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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妮的军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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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你这是修为又涨啦？”
“还行，自从伤势痊愈，进度比较快，已经是修到三层了。”
“哎哟，那敢情好，对了，老家那边来电说肖姑娘已经修到五层了，相信二少爷很快就能赶上的。”
“这边地广人稀，灵气倒是比国内充裕，我也想不到没有足够的灵石支撑也能进步这样快……苏维，长话短说，混沌真经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呵呵，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混沌真经就是长生诀，肖姑娘把它上交给首长向全国推广了，老爷子说没事，大少爷和肖姑娘已经有了对策。”
“可我还是担心她！你想，得是多么艰难的情况，她才决定上次那份东西，虽说只是不怎么样的大路货，我也和她说过实在顶不住就交出去，可她现在分明就是遇到过不去的关卡，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二少爷，你不要着急，这事还容我再打听打听，也许情况没那么糟糕。”
“不行，我一想到她过得不好，我这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疼，我决定了，这个学期考核结束我就申请毕业！”
“二少爷！”
“时间到了，你走吧，如果有妮儿的消息再过来，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苏维望着二少快速消失的身影，无声的喟叹一声，悄然从另一条路折返。
隔天，肖妮带着几枚隐灵符又到了天鹅小区，李队长已经从她家罗助理那里得到了校长的口信，叫她不要多管肖妮的闲事，肖妮想出去尽管让她去，强调一下纪律就行了。
校长大人的口信。透着许多无奈，李队长也是想不通，想出去就出去的，那还是个学员吗？连她这个队长都不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啊，这是部队好吗。
领导有命，李队长想不通也得放肖妮出去，只交待她早点回来开小包房。今天大部分学员都要回来报到了。
肖妮把隐灵符埋进莲缸和花盆里。灵气四溢的灵草瞬间变成了普通凡物，她全部用秘法打理一遍，这下真可以安心回去读几天书了。
苏布敲门进来。神情有些焦急，“肖姑娘，刚刚收到国外的消息，苏维大哥说。二少爷想提前结束学业回国！”
“什么？提前结束学业？为什么！”
“苏维大哥说，混沌真经的消息传到国外去了。二少爷很担心肖姑娘的安危，放心不下。”
“他……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乱来。”
肖妮思维有点乱，脸上热热的。心底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幸福，她想了想，强忍着娇羞。让苏布联系苏维转告苏方城，她一切都好。让苏方城相信她能对付这些小事，要他安心读书不要考虑那么多。
传话嘛，也就是官方语言，不可能有多肉麻，她肖妮也说不出什么肉麻的话来，敢叫苏布传话已经是极限了。
苏布面色古怪的说：“这屋里的电话也是开通了国际长途，要不，您亲自和苏维大哥交待几句？”
“呃，好吧。”肖妮坐到电话机旁，等苏布接通苏维，她便和苏维聊了几句，还是那个意思，让苏维劝苏方城好好读书，不要想太多，她能处理好这边的事情。
电话是能监听的，总是被总机骚扰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一点，所以也不可能说得太多，很多东西都是点到为止，苏维明白就行了。
“如果他为了我提前跑回来，我会很难过，并且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肖妮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静静的坐了一会，就提了包包回了学校。
