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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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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休息了半个时辰,猛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响,三千人左右的马队忽哨而来,看着服色旗号,正是华州的骑兵。

刚刚休息下来的明军骚动了起来,辽镇总兵李孤峰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将的风度,在那里大声的怒骂道:

“妄动者斩,大声喧哗者斩,慌乱者斩!”

总兵身边的家丁家将可都是死心塌地的跟随,听到自家主将的命令,都是纷纷的撒了出去,现在除了砍头也找不到什么稳定局面的手段了。

稳定下来局面之后,却看到华州军的马队也就仅仅那三千人,而且都是轻骑,这才算是放松,这三千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在外圈的士兵在军官的督促下,列阵戒备,无非是长枪和弓箭的结合,对方是轻骑,相比那种步兵阵也就使用不出来了。

这三千骑兵靠近了辽镇兵的大阵之后,距离百步左右,最前面的几百骑一字排开,纷纷的拿下了背着的火铳,明军士兵知道对方要进行装填,这个间隙就是他们动手的机会,呐喊着冲了出去。

不过这次华州骑兵的火枪好像没有经过装填,直接就是在马上扣动扳机,更加尖锐的破空声响起……燧发火枪

狼群

明军在外围防御的士兵从来没有想到华州军的火铳居然和战场上的用法大不相同,如此的快法,这声音尖锐了许多,明显是子弹的速度加快才有这样的声音,变化,战法和武器的变化让明军的根本没有作出应对,措手不及。

在第一排准备向外冲出的步卒和马队都是被突如其来的射击打的人仰马翻,乱成一团,华州军的骑士大胆之极很多人居然是到了明军的八十步之内,加上火铳的射速极快居高临下的打过去,效果大佳。

好在是这样的快枪也就是几百杆,打完一轮之后,明军也就是倒下了二三百人,后面的人稍微退缩几步,看到对方没有装填弹药,显然是短时间内,不会射出第二轮的子弹,也都是逼红了眼,不用军官的号令,在那里大声呼叫着扑了上去,几十步的距离奔跑起来,不管是步卒还是骑兵总是要些时间。

那些华州骑兵趁着这段时间调转马头,朝着后面便走,明军的马队大呼小叫的跟了上来,背着火铳的华州骑兵加快的催马快跑。

明军骑兵追到半途中的时候,却看到两侧有骑兵呼啸而过,华州除了几百名骑兵射击时候,其余的骑兵都是坠在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给火枪骑兵在中间留下了通过的间隙。

明军和华州军地骑兵几乎就是擦身而过,但是明军的追兵已经是被前面的火铳骑兵给引领住了方向。顾不到身边了,就看到三千多马队一直没有上前的骑兵开始超前冲锋,因为明军的追兵负责防守的阵型中,已经是追了出来,这就出现了空档,那些等在后面的华州骑兵正是抓到了这个空档冲了上去。

冲在最前面地华州骑兵身上都是包裹的严实地镶嵌铁叶皮甲,一手持矛一手持盾。尽可能的在保持轻便的同时保证防御力,同时也是保证骑兵尽可能的发起冲击。说白了就是让这支轻骑兵的披甲部分尽可能的发挥重骑兵的效用。

华州冲向明军地骑兵第一排几十名骑兵都是这种长矛骑兵,长矛端平阵线尽可能的整齐,毫不犹豫的撞了进去,后面是一个锥形,大批的骑兵挥舞着马刀跟在后面,明军的虽然这段阵线已经是显得有些空散。

但是还有大批的士兵已经是朝着这边集结,他们也是知道此时若是被人破阵。恐怕就只能是大败等死了,这些士兵们手中都是拿着长兵,竖列成排朝着华州的士兵乱打乱刺,还有那些有经验的,直接是蹲下来列阵竖起了手中地长矛或者长枪。

