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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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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防范的严密,别的商人们也有其他的方法继续打探到消息,器械的制造总归是需要工匠,打听这些工匠就是了。
谁也没有想到打听的结果,居然是一无所获,完全找不到什么线索,照理说,木匠,机关匠人总是会参与在其中,可什么都是没有找到。
过去三个月之后,松江的织造工场在海贸兴盛的开始之后,第一次出现了破产的工场,因为邓家提高了收购原材料的价钱,而且卖出的货品更加的便宜,产量又大,很多的海商们都是愿意去和邓家打交道。
在海贸兴盛的时候,只要是你凑钱借钱开设织造工场,有产品出来,你就不要发愁这个工场的生存问题了,肯定是赚钱。所以这买卖也是越来越多,生意都是红火的了不得,谁也料想不到,这样的局面之中,居然还有工场支撑不下去,要破产关门。
而且剩下的织造手工工场中,也都是差不多的局面,都是在那里苦苦的支撑,吃着从前赚来的老本。
就连下面的那些雇户,工人们都是惊慌失措,他们很多人已经是抛弃了自己的土地,不做农民,专心做工,工场破产,他们已经是失去了土地,还能做些什么,难道被官府的衙役以流落乱民的罪名抓起来,然后被送到海外去做奴种田,卖儿卖女吗?
在第二家织造工场破产之后,十三商业协会终于是注意到了这个局面,十三商业协会里面有许多就是苏杭的手工工场主,他们觉得邓闽这等不正常的现象,很有可能是败坏了整个兴盛的局面,乃是妖异之事。
那个时候的邓闽已经是得意忘形了,每日大把的银子到手里,海上的商人们对他都是客客气气,从前瞧不起他的那些同行们,都是陪笑着求他给大家一条活路,邓闽再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浪荡子了。
邓家的家业,已经是在他的手上发扬光大,他完全意料不到,在这样的风光背后,是险象环生,暗流汹涌。松江的织造工人们流传着一个传闻,说是邓家有妖法,靠着死人的尸骨来生产布匹,很多人在乡下的祖坟都是被刨开,祖坟被触碰毁坏,这在这个时候可是完全不可以容忍的。
在嘉靖十九年刚出正月,松江又有两家的手工工场破产了,就在那天晚上,各家各户的织工雇户们都是走上了街头,在几个头目的带领下面朝着邓家的产业前进,那几个头目也是织工的打扮,说是从前被邓家撵出来的,大家群情激奋,谁也不会去专门的辨认什么。
邓家那里会抵挡住这么多的人,很快就是被人攻了进去,历史上没有组织的暴民是最可怕的,邓家的宅院被焚烧,织布机器和纺纱的机器也是被捣毁,邓家的那些家丁和雇户们也是被围住暴打。
只是,领着暴民的那些人最先冲进了纺纱的场所里面,并且是抬走了一台器械……
祸因 求饶
邓闽的发明,被十三商业协会的护卫们严密的保护着,完全封闭的装运到了十三商业协会所在的苏州,那些大佬们看到了这个机械,很简单的东西,只不过把从前的纺纱机从竖着放,变成了横着放。
然后中间加上构架,把几部机器连接在一起,但是稍微懂行的人都是能看明白,虽然仅仅是简单的改进,但是一个人就可以操作,相当于现在一个人可以做八个人的工作,效率提高的极大。
而且这个改进的思路可以拓展到织布机,甚至是许多和纺织有关的机器,甚至可以不用人力,而是完全的使用畜力,这样就会生产更多的东西。
不过商业协会的头目们看到了这个器械,并没有想到,这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财富,而是担心的想到,如果这个器械普及并且风行,现在兴旺发达的手工工场和商铺有很多就会土崩瓦解。
而十三商业协会的强大完全是依靠下属许多工场和商铺的组成,而且是这些工商业的兴旺有关。他们觉得这个器械或许是可以让很少的人赚到更多更多的钱,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是因为这个破产和贫穷。
这些大佬们不是不想自己用这个邓闽发明的器械,但是他们也是从松江的那些织造工场的破产中感觉到了恐惧,他们在这五年之中,看到了太多的兴衰成败,商业上的成功和衰败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最起码他们并没有把握到这个规律。这些人都认为自己的发财也许是天意,他们也不敢说,这样地器械在应用上去之后,下一个破产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紧张的商议了几天之后,十三商业协会的首领们作出了决定,焚毁这个器械,所有看过这个东西的人发下血誓。不得泄露一点半点,否则。商业协会的人共诛之,而且颁布了命令,悬赏十万两要邓闽的人头。
