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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是大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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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依旧没怎么吃,他动筷子基本上是给江沅夹菜。江沅问了一声:“你不吃?”
贺小七嘴快解释:“王不吃饭不会死,他一般都不吃。”
美食爱好者凌子奇很不能理解:“美食在前,如此辜负,岂不是浪费?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江沅点点头,点一半见贺宴盯着她看,眸光沉沉令她硬生生改口:“这叫不食人间烟火,美男都是这样。”
凌子奇悲愤地咽下口中的排骨,“学姐,你不能这样就把我排除在美男之外。”
他高高瘦瘦的,手指关节偏细,也不知吃那么多的饭都吃哪里去了。
贺宴对江沅的回答很满意,给她盛了一碗汤,端到了她的手边。
果然,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贺宴,想照顾她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江沅终于放松下来。沉默羞涩的美少年贺宴,江沅喜欢,温柔顺从的贺宴,江沅喜欢,现在这个妖界不可说贺宴,她也喜欢。
凌子奇倒没有感觉到贺宴有什么不同,毕竟从一开始,贺宴在他面前展现的都是他妖界不可说的模样。
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又有人发了一张照片,秒撤回。
但随时关注讨论群的凌子奇将照片保存了下来。
照片上,一脸邪魅的贺宴将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子按在墙上亲,女子被亲得满面红霞,气喘吁吁。
看背景,点点灯火,星光闪烁,就在不久前。
凌子奇:“……”
那个时间点,贺宴正在给江沅剥荔枝。难不成,贺宴可以精分,有□□术?
江沅直接被呛住了,“咳咳……”
贺宴只扫了一眼那张照片,便给江沅轻轻拍起了背。
贺小七捂住眼,从指缝里看,他笑得一脸八卦,“哇,现在的年轻人啊,已经这么放浪形骸了吗?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做这么羞羞的事情呢?”
被凌子奇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注视着,贺小七一本满足,拉着他八卦起了照片里的主人公——李程与焉徐。
殊不知,此时的焉徐已经膝盖弯起,向上一顶,又一脚将面前的“贺宴”踢开。他抹一抹嘴唇,骂了一声:“卧槽,劳资是你能随便亲的吗?什么东西!劳资不发威,真当我是弱质女子?哼!”
那“贺宴”没料到焉徐战斗力如此强,他捂住裆部,脸部因为剧痛而扭曲,他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该是我问你你是谁吗?”
焉徐秀眉一挑,“哪里来的狗东西敢冒充?”
“不行,打这张脸实在是太违和了。”
焉徐出手如电,按住“贺宴”,使了一个术法,“贺宴”的脸变成了一个陌生男子的脸。
“真丑!”焉徐嫌弃地吐了一口口水,“想到劳资被你吻了,真是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了。”
陌生男子大惊:“你可以使用法术?”
“哼,就是可以,怎么着?”若不是贺宴答应他,让他可以在六界神探大赛的案件发生世界里恢复他的术法,他才不愿意如此委曲求全装女人,还被男人亲呢。
他一脚踩在陌生男子的脸上,碾了碾,逼问:“谁派你来的?”
陌生男子不语,脸上不知是怕还是先前被顶太痛而不停冒着冷汗。
“你信不信我一脚踩死你?”
说着,焉徐加重了脚上的力气。
陌生男子艰难开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你到底是谁?”
焉徐笑得邪气:“想知道?求我啊!”
为了得到答案,陌生男子屈辱地道:“……求你……”
“求我也不告诉你!”
焉徐皱着眉又吐了一口口水,卧槽,这么丑的人居然要舌吻他,太恶心了太恶心了,踩死算了。
小笙突然出现在焉徐面前,“人交给我。”
“尸体给你。”
小笙面无表情:“王说,尸体不归我处理。”
陌生男子已经被焉徐踩晕过去,他想了想,松开了脚,“贺宴现在哪?”
