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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可成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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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他们的表兄,那他们就是皇亲国戚了,这回夜凤眠更绝望了,自己一个小庶民,家里虽然还算有两个钱儿,可怎么能跟皇亲国戚比啊,能与他们有点交情就可以了,再想别的,那可就难了。

夜凤眠耷拉下脑袋,无精打采地去收拾她那被扔了一地的东西了。

石昌璞正跟焱儿说话,见夜凤眠神色黯然的去收拾东西,还当她是为了那些女人的衣服心有不快。

石昌璞现在又想起她这应该是从师妹那里弄来的,他的火又上来了,刚才想揍她一顿,自己被绑着没能打着,现在他可没有障碍了,纵身飞了过去,直击夜凤眠的后背。

此时的夜凤眠已经是难过之极,并没有注意到会受到这一袭击,被他重重的一击,打翻在地,她怒不可遏地吼了起来:“你干什么?”

“还问我,你跟我回去见先生,这就把你和师妹的亲事办了。”石昌璞倔强的瞪着夜凤眠,大有不去不可的架势。

“你发什么神经……”她向他吼叫着。

她一时忘记他的想法了,她满心的委屈冲着他发泄出来,她还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这倒让石昌璞楞住了,他紧紧攥着拳头,呆在了那里。

焱儿狡猾的笑着,她让那两个天刚侍卫退去,自己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看着夜凤眠手里的衣服“噗嗤”一声笑了。

女性本有的自尊,让夜凤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虽然她本就无法解释,可见了焱儿一脸的高傲,她也不想解释了,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因为嫉妒,还是为的她那小小庶民的颜面。

“这是谁的?是别人的吗?不会吧……”她转而哈哈笑了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石昌璞和夜凤眠都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那个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会让她笑成这个样子。

石昌璞忍不住了:“你笑什么?”

“夜大哥……你好可爱啊,你要不是个小女人,那你这一定是有怪癖了,里面穿女人的衣服,你是想娘想疯了吧,让我看看,你现在里面穿的是不是女人的……”焱儿说着就来拉夜凤眠的衣服。

夜凤眠怎么会让她拉开衣服,一把打开她,匆匆忙忙的收拾起东西。

石昌璞也责怪焱儿:“你知道什么,我们相处三年了,他怎么会是个女人,这是别人的,你虽捣乱。”

焱儿笑了:“怎么会是别人的,要是别人的,也就会有一两件,这么会多,一定是他自己穿的。你们这些白面书生,看着人嘛人样的,原来还有这样无聊的。”

石昌璞被她说得也将信将疑了,这要是于桃的衣服,那也太多了,难道他这个兄弟还真是个有怪癖的家伙,他低头看着夜凤眠那羞红的脸,禁不住也笑了:“凤眠,别说你还真挺象个女人,不过你娘把你生错了,你就虽想了……”

焱儿见石昌璞也取笑夜凤眠,也不再有所顾及了:“夜兄,你多久没见到你娘了,你是想你娘才穿的,还是你喜欢才穿的?”说着她还想去拉夜凤眠。

夜凤眠胀红着脸,甩开他们兄妹两个,背起行李就走:“你们俩个都一样的坏,怪不得会是兄妹。”

焱儿在她身后喊了起来:“什么兄妹,我们是夫妻!”

石昌璞被她这一句吓了一跳,抓起自己的东西跟在夜凤眠身后就走,他现在可是铁定了心要跟着夜凤眠走了,他真怕这个丫头再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来。

“喂,你去哪里呀?表哥——”焱儿正笑得开心,一转眼却见两个人都逃也似的跑了,她可是不愿意了,怎么把她一个人凉在这里了,亏得她还是好心好意的来接人呢。

“你们等等我……”焱儿一甩秀发,跟着他们就跑。

第6章 丧事

石昌璞见焱儿追来了,撒腿就跑,他那大长腿没几步就到了夜凤眠跟前了,他一把拉着夜凤眠,叫了声:“贤弟,快跑……”

夜凤眠被动的让他拽着,转眼间已经逃出很远,他们回头看看,焱儿早已经没了踪影了。

石昌璞确实够意思,他家是住在开封府的,硬是将夜凤眠送回了扬州,这还不算完,眼看就将她回到了家,还没有一点儿回去的意思,不仅没有回去的意思,还一个劲的哀求夜凤眠留他在夜家住下。

夜凤眠暗暗地笑了,他这哪里是想到自己家里住,明明是想躲开那个焱儿啊。虽然知道他们分开的可能性太小了,可夜凤眠还是小心眼地笑了。

石昌璞这么求她,是怕夜家不留他,他怎么好强行住在人家里,要是只有夜凤眠一个人还好,那可是一大家子的人哪,只有求着夜凤眠留他了。

夜凤眠怎么会不想让他住下,她心里可是愿意得很,可是怎么能不劝他早点儿回去,他家里还有亲人在等着他啊,一想到盼望亲人的滋味,她不能不心痛,这是她深有体会的,她还没有那么自私。