华州骑兵最前排的毫无迟滞的撞上了这些竖起的长枪,虽然说是“重骑兵”,不过也就仅仅是士兵穿着铁甲,马匹上还是没有什么防护。轻骑奔袭,不可能带着太过沉重的装备,和竖起的长枪武器撞击,马匹哀鸣一声,顿时是被刺死在那里,骑兵地长枪刺死一名敌人之后。还是从马上栽了下来,被乱刀砍死。

不过华州马队的长枪骑兵丝毫不停,第一排被人顶住杀死,第二排第三排毫无犹豫的撞了过去,终于是硬生生的把明军的防御撞开了个口子,能够阻挡的骑兵的队列一散,剩下的士兵就结不成抵挡的阵列。

开始躲避居高临下,势头凶猛的骑兵,后面拿着刀斧地骑兵顺着那个口子杀进来,开始砍杀步卒。

被冲击地这一侧终于是顶不住了。明军的士卒们顾不得呆在明军地阵势庇佑之中。开始四下散乱的跑开,华州骑兵的原则是只要是对方的士卒朝外逃。他们就不理会,如果还向着里面走,那就跟着杀过去,绝不放过。

明军没有想到对方的火铳这么厉害,仓促之间队列被对方扯开了一个口子,接着又被狠狠的刺进去,而且刺进去的这个兵器还要狠狠的搅动几下,让伤口变得更大。华州轻骑这一次真是打了对方措手不及。

在辽镇大军的中军开始有兵卒调动,马队和精锐开始朝着轻骑突入的方向赶了过来,华州骑兵的前方,也越来越难突进,两侧的人不断的有人被弓箭射中,伤亡开始逐渐的打起来,这次的华州军倒也是光棍,看着已经是突入无望,后队变前队朝着外面就跑,干净利落,这也是明军料想不及,他们还以为对方要追上死战,在那里准备固守,却没有想到对方是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等想要追击的时候,对方已经是快要冲出去了,也就是用弓箭才留下了几个,这些骑兵冲了出去,立刻是拍马加速,这次却不是漫无目的的逃,而是冲向刚才追击火枪骑兵的那些明军。

那些先前出去追击的明军,此时感觉到苦不堪言,对方手中的火枪装填实在是太快了,比起在战场遇到的那种要快许多,追到半途中,火枪骑兵落在后面的人抽出挂在马上的马刀返身杀来。

这种肉搏当然是最合明军的意愿,才对战了很短一段时间,却发现回冲的这些华州骑兵根本不是作为炮灰出现的,因为前队也没有走,反倒是下马布阵,华州的后队骑兵也不恋战,扭头就走。

追击的明军刚想追上去的时候,又是噼里啪啦的火铳急速打了过来,顿时倒下一片,在战场上的时候,华州军的火铳威力虽然大,可是队列轮换的间隙,还是有少许的停顿,但是面前这些骑兵所持的火铳,枪管要细了不少,但是威力丝毫不弱,有些披甲的身上的甲胄就好像是一层纸一样,被打个通透。

射速急,威力大,劈头盖脸的打过来,本就是败阵之中的追击,那里有什么士气,这么一挫,急忙的退了回来,但是这时候想退,却来不及了,前面冲进大营的华州骑兵已经是回来,形成了个前后夹击之势。

两边这么一冲,这追兵顿时是死伤累累,再也支撑不下去,全员的溃散,在大阵中的明军打定的是坚守的主意,根本追击不及,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追兵被人夹击溃散。

大凡是散掉的明军,都不会再跑回大阵之中,或者是流落山林为匪,或者是就近的找个民户聚居之地,慢慢的琢磨回家的道路,凡是跑出来或者是溃散的士兵,心里面都对在明军之中有了恐惧的感觉,不愿再回去。

“我军溃散六千,敌军临走的时候,尽量带走尸体,末将估算,大概是丢下了三百多条命在这里。”

跟辽镇总兵李孤峰汇报方才战况的军官,声音低沉,这种局面换了谁也不会高兴起来,李孤峰的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本来他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形同壮年,这个时候却好像是苍老了许多,还没有听完,就发令道:

