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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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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家将却如临大敌,他一个纨绔子弟自然不知道,一刀剁下马头,一鞭抽断横辕,这在军中也是极为的勇悍之士,出气报仇不假,可是遇到这样的勇猛之人,那里敢和街头斗殴一样的乱来。

走到惠风楼门前,黑漆漆地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人,只是半开着门,李鹤淳顿时大怒,在那里大喊着:

“你们这些没用地杀才,对付一个饭庄,还这么小心翼翼,人都跑了,还在那里傻站个干什么,给少爷我砸啊,砸!”

家将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是吁了一口气,心里面放松了下来,心想可能是高看了对方,一名虎背熊腰的家将回头跟着在那里大叫大嚷地李鹤淳恭敬的说道:

“少爷,不必着急,小人先去探路,接着咱就砸个痛快。”

这名家将放心大胆的走进了屋子,门虽然半掩,可是厚重的门帘还是在那里垂着,掀开门帘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朝前迈了一步,突然间,脑后劲风响起!!

我数到十

家将的身上虽然不是在战场那样全身的盔甲,不过也是穿着整套的皮甲,多年的战场生涯让他们明白,小心才是保住性命的不二法宝。

听见后脑的风声,这名家将立刻明白不是兵器而是拳头,头朝前一低,左脚朝着后面划了个圈,身体已经是转了过来,双手照着风声过来的方向就是锁了过去,既然对方手里没有利刃。

那么家将就要抓着胳膊活捉了对方,在自己家的少爷面前挣个面子,少说也是几十两银子的打赏啊,黑暗中一拳打空,好像是没有想到家将会躲开这一次攻击,收回的速度就是慢了慢。

家将双手快若闪电,已经是抓了上去,狠狠的扣住了对方的胳膊,人的手掌心一定是没有护甲的,家将的掌心感觉被无数的尖锐之物刺了进去,人的掌心是最为脆弱的地方,疼痛钻心,这种要命的疼痛让人想要从肺腑之中吼叫出来,家将双手互相握着,上面已经是鲜血淋漓。

还没有喊出来,嘴已经是被对面的人一把捂住,接着脑袋上面被重物重重的敲击了一下,毫无声响的软了下去。

江峰前臂上用白布缠绕着,上面用木匠用的黏胶沾着碎瓷片,现在瓷片上全是鲜血,还挂着点点的碎肉,江峰一只手牢牢的扣住对方的腮部,另一只手却拿着折扣起来的钢鞭腰带,就是这个东西敲晕了对方。

小心翼翼的把这个家将放平在了地上,自始至终。双方都没有发出声音,江峰拖着家将朝着那些木桶草木进去了。

按照庆国公府十几名家将地心照不宣的约定,第一个人进去之后,就应该迅速的点燃灯火,后面的人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冲进去,可是第一个家将好像是被这个惠风楼吞噬了一样,里面也没有什么响动。

再也没有什么声息。说句题外话,这都是江峰在装修惠风楼的时候。做的隔音效果好地缘故,李鹤淳却没有看出来什么,周围的家丁举着火把在那里簇拥着他,越等越不耐烦,一把躲过一个火把,在那里骂道:

“没用地废物,怕什么。里面就一个混帐的总旗,这么多人怕个鸟!!”

为首的几名家将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教训是教训,这些人行军打仗多年,虽然见惯了血腥,可是也不谨慎也不会活到今天,知道里面有些不对。不过转念一想,一个酒楼的老板,就算是个锦衣卫的总旗,也许粗通些拳脚,在京城里面没有见过风雨的羊羔子,还能掀起多大风浪。

三四个人手中拿着火把。都把兵器抄在了手里,跟着后面的人喊道:

“只要我们把大门打开,你们进去就砸!”

