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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出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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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县令白玉瑄前世的记忆中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她嫁进卫府之后,便已经不是这个县令了。至于她嫁进去之前,因为没什么机会出府,也接触不到,所以并不知道是谁。

莫不是这个县令就是在这一次的事件中……栽了?

听了白玉瑄的话。白安雅眉头皱了皱之后,这才歪着脑袋轻声问道:“那个,他穿的那个是几品的衣服?”

“应该是七品的吧。”对于官阶。白玉瑄也不算太懂,只是模糊的说了一句后,又补充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不是很了解这些。”

“我也不了解,不过除了皇上。谁也别想拿我想怎么样。”说到这里,白安雅整理了一下衣服后,站了出来,冲着那县令厉声说道:“你便这无耻之徒的小舅子?还真是蛇鼠一窝,都聚到一起了呢。”

“大胆,居然敢如此跟本县说话。你活的不耐烦了吗?”县令被白安雅如此一激,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凶狠的冲着旁边跟着的衙役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前一步解决了她们。”

听到县令的这一句话,银杏本能的将白玉瑄护在自己身边,而白玉瑄捏了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不能动手的暗示。

看了看旁边的人群,银杏顿时明白了。这个时候若是出手了,那么自己会功夫的这件事情就算是暴露了。可是若是不动手。白玉瑄若是受伤那又如何是好呢?

银杏心下虽然纠结着几分,却是精神紧绷着,随时防着身边的意外发生。

而白玉瑄轻轻的从头发上拔下一枚发簪,这个还是今天银杏非说戴着显着贵气,才插到自己头上的。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派上点用处。

县令那边的人刚动手,多宝几乎是不加考虑的就顺手将捆好的三个人狠狠打晕。出手的厉害程度,让旁边看热闹的百姓都隐隐的觉得,自己的后颈……疼!

白安雅虽然看上去一顽劣了些,关键时刻却也不含糊,白玉瑄如何也没想到白安雅居然会功夫!

而且她的武器还是一把极短的匕首!

多宝还未出手呢,白安雅直接就将冲过来的两个衙役,一刀一个直接抹了。

出手之快,动作之狠辣,饶是白玉瑄如此凉薄之人看了,都觉得后背阵阵阴冷!

而多宝虽然手上没有可用的家伙,却是越过冲过来的两名衙役,直接从后颈将两名衙役的脖子生生拧了!

如果说白安雅出手是狠辣,那么多宝绝对算的是上凶残。因为在白玉瑄看来,多宝那完全不像是在杀人,而是在切菜。

看着多宝从容的表情,白玉瑄觉得,她就是在切菜。

一时间四名衙役倒地,县令吓的腿都软了,看向白安雅的目光带着不安的恐惧,只是这么个时候了嘴还是有点硬:“你……你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本县眼前杀人。”

而听了县令的话,白安雅带着几分随意的将刀收起,冲着县令一耸肩道:“常州小霸王啊,我之前报过名号的。”

若是在锦城提起常州小霸王,本是没几个人知道的。可是这位县令却是知道这位常州小霸王的。

因为他之前有一位好友就是在常州因为做恶而被常州小霸王抓到,才下了大牢,没多久,连音信都没有了。

想来后果也不会太好了,如今这常州小霸王是觉得常州没意思了吗?所以才跑到锦城来祸害?自己爬了这么多年,将自己几个妹妹都送与那些大官做了小妾之后,才爬了上来,如今是要毁在这个小霸王手里了吗?

看着县令发愣的神情,白玉瑄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一句:“这里是锦城,谁知道常州小霸王是谁呀?”

经白玉瑄这么一提醒,白安雅才恍然大悟,之后低低的道了句:“两条人命,看来我果然得去拜见凝华姨母了。”

“两条?不是四条吗?”听白安雅如此说,白玉瑄带着几分不解的反问了一句。难不成这白安雅连数都数不明白了?

而听了白玉瑄的话,白安雅轻叹一声:“人命是闹着玩的吗?我下手知道轻重,只是划了他们的脖子,死不了。”

“那为什么会倒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呢?他们不疼?”虽然白玉瑄现在心里是愿意相信白安雅的,可是既然不是致命,那么这两个人还是如此老实的躺在地上,那也真是勇士了!

