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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空间之夏喜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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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张凯正在店里修着一个大拖拉机的电机,正一手的油污,满头大汗地从车底下钻出来,卓君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从后面冷不防拍了张凯肩膀一下,张凯回头一看,淡淡地说:“你怎么来了。”
    卓君一听这话,立刻撅起了嘴巴:“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你呀!你这么不高兴……”
    旁边一个小伙子笑着问道:“张凯,你对象啊?你小子行啊,对象这么漂亮!哪的啊?”
    张凯头不抬眼不睁地答道:“普通朋友!”拿了根细铁丝,又钻到车底下去了。那小伙子又接着嬉笑着:“是女朋友吧!”
    卓君心里可开心了,走到张凯旁边蹲了下来,好奇地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张凯没好气地儿回答:“修车!”
    卓君也不和他计较,又磨蹭着问:“你拿那铁丝缠上能行吗?”
    张凯倒躺在地上,蹭蹭蹭地扭了两下,钻了出来,拍了拍手,掏出根烟点着了,不耐烦地说道:“你懂什么,赶紧回去吧!”
    卓君气的紧紧皱起了眉头,气呼呼地撅起了嘴:“我不懂,我问问都不行啊,你那么不耐烦!”
    旁边的小伙子笑嘻嘻地看着他俩吵架,张凯喷出了一大口烟,挥了挥手:“这是车,你一个学生,会修车吗?快回去写你作业,等你考第一了再来骂我吧。”
    说罢,把手里的扳手往乱七八糟的木案子上重重一丢,转身就走了。
    卓君气的咬住了嘴唇,亮晶晶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同的人走不同的路,不同的际遇碰到不同的人生……

  ☆、第五十七章

喜多坐在店里理着帐,几个月下来,攒了厚厚的三个帐本,朱婶记帐记得倒是挺认真,但还是不够清晰,东一下西一下地记着,不同客户的帐都乱七八糟的记到了一起,喜多看了一上午,连猜带算,看着十分头大。
    还没到中午,朱婶走进来,偏腿坐在小炕桌边,笑着邀请喜多中午去她家吃饭。喜多点头答应了,朱婶高兴地回家去准备饭菜了。喜多收拾了帐本,大致心里有了数,这半年下来,虽然自己没在家,豆腐坊的生意还照常进行着。
    古水镇开发后,慢慢变成了旅游胜地,镇郊万亩的花田,是远近闻名的拍摄婚纱照的地方,
    少军的荷风照相馆,早己更名为荷风精品影楼,在镇上一南一北开了两家,生意火爆的不行。来玩的人多了,饭馆就多了,旅店也多了,小商店也多了,总之,古水镇的发展,在富锦县的所辖乡镇之中,是首屈一指的。
    喜多的豆腐坊这半年里,生意因为大环境的良性循环,也变得特别好。古水镇大大小小的饭店饭馆,都有一道家常喜豆腐,很多来游玩的游客,都指名要点这道菜。喜多的豆腐店,几乎是从早忙到晚,供不应求。
    早先没去县一中上学的时候,王子儒就已经帮喜多注册好了商标,上次他带了些喜豆腐干回台湾,反响不错,还商量喜多将喜豆腐干贩到台湾去卖。可现有的小作坊,远远满足不了供货的需要。喜多仔细地考虑了一番,现在手里差不多有二十多万了,既然前景这么好,不妨将作坊再扩大些,目前作坊里算朱婶赵婶有七个人做豆腐卖豆腐,过完年就得要增加人手,还得要再买块地盖几间房子才行。
    心里拿定了主意,等着王子儒过完年从台湾回来后,再和他商量下。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屋里烧的暖烘烘的,眼看快要中午了,卓君怎么还没回来,喜多透过窗子向外张望着。
    赵婶端上来一盘刚炒出锅的瓜子,香喷喷的,喜多抓起一把,笑嘻嘻地赵婶闲唠着。赵婶是个包打听,东家长西家短的知道的可多了,见喜多愿意和她聊天,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嘴巴倒豆子一般把这半年古水镇的大事小情说了个遍。
    喜多心里惦记着一个人,向赵婶问着:“金梅梅家现在怎么样了?”
