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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出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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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瑄不解,只是淡淡应道:“说吧。”

看白玉瑄神色淡然,银杏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道:“今天奴婢出去的时候,被人盯上了,而且奴婢甩了好几街才将人给甩掉了。只是奴婢不敢贸然行事,所以不知道对方的到底是什么人。”

99 惊艳

“被人盯上了?”银杏多少还有些功夫傍身,所以能发觉到有人在跟踪她,这若是换了自己,怕是会被人跟到底吧。白玉瑄后背猛的渗出一层冷汗,似是怀疑一般的反问了一句之后,才又恢复到云淡风轻的模样。

白玉瑄虽然是反问,可是话里还是带着几分肯定的,银杏听的明白,心里也知道白玉瑄定是没料到她居然会被人盯上!

想到这里,银杏心下斟酌了一番之后这才小声说道:“跟踪奴婢的那个人脚力不错,奴婢假装闲逛的走了好几条街,才勉强将人甩开。只是奴婢一时也想不明白,会是什么人跟踪奴婢。”

“白府人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后宅的女人应该是不会的,她们能找的人也就是小厮或是护院之类的,脚力怕是比你要慢上许多。但是府里毕竟还是有男人的,这样一想就难说了。”白玉瑄说到这里,眸底暗了暗之后,侧过头轻声的问银杏:“那个人除了跟踪,还做其它的了吗?”

听白玉瑄这样问,银杏皱了皱眉,像是在心里回忆了一会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没有,只是一直紧跟着不放。奴婢怕惊扰了他,也没太敢明目张胆的甩开他,而是假装随意的在街上闲逛了好几圈之后,才将人甩开的。”

“这个先记着,回头再说。桃花姐的事情还有新华公主回府的事情先往前提一提。新华公主回府,想着后院的这些女人又不能少出幺蛾子了,你在府里探信什么的也要仔细着点才是。”白玉瑄说完带着几分疲惫的向床头靠了靠,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腾的起身侧了侧身子看向床边的银杏,却半天未说话。

银杏不解,皱了皱眉。带着几分探询的轻声问道:“小姐可是还有其它吩咐?”

“下午你出去的时候,就说是给我再去郎中那里拿两副安神的汤药。你去了同顺堂,意思一下就可以。主要是从那里的老郎中那里抓两剂热敷贴药,快雨季了,爹爹的腿疾怕是也要犯了。新华公主一回来,府里的人都在忙着她,怕是爹爹的事也没人放在心上了。”白玉瑄说完这句之后,又重新靠回了床头,眉眼多了几分倦色。

听白玉瑄这样说,银杏心里涌起阵阵温暖。其实有父亲疼着的感觉真的很好。白玉瑄身在其中可能感觉不到,自己这个过来人适时的在旁边提醒一下其实也是不错的。虽然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不太允许,可是珍惜眼前人的这个道理。银杏觉得白玉瑄应该是比她还要明白许多!

“奴婢晓的了,那奴婢先退下了。”银杏说完看了看白玉瑄,见她点点头,这才顺着窗的方向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刚被点到名字的落松。此时正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的打着。坐在他对面的长离公子,挺直了后背,似乎正在画纸上画着些什么,久久的也未见他回头。

微微扬起头,看了看头顶越来越明媚的阳光,落松在心里阵阵腹诽。这么热的天自家公子居然要将东西搬到外面来做画。这个喜好真是让他这个小随从不敢苟同啊!

小心的擦了擦汗,落松正想开口说什么,正在认真做画的长离公子却是淡笑出声。接着轻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连一个小丫头都没跟住?”

话里暗暗的嘲讽,毫不掩饰,听的落松阵阵磨牙。心里暗暗想着,若是下次再让他碰到那个小丫头。定是饶不了她!让落松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先不说自家公子怎么笑话自己了。

就是公子身边的另几个随从。平时跟自己称兄道弟的那几个同伴,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怕是笑的比长离公子还要让人咬牙切齿的吧。

一想到这些,落松就更加想将银杏抓进手里,狠狠的捏碎了。让他一个如此优秀的暗卫随从闹了这么大的笑话,捏碎她简直都是便宜她了!