对此,白安雅无奈一耸肩,同时小声说了句:“估计是吓晕了吧,我对自己出手的程度还是很有信心的。”

而一边的多宝看了看白安雅,见她似乎带着几分无奈,之后再看看那个已经吓的傻掉的县令,觉得这件事情估计这么就结束了。

想到这里,走到刚被自己拧了脖子的两名衙役身边,手下一个用力“咔”被拧歪的脖子又正了回来。

之后,多宝又冲着两个人的人中位置,一手一个狠狠的带着几分内力的戳了下去……

“嗷……”这一声吼叫可是比之前那个男人吼叫的撕心裂肺多了……

而对此,旁边看热闹的百姓们早就傻傻的瞪着眼睛,本来他们以为这人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只是脖骨错了位置,片刻之后拧回来,人就还有的救。

就连白玉瑄都是愣了愣,若不是多宝时间掐的准,想来这两个人也是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不得不说,白安雅身边跟着一个多宝,比跟着一群侍卫都要好用。只是如此人才居然跟在白安雅身边,白玉瑄都不得不佩服新华公主的能力了。

想来这一切应该都是她一手为自己的女儿安排的吧。

想到这里,再看看眉眼明显闪亮了不少的白安雅,白玉瑄淡淡一笑,无限风华:“这下可以了,没有人命,你可以晚一点再去拜见长公主了。”

而白安雅得意的点了点头,冲着多宝说了一句:“都交给你了,本县主要回去睡一觉,锦城真是不安宁啊,想出来转转还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对了,本县主脚底下这两只,你快点给看看,不然一会该死透了。”

她这话刚说完,便没顾其它,拉着白玉瑄就往回走。白玉瑄对于她的说话风格总算带着几分适应了,只是如今听她这样一说,还是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不过想想白安雅做这一切的初衷其实都是为了维护自己,再想想自己不过就是随口跟她说了一句,自己的院子里种满了胡姬花,因为已经过世的娘亲喜欢,所以一直种着。白安雅便记着她不喜欢其它的花,想到这些,白玉瑄心里是柔软的。

虽然重活一世,她对于人的信任其实已经微乎其微了,可是如果可以,她想让自己慢慢试着去相信白安雅。

而白安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白玉瑄听的一般,沉默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其实坦荡荡一点不好吗?非要暗地里使这么些手段,这样就算赢了都没有成就感。”

“这就是生在深宅大院里的痛苦,习惯总会好的。”白玉瑄无奈的应了一句后,带着几分自嘲的笑了笑。

白安雅却在此时微微侧了下身子,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开口说道:“白白让人捡了场好戏看,真想收手收拾了他们。”

112 困顿

听了白安雅的话,白玉瑄微微蹙了下眉头,却也只是一瞬间,之后浅浅一笑,带着几分试探轻声问道:“人嘛,就是喜欢凑个热闹,今天若是换了别人,想来咱们也会去看这个热闹的。”

听了白玉瑄的话,白安雅突然顿住脚,侧过身来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之后像是不屑的说道:“没想到你的仇家还挺多的呢。”

“过奖。”白安雅的话让白玉瑄愣了一瞬,之后却是淡淡一笑,只说了两个字。

而白安雅看着她这副模样,却是努了努嘴,面色带着几分不悦的小声说道:“又来了,明明比我还小的小姑娘,偏偏弄成这般老气横秋的模样。也不知道的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白安雅不动声色的将刚才她提到让人看戏的事情岔开,而白玉瑄自然是明白白安雅并不想继续说这件事情了。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之后,淡淡说了句:“回吧,明天是四姐姐的及笄礼,怕是又要忙一天了。”

“四姐姐是哪个?”听白玉瑄这样说,白安雅本来已经迈开的步子又生生的顿住,轻轻皱着眉头,小声问道。

而听了白安雅的话,白玉瑄心下阵阵暗笑,白天折腾了半天,白安雅居然还是没记住这些人啊。

想到这里,白玉瑄难得带着几分调侃的轻声问道:“那长姐是哪个,你记不记得呢?”

白安雅看似大条,其实心思也很细致,自然是看出来白玉瑄是在调侃她。却也并不介意,只是脑袋一扬,带着淡淡的屑之后才冷冷的回了一句:“她是谁关我何事?”