    赵婶一拍大腿,吐沫都喷出来了,眉飞色舞地说着:“你说那金大头不干好事,可不就有报应了?!”
    喜多一怔:“他家怎么了?梅梅还好吗?”
    赵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金大头蹲号子以后,他家生意可不如从前了,家里全靠着他老婆撑着呢,那个二缺因为金大头给连累了,也坐了班房,他老婆娘家人说再不认小梅子她妈了呢,唉,孤儿寡母的,又没娘家接济着,日子可不好过。”
    喜多一听,心都沉了下去。心里算了算,梅梅明年九月份也该考初中了,照她的成绩,恐怕也只能在镇上念中学了。因为金永顺的事,她和梅梅已经很久没来往了,但她一直记得与梅梅同桌时,她对自己的友善和热情,心里叹了口气,过年时去看看她吧,金永顺是金永顺,梅梅还是当初那个梅梅。
    院里漫天飘扬的雪花里,走进来个雪人,卓君顶着一头一身的雪推门进来了。
    赵婶急忙下炕,找了个扫炕的笤帚急急地帮她找着雪。
    卓君的小脸冻的像红苹果一样,两只眼睛也红红的,睫毛上也挂了一圈霜花。喜多和赵婶都吃惊地看着她,赵婶一边扫一边笑着:“这丫头是躲在哪个雪窟窿里了?怎么积了这么一身的雪。”
    卓君只是静静地任她扫着,也不说话。
    喜多盘腿坐在炕上,招呼着她坐上来暖和暖和。卓君慢慢走过来,鞋也不脱,直接往炕上一倒,闭上眼睛。
    喜多心里猜出了几分来,让赵婶帮卓君整碗姜汤驱驱寒,伸过手来,帮她把大衣脱了。
    卓君看着喜多,一直没有说话。
    喜多看着卓君,什么也没有问。
    后来的日子里,卓君哪都没去,消消停停地呆在房间里复习作业,也很少说话,中午小务端着一大碗面条敲开了门,卓君接过面条,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随手又关上了房门。
    转眼到了小年这一天,一大早,天气放的晌晴,雪后的天湛蓝湛蓝的,气温却特别的低,喜多呵着手,一路小跑地奔向豆腐坊。
    还没到店里,就远远看到了荷风影楼门口一辆小黑车停在那里。喜多心里十分惊喜,那是王子儒的车,王子儒怎么提前回来了?不加思索地走过自家豆腐店,推开荷风影楼气派的旋转水晶门。
    店长一看是喜多进来了,立刻麻溜儿地迎上来,“喜多来啦,郑老板和王先生在楼上呢,刚才王先生还说一会要去你店里看你呢。”
    喜多用脚在门垫上蹭蹭了,擦去脚底的残雪,微微笑着直接上了楼。
    少军和王子儒对于喜多来说算是亲人了,虽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比亲叔叔还亲。喜多敲敲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靠南的大玻璃窗下,阳光十分充足,两张同样儒雅又各具特点的美男子一齐转过头来,两人嘴角都挂着微微的笑意,眼神中的宠溺毫不保留。
    王子儒这次是回来古水镇过新年的。王老太太这个新年飞去美国和女儿过了。子儒的妹妹王雅萱在美国念书,邀请王老太去美国呆一阵子。台湾家里没人了,王子儒突然觉得冷清清的大房子一点都不温暖,很思念古水镇上的一个个小店,两年了,他在古水镇开发项目里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和热情,也渐渐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一份子。
    听了喜多的计划,子儒十分赞同:“你现有目前的豆腐产量,只能满足本地鲜豆腐的供应,如果想走出大陆,卖到台湾,就必须有强大的生产量跟上。”
    想了想又说道:“生态园那边有一片空地还没有规划,可以划给你盖加工厂。”
    喜多笑着,“子儒叔叔可要给我便宜点哟,我现在手里的钱还不多,这一下子又要建厂又要招人的,我怕不够呢。”
    子儒浅啜了口茶水,金边眼镜在阳光下闪着光,脸上挂着一幅万年不变的温暖笑意:“等你的豆干在台湾打开了市场,再算钱给我吧。反正那块地眼下我也没什么用处。”
    喜多大喜过望:“谢谢子儒叔,这一下子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了!”