就在落松咬牙切齿在心里意、淫的时候,长离公子又轻声说道:“与其在心里想着怎么对付别人,还不如想想如何能将功夫练好。省的下次……呵……”

长离公子笑的如清风飘过,带着淡淡的柔软,可是听在落松耳朵里,就变了味道了。咬了咬牙,落松恨恨的说道:“爷也知道爷功夫不好,可是也不能这样羞辱爷不是。明知道爷跟着她,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生生的拉着爷溜了大半个锦城。累的爷想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爷累了,哪容的她逃脱。”

“既然是爷又何必跟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呢。”长离公子似乎也不介意落松的自称,而是从容的在画纸上又添了一笔之后,这才淡淡的说道。

“那是,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小丫头的份上,爷就算死守着,也定饶不了她!”长离公子给了落松台阶下,落松是聪明人,便不再继续逞英雄。

听落松这样说,长离公子便不再多话,而是细致认真的继续着手里的画,半晌之后,像是呢喃又像是反问的小声说了句:“昨晚的事情,你都看的清楚了吗?”

听长离公子这样说,落松一改之前懒散的模样,一脸认真的应答道:“看清楚了,那个小丫头其实还是有两下子。手起刀落两个大活人瞬间就成了亡魂了。不过想着这个应该不是小丫头自己的主意吧,至少在属下看来,不是。”

“那两个渣货又没有轻薄那个小丫头,她犯不上这么做。到底还是我小看了她呢,看着很温顺,实际上爪子厉害的狠呢。”听了落松的话,长离公子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小声说了句后,又在画上轻轻的添了一笔。

“依属下分析,昨天晚上那一切都是一个局。两个渣货的死不过就是顺路的事情。属下觉得后来被白老爷捡起来的那方帕子,才是她布局的最终目的。属下认为,那方帕子根本就不是她的!”落松说到这里,皱了下眉头,像是沉思一般,片刻之后又继续说道:“只是白老爷居然没处置帕子的主人,这一点属下倒是觉得有点奇怪。莫不是护短?还是家丑不可外扬?”

听落松带着几分正经的分析,背对着他的长离公子又是浅笑出声道:“据落棋来报,白府二房的夫人,也是宁国的新华公主准备回来祭祖,这几日便到了。”

长离公子的话点到为止,其它的都交给落松自己去领会。而落松自然也不笨,各中原因也能想明白,刚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带着几分欢快的说道:“你是说那个寡妇啊!”

“落松,做人要留口德的。你这样说不觉得自己过分了些吗?”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话,长离公子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出来的,这话听在落松耳朵里便生生的变了味。

歪了歪脑袋,落松猛的叹道:“对啊,这应该唤作未亡人,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咱们要斯文不是。”

听着落松的话,长离公子本来准备下笔的手微微一抖,险些将墨染在了不该涂颜色的地方。

看了看面前的画,再看看手中的笑,长离公子心中暗暗叹道:“落松在身边的时候,果然不适合作画。”

似是感觉到长离公子的嫌弃一般,落松站在后面带着几分狗腿的询问道:“公子是嫌弃属下了吗?嫌属下太吵了吗?不然属下这就去将落雪换过来护着你吧,属下觉得落雪应该是相当愿意的。”

一听他提到落雪,长离公子轻轻的将画笔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轻轻的转过身,带着几分浅笑的看向了落松。

饶是见惯了长离公子模样的落松,还是在这销、魂的一个转身中,被长离公子惊艳到了。

温润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在午后的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风采。甚至连唇角那浅浅的笑意,都带着夺人心魄的意味。

一身纯白长衫,不染阡尘,浅墨色的发带将青丝半束,额前微微垂下的一缕发丝,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长离公子是迷人的,但是又不是那种肤浅的外在迷人,而是他的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气息,让人不自觉的就深陷进去。

就好像此时的落松正一动不动的盯着长离公子,连嘴角挂起的口水都没觉察到。

见此,长离公子轻抚衣摆,温润一笑,一笑渺苍生!

落松便在这种惊艳中,慢慢的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落松没好气的说了句:“每次都将自己弄的这样惊艳,爷又不是女人,迷了爷你有什么成就感?”

