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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出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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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玉瑾看来,嫁给花花公子做妾或是嫁个糟老头子做填房,才是她所能想到,给白玉瑄最好的安排。

只是,她的年纪已经不允许她再等了,如今既然有人愿意帮着她将白玉瑄从府里弄走,她不介意帮卫承宇一把。

所有阻挡她前进的力量,都得死,哪怕是像白玉瑛这样听话的也不行。想到这里,白玉瑾眸底一道凌厉划过,之后慢慢平复了自己,这才柔柔的开口:“三妹妹也不用刻意隐瞒什么,其实四妹妹说的对,姑娘家的名节,就是姑娘家的命。这是规矩,改不了。”

“虽说是规矩,可是到底五妹妹也是无心之失,路上遇了歹人,毁了名节,也不是她能预料到的。唉,可怜的五妹妹。”白玉珂似乎是不赞同般的回应了一句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白玉瑄的目光带着无限的同情与怜悯。

“这可怪不得别人,是她自己非要去长生观进香的,怪得了谁呀。她去之前,我还好心的提醒过她呢,多带点人,这一路也不短,她不听。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我们虽然是姐妹,却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早晚多在佛前念叨念叨,若是爹爹心疼五妹妹,那送进长生观代发修行,算是最好的了。若是爹爹也受不住流言,便也只能牺牲五妹妹了。”白玉瑛一见白玉珂这样说,忙急急的开口,甚至某个瞬间,言语间带着撕心的尖锐。

这白鸿礼还还没说什么呢,这姐妹三个就急着给自己安排后路了。白玉瑄心下暗暗一笑,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好好谢谢这三位姐姐呢,如此细心的为小妹安排后路的,怕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吧。

自己这些年不争不抢,却还是碍了她们的眼。白玉瑄甚至很想知道,如果自己自懂事起,便与她们斗下来,不知道她们现在会以什么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呢?

“四妹妹可莫要乱说,这件事暂时爹爹还不知情。至于怎么样安排五妹妹,自然也用不着咱们操心,爹爹会安排的。我瞧着五妹妹也累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也好让五妹妹多休息休息。”见白玉瑄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白玉瑾只觉得自己心里阵阵堵的慌。

虽然说她今天的目的,暂时看来是达到了,可是白玉瑄不表态,其实白玉瑾也猜不出她真正的心思来。

心下阵阵浮躁,这个时候若是想做什么事,必然不如冷静下来之后做的决定来的明智。权衡之下,白玉瑾决定暂时不与白玉瑄再纠缠,反正来日方长。

更何况,现在白玉瑄在锦城,这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就算原先还有些好人家打过她的主意。现在怕是也没有了,一个毁了名节的女人,还有谁会在乎?

白玉瑛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白玉瑾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回去,可是这么多年,她习惯了听从白玉瑾的安排,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轻轻的抹了把眼泪,白玉瑛这才从白玉珂怀里缓缓起身。

而一直撑着白玉瑛身体的白玉珂自然明白,今天她们想从白玉瑄这里讨到好处,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不过这样一颗重弹放下去了,想着白瑄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这样一想,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再一看白玉瑛已经从自己身上起来,忙搭手扶了她一把。虽然这个没脑子的妹妹,她算不得多喜欢,甚至在心里是带着鄙夷的。可是这深宅大院的,做戏的功夫,谁都会一点,白玉珂也不例外。

“既然五妹妹安好,那我们也不打扰五妹妹静养了。不过瞧着五妹妹精神不错,想着几日之后四妹妹及笄礼,五妹妹还是会来参加的。”冷静下来之后的白玉瑾心下隐隐的浮了一条毒计出来,本来已经准备转身离开,却生生的顿住,带着几分不明的深意笑了笑之后,这才缓缓说道。

37 守护

“瑄儿自然是随着姐姐们了。”若是白玉瑾没提到白玉瑛的及笄礼,或许白玉瑄的心底还不会起什么波澜。可是她却偏偏提了,而且眸底的阴暗不加掩饰,不自觉间,前世的一幕幕便在眼前不断重叠,白玉瑄努力的压了压,这才将心底不断上涌的寒冷慢慢压了下去。

