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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王的绝色弃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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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原已在巅峰状态,陡然被摔了下来,她虽觉背脊一冰一痛,但在体内万蚁吞噬的酥麻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她忙着伸手,放在自己下面那啥。
旁边侍卫再次偷看了女人一样,吞了口口水,而上邪岩却早已转身,飞快将自己身上收拾妥当,半分不往那女人看去,只大步走出帐篷。
“来人,备精卫百人,与朕一同去靳王府!”上邪岩的脸色很黑,双瞳中压着怒火,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是!”众战士答,声威赫赫,整耳欲聋。
……
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从营地起,上百铁骑已紧紧跟在上邪岩身后,快速往靳城的方向奔去。
马蹄踏踏,黄沙高高扬起,一马当先的上邪岩表情肃穆,嘴唇更是紧紧抿着,呈颓败的灰。
信上,端木靳说,自发生山贼事件后,上邪辰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今日更是神情恍惚,堕入冰湖生死未卜!
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想起从前上邪辰在他身边娇笑的模样,再想到信函里的内容,只觉一把匕首在他心头使劲划着,一刀,又一刀。
鲜血淋漓。
……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纯洁的尾巴,该屏蔽的地方都屏蔽了。
第六十章 只是一场陷阱!+上架公告
很快到了靳城,远远的,上邪岩就看见靳城城头。
暮色的天空下,紧闭的靳城城门也仿佛被染上一层灰色,只墙头属于端木靳的黑底红焰旗帜高高的猎猎飞扬,无数支弓弩已架在城头,无一例外的,准心都对着上邪岩。
“王?”有亲卫无不担心,侧头看着斜前方依然奔驰的他们的王。
自几天前,王接到公主在和亲路上出事的消息后,整个人就处于疯狂状态,根本不顾朝中大臣劝慰,直接率重兵挥下。
这会儿也是,不过一封来自端木靳的书信,竟使得王只带了百人的队伍,直冲靳城舍身犯险!
倘若……这一切,只是一场陷阱……他根本不敢继续往下想。
“驾!”上邪岩高高扬鞭,马蹄更快,竟似丝毫没看见城墙上那无数支对着自己的弓箭,亦没看见前方紧闭的城墙!
亲卫们看着王不管不顾往前冲的样子,只拼足了劲儿跟在上邪岩身后,目光愈加坚定。
前方,就算刀林剑雨,前方,就算刀山火海,他们也要誓死跟着王,拼了!
一路上,数百支箭羽直指上邪岩,却迟迟没有射下,便就在上邪岩快靠近城门的那一刹那,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撞到城门的那一刹。
奇迹的,城门开了!上邪岩等人如旋风般冲了进去。
……
城内,熙熙攘攘的人群,卖菜的,卖花儿的,摆摊的,一如往常的霸占着街道上的地盘,竟丝毫没有被大军兵临城下的紧迫。
如此闹市,上邪岩纵然再心急如焚,也不得不慢了下来。
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对端木靳刮目相看。俗话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如今虽只是一个城市,亦能看出端木靳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
便就在这时,迎面一行轻骑已飞快奔了过来,为首那个30来岁的将领很快下马,朝上邪岩抱拳垂首:“轩国靳王旗下尤青见过可汗。”
“尤青,朕知道你。”上邪岩居高临下的看着尤青,这个男人,正是端木靳手下最得力的将军之一,骁勇善战,为端木靳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可汗这是要去王府吗?王爷正在照顾辰公主,怕您找不到路,特命我前来带路。”尤青不卑不亢。
上邪岩一听上邪辰,原本心下怒气也好,惊诧也罢,此刻已全部化为担忧,他直接朝尤青问道:“辰儿怎么样?”
“回可汗,王爷将辰公主救起来后,已请了郎中诊治,属下不知细情。”他顿了一下,然后斟酌着说了后面六个字,“应该并无大碍!”
“并不大碍”,这个词语,已比先前信函上的“生死未卜”轻了许多,上邪岩原本蕴着暴风雪的脸庞顿时好了许多。
“带路!”他淡淡的一声令下。
……
王府里,上邪辰早已沐浴完毕,此刻正躺在**上。
这几日,她又找到了一本内功心法,说是一旦掌握其中诀窍,即使吃饭睡觉,那内力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这会儿,她虽脚痛,但一点也不妨碍自己琢磨那心法!