后面那些家丁都是轰然答应了一声,都把棍棒高举起来,那个李鹤淳也在手里面拿着家伙,兴奋不已。

正要冲进去地时候,惠风楼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双手捂着脸,看着衣甲打扮赫然就是刚才冲进去的家将。在捂着脸的双手缝隙间不断的滴下鲜血来。口中用凄厉的声音在那里喊道:

“鬼~~~~~”

已经是变了嗓子,显然是恐惧到极致。本来第一个家将冲进去没有声息。加上整条街面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火把和灯笼在这里照明,已经是让人心里面颇为地不舒服了,突然冲出来满脸流血的家将。

明朝的人自然不知道什么无神论,最是相信神怪,一看到家将这个样子,都是吓的后退,即便是最前面的十几个家将死人堆里面爬出来,骁勇异常,都是下意识的闪开,后面那些家丁更是废物,还能动地跑到一边,胆子小的直接把火把掉在了地上,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李鹤淳就是这样胆小的家伙,这种纨绔子弟那里有什么胆色,看着面前刚才还是好好的家将,此时捂着脸冲了过来,而且双手之间全是鲜血,心里面只是有一个念头:

“这人的脸被鬼怪吃了,被鬼怪吃了。”

此时站在门口的家将们却有几个醒悟了过来,回头大喊道:

“不好,老高是假的!!!”

那满脸流血的‘家将’已经是冲到了吓傻的李鹤淳面前,听到后面地大叫,站在李鹤淳周围地几个家丁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家将’把两只手拿了下来,满脸是血的就是江峰,冲着李鹤淳嘿嘿一笑,脸上全是鲜血,倒是活生生地妖魔鬼怪,双臂直上直下的一挥,还在呆在那里的两名家丁捂着脸惨呼倒了下去,脸上全是横七竖八的伤口,血肉模糊。

后面的家将们想要有所行动,已经是来不及了,江峰朝着前面抢出一步,一把抓住了还呆在那里的李鹤淳,单手扣住他的咽喉,把脸藏在后面,在那里哈哈大笑,跟着围在周围不知所措的那些庆国公家人大喊道: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废物,笨得连猪都不如,快他娘的离酒楼门口远点!!”

莫明其妙的,自己的小主人已经落在了江峰的手上,那些家丁已经听话的要命,立刻都跑到街的另一边,十几名家将心里面都在那里大骂,你们这些人倒是围住也好,这整整齐齐的站在街边算是什么事情。

这些家丁也不知道什么是行军打仗,只是知道国公的儿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这些作小的,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原本以为,跟着来打砸抢一番,可以赚点好处,谁知道碰到了妖魔鬼怪。

十几名家将却都是见惯了生死的,虽然是忌惮。可还是一步步地围了上来,江峰单手扣着李鹤淳的咽喉,身子缩在后面,不断的转圈,好把自己的后背放置在一个安全的方向上。

“怪不得你们要被鞑子灭国,笨成这个样子,什么离间计。调虎离山之类的计策,岂不是一吃一准。”

江峰低声的嘟囔。对面地家将们有些人都没有听清,更不要说听懂了,那里知道江峰说的是崇祯时候,后金用计杀袁崇焕,从蒙古草原攻入中原大肆抢掠地种种“历史典故”。

李鹤淳这个时候才反过味来,吓得差点失禁,可是对方的手紧紧的扣着他的咽喉。只好艰难的开口说道:

“你要是敢动我一点,我爹就诛灭你的九族……”

家将心里顿时大骂,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说这种威胁地话语,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江峰听到这个话,捏着咽喉的手却是一松,李鹤淳刚要继续说话,就觉得无数的尖锐之物已经是贴在了脸颊之上。

“多说一句废话。你的脸就烂了。”

江峰的手腕上全是碎瓷,棱角尖锐无比,李鹤淳顿时噤若寒蝉,呆在了那里,正在僵持的时候,在那些家丁所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江峰跟着面前的十几名家将对峙着,也无暇估计。

