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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之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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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姨端着菜进来,好奇道:“咦,夫人呢,不是才催我开饭了吗?”
  “她有点累,说先上楼歇会。”陆饶看了眼二楼紧闭着的陈沫的房间门,问赵姨,“除了去公司,夫人近来有没有出门会朋友?”
  “会朋友?”赵姨连连摇头,“不会啊,您知道的,夫人不喜欢去外面,除了必须要去处理公司事务的时候,都不会出门的。”
  “那有没有收到什么包裹呢?”
  “包裹?”赵姨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这么说起来,是有一次吧,夫人生日当天,一大早,门口就送来了新快递,我这还莫名其妙的,以为是送错了,可是后来却是夫人签收了,她也没多说什么——”
  “寄件地址是哪?”
  “地址啊,我忘了……”
  “是国外吗?”
  “啊?这个,记不起来了啊。”赵姨顿了一下,“不过这种事情的话,不太可能吧,千里迢迢寄个包裹,再说夫人在国外也没什么朋友,可能是公司的伙伴吧,总有几个认识的人的。”
  “好了,我知道了。”
  陆饶打发了赵姨,心中疑虑却没有消。
  刚刚那个飞机模型,让他想起了陆小羽。
  外界人士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当初令‘世恒’一夜之间蹿红成为游戏界新贵公司的‘'攻略布防游戏,其实是出自一个十六岁少年的玩票之作——严格说起来,‘'的每一个代码,每一次的bug修正,包括每一辑画面制作,一直到最终的投入市场运营,都是陆小羽的功劳。
  当然那时候的少年也不懂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或许压根都不知道自己随手搞出一个游戏软件能值几个亿,反正他也不缺钱花,缺少的只是挑战性和刺激,后来知道''挂在自己舅舅公司的名下上市,他也只是兴起玩了几把,然后便觉得没意思兴致缺缺了。
  陈沫是依靠贩卖盗版“”的周边起家的,这个陆饶知道,因此她身边要是有相关战机模型的话,他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但是这一款……分明都不像是游戏中108个战机家族中的任何一款,可是却又做工精致逼真,恍如跟“”融为一体似的。
  倒像是有专人制作——而这种纯男性化的模型,陈沫不像是会费心思喜欢并且雇人专门订做的那种人。
  陆饶心中有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念头。
  但这个念头转瞬又被他打消。
  他反倒在想:我是疯了吗?怎么会去想那些事情。
  当晚,陈沫都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没有下来吃饭。
  陆饶在楼下,上了饭桌却也是什么东西都没吃,他抽完了好几支烟之后,跟陆小羽打了个电话,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好呀,舅舅。”少年的话听起来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带着明显的开心,“舅舅我晚点再跟你聊,jessica过来了,我得陪她去冲浪——”说着便掐断了电话。
  jessica这个名字陆饶是知道的,陆小羽经常在电话里提起,是他已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女朋友——陆饶想: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小羽在国外适应得很好,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陈沫渐渐收心,对家庭精心投入——只需要解决掉乔艾这根刺,日子就能安宁下来了。
  他突然很想日子安宁下来。
  挂掉电话,陆饶看了一眼二楼紧闭的房门,缓缓觉得放下了心,却又仿佛觉得心被提得更高。

☆、第061章

  第二天清晨,两人在餐桌上见面,又是自然仿若老夫老妻。
  吃早餐的时候,陈沫问起陆饶:“北区那块地的修建遇到点麻烦。”
  “嗯?”陆饶似乎蛮吃惊似的,“这样啊,有麻烦解决掉就好了,但没必要伤和气。”
  伤你妹。
  陈沫恨恨地用叉子戳了戳土司面包,慢条斯理地喝牛奶道:“主要是北港那段,商民混居,我们集团虽然有拆迁令,可是总有那么些刁民,不守国家章程的,我这也就跟你提一句,就怕到时候施工的人手重了,伤到自己人也不好。”
  言外之意:管好你手下那些“刁民”!
  陆饶切了一块培根放入口中,笑起来:“夫人说笑了。”
  笑你妹。
  陈沫低头吃面包不再吭声了。
  久久之后,她又沉不住气地接口道:“陆饶,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咱们在一起生活几年,我什么脾气你清楚,北区那块地我拿下了,你再心有不甘,也该像个男人似的愿赌服输,这么跟我硬耗着没意思。”
  “我不跟你耗。”陆饶看她一眼,说,“你我夫妻,如你所说,是一家人,不伤和气。”
  “少来了,先解决了你的黑妞再来跟我谈夫妻感情吧。”陈沫讥诮。
  “你很介意?”