“公主……”外面响起骄阳的声音,声音顿了一下,然后是采儿和她的小声的争执,很快,骄阳的声音再次响起,“公主,王爷请你去前厅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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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他的喉咙一紧
去前厅一趟……
上邪辰嘴角燃起一抹冷意:“你去告诉他,本宫没空!”哼,这个男人,还真够自以为是的,凭什么要她出去见他!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受伤人士!
窗外,骄阳等人俱没想到上邪辰会拒绝得这么斩钉截铁,眸中闪过各种诧异后,低低的应了声“是”,很快朝前院方向走去。
唉,她们的两个主人,也不知怎的,一个比一个有性格!
靳王爷吧,虽说平日里对属下严厉了些,可对侧妃侍妾们都还好,怎么唯独对辰公主格外恶劣!
至于辰公主,那就更搞不懂了,明明对她们这些下人都和颜悦色,怎么对王爷就有一股子怒气,各种看不惯!
……
前院,正厅。
端木靳坐在房间上位,他一手托着白玉茶盏,另一只手揭开茶盖,漫不经心的,仿佛打着茶沫子般在茶面上划过。
茶是刚泡不久的茶,袅袅白烟立即从盏中升腾,透过白烟,一双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
上邪岩,这位厥国万万人之上的王,这位威名远震四方的神,从进入王府走进大厅到现在,他一直处于焦虑状态,来来回回在房间走了几圈,不时看向外面越来越沉的暮色,更是片刻也没有坐下!
“怎么还没过来?”上邪岩皱眉,忽的一个转身盯着端木靳,脸上焦躁一览无遗。
端木靳瞬间收起眸中审视,表情一如往常的面瘫,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安慰:“厥王稍安勿躁,婢子们已经去请了。”说着,他侧身将手上杯子放在小几上。
小几是紫檀木的小几,深紫色接近于黑,正是端木靳衣着的标准色。这个男人,爱极了这般深沉如地狱的颜色。
他看了一眼小几上另一只白玉的茶盏:“厥王万里而来,先喝口水。”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上邪岩身上,“公主虽堕入冰湖,寒气侵身,但并不大碍,想是这会儿已经歇下,再折腾着起床,难免需要点时间。”
闻言,上邪岩的神色变了几变,终,他盯着端木靳,一双危险的深褐的眸子微眯了眯:“端木靳,辰儿在厥国什么地位,你应该很清楚!在厥国的18年,她从未受过任何伤,可自从到了你轩国端木靳辖内,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出事故!”他的音色更沉,“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话没说完,外面已传来轻微的脚步,上邪岩只当是上邪辰过来了,猛的一个转身,便看见一行侍女急步走了过来。
“公主呢?”端木靳起身。
侍女们并未跨步走进正厅,她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站在正厅当中斜披着虎皮不怒自威的男人,只觉得这个男人在威压方面丝毫不逊于他家王爷,她很快低了头,站在门外回话:“回王爷,公主已经歇下了。”她顿了一下,很快又补充一句,“公主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商量。”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她确实也应该早点休息。”端木靳侧身,看着上邪岩,“可汗一路风尘,不若今日在舍下住上一日,明日再和公主见面?”
原来他是厥王!骄阳心中一惊,难怪这么有气势了!
可是,他既是公主的哥哥,为何方才王爷身边小厮前去通报的时候没有说呢?若公主知道是厥王来了,或许会见上一见的!不过,既然王爷这么安排,自然有王爷的用途!
上邪岩目光如刃,在端木靳脸上飞快掠过后,大步往外走去,脚步虎虎生威,根本视端木靳这个主人为无物,一边走一边吩咐:“朕要见她!带朕去!”
骄阳虽慑于上邪岩的气势,但仍谨记自己的主子是谁,她弱弱的看了端木靳一眼,只见端木靳略朝她颔首,她这才侧身,朝上邪岩做了个请的动作:“可汗请——”
……
冬日下午,还不到黄昏,天就已经沉了下来。
灰蒙蒙的天,寒风肆虐间,天地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笼罩在雾色中。
上邪岩的心情并不见好,他的脚步很快,若非找不到路,怕是他早就甩开骄阳自个儿往后院去了。
端木靳便是跟在他后面不远处,既不主动搭话,也不主动宽慰,他很清楚,就上邪岩对上邪辰的紧张程度,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
看着急冲冲走在前面的上邪岩,再想想那个美若天仙,性格硬若石头的上邪辰,端木靳的嘴角显出一丝玩味。
那个女人……纵所有情报都指向她是真的厥国公主,可他却至始至终持保留态度!
