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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被初恋帅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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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低头咬着奶茶吸管,羞窘地笑笑,不说话。
分手是她提的,是她当年胆小软弱不坚定,听他说出那样一句话,心悠悠一颤,在半空中一直飘着。
就想为他做点什么,也可以说是为自己,为他们两个人。总之就是,尽最大努力来弥补这个遗憾。套用奶奶的话:仿佛她还小,他也正青春年少。
吃了两口菠萝油,想起之前林墨也带她去过一家茶餐厅,她不由纳闷:“老黑呢,怎么没叫他一起?”
向寒放下筷子,十指交叉:“果子……”
“嗯?”她抬起目光,继续一口口吃着。
“传授我一点表白经验呗。”
“咳……咳咳……”
受惊过度,悲催地……呛到了。
*
莫愁予正式进入全面减产休息的充电期,晓如只为他接北京的通告,当日事当日毕,大部分时间都自由安排。
晚上,一人一熊坐在二楼放映厅观看影片。
1988年的意大利电影《天堂电影院》,听说很经典,可惜唐果没看过,他让她挑选,翻到名字时就心有触动地指了指。
凑巧的是,主人公的初恋也是夭折在女方父母的反对下。
熊脑袋在昏暗中偷瞄他,光影打在他脸上,眉目沉静得像月光下的清潭,寻不出一点波动。
电影他肯定看过,就是不知道他第一次看的时候是哪一年,是在他们分开前,还是分开后?
他记性好,自己又是学表演的,常年观摩国内外经典影片钻研学习,不可能不记得情节。怪不得刚刚她拿熊手指的时候,他看着她,眼神顿了顿。
又陪她重温一遍,观看到这里,他是什么心情呢?
不知道,完全想不出,就算她此时能说话,也不会开口询问的。
唐果熊往前蹭了蹭,双腿悬空后跳下去,立在他腿边,手扶他膝盖。
一双熊眼睛背着光,暗影重重,却好似藏着话想要对他说。
电影还在播放,音量不高不低,优雅的意大利语飘飘荡荡。
小熊抬腿,往他腿上爬,动作笨拙,肥胖的黑影在眼前摇晃。
“想要做什么?”莫愁予唇角勾动,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埋首努力,熊脑袋上下蹭着他的脸,短短的毛绒擦过他额头、鼻梁、嘴唇……终于手脚并用坐到他腿上。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提供支援,她也没有作出指示求助。
舌尖滑出一点,落在下唇,扫走毛绒留下的异样触感,他看着她,眼神略微复杂。
她看上去心思简单,其实多数时候都很细腻。不想他观看下去,就故意找事分散他精力。
一人一熊静止不动,相互对望。
“坐上来了,然后呢?”
熊的身体挡住光源,可,从两边越过的白光依旧照亮他俊逸的眉眼,以及嘴角略微牵动的弧度。
他在笑她。
是啊,然后呢?她绝对是脑抽了才会想要坐过来遮挡他视线。
坐上来以后呢,大眼瞪小眼吗?
唐果,你笨死了……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是骑虎难下,好尴尬呀。
只差一点点,她就要低头深深忏悔了,脑袋刚刚耷拉下去一公分,他手从兜里拔。出,抱着她起身,没管电影还在放映,开门走出去,经过二楼起居室,回房。
“不看了,睡吧。”
嗯嗯嗯,睡吧睡吧,可以的。
小短手搭他肩膀上拍了拍,深表赞同。
到床边,她从他怀里自己滑下去,立在床头。
借以床本身的高度,也还是十足十的小矮个,被他俯视。
熊耳朵捏手里,指腹在耳廓上画着圈,他低头,唤她名字。
“唐果。”
她又不能说话,就只是仰着脑袋看他。
玻璃弹珠一样的塑料眼睛,灯光下,亮晶晶的。
“你有点欺负人了。”他扯扯她耳朵。
……啊?
谁欺负谁呢,唐果盯着他,不服。
他往下挨过来一点,离圆圆的熊脸更近了些,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抛出一句话:“什么时候白天也爬我腿上来试试?”
轰隆隆,轰隆隆,雷声阵阵,熊毛都仿佛随时会冒烟。
唐果熊唰地背过身,耳朵从他指腹溜走,扑倒在床。
熊脑袋往枕头上使劲儿埋,胖墩墩的身体扭啊扭,小短尾晃啊晃。
嘤……
两张脸一起丢没了……
……
第二天醒来,本能躲着他,坐得远远的,默默吃早餐。
不是没察觉他在看她,不抬头,不对视,万一他真喊她爬腿上试试怎么办……
他肯定肯定说得出口!