“全军拔营,趁天黑前赶路,走的越远越好,回到蒲河所,依托堡垒扎营,咱们就安全几分。”

“大帅,全军疲惫,您是不是……”

这名劝谏的军官还没有说完,脸上已经是被鞭子抽了一记,火辣辣的生疼,却看到刚才还是颓然的辽镇总兵李孤峰已经是暴怒了起来,站起来指着他大喝道:

“这时候,还他娘的考虑什么累不累,生死攸关,这是华州军的前锋轻骑,若是大军到来,咱们可就垮了,传我将令,全军拔营行军,违令者斩!”

这句话说完之后,李孤峰周围的军官和亲兵家丁轰然应诺,那军官摸摸脸上的鞭痕,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暗骂一声,也悻悻然的跟了过去。刚刚休息下来,就被敌军的骑兵骚扰,好不容易把骑兵驱逐了出去,却得了将令要拔营,顿时是怨言四起,但是总兵的家丁家将的刀子在那里森森然的举着,谁还敢说些别的。

只能是骂咧咧的起身行军,这速度又是慢了许多,根本打不起来一点精神,拖着双腿朝着蒲河的方向蹭了过去,整个军队出战时候的昂然气势已经是消失不见,几万人行军却安静异常,只是这种安静不是军纪森然,而是惶惶然死气沉沉。

一个时辰过去,明军才走了不到六里路,气的辽镇总兵李孤峰连连的催促亲兵驱赶,但是连亲兵家丁都想找些地方休息,实在是提不起精神,蒲河所附近有些丘陵和起伏,早就有一支华州骑兵隐藏在其中。

几路骑兵分头并进,趁着辽镇兵被第一股骚扰的时候,这些骑兵已经是赶到了前面,明军的行进速度如此的慢,他们乐得这个机会休息一下马匹,整备武器。

听到去放哨的士兵急忙的跑回来报告明军就在前方了,这支骑兵的团首上马准备战斗,脑子里面却想起江峰的命令:

“你们是狼,明军是牛,不用一口咬死,但是每一口都要给我咬下肉来!”

火雨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深夜的时候,辽镇兵才进入了蒲河所,这一路上不过是二十多里的路程,却被大大小小的华州骑兵骚扰不停。

华州的大队人马倒没有跟上来,最开始的带着新式火铳的三千骑兵是人数最多的一伙人,后面的最多也就是一千多人,小的几百人也有,这些人的骑术精良,或者是在明军大队的边缘挑衅。

或者是借着势头直冲阵中,辽镇兵此时也就是三万到四万的人马,都是疲惫之师,要和对方硬打,对方的都是轻骑,而且马力充沛,只要是跑,这边肯定是追不上,要是不打,这些虎视眈眈的敌人可不是吃素的。

只能是走一下停一下,把骚扰的敌兵打远了再继续的走,让本来就是更加疲惫的身体更是受不了,不过辽镇兵从总兵李孤峰和下面的士卒都已经是麻木了,只要你来我就打,不来打我就走。

中军的将领仅是约束住辽镇总兵的精锐部队,也就是那些李孤峰的亲兵家将,对于外围的士兵已经是不管放弃,既然没有人管,华州军每次的骚扰都会打散打残明军的一个编制,几十人几百人的伤亡溃散。

只要是明军逃开,逃到那里他们不管,只是驱散,这些明军也都是被撵的到处乱跑,不敢回到本队。

这么一天下来,李孤峰进入蒲河所的时候,身边已经剩下了两万多人。辎重和粮草大都是丢在了半路上,蒲河所留守地士兵看着自己的大军回来,这幅神色状况,心里面都知道这场大战怕是败了,心里面都是忐忑不安,不过谁也不敢形之于色,但是却也有些奇怪的地方。虽说是大败。