石昌璞见夜凤眠劝他回家与家人团聚,心里也没了底了,总不能因为一个焱儿将一家人都抛弃了吧,更何况他还有娘在日夜盼着他回去呢。

可一想到回家就会面对的问题,他还是央求夜凤眠留他住一阵子,让他好好的想个万全之策。

没办法,夜凤眠只得答应他,让他暂且在家里住上一阵子,可就是这一阵子,也会让她感觉到是上天的怜悯了。

就在他们高高兴兴地来到夜家的大门口时,他们都楞在那里了。

只见夜家的大门上高挂着白纸灯笼,那惨淡的白色让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动不得了。

这是谁死了,夜凤眠的心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如果是一般的人物,也用不着这样,只有家里的主人才会有这样隆重的仪仗,可是,这是谁啊。

夜家并无年长之人,最高辈分的就是自己的爹了,再有能受此待遇的也就是夜家的正室夫人茨芥,可他们正是四十多岁,正当旺年,怎么会死掉呢?

夜凤眠傻傻的站在门前,看着那些白灯笼出神。石昌璞一推她:“兄弟,这是你家吗?你家不会是搬了吧?”

他这一句提醒了夜凤眠,十年了,也许自己的家已经搬走了,她抱着一线希望跑去敲门,只盼着开门的人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可是事情总是不能尽如人意,开门的老家人却是在她们夜家做了一辈子的夜大。

这夜大在夜家做了一辈子,虽然夜凤眠只见过他几回,可是却还认得,她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个须发斑白的老人,一时间说不出说来。

成年人十年间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夜凤眠能认出夜大,可夜大已经认不出夜凤眠了,她离开夜家的时候也不过七岁,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了,她已经从一个小娃娃变成一个俏丽的少年了。

夜大睁着一双还算是敏锐的老眼看着眼前的少年,却见她只盯着自己一语不发,不由得奇怪地打量着夜凤眠。

石昌璞不知道这里到底还是夜府不是,走上前来问夜大:“请问老伯,这回可是夜家?”

老人又奇怪地看了看石昌璞,用手一指门楣:“正是夜家,请问二位公子可是来吊唁的吗?”

他这一指,石昌璞和夜凤眠都不约而同地向上看去,只见“夜府”两个大字赫然在上,石昌璞不由得红了脸,自己一身的儒冠博带,却连人家挂了牌匾还问,知道的是他没有向上看,不知道的一定会认为是两个滥竽充数的。

些时的夜凤眠只看到那两个大字,就确定自己家里是出了丧事了,她头一晕,眼前一黑,向下倒去。

这可是出乎石昌璞意料之外的,夜凤眠怎么也是练过点武夫的,怎么就这样的脆弱了,他忙一把扶住软绵绵的夜凤眠。

他哪里知道,虽然夜凤眠身体一向都好,可是这一路的奔波加上心里的纠结,她已经是身心交瘁了,现在知道家里出了丧事,这么大的排场,十有**是父亲了,她怎么能不晕。

石昌璞将夜凤眠拥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嘴里一个劲的叫着“师弟”夜凤眠这才渐渐地缓过来,只听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石昌璞这才放了心。

那夜大却奇怪了,吊唁的人他也见过不少了,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他刚想开口问问,石昌璞却来问他了:“不知道府上仙逝的是人啊?”

这回夜大更奇怪了,这还不知道是谁呢就哭成这样子了,这两个不识字的“读书人”是来这里混吃的吧:“这里过世的是夜家的老爷,二位如果不认识我家老爷,那一定是弄错了,二位还是再去找找想找的人吧。”说着他就要关门了。

这回夜大可是把他们当成是不成器的人,来混吃喝的了。

石昌璞见他要关门,忙拦住他:“老伯说的可是绸缎庄的夜得富吗?”他这一急也不顾得人家的忌讳了。

夜大听一个小后生直呼主人的名字,脸上露出了不满:“小哥,这的确是家主人的名讳,如今主人已经西去,小哥就不要再讨扰了。”

从公子降为小哥,他这也是将眼前这两个少年贬得够低了。

夜凤眠听到的确是父亲过世了,不禁放声嚎啕了,她不仅仅是想到自己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更是连日来的伤怀让她痛痛快快地大哭了起来。

夜大见她哭得这个伤心,不禁皱了眉头,为了一点吃喝至于吗,又见他们年轻,一时慈悲心起,倒是敞开了大门:“二位不用这样,只要不打扰主人家,小老儿让二位进去吃杯茶倒还能办得到。”

他这是委婉的说法,什么是进去吃杯茶啊,就是进去吃饭罢了。

石昌璞哪里有心跟他计较这些,怀里的夜凤眠已经是哭得一塌糊涂了,他早就急得一头大汗了,打打杀杀他都不怕的,就是写文对句,他也没什么可急的,只这一哭,实在是让他吃不消:“老伯快去禀报,你家的大少爷夜凤眠回来了。”