“今天有什么安排?”
不说话,不理人。
“没想好?”
还是不说话,不理人。
“那我就做主了。”
魂游天外的思绪收回一丢丢:……什么?
“陪我去健身房。”
啊?
宛若听到一个爆炸性新闻,囧囧有神地从碗口抬起头。
莫愁予微微一笑:“肯看我了?”
“………………”
脸颊爆红。
一小时后,他驾车带她前往复兴门,一家私教工作室。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穿着黑Tee,露出健硕肱二头肌的男人。
莫愁予和他碰了碰拳,随即被他勾肩搭背转过身看向唐果:“头回见你带姑娘来,不介绍一下?”
笑容灿烂,牙齿洁白,另只手叉腰,手臂肌肉的膨胀感立刻扩增。
唐果友好羞涩地笑笑,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听某人如何介绍。
莫愁予划开对方的手,有些无言地,握拳在他肩膀捶了一下,单肩背着包,牵上唐果,往里走。
“唐果。”
唐果被他拉着,以为他在叫自己,应了声:“……呃?”
他偏眸看她,嘴角勾了勾,不语。
呃……唐果就这么被……电到了。
她飞速埋头,手背抬高,在脸上搓啊搓。
……
显然是提前打好了招呼,偌大的健身房,除了他们三人,看不到其余人影。
他去换衣服的时候,那个自称名叫谢宇的男人递了瓶果汁给她。
“谢谢。”她接过,握在手里。
“难怪我看着你有点眼熟。”谢宇坐到她身侧,自来熟地与她闲聊,“我见过你。”
她惊讶扭头。
“在予儿的手机相册。”
那个“儿”是极短的连音,她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新鲜的称呼,觉得好好听。
“那会儿还是诺基亚的天下,哪有什么智能手机,最牛X的,也就是个半智能,好家伙,那像素低得,一放大,脸上的格子都能数得清。他非要找地儿把照片打印出来,打出来后,那叫一个模糊。”谢宇笑笑,“我能记住你模样,也是不容易。”
唐果心一跳一跳的,指甲刮着果汁塑料瓶上的广告围膜:“你们认识很多年了?”
谢宇背靠墙,半思索着:“是挺多年,小时候还穿过同一条开裆裤……”眼尾一挑,冲她笑,“好了,不逗你,我是他表哥。”
……
唐果没有健身衣,甚至连运动装都没有,来北京只当是旅游散心,与朋友小聚,没料到自己会常驻。带的两套冬装随着天气转暖已经丢在衣柜里不能穿,身上穿的春装,从上到下都是临时新添置的新衣。
她只是来陪练,没打算跟着锻炼。
所以,莫愁予的每一项训练,她都在旁边捧脸观看。
他换了一条及膝的宽松运动短裤和一件长袖套头运动衫,上灰下黑,除了小腿肌肉在运力时可见,其他各处遮盖齐全,看不见什么。
唐果也只是觉得,能这样亲眼看他做器械训练,和刚刚听见“予儿”那声称呼一样,特别的新鲜。
还有就是……
唔……好帅,与平时不一样的一种帅,无论是引体向上,还是史密斯平板卧推,单是看着他上去、下来、再上、再下来,都能远远感受到他身体里爆发的力量,男人的力量。
今天的重点训练是腹肌,谢宇教给他一个新方法。
他坐在上腹肌练习器上,增加重量,负重卷腹拉伸。
45kg……55kg……65kg……75kg……
大组套小组,一组一组,上下、上下、上下……
短发早已汗湿,每一次弯腰都能看到运动衫背后被汗水晕湿的痕迹,呼吸微重,基本是:喘、吸、喘、吸、喘、吸……
胸口被撩得发烫,唐果脸红红地捂住耳朵,听、听不下去了……
偏偏就在此刻,两个连贯动作完成二分之一,腰杆弯到最低后就势回收,黑色运动头巾卡着湿润的额前短发,眼神漆黑地直直望向她。
唐果顿时,傻了……
什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就是……这就是啊……
她为什么要堵耳朵……
……
谢宇听到身后脚步声,转头一望,姑娘双手捂着脸,往洗手间的方向跑了。
“我是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能和她再续前缘。”谢宇收回目光,重新瞥向他,往旁边器械上一靠,抱起手臂,“旻儿说得没错,你丫就是有初恋情结,而且还不轻。”
眼前人稳速卷腹,没理他,汗珠顺额角、脖颈……蜿蜒滑落。
谢宇想到什么,左右脚换了个姿势,贼笑着问:“诶,我怎么记得,姑娘是旻儿的粉丝?”
