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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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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许久,相公缓缓地缓缓地吁口气,拱手作揖,对着婆婆缓缓而又无声跪下,断续磕三个无声的头,动作是那么的迟缓,缓得我忍不住落下心酸泪水。

朦胧中,相公道“娘,您先休息吧,儿子再想想。”说完仍旧没看我一眼,头也不回离开婆婆的居室。

刚刚那一番剧烈的争执,似在一瞬间剥尽婆婆身上所有的生命色彩,婆婆死气沉沉坐在榻上,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我放心不下婆婆,同时又放心不下相公。刚刚相公…。。很伤心!

我唤了蒋嫂和小青护在婆婆身边,又对婆婆道了几句宽心话,正要告辞,婆婆忽然出声,“弦儿啊!” 她从来都叫我儿媳妇的…。。

“你代老婆子去看看江儿吧,他那脾气我知道,别扭执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记得当年他章叔给他的玉佩无意丢失,他愣是不眠不休找了三天三夜。方圆几里他去过的地方都找了几遍,终于找到,这才罢休!你看,我这个傻儿子…。。他就是这么的傻啊!!!”

我哽咽道,“婆婆您放心吧,儿媳省得!”说完看佟嫂和小青一眼,怕再也忍不了眼中酿着的泪水,小步跑出去。

立在婆婆门外,我定定站了会,等跌宕情绪平复之后,才去找相公。最后在寝室找着了他。

因着下雨而有些暗淡的内室里,相公负手直挺挺立在窗前看雨,从窗户里透出来的唯一一点光淡化他的周身,相公的影子变得模糊不清。

我轻轻移近他,在他身后轻轻唤了声相公,相公没有动,仍旧负着双手立在那…。。我想我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之轻过罢,那一刻,相公就像是我心上一根羽毛,只要想到他,我这心上某处就会变得柔软。只要一想到他,我又感觉是那么的轻盈飘忽…。。我忽然发现,我并不适合做相公的妻子,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心上有那么多的苦,他也从来没与我道过…。。

两人一前一后静静凝神听着屋外雨打台阶灰瓦的声音……

最后相公不知是否站累了,动了动。声音里己没有之前的激动和愤懑,反而带着点压抑的轻描淡写道,“我在想人的心正因为是肉长的,它才会长偏。我从来没想到过我的亲生父亲竟是这样一个不堪之人,是个如此不公平之人!我以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仅在外要做得堂堂正正,从容不怯。在内对妻子儿女也需尽责尽职,粗细有致不离不弃。母亲一生对那人兢兢业业,爱慕忠贞。即使他因为自己身上的责任而抛弃我们母子,我无话可说。我知道他有他的责任。可我最不能原谅的便是那人纵容那贱人用那样腌臜手段毁了母亲,毁了母亲,然后因之抛弃她。又因着这样的原因,十几年来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使母亲受尽艰辛,一生过得艰酸悲苦……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母亲对自己何其不公,对我何其不公啊!!!!!!!!!”

我静默,听完相公的话。突然觉得与婆婆比之,我的那点小小坎坷什么也不算。同为女人,我比婆婆过得要幸福的多,我至少娘亲健在,受了委屈我依然可以有个依仗,而婆婆那时除了年幼的相公,还有受损的声名什么都没有……

相公又与我道。我经常看见婆婆贴身放着的龙马白玉是婆婆父亲的,婆婆父亲曾经是枢密院枢密使但被牵进冀王反乱一案,满门抄诛。公公知此事因害怕受牵连,于是纵容小妾陷害婆婆与章叔通奸,因此休离婆婆。相公因着要为姥爷沉冤得雪誓必入仕平反报复公公。相公的那些心思婆婆其实早就知晓,所以她总有意无意阻止相公入仕。