小笙说了地址,焉徐不信,“他一直躲着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把位置告诉我?骗我的吧?”
“王说,您恢复了术法,就算不告诉你,你也能找到。”
“也是。”焉徐得意,“人交给你了,不是尸体,去找你家王复命吧。”
他也不问李程哪里去了,妖界是六界神探大赛的主办方,李程身为明面上的九大妖王之首,若是在案件发生世界出了意外,那简直就是笑话了。
焉徐身形一动,出现在了贺府。一桌子的残羹冷炙,贺小七正在收拾。
凌子奇一眼认出焉徐,大美人在前,他从凳子上一下子跳起来。
焉徐拈起手帕,娇笑出声,风情万种,身姿袅娜地想往贺宴身上靠。贺宴冷艳睇他,“不想死就靠过来。”
焉徐站住不动。
“怎么认出他不是李程的?”
“李程亲我的感觉和他亲的不一样。”
贺宴:“……”
“你是不是暗恋李程?”
焉徐做出恶心欲吐的动作,“我暗恋他全家!”
眼光一扫,焉徐认出了凌子奇,“这不是扔我一脸大白菜的兄弟吗?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向坐在贺宴身边的江沅,突然明白:“贺宴,这就是你的结婚对象?”
“你之前不是不让我见的吗?嘿嘿,我如今还不是见到了?”
贺宴淡淡道:“见到又如何?”
“我比你长得美,你说如何?”焉徐说着对江沅抛了一个媚眼。
江沅:“……”
“那个,我喜欢男的。”
“我是男的,来,自我介绍一下,我乃是魔界之王,六界第一美就是我本人了。”焉徐甩了甩手帕,意识到这个动作很娘,他使了法术,想变回原身。却,发现,法术失灵。“怎么回事?”
贺宴不紧不慢地威胁道:“少打不该打的注意,否则,我让你一辈子做女人!”
焉徐:“……”
凌子奇与贺小七两人捂住嘴,闷声大笑。
“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这里给我挖了坑。”焉徐撒起泼来,“贺宴,你太过分了,我这么帮你,你就这样对我的?忘恩负义简直就是专门为你发明创造的词!”
贺宴看他的眼神悲悯:“太娘了。”
是不是做女人太久了?
焉徐一下子住了嘴,他跺跺脚,瞪了凌子奇一眼,拎起贺小七,让他带他去找房间住下来。
当天晚上,淂湄山庄出现第六个死者,武当掌门。
在看到武当掌门左脸颊上的妖冶红花,青城派掌门人脸色大变。
临睡前,江沅嫌热,便拆去了渐红医馆女大夫给她包扎的纱布,洗去了草药药汁。
冷冷月光下,江沅敷过草药药汁的手腕处,一朵妖冶、凄艳的红花渐渐浮现。熟睡的江沅,一无所知。
☆、婵儿
夏日,天总是亮得早。
在晨光未洒之前,天地间陷入黎明前的黑暗。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悄地潜入一处客房,她娴熟地掏出匕首,悄无声息地撬开了反插上的门,推开,脚步放轻,慢慢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呼吸轻轻的,似是熟睡。
来人又靠近一步,床上的人呼吸乱了一瞬,来人感到不对,立刻后退,却已经迟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发出“哐”一声巨响。
一群人忽然出现,将黑衣蒙面人包围了起来。
床上盖着被子的人爬了起来,是一陌生的少年,并不是黑衣蒙面人的目标。
青城派掌门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衣衫平整,他指着黑衣蒙面人,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杀人?”
黑衣蒙面人不语,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屋内的人。
她没有料到,她的行动已经被人洞悉,并且布置了陷阱来等着她。
各派各帮重要人物全部被保护了起来,凶手来了青城派掌门人房间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守在别处的各帮各派的人也赶了过来。
“不说吗?嘴硬对你没有好处。”青城派掌门人压制住满心的火气,对周围的人道:“把她抓起来,慢慢审问!”