器械归正,他面无表情地喘口气,起身,取走搭在横杠上的毛巾,头巾向上摘除。
短发湿漉漉的凌乱翘着,他随手拨了拨,擦着汗朝浴室走。
“谁的粉丝都不是。”
☆、第49章 49晚
唐果冲进洗手间,打开龙头,把手沾湿,然后冰冰凉地贴脸上降温。
说起来,她真的思想还挺不纯洁的……
不过就是运动到极限所引起的正常喘。息,频率稳定,声音也不大,她自己平时跑步跑累了喘气喘得比他凶残多了啊,而且也不是没见过别人呼吸紊乱的情况,怎么对象一换成他,就满脑袋污污开火车了呢……
拍拍脸,再拍拍脸,直到把脸上的水渍拍干,她才深吸口气,原路返回。
只剩谢宇还坐在健身器械上,旁边那排上腹肌练习器,空空无人。
她轻轻“咦”了一声,顿住脚。
谢宇闻声回头,看着她笑:“冲澡去了。中午有空么,我请客。这小子终于有了女朋友,我这个做哥哥的挺替他高兴,总得表示表示,你说是吧?”
他说的是终于……终于……
唐果又一次没抓住重点,人家在说请客,她却咬着嘴唇,咧着嘴角羞涩笑,迟疑地开口询问:“谢宇哥,你是说,他之前……没有交往过女生么?”
一个……也没有吗?
心隐隐地加快跳动,明明有那么多痕迹可以表明,可她却不敢自行确定。
真的会有人,和她一样傻吗?
活在过去的记忆里,出不去?
“你希望他交往谁?”谢宇打趣,“使用十年的破手机,电池坏了都要托我去市面上找,你觉得,他图啥?”
唐果脑海一片嗡鸣。
图啥……
谢宇摇摇头,站起身,双手往运动长裤的口袋里一插,笑看着她,念她的名字:“唐果?”
“……在。”唐果不自觉脊背一挺。
动作幅度明显,谢宇一眼注意到,嘴角幅度缓缓放大:“很高兴见到你。”
唐果从他的笑容里,感受到一种认可,亲人的认可。
一瞬间,心潮澎湃,有如生出一片温暖祥和的阳光海岸。
……
他图啥?
他们之间可供保存的回忆,都在里面啊。
……
私教工作室的办公室方向,隐约传来座机铃声,谢宇暂离,示意唐果可自行参观。
唐果稍稍转了转,从器械健身区到几个独立操课房,漫无目的地走走看看,一不留神就走到了男女浴室中间的那条走廊。
工作室一看收费就不低,走的不是群众路线,同一时间段只接纳固定服务对象。
浴室不是大通铺,装修得像高档酒店,每间房独立,里面可淋浴可泡澡,莲蓬头和大浴缸都有。
唐果随手关灯,满足完好奇心,从一间女浴室走出。
与此同时,对面一间男浴室刚好从里面拉开门。
视线相对,唐果先是愣住,然后双目圆睁,血往头上涌,急咻咻撇开头。
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浴巾,他……他没穿衣服……
耳根发烫,她都看到了……
凸。起的胸腹肌,鲜明的人鱼线……好像水还没擦干……
衣服不穿好就出来,仗着室内温度适中,不怕冷是吧?
唐果反手关门,双脚蹭到墙边,背抵门板,低头腹诽。
头发全部梳上去后,小脸和耳朵全部露在外,白皙的地方依然洁白如玉,受情绪感染而易变色的地方,对比之下更显赤红。
本就是要喊她,不想却意外迎面撞见。莫愁予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幽静:“又不肯看我?”