这些器械显然不可能是邓闽一个人做出来地,那些木匠和工匠的踪迹很快也是查到了,都被邓闽花钱安排在了湖广那里,花钱购置了田地,他们也算是做了地主。邓闽也算是做地足够。
把人打发在鱼米之乡,一来是给这些人足够的报酬,二来是把人打发的远远的,免得泄密。
不过漕帮的人找上去以后,可是不管青红皂白的,根本没有留下活口的念头,直接就是把人头带回了江南,这件事情做地更加绝户的是。在十三商业协会的安排下面,他们把这些尸体都是埋在了邓闽家工场下面。
然后领着松江的衙役去挖掘,这一挖,更是证实了所为邓闽所用的是妖法,并且是使用尸体作为材料的传闻。这下子民间本就是愤恨邓闽夺取人的饭碗的舆论,激起了更大地愤怒。人人说是必须要诛杀。
官府也是下了海捕文书,画影图形要捉拿邓闽。
邓闽也算是运气好,在暴民攻入他们工场的时候,他和自己的长随正在松江城外的某个青楼窝子纵情享乐,也是换装打扮的去哪里,看着城中火起,回到城中随意的一打听,顿时是慌忙地跑出了城池。
身上还是带着些银票,跑到了苏州,找到钱庄兑换了些现银。然后跑到了从前自家在锦丰庄的祖宅。这也是十三商业协会掌握邓闽的行踪,最后的举动。因为各地的钱庄都是受到了十三商业协会的通知。所有关于邓闽的银钱汇兑都是要报到苏州的总号。
只不过这个消息发到邓闽提现银的那个地方的时候,却是晚了一天,也就是这样地机缘巧合,才让邓闽逃过一劫。
江峰带着手下人进入锦丰庄地时候,邓闽还在自己的宅院里面苦等着自己地长随回来报信,这等吃喝玩乐的伴当,怎么会有什么忠心可言,偏偏邓闽在为人处事方面好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压根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世事艰难。
随便找到个人在那里一问,就给指出了邓闽祖宅的位置,江峰不知道,锦丰庄的很多人也是知道关于邓闽的赏格,可是都认为邓闽并没有回来,而且这一段时间,也有无数的人在这里碰运气,谁也找不到人。
江峰的手下有些犹豫,不过江峰的信心还是很足,因为一个人临死的时候拿出来保命的信息,总不可能是假的消息。
邓闽祖宅的院墙并不能阻挡江峰的手下,天色黑下来之后,冯永把自己的刀插在墙缝上,踩着刀翻了过去。
在里面打开了门,三十名专精搜查抢劫的角色涌了进去,其他的人在外面守卫,宅院规模不算是小,也有十几间房屋和几个院子,不过没有一个人看守,那些得到了消息的人早就是跑了干净。
看院子的各种吉祥,显然不光是一波人在这里找过了,当然不会有人找到什么,一间间的屋子搜索过去,压根是看不到有什么东西,除了来搜查那些人的脚印手印,剩下的就是那些厚厚的积灰。
江峰是站在院子的外面,他现在的心情已经是没有那么多的愤怒了,看着锦丰庄的灯火和欢声笑语,还有飘在空气中的饭菜香气,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想家,想念华州的家眷和部属们。
不过院子里面已经是来回翻了几遍,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冯永现在是费尽心机的在江峰的面前表现,他知道自己现在在江峰面前说的上话,可是回到华州之后,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未必是什么样子。
华州这几年早就是有体系所在,冯永离开有些时间,回去之后还真是有些不知道如何的自处。
找不到不行,冯永索性是命令手下人都是停了下来,然后安排一个人拿火烛跟着,他要从头到尾的搜索一下,从进门的时候看起,极为仔细的搜寻,遇到木板就拿着利刃去刺探一下。
凡是没有装饰的墙壁都是去敲击试探,不过依旧是一无所获,他已经是慢慢的死心了,心想,漕帮扬州分舵的人得到消息也是有些时间,自己从这个人口中拷问出来,也是有些耽搁。
没准这个邓闽早就是跑的不知去向了,哪里还会在祖宅里面藏着,最后搜索的是厨房,这里也已经是搜过几遍了,冯永进去之后,也自然不会看到什么新的东西,他也是觉得要放弃了。
进去之后,走马观花的浏览了一遍,抬头看房梁的时候,突然是发现了些迹象,江南这里,也喜欢把鱼腌渍处理之后过后食用,味道先不说,为了避免老鼠和虫子,往往都是放在篮子里面挂在房梁上。
在这个屋子的屋梁上面也是落满了积灰,不过挂钩和房梁之间有些错动的痕迹,这厨房进来的时候一直是关闭门窗,哪里会有什么风吹草动。冯永拿过身后手下的火烛,举高了又是仔细的观察。
把方才在这个屋子里面搜索过的人叫了进来,冯永拿着火烛映照着上面的痕迹,简洁的问手下的人说道:
“方才你们动过这个地方没有?”