不过一会就听到了熟悉地叫喊声音“你们这些天杀,放开老子,老子跟你们拼了”却是鲍文,原来这个大厨总觉得江峰对他恩义深重,自己也不舍得酒楼就这么被人毁掉,虽然被江峰撵到城外去拦截赵秀才和张亮,但是他悄悄的拿着菜刀躲在街角那里。

本来想要拼掉几个,没有想到看到庆国公府的架势之后,一时间不敢动弹。毕竟是将近两百人。还在那里藏着,那些家丁们被江峰吆喝着站到街边的时候。鲍胖子再也隐藏不住,被人揪了出来。

两把菜刀那里能对付了对方的棍棒,几下子就被逮住送到了庆国公府家将们的手里,那些家将都是行伍出身,对江峰这种出自现代,学习自警匪片子和警校哥们传授地领先胁持技术压根是无可奈何。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后面家丁把鲍文送上来了,有家丁认识这个是惠风楼的大厨,家将们顿时高兴了起来,武夫说话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把五花大绑的鲍文推到了前面,一名家将手中的大刀立刻架在了鲍大厨的脖子上,恶声恶气的喊道:

“把我们家少爷放过来,要不就砍了这个胖子的脑袋!!!”

鲍文看到满脸鲜血,却掐住李鹤淳脖子的江峰,再冲动也是想到自己可能耽误了事情,悔恨的喊道:

“东家,不用管我地死活,俺老鲍是个废物啊,该死!!”

江峰看着这个情景,有些感动,更多地是有些无奈,禁不住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恨恨的说道:

“老鲍,你真是给我找麻烦啊。”

听到这个话,鲍文脸上通红,朝着一边地刀刃就是撞了过去,被身边的家将一把抓住,好歹没有事情。

“姓李的,把你的手左手举到肩膀那里。”

江峰低声喝了一句,喉咙上面的力量一大,李鹤淳顿时乖乖的举了起来,江峰用牙解开了另一只手臂上面白布的系扣,沾着瓷片的白布带掉在了地上,李鹤淳觉得喉咙上压力一松,江峰已经是把那只没有瓷片护臂的胳膊环了上来,事情有转机?李鹤淳心里面顿时高兴了起来。

江峰看着对面那些紧张的家将们,悠悠的说道:

“我数十个数,你们把鲍胖子给我放了……”

家将们顿时大怒,心想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说放就放。

江峰的右手抓住李鹤淳举起来的小指,狠狠的掰向手背方向,‘咔嚓’ 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的清晰,当然还有李鹤淳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好像夜枭号丧。

“一!!”

迟来的关怀

江峰的这一个举动可以说是狠辣之极,所有的人都是在这一个瞬间惊呆了,站在对面的那些家将们竟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作出来,周围那些家丁们更是傻了眼,全场只是剩下了冷笑的江峰还有惨叫的李鹤淳。

有些痛苦,比如说断手断脚,刀剑刺进身体,这种剧烈的感觉会让人一下子昏厥过去,有可能当时的感觉还不算是难受,但是手指的感觉即便是再厉害,也不会让人暂时的失去意识,只是会更加清醒的体验。

李鹤淳现在就是无比清醒的体会着小手指被江峰掰断的感觉,他想要挣扎,但是江峰的胳膊好像是铁铸的一样,牢牢的控制住他动弹不得,唯一能作的就是发出惨嚎,可是自己的家奴和家将们都是呆呆的看着,没有什么反应。

终于,在街边站着的家丁之中有一个人是李鹤淳的长随,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从人群中蹦了出来,颤抖着声音对几个家将喊道:

“你们还在那里呆着干什么,把人给他,快给他,少爷要是再伤着,我们回到府里面就是等死了。”

听到这个话语,江峰的心里面更是有了把握,李鹤淳嗓子都是嚎哑掉了,好不容易才算是平静下来,正在倒吸凉气的时候,后面江峰的大手又是握上他左手的无名指,李鹤淳顿时大叫了起来:

“把人给他!把人给他!你们这些狗东西,想看着少爷我被弄死吗。回到府里面我要扒了你们的皮!!”