白安雅这般表现。白玉瑄心里一时也不太敢确定,她是真没记住,还是故意逗自己的。一时间没了应对之词,白玉瑄便淡淡的补充道:“府里的嫡长女,也是府里唯一的嫡女,打扮最高贵那个便是了。”

“打扮最高贵的那个是我娘。”白玉瑄的话音刚落。白安雅很不给面子的急急说了一句,饶是白玉瑄再淡定,此时面对着这样的白安雅,心里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白安雅不同于府里的那些女人,至少现在看来,对于自己的态度就跟府里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众人眼里,白安雅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可是事实上这只是白安雅给众人的一种错觉。白玉瑄在心里慢慢的将自己退出现在的这个思维模式之后,才发现其实新华公主与白安雅都是聪明人,选择了一种聪明的方式让自己活的更好。

但是这种聪明的方式的前提背景是她们有一个凝华长公主做靠山,这一点白玉瑄比不了,所以白玉瑄还是只能继续自己的那种方式。

路是自己选的,哪怕疼。也要坚持下去!

“也是,公主才是最高贵的那一个。”白玉瑄说完,轻轻的拉起白安雅的手。当她确定了白安雅对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种想法的时候,白玉瑄的心里是坦荡的。所以此时拉起白安雅的手,轻柔中带着十分的自然。

而此时的白安雅却是带着几分怀疑的看了会自己的手,之后转过头,不确定的小声问道:“那个……你好女风?”

一句话,让两个人的手成功僵在半空。白玉瑄在最初的惊讶之后,终还是恢复到淡然的模样,稳了稳心神之后,认真的关白安雅:“如果是,你会怎么样?”

白安雅明显没想到白玉瑄居然好女风,看了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再想想这一晚上两个人大部分时候都是牵着手一起走的。莫不是真的是好女风?白安雅抿了抿嘴,同时小心翼翼的吞了下口水后,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

而白玉瑄难得如此轻松一回,便正经的应道:“自然。”

白玉瑄回答的特别自然与流畅,一瞬间白安雅也弄不清,她到底是在逗弄自己,还是真的对自己……深情告白?

看着这样的白安雅,白玉瑄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白安雅不是好女风,这个朋友,她还是愿意结交的。毕竟她身后的力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帮自己一把呢。

想到这里,白玉瑄轻轻的将两个人的手放回正常的位置,之后这才浅浅一笑,揶揄一笑:“逗你呢,这里是锦城,这种风气不重的。”

听白玉瑄这样说,白安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轻的抚了抚胸口后怕的说道:“还好你说的早啊,不然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一匕首割了你的脖子。”

听白安雅提到匕首,白玉瑄这才想起来她会武功的事情。心下犹豫了片刻之后,终还是轻声问出口:“公主居然由着你学功夫?”

听白玉瑄这样一问,白安雅却是带着几分得意的扬了扬头道:“这个当然,娘亲说了,虽然我身边有多宝保护着,可是姑娘家家的,自己会点功夫防身也不错。而且姑娘家家的武刀弄枪的也不太好看,就只是请了师傅教了些比较实用的防身之法。所以我的武器便只是一把小匕首。”

说完这句,白安雅浅浅一笑,带着几分纯真,之后继续说道:“这匕首我可是随身携带的,就算是我将来的夫君,也没办法将这把匕首从我身上拿下来。”

“将来的夫君你也要防着?”听白安雅说将来的夫君也要防着,白玉瑄心里猛的一颤。她原以为自己是重活一世,所以对人才会有那么多防备,可是白安雅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这么重的防备之心,莫不是银杏说的另一个异数就是面前的这一位吗?

听到白玉瑄如此问,白安雅带着几分不在意的轻声应道:“为什么不防?我现在这样的身份,都不知道我未来的夫君图我什么,才娶的我。自然是要多多防备,而且这世上除了我娘,我不会完全的相信任何一个人。”

说到这里,白安雅顿了顿,心里却是想起了新华公主对她说这番话时候严肃的表情。其实白安雅并没有完全说出来,因为新华公主的原话是,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你可以完全相信的,除非那个人愿意以自己的命来博取你的信任。

可是白安雅知道,自己的娘亲值得自己相信。这么多年,新华公主步步筹谋,完全都是为了自己,所以她愿意相信!

白安雅的话给了白玉瑄不小的震动,站在原地缓了半天,白玉瑄的心才缓缓平静了下来。

若是前世的自己,有白安雅一半的警觉,想来都不会落的那样的下场吧。不过听白安雅如此说,白玉瑄心里倒是不怀疑白安雅是那个异数了,但是她身后的新华公主,白玉瑄却觉得极有可能!

