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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是大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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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对着餐桌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凌子奇。
凌子奇:“……”
喝着贺宴递过来的牛奶,江沅开始翻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的聊天记录。原本散发着脑残中二加神经的聊天风格陡然一变,谦逊和气,温润如春风?
魔界赤离:“辰兄,今日怕鬼的情绪有没有好一点?”
妖界守须:“辰兄,人死则为鬼,鬼也曾经为人。对着曾经的人,我们何必去怕呢?”
鬼界辰天:“唉?除了我,还有辰兄怕鬼?”
鬼界辰天:“错了错了,辰兄就是我,刚反应过来。”
鬼界辰天撤回了一条消息。
鬼界辰天:“多谢各位仁兄关心,小弟感激不尽。从你们身上,我才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兄弟情。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啊,我们的群,多么友善,多么仁爱,我以我能在这个群里为傲!”
魔界赤离:“如此甚好,否则为兄辗侧难安,无法入眠哪!”
魔界离浼:“……”
魔界离浼:“你们够了啊。”
鬼界清可:“离浼兄,此言差矣,同群兄弟互相关怀,互相帮扶,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们群,就该多弘扬这种友善、和爱的精神。出门在外,彼此依靠,方是正道。”
妖界守须附和:“对啊对啊!”
窥屏的江沅难以相信说这些话的,是以往在群里聊天的参赛者。她退出群看了一眼,“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没有错啊。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她没有看手机,便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让这一群爱贫嘴爱耍贱的参赛者转了性么?
江沅私聊凌子奇问原因。
凌子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且看着啊。”
凌子奇将江沅拍的照片发到了讨论群里,人界凌子奇:“天气和暖,我与欲雪吃早饭。”
魔界赤离:“卧槽!你凭什么能吃到这样的早餐?”
鬼界辰天:“卧槽!你凭什么能吃到这样的早餐?”
鬼界清可:“你是抱了谁的大腿?太过分了啊,我怀疑你与妖界背后有不可告人的交易,我要投诉、举报你!”
妖界守须:“楼上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再乱说话,半夜变鬼去缠你。”
鬼界无安:“我们鬼从来不去缠长得丑的人,若是你被缠了,别找我们鬼界,肯定是妖界冒充的。”
魔界赤离:“呦呵,鬼界了不起啊?”
……
“看到没?本性暴露了吧?”凌子奇跟江沅说,“刚刚都是在装呢,一片和气?那都是假象。”
上一次,一群人约好去黑暗中夜遇血色瞳欲雪,最后只有魔界的离浼自己去了。他回来发现自己被耍,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六界八卦杂志的记者。他掌握了参赛者在群里的聊天截图,每一张截图都能体现出参赛者的无耻嘴脸和愚蠢智商。
从那以后,群里说话便换了风格,极力展现自己的真善美。直到此刻被凌子奇的一张美食图破功。
等候许久的魔界离浼:“功夫不负有心人,装模作样是不长久的。已截图!”
长及地的乌发、白裙,清丽的容貌。碧渺仙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同样的茶,同样的煮法,却再也喝不出记忆里的味道。她放下了茶盏,眉不知不觉间皱了起来。
门外走进来一个白发白须道士打扮的老人,他自顾自地坐到碧渺仙子的对面,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手握住茶盏,却没有端起来喝。
碧渺仙子抬眼看他,面色无波。
白发白须的老人叹了口气,终是妥协,“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今天晚上不更新了,停更一天==
☆、娘子
江沅每日一推门完毕之后,回到厨房所在的院落里时,贺宴正在逗欲雪。
但从神情上来看,那种又不算作是逗。
贺宴面色冷淡,眼神也冷淡。从他身上,看不出他对欲雪的丝毫喜爱。可又确实是他主动在找欲雪说话。
江沅远远站着,看了一会。思绪不免飘远,她突然想到,贺宴喜欢孩子吗?
她是贺宴的半颗心,从知道这件事后,她便明白,此后,她与贺宴便要纠缠不休,不得分开了
这也让江沅松了一口气,不用忐忑,不用猜忌,她与他,有着世上最亲密的关系,牵绊最深。从此以后,她不用再几多担心,几多忧虑。他们本就是一体。
她自己是人,贺宴是妖,他们若是生了孩子,岂不是人妖?