怎么人身上很少看见血迹伤痕,反倒是回来的这些士兵除了尘土大些之外。有些脏,其他的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人人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很多士兵进入蒲河所的城池和防御工事之后,也不管什么队列,丢下武器找个可以依靠地地方就是瘫在了那里,一动不动。这边的人还以为出了事情,急忙地过去看,却发现倒在地上的士兵闭着眼睛,发出鼾声,竟然是睡着了。

饶是如此的败军气氛,可这情景让人实在是忍不住笑,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哭笑不得。蒲河所的镇守是千户的职司,距离辽镇总兵也是千里万里的级别差距。根本说不上话,只是总兵身边地一名亲兵过来吩咐,就得恭恭敬敬的听着,这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筹备粮草给养。

千人左右的卫所哪里会有什么这么多的粮草,不过那亲兵说完之后也不愿意继续多说。也是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那千户发愁一会,却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是沉沉睡去,还不知道什么能够醒来,这粮草给养,倒也不是什么太着急的事情。

蒲河所最好的地方也就是驿站地客舍,这时候自然就成了李孤峰的住处,大败,骚扰和溃逃,让他也是疲惫不堪,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没有着急休息。开口把自己的家将头目叫了进来。把房中其他的人打发了出去,沉声的问道:

“我李家的奴才都在什么地方?”

那家将头目脸上露出颇为为难地神色。开口迟疑的说道:

“回禀老爷,这些兔崽子们都是找地方睡着了,我这就去把他们拿鞭子抽起来,让他们守卫执勤。”

辽镇总兵声音略微有些嘶哑,脸上的表情近乎扭曲,低声的怒喝道:

“蠢才,把所有的人都叫起来,就说为了防止敌军骚扰,所有的乘马都必须集中在一起,以防士兵溃散,也防止有人半夜出逃,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去做,如果有人阻拦,直接的砍了脑袋。”

家将的头目有些愣愣的不知道该说写什么,辽镇总兵李孤峰想要发火,却没有出声,随手把身边的令牌丢了过来,这是传令必须地信物,家将接过令牌,尽管是有些懵懂,可还是准备去操办。

刚要带上门地时候,却听到身后的总兵在那里慢悠悠地说道:

“李家的兵和集中来的马匹,一起放到南门来,由咱们李家的兵看守,我才放心!”

听到这个的家将头目浑身一震,失礼回头张望了一下,却看到总兵李孤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有些焦躁的挥了挥手,这家将头目连忙的去了。

去了外面,总有些一直在马上没有睡觉的亲兵家丁,都是被他叫了起来,然后在城中开始搜罗马匹,不过事情倒是比他想的要容易很多,大部分的士兵都是睡的好像是死猪一样在那里,就算是马匹被牵走了也根本理会不到,倒是有个别聪明的,也不声张,只是跟着到了千户所的南门。

千户所自然是住不下两三万人,辽镇总兵和他的家兵家将自然是住进了千户所里面,其余的人都是被驱赶了出来,甚至是包括千户所里面的人,大军在外一日,扎营行军各半,这是对于军队最基本的要求,大军作战,每到一地都要扎下营寨,营寨其实就是军队所凭依的城池。

是否牢靠坚固,可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每个千户所的容纳标准实际上是可以放进五千多人的军队,蒲河所因为靠近沈阳,规模更大一些,也就是万人左右的规模,这连堡垒周围的工事也包括了进去。

现在却挤进了几倍的人马,而且这些明军丝毫没有什么修筑城寨的想法,他们只是想在那里睡一会,不想别的,大有你现在砍了我的脑袋,我也要睡一觉的架势,此时警戒周围的都是那些蒲河所被赶出来的士兵。

天渐渐的黑下来,白天几乎不断的骚扰骑兵反倒是不出现了,就好像是要让明军在这里好好修整一样。

在距离蒲河所一里之外的地方,很多士兵在那里待命,他们都是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这里,大部分都是背着弓箭的士兵,只有十几匹马用棉布裹着马蹄,马背上驮着大木桶,华州的这些步卒们轻手轻脚的尽可能的靠近蒲河所。