把刀架在鲍文脖子上地那名家将,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同伴都是把头扭过去了,心中顿时明白了,收起了刀,用手一推鲍文,鲍文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江峰的身旁。江峰收回捏着李鹤淳手指的那只手,从怀里面摸出一把钥匙。

低声喝道:

“你个不听话的混帐东西。连累老子一起完蛋,后院厢房的那个暗门,你过去把他打开,门后面停着两匹马,我和你一人一匹,不管怎么说,今晚先离开这条街道。找个地方藏起来,第二天出城,快去。”

鲍胖子满脸通红,还想说句赔礼道歉地话语,被江峰踹了一脚,这才是跑进了屋子里面,江峰慢慢的扭着方向,自己地身体后背就是面对着惠风楼。在他的面前围着一圈家将,各个手中都是拿着利器,可是却无可奈何。

那个长随苦着脸挤到了前面来,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在那里哀求江峰说道:

“大爷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家少爷吧,这百十口人,若是我们少爷有个闪失,回到府里面肯定是连命都剩不下啊。”

在明朝若是卖身为奴,虽然说是主人家不能随意的打杀奴婢,但是如果真是打杀了,提供合理的理由,一般官府都不会干涉。何况现在的局面还是牵扯到国公的儿子。恐怕不光是这些人要死地问题了。

江峰在那里嘿嘿的冷笑,心中想的明白。只是开口在那里回道:

“大爷我要是放开这孙子,你们能放过我,笑话!!”

听得话语里面有些松动,李鹤淳的脑筋倒是转的也很快,在那里紧跟着的说道:

“江大爷,您要是放了我,我以我的脑袋跟您保证,庆国公府不会继续追究这件事情,大爷你继续开你的店铺,小地继续带着朋友给你捧场。”

“看不出来,我们李大公子也是这么会说话啊!”

江峰在那里不断的说着废话,心中却渐渐的焦急起来,怎么鲍胖子还没有回来,开开后门之后快些的跑路,目前这种情况,十几条大汉虎视眈眈,后面本来已经是被震慑住的那些家丁也是开始躁动起来,渐渐的有些控制不住局势了。

这个时候,听到后面地厅堂中稀里哗啦的声音,鲍胖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在外面的街道上也是听的清楚,鲍胖子扯着嗓子喊:

“东家,不好了,我们被围住了。”

面前的庆国公府的家将和跪在地上的那个长随脸上都是涌上一丝喜色,显然是特别的高兴,江峰慢慢的带着李鹤淳朝着后面移动,李鹤淳也是不说话了,显然是考虑一会救兵来了自己怎么办,手指地疼痛居然也是慢慢地不在乎了。

鲍胖子连滚带爬的出现在江峰面前,半天才是调整过来呼吸,慌张地说道:

“东家,我还没有开门的时候,听到有人把后门已经是堵住了,怎么办!!?”

鲍文问了几句,江峰才苦笑着回答说道:

“老鲍,若不是刚才我后背在你面前,你一直不动手,我都要怀疑你是对方一伙的了,你傻了吗,这种事情这个时候说!”

江峰训斥了一顿,吐了一口气,又是开口低沉的说道:

“老鲍,回到厨房去拿两把菜刀去,我们今晚估计是只能拼命了!”

