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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是大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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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奇立刻懂了言下之意,“毕竟金大腿没答应让我做他女朋友,所以我的厨房里没有被子。”
江沅:“……那你怎么办?”
凌子奇:“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江沅:“哦,我困了,睡觉了,晚安。”
凌子奇:“……”
但江沅并没有睡,她还不困。无聊的她,忽然想去看一看贺宴的朋友圈。她翻了翻,一片空白。
她被贺宴屏蔽了?江沅皱眉。
手机马上震动了一下,江沅打开,是贺宴给她发了消息,“在翻我朋友圈?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因为我不会发。微笑。jpg”
江沅:“……”
贺宴:“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吗?知道太阳为什么东升西落吗?知道鸟儿为什么最爱叽叽喳喳吗?因为我爱你啊!”
贺宴:“水向东流,我向你流;花儿开放,我对你开放;白云被蓝天揽在怀里,你被我放在心里。”
贺宴:“你是天边的霞,绚烂多彩;我是地上的泥,平凡无比。可在你爱上我的瞬间,我便成了息壤,金贵无比。”
贺宴这是吃错药了?江沅想到一个可能,便问:“贺小七?”
“夫人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出来了!但是王嘱咐我每天给你发六条情话,现在还差三条,容我再想想!”
贺宴没带手机在身边?江沅有一瞬间后悔,没有问贺宴他要去干什么。但也仅一瞬间,贺宴的身份,做不到对她毫无保留,若是太强求,对他和她都不好。
江沅问:“你黑他不会发朋友圈,这样好吗?”
贺小七:“嘿嘿,王是不会发朋友圈啊,他嫌弃发朋友圈没意思,所以从来都不发,不会发,没毛病。”
无端地,一丝困意侵袭,江沅手一松,手机掉落在耳旁,她闭上眼,沉沉睡去。
昏黄的烛火,闪闪烁烁,继而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从黑暗处行来,厨房的门栓自然脱落,门被打开。一双白皙的小手捡起了江沅耳边的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猜一猜,凌子奇又想到了什么故事?
☆、又黑
第二日,辛德瑞拉·江沅在厨房的地铺里醒来,被窝里暖暖的,让人很有再赖会儿床的感觉。
江沅打了个哈欠,有些想不起来昨晚她是如何睡过去的。
手机里还有贺小七用贺宴的手机发来的两条未读信息。
“贺宴:夫人,太为难我一个老头子了,我不知道剩下的三条甜言蜜语怎么发了。”
“贺宴:但我也不能完不成王的任务。夫人,下面的话是王说个: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三句,任务完成!夫人,晚安!”
厨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阿姨,你起来了吗?欲雪饿啦。”
江沅一跃而起,快速地整理好床铺,应声道:“稍等。”
等她打开门,欲雪从她身边窜进厨房,小鼻子嗅了嗅,没嗅到食物的香味,又扒着锅看了一圈,失望地嘟嘴:“阿姨,好吃的呢?”
江沅一脸疑惑,她刚起床,哪里来得时间给她做好吃的?梦里吗?
“你刚刚说烧等,难道不是烧着饭让我等等?”
江沅解释:“稍等,不是烧饭的烧,是让你等一下的意思。”
欲雪道:“阿姨,那你下次就直接跟我说等一下吧,我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很多东西都不懂。”
江沅:“……好。”
在欲雪的催促下,江沅匆匆洗漱一番便开始给她做早饭。
这里的厨房不比现代,江沅尽量从简。她用水拌了点面粉,用筷子能够搅动的程度。切西红柿入锅炒出汁,加水煮开,然后用筷子一小块一小块地拨拌好的面。煮熟以后,将打好的鸡蛋放入,洒葱花,盛在素白的瓷碗中。一碗热腾腾的面疙瘩便新鲜出炉了。
“好香!”欲雪也不怕烫,吹了吹,便放入口中。
江沅洗了洗手,道:“你慢慢吃,我出去一会。”
“嗯嗯。”欲雪忙着吃面疙瘩,头也不抬。
于是,江沅便将姜府跑了一圈,遇到院子便进,遇到门便推。但是,没有一扇门能够推开。
她还没有找到关键线索。
凌子奇给她发消息:“你猜得可能是真的,我一点都不饿。”
江沅回:“我也是,没有饥饿感。”
凌子奇:“学姐,我很严肃地问你,你跟张道长真的没什么吗?”
江沅问:“提他干什么?”
