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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有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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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对物质要求极高的女人，怎么会跑去买过季的连衣裙穿？”
厉司南的话让施安冷乍然开窍。
当时周菲菲一案，她就觉着凶手对待周菲菲有一种非常矛盾的心态。
案发现场是在周菲菲家里，现场一点也不乱，不过有很多东西，比如沙发等一些家具被挪动了位置。可是总的来看，案发现场给人一种家的温馨感。
而且周菲菲的死状十分安详，或者说根本不像是死了，更像是睡着了。
现在厉司南又提出了疑点，这就更让施安冷疑惑了。
“再看死者无名指上的戒指。”厉司南将照片递给她，“周菲菲还是个大学学生，为什么会把戒指戴在无名指？”
无名指代表已婚，从周菲菲乱糟糟的感情生活来看，她不可能轻易为哪个男人戴上婚戒！
施安冷像是被敲了一记重锤，整个人清醒过来。
目光讶异的投向厉司南，心里却在暗暗的懊恼。这么多的细节，她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她逐渐开始明白，厉司南为什么在刑侦界会那么有名了。
“既然死者不可能自己穿上过季的连衣裙，也不可能自己戴上婚戒。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厉司南的声音忽然冷沉下来，看向施安冷的目光也认真了不少：“连衣裙是凶手替死者穿上的，戒指，也是凶手替死者戴上的。”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个问题，施安冷也在想。
“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凶手对死者，应该是一种爱而不得的心态。”她启唇，白皙纤细的手不停的摩挲着下巴，“凶手很爱死者，但是却因为死者混乱的私生活，对她因爱生恨，以至于最后动手杀死了死者。”
“这个设想很有故事性，但是施组长，我记得你说过，办案需要的是有力的证据。”
施安冷被他噎住了，只讪讪的撇嘴：“证据是要慢慢找的。”
“反正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邢正的嫌疑是最大的。”
“你坚持邢正是凶手，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
施安冷抱臂，往办公桌上一靠，勾唇：“周菲菲和赵飞关系暧昧，还怀上了赵飞的孩子，然后被邢正发现了。”这个动机，她觉得还是可以成立的。
再说了，已经有证据指向了邢正，所以她并不是空口说白话。
“邢正的审美，为何要挑一条过季的长裙给周菲菲穿上？”厉司南凝视她，薄唇动了动：“而且据我所知，邢正家里的情况从半年前开始，就逐渐不佳了。”
“他每个月的零花钱，都会存起来，给周菲菲交学费用。”
施安冷呆了呆，心下很是震撼。她没想到厉司南会了解这么多，更没有想到，邢正竟然会这么用心的对待周菲菲。
“所以，邢正根本没有余钱，买那条过季款长裙。”厉司南的分析很到位。
施安冷听明白了，也陷入了沉思。如果凶手不是邢正，那么只能说明，周菲菲还有其他的关系暧昧者。
而且，凶手对周菲菲的感情生活十分了解。
“厉指挥，你说周菲菲和张淮，会不会也有暧昧关系？”施安冷轻悠悠的道了一句。
寂静的办公室里，忽然更加寂静了。
厉司南讶异的看着她，半晌才点头：“很有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凶手杀人的动机，就很清楚了。”施安冷抬头看着天花板，思绪飞速，“凶手很爱周菲菲，反之，他很恨围绕在周菲菲身边的男人。”
凶手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杀死所有和周菲菲有暧昧关系的男人。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凶手应该是一个占有欲很强，且有强烈精神洁癖的男人。”厉司南徐徐说着，手里的照片随着他的思绪变换，“既然凶手能搬动沙发、书桌等重量级家具，一般正值壮年，而且身材应该较为魁梧。”