江沅忍不住笑出来,不过,身为贺宴的半颗心,她也不算是纯粹的人吧。
轻柔的笑声传了过去,贺宴抬眼望来,冷淡的神色若雪瞬间融化,春水流淌。他回了她一个很浅的笑意,又低头与欲雪说话。
江沅走近了些,也听清了两人之间的话语。
“它好喝吗?”贺宴问得是欲雪杯中的牛奶。
贺小七特意加了点蜂蜜,裹着牛奶的浓香,其间又有浅淡的甜。
欲雪点点头,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很好喝哦,欲雪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呢。”
贺宴勾起了唇角,“那你以前见过它吗?”
欲雪愣住,她歪头回想,好像是记忆出现了模糊,她有些想不起来,“没有吧?”
玻璃杯乳白色的牛奶颜色缓缓变浅,向无色透明的水靠近。
贺宴又道:“这叫牛奶,你喝过的,只是你忘记了。你想一想,是不是?”
“好像是……”欲雪不确定,在贺宴极其肯定的语气中,她点了点头,“对,是牛奶,我记得了。”
玻璃杯里的牛奶又重新恢复了乳白色。
江沅惊讶地将视线在牛奶与欲雪之间移动,怎么会这样?
贺宴微微笑了,带了点狡黠,再转向欲雪的时候,依旧是那种冷淡模样,“你见过他吗?”
欲雪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贺小七,这个很确定,“没有。”
她疑惑皱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那一瞬间,阳光下的贺小七,身影忽然黯淡下来,就像是浓墨重彩的画,被人用橡皮轻轻擦一下,画的颜色便浅了一点,再擦一下,又浅了一点。若是,重重擦下去,那便……
“卧槽……”贺小七惊呼,他的身体如同先前那杯牛奶,渐渐透明,江沅几乎能看到他原本遮挡住的椅背上的图案。他冲着贺宴,夸张地叫嚷:“王,救命!”
贺小七对欲雪道:“你认识我,我刚给你倒了牛奶,还加了蜂蜜,你想一下,是不是?”
欲雪茫然地张大了眼睛。
贺宴摇了摇头,笃定地道:“他不该出现在这儿。”
是啊,姜府里的所有人,她都认识。但是,面前这个皱纹满面的老人,她没见过。他不是明叔,是了,她一开始把他认作了明叔。就算是明叔,明叔也是不见了的,不在姜府啊。
所以,这个人不该在姜府,对!
贺小七透明的身体不断变幻,而后消融在空气里。若不是耳边还残留着他的惊呼声,江沅很难相信,贺小七真的是一瞬间消失在她面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沅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打开,是贺小七发来的:“夫人,您一定要好好管管王,太过分了,拿我老头子开玩笑!”
江沅问:“你现在哪?”
贺小七回:“妖界。夫人,我想去姜府,我想去给您做好吃的!您一定要管教管教王,太欺负人了!”
江沅看向了贺宴,贺宴作高深莫测的笑。“再过来吃点,你刚吃太少了,不要辜负了贺小七的一番心意。”
欲雪掏出自己袖子里的手帕,仔细地擦干净了嘴巴,“我吃饱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贺宴对江沅抛出诱饵,左颊边酒窝旋出,“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嘻嘻……”欲雪用手指刮了刮脸颊,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哥哥,羞羞!”
贺宴理所当然地道:“哥哥亲自己的娘子天经地义,不羞。”
“娘子?”欲雪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神在他和江沅身上转了一圈,“哥哥你有几个娘子?”
“一个,每个人都只能有一个娘子。”
“胡说,”欲雪反驳,“我爹就有两个娘子,奶奶说,爹还可以再娶第三个、第四个娘子,给欲雪生弟弟。但是,欲雪不想要爹其他的娘子生的弟弟,我只要娘生的!”
“欲雪,”江沅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不妨碍她借此做些什么,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动画片,“你想看吗?”
“想!”
“那你给我开一扇门,门开了我就给你看。”江沅语带诱惑。
“门?”
贺宴静静地看着,并不打扰。他喜欢的江沅,果然聪明。
自诩聪明的魔王焉徐,在差点炸掉姜府的厨房后,依然没做出来欲雪要吃的红烧肉。
软萌可爱的欲雪眨巴着大眼睛,一点不留情地指出:“你真笨!”
焉徐耸耸肩,沾满灰尘的手指蹭了蹭脸,“谢谢啊,笨是我们魔界从古至今流传的优良传统。”
“唉,小丫头,你没事想吃什么红烧肉?”焉徐枉顾自己往日能狂吃一大碗红烧肉的事实,跟欲雪摆事实讲道理,“红烧肉不适合女孩子吃,会长胖。身为女孩子,吃点水煮白菜就可以了,米饭最多吃两口。不然胖成了猪,路都走不动。”
欲雪指了指焉徐波涛汹涌的胸,“像这样胖吗?”