相公说完这些似再也抑制不了心中激烈翻腾的情绪,忽然转身紧紧搂着我的腰半跪下来,埋头在我的肚腹间嘤嘤哭泣,像个受了巨大委屈的孩子。

相公的哭声,回荡心涧,我只感五味陈杂。第一次,一个男人在我面前流着泪…这个男人,我爱着他…这个男人心中的悲伤让我手脚无措,恨不得替他担了所有悲苦。

我捋着他如云黑发,一下又一下,只希望那些所有让他流泪的东西从我指尖一一流走,留他一生安康和乐,再没烦恼。

在捋发的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婆婆为何让相公认祖归宗。

婆婆是一个妻子,也是一个母亲。像婆婆这种为□而又高贵大量者,无论自己丈夫对自己做过什么有违夫妻道义的事情,终是不愿让孩子知道。在妻子的心中,自己丈夫再有不是,她都希望在孩子心里,能有一个完美而又伟大如山不可动摇的父亲,这是一个母亲的心愿。所以婆婆即使受尽艰辛却从来不愿在相公面前说上,哪怕半句自己丈夫的不是。婆婆不愿相公因为她的遭遇背上任何负担,更不愿相公为她的际遇不公而不认父甚至仇视自己亲爹。婆婆更不愿相公步入仕途实施报复导致父子相残的人伦惨剧,却又担心这样对相公不公,一生庸庸无为苦恼满身。

在左右矛盾之中,婆婆适时保持沉默,又尽力去阻止一些她自己也无法阻止的东西。。。。那些让她无可奈何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点!,亲说的对,我又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用错了词。

命运

第二日,瞧着端坐在屋檐之下临贴的小狗子,我霎时明白,老天爷为什么将相公和婆婆送到我身边的同时,又将小狗子和佟嫂送来。

小狗子的童年际遇是否与相公很是相似?相公小时肯定也如小狗子这般因着自己的身世或娘亲与人打架,那时肯定也曾如小狗子般对婆婆说过,“娘,等江儿长大了一定不让别人欺负娘亲!”,那时也肯定因着一只鸭仔无爹无娘联想到自己,心底生出同情不愿舍弃?

这些日子以来我所见到的小狗子的一切是否是老天爷想让我看到我不曾看到相公过去的一切?是否小狗子其实就是相公童年最真实的写照?

小狗子与相公同样无父。佟嫂与婆婆同样无夫,四人之间的那种联系其实就是命运的重蹈。不同的只是,婆婆无夫是人为的,而佟嫂无夫是有天灾有人祸。

难怪相公对小狗子一直以来那么的不同,那么的经心。婆婆对俩人也是一样,难怪啊!!!!!明白了相公小时候的苦,看着小狗子时,我的感觉己不再只是同情和疼惜,更多的是一想到小狗子那时的情景,这心尖上就会有股尖锐的痛,那是为相公的不幸感到的痛。从小便如此隐忍而又艰辛的相公,我怎么能不多爱一点?我如何能不爱多一点?

很久之后,在我因为相公而屡屡受到痛苦磨难时,我又想,老天爷为什么将相公和婆婆送到我身边的同时,又将小狗子和佟嫂送来?我因着亲眼看见小狗子和佟嫂之间的艰辛更爱了相公一分,却也因着更爱相公一分而饱受痛苦,遇到他们这到底是一种幸还是不幸???

相公与婆婆的那场争吵不仅让两人变得沉郁,这个家也变得霎时沉默起来。

小青和小多己没有之前的叽喳每日里安静无声的做好自己的事,给婆婆送去茶点时也是静悄悄的。我立在门外凝着屋内愣神的婆婆,又立在门外看着不停临贴的相公,这个家没了笑容。

好在过了几日相公又恢复淡淡微笑的样子,与婆婆之间也相谈甚安。又爱时不时用一双瓦亮瓦亮的眼盯着我看,可在这欢笑背后,我感觉到一股不同。相公那天对着婆婆无声下跪磕头时的情景总不停在我脑中回放,每每都挥之不散。

相公的郑重是否是在宣告一种决心,一种任何人都不可动摇的坚毅?相公的那种决心却是瞒了婆婆的,我己然感到迷惑,但却又莫明相信相公,相公想要做的事必定能做到的,事实也果然如此。

“娘子,你托腮想什么呢?”相公放下手中狼毫,朝我微抿嘴角似笑非笑问道,“娘子你这些天总心不在焉,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我微微一笑,这人搅乱湖水的本领更高一筹,“相公,你明知不是的!”