    王子儒点点头,又建议着:“你先不忙高兴,开了加工厂,就要重新去注册了,以前你是小打小闹小作坊,以后要做加工外贸出口,那就是正规军了,最好先注册个公司。”
    少军也点点头,这些生意经,他还不是太懂,只是听着王子儒说。
    喜多简直是太高兴了,王子儒的话简直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不过,你现在还不满十八岁,还不能当法人,要不你求求少军,让少军帮你这个忙。”王子儒笑着,点了根烟,转头看着少军。
    喜多一听,也期待地转头看向少军,少军微微一笑,“这有啥难的,我也投资入股吧,心安理得地当你这个公司的法人,也赚赚喜豆腐的钱。”
    王子儒手指一弹,星星点点的烟灰飘落在玻璃盅里,笑着说:“不如我们三一三十一,跟喜多合伙如何?我负责外销,在台湾找销售渠道,少军常驻古水镇,最适合来做日常打理工厂的工作,喜多手里嘛,掌握着喜豆腐的配方,是公司最核心的竞争力,我们各自负责一份,一块做这块,怎么样?”
    喜多和少军听了这一番话,茅塞顿开,都很赞同。
    喜多心里明白,眼下的豆腐坊,供自己和小务以后上大学生活费学费什么的绝对没有问题,但如果想要有更大的发展,还是要搭上王子儒这趟快车。王子儒眼界高,懂得也多,自己跟着他做事,一定不会吃亏的。
    王子儒财雄势大,肯带自己一块做,简直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喜多当即一口答应,饶有兴趣地和二人商讨起未来公司的发展。
    三年后,自己就十八岁了,正常来讲,应该是考大学的年纪,但乡下上学晚,所以自己十五岁才上了初一。平时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过日子倒感觉不出来,一旦有了做事的远大目标,喜多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慢下去了!
    要快起来!
    喜多暗暗下定了决心,这个寒假,把沈希给她的那些卷子好好做做,自己的目标,就是开学后,能直接跳级,上到初三,和沈希一块考高中!
    喜多被自己的想法鼓舞着,眼睛亮闪闪的,自己要尽快成长,可以跟得上沈希的脚步,另外,更重要的是,自己要追的上喜豆腐的脚步!
    她的喜豆腐有一天能卖到台湾去,自己的未来,也应该十分广阔!
    眼前一屋子温暖的阳光里,喜多微微地笑着,一边听着王子儒的计划,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做生意得有贵人,还得有帮手,喜多慢慢强大起来,小康生活,早己实现,现在是为了理想生活而奋斗!

  ☆、第五十八章

卓君在喜多家住到小年的第二天就回去了,不多不少正好三个星期。除了第一天去了趟张凯他叔的五金店以外,剩下的日子都在埋头苦学,喜多每天上午去店里,卓君就把小房间门一关,自己闷在屋里背题看资料。
    第二天一早,喜多送她去汽车站,往县城去的人很多。喜多陪着卓君在窗口排队买票,突然卓君怔住了,从车站的出口那一侧,张凯骑着黑摩托,正远远地对着一个人打着招呼。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蹦蹦跳跳地朝张凯走去。
    张凯满面笑容地载着那个女孩飞驰而去。
    喜多跟着队伍往前走着,一回头,看到卓君拉在后面了,转头叫着她:“卓君……”
    卓君转过头,沉默地跟上来,这三个星期,她的脸都瘦了一圈,小下巴尖尖的,眼睛却亮亮的。
    喜多买了票,递到卓君手里,拉着她往候车室走去。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卓君将头靠在喜多肩膀上,沉默地看着四周热热闹闹的人群。人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裹,有年前买东西的,有去走亲戚串门子的,有陪对象回家的,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喜多刚才其实也看到了那一幕,她明白卓君心里的酸涩。
    伸手轻轻握住卓君冰冷的小手,喜多小声地说:“卓君,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跟你相差太远。……其实他自己也心里知道的。”
    卓君默默地流下两行泪,小声哽咽着:“我知道。”
    喜多掏出小手帕,帮她擦了擦眼泪:“只当是交了个朋友罢了,张凯会娶一个和他门当户对的,能替他看店收钱的,你们俩,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就没必要伤心了,是吧?”