焉徐:“……我给你煮面疙瘩吃吧。”
“好啊。”欲雪笑眯了眼,若弯月。
“等着。”
焉徐重新点起了火。
等到伺候完小祖宗吃好喝好,碗一放,变脸说天黑,焉徐松了一口气。他将厨房门一插,将外套脱了,往地上一躺,忽然觉得魔生的幸福莫过于此了。
在冰冷的厨房里,在坚硬的地面上,焉徐不由地回忆过往,他当初到底是脑袋里哪根筋不对,一时脑热跑来参加六界神探大赛?还被贺宴变成了个女人模样?
胸前的波涛汹涌压得他快喘不过来气,他侧躺了一会。在灰蒙蒙的月色下,焉徐想得脑袋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一刻了悟了,身为一个魔,他本身就是哪根筋都不对,还有必要思考?
果然,魔的世界里就不该有思考二字。
一双白底缎面绣着花的鞋,在曳地长裙的半遮半掩下,出现在了焉徐的视线里。那鞋面上的花,异常眼熟。焉徐盯着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似乎是仙界的芙蕖。也只有仙界的芙蕖,花瓣的边上才闪着金光。
焉徐就着侧躺的姿势,抬起了眼,对上了碧渺仙子垂下的视线。
“魔王,好久不见。”她开口问候,清丽的脸庞上却无丝毫波动。
焉徐坐了起来,“我本来是不喜欢和长得比我丑的女子说话的,但是你这么突然出现,吓着我了。这是不道德的,所以,我必须指责你。”
“哼,魔王如今这模样,也只能与女子比美了。”
一道充满了戾气的声音从碧渺仙子身后传了过来,语调阴阳怪气,听在耳朵里十分不舒服。
焉徐偏头看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人,周身萦绕着一圈黑气,好像练功走火入魔了。
他发现自己被贺宴变成女子后,脾气也是好了许多,这人如此冒犯他,他居然没立刻动手打死他,而是嘴里先讽刺了一句:“看你这模样,就算成了魔,我们魔界也是不收你的,毕竟太丑了!”
“小小魔界,当是人人都想去?”
“你这说话的语气,真当自己是神界那高高在上的神界之主了?”焉徐偏头斜睨他,女子柔美俏丽的眼波荡漾,“可就算是神界之主又如何?劳资很不爽!”
他话音刚落,便以不可思议地速度越过碧渺仙子,一掌打在了那人身上,又坐回了地上,“打不过我就别在我面前逼逼。”
“你!”那人吐了口血,纯黑的颜色。
焉徐随手拿手机拍了他一张照片,然后问碧渺仙子,“你找我干嘛?”
“想和贺宴破镜重圆,还是想当第三者插足他的婚姻?嗯,好像都是一个意思?”
☆、发现
碧渺仙子,冷冷清清站在那里,像是铺洒在地面上的月光,冰冷,没有温度,无法触及。
她听了焉徐的话也不恼,“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
“只要不是让我给你和贺宴拉媒保纤就可以谈。”
碧渺仙子:“……”
吐血不长记性的那人冷笑道:“原来仙子对贺宴一往情深的形象如此根深蒂固啊!”
碧渺仙子看也不看他,“你闭嘴!”
“你!”那人恨恨地盯着碧渺,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
碧渺仙子冷淡无波地提醒他,“记住你的身份,张无期。”
张无期。那人,也就是徊时捏紧了手,是了,他不再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神界之主了。他只是人界的一个道士,张无期。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容不得碧渺和焉徐这些蝼蚁将他踩在脚下。今日对他的轻视和不屑,他日,他日必要百倍讨还。
“焉徐,我今日的来意,想必你已心知肚明。我就问你一句,愿意还是不愿意?”碧渺仙子没有迂回。
焉徐眨了眨纤细而浓密的睫毛,俏丽的脸上一片无辜,他低头在手机上按了按,才回答她,“我问问贺宴,看他什么意思。”
碧渺仙子脸色一变,不由讽刺道:“看来,真正对贺宴一往情深的,原来是你啊。”
“身为小仙女,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焉徐冲她翻了个白眼,又对着她心口插了一刀,“怪不得贺宴不喜欢你。”
“贺宴为什么喜欢她?”一种微妙的嫉妒心理让碧渺仙子脱口而出,说完便有些后悔,却有期待焉徐的回答。
“我又不是贺宴,我怎么知道?”焉徐手机响了一声,他沉默了一秒,“贺宴一会来,要不你当面问问?”