手下的回答没有动过,冯永挥挥手把手下们打发了出去,又是仔细的在屋内寻找,却发现在灶台的角落里面,有一堆常常的竹竿,自然也是落满了灰尘,其中有一根上面带着木叉,正是为了取下梁上竹篮的工具。
拿过来一看,却发现其他的竹竿虽然是落满了灰尘,可是那根工具却光洁不少,显然是有人用过的样子。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踪迹了,不过有这个也就是足够了,如果没有人想要隐瞒踪迹,也不会这么用心的把竹竿和竹篮动过的痕迹隐藏掉,可是这个宅园里面,确实是掘地三尺一样的翻过了。
不会有什么新的东西,这倒是难不倒冯永,冲着外面喊了几句,就有护卫牵了条猎犬过来,对于盐铲子来说,追杀和追捕是主要的任务,必须有些辅助,这猎犬就是其中的一样,这次冯永特地是把猎犬放在马上,垫着许多的软垫。
这还真是用上了,领着猎犬走到厨房那里,他自有使用的方法,不多时,猎犬摇头摆尾的冲着宅院的南面跑了过去,江峰的手下们都是在后面跟上,邓闽祖宅的南面就是湖面,那里会有什么东西?
猎犬到了湖边,冲着一艘小船大声的吠叫,小船是比较常见的乌篷船,缆绳随便的系在岸边的木桩子上面,这样的小船在湖边平常之极,谁也不会去注意什么,目标就是在这里了。
四五个人七手八脚的下水,就是拽着缆绳把小船拽了过来,小船一动,船上的顿时是醒觉了过来,一个大胖子走出船舱,看到岸上人群顿时是吓住了,想要跳水,可是又是一副不敢的模样,最后反倒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船头,连连的磕头求饶:
“饶了小的贱命吧,绕了我吧!”
十分的窝囊。
隐约之间
本来是在水边严阵以待的江峰部众,看到船上的人出来之后都是吓了一跳,船上的这个人真是可以称得上是强壮,比起江峰这等高壮人还要大上一圈的样子,江峰身边的护卫们生怕有什么别的危险,都是拿着武器站到了江峰的面前。
却没有想到这个壮汉,一出船舱,就如此干脆利索的磕头下来,丝毫的胆气也是没有。
江峰的手下也是害怕对方使诈,一边是举着弓箭和火铳遥遥的对准,另外则是拉着缆绳朝着岸上拖拽,始终和小船保持一定的距离,防止对方暴起发难。
不过小船拖到了火把照明范围的时候,这些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船上那个痛哭流涕正在求饶的人,那里是什么高壮,分明是巨胖,尽管在这个人的脸上能看到逃难惶惶然的风尘辛苦,白白胖胖却掩盖不住,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有些脏,可也是能看出来是上好的绸缎料子,做工也是精细。
几乎不用开口确认身份了,这人不是邓闽还能是谁。
冯永刷的一下子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已经是在湖岸上连连磕头的胖子反应倒是很快,身体朝着后面就是猛然一缩,冯永恶狠狠的逼问说道:
“你是不是邓闽!?”
却没有想到那个胖子瞪大了眼睛,脸上却变成了茫然的神色,在那里故作不解的反问说道:
“大爷是找邓闽吗?哎呀,您老抓错了。小地是邓闽伴当,邓闽已经是跑远了,故意让我在这里当幌子的!”
若不是事先知道邓闽的长随已经是被漕帮的人灭口,眼前这个胖子声情并茂的话,还真就是把这些人骗了,邓闽说完之后,江峰这一行人的表情都是有些绷不住的样子。先笑出来地倒是江峰,他哈哈的大笑起来。走到了那个跪在地上,满脸诚恳交待表情地胖子面前,伸手拍拍胖子的肩膀,开口笑道:
“人倒是很机灵,给咱家的印象很不错,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那里值得十万两的悬赏?”