    卓君点点头,泪痕已经干。候车厅开始广播了,发往县城的车可以开始上车了。
    卓君背起包,站起身,和喜多道别。
    喜多帮她把围巾整整好,笑着说道:“过完年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别太想我哦。”
    卓君勉强一笑,点点头,转身向入口走去。
    喜多目送着卓君上车。挥了挥手,自己也离开了车站。走到商店门口,喜多想起了一个人,便迈步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喜多拎着些糕点糖果罐头走了出来,一路径直地往金梅梅家走去。
    有两年多了,自从爹浑身是血地被人抬到卫生所以后,喜多就再也没有走过这条路。今天走在这条路上,却想不起对金永顺的仇恨,想起的却是当年入学第一天,金梅梅掏出的小手帕,胖胖的脸蛋上挂着的真诚的微笑。
    金家的肉铺已经关门了。两年不见,这个小矮房子破旧的不成样子了,和记忆里的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小菜院后面明亮的小店铺的样子相去甚远。店门口一幅破败的样子,门窗户上的棉布帘子蒙着一层灰,好几处都绽着口子露着棉花。
    镇上又起了两家肉铺子。有一家就在台湾街上,生意红火的很。喜多打量着这个四处透风的小矮屋,又想了那天下午和金梅梅妈一起扒在窗台上,看着铺子里那只大耗子发疯般地在屋子里乱窜。
    犹豫了一下,又转到前面的街上,这边是梅梅家的大门。也同样的挂了锁。
    喜多站在门口徘徊,吱呀一声,隔壁大门打开,一个女人拎着浑水桶走出来,往院杖子处的水沟里倒水。喜多忙上前打听着:“婶,你知道金梅梅上哪去了吗?”
    那个女人抬头看了看喜多,哎呀了一声,指着喜多,“你是夏喜多吧?天啊长的这么出息了,婶都不敢认你了。快来家坐坐吧……”
    镇上的妇女都羡慕朱婶和赵婶的差使快羡慕疯了。这镇上哪里还有人比朱婶更命好的?跟了喜多做豆腐,不到三年就买得起镇上最高档的商品房了。每天朱婶轻轻巧巧地记个帐,收个钱,赚的就多过一个壮劳力!镇上的女人们都巴望着能有这样的美差呢,这个女人也不例外,好容易看到金主了,非得要拉着喜多往屋里走。
    喜多好容易才挣脱她的手,笑着说:“我还有事,就不进去坐了,……梅梅去哪了婶子知道吗?”
    那女人见喜多不肯进屋,也只好放手,听着她问着金梅梅,表功似地凑上来道:“娘俩儿今天一大早就去十八里堡子看金大头去了。”
    十八里堡子是县城设的监狱。距离县城十八里而得名,但距离古水镇就八十多里了,和古水镇的位置刚好是一南一北。
    喜多失望地哦了一声,估计今天梅梅回来得晚上了。想了想,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那个女人,笑着说道:“婶子,你帮我转交给梅梅好不?就说我来看过她,有时间的话,请她来喜豆腐坊找我。我会一直在家里呆到三月一号开学呢。”
    那个女人忙不迭地接过东西,笑呵呵地说道:“好咧,婶子一定帮你带到!”