凌子奇:“他给我发信息了,让我告诉你,姜府的东西不要吃。另外,早上给欲雪做面疙瘩吃,能够得到她外婆的线索。”
凌子奇:“他为什么不直接给你发?你把他拉黑了?”
江沅想了想,好像是。“对。我刚给欲雪做完面疙瘩,她在厨房吃,我出来了。”
凌子奇:“你俩,这么心有灵犀,真的没有什么?”
江沅:“你可以去群里问一问,今天早上做面疙瘩的人有多少。”
凌子奇依言,在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发问:“欲雪小可爱又要吃早饭啦,亲们有什么好建议没?做什么给她吃啊?”
魔界离浼:“面疙瘩。简单。”
鬼界辰天:“面疙瘩。方便。”
妖界守须:“面疙瘩。好吃。”
……
好吧,大家都很心有灵犀。
凌子奇问江沅:“学姐,虚心求教,面疙瘩怎么做?”
与此同时,魔王焉徐也给江沅发了一条信息:“你会做面疙瘩吗?”
江沅将发给凌子奇的做法,又复制粘贴了一份给焉徐。
焉徐回:“谢谢。”
焉徐又回:“但无功不受禄,我是个有原则的魔。我告诉你一件事吧,贺宴曾经很喜欢一个女仙,能将心掏给她的那种。所以,贺宴真不是良人。而我,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着。”
江沅:“哦。”
焉徐气恼:“就这一个字,你不追问我那个女仙是谁?还有,贺宴现在不和你在一起吧?你怎么不问我他去哪儿了,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仙了?”
江沅全程淡定:“你现在……还是女子的样貌?”
被戳到了痛处,焉徐再没有给她回一个字。
江沅收回了手机,走回了厨房。
欲雪刚好吃完最后一口面疙瘩,她大大的眼睛望着江沅,里面有星星在闪烁一样,极亮,“很好吃哦,阿姨。”
“你喜欢就好。”江沅收拾起碗筷,她斟酌着该如何自然地提起欲雪的外婆,就听欲雪语气幽幽地说道:“阿姨,你知道吗?我外婆做得面疙瘩也很好吃哦。”
江沅回头看她。
“我小的时候,每次不想吃饭,外婆都会亲自来厨房给我做一碗面疙瘩吃。我外公说,这叫,嗯,这叫洗手作羹汤,对,但是我不明白,外婆平时都不洗手的吗?”欲雪可爱地歪头,“我娘也跟着外婆学会了做面疙瘩,听我外公说,当年我爹就是吃了我娘做的面疙瘩,才爱上我娘的。”
六岁的小孩,回忆自己的小时候。江沅忍不住想笑。
欲雪带领江沅参观姜府的时候,对她指过外公外婆住的地方,指过她娘住的地方,也指过她住的地方,但是没有她爹。此时,是欲雪第一次提起她的爹。
“你……爹呢?”江沅问。
欲雪茫然,她握紧手中的花环,那花环柳条青翠,野花鲜艳,“我爹呢?我不记得了,他也不见了。我去找我爹。”
江沅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谁知,欲雪却拒绝了。她眨了眨眼,直直地盯住江沅,“不,阿姨,天黑了,你该睡觉了。”
天黑?
江沅猛然抬头望向外面,外面果然漆黑一片。她的心跳了跳,太诡异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晚上八点。可她刚起床没多久,那时候手机上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半。
欲雪离开了厨房,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叮嘱江沅,“阿姨,外面不安全,千万不要乱走哦。”她冲着江沅甜甜一笑。可那笑里,江沅全看出了一抹邪气。
在六岁小姑娘的脸上,明明只有天真和懵懂。
厨房的门大敞着,外面无边的黑暗,仿佛海浪一般,汹涌着,要闯入屋内。
江沅站在门边看了一会,还是选择关上了厨房的门,用门栓栓住。
有怕鬼的鬼,自然也有怕黑的人。江沅总觉得无边的黑暗里藏着未知才最恐怖,而她,不喜欢黑暗。
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炸开了锅。
妖界橡木:“怎么回事?天怎么又黑了?”
鬼界辰天:“妈妈,有鬼啊,我要回家!”
仙界秀盈:“大家,吃饭了吗?”
魔界许是:“天黑得不正常,没有月光,姜府里的黑也不正常。”
妖界胡然:“嗯,大家困吗?我怎么又想睡了?”