听落松这样说,长离公子也不恼,面上的神色半分未变,直到落松的话音落下,长离公子这才淡淡说道:“其实我觉得落雪若是来保护我,想着还是得与你交接一下的。当然了,如果这是你愿意的,我也没什么意见。我记得落雪的功夫似乎比你还好许多,这样我也不担心落雪会被把人给跟丢了。”

听长离公子这样说,落松一瞬间就吓白了脸,杵在那里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100 支开

而长离公子似乎并不在意落松的反应,微微低了低头,将那迷人的风姿缓缓收敛起来,这才又轻声道了一句:“我觉得你心里应该是愿意的,落雪这样迷人。”

长离公子这句话刚说完,站在他对面的落松便没出息的跪倒在地,带着几分戚戚然的说道:“公子,属下错了,再也不敢提让落雪过来保护您的事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与属下计较了吧。”

落松说的十分悲戚,若不是长离公子足够了解他,想来也会被他骗了去。而此时的长离公子却是又一次轻笑出声:“画坊的饭我最近突然有点吃不惯了呢。”

听长离公子这样说,落松也顾不得其它,忙急急应下:“属下亲自给你做,每顿都做你最爱吃的,这样好不好?”

“这样多不好啊。”站在前方的长离公子似是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之后,又眼带笑意的看了看跪在自己近前的落松又轻声说道:“这几天发现画坊的婢女衣服洗的也不太干净,还总将这白衣洗坏了。我当真有点心疼呢,上好的料子这些婢女怎么就不知道仔细着点呢。”

公子无耻啊!公子无耻啊!这是落松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明明知道公子就是在坑他,可是没办法啊!相比让落雪与自己交接工作,落松觉更能接受洗衣服做饭甚至打洗脚水。

看他如此听话,长离公子也不忍心太得寸近尺了,轻了轻嗓子后这才小声说道:“地上多硬啊落松,还不快起来,只要将本公子的饭做可口了,衣服洗的顺心了,其实本公子还是很看好你的。”

这算是……打了巴掌给个甜枣吗?落松在心里默默的流着血泪,同时暗暗的告诫自己。下次说话一定要小心。不然将自己搭进去就太不合适了,自家公子心黑的很,还是别指望着他能心软放过自己!

“属下定会痛改前非,好好表现,保证让公子满意。”心里想归心里想的,这个时候落松知道,最好还是别顶风上。顺着自家公子的意思准错不了!

果然听落松如此说,长离公子浅笑出声:“快起吧,中午吃的不算太可口,你快去再做点。让我先垫一垫,晚上再好好品尝落松的手艺。”

“属下这就去。”落松收起心里流的满满的眼泪,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临退出前,还不忘在心里暗暗鄙夷了下自家公子。

这人的心,太黑了,生人别惹,会死的很惨的!

一直到落松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长离公子脸上的笑意慢慢消散,半晌之后这才收回看着落松的目光,顺手从一堆画纸的底下抽出一沓资料来。

资料最上面有一个对长离公子而言,极为陌生的名字——白玉瑄。

而长离公子却是对着这样一沓资料,久久的未再说一句话,午后的阳光在他的身上渡了一层金光。只是眸底的清冷,却是那温暖的阳光,如何都照耀不到!

一个午觉。白玉瑄居然睡了近一个时辰,若不是绿兮担心她是因为身子不好晕了过去,进来喊了喊。白玉瑄真怕自己能一觉睡到第二天!

努力清醒了半天之后,白玉瑄这才转过头看了看绿兮,小声问了句:“什么时辰了?我那会本来就困极。但是考虑到没用午饭,便又勉强起来。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姐许是昨天折腾的太厉害了,所以今天才会觉得这样乏。估计缓两天就好了,小姐也别太担心。”绿兮一边侍候着白玉瑄起床一边说着。

刚替白玉瑄整理好衣服,绿兮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小声说道:“新华公主的归期已经定了,就在两日后的未时。小姐可是要提前准备什么吗?吩咐了奴婢,奴婢好去帮小姐准备着。”

想来新华公主的归期现在在府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之前白玉瑄一直在房里,正常来说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心里转了转,白玉瑄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轻声问道:“这么快?张姨娘那里可是忙的过来?”

没想到白玉瑄居然这样问,绿兮愣了一下之后才缓缓说道:“张姨娘刚接手后宅之事,想来应该很忙吧,只是奴婢也没抽出空过去瞧瞧,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忙的过来。”

“也是,不过银杏回来了之后,其实我这院子里已经用不上这么多人侍候了。只是已经将你们拨到我这里了,断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不过如今张姨娘那里,想想人手也应该是紧张的。你若是无事便过去帮帮忙。”白玉瑄说的极为自然,半点做作的意思都没有,旁边的绿兮暗中观察了半天也看不出来她这一番话是真还是假了。

其实这话还有这心思都没做假,只是白玉瑄本来的意思是将自己信不过的人能支走一会是一会,不然总不能一直让带着伤的银杏爬窗吧!