前世的时候,面对白玉瑾的邀请,白玉瑄的答案是:“长姐都这样说,瑄儿自然是要去的。”

那个时候,白玉瑄明明知道,白玉瑾不怀好意,可是性子里的绵软,还是让白玉瑄习惯了妥协。

而如今,白玉瑄的回答是:“瑄儿自然是随着姐姐们了。”换句话的意思就是,你们去,白玉瑄自然会跟着去。你们若是不去,白玉瑄也不愿意去惹这个麻烦。

聪明如白玉瑾自然听出了话里话外的不同,本来她期待中的答案是:“这个自然。”她以为白玉瑄会如从前那样,随着她的意思走。可是没有,白玉瑄回答的极为从容,却给了一个极为模糊的答案。

“我记得,五妹妹与四妹妹的生日相差没几个月,今年咱们府里可是要热闹了。一年之中,两位小姐的及笄礼。”白玉瑾面色不善,白玉瑛没脑子的没注意看,可是心思细腻的白玉珂却是注意到了。思量之下,这才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这意思很明显,白玉瑄在府里本就不受宠,府里的宴席什么的再不露露脸,怕是几个月之后自己的及笄礼,都会被薛静仪本能的遗忘。

听完这句话,白玉瑾这才觉得,一直堵的难受的胸口,总算舒畅了一块。小声的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开口,语气如之前般柔软:“三妹妹提醒的是,五妹妹的及笄礼也在今年,我还得抽时间提醒一下娘亲呢。”

“绿兮,代我送送三位姐姐。”三个人预想中白玉瑄难堪的神色,没有出现。此时的白玉瑄,一脸淡笑,神情极为安然。

甚至眼角浅浅的笑意,带着几多温暖的明媚,仿佛三个人刚才的那一番话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对白玉瑄,甚至半分影响都没起到。

其中心中起伏最大的当属白玉瑾,这么多年,在白鸿礼那里,宠爱虽然不及白玉瑄多,可是却也未减多少[汶网·。。]。毕竟她是白府的嫡长女,身份使然,得到的宠爱与重视自然是比府里其它人要多。

这么多年,敢如此明目张胆,甚至说是毫不留情将她送出院门的人,还只有今天的这个白玉瑄呢。

想到这里,白玉瑾眉头本能的微微皱了皱,定定的看了白玉瑄一会,这才狠狠的甩了甩衣袖,快步离开。

白玉珂与白玉瑛跟在白玉瑾身边这么多年,还未见白玉瑾何时发过这么大的火,此时自然是一刻也不敢耽误,提起裙摆忙急急的追了上去。

明明步子不太跟的上,可是嘴里却半个字也不敢喊,前面快步行走的那个女人不是白玉瑄,她们不能也不敢随意的呼喊,只能辛苦自己在后面跟着。

“小姐,你……”待到三个人的身影彻底在小院门口消失的时候,绿兮才带着几分犹豫的说了句,只是到底身份使然,有些话不适合她来说,虽然因为拿了白玉瑄的手短,可是却还是忍住了没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聪明如白玉瑄,自己未说出口的那些话,白玉瑄一定会明白。若是自己说出来了,怕是会引的白玉瑄忌讳,若是白玉瑄自己理解的,那么就跟自己没多少关系了。

“端碗白粥来吧,我有点饿了。对了,帮我去看一下银杏,看看她现在具体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下地?可是要喝点什么补补,越细致越好。”白玉瑄自然是听出了绿兮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可是此时的她不想解释什么,也没有必要跟绿兮解释什么。

白玉瑛的及笄礼就在眼前,那一场宴席上发生了多少肮脏的事,白玉瑄心里也没数。可是白玉瑄却知道,她的银杏,那个在前世拼命守护自己的小丫头,却是在那一场肮脏里,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那些悲凉不经意就在心底漫延,不管怎么样,只要银杏的身体允许了,自己必须要将她送出去。只有从一开始就远离了悲剧,那么悲剧才不会在银杏的身上发生。

这也是为什么,白玉瑄会对着绿兮这么个不见的多忠心的婢女,下这么大手笔。她要保护银杏,还不起她的命,却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守住这个人!

