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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壮士,放开那个汉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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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李修吾虚虚地握拳递到嘴巴,清了清喉咙,转头皱眉阖上了门。
她被这声响吸引得抬头看,这一看,身体就蓦地凉了,连嗓子眼都不自觉地暗暗发麻。
夭寿,她怎么忘了,李家还有这么一位大神。
老爷子的目光狠辣,眯着眼从脚到头缓缓地打量她,她被这眼睛看得如坐针毡,几乎有种冲动要回头钻进房间里头躲了起来。但是不行,要真这么做了,连她都会看不起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看向把拐杖握得吱呀呀作响的李司令,周到地打招呼,“李司令,您好。”
“哐!”
她话音还没落踏实,一个震得人颅骨直发麻的拐杖响突然暴起,惊得没有准备的她几乎是重重一抖。但她本来就知道来者不善,被这么一吓,倒是奇异地放松了下来。
“行为不三不四,有伤风化,果然是没有教养!”
李司令的嘴皮子气得直颤,一边说,还一边配合着敲拐杖,包铁的木杖敲在老旧的瓷砖上,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响,难听得让人头皮直炸。
听到这话,宋文婧的肝就如同是一片油田被扔了个炮仗花,瞬间地火山爆发似的炸开了,虽然这老头子每次见到她都没好话,但是这次这完全就已经是羞辱了啊!她那个当人民教师的妈虽然有教导她要尊老,但是也说了人家欺负到头上要毫不犹豫地打回去!
她满脸通红,双拳握得泛着幽幽的白,刚准备开口反驳,却被李修吾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了下来。她本就气急,被他这么一拦,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连后槽牙都被咬得咯吱作响了,她猛地抬头,睁着一双充满怨气和不解地眼睛瞪着李修吾。
他脸上没对这个眼神做出什么反应,却是手上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腕,并把她挡到了自己身后。他望着沙发上同样怒不可遏的李司令,口气仍是一贯的冷静淡定,“老爷子,记得叶上校给你看过的东西吗?”
李司令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提起那个,他更是气得要命,甚至连胡子都快倒竖了,他眉间充血充得一片如同烫伤一般的红,一双眼睛像是要滴出血来,手更是霍霍地抖了起来。
“你个不知深浅的东西,胆子大了是吧,不把我老爷子放在眼里了是吧,嫌我碍事了是吧!”他的惊堂木敲得铿锵作响,每一下都像敲在人的心头上,这栋老旧的居民楼,也好似被这声响彻底唤醒了。
“不敢。”李修吾话是这么说,表情却完全不像那么回事,他颔着下巴,眼神很坚定。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老爷子看着他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心里头更是觉得被忤逆,却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才重新看向他们。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地瞄向孙子身后的宋文婧,看起来诡谲得恐怖,“你不敢,那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干的事了?”他说到这里,停下来冷笑一声,出口又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看看她做的事,把还在伤病中的你勾引到家里来,做些伤风败俗的事,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为难住我们李家了,又或者,是为了怀上孩子威胁我们,你给我告诉她,要耍下贱就给我滚远点,我们李家不吃这么下作的招!”
按说宋文婧在台里也是听了不少难听的话了,真心是问候到什么程度的都有,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迄今为止,最最最火大的一次!
她一把甩开李修吾的手,脚步生风地就窜到了老爷子面前,刷地一下伸手指向了门口。
“李司令,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那么也不要怪我这小庙供不了大神,请你出去!”
她低着头,眯眼看着仰首一脸鄙夷看着自己的李司令,脸上是一片冰凉。
老司令眯着那双苍老的眸子,面不改色地盯着她,看样子是完全不准备退让。
“出去!”她又重复,指向门口的手如同僵硬的雕塑一般,一丝丝的颤动都没有。
“真是没有教养,居然让长辈出去,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做我李家的媳妇……”顿了一下,他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地继续,说出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不对,应该是根本不配认识我们修吾……”
“出去!!”宋文婧的声音陡然升了一阶,硬生生地把老爷子后半截话给掐断了,她咬着牙,好不容易才能忍住脱口而出的脏话,心跳得几乎震痛了耳膜。
不能骂,骂出来就真的输了。忍住,要忍住!