听到江峰的这句话。胖子,现在我们应该叫他邓闽了,浑身上下顿时是瘫软了下来,满脸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异常,在那里无力的呻吟说道:
“悬赏十万两,什么时候咱家地价钱也这么高了,天啊,我邓闽除了浪荡些。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就算是确认身份了,边上两个人上前就是把邓闽架了起来,结果邓闽太胖,两个壮汉居然是有些吃力的状态,连拉带抬的。把邓闽从湖岸边上拖到了一辆刚刚雇来的大车上面,江峰冲着手下们低声的说道:
“这一路为了赶时间,没有隐蔽痕迹,现在咱们快回扬州,尽快的出海,要是再耽误,怕是有人已经是追上来了!”
手下人轰然答应,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准备离开,江峰正要上马地时候。就听到那边的邓闽好像是嚎丧一样的哭喊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吃喝嫖赌那次没有带着你,你在我邓家捞了多少银子。没有我,你不过是松江的一个破落户,该死,该死,被人灭口算是老天开眼,活该!!”
看着大家的眼光瞄了过来,看守邓闽地几个护卫脸色有些尴尬,这些人都是冯永手下的盐铲子,这几年的草莽生涯已经是让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规矩,方才邓闽和他们打听自己长随伴当的下落的时候,几个人随口的在那里说道:
“还念着你的长随啊,他贪图悬赏,早就去漕帮哪里去告你了,可惜没有拿到银子,也被人一刀了账了!”
本就是逃亡之中的邓闽精神极为的脆弱,听到自己最相信的人也是背叛,顿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在那里大声地吼叫,此时大多数还是晚饭地期间,这等凄厉的喊叫,很容易招惹注意。
冯永阴着脸走了过去,正反手甩了手下几个耳光,低声地骂了几句,跳到大车上,突然手伸手切在邓闽的脖子那里,邓闽顿时是昏厥了过去。
江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调转马头,朝着来路奔驰而去,后面的人大队跟上,听到了河边的动静,锦丰庄的很多住户都是在门后探头探脑的观看,可是看着呼啸而过的马队,这些马队就好像是匪徒一般。
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出声,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远去,不过江峰的大队人马离开了锦丰庄之后,漕帮的那名探子却在锦丰庄一个胡同闪了出来,牵过自己马匹,在后面远远的跟了上去。
这名探子也算是有头脑的角色,知道江峰这些人的目的是锦丰庄的邓闽之后,心里面知道如果自己回去搬救兵,江峰已经是行动在前,如果江峰半途中改变路途,或者是把人抓到之后直接就是去别的地方,那么漕帮根本不可能知道对方的行踪,还不如自己这么一直跟着。
等到确定了行程和目的地之后再作打算,毕竟是十三商业协会和漕帮在江南的势力是无孔不入,盘根错节,可以在很多的地方调动起来足够的力量。
邓闽的叫喊,让这个探子确定是钓到了大鱼,现在就是要判断,江峰要把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江峰是要回扬州,唐萱那个女孩还在扬州等待,还有十几名手下正在调查邓闽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还有在华州拿来的很多装备,因为需要轻骑追赶时间,所以也是放在了扬州,那些装备,可就是江峰在大明行动的重要安全保障,经过漕帮的狙杀之后,已经是不敢大意,什么事情还是做到万全最为的妥当。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没有管后面是不是有探子,其实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如果你在官道上,前后视线可以看到的地方没有什么人影,没有什么可疑的角色,你也不会觉得会有什么危险窥伺着你。
走在半路上,江峰就是坐在了大车的上面,开口询问邓闽因为什么被追杀,邓闽从昏厥中醒过来,看到江峰还有他身边的马队,已经是认命的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有什么机会逃走了。
江峰的态度也算是温和,邓闽心情好歹是变得平静不少,不过他的回答还是颇为的有意思,邓闽一直到现在还是以为自己遭受的这些祸患,是因为自家的生意做的太好了,那些挨千刀的嫉妒,所以才无法无天的烧杀。
还在那里信誓旦旦的说道:
“要是有一天,风头过去了,咱也去松江府狠狠的告这些混帐一状,非得千刀万剐了他们不可。”
江峰笑笑,开口说道:
“现在你可是官府追缉的要犯,说你是白莲妖人,用尸骨赚钱的。”
这时候的邓闽才是真正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也不管自己的性命就是操控在面前这个问话的人的手下,只是自顾自的仰面倒在车上,江峰那里也是有些奇怪,心想他知道的消息,也就是邓闽的生意突然大好起来。
可是这个理由,不至于让人对他赶尽杀绝吧,这些关于邓闽的布置,明眼人都是能看出来,十三商业协会要对邓闽赶尽杀绝了,那边邓闽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我不就是做了个纺纱的器械吗,为什么就要遭受这么大的事情。”
“哦?纺纱的器械?”