嗓音平静无澜的,可落在唐果耳朵里,分明幽幽绕绕地憋着坏。
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狠狠一抿唇,细声细气:“……别冻着了,去、去把衣服穿上。”
没有回应,他一个字都未出声。
可紧接着,人却向她走来。
统共不过几步路,眼角扫见半裸的身体逼近,唐果情不自禁地竖起一只手掌,挡在脸边,脸颊转转转,转向墙和门之间的夹角。
神情窘迫至极:“我认真的……”
她自己都没发现,这声情急害羞的提示,等同于娇嗔。
无意中拖出的长调将将落下,头顶上方就笼罩下一片阴影。
他一手扶墙,一手按在门面,将她由背后包围,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
脸挡住了,眼睛也挡住了,可耳朵暴露着,他下颌一低,凑近。
一开口,耳廓边沿便袭上丝丝缕缕的热气。
“我也认真的,你总要适应我。”
唐果挺胸往前缩,心剧烈地一抖。
“……适应……什么?”嗓音颤颤的,有些模糊。
遮挡在侧脸的左手被他握住,往下拉开,有什么略微湿润的东西擦过她耳后根,轻轻贴在她脸颊边缘。
是嘴唇,他的嘴唇。
“现在就过不了这一关,以后怎么办。”说话间,两瓣唇一次次开合,摩擦皮肤,像在亲吻她的脸。
……哪一关?
唐果感受着他的呼吸,尽管她衣衫整齐,中间隔着好几层,可总觉得,他的体温也正源源不断地压上来。
身体发软,脑子一片浆糊:“你在说什么呀……”
疯了,快被他折磨疯了……
声音似嗔似怨,带着鼻音,黏糊糊的。
莫愁予喉咙被黏得发干,抵在门上的手托住她另半张脸,推动着,将她红润的嘴唇由墙角转出来,一口咬上。
“想不想蒸桑拿?”
眼睛睁大,想都不想就摇头。
走廊尽头就是桑拿房,她刚刚有看到。
掌心扣在她后脑勺,脖颈朝墙角扭转着一个绷紧的角度,吻住她不放,慢慢将她身体转过来,压到胸前。
唐果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触手就是滚烫的、尚且还残留部分水珠的男性肌肤,硬硬的,陌生的,与女性柔软全然不同。
脑袋混混沌沌,舌尖在口腔里被纠缠住,滑来滑去,按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一松,身后女浴的房门被他拉下门柄打开。
哗啦,门轴转动发出短促的一声响动。
四瓣唇分开,他退出一点距离,推她进去。
“里面有一次性桑拿服,洗个热水澡换上,我在外面等你。”
……
都已经摇头表示过不想了,居然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
唐果郁闷地蹭了蹭鞋底。
洗完澡后,更郁闷,到底穿不穿……内衣?
……
墙壁隔音效果太好,一关门听不见外面的谈话声,只知道谢宇过来了,兄弟俩说了两句什么,然后就忽然又没了声。
唐果胸前抱一条毛巾,打开门,率先探出一个头。
往来路看……嗯,很好,没人。
往桑拿房的去路看……呃……
换了一身桑拿服的人,短袖短裤,脖间挂一条毛巾,倚靠在门边墙上,等着她。
“好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眼神黑亮得直摄心魄。
“嗯……”唐果慢吞吞迈出半步,喉咙里挤出一声。
后背离墙,握着毛巾两头的双手不露分毫地微微收紧,莫愁予站直,转身领路。
“跟我来。”
宽松肥大的桑拿服也遮不住他高挺笔直的身板。
从背影看,明明瘦瘦高高的,可脱了衣服,怎么就那么……有料呢……
唐果脑海中闪过一幅半裸的画面,耳根瞬时发烫。
她用力一晃脑袋,将不纯洁的思想甩出去,拾步跟上。
木质桑拿房自墙体辐射热源。
最里面的卧榻上,中间一只方桌,设有茶具,他们一人躺在一边,最开始真的挺和谐,热腾腾地出着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过去的同学。她一个个去回忆,和谁还有联系,和谁早已关系散落在天涯。
想到同学群里还看到大家聊起过他,老同学成为大明星,这得多难得才能碰上的幸运链,随便遇上个人都可以吹一吹,那谁,莫愁予,他是我高中同学。
指不定哪天一兴奋,津津乐道地和别人八卦:莫愁予早前成绩可差了,常考不及格……
对,气氛就是从这里骤变的。
怪她,怪她说完他学习成绩,抿唇一直笑,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前一秒,他还单腿屈膝,沉默躺着;后一秒,突然一下坐直,手肘搭在膝头,转过目光,幽幽锁定她。
她手放于腹部,早被蒸得汗流浃背,可能神经放松太久,乍一绷紧,血液循环加快,口干舌燥。
“也许他们还会说,莫愁予当年和我们班谁谁早恋,全班都知道。”
“…………………………”
呃……这是她最发憷的。
思绪被猛地揪住,她不禁在想,肯定有人已经宣扬出去了,每个明星背后都不存在密不透风的墙,有些秘密只是没有上新闻曝光而已。
这样想着,注意力就自然而然被转移,眼睛盯向上空,未看到,方桌另一侧的人,将桌子无声无息移走,挪动位置,毫无阻碍地来到她身边。
卧榻上铺了一层隔热毯,效果不大,热力渐渐穿透,烫着后脑后背。
当他不动声色地气息靠近,并埋首于她颈间,单臂抱住她时,唐果顿时一僵,感觉浑身都熟了。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正在被小火慢煎的鱼,突然另一面也遇到明火,被炙烤,被折磨。
她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汗,他们两个都像刚淋过一场热雨。
他在她颈窝轻蹭,汗湿的短发有些瘙。痒地,摩擦在她下颌骨和耳根附近,嗓音低沉微哑:“谢宇和你说了什么?”