李司令没把她这态度放在眼里,却是视而不见地越过她望向了李修吾,口气很沉很稳,却隐隐地透着威胁,“修吾,跟我回去。”
李修吾垂眼看了一眼面前不停深呼吸来控制情绪的宋文婧,板着脸摇了摇头,“我今天还有事,暂时不能回去。”
“哐!”
拐杖声又惊天动地地响起,伴随着的还有李司令几乎破音的一句“混账”,他老人家满面怒容,眼中的血丝几乎要挣破眼眶喷出血来,“跟我回去!”
李修吾沉默着望向自家的大家长,又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微微发颤的宋文婧,才沉了口气再开口:“老爷子,抱歉,我不能回去。”
李司令听到这话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脚步稳健却缓慢地走到了他跟前,脸色已经彻底转为了暴风雨的天空一般,他跺着拐杖,一字一顿:“我再说最后一次,跟我回去。”
李修吾毫不畏惧地回视,双颊绷得死紧,“我不……”
可他这话刚刚才开个头,李司令扬手就是一巴掌,动作快得让在场的其他两人都来不及反应。这手下得极重,当下打得他的头倏地甩了过去。他的眼前出现了刹那的空白,嘴角和脸颊火辣辣地抽疼。他的嘴边豁开了细细的口子,偏到一边的脸就这么微微僵住了。
宋文婧看到这一幕,两眼不可置信地张大,愣了一瞬就赶紧跑过去抓住李修吾的胳膊检查他的脸。
他瞄了她一眼,眼神不咸不淡,似乎不把这当一回事。而那刚刚才落下的巴掌,就这么一瞬间就暴起成了一个狰狞的掌印,那掌印红红肿肿,清晰分明,横亘在这张本来好看到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的脸上,要多突兀,有多突兀,突兀到让人火冒三丈!
看着他裂开的嘴角,她心里像被堵了一团黑心棉,又憋又刺,连喘气都变得有些憋闷。
她回头,动作很慢,本就很差的脸色瞬间几乎是黑成了一团,微微鼓起的太阳穴直跳直跳,显见是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李司令昂着头,没有对刚才的暴力举动做出任何后悔的意思,口气也是让人几乎厌烦的高高在上,“我教训自己的孙子,你一个外人,这是撂脸色给谁看!”
宋文婧一步一步地走近他,完全不理会他的话。
李修吾动了动疼得发麻的嘴角,伸手抓住了她细瘦的手腕。她的脚步略略地顿了顿,头也稍微转动了一下,却是没回头。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绷得死紧的下巴和细致的鼻头。
她没有再往前走,却是把调转的视线重新落在了那边的李司令身上,“我是外人,没错。”她的语气很沉,甚至让李修吾恍然想起了纪录片里面的旁白,平平的音调,却是带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复杂情感。
李司令听到说出这句话,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眼睛眯着冷笑,“哼。”
她没心思理会他进一步地挑衅,却是抬头直直地看着他,说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你打的是你孙子,可也是我宋文婧的男人,我怎么就不能对你撂脸色了?”
李司令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脸上又笼罩上了煞气,“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他的口气里带着威胁,却是听得宋文婧皮笑肉不笑地哼出声来,脸上是刻意表现的不屑,“把你孙子勾引来是你说的,做些不三不四的事也是你说的,现在我说他是我的男人,怎么就是自以为是了?”
李司令脖子上的青筋猛地暴起,如同藤蔓一般缠住了红彤彤的颈脖,触目惊心得很,“你,你真是道德败坏!”