……
江沅坐在凳子上,居然打起了盹,她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她太困了,困得无法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困。她凭着本能将刚收起来的被子铺好,躺了进去。
玫瑰金的手机放在一边,屏幕亮了亮。
凌子奇:“学姐,刚醒又困,我是要变成猪了吗?”
江沅已经睡着了,微微的呼吸起伏。
厨房的门栓又一次自己打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窸窣的脚步声,一点点地靠近江沅。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拿起了江沅随手搁置在地上的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贺宴便会出现==
☆、少妇
在那小手拿起手机的瞬间,她的手腕被人按住了。
江沅睁开眼,里面依旧是浓浓的困意,但她用顽强的毅力迫使自己清醒。
是小孩子肉嘟嘟手的触感,姜府里只有她和欲雪。那这只小手的主人,不言而喻。
江沅问:“你怎么进来的?”
她检查过,厨房的门用门栓栓得严严实实,门若是被撞开,那么大的响声她不可能听不到。但,她只听到轻微的声响。
“咯咯。”欲雪笑起来,在黑暗中,江沅看不到她的神色。黑暗让她的笑声诡异莫测,江沅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
一阵急速的风略过她的脸庞,似是有什么东西袭来,江沅快速地向后仰头避过。
按住欲雪手腕的手一痛,江沅条件反射地缩手,欲雪已经拿起手机,越过厨房的门,跑进了姜府的一片黑暗里。
手背上一阵黏腻,江沅摸了摸,应该是流了血,伤口刺痛,也不知欲雪用什么伤了她。
月升起,本该皎洁的月也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静默的姜府,暗处仿似埋藏着无数的危险。
江沅垂头思索一会,毅然迈出了厨房。她不知道欲雪此刻在姜府的哪一个角落,但手机她必须拿回来。凭直觉,她感觉欲雪应该是待在她娘住处前的台阶那儿。
树影黑黢黢,无风不动,一片寂静。
一路上,江沅走得很慢,她整个人绷得极紧,关注着周围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欲雪娘住的院子叫“揽芳华”,布置精美,格局小巧,在整个姜府里的位置最好。欲雪并不在这里。
江沅转身欲走,忽然听到一阵开门声。她倏然转头,却将一直门窗紧闭的欲雪娘的房门被打开,走里面走出来一位体态微胖的少妇。眼皮上挑,看人似是带着股鄙夷和轻视。满头插满了朱钗,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晃,发出一阵珠玉相碰的清脆声,她一步三摇地走向院门,直到看到江沅,她停住了脚步。
“你是哪个院子的贱婢?”她的声音尖利,令人不喜。
江沅冷冷地回视着她。
“居然不吭声?”少妇攥住手里的帕子,指着江沅怒声道,“贱婢就是贱婢,见到主子不应该下跪问安吗?”
江沅做了一件很冒失的事。
她冲到少妇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触手冰凉,若冰雪铸就,毫无温度,而且,劲动脉一丝波澜也无,仿佛是死人。
“啊啊啊!你干什么?”少妇奋力挣扎,对着江沅拳打脚踢。
“你是谁?”江沅开口冷声问。
少妇道:“我是你主子,该死的贱婢!姜焕姜焕,救命啊!有人要谋杀我啊!”
背后有呼啸的风来,江沅一把甩开少妇,对上了背后偷袭的人。
灰色的月光下,江沅看清了来人,是欲雪。与《倚天屠龙记》里周芷若练九阴真经后的造型一样,孩童版的欲雪挥舞着十指的长指甲。
江沅不由问道:“你……喜欢周芷若?”
“咯咯。”欲雪笑起来,有血色在她的眼眸中荡漾。她不发一言,身姿灵巧地攻击向江沅。
在欲雪的凌厉攻势下,江沅隐隐觉得吃力。
她的身上被欲雪的长指甲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鲜血一丝一丝地流淌。江沅忌惮欲雪的长指甲,有些束手束脚。她突然怀念起贺宴,那时有他在,她的皮肤连匕首都能抵挡,但在欲雪的长指甲下却嫩得像豆腐,一划即破。
“嘶……”江沅手背上又被划了一道,她痛呼出声。
被江沅甩在地上的少妇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粗木棍,趁着江沅不注意,一棍子打在她后颈,将她打晕了过去。
欲雪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血色的眸子望向了少妇,她笑得甜蜜,“舅妈。”
少妇却抖了抖,缩着肩膀,颤着身子,没了趾高气昂的模样,她哀哀戚戚地喊道:“欲雪……”
欲雪一把抓过她,迫使她蹲下来,用力地按住她的肩头,将她向下按。随着她的力道,少妇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了巴掌那么大,欲雪将她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江沅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阿姨,快起床,快点起床做饭,欲雪饿了哦!”