“这一点我不认可，很多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力气也可以很大好吗？”施安冷插话，还意味深长的将厉司南上下左右扫量了一番。
厉司南明白她的意思，“我说了，一般正值壮年。”
视线移开，男人踱步到窗前，依旧盯着那些照片，反复的浏览。
施安冷歪着头，目光追随着他。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按照你的分析，那这个凶手，必定也与周菲菲有过一段感情史才对。”
“对了，我还有一个疑点。”她抿唇，皱着眉想了许久，才组织好语言：“赵飞和张淮假如都是周菲菲的暧昧者，为什么凶手杀死张淮的手法却要比杀死赵飞的手法要狠辣许多？”
至少赵飞还有全尸，张淮可是连五脏六腑都找不到了，也许凶手直接喂狗了也不一定。
不管是从案发现场还是死者的尸检结果来看，张淮与赵飞相比，要惨很多。
按理说，这种连环案件，凶手的作案手法大都会有很多相似之处。
可是施安冷他们调查的结果却显示，这三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那你觉得，凶手衡量作案手法轻重的依据是什么？”厉司南回身看向她，虽然是在提问，可是施安冷却清楚看见，他的眼里闪烁着笑意和睿智的光。
也就是说，厉司南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她抿唇沉默，等着厉司南的后话。
可那人却是十分能沉住气，唇角扬起浅浅的笑，愣是没透露一个字。
倒是径直的朝门外走，“走吧，出去给大家买点夜宵回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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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去哪儿厮混了
夜风凉凉，长街上人影稀少，倒是难得的安静。
夜市距离市局比较近，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所以厉司南没有开车，而是和施安冷一前一后，步行过去。
转过一条街的街角，施安冷两人刚进入第二条街，便听见有女孩儿的声音。
“偷东西了！快来人啦！”
施安冷一愣，她身后的厉司南则顺着声源处看去。
远远地，一道黑影抱着什么东西迅速的朝施安冷的方向靠近。她终于回过神，却是站在原地，揣在裤兜里的手下意识的攥紧。
“让开！”来人恶言相向，还恐吓道：“再不让开，老子一刀捅死你！”
施安冷扬唇，攥紧的拳头从裤兜里抽出来，步子也微微划开了一些。
迎面而来的那人见她不肯让道，情急之下，倒是真的抽出了一把匕首。临近施安冷的刹那，那人手一扬，锋利的匕首便插向施安冷。
厉司南的目光微闪，心更是狠狠一颤，下意识的上去，想要推开施安冷。
谁知那丫头却是动作迅速，飞起一脚，踢向来人的胸口。
呲啦——
匕首划过施安冷的脚腕，裤腿顿时裂开，那白皙的肌肤也多了一道红印子。
咚——
那人被施安冷踢中，应声倒地，捂着胸口一阵嗔唤。
厉司南急忙过去，将那人制服，这才扭头看向施安冷：“你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他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担忧，施安冷听得心头一哽，极不自在的摇头：“我没事，小伤……嘶——”
话没说完，施安冷抽了口冷气，不禁蹲下身去。她脚腕上那一刀似乎有些狠，刚才那一刹那没觉着疼，现在倒是疼得厉害了。
厉司南的脸色一沉，别着小偷的手微微用力，那人便狠劲的叫疼。
忽然，一阵疲惫的脚步声接近，施安冷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粉嫩长裙的少女，气喘吁吁的向他们跑来。
近了，少女两手撑着膝盖歇了口气，“谢、谢谢你们啊……”说着，她走到一旁掉落的精致单肩包前，弯腰拾起。
看样子，应该是被偷的失主。
施安冷轻皱眉头，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恰巧这时，又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青年男子，约莫30岁左右的年纪，模样清隽，一副浓浓的书生气味。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巡警，看见小偷已经被人制服，便急忙上来接手。