“有着防备之心,终究是好的。总好过被人骗的人财两空要好的多吧。”久久之后,白玉瑄这才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像是说给白安雅听,又像是说给现在的自己听。

而见白玉瑄如此,白安雅不解的皱了皱眉,之后像是解释似的说道:“其实你不必多想的,我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但是现在你是我的朋友,信任这种东西是可以慢慢建立的。”

说到这里,白安雅盯着白玉瑄的脸静静的看了一会,之后这才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白安雅的话让白玉瑄心中陡然一跳,莫不是自己暴露的太厉害了?想到这里,白玉瑄收回了恍惚的情绪,柔软一笑:“那我像什么?”

“你像深宫里那些满腹算计的妇人。”白安雅不留情面直白的说了一句,说话的同时静静的盯着白玉瑄的眼睛。

而白玉瑄却是极从容的应对着,同时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哪里比得上那些人,至少那些人表面还是光鲜的呢。”

而盯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来的白安雅最后只能带着几分颓败的收回目光,极深奥的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有一天你不会比她们光鲜呢?”

听到这句话,白玉瑄眉眼闪了闪,却也只是一瞬。之后白安雅带着几分悠远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可是那些虚假的光鲜有什么用呢?如此美好的人生为什么就一定要用来筹谋算计上?这天下如此大,世间如此之美,若是纵情山水,游遍名川,其实也未尝不是对人生的一种尊重。我们终究还是摆脱不了凡俗,终究还是被凡尘所拖累了。”

自重生之后,白玉瑄的内心一直都是无波无澜的。甚至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连神情都是云淡风轻,遇到再大的事情,都是从容面对。

如今听了白安雅的话,白玉瑄却有一瞬间的迷茫,自己如今这番费尽心机的复仇,到底值还是不值?

只是她的思绪还未飘远,便被白安雅拉起,猛的向前跑去。白玉瑄不明所以,而白安雅却是带着几分轻松的侧着头说道:“年轻人,多活动活动好呀。刚才那些话可都是凝华姨母与我娘聊天的时候说的,我也只是偷听哦。”

而白玉瑄却是浅浅一笑,认真的应道:“可是却很有道理。”

听到白玉瑄的话,白安雅微微愣了下,之后才得意的笑笑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说的。咱们快回府吧,明天还参加谁谁的及笄礼呢。”

113 放灯

这一会的相处,白玉瑄也大概能摸出白安雅的性子,看对眼的可以试着去相信。而看不上眼的,甚至连名字都懒的去记。

但是白玉瑄也不敢肯定,这个便是真实的白安雅,就像现在在白安雅眼里,面前的这个自己,也不是完全的自己。

毕竟初次相识,大家多少都还是会有所隐瞒的,这一点白玉瑄自己明白,所以也并不强求着白安雅。

低下头,静静的走在白安雅身边,看了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明明不过就是一种相携而行的无意之举,可是白玉瑄却突然在心底涌起一丝感动。

自重生以来,自己将太多的东西背负在心里,以至于自己的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辛。也许这一生她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如白安雅这般恣意而活的机会。

可是,至少此时,她的心是安宁的,那样便好!

收起心底那刚刚涌起的情绪,白玉瑄侧了侧头,看着锦城夜晚的繁华,虽然带着微微的阴暗,却是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前世的自己,便将短暂的一生困于后宅争斗之中。如今重活一世,难道还要如那般生活吗?白玉瑄对着如此熙攘的人群,轻声的在心里问自己。

而心底那个远远的声音回答的是:“还要如此。”

大仇未报,玉氏一族还未崛起,自己又怎么可能任性而为,过自己期望中的生活呢?

“今天又不过节,前面那些人为什么在放孔明灯啊?你们锦城有什么特殊的习俗?”就在白玉瑄想着心事的时候,身边的白安雅突然轻声问了一句,开口的同时,慢慢转过头看了白玉瑄一眼。

而白玉瑄极快的收好自己的情绪。浅浅一笑,柔声解释道:“锦城紧临皇都,与皇都百姓一般,都喜欢热闹。并不是要有节日了才可以放灯,若是家里或是族里有了什么人生辰,或是有了喜事。都喜欢出来放个灯,图个吉利。”

“哦哦哦,我明白了,这就跟常州的放河灯其实是一样的,就是图个喜庆。”白玉瑄的话音刚落,白安雅便急急的说道。只是提到常州的时候,眉眼间的异样光亮还是让白玉瑄的眸底恍了恍。

那是在提到自己在意。或是自己向往的地方才会有的目光,白玉瑄问自己若是有朝一日离开了锦城,再与他人提及之时,自己是不是会如此?