“那你告诉我你这些天都在想什么?”

这……我怎么好意思告诉他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他,遂敷衍道,“为妻曾听张牙婆子说有很多姑娘与相公求亲,相公那时怎地不答应呢?”

话甫一落,我惊觉自己话题找得不对,这岂不是变相在问相公当初为什么独独看上我了呢?这隐含的意思岂不是我在不害臊向相公表白让他也对我表上一表?对上相公似笑非笑或别有深意的眸子时,我总或多或少变得有些笨拙,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

果然,相公一听这话,微扬眉毛看着我深深一笑,“娘子,这是否说明娘子初时便对我有企图了?”

这人……我微嗔他一眼,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只知打趣于我,在我面前带着绵羊面皮扮灰狼他最拿手。

相公显是没打算等我答他,他一抚下巴左右看我,一副称猪肉时估量哪块更好的模样,接着自说自话,“难道我那时就知道会有更好的等在后面?”

可恶可恶!我心中银牙暗咬,相公却不停不休继续对我道,“娘子不用想太多!那时我一心想着有朝一日能一举登科!于成亲之事哪想那么多!这个时候正好娘子送上门来,我只好将就点收了!”

什么叫将就点收了?我难道真那么不好得让他将就着点?我一气愤瞪他一眼,扔下他跑出去找童儿聊天去,虽不懂童儿说的什么但总比待在相公身边被他气死得好!

这几天夜晚也不知怎么回事,相公与我躺在床上纯盖棉被聊天时总会三五不时的对我皮上一皮,比方说让我扶正他。

犹记得初时与我提这事情,他是这样说的,“娘子,我这偏房做腻歪了,应该有资格做做这正室的位置了罢?”

我当时正闭目养神,听相公这话,心上一抖,相公这是在催促我进京与父母道明我与夏秋生还有他的纠葛,可……相公哪里知道父母是我心上的一道坎,一道比接受相公需要更大勇气去认错的坎。

我从来不会奢望父母能平心静气地接受我的胆大妄为,我就像是只不停寻找蜜糖的熊,相公于我便是那宁愿叮了满身包也要吃上一口的蜜。对如此美好的相公,我越来越抑不住心底贪念……

相公见我默不作声背对他睡也不逼迫我……轻叹口气随之睡过去。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他每天都会念上一通,我心底那叫胆怯的东西似乎在相公念经似的催促下,慢慢瓦解,开始背着相公提笔写信,临了却又无法下笔。写了好几日,信终是写完送走。

凝着阿福携信匆匆向马车行去的身影,我忽然平静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漫上全身,就这样吧!只要相公在身边,那些即将要来临的风雨又能算什么呢?我虽不是个好女儿,算不上世人所说的好妻子,但从这刻起我便尽我所能去做个好妻子好女儿,只是这妻子必须是相公的妻子!

我却哪里知道相公之所以如此迫切想让父母知道他的存在,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些东西,一些他不愿我立马去面对的东西。

相公于去京城一事,没有点头答应,也没立即否认。婆婆也不催他,每日里在饭桌上只提上一提,那手段与相公对我如出一辙,这让我多少有些发悚,婆婆其人虽然和蔼亲善,见人都是三分笑,但我却以为她是最有大智慧的。

那天我看得出来她对公公仍不是没有忘情,所以不肯嫁与章叔,她知道那样做不仅对章叔不公,这个世上,最难道清的便是人情二字,婆婆承了章叔的情,这辈子她自己也可能怀着愧疚活下去。

再者如果真这样做不正从侧面中了公公小妾的计让大家明了婆婆在夫家之时确实便与章叔通奸,这不仅会让她声名损之更损,也间接承认相公是个私生子,这种污名,难道要让相公背上一辈子?