一行人,穿过前院,很快看见那一片碧蓝的人工湖。
湖面上,薄冰在暮色中如一面镜子,反射出微光,只觉一片光滑一片冰冷。
上邪岩眸色更冷,声音中有着无法比拟的冷峭:“公主便是跌入这个湖的?”
骄阳没料到上邪岩会陡然发话,光是听这声音就是一抖,忙转了身,握拳克制着自己忍不住发抖的身体和音色,躬着身体回:“是。”
果然是这里!上邪岩的瞳孔猛然一紧,心脏骤然一缩,她那么弱的身体,居然在这么冷的天,跌到冰湖里!
举目,上邪岩朝湖面看去,不过目光一扫,他立即看见湖泊一角有一个巨大冰窟窿。湖水很静,可毕竟是水,在一片如镜面的薄冰中,很是打眼。
心里不舒服感更重:“去给你们王爷说一声,叫他派人把湖填了!”这些轩国人,一味附庸风雅,竟在家里修这么大一个湖!占地不说,而且还危险!他家辰儿,若下次再不小心跌进去可怎么办?
上邪岩从来发号施令惯了,此刻依然一副上位者下令的口吻。苦了的却是骄阳,这个湖泊,可是当年修建王府时的第一项工程,据说图纸还是王爷亲自画的,足见王爷之重视!
如今,上邪岩却是轻轻松松叫他们填了!填湖,多么浩瀚的工程!
骄阳犹豫了一下:“是,婢子会如实禀告王爷。”至于王爷会不会填,那就是王爷决定了。
上邪岩岂会听读懂骄阳的言下之意,他侧身,往几步外端木靳看过一眼,明明是说给端木靳,却依然装作和骄阳说似的,一边走一边道:“放心,他一定会填的!朕的妹妹既嫁到轩国,朕相信她一定能得到最好的呵护!至于湖泊这种危险事物,原本就不该出现!”
别说是他上邪岩最疼爱的妹妹,就算是普通公主,代表的毕竟是皇家体面!端木靳不会这么不懂事!
湖泊……危险!
端木靳原本平静的眸子骤然掀起狂风巨浪,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自己下午跃下水中看见的情形。
呵,那个立在水中如履平地,那个潜水水平丝毫不逊于自己的女人,会把湖泊当做危险物?笑话!
一个能用最专业最狠绝手法将侍卫一刀毙命,一个连自己的后脚跟都能下狠手的人,会是上邪岩口中娇弱得需要呵护的女子?!
端木靳只觉听到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
如今看来,住在凌影阁的那位便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她从前在厥国时一直在装;第二,一如自己对她的猜测,她是冒牌货!
沿着湖泊,一行人很快到了凌影阁外。
作为男人,面对的又是心爱女人的新住所,上邪岩不免暗中将这里与上邪辰从前住的地方比较了一番。
虽说比不上厥国天宸宫不计成本的量身定做,但作为一个普通王爷的府邸,上邪岩虽觉委屈了他的辰儿,倒也不至于完全无法忍受。
跨过凌影阁的大门,上邪岩再不用骄阳带路,径直朝最中间最奢华的那个院落走去,骄阳心里又一阵暗暗叫苦,这厥王和公主两兄妹,怎么眼光和想法都这么出奇的一致!
她的目光转向上邪辰如今居住的地方,唉,这两座院落差异也太大了吧!一座精致绝伦,就连花草树木都经过精心设计,另一座灰不溜秋,毫不起眼,但凡是正常人,都会选择好的吧!更何况,这还是厥国的王上!
眼看着上邪岩往精致院落越走越近,骄阳咬牙,痛定思痛般上前,正要提醒厥王走错了地儿,这时,上邪岩看见旁边一座黑不溜秋的院落里,走出一个穿着厥国服饰有几分眼熟的丫头。
“朵儿!”上邪岩皱眉。
朵儿亦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王上,微一愣后,忙屈膝朝上邪岩跪下,声音洪亮:“奴婢见过王上,恭祝吾王千秋万岁!”
上邪岩紧盯着她,神色间有几分不悦,“你不好好伺候公主,居然在这里东逛西逛!”
“王上,我……”朵儿的声音还没说话,上邪岩立即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自己正走过去的院落虽精致奢华,却基本没啥人气,反而是旁边这座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院落里,明显有婢女走动,“公主住这边?”
听得这个问题,原本积在朵儿肺腑的忿忿不平立即就爆发了!