“放开我……”小偷略不甘心，还不停的挣扎着，却被厉司南狠狠的踹了一脚小腹。
立时，挣扎声消停了。
厉司南过去将施安冷扶起，眉宇间满满都是担忧，他却什么也没说。
“谢谢你们。”少女缓过气来，急忙跑到施安冷和厉司南跟前，鞠躬道谢。
而那随后才来的男人，也礼貌的冲他们笑了笑，表示谢意，“多亏了你们两位，不然这丫头指不定会不会出事。”
他看向少女的眼神，满满都是宠溺。这让厉司南和施安冷微微一惊。
恰在此时，一名巡警走了过来，“有劳你们了，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吗？”
“不用了，我们也是警察。”厉司南一只手扶着施安冷，一手拿出证件。
巡警一看，顿时红了脸：“谢谢你们了。”
厉司南略点头，便看向施安冷：“怎么样，还能走吗？”
“你们是……警察？”少女身边的男人开口，语气里带着些许讶异。
厉司南没吭声，只是扫了他一眼：“你们应该跟着巡警，去做个笔录。”
话落，他也没等那人应下，便兀自在施安冷跟前蹲下身。
宽广的后背，向着她，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上来。”
命令的口吻，让施安冷不敢不从。她小心翼翼的趴在他的背上，身体却很是僵硬。
厉司南记得，这附近有一个24小时营业的小诊所，他决定背着施安冷，先去包扎一下她脚腕的伤。
……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上点药修养四五天就好了。”
寂静的小诊所里，只有老医生一个人的声音。
施安冷乖巧的点头，昏黄的灯光下，她卸去了一身干练的伪装，此刻像个小女人似得。
厉司南看得出神，就连老医生替施安冷包扎完毕了，他也没注意。
“先生，可以了。这几天可要好好照顾好你女朋友，千万别让她走太多的路，伤口也别碰水。”老医生说完，便起身去开药。
只剩下施安冷和厉司南，相看无语。
“那个……”沉寂了片刻，施安冷觉得自己还是得辩解一下刚才老医生对她的称呼。
可没等她的话说完，厉司南便在她身前蹲下了：“上来。”
又是这两个字，还是一如既往命令的口吻。
施安冷蹙眉，望着他的后背，犹豫了，“我可以……自己走，啊！喂……放我下来。”
厉司南已经不由分说的将她强行拽到了背上，大手圈过她的腿弯，步伐稳重的走出了休息室。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长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地上两人重叠的影子。
“厉司南，你放我下来。”施安冷攀着他的肩膀，挺直了纤腰，不敢完全趴在他的背上。
可尽管如此，厉司南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她胸前的柔软，像是棉花一样的触感，让他的耳根子开始发烫、泛红。
“医生说了，你不宜走动。”他顺着长街往市局的方向去。
一路上施安冷都在试图劝说他，将她放下。可那男人却丝毫不动摇，愣是背了她一路，大气儿也不喘一口。
刚进市局，孟萌和景然便从小组的办公室出来。
看见施安冷，孟萌便掩唇笑了：“你们俩这是去哪儿厮混了？”
“就是啊，老大。这可是局里，工作场合，就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吗？”景然嘟嘴，眼里满满都是伤心。
施安冷微微红脸，急忙拍了拍厉司南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赶紧放我下来，都已经到了！”
那人却是不以为然，兀自背着她往办公室里去。
经过孟萌身边时，他还不忘道：“你们俩去买点夜宵回来，我请客。”
第19章 不可能那么清白
“噢耶！厉指挥请客，大家想吃什么？”孟萌一高兴，注意力便从施安冷身上转移开去。
厉司南则趁机背着施安冷进了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
“你想吃什么，我让孟萌给你买。”男人陈冷的嗓音带着些许关怀。
他将施安冷轻轻安放在沙发上，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施安冷接过暖暖的水杯，捧在手心里，静静的盯着那男人看。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逼人，以至于厉司南不自觉的在她面前蹲下，扬起唇：“怎么？你想说什么，便说。”
说什么？
施安冷垂下眼帘。