    喜多道了谢,转身要走,那女人又哎哎了两句,问道:“喜多,你那店还招人不,婶子现在在家里也没啥事干,想找个地方赚点米钱……”
    喜多微微一笑:“好呀,过了年,豆腐坊还要招工的,到时婶子留心到豆腐店去找朱婶子问问。”
    女人简直喜出望外,高兴地直点头:“哎哎,好,婶子谢谢你啦!谢谢你啦!”
    ……
    直到过完了年,金梅梅也没上门。
    快开学了,喜多在心里盼着,越盼越惆怅。这一天在少军家里逗着小长乐玩,曹丽萍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金永顺好像死了。”
    喜多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长乐给扔了。丽萍赶紧把孩子接过来,埋怨着:“你怕个啥,他是自己得病死的,听说在年根上就不行了,号子里面条件不好,只能洗冷水澡,金永顺感冒了还逞强洗澡,结果就得了肺痨,号子里过年时节也没人理他,一拖就严重了,听说是过了年没几天就没了。”
    喜多心里一片空白,茫然地问道:“你从哪听说的?”
    丽萍呶呶嘴:“我妈昨天刚好路过她家,看着金梅梅家里开着门,门里挂着孝布呢。”
    喜多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想到金永顺就这么没了。
    这个疙瘩,恐怕这辈子也解不开了。
    曹丽萍抱着长乐,给他擦着嘴里淌下来的口水,转过头来看着喜多失神的样子,叹了口气安慰着:“你也甭往自己身上扯,那金永顺在这镇上横惯了,有这么一天,那也是他自己罪有应得。”
    站起身来,喜多换了鞋拉开门要往外走。丽萍一把揪往她,“你不能去,那娘俩儿恨你恨的跟什么似的。平时还好说,现在这节骨眼上,你去,不是自找麻烦么?!”
    喜多停了下来,松开了手,丽萍赶紧将门关上,把喜多拉了回来,“想开点,没你什么事,乖哈!”
    一夜没睡,第二天,喜多来到豆腐坊,拿了二千块钱,放在一个白信封里,交给朱婶,让朱婶送去金家。
    又是一场大雪飘了起来,白皑皑地覆盖着大地,天地间茫茫一片,分辩不出东南西北。
    人生在世如蝼蚁,生也渺小,死也渺小。生前所有的宏愿和梦想,随着离去,一切成空。
    ……
    豆腐坊招工的启示在台湾街的广告栏上贴出了。立刻就有人上门来问。朱婶笑眯眯地让她们登着记,几个女人扭扭捏捏地推拖着,问着按手印行不行。
    朱婶微微一笑,很有范儿地拿起钢笔,在登记表上帮这些不会写字的妇女一笔一划地登了记。女人们羡慕又妒忌地看着朱婶白胖的脸,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十分威严地坐在柜台里。心里都暗叹着人家就是有本事啊,不光会认人,还会写字!
    当初喜多落魄的时候,只有朱婶不嫌弃地帮她,还肯赊豆子给夏喜多做豆腐。
    恨只恨自己没眼光啊。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今天会成为镇上的有钱人!人人都想在她店里打份工赚点钱。
    女人们怀着复杂的情绪看着朱婶。朱婶笑眯眯地发话了:“行了,我都帮你们登了记了,不会有拉下的,等开春雪化了,生态园那边的工厂建起来,到时还要招人的,你们要是有亲戚朋友啥的,也可以互相传个话,还到我这里报名登记就行。”
    女人们一听,都乐坏了,本来还想着这个小店就算招人又能要几个,只怕是忽悠,原来人家又要扩店了,马上都要开工厂了呢。兴奋的又凑上来:“俺先替俺二妹把名报上!”