可是说的太明显了,怕绿兮怀疑,所以白玉瑄更像是无意似的提了一句之后,又将话题转到别的上面了:“对了,银杏去哪里了?我那会昏昏沉沉的,她似乎来我房里了一趟。只是说了些什么,如今已经全都记不不住了。她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绿兮本来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帮秀芝的事情上,却没想到白玉瑄已经将话题转移开来,心思一惊忙急急的应道:“那会她跟我说出去给小姐再拿两副安神的汤药来,奴婢想着小姐这几日睡的虽然久,却也不算安生,就没拦着她。想来也应该快回来了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昨儿她跟我提晚上做噩梦的事的时候,我也顺嘴说了句。最近虽然睡的久,却总是睡不踏实,甚至一晚上都在做梦,也不晓的是怎么了。”听了绿兮的话,白玉瑄带着几分无奈的小声说了句,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绿兮听的。

“小姐本来身上的伤就没好利索,昨天又连着受了惊吓,这些多少对睡眠都是有影响的吧。银杏去拿了汤药也好,奴婢晚一点单独熬了,再给小姐熬点安神的粥来。双管齐下想来小姐晚上还能睡的安稳一点。”对于去不去帮秀芝绿兮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不管怎么样,到底还是将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这么个关键的时刻,绿兮不能坐视不理。但是白玉瑄的话她也及时的应着。

绿兮一定会去,这是白玉瑄开口前就料到的。秀芝于绿兮的意义,就好像是自己于银杏的意义。甚至说在绿兮的心里,秀芝的位置还要高一些。

正因为料定了这一点,所以白玉瑄才那样说了一嘴,身边这些婢女,能支开一个算一个吧。

桔梗不喜欢在近前侍候着,因为在她心里,真正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小姐白玉瑾。这一点白玉瑄自然明白,也不去强求她。

可是绿兮不同,绿兮是秀芝的眼线,所以愿不愿意都要在自己近前侍候着,同时探听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如今支开了绿兮,那么银杏便又回到近前,正好合了白玉瑄的心意。

“还是你贴心。”白玉瑄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之后,人也跟着走到门口。此时手里提着药袋子的银杏正从院子里向着这边走来。

绿兮自然是看到了,淡淡一笑,冲着白玉瑄说道:“我算着时辰也差不多,这不银杏已经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白玉瑄眸底带着几分深邃的看着迎面走来的银杏,脚步轻快,眉眼未有恼色,人似乎也带着几分轻松,想来桃花姐的事情应该是定下来了!

“小姐,奴婢回来了。给小姐拿了两副安神的汤药,同时给老爷拿了几副温热的贴药,想着快雨季了老爷的腿往年就不太舒服,今年还是提早备点药的好。”银杏冲着白玉瑄纯真一笑之后,这才转过头冲着绿兮笑了笑,同时将药递给了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麻烦绿兮了,我身上有伤,使不上劲。”

“这都是奴婢份内的事情,那你在近前侍候着小姐,我先去给小姐熬药。”银杏微微腼腆的模样,看的绿兮心下阵阵绵软,也不忍心去拒绝她。接下药之后便向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外面快起风了,奴婢扶小姐进屋坐会吧。”绿兮离开后,银杏上前一步将白玉瑄扶住,同时轻声说道。

白玉瑄轻轻一点头,两个人便转身回了房间。

一直走到内室床边,白玉瑄这才轻声问道:“看你这样子,事情应该是办妥了?”

“奴婢用了一点小手段,桃花姐便应该下了。本来奴婢想一手都安排下去的。可是桃花姐却拒绝了,她说我出来的时间太长,怕是会引人口舌。”说到这里,银杏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最后奴婢跟她简单交待了几句,便将她带到七七姑娘那里。所有的后续事情,桃花姐说由她来处理,肯定会处理的很漂亮,让小姐放心。”

“你提到我了?”听银杏这样说,白玉带着几分肯定的的轻声问道。

101 回府

“小姐怎么知道?奴婢是提到了小姐,奴婢也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小姐恕罪。”听白玉瑄如此问,银杏惊的忙跪在地上,急急的开口解释道。

而见银杏如此,白玉瑄只是伸手轻轻的将她扶了起来,淡淡一笑说道:“不过就是猜想而已,你也不必如此害怕。只要能将桃花姐收为己用,我不介意被利用一下。被利用还说明白我还是个有价值的存在呢。你是怎么说服桃花姐的呢?”