抬手挠挠痒,呼吸着热气:“没说什么啊……”
“是么。”
低喃的一声落下,情绪不明,不知信或不信,总之,他忽然捉住她身体另一侧的那只手。
拉过去,引领着,探进桑拿服下摆,摸上他精瘦的腰腹。
手指被烫得一缩,她呼吸都抖了一下。
“学会适应我,嗯?”
一刹那间,唐果神经错乱打结,嗓子也失声了,根本问不出:你是让我适应你的……身体吗?
只是因为,我之前不好意思,看你?
……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先从摸开始适应吗?
嘤……
空气,好像,缺氧了……
☆、第50章 50晚
他没有引导她继续怎样,就只是桎梏她手背,按着不让动。
她缩着手指,掌心以下湿。热相贴,指节以上虽未发生触碰,可还是被热力熏染,像是随时都在打捞由他身体散发而出的热气。
整只右手都被烫化,僵硬、绵软、动无可动。
适应……适应……
哪里是适应……欺负人,耍流。氓……
“你粉丝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么……”
鼻腔吸进的全是热热的蒸汽,他侧身贴靠的硬朗轮廓,与她之间只薄薄地阻隔两层涤棉布料,且都是汗湿的,再加上,颈窝处又回旋着他的呼吸……全身都像是闷在蒸笼里,像个被蒸熟的包子,脑袋里装满奶黄馅,一片黏稠,无从运转。
蹭着她颈间,往上,到下巴,到嘴角……身体半撑起,嘴唇倾覆。
“哪样的人?”
他一点点吻着她,好像并不急着撬开,就只是用上下唇抿着,这里啄一下,那里啄一下。
横在她胸前的手,原本轻握在她肩膀,此刻,已越过肩颈,拇指和食指夹揉着她热乎乎的耳垂。
胸腔上下起伏,唐果呼吸都有点困难。
也不知哪根筋搭的不对,右手突然摊平,严丝合缝地,一掌按在他腹部。
练出来的一块块肌理,结实,烫手。
都是汗,属于两个人的汗。
中间那一处下凹的触感,是肚脐,他的肚脐。
唐果心脏在抖动,掌心滑上去,摸索到肋骨,哪儿都硬硬的,戳都戳不动。
他在她头顶上方凝视她,眼神深如夜色,雾霭沉沉。
“这、这样么……”唐果脸颊酡红,如坠迷雾,眼前朦朦胧,声音不受控制地持续发颤,“是不是,要……这样适应?”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正因为知道,所以连呼吸到心跳都是颤栗的。
哪样的人,还用说么……
拿他实在没办法,就想……呃,欺负回来,哪怕欺负不到位也认了。
真的是,太烦他了。
……
她柔软的小手,一寸寸掠过,像是仔细数过他胸腹的每块肌肉。
这和自己触摸的感觉完全不是一码事,像一尾滑不溜丢的鱼,视他胸膛为水池,肆意游动,无所顾忌。
莫愁予隔着桑拿服,按住她,宛若行走在沙漠,咽喉干哑。
亲她沁出汗珠的鼻尖、眉心,气息一靠近,她眼睫颤抖,立刻闭眼。
“嗯,适应得很好,还想继续么?”
……继续?你松手,我就继续啊……
就这样想着,他还真的手放了开,而且还是双手一起,不仅如此,人也跟着离开,身前笼罩的压迫感骤然消失。
她红着脸,疑惑地睁开眼。
视角由下至上——
他坐起身,背对她,卷起桑拿服短袖的下摆,兜头脱掉。
肩膀挺阔,左右肩胛骨伴随抬臂落臂,上下耸动。
又……又裸了……
唐果用汗津津的双手捂住眼睛。
这就是他所谓的“继续”……
莫愁予回头,看到她一副极度羞窘的龟缩姿势,无声勾动嘴角。
“刚刚不是还挺适应么。”
唐果分开指缝,露出一点视野,羞愤控诉:“你不觉得你有时候挺坏的么?”