说完之后也不理冲进惠风楼里面的鲍文,江峰空下来的一只手慢慢的把腰间的钢鞭抽了出来,等一下就要靠这个拼命了。

突然间,看着街道上突然亮了起来,此时无星无月的,只有面前这些庆国公府家丁家将的火把,那里又来的亮光,江峰一愣,看着前面的那些围着他的人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个事情,光亮来自街道的两边。

两边的路口上现在整整齐齐站着蒙面的大汉,后面有人高举着火把,前排的拿着长棍,齐刷刷的指着面前,估计能有两边都能有四五排地样子。站在那里手中拿着长棍举起的高度都是一样,冲着前方。

李鹤淳已经担惊受怕了一个时辰,看到两边这些人的架势,顿时是硬气了起来,不过还是惧怕江峰的手段,只是在那里低声的吆喝:

“你放了我,这件事情就算了结了。若是不放你看看周围这些人,你就不怕不得好死吗?”

地上跪着的那个长随更是嚣张了起来。站起来几乎是蹦着高在那里喊:

“快放了我家少爷,我们府上的人已经是调兵来了!!”

江峰把腰带一只手很是费劲地重新的扣在腰上,然后松开了胁持地李鹤淳,李鹤淳一离开掌握,已经是恨极了,心想你终于怕了,我要是不动手收拾你几下。真是难消心头之恨,一回头却看见江峰好整以暇的收紧了一下腰带。

李鹤淳一愣,还没有开口,觉得一个大巴掌扇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经是被扇了一个大耳光,耳朵还在那里嗡嗡的作响,脑袋已经是有些傻了。心想不是我的人已经吓怕这个小子了吗?怎么还敢打我?

当然不会有人等他想明白,江峰正正反反狠狠的扇了李鹤淳十几个耳光,停下手来,晃了晃,手也是颇为的酸疼。

李鹤淳已经是晕乎乎地站在那里,脸上已经是发和桃子一样。嘴角渗出血丝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江峰,然后才反应过来,看看周围的家人和家将,发现那些人都好像是木雕一样在那里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我这店一天就要挣四百两银子,今天让你耽误了生意,吓跑了客人,我也不想跟你多收,你自己看着把钱赔过来。我店里面砸坏的东西也就不跟你要钱了。这失去的人气你得给我想办法补回来。”

江峰搓搓手,刚才扇得力气实在是大了。手都有些酸疼,听着惠风楼大堂里面有人正在朝着外面跑,江峰扯着嗓子喊道:

“老鲍,没事情了,回去把大锅生火,炖些羊肉,烙饼!!”

鲍文迟疑得拿着两把菜刀,从门里面探出来,看了看两边,脸上顿时是挂上了笑容,马上缩了回去。

用力得晃动一下自己得脑袋,李鹤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糊涂了,看了看身边,家丁和家将们都是没有受伤,手中还都是有着器械,江峰站在自己得面前,正在活动腿脚,他一下子爆发了:

“狗奴才你们是不是都傻了,给我打死他!!”

猛然觉得身后有人拽他,李鹤淳不耐烦的回头一看,却是自己地长随在那里哭丧着脸,小声说:

“少爷,街道两边不是我们的人!”

江峰回到屋子里面拿出一个茶壶,对着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直接坐在台阶上面看着面前,神色就好像是在看戏一样,不过没有人能顾得上他了。十几名家将自动的形成一个圈子把李鹤淳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个人沉声说道:

“少爷,等一下你找个角落趴下,不要站起来,估计这些人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另一个家将接口道:

“京城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王八羔子,比鞑子看起来还凶!”

听着这些抱怨,李鹤淳才知道,原来外面不是自己人,突然是一声呼喝,两边拿着长棍地蒙面大汉一起朝着中间冲了过来,最外面的家丁下意识的想要动手,立刻被长杆挑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立刻爬不起来。

一名家将手中拿着大刀,看着两边的家丁不断的朝着里面溃退,心中一着急,举着大刀就是冲了上去,若是有人刺过来,立刻准备用刀磕开,然后劈进去,这样最起码也能杀出一个缺口。

没有想到那些蒙面的大汉手中的长杆整齐的平刺了过来,这名家将刚要举刀撩起,刺出来的杆子突然地改变方向,胳膊上,胸腹上全被长杆刺中,吃痛顿时是拿捏不住兵器,大刀掉在地上,接着就被长杆架起来,摔了下去。