  “我难道不应该介意?”
  两人互看了一眼,谁都不知道对方眼里心里藏着些什么。
  最后,陆饶淡淡地说:“你再给我点时间。”
  “三年的时间已经够长。”
  “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处理。”
  “你的时间多得是。”陈沫没理会他话中深意,转了话题,直白道,“总之我现在就要让北区的建设工程继续进行,反正招呼我是跟你打过了,北港那一带,陆家的生意占多数,被部分拆迁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如果你自己硬是要放任手下跟我硬碰硬,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这话说得真是硬气。
  半点不像是陈沫会说出来的话,也半点不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妻子会对丈夫说出来的话。
  陆饶依然动怒了,面儿上却笑得愈发好看,轻声反问:“那请问夫人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陈沫优雅的抽纸巾抹了抹嘴巴,去后院给她的石榴树浇水去了。
  陆饶一大早就回了c市,大概也是真的忙,便也就没把早上跟陈沫的不欢而散放在心上。
  直到下午快六点多的时候,全员收工,特助沈停前来问道:“几位副总约了ak的人一起唱k,您去吗?”
  “去啊,怎么不去?”
  陆饶随口应道。
  倒是沈特助吃惊了,他想:今儿个是天下红雨了?以往不是下了班直往s市区赶的?好似归心似箭。
  两人出了公司,沈停刚要去车库取车,电话却骤然响了起来,他接起,说了句有事正忙就想要挂掉,对方却称是世恒旗下在s市北港集装箱厂的厂长,要见陆总,并且开门见山地说了重点:“今个凌晨一场大火,我们的厂房被活生生烧了十几间!”
  沈停自知事大,不敢私自拿主意,赶紧倒回去跟等在门口的陆饶说了。
  陆饶接过电话,就传来集装厂厂长控诉的声音:“整整十几间厂房,里面堆着的上百吨货啊,就这么说烧就烧了,那些个不值钱的茶叶倒是无所谓,可是您上月亲批要出口到越南的那批货……所剩无几了啊!”
  陆饶脸色一变,侧了个身压低声音,话语还算冷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
  对方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消防队的人已经来勘察了,硬要说是他们燃油泄漏遇到明火,集装厂厂长喊冤:“这不是明摆着敷衍我们嘛,我们心知这批货的重要性,哪里敢在厂房放燃油,点明火,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纵火!指不定就是前几天跟我们的工人发生肢体冲突的施工队……”
  施工队,不就是无限集团招来的人吗。
  陆饶心中冷不丁地一声炸响,她想起了陈沫。
  想起了吃早餐的时候,女人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如果硬要放人手下跟我硬碰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饶简直气疯了。
  你他妈就这样个不客气法。
  这是在玩命。
  s市北港地区是要塞地段,是被严格管制的地方,这样的一场大火,自然很快就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各种报道铺天盖地而来,如今这么个信息爆炸的年代,只要媒体稍加熏染,各种爆炸性的新闻全都会被放大夸张上百倍,最后,这场大火就演变成为了“不甘心政府强制拆迁,北港居民引火*”这样耸人听闻的社会新闻。
  这样的大标题一出,立刻激起了广大网民对弱势群体的同理心,上访一场接着一场的来,各大卫视的记者也都争先恐后地赶往北港,挤得那里水泄不通,消防局,北港的驻防部队,全都出动了——这事闹得挺大。
  无限集团与世恒都算是牵连甚多。
  “陆总,还、还要去唱k吗?”沈停愣愣地问。
  “唱个屁。”陆饶转身提车走了,开车直奔s市陆宅。
  当怒气冲冲的陆饶冲进来的时候,陈沫正在后院躺椅上晒暖阳,她被男人动作粗暴地一把拽起来,狠狠甩靠在一棵石榴树上,陆饶出口就利索地骂道:“疯了吗?你这女人是疯了吗,杀人放火的事情都敢做,知不知道那片地区不是你能动得起的?你不就是为了钱,为了钱你跟我说啊,我成全你!你要多少钱我都成全你——”
  他是动了真怒,抓出钱包,里面所有的现金跟银行…卡钱都洒了出来,全都砸到陈沫的身上,弄得她浑身狼狈。
  “钱?”陈沫被她拽得生疼,后背摩在石榴树粗糙的树干上,难受得很,她毫无情绪地看着男人充斥着愤怒的脸,眼都没眨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钱我不缺。”
  “我就是见不得你好,见着你过的舒坦,我就浑身不舒坦。”她慢条斯理地重复重点:“我就是见不得你好,陆饶。”
  陆饶浑身一震。
  她这时候看着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恨意竟然已经这么深?