整个的蒲河所除了在路口和城头挂着灯笼之外,其余的地方一片的死寂,偶尔能听到呼噜声,蒲河所的士兵就在那些有灯光的地方守卫,秋意森寒,他们都是在那里小声咒骂把他们从城里赶出来的大军,同时感觉到惶恐异常,敌人是谁他们不知道,只是从这些败兵的只言片语里面知道对方无比的强大。

守卫的士兵不断的把目光投进黑暗处,心想敌人是不是藏在其中,不过此时正是下半月,天空中连个月亮也没有,除了灯光照耀处可以看的清楚,其余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间,在不远处的地方亮起了一个火头,这并不让人注意,可能是放哨的士兵打着火把回来了,但是这火头却突然间蔓延成了一条火线,因为黑夜的视觉落差,好像是一条火蛇正在围着前面的蜿蜒爬过。

火光亮起,就看到在光线的映照下,那后面站着浑身黑色的士兵,他们都是拿着箭支在火种取火。

他们另一只手拿着的,都是等身高的大弓,这些大弓曲射顺风可以达到三百步以上,在这些弓兵身后影影绰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蒲河所的人已经是呆住了,这时候才算是反应过来。

有的士兵刚要敲锣,却被不知道何处而来的冷箭射穿了喉咙,但是蒲河所的士兵放哨的岗位布置的很好,所以还是有人躲过了暗算,在那里嘶声的大喊起来:

“敌袭,敌袭!”

只是接下来的反应,如果不是此时在生死关头,当真可以用哭笑不得来形容了,压根没有什么人反应,居然还有人在下面嘟囔着骂了几句,说什么正睡的舒服,真是吵闹,正在大喊的蒲河所的明军士兵突然停住了自己的声音。

半空中的嗖嗖声响了起来,就好像是突然间大风吹起,鼓动千疮百孔的窗纸一般,大弓射出的长箭上都是带着火焰,好像是无数流星划过天空,瑰丽无比,代表着死亡的美丽,在蒲河所外面的很多明军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睁眼看到天空如此的景象,还以为依旧在梦中。

这种大弓是蒙古部落的远程武器,有点就是射程足够的远,只是飞行之后的威力就不足了,但是把火焰带到城里,这就已经是足够了,秋冬之际,北方都要积蓄柴草,而且此时天气干燥,柴草干燥,只要是沾了火星就会燃烧。

不多时,刚刚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明军全部的醒了过来,城内城外已经是起火,人马慌乱,嘈杂异常。

辽镇兵无人不慌乱,终于是收拢不住,开始溃散了……

安定民心

半夜的时候,蒲河所变成了一片火海,辽镇总兵率领亲兵五千从蒲河所南门乘马连夜逃走,几万兵马在三天之内溃散一空,大小股的华州骑兵游弋在铁岭卫到蒲河之间,如果明军有人妄图收拢部队,那就会受到坚决的攻击。如果放下武器,那就无人理会,华州入侵辽镇,这场战争从发起到结束,不过两个月,太平了许久的辽镇明军压根对于战争和死亡没有一点的心理准备。

所以在华州猛烈和变化多端的攻势下,看似人多势众的明军迅速的土崩瓦解,战场上的局势,辽镇兵只能说是败,而不是溃败,但是江峰接下来所用的手法颇为的巧妙,让大批的骑兵的分成多股,依仗着武器的先进和马力充沛,不断的冲击骚扰撤退之中的辽镇明军。

在范河面前的战场,华州未尽全力就将明军打的大败,若是要全歼,肯定不是这个手段了,江峰和手下众将的合计,就是尽可能的将明军打散,明军若是在正战之中被击败,那么也并不值得担心了。