黑衣蒙面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扬了起来,青城派掌门人眼神一缩,立刻道:“往后退,她手里怕是握着□□。”
黑衣蒙面人被众多武林人士围困在房间内,武林人士忌惮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双方僵持不下。
正在这时,逍遥派掌门人打量着黑衣蒙面人的眼神惊疑不定,他颤着声问:“婵儿?你是婵儿?”
黑衣蒙面人一顿,猛然回首,向逍遥派掌门人望去,趁着她愣神的瞬间,有人一跃而起,将她点了穴。
逍遥派掌门人怒道:“不要伤害她!”
他越过众人,走到黑衣蒙面人身前,确定了她一双盈盈秋水似的的眼睛,正是他的婵儿。他伸手解开了她裹在脸上的蒙面巾。一张疤痕交错,遮去原本细嫩肌肤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众人面前。
太阳升起,一缕晨光照了进来,带着金色的光,衬托地婵儿一张脸越发恐怖难看。
婵儿泪光堆积在眼中,要落不落。她闭上了眼,选择不去看眼前神色各异的脸。
逍遥派掌门人后退一步,老泪纵横,“我的婵儿,你怎么成了这幅……这幅模样?”
身为逍遥派掌门人最小的女儿,众位师兄师姐们的小师妹,受尽了娇宠。她俏丽可爱,心地善良又天真。可是如今,为什么脸毁了?又怎么成了连杀六人的凶手?
婵儿并不答话。
逍遥派掌门人痛苦不已,却无可奈何。
从婵儿的身上搜到了几瓶药粉,是不是毒死那六人的□□,还需要进一步确定。
婵儿被关守在淂湄山庄的监牢里,严密看守。
逍遥派掌门人一瞬苍老了许多。在青城派掌门人的要求下,逍遥派一门不得私自去见婵儿。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江沅,如常地洗漱、穿衣、梳妆。
贺宴自荐:“沅沅,我给你画眉?”
江沅梳好头发,挑了挑细长的秀眉,“你会画?”
“多画几次就会了,——若你不愿意,那这辈子我可能都不会画了。”
“不了,我不画眉,只修眉。”
“我给你修眉?”
江沅指了指自己的眉毛,“你看,昨日刚修过的。”
贺宴叹了口气,“沅沅,你这样很破坏气氛。”
江沅后知后觉,原来他这是想与她培养亲密感,拉近三年多时间的疏离?她刚想道歉,便听见贺宴接着道:“既然气氛已经被破坏了,那我便告诉你一件事好了。”
江沅:“?”
贺宴语气认真,“昨晚,你已经死了。”
江沅:“!”
江沅从梳妆桌上找到眉笔,塞到了贺宴的手里,她端正坐在梳妆镜前面,与镜子里的贺宴对视,清冷的声音里含了一份温柔,“来,给我画眉。”
咽下了所有将要说的话,贺宴心满意足地捏着眉笔,走到了江沅的身边。江沅眉黑而长,她眉毛浓密,确实如她所说,昨日刚修完眉,不需要用眉笔画就已经很好看了。
但贺宴认为自己已经拿起了眉笔,万万没有不画的理由。他打量半天,小心翼翼地画了一笔,眉笔在眉上划过,笔尖画到了太阳穴上。
江沅:“……”
贺宴一脸淡定,“手误。”
贺宴拿化妆棉擦去,又继续尝试。他有些紧张,生平第一次给人画眉,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向来无所不能的妖界不可说,突然怀疑起自己,那两条眉毛,怎么就那么难画呢?
等帮江沅画好眉,贺宴后背上出了一层的汗。
“可以睁眼了。”
镜子里的女孩子,五官清冷精致,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两条又粗又浓的眉毛。
对上贺宴期待的目光,江沅违心地道:“……好看。”
贺宴开心地微勾起唇角,笑出来江沅熟悉的酒窝。
出房门的时候,贺宴对着江沅伸出自己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甲修剪整齐,白皙,却蕴藏着力量。
江沅会意地将手掌握了上去,两人十指交叉,手牵手去了饭厅。
凌子奇吹了声口哨,“一大早就喂狗粮?谢了,我更愿意多吃三碗阳春面!”