银杏从地上缓缓起身后,这才小声应道:“奴婢提到了小姐,之后还说既然是小姐安排的,桃花姐定然是不会答应的。”

“只是你没想到,她居然就如此应了下来,对吗?”仔细去想其中可能发生的一些小细节,白玉瑄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奴婢觉得桃花姐性子泼辣,性格又执着一些,想着用点激将法想来会有用的吧。所以就试了一下。”银杏缓了缓气息,这才慢慢说道。

“其实桃花姐心里是明白你用的是激将法,不过就是顺着你这么个小计策顺势而下,给自己留点脸面罢了。”白玉瑄往床头小心的倚了倚之后,这才轻声说了句。之后目光淡淡的瞥了眼门外,便没再继续说话。

而见白玉瑄如此,耳力比白玉瑄要强上许多的银杏自然是听到有人靠近了,所以也聪明的选择没再继续开口。

不过细想一下,她也明白白玉瑄话里的意思,毕竟桃花姐现在的处境真算不上有多好,现在这件事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机会,她想把握,可是她的自尊心又在暗暗作祟,所以明明知道银杏对她使了小计策。却还是中计了。

想明白这些,银杏眸底闪了闪之后,这才转过身,将床头案几上的茶杯拿到屋中央的桌子上小心放好,这才轻轻抬起头,冲着自外面走进来的绿兮浅浅一笑:“绿兮。”

“奴婢刚将药熬上,这会过来就是想问问小姐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奴婢好提前去准备。”绿兮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手中提了新茶壶进来。

看到绿兮手中的茶壶,银杏眸底一紧。这个绿兮其实侍候人的时候,还真是贴心。怕白玉瑄屋里的水凉了,所以抽空便过来换一换。

“正常准备就好。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白玉瑄倚在床头,却也没细看绿兮,只是心中在暗暗琢磨两天之后新华公主回来后,自己要如何去做,才能在这女人居多的后宅保全自己。

毕竟前世的时候。她没接触过新华公主,在这一点上,与后院里的其它女人一样,她没有特别的优势,想到这些,白玉瑄便觉得自己自重生之后。好像一刻也没有轻松过。

一直如此辛苦的爬行……

“那奴婢去准备了,小姐先歇着。”听白玉瑄如此说,绿兮也不再多问。将茶壶换下来之后,这才提着冷掉的茶壶又走了出去。

“小姐,两天以后咱们怎么办?”见绿兮走远,银杏这才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而白玉瑄却是恍惚的笑了笑:“见机行事吧,也没有特别好的方法了。这个新华公主。在我的记忆中就没有接触过。”

新华公主前世有没有在这个时候回过锦城,银杏并不知道。到底现在住在银杏内里的这个人,并不了解锦城的情况。而如今听白玉瑄这样说,想来这个新华公主,怕是她们重生路上的一个意外吧。

想到这里,银杏只是意味不明的轻声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两天之后,也就是宁国一百三十五年六月二十一,多年未回锦城的新华公主,突然出现在锦城安国公府内,而此次回来的名头打的是“祭祖”。

其中细节锦城百姓也不算了解,而且到底还是跟皇家沾了些关系,大家就算暗地里听到过些什么,却也不敢多说。

而安国公府内,自午时一过,便在安国公白鸿礼的带领下,一院老少,无论男女与主仆,都整整齐齐的在大门口站好,准备迎接许久未曾回来过的新华公主。

虽然新华公主的列队要未时才能到,可是到底身份不同,白鸿礼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早早的就将府里的人都集合好,在府门口等着。

人群中,刘姨娘面上虽然画了厚厚的胭脂,却还是透着几分苍白,甚至时不时的就能看到婢女为她擦汗。看到这一幕,白玉瑄微微敛了下眸,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侧了侧头看了看站在刘姨娘身边的二姐白玉琬。

此时的白玉琬依旧是一身富贵紫衣,潋滟淡雅。不得不说,白玉琬当真配的起这一身紫衣了!