华州的都督府下属的司马从事还有亲兵营,甚至还有商业协会,各种能动用的情报分析都是动用上了,得出的结论就是明军的军队已经是承平日久,镇压农军可能还有些作用,但是在和大部队的正战却未必有什么能力了。

最大的可能是开始一鼓作气,自以为自己是天下强兵。但是只要一受挫,马上就会心理大乱,不能支撑,那些拿着锄头比拿刀枪更习惯的军户,早就已经是烂根了,他们也就是有一战地勇气,狠狠的打疼他们。同时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甚至不会是起来反抗。只会安分的回家种地。

当然了,华州是汉人的武装力量,这也是重要一点,若是蒙古人入寇,就算是再懦弱的汉族农民甚至是汉族奴工都会奋起抵抗,不死不休,因为这可是祸害人命。不把汉人当人的畜生。

在范河战败之后,大军退去,如果那时候华州大军压上,全歼并非不可,但是整个辽镇的青壮兵丁若是死伤太重,他们地家属亲眷必然是会对华州的军队深恨不已,就算是汉人军队,这块地方要是想安宁下来。也需要花费很大地力气。

这一战,明军若败,为了保存回守沈阳,辽阳的兵力,必然是要撤退,撤退的时候。这些没有什么战争经验的士兵们士气必然是极为的低落,华州用大批的骑兵骚扰,分批分队,好似群狼狩猎,不断的在大型地猎物身上撕扯下来皮肉,让他流血变得虚弱,最后让他虚弱不堪的倒地。

这样的战术果然是有奇效,一次次的冲击让明军疲惫不堪,准备休息却无处休息,只能是不停的向着蒲河所赶路。在蒲河所。轻骑到达的华州军用大弓朝着城堡里面乱射火箭,惊扰明军。

本来按照江峰的预计。这时候的明军应该是惊慌躁动,到了第二天还有几只骑兵在路上骚扰,不过江峰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明军,朝着蒲河所喷射地火箭,赫然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了那时候,辽镇总兵李孤峰除了自己的亲兵家将之外,再也掌控不住军队了,他把马匹都集中在自己的亲兵手中,而且还放在南门,说明他也不想控制住部队了,城内火起,一开始混乱。

早就是有所准备总兵李孤峰直接就是带着人从南门出逃,没有了主将,其余的明军更是没头苍蝇一般,士卒们自然是不愿意在这么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丧命,都是四散而去,很多人丢下武器之后,就各自的回返自己所在地卫所田庄。

大部分溃散的辽镇明军都已经是被这场战争彻底吓怕了胆子,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之后,再也没有什么人还愿意去当兵作战,都愿意在家里面当个农户种地。在沈阳以北的辽镇区域,在华州骑兵和降将丘峰的宣传招抚下,很快的安定了下来,一看自己只要是放下武器,凶神恶煞的华州兵就不找自己的麻烦,原本辽东辽西星罗棋布的卫所,千户所,堡垒,都是摇身一变变成了所谓的田庄。

在沈阳以北地也就是半个月地时间,就变成了全无军户,尽皆农庄,开始的时候,华州派人招降地时候,还是依靠丘峰率领的降兵和华州的正规部队,后来各个卫所千户所一点抵抗也没有。

华州军索性是不参与受降的工作,直接就是朝前压去,关外北府的大批团练开始进入辽镇,维持治安,接受投降。

这时候发生了许多颇有趣味的事情,比如说,五百团练被命令去某处缴械受降,出发之后,他们的团练使才发现,要去的不是百户所,而是千户所,顿时是下的半死,自己领着骑兵去追,生怕这些团练被对方祸害了,到时候自己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谁想到到了半路,居然遇见了那些团练,他们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原来还没有到那个千户所的时候,千户所的人就带着整个千户所的刀枪出来等候了,他们毫不可惜自己交出去的武器,并且保证自己这里没有剩余的武器。并且十分亲切的率领这些团练进入搜查。