焉徐撇撇嘴,十分不屑地翻了个大白眼。
坐在他对面的凌子奇心情微妙,多好看的一张美女脸,被他做了这个动作,真是浪费。
焉徐瞪了凌子奇一眼,他还记恨着被扔了一脸大白菜的仇,“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
凌子奇低头,默默吃他的阳春面。
贺宴拉开椅子,让江沅坐了下来。贺小七菊花般笑着,夫人若安好,他便是晴天。
“夫人,您尝尝,这个桃子可好吃了。”
凌子奇咽下口中的面,“对,在等你们来的时候,我已经吃了两个,确实好吃,很甜。”
贺小七贴心地将桃子削去了皮,切成了小块放在盘子里,上面倒了酸奶。江沅拿过牙签,插了一块放入嘴中,脆脆的,甜甜的,很好吃。
她问:“这是淂湄山庄那片桃林里的桃子?”
“对,我从赤离手里买的。都是熟人,那家伙还一分都不便宜。”贺小七瞟了焉徐一眼,意有所指,“偏他的王还在我家蹭吃蹭喝,一毛不出。”
焉徐勺子一扔,“贺小七,吃你几顿饭怎么了?天天说说说,烦不烦?劳资不吃了!”
贺小七耸耸肩,“不吃正好。”
焉徐气:“你……”
“美食在前,岂能辜负?”凌子奇将勺子塞进焉徐手里,“吃吃吃!”
焉徐又欲扔勺子,贺宴看过来,那眼神平静无波,却令焉徐忌惮。他咬了咬牙,蒙头吃饭,哼,吃穷你们妖界,还一毛不出。
淂湄山庄里,在平日武林盟主处理事务的地方,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重要人物商量后,打算一起审问婵儿。逍遥派掌门人没有发表意见,只提了一个要求:审问婵儿的时候,他必须在场。天下父母心,众人理解,便应允了。
一行人心思各异地一同去了淂湄山庄的监牢,守在监牢的弟子们开了门,领着众人前往关押婵儿的那间牢房。
离得老远,一股新鲜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逍遥派掌门人心猛地一跳,他推开众人,映入眼帘地便是躺在一汪血泊中的婵儿。
☆、毒杀
普通至极的一把匕首插在婵儿的心窝,鲜血便是从那里流出。层层疤痕遮掩的脸上很是安详,似是不曾挣扎。
“是谁?是谁杀了她?”
逍遥派掌门人攥着看守监牢的弟子衣领,质问道:“谁来过这里?”
那弟子是淂湄山庄的,年纪不大,被逍遥派掌门人陡然迸发的气势所迫,不免胆怯,“没……没人,没人……来过。”
“不可能!”
不仅是逍遥派掌门人,在场皆是老江湖,从那把匕首插在位置、力度、下手角度等,都能看出,婵儿是被人所杀害,不可能是自杀。那这监牢里,便必定有人来过,——起码凶手来过。
逍遥派掌门人悲痛欲绝。
与此同时,唐门门下弟子已经确定婵儿身上所带药粉,确实是毒死那六个人的□□。
由此可以推断,婵儿便是这一连串的毒杀案的凶手。
至于婵儿的□□是从何而来,又为何毒杀那六人,婵儿已经死了,答案无从知晓。
但逍遥派掌门人坚持认为婵儿不可能是凶手,因为第一个死者赵可理,是婵儿的未婚夫。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亲密。但两个月前,婵儿突然失踪,逍遥派上下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为此,赵可理伤心欲绝,人也一夜消瘦。
逍遥派掌门人是了解婵儿对赵可理的感情的,她绝对不可能去伤害赵可理,更不用说是毒杀他了。
他现在迫切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婵儿,他怀疑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毒杀案的凶手。他杀婵儿,一是想让婵儿背锅,将毒杀案推到婵儿身上,二是婵儿有同样的□□,必定知道凶手是谁,所以哪个人要杀她灭口。
逍遥派掌门人蹲下身,手虚落在婵儿脸上的层层疤痕上,他如花似玉的幼女,放在掌心娇养的婵儿,怎么会突然容貌尽毁,背着毒杀案凶手的名号,还落得被人杀死在阴暗监牢里的下场?