“娘的,还以为当日做出这个东西,一个顶八个的出产,老天是要让我发财来着,谁想到这是老天给我灾祸!”
说到这里,邓闽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在大车上嚎啕大哭,江峰也没有什么话可劝解,只是回到了自己的马上,继续的赶路。
不过接下来的路上,江峰显得很是沉默,下属也都没有人过来打搅,江峰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还没有穿越的时候,隐约听过个关于纺纱的事情,也是因为什么原因,纺纱和织布的机器做出了改进,突然间的产量暴增,这件事情接下来造成了极大的改变,可到底发生了什么改变呢?
江峰只是记着这件事情并没有在中国发生,可是发生在什么国家,然后又有什么样子的后果呢,他都是想不起来了,江峰当年只是喜欢看中国的历史,对于世界其他国家的历史丝毫不关心。
他的潜意识里面觉得,邓闽所说的这个改进也许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他必须要抓住他,但这件事情是不是在明朝的这个时候,有过类似的改变,只是没有流传到后来,所以历史上没有彰显。
从江峰孤儿院孤儿到职业学校的学生头目,从穿越初期锦衣卫巡街小校到今天的一方枭雄,江峰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当年我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呢?”
马车 招揽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路过城镇的时候,江峰吩咐了手下的人在村镇的店铺里面买来了宣纸交给邓闽,拿着书记员的硬笔,让他把自己印象里面的机械描画出来,在路上,邓闽倒是不如开始的那样的绝望,这一行人虽然都是剽悍的武士,不过对他的态度倒是和善了不少。
但这个让他描画器械的要求,却是让邓闽惊慌无比,他以为是不是会描画了这个图像之后,自己就被杀掉。
邓闽在那里迟疑着不画,江峰这边倒也不为难,只是朝着扬州城飞速的赶路,这一路上花费的时间也不多,回程的时候,反倒是可以在客栈休整一下。
在路过一个县城的时候,漕帮那名盯梢的人终于是把这个消息送到了自己人的手中,只不过接到这个信息的人不是漕帮,而是十三商业协会的分支店铺,这些下面的店铺都是单纯的做生意。
对于所谓的十万两银子的悬赏,仅仅是江南的地下世界中流传,这名漕帮的帮众,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商铺的伙计,然后附上了信物,有这个信物,商铺必须在能做到的最快的时间之中,把消息传递到总号之中。
江峰来到江南本就是为了观察,捉拿邓闽的计划本就是临时加入了,现在目的达到了,接下来也就是走马观花,或者是乘船返回华州了。
来到了扬州城外,江峰却没有进城。也是外面的客栈停住,安排自己地手下进去将唐萱接进来,并且把东西大概的收拾一下。江峰也不愿意进城了,因为此时的情况,如果进城之后,有什么万一的情况,就算是要跑也跑不出来。城门一关,水面一封。自己这不到百人的规模,真就是被人关在门里了。
三江商行扬州分号的那些掌柜和管事,听说江峰这一行人要离开了,人人心里面都是松了一口气,湖畔的搏杀,他们虽然是不知道具体地情况,可是多少都有些耳闻。事情虽然是被掩盖下来了。
但是这么大的血腥事情,可不是这些生意人们地心里能够承受的,偏偏三江商行又是收入最丰厚和最稳定的买卖,他们也不愿意轻易的离开。惹事的总号东家江惠风终于是离开了扬州,这就是最好的结果,麻烦没了。
如果说他们知道,江峰是华州的首领,是三江商行和华州钱庄所有者。是海上船队地保护人,恐怕江峰早就是被人团团包围,大肆的讨好献媚了。
唐萱还是乘坐着马车,女孩本来是颇为的害怕,以为自己就要被江峰丢在扬州了,唐萱的心情很是奇怪。开始在江峰手中的时候,她不愿意和江峰在一起,觉得江峰血腥气太过可怕。
可是现在准备死心塌地的跟着江峰了,又患得患失的害怕对方把她丢弃不管,等到江峰的手下前来接应地时候,这才算是放心了下来。
当时不管是大江南北,马车的应用其实不多,载人是在比较近距离的旅行,其实真正应用广泛的反倒是大车的货运,这是因为这个时代的马车并不像是后世地那样舒适。包铁的木轮或者是铁轮。在颠簸不平的路面上并不舒服。