“奴婢晓的了。”绿兮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终于是犹豫在了嘴边,最后默默咽下,之后小心的退下,为白玉瑄端来一碗白粥之后,这才退出了小院。

而另一边,白玉瑾没走多远就意识到,这是在府里,而不是在自己的小院。就算是再生气,也要维持这么多年来自己努力维持的形象!

想到这些,白玉瑾在心底长长舒了口气之后,脚步小心的放慢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随意的将目光放到了周围的花草上。

身后的白玉瑛因为一早上碰了不少钉子,再加上本来就起的早,头上又有伤,此时的她看起来,耷拉个脑袋,不是很有精神。

可是白玉珂却不一样,自出了白玉瑄的小院,白玉珂就一直小心谨慎的观察着白玉瑾的神色。如今见她神色如常,这才带着几分试探的轻声说:“今天就这样放过她,当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此时的白玉珂,丝毫不见之前的内敛婉转,眸底的恶毒之色,清晰可见。

“咽不咽的下,也得咽,左右不过就是那么回事。这么多年,我们该出的气也出了,闹的太过份了也不好。毕竟她还有爹爹护着呢。”听了白玉珂的话,白玉瑾神色带着微微的迷离,轻声应了句。

“真想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老是护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娘来抢咱们娘亲的宠爱,如今她又来分咱们的宠。这娘俩还真是阴魂不散呢。”在一旁听热闹的白玉瑛一想起早上自己受的那些气,心里就愤愤不平。

38 名字

听到白玉瑛的话,白玉瑾眸底微微紧了紧,口中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这才缓缓说道:“上一辈的事情我们左右不了,其实如果四妹妹知道了我们名字的由来,想着对于那对母女的记恨之心会更重吧。”

白玉瑾说完似乎是带着几分自嘲的笑了笑,顺手掸了掸自己的裙摆,仿佛想借着这样一个动作来摆脱自己心中的几分不平。

而听到白玉瑾这样说,不但是白玉瑛,甚至连白玉珂都是一头雾水的看向了神情恍惚的白玉瑾。

对于自己的名字,她们没想过太多,到底这事她们做不了主,一出生就已经定了下来。改名字这种事,不管怎么说,也是对自己家里祖先的不敬,她们还没厉害到可以不顾自己家里祖宗的地步。

“长姐为何这样说呢,莫不是我们的名字还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不成?”白玉珂心思慎密,细想之下没敢再多问一句,可是白玉瑛不同,她习惯了不思考,而是将问题抛向了白玉瑾。

而白玉瑾却是在微微的恍惚之后,神色带着几分黯淡的轻声说道:“本来到了我们这一辈,家里的男子都是从一个文字,而家里的女子都是从一个若字。只是看如今我们的名字,却是没有一个人是这样的。我们这一辈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从的一个玉字,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爹爹对玉姨娘已经宠爱到了何等地步。”

白玉瑾点到为止,没有再继续说的意思。可是她不继续说,不代表着白玉瑛就会聪明的不再问下去,白玉瑾不过就是这样一说,就已经引起了她十足的好奇心。看着一边沉默不语的白玉珂,白玉瑛面上带着几分淡淡的不屑,只是在看向白玉瑾的时候,却化成了几分讨好:“长姐,你便与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瑛儿真的很想听。”

看着这样的白玉瑛,白玉瑾眸底深处映出几分满意之色,只是那颜色终究还是隐藏的太深,以至于身边的两个人都没有感觉出来。

“当年兄长出生的时候,本来应该按照祖宗规矩从了这一辈男子该从的文字。可是那个时候,玉姨娘正得爹爹宠爱,又是与娘亲前后脚诞下了府里的另一名男婴。爹爹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觉得文字太弱又不够富贵,所以建议当时还健在的祖母,将咱们这一辈孩子所有从的字,换成玉字。华光美玉的玉。”说到这里,白玉瑾微微顿了顿,依稀间记起当时娘亲对自己说这些话时,神情间的怨恨与不满。