宋文婧脸上挂着方才散去的冷笑,平静的眼睛里头带着一丝挑衅,不顾牵着自己的李修吾,又往前迈了一步,她高高地昂起下巴望向他,没有一丝的躲藏和怯懦。
“老爷子,我之所以没有说出让你觉得我更道德败坏的话,就是因为你是我男人的爷爷,并不是因为我真的怕你,这一点,请你明白,还有,人也骂过了,也打过了,请你出去,恕不远送。”
说完,她就甩开李修吾的手,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末了还嘭地掼上了门,气势是从未有过的足。
而转头望着房门方向的李修吾,却是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
这就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咳。。肉的那章我改不成健康版本啊。。3天后锁了就锁了吧。。。实在不行我下次放作者有话说去。。。
第五十九章 宣告
李司令望着宋文婧消失的那道门;脸色阴晴不定。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觉得这个女娃勇气可嘉;倒是挺对他的胃口。可下一瞬,这个想法就被他亲自推翻了。
这样目无尊长的野丫头;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大院;
不过晾了这么一会儿;他的脾气倒是勉强被压了下去,也没有了带李修吾回去的执念。他绷着嘴角望着那张被自己打得肿得老高的脸;叹了口气;转身就往门口走。
看着老爷子挫败的背影,李修吾有些过意不去,快步走到了门口,恭恭敬敬地为他开了门。警卫兵兢兢业业地站在门外守着;看到他俩出来还规矩地敬了个军礼。
李修吾回了礼,望着好像不怎么想理他的老爷子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说:“老爷子,一辈子都听你的了,这次就听我的一回,婚我是不会离的,您要是真不痛快,我也没办法了,实在不行,我就从家里搬……”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爷子却突然转身,沉着脸道:“黄子炎失踪了。”
李修吾的嘴蓦地僵了,本来还在豪言壮语的,转瞬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不是被监视着准备上军事法庭吗,怎么会突然失踪了?”
黄子炎,就是把一年前要让张耀升顶罪的人,也是把李修吾弄得一身枪洞回来的人。
老爷子摇了摇头,“不清楚,黄老头那也没问出什么头绪。”
李修吾双手松松地搭在口袋里,低头望着自己的脚趾,脑子里却是飞快地转了好大一圈。从自己打爆宋文婧车胎那次擒回的缅甸人,到张耀升参与的那次国际行动,再来就是上次他中枪前逼出的话。如此一想,这整件事就像一张密密匝匝的网,顺着这网兜用力地拽,不知道还会拽出多少惊人的秘密。
他埋着头,李司令看不清他的脸色,却也瞧出来他到底没为了谈情说爱而把正事撂了,心情大抵也平复了。
“我走了,你自己注意。”
丢下这句话,李家老爷子便带头走进了昏暗的楼道,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就如同新年时候鼓楼上幢幢的钟声,沉稳又深刻。
李修吾回到房里的时候,宋文婧正和被子做着殊死搏斗,她把自己浑身到下缠得严严实实的,还时不时用白花花的腿踢不知道哪里得罪她的床板,空空空的响声不停地撞着他的耳膜,让他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你敢拉我的被子试试看!”
他的手刚要碰上她身上的被子,就被一声虽然闷但却很有气势的吼声喝止住了,那手犹豫了只一秒,下一秒便利索地将那碍事的被子拽开了。
宋文婧的头发被闷得乱七八糟,脸蛋也因为不透气而泛起了红。被子被掀开以后,她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豹子一般,倏地坐起了身子,眼睛亮闪闪却又恶狠狠地盯着她,“TM叫你别拽我被子没听到啊!”
李修吾听到她口无遮拦的话,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梢,“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次。”他的口气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她忌惮地看了看他,气闷的脸不太好看,她沉默地盯着他瞪了好一会儿,突然咚地一声摔倒了床上,冲力使她的身体被床垫弹得晃了晃,模样看起来有些丧气有些挫败,还有些他说不清楚的情绪,“我困了。”说着,伸手又要拉被子。
李修吾的手死死地攥着被子,就是不让她得逞,她暗暗地同他较了半天的劲儿还没能如愿,终于受不了地又弹坐起来,眼睛闪得如细心切割过的钻石,“你TM到底想干吗?!”
“和我谈谈。”
他没理会她的恶言恶语,表情很冷静。
“TM有毛好谈……”
“我要正式搬过来住。”
宋文婧的话突然噎在里喉头,剩下的半截话甚至还没经过脑子,就已经被她咽回了肚子里去,因为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她的嘴唇僵了好半天,嗓子眼里时不时会冒出不成话的古怪声响,时间就在她这么诡异的表情里头,一分一秒地过去。
李修吾好笑地看着她的样子,手指缠上她脸颊边的一缕头发,暧昧地递到鼻间,声音如同冬日里不冻的山泉,“是不是想问,我刚才说了什么?”