这是护士生在校的最后一个学期，功课非常紧，有很多护理操作要学，内科外科五官科传染科等等专科护理学也是到了收尾阶段，每个星期都有见习课，有时连周末都要利用上，姑娘们私下里都叫苦连天。
这个学期，肖妮真的很老实，除了五一节那天去了一趟天鹅小区打理灵草，打听一下苏方城的消息，就再也没有出过校门，老实得让李队长都不敢相信。
回到家里，李队长说起肖妮的反常，罗助理笑她：“她天天往外跑的时候，你担心得要死，天天晚上失眠，现在好了，她不出去玩了，天天在你眼皮底下转悠，你还是睡不着，你说你这是何苦来哉。”
“哎，这个肖妮啊，是我调到学员队以来最操心的一个了。”李队长感慨不已，“今天校长还给我打电话，让我问问肖妮想去哪实习呢，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
“领导叫你问，你就问，他老人家都不怕丢脸，你怕什么。”罗助理伸手揽过妻子，“还不想睡是吧，那我们再来运动一下……”
第二天，部队早操回来，容光焕发的李队长把肖妮喊到队部，问她想去哪里实习，把肖妮吓一跳。
“队长，学员还可以挑选实习地点的？”
“这个，理论上是不行的，实际上嘛，校长说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哦，这样啊，那，二班的姑娘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李队长有点吃惊，“你不想留在南州实习吗？”
“不是很想。”肖妮说道，“南州的驻军医院、海军医院还有总医院，甚至条件最好的地方医院都去见习过了不是吗？我想到下面最接近野战部队的驻军医院去，也许能学到点其他有用的东西。”
七月十号，最后一门课目考完，实习计划就批下来了，二班的赵平班长和游玉琴要分到驻军医院实习组，洪琳升了班长，冯小红升了班副，二班的八个人和四班的八个人成为第一区队的第二实习组，实习医院是风景优美的山水城驻军医院。
对于肖妮没能留在南州实习，班里的姑娘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一直以来队领导都很照顾她的，不过看到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发问。
宁姝倒是跑到二班抱着肖妮哭了一场，宁姝分在南州的集团军医院实习，在城市的另一头，因为不是教学医院，姑娘们没去见习过，是个陌生的单位。L
ps：昨天出了个乌龙，发少了一章，晚上的时候从121章开始修改过了，朋友们可以刷新一下重新看看，很纯粹的战友情，采不能扔下那一章呀。
☆、124章 开始
从实习计划命令下达，到部队分组出发，只有五天的准备时间，放假回家是不可能了，姑娘们都忙着打包行李，忙着吃散伙饭，还有忙着伤心难过。
因为三队有女子军乐队，她们整个区队都是要留在南州实习，以便随时能够召唤回来执行演出任务的，所以其他区队留在南州的非常少。
每个医院只能接受十五到二十个护士实习生，人员打散重组，一批班长班副离职，又有一批被提拔上来，二班这里洪琳原是班副现在升班长，姑娘们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改口喊班长就行了。
新任班副冯小红是个腼腆的老兵，今年也才二十岁，姑娘们围着她喊班副升官了要请客，她羞得目光闪烁，头都不怎么敢抬。
赵班长直骂她没出息，“你不拿出班副的气势来，小心被这些小混蛋骑到头上去。”
覃淑娟说：“老班长，你这样很不厚道耶，亏得以前我们那么爱戴你，拥护你，不说安慰我们，起码你不能当着我们的脸给我们穿小鞋嘛。”
赵平怒道：“覃淑娟！你给我把那个老字去掉！班长我今年才二十二，正值青春年少，老什么老！你才老了！你看你整天皱着个眉头，装深沉很好玩吗？”
“我这抬头纹是天生的，不是装的。”覃淑娟摸着额头，很无辜的说着，全班笑得纷纷摸眼泪。
颜珍和杨兵躲在一边嘀嘀咕咕，赵平又喝道：“杨小兵！你和颜珍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是不是也在说我坏话？”
杨兵一愣，“没有呀，我这个人没多少优点。但是从不背后讲究人，班长，你都要弃我们而去了，这样胡乱批评人是不对嘀，不行你得安慰安慰我这受伤的小心肝，你得请我们搓一顿，姑娘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九个声音差点没把屋顶揪翻了。