“他……要来?”
焉徐点点头,肯定道:“来啊。”
碧渺仙子神色犹豫,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头,摸了摸自己的簪子。她想见贺宴,但是,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候。徊时冷哼了一声,碧渺仙子回过神来,对焉徐道:“你若是想明白了,你知道怎么联系我。”
她脚步留恋地离去了。她想,若是正好遇见了贺宴,也算是千年的缘分。她不由期盼又忐忑,但等她离开姜府,连贺宴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碧渺仙子却不知焉徐骗了她,贺宴根本不会来。
焉徐:“碧渺仙子亲自来劝我跟她混,你觉得有没有前途?”
贺宴:“哦。”
焉徐:“你不挽留?少了一个我,你就多一个敌人了!”
贺宴:“嗯。”
厨房里,焉徐气愤地摔了自己的手机。没有被重视,生气。
既然如此,焉徐眼神闪了闪,从地上捡起手机,在魔界讨论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小的们,我们与仙界一起攻打妖界的有多大胜算?”
在手机诱惑下,江沅极富有技巧性地让欲雪以为她外公外婆的房间门是可以打开的。而当江沅再次去推那一扇门时,门开了。
江沅深呼吸一口,做足了心理准备,向房间里望去。
入目便是大片大片的血迹,房间里横七竖八地倒了几具尸体,有男有女。姜府的下人很容易便能区分开来,他们穿着统一的衣服,甚至在衣袖的袖口用红线绣了个不太显眼的“姜”字。
这一次,江沅踏进了房间。贺宴拉着阻拦了一下,见她已经下了决心,便跟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可以预见主人家的富贵。但名贵的瓷器被打碎,碎片铺了一地。一些小物品,包括金银的装饰也不在原地。纵观整个房间,似是被洗劫过一番。
整个房间里,死了五个人,姜府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两个穿戴朴素、衣饰寒碜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江沅看到她的脸不由一愣,那是欲雪的舅妈。在灰色月光下,她曾经见过的那个女人,——体态微胖,看人时眼皮上挑,似是带着股鄙夷和轻视。此刻,她双眼紧闭,身上流满了血,死得很是痛苦和不甘。
这五个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握着一些值钱的物品。
江沅观察了一圈,似乎是那两名年轻男人闯进了这间屋子,在此抢掠财务的时候,被姜府的三人堵住发生了拉扯和冲突,最后酿成了惨案。
能够推开门进入的两个房间里,都有死人。姜府的人,外来的人。
欲雪舅舅和舅妈的房间里,死了四个人,三个姜府的丫鬟和一个三四十岁穿粗布衣服的女人。
这死去的两名年轻男子和那个穿粗布衣服的女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认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姜府?并死在了这里?
“阿姨?哥哥?”
欲雪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过来,她探头看见江沅和贺宴站在房间里,立刻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阿姨,我刚刚不小心按错了什么,手机屏幕里的动画片不见了,你帮我找一找?”
在欲雪踏进来的瞬间,房间场景大变幻。死尸不见了,满地的鲜血也不见了。
房间里干净又精致,桌子上瓷白的瓷瓶里还插着几株鲜花。古董在古董架上摆放整齐,一幅幅字画挂在墙上,等待着有心人去鉴赏。
江沅掩去了自己的吃惊,一边接过自己的手机,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欲雪,“你外公外婆的房间一直是这样的吗?”
“对啊,”欲雪指了指古董架,“你看,外公给我刻的小木马还放在那儿呢。”
所以,这是欲雪印象里她外公外婆房间的模样。
“你多久没来过这儿了?”
“嗯……我娘不见了之后就没来过了。我想等我等到了娘,到时候再跟着娘一起来找外公和外婆。”
江沅重新在手机上播放《喜羊羊和灰太狼》,欲雪接了过去,欢喜地捧着手机看了起来。
帘幔随着风轻轻飘动,颇有岁月静好之感。
贺宴轻轻地站在江沅的身边,不打扰她的思考,直到她问:“那些……是真的存在过的吗?”那些凶杀案,那些死人。
“是。”贺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想明白了?”