她并不想说什么，只是猜不透，摸不清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死”而复生，却隐匿了九年未曾出现。为什么，现在却出现了？
有很多事情，施安冷想不明白。
叩叩——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屋里的沉寂被打破。
厉司南站起身去，侧身朝门口看了一眼：“进来。”
“老大，厉指挥……”朱汉推门而进，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老大，我查过周菲菲的人际关系网了，并没有发现她和张淮有猫腻。”
接过资料，施安冷将手里的水杯放下，半靠在沙发上，仔细翻阅：“真的没有？查仔细了？”
“周菲菲和张淮倒是见过面，可她对张淮那个男人并不来电。”朱汉解释道，算是回答了施安冷的话。
另外，他还有一件事情要跟施安冷报告，“老大，刚才你们出去的时候，费局来电话了。”
施安冷微愣，将资料放下，“怎么说？”
“费局说，让我们先把邢正拘留。”朱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下意识的飘向厉司南。
谁都知道，邢正是厉司南的委托人，而且厉司南早就说过，邢正不是凶手。
对于刑侦界第一高手的话，大家还是比较相信的。
费局是凉城市局的局长，名叫费英祥，曾是施安冷警校的教官，她一直尊称他一声师傅。
一直以来，施安冷对费英祥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可是这一次，她犹豫了，“邢正那边有厉指挥的人看着，不会出什么差错。当务之急，你们再查一下周菲菲和张淮的关系。”她总觉着，周菲菲和张淮，不可能那么清白。
“老大，你确定邢正……”朱汉还想说什么，却被厉司南一记眼神制止了。
他乖乖的点头，正打算退出办公室，后背却被人猛地推了一下。
朱汉措不及防的往前扑去，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扶住了沙发，肯定要摔个狗啃泥。
办公室的门豁然大开，一个身材臃肿，年纪约莫四十来所的矮冬瓜男人走了进来。
施安冷看见他的一秒，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来人名叫李顺，是市局刑警大队的主任，许是因为其女儿李嫣然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喜欢针对施安冷。
他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李顺进门后头一扬，便趾高气扬的道：“费局下了命令，要你们小组马上将邢正抓捕归案，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施安冷动了动脚，慢悠悠的站起身，“李主任，邢正是否是凶手，我们还没有下结论，所以现在没有理由将他抓捕归案。”
她语气平淡，不卑不亢，也完完全全的陈述了事实。
可李顺却偏与她作对，厚重的嘴唇咧开，“不是从死者的体内提取出他的精。液了吗？还有啊，不是还找到了他半枚鞋印吗？怎么就没有理由抓他了，我看你是不想抓吧！”
施安冷仅剩的一丝尊敬彻底的消散了，正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厉司南抢先了。
“李主任是吗？你好。”他彬彬有礼，面色却异常沉冷。
李顺的视线这才落在他身上，小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看了厉司南半晌，才道：“厉指挥是吗？欢迎你加入我们刑警大队。”
说话时，李顺已经换上一副笑脸。
他可是经常听费局提起这位刑侦界的名人，更何况，女儿还对这人心有爱慕。不管怎么说，李顺也想给厉司南留下一点好印象。
可那男人却丝毫没给他好脸色，只是冷着脸徐徐道：“邢正不是凶手，如果我们派人去捉拿他，只会耽误我们查案的进度而已。”
他的语气笃定，仿佛他知道真凶是谁似得。
这话李顺可不爱听，即便是厉司南，但凡他站在施安冷那边，他就绝对不想再给好脸色了。
清了清嗓子，李顺沉下脸来，“这个……厉指挥啊，你是有所不知。这命案都已经发生好一阵子了，可是施安冷他们小组一点进展都没有，连个凶手的踪影都没找到。如果不把邢正抓回来，恐怕会让市民怀疑我们警方的能力啊！”
“费局之所以这样吩咐，也是不想让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们市局这一锅好粥啊！”