赵平眼眶有点红红的。用力拍打她的口袋，“行，班长说错话了。给你们赔个不是，走，全班都有，向冷饮店出发！目标。双色雪球！”
“欧耶！！！”
一顿双色雪球，也不能让战友情冷下来。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全队举办告别宴，多少人一会哭一会笑，一次次的和即将天各一方的战友碰杯，如果不是队领导控制得严。那一晚，不知多少人会醉。
其实这种时候，队领导都是万分紧张的。姑娘们平时也不是铁板一块，小摩擦小争吵没断过。但都没有发展成为不可化解的矛盾，现在，实习了，要远离队领导的掌控了，有些人的私心就冒出来了，如果控制不好，就有可能酿成悲剧。
所以这次加菜，文书和鲁副教就有一个特别的任务，那就是及时收取空酒瓶，基本上隔五分钟他俩就假装不经意的走一遍，两人轮换着来捡瓶子，倒也不是很起眼。
这种小把戏，也有人看得穿，不是班干就是区队长，往往这类人彼此之间常年就是各种争啊。
还别说，真有吵架的，宁姝她们班的班长，就和她们的区队长吵起来了，争的是立功受奖的问题，教导员和李队长迅速过去安抚，最终事情没有闹大，可姑娘们心思也淡了，一个个吃饱喝足就撤了。
肖妮和肖玲、汤小英一块离开饭堂，快到三队宿舍楼时，肖妮一眼瞥见苏布静静的站在马路边，因为他是背对着宿舍楼，穿着也很不起眼，所以也没有几个姑娘注意到他。
“哎？我表哥来了，可能找我有事，你们先上去。”
“那你快点啊。”
姑娘们不疑有他，这个学期苏布来找肖妮的次数也比较多，每次来都给带好多零食和水果，姑娘们都认得他了。
肖妮走到苏布身后，低声喊他，他转过身来，笑容很灿烂。
“肖姑娘，刚刚确认，二少爷没有退学，已经进入到特种班学习了。”
“那就好！”
肖妮一直提起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放回了原位，整整一个学期，苏方城一直都在外面拉练，书信不通，和国内的联系都是通过苏维来完成，肖妮就是想劝说都做不到，她每次进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国际长途，让苏维转告苏方城不要放弃学业。
现在好了，看来苏维那个传声筒做的不错，回头好好奖励一下才行。
“肖姑娘，苏维大哥说，美点的特种班管理非常严格，今后的一年将处于完全封闭训练状态，二少爷昨天传出消息后就消失了，苏维大哥说要找到他们的集中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行，我知道了，有消息你再通知我好了。对了，我是明天的火车去山水城，那边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有事你知道怎么找我的吧？”
“肖姑娘放心，山水城是旅游城市，苏氏珠宝早就在那开了分店，我和苏辞稍后就过去那边接手保险库安保工作，保证您可随时调用灵石，这是地址。”
肖妮接了地址，又被塞了一大袋子吃食，目送苏布离开后回到班里，姑娘们少不了又胡吃海塞了一顿。
第二天，实习组开始有组织的离校，最先走的反而是留在南州的学员，二班是八个送两个，洒了几滴泪，互相安慰着就过去了。
送走了赵班长和游玉琴，有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来统一办理行李托运，姑娘们很高兴可以轻松上车，除了一些吃的和昨晚洗的还没怎么干的衣物，其他的全部托运了，结果到了山水城，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化，把姑娘们悔得肠子都青了。
山水城位于西省北部山区，本是桂花飘香的美好季节，姑娘们走下火车，却发现迎接她们的是一场寒冷的大雨。
现在是大夏天啊，七月流火啊，为什么山水城这么湿哒哒凉兮兮，医院分给实习组的宿舍也是如此的简陋不堪。
现实情况是，十七个实习生全部要挤在一间会议室改成的宿舍里面，三排高低铁架床挨得紧紧的，靠墙还有一个旋转行李的木架，人在宿舍里面连转个身都困难，又冷又饿的姑娘们看到这样的情况，真是失望极了。
然而，这才仅仅是个开始。L
☆、125章 糟糕
ps：为月票满六十张加更！
负责接车的是山水医院管理科的唐助理，那是位男同志，对实习生也不热情，表情一直淡淡的，把人卸了车，指了宿舍位置，他就走了。