在各门各派的商议下,逐一审问看守监牢的几个淂湄山庄的弟子,集中人手追查杀死婵儿的凶手。若逍遥派掌门人说得是真的,那么,抓住杀死婵儿的凶手,便能知道它毒杀六人的动机,同时确保毒杀不会再发生。
胡入海,依然存在嫌疑。
青城派掌门人有不同意见,“婵儿被抓时,身上有□□,基本被认定是毒杀案的凶手。除了赵可理,被毒杀的皆是各派的掌门人,会不会婵儿是被各派弟子为报仇而杀?”
武林报仇也是要将道义的,在事实未明,暗杀一个弱女子,实在不是道义之举。青城派掌门人的一句话,算是直接得罪了武当、少林、唐门等五派。
连环毒杀案,因为婵儿跳入陷阱柳暗花明,又因为婵儿被杀而扑朔迷离。
贺府内,在一片风平浪静中,几人吃完了早饭。
致力于与江沅培养亲密感的贺宴,提出要与江沅出门走一走。
凌子奇立刻掏出手机,使用地图功能,寻找这里适合散心、玩赏的地方,顺便查看附近美食。
焉徐抬起他尖尖的下巴,一副很懂的模样,“女孩子出门当然是逛街购物买买买啊!”
“若是在现世,我们还可以做美甲、做头发,按摩加美容。这里,只能买买衣服和首饰了。”
凌子奇不太确定地问:“我们?”
焉徐顿了顿,对他翻了个大白眼。“她们,她们!”
贺宴难得安抚他,“你们就你们,反正以你现在的模样,也不违和。”
凌子奇看向江沅:“那就去逛街买买买加吃吃吃?”
江沅眨了眨眼,“我只是一个还未出大学校门的学生,我的世界只有学习。”
凌子奇对她竖起大拇指。
焉徐一脸一言难尽。
贺宴,贺宴点头认同,他喜欢的女孩,就该如此与众不同。
面对三人的神色各异,难得调皮的江沅忍不住抿唇笑了,她咳了咳,一本正经道:“但我还是同意去吃吃吃的。”
行程就此确定,凌子奇继续翻手机找好吃的。而此时,出门打探消息的贺小七回来了。
淂湄山庄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贺小七娓娓道来。
凌子奇和江沅的探案兴趣又被激发出来,他俩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
焉徐不耐烦了,问道:“还去不去吃吃吃了?”
凌子奇回道:“你觉得吃吃吃重要,还是探案重要?”
焉徐毫不迟疑:“当然是贺宴高兴重要!”
凌子奇:“……”拍得一手好马屁!
贺小七倒是惊奇地问:“你不是一向看不惯我家王,事事找刺?难不成你突然换了性别,性格也变了?”
焉徐阴郁地瞟着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能不能变回来要看贺宴心情,能不能在六界神探大赛里吃得好睡得好,也要看贺宴心情。他又不是傻,干嘛还和贺宴对着干?
听了焉徐的话,贺小七一脸欣慰,“哎呀,魔王长大了。”
妩媚娇俏的美人满腔怒意,焉徐举起了白皙秀巧的拳头,“信不信我揍你?”