她的眼珠子盯着他惶惶地转,一副受惊吓过度的样子。
他恶作剧般地一笑,低头捏着她的下巴,凑过去快速地亲了一口,“我要住过来了,下午我回去搬东西。”
既然老爷子不让她进大院,那简单,他只要出大院就成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语气里头带着些许的不确定,却也有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狂喜。
“搬过来住。”
她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好似在拼命地确定,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在看到他眼里的那份坚定之后,她忽地就耷拉下了肩膀,样子简直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她的声音低低的,甚至还有些不受控制的喑哑,“不要开玩笑了。”
“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他放开了手中的头发,吁着气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甚至还把头枕到了她的腿上,他就这么抬头看着她,看得她莫名地心慌。
她就只会撂狠话,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根本就不准备真的跟老爷子较劲,只是不满意自己被侮辱了人格,仅此而已。
他并没有重要到要让她不顾一切地去争取。这个现状,必须要改变。
宋文婧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反对。”
“反对无效。”
“凭什么?!”
“不凭什么。”
“你……你无赖。”
“我还流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你……”
她“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郁闷地把他从自己的腿上猛地掀到一边去,自己则蹬蹬蹬地跑进了卫生间。
站在淅淅沥沥的水流下,她的身体如同被陡然打开了什么隐蔽的开关似的,五感灵敏到让人害怕。在这朦朦胧胧的氤氲水雾中,她魂不守舍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皮肤上不规则地布着暧昧的痕迹,或深或浅,或青或紫,看到这些印记,她的脑子里好似被打开了潘多拉的秘密宝盒一般,无数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缠绵片段倾巢而出,几乎将她的脑袋涨得发疼,也将她的脸熏成了不可思议的红。
这么想来,林晓曦那个二呆倒是勉强说对了一句,老处女当得久了果然没有好处,动不动就发春,实在是丢人丢得亲娘都不认得了。
心猿意马之时,她的眼神恰好落在了洗手台上。漱口杯里的两只牙刷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如同一对勾肩搭背的恋人,杯子旁边是半新不旧的刮胡刀,还有简单的男性日化产品。
看到这,她的心里更是像翻了一锅大米粥一样,黏黏糊糊,乱乱糟糟。他早已经默默地渗透到了她的生活中了,还谈什么正式的搬进来,而且,她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不管是从他的执拗性格来说,还是从她混乱的心。
她正出神着,卫生间的门却陡然开了。她一愣,随即就是一阵要吐血的恼怒。
“你就不敢让我一个人静静么?!”
她就这么大喇喇地对他袒~露着身子,甚至连一点要避讳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却明显带着不友善。
“我想洗澡。”
他从上到下瞄了她一眼,踢踏着拖鞋走了进来,不顾她的抗议,当下就开始脱衣服。
“你干嘛要这个时候来洗澡?”
这个流氓!
他正脱着衣服,听到这话却是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好似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一样,这眼神搅得她一时间都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
“我昨晚做了一夜的体力活弄得一身臭汗,难道不应该洗澡吗?”
“你……你不要故意歪曲重点好不好,我的意思是,你没看到我正在洗吗?”
“所以你在跟我上了一夜的床,在我身□上叫了一晚上之后,居然还是害怕被我看到裸~体?”
这个臭流氓!
宋文婧气得浑身发抖,她怀疑如果自己有什么心血管类的疾病的话,一定会被这个无赖气得立刻暴毙!
她眼睛凌厉得如同冰刀子,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一块又一块的肉来解恨,但她最后却只默默地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撂下了一句“你自己洗吧”就伸手拽了一边的浴巾裹在了身上,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模样。
虽然她脚底抹油抹得不赖,可还是被他拦了下来,他的大掌箍着她的手臂,因为动作突然,力气有点大,她手臂上的肉微微地陷下去,被挡得结结实实。
他的眼睛没有看她,却是望向那头不停冒着袅袅水雾飒飒而下的热水。她的角度能看到他坚毅的鼻影和浓密的睫毛,还有绷得笔直的肩背。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承认,没有我,你根本难受得活不下去?”