先前,主子虽是远嫁,但毕竟是寄人篱下,可如今不同了,如今厥王来了,她顿时就觉得扬眉吐气了!
她依旧低垂着头,言语中却已是明显的告状:“是!王爷说,公主不配住那边!”
一句话落,上邪岩已是忿然转身,怒目盯着落在他身后五六步外的端木靳,眸中泛红隐有杀气,牙齿咬得咯嘣作响!
辰儿,他的辰儿!多少年来,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他的辰儿,多年来小心翼翼呵护在手心的辰儿,怎么到了轩国就成了这样?!
先是被山贼辱,然后跌下冰湖,如今竟是连好生生的住的地方都没有!哼,怕是今儿下午堕入冰湖也是被设计的吧!
想到这里,上邪岩更觉浑身血液在沸腾,一双铁掌紧紧握着,胸脯剧烈起伏,仿佛这一辈子所有的怒气都在这一瞬间集中爆发!
忽的,他一声爆吼,铁拳赫赫,已随鬼魅般的身影挥出:“端木靳,你欺人太甚!”
这是端木靳第一次见上邪岩出手,对于厥国战神般存在的上邪岩,他一直是闻名多于眼见!此刻,虽说早有预备上邪岩会出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上邪岩的速度会快到这个程度!
端木靳想避开,却是怎么也来不及了,只得挥拳,一招迎了过去!
那样怒气下的一拳,显然上邪岩是打算撕破厥国和轩国的脸面,直接将端木靳置于死地!端木靳岂会不知危险,同样全身内力集中在拳头上。
“砰!”如巨石崩裂,两个男人瞬间分开,上邪岩退后两步,端木靳却是退了五六步才堪堪稳住。
高低胜负,瞬间见了分晓。
“哼!”只听上邪岩一声冷哼,侧头看过朵儿一眼,然后大步往上邪辰居住的院落走去,“替公主收拾东西,朕今日就带你们走!”
“是!”朵儿忙小跑跟在上邪岩身后。往院落内跑的时候,她还不忘挑衅的看过骄阳一眼。什么轩国王爷,在我厥国王上面前,还不是小菜一碟!
骄阳心焦的看过自家王爷,虽心里各种担心,终脚下一跺,再顾不上自己身份卑微,忙着大喊:“王上,王上!”紧跟着了进去!
今儿个下午,她分明听见尤大人把公主称为王妃!也就是说,王爷已认下公主!她可不能让厥王真带了公主走!
端木靳眸色间各种复杂,他站在原地,他一手负在背后,背脊笔直,然,那负在背后的紧握的拳头,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王爷,您怎么样?”紧跟在端木靳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这时,另外两个灰影也窜了过来。
方才,不是他们不想替端木靳接下那一拳,只不过,他们的速度哪里及得上上邪岩,更何况,那本是王与王的对决,若他们真的挡在端木靳前面,反而让自家主子落了下乘。
端木靳摇头,然,沸腾的血气,却是再难忍住,“噗”的一声,一口血雾喷了出来。
“王爷!”身边几人脸色皆已大变,忙扶着端木靳。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王爷一招之下受到重创。
端木靳摆手,将他们搀在自己臂上的书拂下,淡淡的说了句:“不碍事。”
伸手,用袖口擦了下嘴角,目光落在上邪岩消失的地方:“厥王上邪岩,果然名不虚传。走,进去看看。”
“是。”一行人跟着走了进去。
院落里,只见十来个侍女并排着候在屋子外面,见端木靳走来,忙跪着行礼。
“怎么都站在外面?”端木靳一边问着,目光很快扫过这群侍女。
这些候在外面的侍女们,不光包括骄阳蓝心,甚至还包括朵儿!再看着侍女的数量,根本不用算也知道上邪岩将屋内所有人打发了出来。
“回王爷,是可汗命奴婢等在外候着。”骄阳俯首。
“王爷,可汗说了,谁也不能进去!”朵儿抬头,一双眼睛里满是桀骜。
端木靳怎会将朵儿的话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在那扇紧闭的门上转了一圈,心念转过,很快转身,只吩咐身后侍卫和影卫:“盯紧点,有什么事情立即来报!”