“老鼠屎？”施安冷眯眼，柳眉微挑，目光逼人的盯着李顺：“李主任，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可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听从费局的安排而已。倒是你，施安冷。如果你再不带着你的人，去把邢正给我抓回来，信不信我现在就罢了你的职！”话说到最后，李顺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施安冷攥起了拳头，脚步微动。要不是她脚腕受了伤，她真想看准李顺那张脸，上去给他一脚。
什么玩意儿？
“李主任，这三起案子我们已经找到之间的联系了，你只需要再给我们两天的时间，案子一定能破！”施安冷耐着性子，压抑着心中的不满，继续劝说。
可那人却是一副怀疑的神情，睨了她一眼：“我看你这个特殊案件专案组的组长是当腻歪了。既然你不想干了，那好，那从今天开始，厉指挥接替你的位置！”
“李主任，施组长的能力不容置疑。”厉司南沉声反驳，“她说的是真的，我们已经找到这三起案件的联系了，也找到了凶手的作案方向和动机。”
“我知道你们的设想。可是刚才朱汉都已经说了，死者周菲菲和张淮没有关系！你们的设想不成立！”
“谁说周菲菲和张淮没关系的！”
－－－－－－题外话－－－－－－
请问……此文有人临幸吗？
你们的沉默，让寡人很是忐忑啊~╭（╯^╰）╮
第20章 别一惊一乍的
身为老资格的夏云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神情凝重至极。
李顺一看见他，脸色一刹就变了。
在局里，夏云虽然职位比他低，但是呼声却比他高许多，所以李顺早就对夏云看不顺眼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像对施安冷这般，对待夏云。
夏云可是有过功绩的，在局里备受敬仰。
“李主任，我这里有一份独家资料，您要不要看看？”夏云扬眉，将资料也扬了扬。
夏云的独家资料，从来就是施安冷最为羡慕的。他有自己的线报人员，而且信息准确度高达百分之一百。
所以，孟萌他们没能调查到张淮和周菲菲的关系，但是夏云可以。
李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抿着嘴没说话。
厉司南则接过了资料，“这三起案件现在正式并案处理，夏叔，你派人去jn侦探所接一下邢正。”
他神色冷漠，语气里更是不容人反驳的强势。
夏云点头，目光扫了李顺一眼，转身离去。
现在好了，案子有了一丝丝进展，李顺就是再想为难施安冷，也找不到理由了。
他撇撇嘴，摸了摸鼻梁，斜睨施安冷：“施组长，我看你这个组长的位置，不如让给夏云算了。”
“只要夏叔愿意，我没意见。”
许是没想到施安冷会如此爽朗，李顺噎了一下，自讨没趣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的气氛忽然松懈下来，施安冷腿疼，小心翼翼的坐下，这才看向厉司南：“资料里怎么说？”
“夏叔查到了张淮和周菲菲的开房记录。两人是在张淮家名下的酒店开房的，之前孟萌他们调查的时候，这件事情被刻意隐瞒了。”
“为什么隐瞒？”施安冷眯起眼，“看来，我们还要去找张夫人了解一下情况。”
张淮是富家子弟，就凭他在游戏里，其他玩家对他的评论——飞扬跋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遮遮掩掩的做事情。
既然他和周菲菲睡过，为什么要掩盖这件事情？难道是怕被邢正发现？
可按照张淮的性子，他可不是那种会顾忌别人的人。
除非……他们发生关系，没有得到当事人周菲菲的认可。
这一想法从施安冷脑袋里一闪而过，却被她一把抓住，继而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
“嘶——”伤口被扯到了，施安冷回过神来。
厉司南见状，急忙伸手去扶她，薄唇动了动：“你别一惊一乍的，小心点。”
施安冷乖乖点头，却直接跳过这件事，一脸开心的看向男人：“厉司南，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凶手要对张淮那么残忍了。”
她眉眼间都洋溢着喜悦，仿佛一束春光融化了千山冰雪，也融化了他冷硬的心。
凝望着那张娇俏可人的脸，厉司南有一种冲动，想要抚上她的眉梢，刮一刮她的鼻梁，还想轻柔的触碰一下她朱红诱惑的唇。
“我们走吧，现在就去审邢正，看看他对张淮和周菲菲的事情什么反应。然后我们再去一次张家，见一下张夫人。”
施安冷激动极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攀上了厉司南的手臂，正十分暧昧的挽着他，企图往外走。