宿舍又脏又乱，灰尘满地，天花板上还有很多蜘蛛网，铁架床用手指一摸就是厚厚一层黑灰，这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在学员队的时候，哪个角落不是擦得干干净净的呀，队长戴着白手套来检查都不会变黑，可这里……
姑娘们都挤在宿舍门口，不愿意进去，汤小英心直口快，大声嚷嚷道：“邓组长，你快找人问问，这真是我们的宿舍？是不是搞错地方了呀。”
“等着。”邓薇说道。
组长邓薇原是四班的班长，跟二班也是很熟的，现在四班的班长欧娅原是她的班副，邓薇把三个班干部叫到一边小声商量了一会，邓薇便和洪琳出去找人。
可惜，今天是周末，这楼里只有一个助理员值班，值班室旁边住着两个男兵，楼上还住着两个女兵，别的领导一个也见不到。
邓薇和洪琳没一会就从值班室回来了，告诉姑娘们地方没有错，这间大通铺就是她们即将要住上一年的宿舍。
姑娘们哀嚎一片，认命的在班长带领下打水洗涮。
铁床实在太脏，干脆全部一张张抬到外面用水清洗干净，然后姑娘们发现，失策了，刚下过雨的山水城湿度太大，洗湿的床板到了晚上还没有完全晾干。
更糟糕的是，山水医院事先并不知道姑娘们的行李是托运的。所以没有安排车辆接运，值班的助理员表示他没有资格调动车辆，这件事情要到明天早上医院领导上班了才能解决。
行李拿不到，油布就没有，更别提软和的棉垫，最后只能先铺上白床单应付一晚。
楼上两个女兵是话务员，一楼两个男兵是勤务员。姑娘们还在洗涮。女兵拿着小巧的饭盒过来，好心的告诉邓薇，饭堂是五点开饭。超过六点就会没饭吃，让姑娘们吃过晚饭再继续整理。
对于肖妮来说，吃饭绝对是件大事，她把抹布一扔。立即到提桶里去翻找她的小饭盆，其他人也都赶紧找起来。
邓薇吹了哨子想集合队伍。像在学校一样排队去饭堂，女兵笑着告诉她说不用排队，医院里头没那么正规，邓薇尴尬的咳嗽两声。把手一挥：“自己走吧，记得带钱，哦对了。这饭堂收现金的吧？”
女兵说：“收的收的，明天上班时间你们要去司务长那里缴供给关系。顺便买饭票吧。”
姑娘们都松了口气，如果饭堂不收现金，那她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去外面搓一顿？划不来啊，也没心情啊。
十几个红牌女兵涌进饭堂，着实引来不少关注，可是友好微笑的人不多，似乎，大家眼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厌恶？这是为什么！
肖妮倒是知道一点，山水医院自己就有一个护士培训班，学生是山水医院自己招的，毕业了也是留在医院里面当合同护士，所以他们一向不欢迎外来的实习生。
而因为合同护士的上岗资格证的问题，山水医院和军医学校闹了点别扭，再加上上一届实习生在这里闹得有点不像话，整得医院领导焦头烂额的，前辈们把形象搞坏了，现在是后辈们受连累了。
这些情报都是苏布和苏辞打听来的，肖妮原本想着到底是部队医院，情况不会太坏，谁能想到，他们真就做得这么绝。
医院饭堂的饭菜，就是简单的四五种，菜叶子都炒得黄黄的，肉片也很少见，菜里还放了许多红辣椒，姑娘们一看就没多少胃口了，当时就有几个人掉头回去，说宁愿泡快餐面吃。
说到快餐面，不得不说李队长就是英明，前两天她让司务长去批发了一车快餐面回来，每个学员发一箱，就是怕姑娘们到了医院一时适应不了吃不饱，啧，这时候肖妮想说姜还是老的辣啊。
实习组里本来就有很多人能吃辣，纷纷排队打上二两米饭和一荤一素，结果发现菜好贵，三块钱一下就没了，这样吃下去一个月伙食费可不够吃的。
肖玲同情的看着肖妮，“你可怎么办呢？要想把你喂饱，伙食费加上你的津贴都不够。”
“先吃了这顿再说。”肖妮说着把饭盆伸进打饭窗口。
“师傅，麻烦打四两米饭，再要两荤一素。”
“好咧，一共五块五。”
肖妮掏钱包付钱，其他姑娘就看着她叹气，都在替她担心，照她这么吃，估计吃到月中就会断粮了。
现在不是吃大锅饭的时候了，要自己管自己了，姑娘们担心肖妮，却也是帮不上太多忙啊，她们自己都可能吃不饱。
周围都是陌生面孔，除了邓薇和两个班长想打听消息留了下来，其他人都抱着饭盆回了宿舍。
结果回到宿舍又后悔了，没地方坐呀，板凳一张没有，床板倒是洗干净了摆回原位了，可是还潮乎乎的，没法坐呀。
“出来吃，出来吃，外面有石头桌椅。”余文红站在走廊门口叫道，于是姑娘们呼啦一下跑到外面树底下抢位置，抢不到的干脆就蹲着。
肚子里有了食，姑娘们的精神也稍好一点了，然后又发现问题了，晾晒衣服的场地没有，邓薇又去找了勤务兵，让他们在楼梯间拉了两条铁线。