  陈沫呵呵笑起来,推开了他,自己理了理被他弄皱的衣服,重新坐回到了摇椅上。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她将左腿优雅地轻叠上右腿,安然道,“杀人放火的事情,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干呀——不过这把火可烧得好咯,把我前路上的障碍给我烧得一干二净——事实证明,北港那带风水如此不好,就不应该用来做仓库嘛,这下可好,平白上百吨的货,说烧毁就烧毁了……”
  她还说风凉话。
  “我早该让你受点教训。”陆饶狠狠瞪着她,“三年来,你的一次又一次不知进退,我早该让你受点教训的。”
  冷哼一声,男人大步出了院子。
  陈沫目光幽幽地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缓缓摸出手机,拨通了周存的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在一家私人会所见了面。
  周存先到,惬意地靠在沙发上饮拿铁,陈沫穿了身清爽的白色长裙,小披肩给添彩,妆容靓丽,让人看着十分赏心悦目,她刚刚落座,男人招呼问她喝点什么。
  “柠檬水。”
  服务员将柠檬水送来,陈沫直接接过,一杯子的水狠狠泼到男人的俊脸上,杯子里一滴不剩。
  周存无声地抹了把脸,伸出舌头尝了尝味儿,评价道:“酸,酸透了。”
  他还在笑,用手帕擦赶紧脸上的水珠:“还要再来一杯吗?请。”
  陈沫竟然也能沉得住气,压下满腔的愤怒,低声质问:“你是不是疯了?那样不知轻重地放火,闹出人命怎么办?引火烧身怎么办?蠢猪!”
  “事实证明,这场火来得大好,这样一烧,那些吵闹着给多少拆迁费都不搬的钉子户,现在一个都跑得没影儿了——”
  陈沫冷笑:“那么多媒体盯着,无限集团树大招风,火会烧过来的。”
  “这不是还有你这支灭火器在么。”周存老练道,“集团运营这么久,你这个挂名董事的日子过得清闲,活像是退休养老似的,现在该你力所能及出点力的时候,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去摆平北港大火的这件事,让工程如期继续。”
  “简直荒谬!”陈沫吸了一口气,不悦道,“火是你放的,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
  “我放的不就是等于是你放的。”周存回答得很和煦,“知道北港大火之后,陆饶很不待见你了吧?这时候不趁机重创他,等他恢复过来,你还在疲于跟我较劲,到时候,你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王八蛋。
  陈沫咬紧了牙。
  周存却只是道:“放心,我也只是为你提供个机会,这事儿除了你呀,还真没人能办得好,首先吧,这对头是你的夫家,你最熟悉;而北港最强悍的一支力量,可不是他陆饶——那位姓秦的军官,你有那层背景,等于是活掐着陆饶的命门呢,怕他什么?”
  他的怂恿很有诱惑力,却彻底激怒了面前的女人。
  “你踩过界了,周存。”陈沫冷冷地说,“秦意不会帮你掩饰那些龌龊事情的,他是很正直的一个人。”陈沫其实不大喜欢提起秦意这层,虽然实话说,明里暗里,那人确实照看她不少,但人家到底跟她不是一条道上的,她也不愿意多添麻烦,算是一种另类的保护他,也顺便自我保护吧。
  可是现在听周存的意思,北港大火,在那片常年驻防的调查部队归秦意所管,他必然会参与调查并像上面呈递报告,也就是说,他到底怎么对上面解释,直接决定了这场大火的性质,以及,怎么处理接下来的北区竞技场建设项目。
  周存摊手:“他会不会,取决于你肯不肯出力。”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陈沫如今被无端逼到了两难的境地。
  外有周存,这男人越来越狠越来越没有章法,陈沫心中警觉不能再留着他在无限,否则指不定就要将她辛苦经营的心血毁于一旦,可是踢走他之前,她得先把北港大火这件破事儿给擦拭干净;内还有陆饶,这番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陈沫不知道陆饶会有什么样的手段来报复她,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陈沫将事情跟白青青讲了。