被窝温暖,手机放在一边,与她睡前一模一样。江沅抬起手背,光滑干净,一点伤疤都没有。黑暗里,在姜府里经历的一切,仿若是做梦一般。但江沅知道,那不是梦。
六界大赛讨论群里,参赛者们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为何是这样,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阿姨,开门!”
江沅装起手机,将厨房的门打开,欲雪粉扑扑的脸上,大大的眼若星辰,眼眸黑润,眨巴眨巴的,又萌又可爱。
“阿姨,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欲雪疑惑地摸摸脸,“我洗得很干净哦,什么都没有呢。”
江沅却没有回答,问她:“你今天想吃什么?”
“昨天吃的面疙瘩可以吗?可好吃啦,我非常喜欢吃呢。”欲雪不太好意思,“可以吗?”
“可以。”江沅答道。
她手脚利索地做好了面疙瘩,端到了欲雪的面前。
欲雪从凳子上站起来,“蹬蹬”跑到锅前,踮起脚看了一眼,里面只锅底沾了一些面疙瘩。
“阿姨,你……不吃饭吗?”她问得小心翼翼。
江沅不解,只回道:“我不饿。”
“可是,阿姨,你都三天没吃饭啦。”欲雪攥紧了手中的花环,面上带了紧张,“你怎么还不饿?”
她犹豫道:“阿姨,你不会是鬼吧?”
江沅:“……”
在欲雪天真的眼神里,江沅找了一个理由:“阿姨,在减肥。”
欲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松了口气,“嗯,阿姨确实需要减肥了。我娘说,女孩子的脚长得小才好看,你的脚太大啦。娘说,欲雪马上也要缠脚了呢。”
她欢欢喜喜地坐回去,带着脚小的优越感,吃起了面疙瘩。
江沅坐在她对面,她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试探着问欲雪:“姜焕……是谁?”
欲雪拿勺子的手顿住,脸上的笑也收敛起来。她摔了碗,在一地的面疙瘩中,跑出了厨房。
☆、受伤
等江沅找到欲雪的时候,她正蹲在姜府的一处角落。花团锦簇之中,她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显得尤为可怜。
“姜焕是我舅舅。”欲雪抱着自己的膝盖,轻轻开口,“不是我外公和外婆生的舅舅。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舅舅是个坏人,他经常骂娘,我听到过,但我娘不让我告诉我外公,也不能告诉我外婆。”
“舅妈,她和舅舅一样坏。”
欲雪吸了吸鼻子,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江沅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红了,却强忍着泪,“阿姨,你可以抱抱我吗?”
江沅犹疑。
“你不要碰她。”贺宴说过。
“我捏了她肉嘟嘟的脸,……然后我被她一拳打趴地下……打完之后,她立刻忘记了这件事,眨巴着大眼睛问我,大哥哥,你怎么趴地上去了?”凌子奇说过。
江沅不敢抱她。
欲雪静静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眼中的渴望也渐渐消退了热度。
她记得,刚跟着娘回姜府的时候,在外公外婆面前,舅舅和舅妈对着她笑容满面,如春风吹拂,对她仿似很喜欢,夸她软萌可爱。但是,人后,欲雪对着舅舅伸出双手,让他抱她。舅舅却满脸厌恶,站得远远地,骂她:“臭丫头,滚一边去,别碍着老子的眼!”
舅妈呢,舅妈骂她“拖油瓶”,用指甲掐她,“小丫头是不值钱的,谁让你是个丫头呢?你娘也是丫头,所以啊,这姜府,你们就不该回来。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回来只能惹人嫌弃。等我生个大胖小子,这姜府便彻底是我们的了。到时候,你和你娘,该滚去哪就滚去哪……”
舅妈的话,欲雪听不懂,她问过她娘。她娘一脸愁绪,摸着她的脑袋,亲了亲她的小脸,嘱咐她,离他们远一点。
一抹血色突然在欲雪的眼眸中出现,飞快流转。欲雪眨了眨眼,语气失望,不愿意就算了……你可以再给我做一碗面疙瘩吗?我……我还没有吃饱。”
江沅注意到了那抹血色,她开口道:“我可以抱你。”
欲雪抬头,那抹血色凝固,而后消退。
江沅接着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告诉我,你舅舅不是你外公和外婆生的是什么意思?”