这样一辆马车的花费也并不少,有这个钱的人家做人抬的轿子岂不是更方便舒服。所以南北的交通,长途的旅行一般是以乘船为主,或者是骑马,当然,没有河的地方,女眷和老弱除了坐车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但是辛苦之极。
关于大车地这一点,在华州地尼德兰工匠的改进下,有了很大地提高,欧洲此时在马车这一方面比东方倒是先进许多。在华州的尼德兰人们改进了轮轴和减震的措施,让马车在此时这样恶劣的路况上面不至于颠簸的太厉害。
这样的技术已经是慢慢的流传了开来,只不过在华州有意的控制下面,除了三江商行和有关的车马行之外,其他地方的模仿也不算是太多,技术本来并不算是复杂,早晚会被人学习到手中,现在是尽可能的让这个过程延缓罢了。
不过,江峰的队伍之中要有马车,可不是为了什么舒适,这一行人全是武人,骑术都是极为的精良,在马上可比在马车上要舒服很多,要知道,出发的时候,可并不知道有唐萱的存在。
可队伍里面不光是有马车,而且还有两辆,这是司马从事和三十三卫为了江峰的安全作出的安全考量专门的安排,两辆马车在下面的暗箱里放置着火器和各种物品,但是车厢依旧是空下来的。
偏偏车厢的周围都是有甲板和石棉隔层,三十三卫曾经实验过的,如果不用无烟火药的话,目前制式的火绳枪在七十步之内无法打穿马车。
而且被人围攻的话,两辆马车和马匹围起来,可以做成一个简易的围垒。
坐在马车上的唐萱还以为江峰专门为他安排了一辆马车,女孩心里面颇为的感动……
江峰的手下始终是保持着随时可以出发的状态,等到唐萱和后续的人手一出门,马上就是启程上路了。
邓闽知道自己的处境之后,人也是变得安静了许多,除了不愿意画图纸之外,其他的时候就是不说话在那里坐着。
等待扬州和江南的司马从事还有外围的探子搜集的情报,也已经是汇总到了留守的人手中,出城之后,立刻就是告诉了江峰。松江的邓家被烧,在地里面挖出了人头,各个帮会正在全力追杀等等的情况。
此时的邓闽仰面朝天的躺在另一辆马车的里面,大队已经是慢慢的启动,江峰从自己的马背上跳到了马车上面,掀开帘子做了进去,边上的车夫嘿嘿一笑,江峰的马匹在江峰跳到马车上的时候,依旧是跟着马车在跑。车夫调整了一下角度,伸出胳膊把江峰马匹的缰绳捆在了马车上面。
江峰舒服的斜靠在马车上,悠然的跟躺在车厢里面的邓闽说道:
“你现在家和工场都是被烧了,家人,朋友不是死了,也都是琢磨把你换成十万两银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邓闽和江峰这几天的交道打下来,江峰对于技术人材一贯的和颜悦色,这点让邓闽到没有怎么害怕,说话倒也是随便许多,不过说的话可是没有一点的生机在,颓唐无比的说道:
“还有什么打算,天下随大,看来也没有什么我能去的地方,也罢,我邓闽也算是吃过玩过的人,这辈子值了。”
“真的死心了吗?”
听到江峰的这句话之后,邓闽腾的做了起来,虽然不敢伸手指江峰,可脸上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在那里恨恨的说道:
“不死心怎么样,难道还能跑,你抓了我,不也是想换十万两的悬赏吗?我这是等死的人了。”
说到这里,又是四脚朝天的倒了下来,口中带着哭腔的说道:
“我还有什么办法,只能是等死了。”
江峰哈哈的笑了起来,开口说道:
“这十万两我还不放在眼里,你这做的这个器械还有你这个想法,我很是欣赏,跟着我干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那边的邓闽丝毫没有一点肥胖的样子,猛地起来,盯着江峰说道:
“怎么?你不准备拿我换钱?”
江峰笑吟吟的看着他,也不说话,邓闽的脸逐渐相似发光的模样,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过了一会才诺诺的说道:
“十三商业协会在江南说句话,比起南京的镇守太监都要管用,你算是什么,敢和他们抗衡……”
仿佛就像是印证这句话一样,马车车厢上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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