贺小七躲到了自家亲爱的夫人身后。江沅结合目前已知信息,此次案件,最大的感觉便是一天三顿饭的死人,六人,外加脸颊上在死后浮现的诡异红花。现世中,她没有听说过这种□□。但现在是身处武侠世界,飞檐走壁的江湖人士随处可见,有这样的诡异□□,便也不算多匪夷所思了。
婵儿身上有这种□□,但却被人暗杀了。这件事背后,一定是在隐藏着什么。不管她是不是凶手,江沅认为,她背后一定还有人,——连环毒杀案的幕后凶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是,是为了什么?
婵儿的无故失踪以及莫名毁容,是否与此有关呢?
还有胡入海。赵可理和唐门门主的死,皆与他有关。都是在胡入海拎剑摆好姿势,剑尖相对之后,二人吐血而亡。凶手真是胡入海,或者凶手与胡入海有仇,或者单纯嫁祸给胡入海?
这些谜,还待去一一解开。
江沅想得入神,一时没注意到另外几人在讲些什么。直到,贺宴拉了拉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沅沅,你昨晚真的已经死了。”
“啊?”江沅下意识去看地下,有影子。
焉徐习惯性嘴贱道:“哟,您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江沅?还是被我的美貌突然吸引,进而爱上了虚假的此时女性的我?没看出来,贺宴你居然是个渣男!”
凌子奇默默提醒:“贺宴高兴最重要……”
焉徐立刻闭嘴。
江沅看向贺宴,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解释解释?”
贺宴将手机递给她,屏幕上的照片里,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手腕处,一朵妖冶凄艳的红花摇曳。白与红相衬,美艳至极。江沅望着那截手臂,略眼熟。半晌,她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半截手臂。白皙光滑,昨日撞在桌角上的伤已经全好了,不留一点痕迹。渐红医馆的女大夫倒是妙手,不过,最重要的是,她认出来贺宴手机照片里的手臂,正是她自己的。
江沅:“……”
原来,那不是贺宴为了给她画眉故意找的借口。
她思维极快,“我昨日包扎伤口的草药里有连环毒杀案里的□□?”
“难不成这□□有一定时间的潜伏期?到了时间才发作?”
不然,她从包扎完伤口到晚上睡觉,中间过了好几个小时,却在她熟睡时毒发,有些说不过去。“那个女大夫为什么要毒杀我?”
焉徐挑眉,“你不关心你为什么还活着?死而复生对人类来说,不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江沅清冷的眉眼间诉说着理所当然,“有贺宴在。”有他在,皮肤都能刀枪不入,死而复生也不算个什么事了。
贺宴支着下颌,望着江沅,眼里流露出满意、欣慰、开心等等,总之,他现在心情好极了。
焉徐捂住自己波涛汹涌的胸口,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嘴的狗粮,还是自找的。
无端被毒死一回的江沅,她当即决定要去渐红医馆,问一问女大夫,为何要毒杀她。
虽然没死,但江沅无比好奇,女大夫毒杀她的动机,难不成又与贺宴有关?像是梓然案里在普华寺桃林里刺杀过她的那个和尚一样?
渐红医馆的大门却是紧闭,江沅他们敲了一会门,无人应答。
周围的邻居都说,今日未见医馆开门,也未见到女大夫出门。以前,女大夫进山里采药,都是天没亮就走。可能今日,她进山采药去了。
江沅谢过对方,与贺宴对视一眼。
四人绕过医馆,来到后院,动作利落、姿势熟练地翻墙而入。
焉徐惊讶地望着江沅跳入医馆的飒爽身姿,若有所思。
凌子奇催促:“快点啊,是不是上不去?要我帮你吗?”
江沅和贺宴已经先翻进去,焉徐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子奇:“怎么帮?”
从外表来看,焉徐就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声音清脆好听。凌子奇经常会忘记,其实对方的内芯是魔界的王。他蹲下身,反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踩上来,我托你上去……”
焉徐不客气地一脚踏上了凌子奇的后背,削瘦的凌子奇被他意想不到的力道踩得晃了晃,勉强稳住身形。他扶着墙,一点点站起来,咬着牙问:“能上去了吗?”