  “看吧,我早说了,姓周的王八蛋不是个好东西,早晚推你出去挡刀。”白青青听完之后叹为观止,大骂周存是狗娘养的没屁…眼儿。
  陈沫顿了很久,耳朵边弥漫着白青青念念叨叨的谩骂,突然烟瘾上来了,她摸出一支烟,咬着烟屁股好久,又取出来折断丢进了垃圾桶,打电话给助理,“给我联系消防局张局长的助理,和成副官,组个饭局。”
  等她挂电话,白青青吃惊:“在这种风口浪尖,你还敢跟视察小组的人组饭局?不怕被人查?再说,陆家也盯你盯得紧。”
  陈沫站起来,褪掉披肩,拉了拉裙子的领口松松气,走到窗前:“那就让他们该查的查,该盯的盯好了,与其藏着掖着招人怀疑,不如大家把事情放桌面儿上摊开来讲,彼此都能消气。”
  白青青会过意,心中陡然明白:这是要把涉事双方,以及第三方都聚在一起谈判的意思了。
  她连声道:“太险了,也就你干得出来,仔细被剥掉一层皮。”她暗指陆饶不会善罢甘休。
  陈沫坦言:“比起陆饶,我此刻更想让周存翻不了身。”
  白青青给了她个意会的眼神:“放心,等你解决干净北港起火的事情,我这边也就收尾了,姓周的得瑟不了几天。”
  陈沫点点头离开,去为当天的饭局做准备。

☆、第062章

  当晚,s市的四季锦园会所,陈沫作为东道主,宴请三方。
  一同出席饭局的人有:
  世恒集团陆饶和他旗下在北港被烧十几间厂房的悲剧厂长;北港布防官秦意,跟陈沫算是旧相识;以及新上任正准备烧那三把火的消防局局长张盾。
  “四季锦园”算是这个片区的老牌正经休闲会所了,在附近的好几个市区内都有分所,陈沫却对这四个字生理性厌恶,当初在c市,就是这家小小的会所改变了她的命运。
  在曾经那间小小的会所里,小小的饭桌上,她如同蝼蚁一样被人随意碾压践踏,一个不小心惹得对手不欢喜,人家就是踢凳子摔过来,她怎么哭喊叫骂都不会有用,法律制服不了这种缴纳厚税的刁民——陈沫跟陆饶的过节,从几年前的四季锦园就已经结下,没办法解开。
  她也是犯贱,又或者是为了直面自己丑陋的过去,专门选了这家会所。
  也不知道陆饶能不能明白她的用意。
  反正自从几人落座之后,两人都没有语言或者眼神的交流,全然公事公办的模样,在场的人中,除了跟陈沫多为熟悉的秦意,没人知道今天要讨论这事的戏剧性:陈沫与陆饶是夫妻。
  这对夫妻现在互不理会。
  秦意在心里琢磨着这个事儿:滑稽。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
  一对夫妻家有一块地,丈夫说,这块地用来种玉米,妻子说好;
  过了一段时间,妻子发现隔壁别人家那块地也可以弄成自己家的了,就心思活络了,对丈夫说:亲爱的,咱别种玉米了,改种草养牛羊呗,那个赚钱,丈夫当场反对;
  妻子心中不悦,一把火烧了丈夫的玉米地;
  丈夫大怒,要追究责任;
  妻子现在死不认账;
  于是找来了“公正”的第三方。
  你说这事搞不搞?其实说白了,这不就是人家的家事吗,要不是那一把野火,夫妻俩就算是打死一个,也碍不了别人什么事——秦意想通了这点,顿觉没意思,他感觉这事自己要是掺合进来,那就是一个调节人家庭纠纷的居委会大妈角色,他坐得离陈沫最近,用手拐捅了她的手肘一下,官方地问道:“陈小姐大张旗鼓地约了大家,怎的聚一桌了反倒寡言少语起来,如果没别的要紧事的话,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阿意……”陈沫尴尬地伸手去扯他,话到半截又硬生生转了个弯,“秦长官,既然来了,多少吃点菜再走吧,这里的菜色一流,您说是不是,张局长?”
  美人笑靥如花,张盾瞬间乐呵呵连声应是,不停让陈沫坐到他那边,有什么话好好说清楚就是,还用公筷给她碗里夹菜:“清炖木瓜,这个好,陈小姐多来点,这个菜对女人可好哩——”
  陈沫低首浅笑:“张局长说笑了,这个菜我可用不着,回家让您夫人多吃些,补补是可以的。”
  张盾大老粗一个,原是不解,正皱眉想着:这大美人咋的忒不解风情,说着说着就扯到我家那个黄脸婆身上了?