    众人一窝疯地挤了上来,报着家里人的大名,朱婶慢条斯理地说着:“慢着,一个个来。”
    忙到了下午,人走的差不多了,今天一天,朱婶净坐在这里写字了。喜多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今天在家里收拾着行李。
    收拾了登记本,又拎起笤帚把地扫干净了,朱婶穿好棉衣,正准备锁了门回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身量苗条,穿着一件黑黑的棉袄,左臂上戴着一个白白的布条。
    金梅梅一脸的憔悴,清瘦的小脸上一点肉都没有,一双大眼睛呆呆楞楞的。
    轻轻地张口问道:“喜多在吗?”
    朱婶楞了,立刻放下锁,奔向柜台,拿起电话就往喜多家里拨。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收了我呀,收个作者专栏好啵~~~~么么么

  ☆、第五十九章

喜多接了电话,便放下手里的东西,穿上衣服下楼,直奔店里来。
    金梅梅坐在店里,楞楞地看着窗外。朱婶给她倒了杯热水,梅梅没说话,还是楞楞地看着外面,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的很。人人活的都那么有生气儿,她却心如枯槁。
    狱里,金永顺消瘦地走了出来,形销骨立的样子,让金梅梅和她妈妈都吃了一惊。这半年金永顺怎么会瘦成这样了?!梅梅妈扑上来握着金永顺的手,哽咽着:“永顺啊,你咋这么瘦了,吃的不好吗?”
    金永顺还没说话,先咳嗽了几声,微微笑着安慰这娘俩:“不打紧,我是感冒了,瘦点好呢。”
    金永顺剃着特别短的头发,脸也洗的很干净,穿着一身干净的灰色囚服。除了瘦,精神头倒是很好,两只眼睛亮亮的。
    三人说了会话,这半年了才能有一次见面的机会,一说就说个没完了,狱管提醒着时间快到了,金永顺嘱咐着妻子好好地生活,不要太劳累,就让梅梅妈出去,他有话单独和梅梅说。
    梅梅妈顺从地走了出去。
    金永顺又捂着嘴咳嗽了一阵,方才慢慢地说:“闺女,你爸恐怕是要不行了。”
    金梅梅一阵恐惧,瞪着眼睛看着金永顺:“爸,你咋这么说呢?为了啥事?”
    金永顺微微一笑:“我这半年身体差的很,最近一直咳嗽,有时还咳血……”梅梅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那为啥不找医生呢,监狱也得让人治病啊!”
    金永顺摇了摇头:“检查了好多次,都没查出啥问题来,就是一直这样瘦下来,浑身也没啥力气,……不说这个了,爸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仔细听好了。”
    金梅梅瞪大了眼睛,越听越不可思议,呆呆地看着金永顺说不出话来。
    金永顺喘了口气,嘶哑地问着:“你都听清楚了?你回去,还要找机会接触夏喜多,找到神药,这辈子,只要你找到了神药,就什么都不愁了。”
    金梅梅迟疑地问着:“爸,这能是真的么?”
    金永顺郑重地点了点:“你妈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夏喜多来一趟医院你妈就一下子好了,除了她有救命的药,还有什么解释?还有,我当初挑了她爹的手筋脚筋,可现在夏老头的手脚还能动,就说明她是真的有这药。”
    金梅梅突然间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下午,她第一次去喜多家,喜多给过她一个小丸子,她当时还以为是糖豆,满不在乎地吃了下去,结果拉了三天,三天后,她就急速瘦身,甩掉了那一身的肥肉!巨大的震惊过后,心里确信无疑,是了,一定是了!应该就是那颗小丸子!
    金梅梅看着眼前瘦成一根竹杆的金永顺,急急地说:“我马上回去找喜多要药救你,给你治病。”
    金永顺凄然一笑,拍了拍梅梅的手:“别傻了,闺女,她是绝对不会给我治病的,她心里清楚,我当初就是为了药才挑了她爹的手筋脚筋,她恨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救我,我告诉你这件事,是不想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你找机会接近她,找出那药,也算帮你爸我完成一桩心愿,好不好?”