……
屋内。
上邪岩就着并不太亮的光,一步步朝内屋走去。他的脚步很轻,生怕吵到屋里的人。
上邪辰依然躺在床上,她轻瞌着双眼,长睫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而缓慢,就好像真是睡熟了一般。
自然,她早已知道有人进来,方才外面那么响一声,怕是睡着的人都吵醒了!何况她一个没睡觉的人!也幸好她练了这么久的内力而无丝毫长进,否则,真不知道方才那一下会不会被吓得走火入魔。
这个男人,她从院子里丫鬟的呼声中已猜测到是厥王。之前也曾就自己和厥王的关系旁敲侧击问过朵儿。得到的答案是,厥王超级/寵/爱这个公主,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全部捧到她的面前。
她猜,上邪辰一定是厥王和某个/寵/妃的孩子,很可能/寵/妃已死,他才会这么/寵/爱自己的女儿!
唉,也不知道平日里上邪辰是怎样对待自己父王的。是骄纵的?还是柔顺的?如今这个形势,她不是很想露馅儿。
脚步声更近,虽说已是足够的轻,可上邪辰同样是尖着耳朵在听。
就那气势,感觉很魁梧呢!
作为一个50多岁的男人,有这种气势很难得呢!不愧是草原上的王。
她想起前世的干爹,那个男人,一辈子装年轻,手段阴毒,从来没有过这种强悍阳刚的气息。
又过了几个呼吸,上邪辰听着那人一步步走近,然后站在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床边,一声不吭,只是站着。
这种情况,上邪辰很快想到最靠谱的一种解释:她的脸必是像极了厥王的妃子,所以他才会看了这儿久!
她继续装睡,忽的,只听风声一动,瞬间感觉到床榻边上凹下去一块。
厥王,坐在了床边上!
啊!他不会赖在这里看她睡觉吧?!上邪辰心下叫苦,有人在旁边她睡不着啊!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睡,若旁边多了个人,她一定是防备状态的。
正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忽的,她感觉有东西靠近,朝着脸的方向。
现在的她可不是武功高强的人,身体本身机能又很差,虽说这靠近的东西没给她任何危险的感觉,可作为杀手出生的上邪辰怎么可能拿性命冒险?!
瞬间不再犹豫,“恩……”忽的,她发出一声低吟,配合着眼珠子微动了一下,长睫跟着轻颤。
果然,那个轻缓靠近她的事物顿了下来。
很快睁开眼睛——
入目,一只大掌已停在靠近她脸颊三寸处,手指的边缘有明显的薄茧,显是日日拿刀枪的人!
目光穿过大掌,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映入眼帘。
男人的脸很是刚毅,剑眉入鬓,下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高而挺的鼻梁,额上有细皱,明明年岁只有30上下,却很明显染了岁月与沙场的风霜。
他看着上邪辰的眸中毫不掩饰的全是担忧,以及她看不分明的深情!
“傻丫头,想什么呢?”他看着她,眸中尽是/寵/溺,粗糙的指腹刮着她细嫩的脸颊。
许是体内上邪辰本尊对这个男人的依恋瞬间苏醒,她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睛也跟着热了起来,想哭的感觉袭上心头。
“哥!”一个声音从喉间发出,轻轻柔柔的,有着说不尽的缠/绵和依恋。
然,便是这一声,上邪辰瞬间有种身体不受控的感觉!刚才,她没有打算喊!就算喊,她也一定会按照古代宫廷礼仪喊皇兄!
下一刻,更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具身体,没有得到她大脑的任何指令,居然手臂撑在床上,试图坐起来。
男人硬朗的脸上一片爱怜,忙伸手按住她的身体:“别动!”
“嘶……”抽气声从口中泌出。
上邪辰这才感觉到自己脚后跟受伤的地方,因得这身体的动弹,有些轻微的痛。
可是——
这种程度的痛,在她看来完全是可以承受的范围啊!更重要的是,这抽气声不是她发出啊!
“我……”上邪辰开口。
一句话未落,脑海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然响起:“把今天让给我吧!”轻轻柔柔的,一如刚才那一声哥。
“你……”上邪辰满脑子不可思议,“你是本尊?”
“是,我是上邪辰。”那声音依然是轻轻柔柔了,没有半分被人强占了身体的愤怒,反而是彬彬有礼的,“这段时间难为你替我收拾烂摊子,辛苦你了!”
“你没死?”传说中,穿越这种事情,不都是对方死后发生的么,她还没听说过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的!
“不,我只是余下的一丝魄。那日,本来连这一丝都要离开的,忽然,你来了。”那声音有一丝笑意,“我只是好奇,所以,就留下了。”
“那么,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起,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她顿了一下,“我原本不打算出来的,就缩在里面,直到这一缕魄也没了,可是,我没想到,他来了……”
那样深情的语气,上邪辰再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那个人脸上,亦是一览无遗的情深。
“你们……”竟是禁恋?