第六十章 逼迫
“莫寒,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刘思言打开办公室的门;面无表情地对着外头说了一句。一时间;办公室陡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莫寒的方向;看好戏的有;好奇的有;更多的是意味不明的打量。
她低着头;闷不吭声地慢慢起身,快速地往最里面办公室的方向走。
可还没走两步;就嘭地摔到了地上,膝盖磕在了冷硬的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她的嘴里逸出一声隐忍的痛呼;皱眉跪在地上眼眶通红地看着那双明显带着恶意的脚。
那双绊倒她的脚蹬着一双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璀璨的水钻从她的方向看去,更是亮得刺眼。
“呀,不好意思,一个没注意。”钟元元晃着一头新染的头发,假睫毛忽闪忽闪的好似很无辜,她晃了晃涂着玫瑰色指甲油的细长手指,假惺惺地将手伸到了莫寒的面前,“莫寒,没摔着吧,快起来,看看有哪里疼的……”
莫寒的脸色白得就像刚刷不久的墙面,她垂着眼睑看着那只手,半晌都没有回应。
钟元元当然知道她有所顾忌,但却抓住了她这个反应不怀好意地挑起了事儿,“哟,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关注着这里,宋文婧和梁亚都不在,根本不会有人上去拉莫寒,所以围观者的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愣什么呢,刘大制作不是叫你么,还起来不快点去?”她说着,晃了晃细条条的手指。
莫寒咽了咽口水,硬生生地委屈憋了回去,她垂着头,刘海挡住了大半边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能隐约地看到她潮红绷紧的下巴。
她把手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钟元元的手上,挣扎着要起身。后者满意地看着她这个动作,扬了扬眉毛,嘴角勾出了一丝恶意的笑。
在莫寒的身子起到一半的时候,她冷笑着蓦地将手指一松。
伴随着咚地一声钝响,瘦弱的身子又重重地跌回了地上,这一次,莫寒几乎被摔得躺倒,只靠着一双细细的手腕支撑着,长长的头发从脸颊般猛地荡下来,将她整个脸都藏在了长发的阴影里。她死死咬着嘴唇,几乎要将下嘴唇咬破出血,眼眶辣得生疼。
她的拳头却紧紧地握着,握得发青也不肯松动。她反复地深呼吸,胸口剧烈地起伏,却始终不说话。
钟元元看到她这副样子顿时更加火大,她眯着眼睛撩了撩头发,口气里是满满的不屑,“摆这个可怜巴巴的脸给谁看呢,像是有人虐待你似的,真够矫情的,你抢我节目的时候怎么不装出这副脸啊?”
莫寒的头狠狠地低着,除了肩膀微微一抖,没再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切,也够恶心的,真让人火大。”
说完,钟元元的高跟轻轻地踢了踢桌沿,滑着椅子就回到了桌前,捧起镜子旁若无人地理起了头发,好似刚才的恶意从不曾存在一般。
而身后的莫寒,却是徐徐地抬起了头,用一双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她的后脑勺,双拳握到发抖。
“叩叩叩。”
“进来。”
莫寒沉默地开门走到了办公桌前,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看向办公桌后抱臂看着自己的人。
“抬头。”
刘思言的脸上好像罩了厚厚的冰霜,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莫寒犹豫了一瞬,还是老老实实地抬头望向了她,眼神里透着的,是若有若无的忌惮。
“记不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什么?”
刘思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绝对不能称作高兴。
“记得。”
“说来听听。”
莫寒的头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住一般,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是将脑袋垂到了胸口。
“抬头,说话。”刘思言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不耐和厌烦,口气硬得像田里的芒刺。
莫寒艰难地抬头,却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说话。”白皙的手指叩着桌子,木板发出厚重的充满威慑的声响。
莫寒被这声响吓得身体猛地一抖,如同听见弓弦铮铮作响的林雀,瑟瑟缩缩的很懦弱,“我如果……如果不听你的话,就……就没有好日子过。”
刘思言的嘴角缓缓浮现了一丝冷笑,那阴森的笑容与她清秀的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更加的耐人寻味,她的身子倚在宽大的椅背上,闲闲地抬眼看她,“很好,记得很熟。”
莫寒不作声,牙齿磕在嘴唇上,显出青白的色泽。
“宋文婧的带子,你偷偷看过了吧?”