想想也是,薛静仪一个堂堂的正式夫人,却在入门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不得夫君待见,不但如此,夫君还在她之前纳进府里一名姨娘。

如果说只是一位姨娘的话,薛静仪还可以勉强忍着。可是自她进府里,一点一点从府里人的嘴里才知道,这位比自己还要早到的姨娘,是白鸿礼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若不是因为她来路不明,也没什么身份地位。怕是这白府的正式夫人,还轮不到自己。

本来这些事情,已经够她怨恨一辈子的了,可是偏偏在自己诞下白府长子的时候,白鸿礼却是以强硬的态度请求当时的老夫人,也是自己的婆婆,要让孩子从一个“玉”字。

白鸿礼说从“玉”字的时候说的是“华光美玉”的玉,可是薛静仪知道,白鸿礼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那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只因那个女子的姓氏为玉,他给不了她一个正妻的位置,却可以让玉府的孩子们永远的都烙上这个女人的烙印!

白玉瑾可以理解娘亲这么多年的怨恨,自己奉之为天的夫君,心一辈子都不在她那里,甚至还让她的孩子背上那个女人的印记,但凡是个正常点的女人,都是会记恨的。

而当白玉瑾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虽然心底也起伏的厉害,但是面上却是极为从容的劝说着自己的娘亲。白玉瑾也是恨的,可是有些恨并不一定要让别人知道,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抗。

就比如这么多年,她背着白鸿礼对白玉瑄使的那些手段,就是自己暗暗记恨的好处。别人看不出来她有多恨白玉瑄,只要她自己知道就好!

“华光美玉?我看是玉明涵的玉吧。”听了白玉瑾的话,白玉瑛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这才带着几分不平的说了一句。

“不管是哪个玉,爹爹当时态度极为强硬,祖母又待爹爹极好,自然也不会为了子女的名字太过难为爹爹。所以,之后的名字也就这样顺了下来。”白玉瑛如此说,已经在白玉瑾的意料之中,所以白玉瑛的话音刚落,白玉瑾便补充了一句。

之后,藏在华服下的秀拳紧紧的握了握,又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们名字最后一个字,皆是取自代表玉之喻意的字。爹爹如此心思,两位妹妹还是看不明白。有些人就算是不在了,却还在占着爹爹的宠爱。”

细想之下还真是,听完之后,白玉珂神色暗了暗,眉头不自觉间就皱了几皱,最后还是化成眸底的一抹凌厉,慢慢的隐匿起来。

白玉瑛却比不得白玉珂会藏心思,听完之后,瞬间冷了脸,银咬紧咬的恨恨说了句:“若是可以,我真不想用这个名字。到处都是那个女人的阴影,说她阴魂不散,还真说对了。”

“四妹妹也不必如此动气,日子总还长着。”看着这样的白玉瑛,白玉瑾眉眼未动的说了句,只是其中的意味却深深的拉长了。

看着这样的白玉瑾,白玉瑛难得闭了嘴,见身边的白玉珂也不说话,自己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陪在白玉瑾身边。脚步尽可能的放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走在了白玉瑾的前头,没几天时间就是自己的及笄礼,这事还全仰仗着薛静仪,所以白玉瑾,她开罪不起……

而另一边,自绿兮退出去之后,小院中便只剩下沐浴晨光的白玉瑄。微微敛着眸子,正准备小憩一会,却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39 试探

听着这熟悉的脚步声,白玉瑄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不出其中深意。片刻之后,白玉瑄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向了院门口的来人。

今天的白鸿礼一身做工极为精细的玄色长衫,衬的整个人越发深沉内敛。迈进小院的时候,白鸿礼面无表情,甚至说是连半分起伏都看不出来。只是在看向躺在藤椅上的白玉瑄时,眉眼微微动了动,意味不明。