“没。”江沅摇了摇头,但是她心里也隐隐有了猜测。
而在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终于有人发现了一个问题。
鬼界辰天:“你们那里的姜府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妖界守须:“白天。”
魔界赤离:“黑暗。”
☆、认识
在刚入姜府的时候,虽然是各自空间不同,但是时间是一致的。白天,一同是白天;黑暗,一同是黑暗,分毫不差。
但是,现在时间不同。
江沅记得清楚,一开始白天黑夜的规律被打破,是她用手机给欲雪放《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动画片看,吸引了欲雪的注意力。而在贺宴的提醒下,江沅发现,姜府里的很多东西是随着欲雪的意念而改变。她认为有的东西,那么便存在;她认为不该有的东西,那么便消失。即便是发生命案的房间,在欲雪踏进的一瞬间,也转变成了她印象中的模样。
江沅有一个猜测,这个姜府,全部皆在欲雪的控制之中。
不太现实的控制。
怎么会这样?
欲雪的娘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婆婆重男轻女,在欲雪的娘生不出儿子的情况下,让欲雪的爹纳妾生子,延续烟火。欲雪爹纳妾是甘愿还是硬逼,这个从欲雪的话里没办法推断,但江沅感觉得到,欲雪与她的爹情感上并不亲密。可能因为纳妾的事情,欲雪的娘与欲雪的爹感情出了裂隙,她伤心难忍,带着欲雪回了娘家,也就是姜府。
姜府抱养的养子姜焕不待见欲雪的娘与欲雪,舅妈对两人更是态度恶劣。
这是江沅从欲雪的话里拼凑出来的内容。
此刻,江沅重新理了思路,认为应该将姜府的惨案与欲雪如今掌控的姜府分开来看。
首先,姜府惨案,江沅猜测,除了当天外出的欲雪与明叔外,姜府上下应该是全部死亡。从死亡现场看,他们应该是死于一场群体性的打架斗殴。凶手,便是与与他们躺在同一个地方的外人。
江沅现今看到的三人,全是衣衫贫寒,难道他们是为财而来?姜府确实家底丰厚,但是这一点猜测也说不过去。光天化日,抢钱姜府,不说有搭上性命之忧,就算真的抢掠成功,也会被官府通缉。一般人不逼到极致,定不会如此大胆。
他们与姜府有什么关系?
其次,如今的姜府在欲雪的掌控之下,是她无意识之中的掌控。至于原因,未知。
江沅脑中似是裹着一团乱线,理不出头绪。
贺小七从妖界去而复返,极富有心机地带了一整套小女孩都特别喜欢的芭比娃娃。果不其然,在芭比娃娃的诱惑下,贺小七成功留在了姜府。欲雪对如何打扮芭比娃娃兴致勃勃,连爱看的动画片也不看了。
手机重新回到了江沅的手中,凌子奇给她发了几张截图,是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的聊天记录,他用红线圈出了一个人的发的消息。江沅便捡着他画的内容看了。
妖界守须:“求助,快死了,在线等,挺急的==”
妖界守须:“本人热爱厨艺,曾经的梦想是做一名伟大而光辉的厨子,奈何妖界的妖们口味奇怪,吃不惯我做的食物,于是我的梦想夭折的。但是,妖们关闭了我当大厨的门,欲雪又在姜府给我开了一扇窗。做饭啊,多么开心又愉快的一件事,何况还有一个捧场的食客闪闪发光的期待眼神。”
妖界守须:“红烧肉、糖醋排骨、酸菜鱼、锅包肉……我的拿手好菜一道道做出来,欲雪吃得赞不绝口,我也心满意足。“
妖界守须:“但是,我现在扛不住了……先声明,不是我没有拿手好菜可以做了,而是任谁一刻不停地做菜谁也受不了啊!”
妖界守须:“天黑天亮,欲雪随口一句便能改变。她吃完饭说天黑,不到一分钟,天又亮了,她催我给她做饭,吃完饭又天黑……循环往复一刻不得闲,我要疯!”
妖界守须:“太可怕了!求问六界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一个想安安静静做做厨师的妖啊,救救我!”
先是时间不同,后是个人境遇不同。凌子奇低头对上欲雪亮晶晶的闪着求知欲的眼神,突然觉得嗓子疼。
“我还想再听一遍《睡美人》的故事,哥哥,再讲一遍吧!”