“嗯。”
“什么感觉?”
莫寒没吭声。
刘思言的眉头不耐烦地皱了起来,特别看不怪她这副木讷又死心眼的样子,“我再问一次,什么感觉?”
听着这咄咄逼人的话,莫寒的手指死死地绞在了一起,一双漂亮的眼珠子怯弱地乱溜,声音只比蚊子哼高强一点点,“很好。”
“哼。”刘思言哂笑出声,扬起的眉梢上蘸得是满满的不屑,声音阴仄仄,“你说……很好?”
莫寒不太明白她为什么是这副反应,下意识地想去窥伺她的脸色,却在看清她脸上的阴霾时,如同被烫到一般地低下了头。
刘思言看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拿她撒气的目的也达到了七七八八,她缓缓地将双腿交叠,除却脸上的神情,姿态倒是名门淑女的样子,“呵,当然很好,有两个中校给她开绿灯,再不好,也枉她在台里混了这么几年了……”
她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而是将眼神饶有兴味地移到了没什么存在感的莫寒身上,她那精致如白兰花瓣一般的手掌优雅地托起了下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
莫寒被她看得浑身发麻,从头发丝到脚趾都绷得死紧,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上次钟元元的那个节目,做得还顺手么?”
单薄的肩膀倏然一抖,脑子里头不断浮现的,是那双明晃晃的鞋子,和那双涂着指甲油的手,那么深刻。
刘思言心知肚明地看着她的反应,眯着眼睛用手指在脸上轻轻地打着拍子,“怎么不说话,那可是我们组里头前几名的节目,难道不满意?”
“没……没有。”莫寒的手指绞得很疼,手背上的毛细血管好似地图上纵横交错的河流一般,看上去是一片的混乱。
刘思言半阖眼瞄了瞄她青紫的膝盖,嘴唇边的笑意很隐晦,“那个钟元元,不会难为你了吧?”
莫寒的额头上一片冰凉,双眼木然地盯着自己的足尖,嘴唇抿着了一条细线。
“不会吧,她真的,为难你了?”
“……没有。”
“哦?那就好,好好加油。”
“……好,明白了。”
刘思言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弹着,好似在脸上弹钢琴一般,半抬的眼皮幽幽地覆在眼睛上,乌黑的眼珠里裹着难以察觉的漩涡,“我说,你觉得,把宋文婧的企划换上你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莫寒的瞳孔蓦地紧紧一缩,她惶然抬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就这么不可置信地看着椅子上的女人,脸皮白得如同古代的窗纸,一点生机都没有,“什……什么意思?”
刘思言不介意把这样的事重复一遍,她将双肘优雅地撑在桌上,十指交叉端在下巴处,一双眼睛闪闪烁烁,“我说,把宋文婧的企划换上你的名字,怎么样?”
莫寒双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身体颤得好似北风里头孱弱的树叶,“不……”
“你已经做过一次坏事了不是吗,我说,后来的流言,还有……外拍的事,还记得吗?”
刘思言的眼睛逼视着她,说出的话如同一根根闪着银光的钢针一般,密密地扎着。
“可是……”
“那个企划很好不是吗,很有可能脱颖而出不是吗,如果换上你的名字,你就有可能升职成副制作人了,不是吗?”
莫寒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松动,可是转念,这个幻想又被否定了,“不行……”
“知道副制作人意味着什么吗,你可以独立地策划节目了,你可以给外头所有的人分配任务了,这难道不是梦寐以求的吗?”
刘思言宛如一个花言巧语引~诱人犯罪的巫婆,条理清楚地,步步为营地,击溃着她的心理防线。
莫寒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那微凉的水滴爬在她苍白的脸上,如同一个绝望的溺水者,连眼神里都透着无助,还有隐隐的……动心。
“想想吧,莫寒,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了,你的工资会多很多,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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