厉司南注意到了，但却不动声色的低垂眼眸看着施安冷，心里笑开了花。
……
审讯室内，一身休闲装的邢正已经就位。
此时，窗外的天已经泛白。
雾蒙蒙的天，就像邢正此刻的心情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不到24小时，又被请到了警局。
咔嚓——
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邢正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在看见厉司南的一秒，他眼里闪过希望的光芒。
可在施安冷进门后，那抹希望的光芒便泯灭了。
邢正也听说了，这位女警官，一直将他认定为第一嫌疑人。
所以面对施安冷，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和绝望。
“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询问。”落了座，厉司南看向对面的男人，“你和周菲菲是情侣关系，那你可知道周菲菲和赵飞的事情？”
施安冷没想到厉司南会直奔主题，心里还小小担心了一下邢正。
毕竟自己的女朋友脚踩几条船，给自己戴绿帽子，这种事情搁到谁身上都不好受。
目光笔直的望向对面的邢正，只见他眉头蹙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与第一次审讯时，神情完全不一样。
许久没等到邢正说话，施安冷翻开了眼前的资料：“看样子你已经认清了周菲菲的真面目了。”
空寂的审讯室里，即便施安冷的声音很轻，邢正却也清楚的听见了。
他的身形明显颤了一下，目光垂落，拳头也不自觉的攥紧。
他的反应，已经印证了施安冷的想法，于是她提了第二个问题：“你认识张淮吗？”
“不认识。”邢正始终低着脑袋，声音有气无力的，带着点敷衍的味道。
见状，施安冷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邢正，你最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厉指挥对你很是信任，你可别让他失望。”
邢正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厉司南一眼，这才打起精神，面对施安冷。
“酒煮江湖那款游戏里，有个叫‘淮少爷’的玩家，你认识吧！”施安冷拧眉，心里有些瞧不上邢正。
身为一个男人，邢正的感情却如此脆弱；甚至身为一个成年男人，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绑得住周菲菲的心！
女人都想找一个稳重成熟，能够依靠的男人，尤其是周菲菲那种女人。
对于施安冷的不满，邢正毫不在意。但是听她提到“淮少爷”，邢正有了反应。
“认识。”他点头，“不过他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施安冷眯眼，“这位‘淮少爷’就是第三起案件的死者，张淮。而且……”
她微顿，又深深的看了邢正一眼，才接着道：“张淮和死者周菲菲，发生过关系。”
话音落了，审讯室里陷入了死寂。
邢正双目空洞的看着前方，目无焦距，他的灵魂仿佛在刚才那一瞬间就抽离了身体似得。
第21章 扑通扑通
许久之后，位于灯下的邢正才徐徐抬起头来。
他的眼里盛满惊讶，虽然一闪而逝，却被厉司南和施安冷捕捉到了。
两人互看一眼，心里已经对邢正的表现做出了判断。
邢正没有撒谎，他对周菲菲和张淮的事情根本不知情。也就是说，张淮不可能是邢正杀的，反之，凶手是一个非常了解周菲菲的人。
而且极有可能，这个人一直在周菲菲的周围，或是暗中观察着她。
……
从审讯室离开时，天色已经大亮。
办公室里浮荡着一阵阵小笼包的香味，施安冷这才觉着自己饿了。
“老大，厉指挥！”景然献殷勤似得，端了两杯皮蛋瘦肉粥给他们。
施安冷接过，径直进了办公室，疲惫不堪的在沙发落座。
茶几上还放着一次性餐盒，施安冷翻开看了一眼，还有一些烧烤渣，想来是两个小时前，孟萌她们买回来的夜宵。
不过没等孟萌和景然回来，她和厉司南就进了审讯室，所以正好错过了吃宵夜。
好在，这两个丫头还有点良心，知道买好早餐。
思虑至此，施安冷勾了勾唇角，就着吸管，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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