“爹爹过来了,瑄儿身子还未好利索,不能亲自相迎,爹爹勿怪才好。”白玉瑄心下略一思量,软软的说了句。

只是看到白鸿礼身上的这一身玄色长衫的时候,心里抽痛般的紧了紧。上辈子,生命结束之时,卫承宇也是穿着这样一身玄色长衫,不同于白鸿礼的儒雅,那个时候的卫承宇是冷漠中透着阴狠。只是那时的自己啊,想到这里,白玉瑄眉眼闪了闪,唇角却扬着浅浅的笑意。

而白鸿礼看着这样的白玉瑄,却是微微皱了皱眉。这样一个安然浅笑的白玉瑄对于他来说,很陌生,陌生到他甚至在她身上寻不到半点玉明涵的影子。

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在白玉瑄身上寻玉明涵的影子,哪怕是一丝一毫,却是都会让他的心悸动许久。

那个女人,他曾经给过她最多最完整的宠爱,只是……

想到这里,白鸿礼小心的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冲着白玉瑄温和一笑:“没好利索应该多躺着才是,怎么就这样出来吹风。而且这会怎么没见有婢女侍候着?莫不是秀芝没给你拨婢女过来?”

看着白鸿礼微微皱起的眉眼,白玉瑄心下百转千回,面上却连半分神色都没有改变,只是轻轻抿了下嘴,犹豫了几分之后,这才小声说道:“秀芝姑姑拨了两名婢女过来,只是,我一早起来心里一直不安,便遣了绿兮去看看银杏。毕竟这次她受伤也是因为我的缘故,虽然我是主,她是奴,可是到底还是跟着我这么多年的丫头,总是不忍心的。”

说到不忍心,白玉瑄眸底噙满了泪水,仿佛再多说一句,那泪水就会落下一般。若是真的落下还好,偏偏她咬着唇死命的忍着,看的白鸿礼心下阵阵难过。

不管怎么说,这还是他的女儿,本就应该被他好好护着。更何况,他不单单是自己的女儿,更重要的是,她是涵儿的女儿啊!

想到这些,白鸿礼连脚步都带着几分沉重,几乎是一步一顿的走到白玉瑄身边,轻轻的抚了抚白玉瑄的脑袋,好半天之后才暗暗的说了句:“都过去了,别怕,爹爹还在呢。你若是想去祭拜娘亲,等到了七月雨季的时候,府里不忙了。爹爹再让府里的女眷陪着你一起去,总比一个人去好,多少是个照应。”

到了雨季大家一起去?那岂不是会很热闹?在府外面将自己解决了,可是比在府里面容易的多啊。听到白鸿礼的话,白玉瑄心下冷冷一笑,面上却是扬起一脸知足的笑意:“谢谢爹爹。”

白玉瑄的笑带着几分柔软的明媚,看得白鸿阵阵恍惚。曾经的玉明涵也是如此温暖的对着自己笑过,只是……

想到这里,白鸿礼微微带着几分恼怒,却也只是极快的将这一分恼怒敛起。若不是白玉瑄多活一世,看过的东西太多,怕是她也抓不住这一闪而过的恼怒。

若是父亲是真心疼爱自己,那么面对一个委委屈屈的女儿,白鸿礼此时怕是不应该会有“恼怒”这样的情绪吧。

白玉瑄一直以为,白鸿礼是疼自己的,至少在前世的时候,她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如今重活一世,白玉瑄对人的信任度已经微乎其微了。她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而信借了人,再重走一回前世的老路。

所以,哪怕是白鸿礼,她也要小心防范。更何况,白鸿礼对自己的好,怕是也不单纯……

“傻孩子,你是爹爹最疼爱的小女儿,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娘亲走了这么多年,其实我心里不是没有遗憾,只是到底在位谋其政。总是抽不出身来,不过到了雨季,事情可能会少一点。到时候,让夫人带着你们去祈祈福,府里的事,我来照料也照料的过来。”此时的白鸿礼心底也是有诧异的,一想起玉明涵,他总是会在不经意就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外露,这么多年了,除了这个女人,还没有一个人,真的能探进自己的心底去。

只是,如今她已经不在了,再也没有人能探到自己真正的底细,哪怕这个人是心爱之人的女儿也不行!