于婆婆,我深感自己自形惭秽,也不知以后童儿知道她的母亲因为不喜她亲爹爹而抛弃了她的亲生父亲,虽然是他父亲负我在先,她长大后能否理解我?这心中的苦我是无法向相公道明,这些心底的话在相公面前说,只会加重他的忧伤,这些想法一直深藏我的心底,直至童儿开始知晓世事。

或许我比婆婆幸运上很多,在童儿身上并没有我所想的阴影。

阳春三月,李树新枝嫩芽一切都显生机勃勃之时。忽然发生了一件事,一件让我心伤也促使相公下定决心进京的事。

那天,终于等到乡试结果,相公果然不负众望荣登榜首,指日便可再次参加第二轮塞选……………会试。

书院一片嘈杂,定要相公办个谢师宴。相公与我说时,我想这种事情,我一个女人家不好掺杂,人数众多宅子又太小不好办宴,便拿了银子让相公自己去酒楼里办。

相比于众人的兴奋,婆婆显得很是沉默,看不出脸上什么情绪。我长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婆婆心里的苦我知晓,也不知如何去劝解,这一切都要相公看开了才行,而相公面色淡淡虽然答应婆婆不去做些偏激之事,但他心里那些奸诡道道又有谁明了?

阿福驾着马车来接我时,我估摸着相公的谢师宴应该正酣,说是要相公要请我去一趟。

彼时我正站在李树下看小狗子做功课,听他这么一说,我先是一愣,尔后问道,“阿福,你知不知道相公为何请我?这个时候酒宴应该还没结束才对啊!”这个时候怎么会忽然想起请我?要请也应该一开始便请啊!或者酒宴结束后才对啊!

阿福黑黑正正的脸上现出迷茫,也是一脸不解,“东家,是酒楼小二说东家姑爷让你过去的。”

我见他不知,点点头,理理妆与他一同上马车向县中的酒楼驶去。

此时正是午膳时分,酒楼人来人往很是纷杂。小二告诉我相公他们在二楼。

我上楼,却不见相公。

一个学子告诉我相公喝多了些,此时不胜酒力正在天字三号房小歇片刻。我一路寻着到了三号客房,推开房门……然后被惊呆了!

相公并不是一人歇息而是与一个女人,一个我很讨厌的女人,张姿凤一起。

帐幔后相公背对门散发半躺着,两人光裸,四肢交叠,相公的手搭在张姿凤身上,被子胡乱掉在地上,衣服也散乱一地。

屋子里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淫靡之味,我再清楚不过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

多么熟悉的一幕啊!我愣愣立在原地,己经忘了该怎么去反应!一股熟悉的钝痛,难堪还有被背叛感被欺骗感霎时像没了水闸的洪潮疯狂涌上我的心头,一道道闷锤似的冲砸心房,很痛很痛!痛得我流不下泪来,只含泪傻傻愣愣站着。

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月余前才对我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过一辈子的相公不过月余便背叛了我,与别的女人躺一起,这让我如何接受?

我呵笑两声,似讥似讽,我在嘲笑老天对我的捉弄,让我又一次愚蠢的轻信一个男人的甜言蜜语,相公的手段比之夏秋生不知要高上多少倍,带来的痛也不知比之夏秋生高上多少倍,难道是我前世作孽太多欠了夏秋生,欠了相公。这辈子我注定要将欠的还清?

“娘子,你怎地来了!?你站这看什么?”

耳畔一道清越如玉的声音不仅惊醒愣怔中的我,也惊醒屋内熟睡的一男一女。

我骤然侧头,对上相公微冷的眸子,相公凝着室内的情景,很不高兴蹙了眉头。凝着相公;我又惊又疑,眨眨眼睛,屋内……不是相公?!