不过看着她时不时侧过头看一看身边刘姨娘的动作,白玉瑄便明白,想来此次刘姨娘的事情,白玉琬怕是知情。

这样最好,白玉瑄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向前微微努力看了几分。今天的薛静仪胭脂涂抹的不少,至少能遮住她眼底隐隐泛起的青灰。

而站在薛静仪两侧的白玉瑾与白玉瑛也算是各有千秋了,不过白玉瑛那一身攻红衣裙,却看的白玉瑄心下阵阵冷笑,那不就是之前从自己那里强行抢下的两套衣服的其中一套吗?

再轻轻侧了侧头,白玉瑄眉头微微蹙了下,却只是瞬间又恢复如常。因为她看到之前的那枚海棠步摇居然戴在白鸿蕊的头上,看来有些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戴在谁头上又怎么样呢?想到这里,白玉瑄微微收回了目光,同时不在意的扫了眼一直安静的立于白玉珩身边的马梦竹。对于这个女人,白玉瑄还真是不知道该说她聪明好还是愚蠢好。

仗着自己的姐姐是皇后,便如此不将白家放在眼里,甚至在白府后宅最忙碌的时候,还悄悄的躲进宫里去了。

难道她就没想过,若是有一天她姐姐倒了,如果她现在与白家搞好关系,那么到时白府的人虽然不一定会帮她,但是至少不会落井下石!

不过想到她之前对于自己使的那些手段,白玉瑄心底沉了沉,其实要除马梦竹不难,可是她身后的靠山太厉害。就算是她真犯了什么错,白府看在皇后的面上也不可能真将马梦竹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白玉瑄又淡淡的瞥了白玉琬一眼,之后默默的低下头,老老实实的等着。

从午时等到未时,白玉瑄觉得自己的腿微微的带着几分酸涩,可是至少她还忍的住。再转转头看看在她不远处的刘姨娘,腿已经带着几分颤抖了,若不是婢女在旁边搀扶着,怕是早就倒下了。

怀孕前三个月情况最不稳定了,这个道理白玉瑄前世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所以这个时候刘姨娘若是出了事情,怕是她与白玉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白玉瑄心下转了转正准备想个对策,帮刘姨娘一把,突然前方路上一队黑压压的列队压到近前,骑马行进在最前面的侍卫高高喊了一句:“新华公主到。”

一句话,成功解救了已经快站不住的刘姨娘,就连白玉瑄心里都松了口气。白玉琬是个极好的借力对象,她不可能轻易就这样让她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安国公府的众人在白鸿礼的带领下,齐齐跪下,高声喊道:“新华公主安。”

“免了,都是自家人,原不必如此客气的。”豪华的马车之中,传来柔柔的一道女声,白玉瑄虽然好奇,可是这个时候不能冒头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所以强行压下心中的好奇,老老实实的跪等着。

本来白玉瑄以为还要等着新华公主训一顿话,或是说教一番之类的,毕竟前世的时候她作为卫国公府夫人参加宫宴的时候,都要听上皇帝皇后或是太后长长的训一顿话之后,才可以开宴或是其它。

不过新华公主在说了这句话之后,却只是顿了顿之后才又补了一句:“本宫此次回来,本就是想着来祭奠一下先祖,原不想如此高调的。大伯可是明白本宫的意思?”

新华公主喊白鸿礼的时候,用的是“大伯”听着亲近,却让白鸿礼不自觉间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之前他与新华公主也没太接触过,并不了解这个公主为人到底怎么样。

只是知道,自白鸿祈过世之后,她独自一人将女儿带大,据说在常州的时候,新华公主便极为低调。此番因为她回来的事情,白鸿礼也派人去常州多少调查了一些,只是回来报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派去查的人说,新华公主极为低调,与常州的官府或是富户都没有过多的交集。一时间白鸿礼也搞不清楚了,这个新华公主为人处事到底怎么样了。

“老臣遵旨,这便迎着公主进宅。”白鸿礼说着冲着行进在最前方的侍卫点了点头后,便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这一院老小。大家一看白鸿礼如此,便明白这是要让大家将路闪开,脚下的步子半分都不敢迟疑,忙急急的将路让了出来。

102 县主

而马车中的新华公主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对着马车近前的侍卫道了浅浅的一声:“进吧。”

白鸿礼精神本来就高度紧绷着,如今这么细小的一声,他也是听的清楚,忙急急的快走两步,在侍卫前面仔细的带着路。

而府里的这一院老小,便站在路的两边小心翼翼的目送着新华公主入府。不过在新华公主马车之后,居然还有一辆同样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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