他微一思索,点头,似是认同;下一刻,欺身压下来,双手分别撑在她头颅两侧。
四目相对,唐果依然从指缝里看他。
“没别人。”
嗯?她微微不解。
有别人在还得了……
手心挡在脸颊,未把嘴唇也遮住,莫愁予一低头,不容分说地噙上去。
“没别人能了解。”
除了她,没有人有机会可以了解到他的另一面。
只对她憋坏,只对她移不开目光,毫无保留地想要由心到身全部都给她。
不再只徘徊于嘴唇之外,沙漠旅人寻觅着水源,干渴难耐地侵占吮。吸,长指插。入她汗湿的头发,另只手将她贴在脸上的小手左右拨下去。
在热浪翻滚的桑拿房里突然湿。濡地贴身亲上,所有炽。热的、沸腾的、要命的五感,都同时放大。
忍不住不去碰她。
热汗淋漓的皮肤,细腻柔软。
从颈项,到锁骨,往下,隔一层涤棉,摸到海绵。
他咬着她的唇,沙哑呢喃:“不捂得慌?”
唐果浑身烧到不行,睁开一条眼缝,脑海一片雾茫茫。
下摆掀开,摩挲而上。
出的汗太多,早就闷得湿透了。
冬天的款式,不透气,闷久了难受,她一直忍着。
突然被推高,如一双囚徒获得解放。
可惜舒坦不过两秒,就又被扣住。
一个大浪打来,她几乎要在不断升温的海水里淹没。
喘……喘不上气了……
最后的一点意识,停留在此,唐果晕了过去。
……
之后,是在桑拿房外的通风口醒来的,身上盖着健身房的加厚毛毯。
口渴,莫愁予扶她起身喝水。
他还穿着那条蒸桑拿的涤棉短裤,上身真空套着他来时的外套,弯腰俯身时,领口下坠,迎着窗外的自然光,里面一目了然。
唐果眼睛被刺到,脸颊温度还没消退,立刻又有了上升趋势。
她慌忙撇开眼,谁知,一眼撞见一旁抱臂而立的谢宇,谢宇眼神里流露的戏谑神采尚未来得及收敛。
轰——
整张脸瞬时燃着。
脑子里全是想入非非的四字成语——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情难自禁,衣衫不整……
容不得别人猜不到啊……
居然在不可描述的过程中晕倒,丢死人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水杯递过来,关怀的沉磁嗓音同时响起。
唐果闷头接过,喝一口润润嗓,而后抬眸,幽怨地,羞恼地,投以一记目光。
莫愁予左手扶额,覆压着湿润的短发往后撸,承接她的小情绪。
失控了。
能在同居一个多星期后才失控,已经好过他的预期。
他一直克制着,不想过早突破界限,吓到她。
单是一个初吻就花了一个月去循序渐进,他以为还会和年少时一样有足够的耐心和她一点点探索。
结果却是想当然。
成年人的心境,如何能与青春年少时同日而语。
想要亲近她的心一天比一天强烈。
想做,便去做了。
掌控分寸,拼命压抑着呼吸准备停下,意志力在她面前溃不成军,前所未有的薄弱。
如果不是她突然晕倒……
莫愁予烦躁地呼出一口气。
要忍耐,要规避,短期内禁止再有第二次发生。
……
连续数日,他都不亲她,不抱她,唐果竟然有点不适应。
她发现,只有晚上他才会抱她,不过,是抱着熊,回房睡觉而已。
她用她不够聪明的脑袋瓜认真分析了好几天,最后得出一个比较靠谱的结论:难道……和桑拿房事件有关?
为什么呢?
实在无法站在男人的角度,去想通这件事。
她皮薄,也不可能向外人请教,唯一的办法,似乎只剩……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可,这要她怎么去问?
根本张不开嘴。
还不如……唔,还不如索吻来得简单。
唐果狠狠敲了敲头。
你是被他动不动就亲你,磨出瘾了吗?
这么不矜持……这么不矜持……这么不矜持……
书都看不下去了,她索性就窝在单人沙发,拿书遮着脸,悄悄看他研读剧本。
他在为下部戏做准备工作,执笔伏案,腰背笔直,单从侧面看,就能感受到他对待表演所蕴藏的专注。
是这样的,他过去就是这样的,阅读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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