欲雪歪头想了想,“就是不是外公和外婆生的啊。”
江沅问:“是你外公和别的女人生的?是小妾生的?”
欲雪摇头,“不是,外公没有小妾。我娘说过,外公对外婆用情至深,和我爹不一样。”
她一手握住自己的花环,一手对江沅伸出,雀跃道:“我说完了,可以抱我了吗?”
江沅伏身,轻轻地将小欲雪揽进怀里,她拥抱的力度很轻,并保持着警惕,但凡不对,能够保证她迅速放开并退后。
冰凉而柔软的身体,很轻,像是可以随时融化的薄冰。江沅忍不住颤栗,太凉了,凉得不似人的温度。
欲雪,果然不是人呢。
从她的话里,江沅可以推断出,所谓的舅舅,恐怕是姜府过继的养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儿是不能算作后的,但欲雪的外公和她外婆恐怕感情至深,容不下第三人。外婆只生了欲雪娘一个女儿,所以,二老只能过继养子继承姜府,为二人养老送终。
和她爹不一样,欲雪的娘和她爹应该是感情出了问题,可能是娶了小妾,所以,欲雪的娘才会在嫁人后,带着欲雪回了姜府,却招致了抱养的舅舅和舅妈的厌弃。
这些,跟姜府最后的惨案有联系吗?
江沅分神想着,她轻轻拍拍欲雪的后背,准备松开她。
欲雪却手攀到了她的肩头,“阿姨,谢谢你呢。很久没有人抱过欲雪了。”
她说话的语气冰冷,如毒蛇般阴凉,听起来渗人极了。
江沅一惊,就要推开她。
但,欲雪的动作更快。她的手一瞬间抽出了长长的黑红色的指甲,翻转间,插进了江沅的肩头。
剧痛的侵袭,让江沅的左半边肩膀动弹不得。但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咬紧牙关,右手扳紧欲雪的肩,一把将她掀飞了出去。
长长的指甲从江沅的左肩里拔出去,带出一片血雨。她警惕地望向欲雪。
被摔倒在地上的欲雪,指甲已经恢复原状。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裙上的灰尘,白皙如雪的脸上一片天真,“咦,我怎么又摔跤了?”
而江沅也发现,她的左肩衣服完整,光洁如新,流出的鲜血也不见了。刚刚的伤与痛,好像都是她的幻觉。
待回了厨房,江沅重新给欲雪做了一份面疙瘩。她坐在对面,不动声色地打量欲雪。此时的欲雪,眼神纯净,似是澄澈的水,不含一丝污垢。神情天真,一举一动,皆是可爱女孩的软萌,一点不见血色瞳时的阴冷和邪气。
要么是欲雪演技高超,要么是,此时的欲雪真的不记得血色瞳欲雪所作所为,甚至,她并不知血色瞳欲雪的存在。
江沅觉得是后者。
她打开手机,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满满的消息,她快速浏览了一遍。大致都是在猜测为何欲雪吃完饭天就黑,而他们又为何爱犯困的原因。中间夹杂着几个心大的,在讨论手机里的哪部小说好看的。
江沅给凌子奇发了信息,将她这边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复。
欲雪放下了勺子,碗里的面疙瘩已经被她吃得一干二净。
江沅心提了起来,等着她说“天黑了”。
但欲雪只是拿出一块雪白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嘴,笑得开心,“谢谢你,阿姨,很好吃哟。”
她指着江沅手里的手机,问,“我可以玩一会吗?”