是我弄错了?!

而这时张姿凤彻底醒来,惺忪睡眼在对上门口相公的视线时,微愣然后低头去看床上的男人,啊地一声惊叫!

“怎么……怎么是你!”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床上一阵慌乱!

听着床上两人对话,我霎时顿悟,这是一个计,一个早己设计好等我和相公钻套子的计!可惜天不遂人愿,中途出了问题!难怪酒酣之时会忽然使了小二通知阿福唤我过来。

相公气急败坏,“娘子!你怎地还傻站这儿!走!”我一时弄得满头雾水,相公在气什么呀?

经此一吓,我动作思维慢上许多,傻傻看着又气又急的相公,也忘了去动!

相公攫着我的手向前拖行,“走,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娘子你怎么可以盯着别的男人裸背直看!”

相公气极不管不顾一路拖着我前行,两人行至楼梯口我才反应过来,凝着相公那张气急败坏中仍旧温雅清俊非常的脸,不知怎地,我忽然觉得相公很是讨厌!很讨厌!我忍不住使出做姑娘那会的小脾气!一甩相公的手,朝生气的相公委屈一瞪,“都怪你!”

一说完丢下相公,气冲冲跑下楼向街外奔去。

身后相公不停唤我,刚刚那一吓己差不多让我淡定全失,哪还听进去!我只觉相公其人着实可恶!也很讨厌!

两人一前一后跑过整条街,我跑至街口便再也跑不动了,只好停下来休息,相公不止不歇跟在身后不远处。

我喘着气,瞧见相公那双期期艾艾又无辜十足的黑眸子,怎么看都觉着相公更加讨厌!实在讨厌!相公对张姿凤来说就是块觊觎己久的回锅肉,回过锅一次变得更加金黄欲滴鲜嫩美味的回锅肉!在这小城小镇就有姑娘对相公使尽千方百计也要得到,如果真进了京人多心杂,两人这还得了!

相公在不远处见我脸色沉沉,摸不着我的脾气,不敢再生气!只好挪三步停一步向我走近。

我瞧他那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他吼道,“你!站在那里!不许动!”

“娘子!!!”

“不许叫我娘子,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相公一撇嘴,“我哪里知道,我喝醉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天字一号房,娘子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喝醉酒便会随便找个地儿睡下,哪还知道别的事!”

原来是这样!这叫老天有眼,还是天意弄人?

“那你说,是谁总在后面三番几次挑唆别人如此害你我的?先是婆婆眼瞎,再是我遇袭,然后火烧,今天这一出又是怎么回事!为妻就不相信这些没有联系!那天,那天如果不是我忽然唤蒋嫂换副药,如今瞎的可就是相公你啊!!!!”

这么多天来,接二连三的出事,相公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总背着我不愿道!只说是自己连累了我,这扑朔迷离的事故后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相公见我失控,几个大跨步走上来,攫着我的手腕一使力半压半抱着我解释道,“娘子!我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只知这些事情是那人的妻妾挑唆的,但那人女人众多,我到如今也无法查明到底是谁在害我和娘子!想必你也知道那人请我回府,我这一回府便是伤害了某些人的利益,那些人能心甘情愿等着我去分利?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人此次找我,是有让我继承家业的打算罢!”

说到这里,相公一顿,深深看我一眼,迄今为止相公称公公一直都道那人,从来没有叫过一声爹。

“娘子,那些人是害怕娘子背后与那人实力相当的娘家啊!所以这才几次三番想要除掉娘子,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我实在不愿你和母亲扯进那到处充满肮脏和龌龊之地,可是如今看来,不得不进京,我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我忍的己经够多了!她们不愿为夫回去,我越是要回去!我倒要看看那些个跳梁小丑没了那人这根大树还要如何跳!”