李鹤淳看到这个场面,浑身上下突然变得一点力气都是没有,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口中无力的说:

“完了,完了……”

原来如此

庆国公府里面,国公李铭宽正在内堂坐着喝着饭后的茶水,自己的儿子晚上出去的打砸,他并不是很在意,甚至对于他来说,这个根本不是事情,不过去砸一家锦衣卫小小总旗的店铺罢了。

李铭宽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几个女儿早就是嫁了出去,两个儿子一个在西安,一个在南京,都是为将多年。身边的孩子只有一个李鹤淳,最为溺爱。

在国公边上的一名中年妇女却是坐立不安,她就是李鹤淳的母亲,庆国公的夫人李何氏,李何氏在那里有些焦躁的问身边的庆国公:

“淳儿本来胆子就小,你还让他跟着出去,万一有个闪失,受了惊吓,可要怎么办啊!”

庆国公李铭宽团团的脸孔,极有富贵气象,庆国公可是在靖难的时候传下来的勋贵,多少年下来早就养出来这种所谓的‘上位之气’,听到边上自己夫人的絮叨,李铭宽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边上的茶几上。

转头训斥说道:

“妇道人家,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京城里面,不知道砸了多少人家了,也没有见你担心过。”

这句话出口,国公夫人一愣,不过接着就在那里慌张的说道:

“公爷啊,可是你看到淳儿今天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那个闹事的可是一个凶人啊,照妾身说。直接把状子递到顺天府里面,我就不信锦衣卫那个人还能保住他,直接千刀万剐了多好。”

说到后来,国公夫人李何氏已经是咬牙切齿,显然不愿意自己那个纨绔儿子吃一点亏,虽然心里明白自己这边可能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占到。

庆国公听到这个话,脸上那种平静不动声色的表情。瞬间都是消失,愤怒地扭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内堂里面走来走去,周围的使女还有家仆都是低下头去,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找麻烦,听到李铭宽在那里恶狠狠的说道:

“有从边军回来的十几个家将在,不用担心会吃什么亏,今晚一定要淳儿砸了那个什么什么楼。居然一个小小的总旗也骑到我们家脖子上面了,今晚砸了酒楼,明天我亲自去顺天府递状子,一定要诛灭了那个总旗的酒楼,让那些番子看看,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突然间,庆国公李铭宽看见内堂的门口跑过来一个人。却是内院地管家,那个管家看到他正在发怒,没有敢进来,先站在门口等待着,李铭宽不愿意让太多人看到他失态的样子,转身坐在了太师椅上。

边上地李何氏开口问下面的管家道:

“李福。有什么事情吗?”

被唤作李福的管家低着头朝前走了一步,恭谨的说道:

“公爷,外面有个小校递了一张帖子过来……”

“本公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轰出去!轰出去!”

李福的头低的更低了,朝前走了一步说道:

“公爷,那个小校就是留下一张帖子,说是交到公爷手上,也没有多说话直接就是骑马走了。”

其实这个管家还有话没有说出来,若是往常想要求见庆国公,李福手上都是要有些红包进帐。今天这个小校身上的穿着打扮也就是普通地校尉。神色淡淡的,还没有等李福开口说什么。就是把一张折子贴(打个对折的拜帖)交到他手上,说了一句:

“交到你家公爷手上。”

上马扬长而去,管家看着素淡的帖子,顿时心里有些摸不准,也不敢耽搁,生怕有什么要事,直接就是送了进来。

果然听到了这样没有头尾的拜帖,庆国公也是一愣,伸手接了过来,蓝色的贴面什么也是看不出来,伸手掀开之后一看,顿时是脸色大变,朝着后面连续退了几步,还在纳西絮絮叨叨的国公夫人连忙上前去扶了一把。

这才是没有摔倒地上,李何氏顿时着急了起来,一叠声的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边上过来几个侍女扶着庆国公坐在了椅子上面,庆国公猛然对着李福喊道:

“那个混帐东西出去多长时间了?”