  直到他不经意间低头瞧见了大美人傲视同性的胸器……
  “不需要不需要,陈小姐天生丽质,确实不需要那些外物——”
  显然,他的眼球再也离不开了,全程都是围绕着陈沫转,尤其,他今天心中还摸得门儿清:这大美人是有求于我咧。
  愈发殷勤。
  “陈小姐,别只吃菜呀,事情咱也先不谈,今日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先喝一杯。”张盾劝说着,豪爽地替陈沫斟酒。
  “张局,我不太会喝白酒哎……”陈沫娇滴滴欲拒还迎,眉目含情。
  不会喝?不会喝那就太好了!
  张盾色狼本性顿显,若不是有个比他高了n级的军官在场,恨不得抱着美人使劲将酒往她的嘴里灌,灌晕了该干啥干啥!
  陈沫就这样全程半推半就,送到嘴边的酒一杯又一杯下肚,不一会儿就已经面若桃花,手撑着下巴搁在桌上连连推拒了:“不来了不来了,张局,再喝下去我可真的就要失态了——”
  这女人惯是会勾引人的。
  见此幕,陆饶愤怒地想。
  陈沫喝得脑袋脸蛋热乎乎的,却陡然觉对上迎面一束冷冽的目光,刺得她心头冰泼似的凉快。
  她挑衅地冲他笑了笑。
  陆饶横手捡起桌上一杯子,顺手就冲她砸了过去,也不知是凑巧还是真不巧,杯子就好死不死乍碎在张盾刚要伸向陈沫的咸猪手上,这一动静给闹得,大家面儿上都挂不住了。
  “陆总这是什么意思?”张盾摆着官腔,横眉竖眼。
  陈沫在一边好笑地冲他眨眨眼,想:这位领导可能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然他就该知晓,在s市,姓陆的能上谈判桌的人,不是他有资格摆官腔的人。
  不过此时她有意要激怒陆饶,自然需要一个点火小能手。
  这位消防局的领导首当其冲呀。
  “哎呀张局别气别气,”她连忙亲昵地将男人的手拉回来,软语哄道,“咱今儿个就是一起出来聚聚,大家认识认识,以后来来往往的办事也方便,何必这么大动干戈,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想必刚才陆总也是不小心手滑了,这杯子呀,跟长了翅膀似的飞得远,您说是不是呀,陆总?”
  她最后两个字的称呼,叫的玩味。
  陆饶沉着脸冷笑:“陈小姐说得是,天热,手滑。”
  秦意全程没有多话,他来之前陈沫都已经再三叮咛过:别出声,你别出声就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很显然,她并不打算拉秦意下水,只不过是拉这尊大佛来放在这,不至于让陆饶跟张盾当场就撕破了脸闹的难看。
  “撇开公事不谈,什么起火不起火的,说穿了这也就是一场误会,您说是不是,秦长官?”陈沫笑嘻嘻开始给三人斟酒,音调婉转得跟唱曲儿似的,“我这最不想看到的呀,就是大家给伤了和气,钱没了,货烧了,这不要紧,咱们感情还在嘛,和气才能生财……”
  “大家干了这杯?”
  她率先举杯。
  秦意不置可否,看她一个人跟唱大戏似的,轻咧了一下嘴角,举杯。
  张盾早已经被大美人哄得神魂颠倒,现在美人叫举杯,他恨不得双手捧着杯子顶在脑袋上。
  只剩下陆饶。
  陆饶心中憋着气,斟了杯酒率先一饮而尽,毒滟的目光直指陈沫,启唇道:“陈小姐真是会讲话,有你这样一个贤内助,你丈夫肯定很开心。”
  陈沫微笑:“陆总过奖了。”
  张盾却不干了:啥的?大美人竟然是许了人家的啦?不行!这不行!
  但他转念又一想:许了人家又怎么样,她男人再厉害,能比得上我有权有势?那也就是个怂蛋,不然哪个男人会舍得自己这样个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妻子出来跑事情。
  哎嘿,他脑子不昏咧,还知道陈沫今天是跑事情来的,只不过几次都假意将事情避开——这蛮符合这个官场老油条的脑回路,万事拖字诀嘛。
  陈沫微笑着冲张盾放电:“张局,别只顾着发楞呀,我敬您一杯?”
  张盾顿时觉得倍儿有面子,面对着在场比他更帅的两位男士,笑得合不拢嘴:瞧,美人还不是粘我?