说这话时,相公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心底惊悚,相公,相公这是要,这是要与公公作对啊!那些人己经彻底激怒相公,相公这番话下来,是要背着婆婆与公公对着干啊!!!

这是怎生的仇恨?!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相公让我感觉很是陌生!相公这是要连根将那些人拔起!!我只希望公公能行的端坐得直,别让相公有对付他的把柄,否则依相公不依不饶的神情看那定是场血雨腥风!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之间不喜爱那种华丽文风,想求些温馨朴实的文看看,比如说阿豆那种的?可惜豆大都将文锁了,或者大风刮过那种的也可以,亲们有推荐吗?

状元

是夜,相公写了封长长的信,信的内容我没看,只知是送往京里的。

第二日,饭桌上,相公忽然放下手中碗筷对婆婆道,他愿意认祖归宗却有条件,至于条件是什么,他己与那人道过。

婆婆当时正在夹菜,听了这话筷中夹着的鱼肉忽然不稳掉进盘中。

我扒饭的手一顿,我明了相公这么做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我与婆婆,其实我实在是不愿相公去做些报复别人的事,这些事让我觉得相公很是陌生,我有些害怕,那浓浓的仇恨会迷了他的眼,他的心……

这几日,我心中不算平静,一是为了相公的事,二是为了京中之事。相公之事不知如何劝解,依着他那不愿商谈的样子,这事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放下的。上次写的信送到京城里如此之久,没有丝毫音讯,我心中的忐忑不安逐渐扩大,心中有些空荡荡的,心底的失望日益扩大。

不知是不是相公与公公说了什么,公公的女人们骚扰一下子断了,一切回复原样。相公照例上书院等着会试。我和婆婆最爱坐院子里带着童儿晒太阳,阿福每天载着蒋嫂在宅子和铺子之间来转。

小狗子的书念得很好,相公有空时除了与我插科打诨,最喜欢的便是与小狗子坐一起卖弄起他的渊博学识,小狗子对他差不多达到了崇拜的地步。

就这样时间一晃,童儿己经两岁,会说话会走路了,扎着个两个小小的辫子清清淡淡跟在小狗子身后,有了小狗子,我这个娘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相公去京城参加会试这天,我早早起来,做了碗状元米线给相公。

这米线是有来历的,听人说和田县曾经有一位书生家中贫寒米缸差不多空了,娘子贤德不愿相公忍着肚饿参加会试,于是在相公去京城参加会试那天用尽家中仅有的一点米做了碗米线给那书生,书生吃了心中感动暗自发誓定是让自家娘子不再挨饿,凭着这份坚决最后终是考上状元。

相公梳洗好时,米线己做好摆在桌上,两只煎得金黄鸡蛋,几丝青绿韭菜还有些蒋嫂腌得红红的泡白菜。相公凝着那碗米线,半晌没有动,久久之后,

“相公,你吃啊!”

我催促,相公这才拿起筷子,汤底都没剩全部喝完。我满意点点头,又细细交代他路上仔细些,这才目送他上京。

相公欣长背影渐渐消失转角,我怅惘发愣片刻刚想转身。谁知,

“娘子!”

相公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我气极!相公,相公这是在干什么啊!听人说参加考试时是不可以回头的,不可以半路返家的,否则会不吉利,考试会不顺的!

我气急败坏,“相公,你做何折回来!?快些走!”

相公却不理我,我行我素笔直行了过来,站于我前睁着一双水亮眸子看我,淡淡一笑轻轻拥了拥我,在我耳边道了句,〃娘子;等我回来!〃这才满意转身。

我一跺脚,不理他转身进宅子!这人真是乱来!可……却又忍不住偷着从门缝里瞧着他走远。

“媳妇儿啊!是不是你站在那儿?”

咳咳,幸好相公己经走了,婆婆看不见否则刚刚的窘态岂不尽现人前,那还不得丢死人了!