李福满头地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在说些什么事情,庆国公拿着茶碗就是砸了过来,还在那里接着大喊道:

“就是那个要去砸店的小畜生了?”

李福一阵的纳闷,心想怎么一会功夫就是从小少爷变成了小畜生了,不过还是躬身回答道:

“少爷是两刻前出去的……”

“快去追回来,快马去追,快去!!”

庆国公这么一番做作,边上的国公夫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地追问怎么了,李铭宽捂着额头用手指了一下帖子,李何氏连忙拿起茶几上的帖子打开一看,帖子上面简单的一句话:

“庆国公上,小儿辈玩闹何须操心,由他们自去!”

字虽然方正,不过书法只能说是很一般,在署名的地上写着一个‘永拜’,在署名那里有一个虎纹的私章,李何氏却是有些纳闷,不知道是什么让自己丈夫害怕成这个样子,开口小声问道:

“公爷,这个‘永’是?”

庆国公有气无力的在那里开口说道:

“京城中还能有谁用虎纹章,还有那个永……”

“你是说,刚回来的那只老虎,哎呀!!李福,李福。快去追,快让小少爷回来。”

李何氏近乎是在那里尖叫着说出这些话来,李福倒是比较镇定,一叠声的朝着下面吩咐,国公府邸自然是人员充足,立刻有人骑马朝着惠风楼地方向追了过去,那边的国公夫人李何氏叫了一声‘我地儿啊’。双眼一翻就是晕了过去。

内堂里面地下人们,顿时在那里开始了一通手忙脚乱。庆国公跌坐在椅子上,声音低沉的说道:

“叫三房过来陪着夫人,跟着她说,那个小畜生死不了,只是要遭罪了,李福,去顺天府把状子要回来吧……”

接着一挥手。示意下人们全下去,内堂里面只剩下了庆国公一个人,在那里懊悔地拍拍脑袋,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怎么就碰上这头老虎了呢?”

明朝立国时候开始,除了皇族分封各地地亲藩,还有一个重要的阶层就是勋贵。开国,靖难一代代,各种公侯伯子男地爵位大量的分封了出去,这些贵族,明朝不让他们参与行政,但是在经济上给与大量的优待。还有,这些贵族的子弟们充任各种军职,是明帝国统治的重要支柱。

不过自从成祖朱棣时候开始,每个朝代最显赫的人从来不是勋贵们,基本上都是内阁的大学士或者是内廷地大太监们,准确的说,大多数的是内廷的太监,从郑和开始到王振,最近一个就是被称作‘立地皇帝’的刘瑾,正德年间。刘瑾操纵百官。控制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时的所谓的勋贵们,甚至是各地的藩王面对刘瑾地时候都是畏惧如虎,不敢忤逆刘瑾的意思,权势可谓熏天,不过在刘瑾作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横行的时候,始终有另外一个宦官可以和他分庭抗礼。

那就是现在的御马监掌印太监,提督十二团营的张永,曾经在正德皇帝面前拳击刘瑾,只带着五百骑兵就进入宁夏平叛,嘉靖即位之前诛杀江彬,保住天下平安的‘义阉’张永。

从被称作‘八虎’时候开始,张永就是一直掌管兵马,刘瑾倒台被千刀万剐,江彬地俯首就擒,接下来的清除余党,几乎都是张永一力操办,京师几乎是血流成河,京中的勋贵百官提起他来,都是又敬又惧。

尽管嘉靖元年的时候,被人弹劾在江西闲居了五年,可是现在被皇帝召回京城之后,又是掌京师兵马,手握大权,你让这些根本没有什么实权的国公如何不怕,这些勋贵平日里面欺负平民和权势不如他们的倒还罢了,面对手握十几万兵马,威名赫赫的大太监,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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