封闭状态,除了一道道安定朝鲜民心的命令发出来之外,对于外面的情景是丝毫的不了解。

闻刀在邹城的城下已经是呆到了第七天,还是没有打破邹城的城池,他手中的人马已经是又折损了一千多人,虽然说估计城头的官军和民壮也快撑到了极限,但是却不得不退兵了,因为所带的给养都已经是用光了。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三天前就已经是用光了,他们已经是靠着马队四处劫掠来维持部队的供给了,闻刀手下剩下的三千多人士气极为的低落,闻刀更是灰心丧气,甚至是有些绝望的感觉,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顺风顺水的拿下邹城,然后挥师济宁,到时候靠着胜利来稳定自己的地位,但是现在看这些都是妄想了,有消息说身后的嵫阳城内的官军和民壮已经是杀出来准备拣便宜了。

无奈的闻刀看了一眼残破不堪的邹城城墙,颓然的下令退兵,他看到手下的士兵听到这个退兵的命令之后,无不是露出了高兴的表情,他更是感觉到灰心丧气。

但是让闻刀的部下心凉的是,这几天的拼死攻城之中,死伤最少的就是闻刀的马队,一千五百人马,也就是死了一百多人。可是谁也不敢说些什么,这一千多人的队现在镇压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垂头丧气的残兵朝着来时的方向撤退而去,他们倒是不但心邹城里面的人马出来追击,那里面的人也是打残了。

但是这些人临近嵫阳的时候,却还是小心翼翼,外面可是传闻里面聚集了几千民壮和士兵,就等着出来拣便宜,闻刀知道部队现在疲惫的要命,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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