相公这一去可能得要月余之久,相公刚走我便觉着有些不习惯起来,做什么事都觉索然无味。相公走了好长些日子,这天张氏忽然一脸急色冲进屋里,

“大妹子,大妹子!不得了了,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出事了!”听了这话,我手中绣针一顿,刺上指尖,麻痛之后一滴血落在绢布上。

“大妹子,我家那口子说,皇上刚封的状元在回乡路上给土匪劫了!”

“劫了?”

“是啊!听我家那口子说那状元是咱和田县的,你说是不是人李书生啊!”我心中咯噔一惊,有些慌了神,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那状元有无事?”我不太确定,相公也不一定就是状元啊!

“我家那口子说,状元被人砍伤现在重伤不醒。可有人来给你送信?”

我微微摇头,“没有,状元应该不是相公吧……”

张氏一拍大腿,惊叫,“怎么可能?!那状元是咱和田县的,李书生念书又是拔尖的,乡试不还得了头名嘛?那状元怎么不是他!我说,大妹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收拾一下上京去看看啊!”

“张家媳妇,你在嚷嚷什么啊!”里头婆婆听见吵闹声在小多的掺扶下走出来。

我想要捏张氏的胳膊不让她直说,哪知她是个语速快的,“李婆婆,我听人说李书生出事了!”

婆婆一惊,“什么?”

“半路上让人给劫了!”

婆婆扶着小多的手一颤,半信半疑,“真的?”

“张大姐,这事还不确定你就这样吓唬婆婆,那状元是和田县的,但不一定是相公啊!”说这话时,我这心上擂鼓震天,这话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张氏见婆婆面色有些发白,又见我不停使眼色,这才明了,转口道,“哦,李婆婆,这事都不确定呢,我是听我家那口子说的。”

说完一把扯我出院,“喂,大妹子,你真的不打算上京去看看?”

我心里本就急,被张氏这么一说,越是没了底,犹豫一下,“张大姐,这京里没送信来,半道上又有土匪,这么一大家子我如何脱身?!我看,我还是找阿福去,让他帮我去打探一下……”话未说完,我丢下她匆匆去找软轿。

到了铺子,将事与阿福道了,让阿福上京去打探一下。

阿福是快马加鞭赶过去的,这一来一去得要三天。每天我都心神不宁守在院门口等着阿福的消息,终于在第三天,阿福一脸憔悴回来。

一下马他便与我道,“东家,状元确实是和田县的,听说皇上还将宝林公主赐婚状元郎,赐婚之时因公主嫁妆丰厚这才招了土匪抢劫,当今皇上大怒正发兵攻打呢!”

我心中发颤,“可阿福,那状元到底是不是相公啊!”

阿福一挠头,带着一丝不确定道,“守卫森严,俺没能看到那状元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姑爷,不过俺打听了一下,那些人都说状元姓李!”

阿福话音一落,我这本就悬着的心更是紧了紧。姓李?难道真是相公,而且还带了个公主妻子回来?这这……要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这个消息算是坏的,还是好的。相公中了状元是好消息,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是坏消息,娶了个公主妻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wωw奇Qìsuu書còm网我不敢将事情道与婆婆听,每日里自己一人在屋内焦躁不安不停踱着步子,我心中很是矛盾。

我很希望那状元郎不是相公……可又觉得有些不合实际,相公本就拔尖,在这和田县属佼佼者,这和田李姓书生除了相公之外,还有谁有能力考上状元?

时值初夏,天气开始变得闷热,屋外鼓噪的蝉鸣和白花花的阳光让我变得更加焦躁,不时喝口冷茶,这心中暑气仍旧解不了,得熬绿豆粥消消暑。

“小青!”我放下手中茶杯。

“东家。”

小青进来,“你去帮我熬些绿豆粥,顺便放些糖,端一碗给婆婆。”小青应了声,出去。

我仍旧觉着躁热。

“小多!”

“嗳,东家,您叫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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