    从十八里堡回来,隔壁邻居提了一堆东西过来,说是夏喜多来过了,托她转交的,还让梅梅有空时来找她玩。
    梅梅看着那一堆的东西,沉默了。
    她真的要那么做吗?
    这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总也忘不了喜多牵着自己的手,笑着夸自己穿着的百褶连衣裙比周茜穿要好看多少倍。
    喜多,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们之间?
    到底错在哪儿了?
    十几天后,十八里堡传来消息,金永顺没了,让家里人去一趟。
    当金梅梅打开金永顺留下来的字条时,手哆嗦的捏不住了,字条从手上滑落,上面只有一句话:“梅梅,帮爸实现那个心愿!”
    梅梅妈几次哭的晕厥过去,好好的一个家,因为金永顺走错了路,颓败了下来。现在金永顺更是撒手去了,这下连个盼头也没有了。
    几天后,梅梅和同样憔悴不堪的妈妈商量着:“妈,我不想上学了,我学习成绩又不好,也不喜欢上学。现在家里就剩下咱俩了,我想早点下来。”
    梅梅妈愁苦地看着梅梅:“你还没满十五呢,能干什么?要不去你大姨家当学徒吧。”
    梅梅摇了摇头,看着她妈,轻轻地说:“我要去喜多店里帮工,只要我去求她,她一定会收我的。”
    ……
    喜多赶到了店里,看着消瘦苍白憔悴不堪的金梅梅,不由得落下泪来。
    也不知该从哪说起,两人有两年没见面了。这两年里,喜多绕着道走,梅梅也避着喜多。喜多的眼泪掉了下来,梅梅看着她,伸手掏出兜里那个小红格子手帕,一如当年,轻轻地将喜多的泪水擦干。
    “喜多,我想来你店里上班,行吗?”梅梅轻声说着。
    喜多看着她:“你不念书了?你才十四岁,现在就不念书了?”
    梅梅转过头去,看着玻璃穿上贴着的过年的镂空窗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刺眼地红着。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家肉铺现在关了,我妈只能靠绣花赚点钱补贴家里,现在家里太紧巴了。况且我也不喜欢念书,学也学不会,不如早点下来让我妈轻松一点。”
    这倒是实情,喜多看着一脸寂寂的梅梅,叹了口气:“行,既然真的不想念了,就来我店里吧。你会写字,会算帐,就帮着朱婶收钱记帐。店里包你三顿饭,你在这里吃饭就行,每月我给你开五百块钱,以后生态园那边的工厂开了,你过去那边,我再给你涨工资。”
    梅梅凝视着喜多,大眼睛里扑簌簌地掉下一大串泪珠儿。
    ……
    第二天就要回学校了,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喜多在豆腐坊里多坐了一会,看着鱼缸里的小红鱼。小务做的很好,这半年里每天都将鱼缸里的水舀出一点点,滴在泡豆子的大缸里。除了小务,谁也不知道,喜豆腐的奥秘就在豆腐加工间里的这两条小红鱼身上。
    这两条小鱼,摆着如纱般轻盈的大尾巴,在缸里游来游去。喜多心里默默想着,这空间不知会持续多久,这个宝贵的资源,会跟随自己一辈子吗?
    无论如何,自己得到了这个空间,并没有拿它来做坏事,这宝贵的水,用来做豆腐,按平价卖给四里八乡,人人受益,自己做豆腐三更起五更眠,也付出了辛苦,并没有赚昩心的钱。就算有一天,这空间消失了,小红鱼也不见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不平衡。
    毕竟活在这世上,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才能过的心安。总是去惦记那不义之财,就会如同金永顺一样,毁了原本红火的日子不说,连命都会搭进去。
    想通了,释然了,一切随缘吧。
    ……
    第二天中午到了县城,刚走出汽车站,就看见沈希扶着自行车,站在出站口张望着。
    喜多心里甜蜜极了,拎着东西走过去,抬起头微笑着:“帅哥儿,是在等我吗?”
    寒假期间沈希来过古水镇一次,两人骑着自行车在柳林河公园里从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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