这五百团练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被这千户的人算计了,不过从头到尾,尽管心中提防,但是这千户所从上到下的人都是热情无比,客气万分,到最后被送出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这次受降已经是顺利完成。

其他的受降大都相同,同是汉人,也没有必要动刀枪,对方如此强悍,却不做蛮族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也没有必要抵抗了。

每收复一地,华州要做的就是丈量土地,登记造册,并且有一个政策,就是民三公七的赋税政策,实物缴纳,无火耗,无其他的费用。

明朝的卫所实际上是明朝的官家的田庄,每年上缴的田赋在最高峰的时候已经是达到了大明田赋盘子的三成以上,军户种田的时候往往承受着和农村的佃户差不多的赋税,这种已经是辛苦之极,根本没有什么训练的时间了。算下来,他们每年的缴纳的田赋名义上也是华此次的政策所说的三成。

但是火耗之类,大明的赋税花样叠加起来,很多军户都要把自己一年的一半以上的收成交上去,想要过好一点的日子怕是不容易。辽镇的情况之所以比其它的卫所强些,不过是辽镇地广人稀,军户们耕种的土地大一些,收获的多些,留在自己手里的也就跟着多些。

华州每到一地受降,除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和团练之外,还有宣布政策的收支文书和农官,每到一地都是丈量土地,重新分派。把各地的土地都是平均的分派在每个人的手中,之所以说是平均分派。

那是因为每个卫所,千户所和堡垒耕种的土地里面都有所谓的公田,军户除了修筑城池防御工事,训练服役之外,还有就是耕种公田,这个工作完全都是义务性的,收成完全的上缴。

公田的收成并不是按照字面的意思到了大明朝廷和官府的仓库之中,这些公田实际上是辽镇总兵和副将参将的私田,这些高级将官按照自己的级别的高低,在这个公田之中拿到自己应得的一份。

这也是辽镇的总兵身边的家丁亲兵的能有几千人这么大的数目,就是因为辽镇有这么一份收入。

这些田地往往都是在距离卫所,千户所和堡垒最近的,距离水源最近,最肥沃的土地,最好的田地都是公田,辽镇总兵和各级的军官就是从大到小的地主,地主和佃户之间没有什么情谊可讲的,佃户对地主永远都有怨气。

华州把这些公田分配到当地军户的手中,并且是确定了田赋的比例,等于是一下子送了一件大实惠给他们,人人手中多了些好田地,而且要少缴赋税,利益这种东西是最实在的,顿时是惶恐不安的人心就转了过来,偏偏这些好处只能是华州手中才能给,只有华州长胜这些政策才能长存。

不知不觉之间,那些辽镇军户开始盼着华州军一路长胜,当然,华州的政策不可能总是以招抚为主,每个千户所抽百丁,原来的千户和各级军官,带着自己的亲兵家将接受华州的重新编练,变为团练。

但是不能驻守本地,需要离开原来的驻地二百里,而且每地团练,关外和辽镇出身的人,人数比例必须是一半一半,团练使是关外的华州旧民,团练副使是辽镇的辽民。

前面是华州的军队徐徐推进,后面是华州的招抚政策一项项的实施,辽镇的一半以上的底盘,都被华州牢牢的控制住了。

辽阳城内

传檄而定,这是古时候战争最让将领们喜欢的一个境界,也就是说不用打了,直接派人过去喊话招降就可以轻松的让对方放弃抵抗,目前在沈阳以北的辽镇就是这样的局面,按照排到各个居民居住地区的官吏们统计回报,战争中那些溃散的,除去很少的一部分,其余的人都已经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安心的领取了自己的土地,准备做个华州治下的顺民,败兵流落为匪,这也是让历朝历代头疼的事情,不过华州军却有足够的自信,就是当日溃散的时候,不肯放下武器的怕都是被人砍掉了脑袋。

剩下的人只有丢下武器才会被骑兵放过,这些人肯定不会拿着木棒去做土匪,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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