姜府里一如既往的安静,贺小七陪着欲雪玩芭比娃娃。江沅低着头,拿着纸笔在画着什么。贺宴维持着坐姿,手撑着下颌,望着江沅,又似是在发呆。
江沅偶尔抬头看看他,她记得他刚受了伤,虽然现在表面上看不大出来,但江沅猜他伤势应该还没好。
院里突如其来刮了一阵微风,发丝拂过江沅的眼睛,让她不由地闭上了眼,等再睁开,一个貌美如花的男子正嚣张地坐在贺宴对面的椅子上,姿势狂放。
是焉徐。
上一次见到焉徐,他还是女子的外貌。江沅心一动,若不是贺宴主动给焉徐接触术法,难道是他伤势太重,所以焉徐自己解了术法?
想到此,江沅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贺宴。
“你来干什么?”贺宴依旧是无所谓的语气,带了点嫌弃。
“哼!”焉徐满脸不高兴,像是被老鸨逼良为娼的姑娘,“你当我想来?”
贺宴:“谁逼你来的?”
“还不是……”焉徐立刻改口,“没人逼我来,我来是要告诉你,我觉得跟着仙界一起去干翻妖界。仙魔两界联手,妖界,哼,要凉了。”
贺宴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你确定魔界的魔们愿意?”
当然不愿意,不然他会到这里来?
“我是魔界的王,我说愿意他们必须愿意!”
“哦。”
贺宴抬手欲提起茶壶添水,却被一纤纤素手抢先一步。贺宴微微一笑,如清晨将开的花,纯净又好看,江沅手顿了顿,掩去自己加速的心跳声,放下了茶壶。
焉徐被贺宴的话噎住了,他对江沅道:“能不能给我倒一杯?”
声音委屈巴巴的,听着很可怜。
“自己没有手吗?”贺宴握住了江沅的手,霸道地拒绝了焉徐。
焉徐气鼓鼓地,他转了转眼珠子,一拍桌子,腰杆也挺直了不少,“我见到徊时了,你让沅沅给我倒杯差,我就告诉你他现在哪。”
贺宴冷冷地睇了他一眼,“沅沅也是你叫的?”
“怎么不能叫了?”焉徐丝毫不惧,对视了回去,“我偏叫,沅沅……姐。”
他今天比较心虚,底气不足。虽然当初叫嚷过要挖贺宴的墙角,但是没人说叫了姐姐就不能挖了啊。现在小说里不都流行姐弟恋吗?小狼狗和漂亮姐姐什么的,一听就很般配。
“噗嗤……”蹲在一旁玩芭比娃娃的贺小七没忍住,笑出声来,“哎哟我的魔王嘞,你多大了?喊我家夫人姐姐?是当真的吗?”
焉徐:“你皱纹都堆成堆了,都能玩芭比娃娃,我为什么不能叫沅沅姐?谁比谁羞耻?”
有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弟弟,江沅倒不拒绝。若是按照她作为贺宴半颗心的年龄算起,焉徐的这一声姐姐,她也是当得起的。
“没事赶紧滚。”贺宴嫌弃极了。
焉徐洋洋得意:“你赶不走我。知道我为什么能破了你的法术吗?”
“因为我拿到了魔界的大宝贝,它给予我力量,你奈何不了我。”
贺小七稀奇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魔界的魔居然舍得把那宝贝给你随身带着?”
“因为我是魔王!”话说得绝对,焉徐脸上却闪过一抹心虚。他来找贺宴,是真有事,但是他的高傲和自尊,又不允许他对贺宴低头。
贺宴却不管那么多,他对着欲雪招招手,问她:“这个人,是姜府的人吗?”
欲雪是小孩子特有的软糯,“不是。”
话音落地,魔王焉徐从几人面前瞬间消失。
随后,贺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消息显示,关掉了手机。
江沅拿起自己刚刚画出来的三张人物画像素描,她抽出其中一张,拿给欲雪看,“你认识她吗?”
素描没有涂色,欲雪歪头看了一会,才确定道:“认识!”
☆、秘密
果然,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江沅接着问:“她是谁?”
欲雪想了想,“我见过她,奶奶让我叫她二姑婶。虽然我不知道二姑婶是什么,娘解释了我也没懂,娘就说,下次见了叫就行了。对,我是见过她的。”
素描上是一个三四十多岁的女人,可能因为生活的困苦,眼角和面皮上的皱纹明显,面相凶悍又泼辣,穿着粗布衣服,插着木簪。她垂着眼皮,似是在看着什么。——江沅怕吓着欲雪,画得并不是凶杀现场里血腥模样,她极有技巧地还原了她生前的神态。
江沅又把另外两个年轻男子的素描拿给欲雪看,她却摇摇头,说不认得。
七八岁的欲雪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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