答案是模糊的,至少这个时候,白玉瑄觉得自己没办法回答。没有经历过异乡的游走,她没办法去理解这份乡情。

“对啊,常州是水乡。河流又多,百姓可能放河灯多一些。而锦城就不一样了,稍微干燥了些,便只有七月逢个雨季,还能缓缓田地上的疾苦。”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玉瑄的脑中突然闪现出来一片又一片的荒漠,白玉瑄隐约记得这应该是自己听说过玉氏一族消失之后,那片土地的模样。

一片荒芜人烟的沙漠,遮盖了曾经所有的繁华。

白玉瑄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将这一片沙漠扬起,还玉氏一族一个美好的明天。

“那还等什么,咱们也去放一个吧,就当是……”说到这里白安雅顿了顿,歪着脑袋认真的思考了之后,这才眉眼闪亮的说道:“就当是庆祝咱们相认一场,如何?”

“自然是好。走吧。”对于这个提议,白玉瑄没有反对,若说一开始白安雅主动靠近的时候,白玉瑄心里曾经打过她身份的主意的话。那么如今的白玉瑄只是单纯的想交这个朋友。不掺杂任何利益与目的的朋友。

听白玉瑄应下了,白安雅拉着她的手便飞快的向前跑去,丝毫见不到一位县主该有的娴淑与优雅。可是白玉瑄却是喜欢这样的白安雅。

许是快雨季的原因,许多百姓在放孔明灯的时候,嘴里都在小声念叨着:“多下点雨吧,多下点雨吧。”

白安雅趁着白玉瑄看热闹的功夫,已经买下两盏孔明灯,白玉瑄正想说什么,却被白安雅先开口打住:“本县主是常州小霸王,自然是付钱的时候也很霸王的。走,放灯去。”

白玉瑄看着扬起头,带着一脸得意的白安雅,低低的笑了笑,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那边吧,我看那边的人好像少一点呢。”白安雅总是觉得人多,怕她的灯刚放出去,就被谁的打下来。所以一直拉着白玉瑄四处窜,白玉瑄也四下瞧着,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最后发现,离着锦城城中心稍微偏北一点的地方,人还不算太多。

“那就去那边。”看到那里人不算太多,白安雅忙拉着白玉瑄过去,路上还小声嘀咕着:“你们锦城不是七月才雨季吗?这才六月刚下旬,怎么就这么急着出来放灯求雨啊?”

“常州是水乡,自然不用为雨水发愁,可是锦城就不同了,便只有雨季的时候,雨水充足一些。大家提早一点求,也是想表示自己的诚心。”白玉瑄好笑的轻声解释着。

听了白玉瑄的话,白安雅不在意的努努嘴,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两个人来到之前看好的地方,白安雅轻轻叹了口气道:“总算是过来了,虽然这里人也不少,不过还好啊,总比那边强一点呢。放这个是不是可以许愿?不过娘亲说这些都是骗小孩子的,可是每次放河灯的时候,我都会许愿。”

“心诚则灵,试过总比不试的好。”听白安雅带着几分抱怨的声音,白玉瑄轻声开口,淡淡的鼓励着。

而白安雅却是眉头一挑,带着几分得意的说道:“我也觉得是呢,好了开始吧,不许偷听哦。”白安雅说完便将孔明灯放在胸前,轻轻的闭上双眼,一脸虔诚的表情。与此同时,白安雅的嘴巴也一张一合的,却是半天也没发出声间。

见此,白玉瑄也将孔明灯放于胸前,可是眼睛却久久的没办法真正的闭上。白安雅至少知道自己的愿望,至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可是白玉瑄呢?白玉瑄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报仇,心里还剩下什么?想到这里,白玉瑄带着几分苦涩的轻轻合上双眼,心里默默的念道:“愿娘亲与兄长的身体,长安地下,魂灵早日轮回。”

白玉瑄将心中的愿望默默的念了三遍,这才缓缓睁开双眼,一转头看到白安雅刚将点燃的孔明灯放飞,再看看自己的,还在怀中抱着,一时间觉得新华公主说的对,不过就是些骗小孩子的东西,自己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居然还愿意去相信。

而白安雅看着自己的灯飞起来之后,这才转过头看看身边的白玉瑄,见她还抱着灯发呆,一时急了,忙一把将白玉瑄的孔明灯夺过来,掏出火折子点燃之后,双手放飞。

放飞之后白安雅还极得意的转过头骄傲的说道:“你的灯可是我帮着你放的呢,将来你的愿望若是没办法实现,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