  这时候,站在陆饶旁边的集装厂厂长沉不住气了,那几十间厂房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活生生烧掉的啊,他站出来对张盾道:“张局,您看我之前跟您反应的,有人试图蓄意纵火,在北港引起混乱的事情……底下兄弟们如今人心惶惶,都担惊受怕的不敢继续开工搬货,我们希望政府能早日调查出结果,安抚人心。”
  陈沫闻言一顿,朝陆饶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眼神,继续扬唇浅笑着劝酒:“张局,我再敬您一杯。”
  “张局长……”
  那厢,苦逼的受害者还欲再说,却明显已经不受对方待见了,只见张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表示不想谈糟心事,一边拿起酒杯轻碰陈沫的杯子,哐当哐当又是几杯白酒下肚。
  这样一杯,一杯,又一杯,一轮,一轮,又一轮。
  陈沫真是谦虚了,她酒量好得很,至少到现在都还没趴下。
  陆饶也真是比她想象中沉得住气,就这么淡定地看着她喝。
  最后反倒是旁观者秦家哥哥没耐性了,眼瞧着她这样个喝法喝道天亮也解决不了问题,直接下猛料开启助攻模式,对陈沫讲:“这天色已经晚了,我又不胜酒力,我看陆先生也不像是个海量的,反倒是陈小姐和张局,似乎酒逢知己千杯少,依我看,您二人不妨令开一间房间好好喝个痛快,我也好跟陆先生多交流交流。”
  男人这话一出,顿时炸出千层浪。
  张盾简直感觉天上掉馅儿饼,连连应好,伸手就想要去搂陈沫的腰,被她好几次不经意般的错开了;
  而陈沫了,陈沫给了亲梅竹马堪比亲哥还亲的秦家哥哥警告的一眼,那一眼的意味很明显:什么?你要我跟着老色狼去喝个痛快?喝个屁的痛快啊,他明显只想搞个痛快!我不干,我不要留下心理阴影。
  秦意假装没瞧见她的抗议,侧眼看陆饶。
  男人这时候总算有了多余的情绪,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盾借着醉意,几乎整个人都靠在陈沫的身上,“时候不早了,陈小姐,咱们也别打扰秦上校与陆先生夜谈了,换个地方再去喝一杯吧——”陈沫这时候似乎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她微微尴尬地想推开身上肥猪一样的男人一点,却反而被男人贴得更紧,最后咬咬牙,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暗中给秦意递了个眼神之后,半推半就被那死猪拽着走了。
  她眼神示意秦家哥哥的意思很明显:万一待会陆渣不肯英雄救美,你可要来拯救我于水火哇我的亲哥,不然我手一抖搞出人命可怪不得人的哇。
  秦意看着她苦大仇深的表情,忍笑忍得很辛苦,再一转眼,却发现面前男人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落在她离去的背影上,插话问道:“陆先生跟陈小姐是旧相识吗,看起来好像挺熟悉的样子。”
  “您看起来跟她也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陆饶嘴上淡然闲聊,心中却像是憋着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心肝脾肺肾都是坏的,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的腕表上,大脑里飞快窜动计算着陈沫跟那个死肥猪离开这里的时间。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秦意以为他至少能坚持三十分钟的,结果第二十八分钟的时候,陆饶最后一次看向腕表,突然起身匆匆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要忙,改日再陪秦长官痛饮——”说完迅速起身朝外。
  秦意坏心思地讲风凉话:“现在去不会晚了点吗?真要是有心办事的人,这个时间段儿,事都能办了两轮咯——”
  陆饶铁青着脸脚步生风地离开,分明是沿着陈沫跟张盾相携离去的方向。
  包间内一下子安静下来,秦意独自一个人喝着小酒,突然觉得这两口子蛮有意思:一个恨得慌,却又离不开;一个冷得紧,偏又放不下。
  难道真的是日久了生了情?
  果然,这过日子,技术很重要。
  不过这生的感情还是怨情,秦意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他很明了:不出一周,s市又要换一位消防局局长了,哎,就说了人家的家务事不要管不要管,因为指不定就夫妻打架床尾和了。
  啧啧,张局这新官上任来着,还一把火都没烧呢,真是可怜。

☆、第063章

  陆饶刚进入停车场取车,准备调监控查看陈沫跟那个死肥猪去了哪家酒店厮混,结果才来到地下停车场,却意外地发现了陈沫那辆正开着灯停驻的奥迪a8,光线不算良好的停车区内,车上,那女人卷着袖子胳膊半露,脑袋随意地靠在方向盘上,并不刻意地往外看他,但是又让陆饶觉得,她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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