“那又要麻烦夫人,瑄儿其实也挺过意不去的。”白玉瑄敛了敛眸子后,继续说道:“夫人最近忙的紧呢,又要照料府里的事,还要忙着四姐姐的及笄礼,这不,连六月份的用度还没发下来呢。一早上,长姐还过来跟瑄儿解释,说是夫人太忙了,忙完这一阵子,就将用度给瑄儿送过来。”

自己的那些姐姐们,别人不了解,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教训下来,也算是能摸着她们几个的牌路了。

就算自己不先告状,怕是那几个人也会轮番在白鸿礼这里说些其它的话。不管是难听的,还是隐讳的,她们会说是一定的。

既然早说也是说,晚说也是说,还不如从自己嘴里说出去,也好让白鸿礼自己好好反思一下。这都六月快中旬了,六月份的用度居然还没发下来,薛静仪这个当家夫人,莫不是精力不济,做不动了?

“什么?”果然,听到白玉瑄如此说,白鸿礼本能的皱了下眉头,甚至是带着几分恼怒的反问了句。

不管此时他的神情是故意做出来的还是其它,白玉瑄都不在乎,白玉瑄在乎的是自己的目的。所以听到白鸿礼这样反问,她只是浅浅一笑,带着几分害羞:“让爹爹笑话了,瑄儿这里的用度素来不多,几乎是月月吃紧,这次夫人忙又拖了这么久,便有点不太宽裕了。本来也不想跟爹爹说这些的。可是昨天长姐她们过来,瑄儿连一点像样的茶叶都拿不出来,当真觉得脸红。”

听到白玉瑄的话,白鸿礼微微侧了侧目,看向白玉瑄的目光带着几多探询。只是此时的白玉瑄,面上带着几分娇羞,甚至微微低着头,下唇紧咬,好像真是觉得不好意思一般。

40 画心

见白玉瑄这番模样,白鸿礼突然觉得,自己当真是一点也看不明白这个女儿了。有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女儿很聪明,有的时候,他又觉得白玉瑄很安然淡定。

更多的时候,白鸿礼觉得这个女儿是随玉明涵的,带着几分软软的温柔,能一直软到他心里去。

每次一看到白玉瑄,再想到玉明涵,几乎成了白鸿礼的本能了,收了收自己微微恍惚的心思,这才冲着白玉瑄儒雅一笑:“许是太忙了,府里的事总归还是不少。回头我提醒她一句,再不行,府里不是还有秀芝吗,让秀芝帮着她照料一点。这样许会好一点。”

白鸿礼的回答在白玉瑄的意料之中,不管白鸿礼对自己的试探到底为了哪般,可是,至少现在,他对待自己还是极其温柔。那么白玉瑄便赌了一把,秀芝虽然这些年也帮着薛静仪打理府里的琐事,但到底还是奴,有些事,她伸不到手。

而且,秀芝帮着打理府里的事,没经过府里主子的嘴,都是缘自秀芝之前是老夫人身前的婢女,所以大家才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而白玉瑄要的就是白鸿礼这些可以说出口的话,白鸿礼不喜薛静仪,自己也不喜欢。可是白玉瑾喜欢借刀杀人,自己也不排斥这种方法。

利用白鸿礼对于薛静仪的不满,让秀芝上位。府里的两位姨娘都不是白鸿礼真心想娶回来的,所以,对于帮助薛静仪打理府上事务的人选,白鸿礼的本能选择便是秀芝。

秀芝与白玉瑾,白玉瑄很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段数更高一些?