焉徐垂着眼,静静地看着凌子奇太阳穴青筋跳动,额上也冒出了汗,整个人如同绷紧了弦的弓,他心下计算着,这把弓什么时候会因为绷得太紧而弦断。
凌子奇误以为他够不着,又努力踮起脚往上送了送。
江沅在院墙另一边问:“凌子奇,能翻过来吗?”
焉徐这才慢悠悠地一脚跨上了院墙,另一脚用力一踢,将凌子奇踢倒在地。
扔一脸大白菜的仇终于报了,神清气爽。
凌子奇揉揉被磕到的手腕,怀疑焉徐是不是故意的,抬头去看,只看到他翻身跳下院墙的纤细、柔弱无骨的背影。
渐红医馆里一片安静,满是草药的香味。各处打扫得干净,整整齐齐。但是,一间明显是卧室的房间,门却是开着的。
有人在?
走得近了,却发现房间里面一片凌乱,很像是被人奋力挣扎过的样子。
☆、簪子
房中的椅子被推倒,桌子移动了位置,上面摆放的茶盏泼了一桌子的茶水。床铺上衾被叠放整齐,床边帷帐却被撕扯掉一块。
很像是女大夫在前一晚准备睡觉的时候,被人悄无声息地摸进屋,强硬带走了。即使她拼力挣扎,也没有丝毫作用。
从昨天的接触看,女大夫身娇体柔,脚步浮且轻,不像是个会武功的。
谁掳走了女大夫?
与淂湄山庄的连环毒杀案有关吗?
江沅去了女大夫平日间接诊的地方,昨日给她包扎剩下的草药还摆放在桌子上。碧绿的圆叶植物,江沅认不清是什么。冲堔道人摇身一变成为老中医,但身为他的徒弟,却对中医一无所知。
凌子奇指着那一小堆草药,道:“看,里面夹杂了一株别的草药。”
江沅没敢伸手,毕竟被毒死过一次,她低下头仔细看去,一小堆圆叶草药里,有一株圆叶边带锯齿的草药。其他都很相似,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分不清。
“这家医馆的女大夫是不是案件发生世界里的人?她是因为你而来毒杀我?”江沅问贺宴。
贺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她与我们妖界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如此,联想到前一日女大夫神思恍惚的模样,江沅可以肯定,女大夫并不是存心要毒杀她。可能是她在拿治疗江沅伤的草药的时候,不小心夹带了毒草药在里面。
毕竟,江沅与她没有丝毫恩怨纠葛。女大夫不可能丧心病狂到见人就毒杀。
“我怀疑,淂湄山庄的连环毒杀案与她有关,可能凶手毒死人的毒药就是从她手里拿走的。”
“难不成是凶手将她带走的?”凌子奇蹲着去看那一株可能是毒药的带锯齿的草药,“这世界真是太神奇了,居然有能毒死人还可以在脸上画朵花的毒药。真想带回去给医学界研究研究。”
“世上还有妖魔鬼怪更神奇的,你是不是也想带给医学界研究研究?”焉徐无所畏惧地捏起那株锯齿草药,他碾了碾手指,碧绿的汁水顺着他的指间滴落。
“不啊,”凌子奇想了想,“妖魔鬼怪应该是要给研究院,切片研究吧?”
焉徐的指间缓缓浮现一朵红花,妖冶又凄艳。指间的碧绿汁水还在滴落,他对着凌子奇伸手,意欲抹到他的脸上。
凌子奇迅速站起来,跳着躲开他,“我是人,也没有厉害的男朋友撑腰,我会死的,不要闹!”
那红花在焉徐的指间浮现,不过瞬间,江沅的是隔了几个小时之后。女大夫捣碎的草药汁,只抹了很少的一部分在她的手腕伤口处。所以,“我是因为量少,才在夜里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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