“是。我爱他。”那样兀定。
“那你为什么……”上邪辰脱口而出,为什么还要和亲,还要嫁给端木靳……
脑海的思绪从来电光火石,比现实生活快了不知多少倍,然,脑海的思绪再快,现实场景也在进行。
只见男人已一把抓住上邪辰的手,眸中一派焦急:“你是不是受伤了?哪里受伤了?”说着,他竟是一把抓住被褥,猛的一下掀开。
这般直接……
上邪辰惊住了,这里可是古代!就她来这个世界的日子,光是听那些侍妾们谈论,就知道这是一个注重女子桢洁的社会,可这厥国兄妹,还真是不避讳啊!
女的躺在床上,男的竟能掀开被子!
两个灵魂,同处在一个体内,本尊对上邪辰心里说想一清二楚,此刻,她来不及向上邪辰解释许多,只忙着拉住上邪岩的手臂,笑着:“哥,我没事!”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将露出一半的脚往被窝里躲。
上邪岩是何等人物,这般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住他的眼睛。眼中狐疑大起,竟是不顾得上邪辰拉她,再次将被褥往外一拉。
这一次,上邪辰整个一双脚都暴露在外面——
右脚脚后跟处,白色纱布层层叠叠缠了一圈又一圈,隐隐看见里层有褐色的干涸的血。
上邪岩只觉得喉咙一紧,双眼竟是有了涩意,很快微红,他缓缓的蹲了下来,双手小心翼翼捧住她受伤的脚:“你的脚?”
他的辰儿,从小到大,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公主,最重的伤不过是跑得快了摔上一跤,他做梦也没想到,如今的她……
他悔了,真的后悔了!
当日,他就不该顾忌他们的关系;当日,他就不该怕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做出**;当日,他就不该怕毁了她的名节毁了她的一生,最后将她送到轩国!
原本,他是想她能幸福,却没想到……
如今,却是剜心一般的疼痛!
“痛吗?”哽噎的声音,深深凝视那一双脚的后悔自责的眼神,让原本只是旁观的上邪辰心中动容。这样一个魁梧刚毅的男人,竟也会露出这般受伤的模样!
“哥,别担心,已经不痛了。”本尊柔柔的说。她的脸上,亦是柔柔的,强忍着疼痛生怕上邪岩担心的笑容。
然,便是这样笑,却是深深刺痛上邪岩的眼睛。他陡然站了起来,朝着外面暴喝:“朵儿!给朕滚进来!”
守在外面的朵儿,听到王上大喝,身体陡然一颤。
说到可怕,她家王上可比靳王爷可怕多了!只不过,王上一向对公主/寵/爱有加,连同她这个贴身丫鬟也受了不少恩泽。
可如今,她只消想想这一路来公主都经历了什么,她就觉得背脊发凉。这一进去,怕是自己小命就没了!
她想逃!可脚上步伐,却是认命般往屋内挪去。
“哥,不关她的事。”房内,本尊看着盛怒中的上邪岩,“脚是我自己割伤的。”她说着,将被褥重新拉到身上盖好。
“哥,别让她进来了,我想和你单独呆一会儿。”本尊再说,然后硬撑着自己身体,想坐起斜在床头。
上邪岩忙一步走了过去,抱起上邪辰帮她坐起,然后拿起枕头支在她的后背。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怀抱,她并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一双湛蓝的眸子里满是眷恋与不舍。
“辰儿……”闻着她的馨香,他有些不自在,正要一步退后,她忽的伸手,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声音有些哽咽,“哥,别动,让我抱会儿……”
“辰儿,你这是怎么了?”听得上邪辰在哭,上邪岩顿时手足无措。
他想微推开她的肩,看看她的脸,可是,环在他的脖子上的双臂依然很紧,仿佛生怕他离开似的。
上邪岩忽的感到一阵心慌,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轻拍着上邪辰的后背,不住的轻声安慰:“辰儿不怕,哥一直在,会一直守护你。我知道你在这里不痛快,哥这就带你走,以后,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再不把你嫁给其他人……”
他絮絮叨叨的,仿佛一停口,这个多年来被自己捧在掌心的妹妹就会消失。
“哥……”她忽的开口,然后是一路低到尘埃的声音:“我喜欢你……”
她喜欢他!他的心脏忽的漏了一拍。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可这次,没了明日里的嬉笑,那般正经,那般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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