“可以。”江沅稳住心神,只将欲雪当做一般的六七岁小女孩,找了《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动画片,打开递给了她。
欲雪满眼惊奇,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看起来。
等了一会儿,江沅抬头向外望去,天空如洗,阳光正好。天未黑。
“我出去走走,你自己在这里看,可以吗?”江沅问。
欲雪头也未抬,对着她随意摆了摆手。眼睛纯净无垢,天真又可爱。
江沅放下心来,走出了厨房,开始了每日一推门的活动。
欲雪娘的房门照旧打不开,江沅有预感,这道门恐怕是到最后才能打开。
欲雪外公外婆的房门也打不开。
江沅走到一处装饰地富丽堂皇的院子,之前参观姜府的时候,欲雪对它是一带而过。此时,江沅听完欲雪对舅妈和舅舅的控诉后,从院子的规格和华丽,她猜,这里该是那两人住的院子了。
她走过去,轻轻地推门,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从门的缝隙里望进去,地面上一片黑红,似是血迹凝固后的颜色。屋子里桌凳倒塌在地,窗幔帘子被撕扯掉落。墙壁上、屋顶上,也有成片的血迹溅落。
地上躺着四具尸体,三个丫鬟装扮,二十上下,穿着同样的衣饰,可能是姜府的丫鬟。她们或仰躺或面朝下,身上有刀伤,也有被重物砸击的伤。有个丫鬟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看样子,像是从厨房随手拿过来的。
而另一个人,同样是个女人,年纪大概是三十到四十,眼角和面皮上的皱纹栩栩如生,即使是已经死亡,却仍能看出她生前的凶悍和泼辣。她身上穿着粗布衣服,头上插着木簪,不施脂粉,与姜府格格不入。她身上的伤痕与另外三个丫鬟相比,少了不少,最致命的伤,应该是腹部的刀伤。那里血流得最多。
这样的一副场景,令江沅观之欲呕。
她退了一步,却靠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江沅一惊,头也不回地手肘向后攻击过去,却被人轻易抵挡。
“是我。”贺宴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呼吸的温润从耳边掠过。
江沅被他抱在怀里,手亦被握住。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了也不出声?”江沅问他。
“刚到。”贺宴的声音很轻,带了点气力不足的感觉。
江沅皱眉,她在贺宴的怀里转过身,仰头撞见贺宴的视线里。他依旧气势惊人,但从他比平日略显苍白的脸色中,江沅看出了他的虚弱。
“你受伤了?”
“嗯。”
居然承认了?江沅反倒不确定了。贺宴装被狗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沅沅,我真受伤了,我没骗你。”贺宴声音里带了点委屈。男人受伤不能死撑,这是李程教会他的。
“谁能伤得了你?你不是妖界不可说,震慑六界吗?”
江沅只觉肩头一重,贺宴将下巴靠了上来,撒娇似的告状,“神界之主啊,他打伤了我!”
☆、徊时
“神界之主?”
贺宴之前说过,他有事要去办,所以,“你去了神界?!”
贺宴将江沅抱得更紧了些,“嗯。”
江沅费劲地抬起手,指向天空,“所以,神界真的在天上?”
“对……”关注点似乎是偏了。
江沅无意识地抱住贺宴的腰,肩上承载着他下巴下压的力量,默默地重塑会儿自己的世界观。
“我受伤了,被神界之主打伤了,沅沅……”他这一声“沅沅”拖了很长的音,极力彰显了自己的存在感和受伤了的事实。
江沅被拉回了思绪,这才发现两人之间姿势的不妥,——在惨烈的凶杀案门前,搂搂抱抱什么的,真的不合适。
她推了推,受伤的贺宴也不是她能推动的。
“沅沅……”贺宴又叫了她一声,受伤得不到安慰,居然连爱得抱抱也不愿意,这下,他受伤更严重了,不仅是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也有了。
“你这样子,”江沅想了下形容词,“前段时间你刚恢复的狂拽霸气人设,崩了吧?”
贺宴抬起头,直视着江沅,一脸认真,“沅沅,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哪来的误会?
贺宴道:“这和我是什么样的性格没有关系,我和你说过,不管我是什么样的,我对你好的心都是一样的,而同样的,不管我人设怎么样,我想让你心疼我的心也是一样的。”
“沅沅,我受伤了,但是你没有心疼我,我很难过。”
这样一说,确实是她不对。自己的男朋友,不管多强大,受伤了,也是需要安慰的。何况,贺宴已经向她表达过,感受不到她对他的爱。江沅自我反思了一下,她的情感不能够再像以往那般内敛含蓄。她问贺宴:“你哪里受伤了?”
“这里。”贺宴右手在身上比划了一圈,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江沅干脆利落地扒开了贺宴前襟,虽然穿着古装,但她不是古时候的闺阁女子,放在现代,扒自己男朋友上衣真不是什么孟浪的举动。但,贺宴衣服下的胸膛光滑白皙,胸肌饱满而有弹性,一点伤口也没有。
她看向他,表情冷漠,“……”
贺宴握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温热的肌肤与江沅的掌心相触,“我受得是内伤,需要你亲亲才能好。”
这下江沅是确定了,贺宴受伤是真受伤,耍流氓也是真耍流氓。她反手向后指指,“对不起,我没有在凶杀案现场亲别人的习惯。”
“这个好办。”
话音刚落,两人便瞬间移动到了姜府的厨房。
欲雪从手机里抬起头,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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