可是！这栋楼是医院机关大楼，很多机关干部上下班都要走那个楼梯！姑娘们的衣物晾在那里算怎么回事！
俩勤务兵红着脸说，大楼有两个楼梯，这边上去二楼是资料室，三楼是图书室，平时很少有人从这上楼，而且如果大家看到实习生在这里晾衣服，以后也不会再走这边了，让大家放心。
这能放心吗？这条走廊有四个出口，又不能上锁，想偷点什么太容易了。
肖妮想到从前景蜜和她说的那些事，什么偷窥啦偷内。衣啦，秀眉拧得死紧死紧的，早知道这里条件这么差，就选择留在南州了，现在想后悔也晚啦。L
☆、126章 安顿
不是肖妮吃不了苦，她是从医院的管理混乱，联想到这里的医疗技术可能高不到哪里去，那么她在这里还能学到些什么？
这一晚，身上盖着军装，睡在*潮乎乎的床板上，山水实习组全体失眠，隐忍的抽泣声从各个角落传进肖妮的耳朵里，她暗叹一声，这就是姑娘们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第一天，后面还会更糟糕吗？
事实证明，有点心理准备还是好的，第二天正常上班，护理部来人了，一个主任两个助理员都来了，对实习生的态度都很淡漠，一副“我们根本不想要，如果觉得不好最好自己跑回去”的表情。
护理部主任姓曹，还有王助理李助理，三个人年纪都比较大了，主任都五十多了，两个助理也快五十了，可以说最小的实习生跟主任家里的孙子辈差不多大。
很多事情就是不能往深处想，现在好了，姑娘们情绪更不好了，你说你们三个老的，跟我们这些小姑娘计较什么呀，上一届的实习生做的不好，不代表以后都不行呀。
再说了，山水医院是南州军区的所属医院，和军医学校一样同属后勤系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高傲个屁呀，有本事以后都不要军队系统培养的医生护士，你们全部自己招好了。
这些牢骚怪话，姑娘们也只能在背后悄悄嘀咕，邓薇说了：“一会开会，在三位老前辈面前，你们全部都给老子老实点！”
邓大组长登高一吼，霸气侧漏，姑娘们全部在底下当小鹌鹑。装老实谁不会呀，不会就找覃淑娟同学给你单个教练半小时！
覃淑娟小脸皱得象朵菊花，“跟你们说过多少气（次）了，偶不是装老实，偶是真老实，好不好？”
“不好不好就不好。”二班几个小的齐声回答，然后笑得前仰后合。心情就象今天的天气。开始见到点阳光了。
护理部的会没什么特别，互相认个脸熟，然后就发一张护理部自己制订的实习计划。把实习生两个一组分到各个科室去，这样就完事了。
解散回到宿舍，欧娅还不敢相信，“这就完事了？也不说带我们到科里去报到？或者召集护长们跟咱们见个面啥的？”
洪琳嘲讽一笑。“你以为啊，我们这些小班长。在她们眼里啥也不是，跟你见个屁的面，我看啊，还是咱们自己送姑娘们下去吧。”
邓薇也是同意洪琳的意见。身兼两个班的班副的冯小红同学，那是一句话都不说，安静得好像不存在。
“来吧来吧。分组，然后咱们一起把医院转一圈。再到科里报到，找到你们的带教老师，明天就该正式上岗实习了。”邓薇挥舞着手里的名单叫道。
“组长，我们的行李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肖妮问道，“如果不行还得出去借个吹风筒把床板吹一吹，衣服也要吹干，肖玲都着凉感冒了。”
对于肖妮，洪琳可是很看重的，肖妮这么一提洪琳马上说：“是啊，邓薇，我看我们还是先把内务整理妥当再说，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如果不注意防病治病，万一有个什么，那就糟糕了。”
姑娘们在校两年，感冒发烧都很少有的，但学的是护士，哪里不懂传染病暴发流行的厉害，邓薇马上就想通了这个道理，就先进行了实习分组，然后火速和欧娅去找李助理要车要兵去拉行李，另外交待洪琳去借吹风筒。
姑娘们现在能求助的人，除了护理部就是机关的四个兵，男兵自然不会有吹风筒这种东西，最后洪琳还是从何晓旭、柳婷婷也就是两个女兵那里借到了一个。
原来在学员队，是不允许使用吹风筒的，班里面压根连电插座都没有的，全部靠自然晾干，现在到了医院，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肖玲有点头疼流鼻涕，喉咙也不舒服，洪琳就让冯小红带她去门诊看医生拿点药。
门诊也近，就是走廊侧门出去，绕过一块小绿地就到了，直线距离宿舍五十米的样子，是一栋长条形的三层楼房，据说三楼要从侧面的楼梯上，是单身医生宿舍，一二楼才是门诊。
知道了医生宿舍，自然也就问了护士宿舍，结果就是在机关大楼的四楼，也是要从另外的侧面楼梯爬上去，与机关内部是不相通的，设计者真是煞费苦心哪。