说到这里,白安雅收起了面上的得意之色,一脸认真的看向白玉瑄,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在常州,没人敢惹我,可是也没人愿意与我做朋友。可是来到这里,我觉得你很不一样,娘亲当时看你的神情是带着欣赏的。能得娘亲欣赏的人并不多,而你入了她的眼,同时也入了我的眼,所以只要你愿意,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白安雅的朋友。”

白安雅说到这里,咬了下唇后,又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与身份无关,与利益无关,只是可以交心的朋友。”

饶是白玉瑄向来淡定,可是如今听白安雅如此说,面上还是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不是没想过白安雅的目的会是什么,因为毕竟自己暗地里的身份让那么多人觊觎,所以自己不得不小心的应对身边每一个靠近自己的人。不得不多想一想他们靠近自己的目前的。

虽然曾经卫承宇也是如此认真的与自己许下一世相守的誓言,最后却是深深的背叛了自己。可是如今的白玉瑄在面对白安雅的时候,还是想赌一把。

不一定如白安雅说的那般交心,却可以友好相待,这样至少比自己身边多一个强敌要好很多!

恍惚的瞬间,白玉瑄已经考虑清楚,之后这才冲着白安雅温暖一笑,轻声说道:“我之荣幸!”

白玉瑄的笑透着软软的温暖,甚至比此时漫天的孔明灯还要闪耀上几分,看的对面的白安雅恍恍的看直了眼。

白安雅不是叹于白玉瑄的美丽或是从容,她只是很久没有看到如此能让自己心安的微笑,所以一时失神。

甚至连白玉瑄的话,她都只是隐约的听了个模糊。

回过神的下一瞬间,白安雅轻轻的握了握白玉瑄的手,轻声说道:“走吧,咱们一起回去。”

“好,一起回去。”微微低了低头,白玉瑄看到两只葱白细嫩的柔荑,紧紧相扣,那模样看着似乎比夫君还要坚定上几分。

白玉瑄心下一软,又轻声补充道:“一起回去,姐姐。”

白安雅在这一句深情的姐姐中,悄然湿了眼角,小心翼翼的别过头,努力不让白玉瑄看到自己的尴尬。

两个人的身影很快便淹没在人群之中,而在她们背后,一枚又一枚孔明灯,缓缓飞起,承载了众人心中最美的愿望……

114 跟踪

“后背有个粉色的痣,大腿内侧有个暗色胎记。这么私密的事情,那个男人是如何知道的?”直到白玉瑄与白安雅的身影没入了人群,一直躲在暗处看热闹的落松才一脸不解的看向身边神色微微不善的长离公子。

而长离公子只是给了他一记眼刀,却并未开口,只是目光又一次放到了白玉瑄离开的方向。

“不过呢,这个五小姐也真是厉害,稍稍动动手指头,那个男人就什么都说了。哎呀这个要是再脱脱衣服什么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就得当场血喷致死啊?”落松似乎对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感兴趣,见长离公子不说话,便又得寸进尺的说了一句。

而他的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长离公子却是冷冷的瞥了落松一眼之后,带着几分随意的掸了掸身上的白色长衫,开口的语气带着几分淡笑:“这白色的长衫就是太容易沾上尘土,刚穿上这么一会,就觉得不太干净了呢。”

长离公子的话音刚落,刚才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落松瞬间就没了神采,带着几分讨好的轻声问道:“那个公子,这长衫不是今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刚换上的吗?这个我看就……”

“本公子说脏了,便是脏了,莫不是你不想洗?”长离公子突然迈开步子,也不在意身边的落松是什么样的表情,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而落松见自家公子往前走,自然是一刻也不敢落后,忙快步跟了上去,带着几分讨价还价的又说了一句:“要不明天一早再洗吧,反正屋子里也不是没有衣裳穿。公子觉得好不好啊?而且现在更深露重的,也不容易干呀?”

而长离公子连头也不回的在前面轻声应道:“已经入夏了,而且雨季未到,锦城的夜里还是很干燥的。”

落松知道自己刚才又犯是嘴贱的毛病,最后只能苦着一张脸跟在长离公子后面,小声求着饶:“公子。属下错了,再也不敢说五小姐的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心宽能高寿,就放过属下这么一回吧。您是不知道,这白色长衫是有多难洗啊?而且这大晚上,灯光又暗。属下再一个看不清,洗不干净。公子的长衫岂不是可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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