“秀芝姑姑向来沉稳,单从她遣过来的绿兮就可以看出来。做事很稳重,瑄儿很喜欢。”白玉瑄见白鸿礼这样说,也不继续在一个问题上面纠结。而是顺着白鸿礼的话,夸了下秀芝。

“嗯,秀芝之前是你祖母身边的人,你祖母教出来的人总是错不了的。”提到秀芝的时候,白鸿礼的神色透着几分暖暖的安然,看得白玉瑄都分不清,这一刻的白鸿礼是真还是假?

而白鸿礼似乎是没感觉到白玉瑄的目光一般,顿了顿后接着说道:“怎么只见你夸赞绿兮,莫不是拨过来的另一个丫头不合你心意?”

这个……算是试探吗?连绿兮都知道桔梗是白玉瑾的心腹,白鸿礼会不知道吗?不过这一点,白玉瑄也不敢太肯定,毕竟,这是后宅的事。白鸿礼要么就是对于后宅时刻防犯着,不然怕是也不会太知道。

“另一个婢女过来的时候,我正病的厉害,还下不了床呢,就没特意见她,这几天的事都是绿兮一手安排下来的。瑄儿还真没注意这另一个婢女是个什么样的巧人呢。”白玉瑄说到这里,眸底泛着清澈的纯真,浅浅的,看的白鸿礼不经意间就愣了愣神。

好半天后,白鸿礼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对着白玉瑄的浅笑失神,心下微恼,面上却笑的极为儒雅:“左右不过一个小婢女,也劳不得主子刻意去关注她。对了,你婶娘来信说是,要回来祭祖,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就是最近几天能到。她来时,你若是养好了身子,就跟着大家一起去迎接。若是还是不太利落,就先别去了,回头她在府里安顿下来了,再去给她赔礼。”

说到这里,白鸿礼帮着白玉瑄拉了拉盖在身上的薄锦被,目光中流露出几多疼惜:“到底她身份不一样,若是能一起去迎接自然是最好的。爹爹前几日得了个漂亮的发簪,觉得这款式颜色都跟你正配,便顺手带了过来。”

白鸿礼说完,自袖口处掏出一小方锦盒轻轻的放在白玉瑄身边的石桌上,语气微微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你婶娘最喜欢女孩子贵气一点,她来了,别打扮的太素净了。回头我让人再给你送点首饰过来。”

“那瑄儿先谢过爹爹了。”白玉瑄心下虽然极为诧异,可是面上还是带着几分欣喜的笑了笑,甚至拉了拉白鸿礼的衣摆,小心的撒了撒娇。

惹人怜爱的小模样,不由的又引的白鸿礼阵阵失神。

“行了,身子都没好利索,就别总在外面吹风了,一会婢女回来了,就让她扶你进屋歇着吧。爹爹先去忙,得了空再来看你。”白鸿礼小心的按捺下心中的悸动,这才缓缓的说了句,同时作势要离开。

白玉瑄与他互相试探也觉得身心俱疲,索性白鸿礼主动提出离开,正得她心思,可是面上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想到这里,白玉瑄抿了抿嘴唇,带着几分不舍的小声说道:“那爹爹先去忙吧,婶娘来的时候,瑄儿定然会跟大家一起去迎接的。断不会因为瑄儿而让咱府里丢了颜面。”

“你能明白这个自然是好的。毕竟你婶娘不同于其它人家的婶娘,而且又多年不见,如今回来祭祖,我们更要小心才是。”看着笑的一脸纯真的白玉瑄,白鸿礼觉得再多待一会,自己都会因为失神,而在白玉瑄面前露了底。所以,说完这句话,带着几分温润的掸了掸衣摆,就等着白玉瑄松口,他好快点离开。

而白玉瑄自然是看出了隐藏在白鸿礼心底的急切,索性也不再留他:“那爹爹路上仔细着点路,还有接近雨季了,天也潮湿了不少,爹爹的腿疾怕是又要犯了。若是不舒服,早点叫郎中过来。”

“好,还是瑄儿最贴心,那爹爹先去忙。”白鸿礼说完,这才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只是那背影,白玉瑄怎么都觉得带着几分急切的意思。

不过,刚才白鸿礼的话还是在白玉瑄心中惊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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