这些消息，都是颜珍和四班的杨宁钱斌打探回来的，三个人跑回来还有点惊魂未定，说看到死人了，见到有辆太平车从住院部出来，蒙着白床单，拐到锅炉房后面去了。
杨宁说：“锅炉房后面就是太平间。”
杨宁家就是山水城的，她家老爸是地方医院的脑外科专家，对于山水医院她以前也是听说过一些，所以她的话比较有权威。
唐宝珠也是山水人，家里在下面的小县城，对城里的事情不是太熟悉。
看到姑娘们惊慌害怕的样子，肖妮笑了，“看看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尸体，上解剖课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害怕，这样可不行，将来到了科里，老师叫你们做临终关怀可怎么办？”
临终关怀，是很重要的一项护理工作，也是白衣天使的职责，在学校时老师们仔细解说过，但没真正演示过，这些东西是要临床带教老师手把手教的。
洪琳也是有点恼火，还没正式上班，一个两个就怕成这样，她和邓薇欧娅想要打个翻身仗，改变山水医院对军医学校护士生看法的计划可怎么实现？
“行了！都别想那么多了，赶紧轮换着把床铺吹干，一会行李回来了就得整理好来，现在没有队领导管我们了，我们得自己管好自己，不要弄得乱七八糟看起来象狗窝！”
“是！！！”
姑娘们哄然答应着，开始慢慢整理着内务，邓薇和欧娅把行李弄回来后，姑娘们又忙了一个中午，总算安顿下来了。L
☆、127章 适应
稍作休息，上班号一响，全组人就一起出动，在打过头阵的颜珍杨宁和钱斌的带领下熟悉山水医院，这本该是护理部的事情，可是现在，姑娘们得自己摸索。
在组长和班长的鼓动下，姑娘们心里都憋了一口气，准备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做出成绩让山水医院的领导层闪瞎眼睛！
肖妮和颜珍分在一个小组，第一个实习科室是五官科，洪琳把她俩送到五官科刘护长面前就撤了。
按照计划，实习生要把三个外科、三个内科、妇幼、五官、传染都走一遍，另外还有手术室和供应室也要各呆一个月，预留一个月机动，一年时间也就差不多过去了。
刘护长人不错，比护理部的领导们要热情一些，肖妮和颜珍报到之后，刘护长马上就给她们安排了带教老师，肖妮的老师叫黄梅，颜珍的老师叫史彩云，黄梅还是单身贵族，史彩云的儿子都上小学了。
因为长期熬夜，护士的脸色普遍都有些白里发青，黄梅还有很严重的眼袋，眼神也比较凌厉，不过对肖妮还是不错的，并没有故意刁难她。
肖妮到五官科的时间比较晚了，把科室转一圈也就该下班了，黄梅带她去洗手，教她使用肥皂刷手洗消，给她指定一个挂工作服的位置，然后师徒两个亲亲热热下班了。
颜珍跟史彩云是下午班，还要与小夜班的护士交接班，下班的时间就推迟了十来分钟，后来她简直象颗炮弹一样冲进饭堂，就这样她也只打到了两份素菜，荤的好吃的是一样都没有了。
肖妮和肖玲汤小英坐在角落的桌子上吃饭。还听见里面的师傅跟颜珍说：“想吃好的就加钱呀，我们这里有小炒，一份六块钱，要不要？”
“六块钱？你怎么不去抢！”颜珍尖叫起来。
饭堂师傅有发展新客户的企图，耐着性子解释：“有菜有肉，用小锅炒，六块钱很便宜啦。”
肖妮暗暗点头。跟南州的消费水平一比。六块钱确实很便宜，往常她在郝二那里吃饭，一个油菜就要六块钱。其他带肉片的小炒就更贵了，可是这话她不能说，不然姑娘们会找她拼命。
最终颜珍还是舍不得六块钱，就打了两份素菜。没精打采的坐到汤小英对面，然后她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道：“覃淑娟呢？怎么不见她？不会是上班第一天就轮到值夜班了吧？运气这么好？”
“她在宿舍吃泡面。”汤小英说道。“她说了，在把快餐面全部解决掉之前，她是不会踏足这个饭堂的。”
“啧啧，快餐面有什么好吃的。偶尔吃一个当早餐或者夜宵还可以，天天吃顿顿吃，啧啧。那滋味。”颜珍摇了摇头，甩乱一头碎发。低头吃她的饭。
肖妮也是不赞同覃淑娟的作法，不过她的观念和颜珍不同，她说：“快餐面是油炸的面条，很多营养成分都被破坏了，长期吃可能会导致营养失衡，我看我们回去了还是劝劝她。”
肖玲用小手绢擦了擦鼻子，鼻音很重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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