第7章 家门难进

“大少爷?”夜大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天昏地暗的少年,夜凤眠他是见过的,可眼前这个少年虽然有几分象,可却是认不准了。

石昌璞见他犹豫不定的样子,知道夜凤眠离家时间太长,他一定是认不出了:“这就是你家的大少爷夜凤眠,你快去里面禀报。”

这回夜大回过神来了,他踉踉跄跄地跑进去,一边跑,嘴里还嚷着:“大少爷回来了——”

这边石昌璞扶着夜凤眠向门里走,却不想被里面出来的家丁拦住了。

石昌璞一瞪眼:“没长眼睛的狗奴才,没见你家大少爷回来了吗!还不快点让开……”

那些家丁却冷笑着挡在那里,没有一丝退后的意思,这让石昌璞和夜凤眠都楞住了,这里明明是夜家,怎么把他们挡在外面了。

正疑惑间,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从里面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

夜凤眠皱着蛾眉,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唇若涂朱,两道剑眉下一双星目,目光闪烁间透着一抹寒意,一边轻轻翘起的唇角,显露出玩世不恭。

夜凤眠只觉得这个少年似曾相识,却又想不出是哪一个。

那少年也盯着夜凤眠瞧了好半天,那微微翘起的唇角一动:“你就是自称夜家大少爷的人吗?”

石昌璞看着这个放恣的少年:“你又是什么人,难道连夜家的大少年都不认识了吗?”

那少年也不示弱,不肖一顾地一甩手里的铁骨香扇:“你又是什么人,连夜家的二少年也不知道吗?”

“夜凤缘——”夜凤眠脱口而出,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个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的弟弟夜凤缘现在就站在眼前,“凤缘,是我,凤眠啊!”

夜凤眠的一双泪眼又涌出“泉水”了,十年了,终于见到家人了,她怎么能不激动,何况,这个弟弟当年对她可是很亲近的,虽然只有几个照面,却已经是血浓于水了。

而让她意外的是,她这个弟弟却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一丝的温度:“你是夜凤眠?呵呵……”

一阵冷笑,让夜凤眠从头凉到了脚:“二弟,你怎么了,见了为兄怎么这个样子?”

夜凤眠惊讶的看着弟弟,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可看着他手里的扇子,她的心里可是犯了嘀咕了,那可是钢铁为股的扇子,是练武之人用的家伙,他也学武功了吗,看来自己离开这十年,家里还真有很多的变化。

“你是我的兄长?”夜凤缘冷笑着,“这里谁不知道我家兄长夜凤眠三年前就已经死于终南山了!”

“什么,我死了!”夜凤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谁说的,竟然会有这样的消息报到家里。

石昌璞只当是一场误会:“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凤缘老弟,你家兄长并没有死啊,他现在不就站在这里吗,快去请伯母出来一见,凤眠已经十年没有见过母亲了,可是想念的很呢。”

夜凤眠还真想见见母亲,忙对凤缘说:“二弟,我母亲在哪里,十年不见,可是想杀为兄了。”

他们本以为这么一说,夜凤缘就会欢天喜地地迎接他们了,可是哪里有那样的好事。

“你们这两个狂妄之徒,还敢胡说,来人,给我打了出去……”只听夜凤缘一声令下,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向他们俩个扑来。

虽然石昌璞他们两个也不是白给的,可这是在夜家啊,一家人稀里糊涂的打起来,这成什么了。石昌璞忙拉着夜凤眠跳出这些家丁的包围,怒喝一声:“住手,你们这些混帐东西,也不问清楚了,这可是你家的大少爷……”

“什么大少爷,我家大少爷早就死了!”那些家丁喊着,又向他们冲来。

“你们这是听谁说的,快去请我母亲出来,我要见见我娘。”夜凤眠也急了,她推开石昌璞,虽然她觉得在他的怀里很温暖很舒适的,特别是在这极度悲伤之时,可现在也不能不出来说话了。

“你娘!”夜凤缘冷冷一笑,“你娘听说你死了就离开夜家了。”

夜凤缘那张英俊而冷酷的脸,让夜凤眠心里一紧,母离开夜家了,这怎么可能,母亲是从京城一路飘泊到这江南的,在这里她没有亲人,她怎么可能离开夜家,母亲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在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这让她不寒而栗。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个离开夜家的人是他的娘,你还敢不承认他是你的哥哥吗?”一个清脆而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夜凤眠的心里感到一阵的紧张。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焱儿翩翩而来。

这回轮到石昌璞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表妹会跟到这里来,他是在劫难逃了。

夜凤缘横了横他那如星的明眸,盯着焱儿:“你又是谁,与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焱儿一扬她那桃花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是谁,你管不着,你不认你的哥哥,可谁都管得着,路不平可是有人踩的。”

夜凤缘哪里把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你算哪棵葱,也来管我的家事!谁又能证明这个人是我的哥哥,我哥哥夜凤眠三年前就在终南山病逝了,他们来冒认亲戚,我没报官就算是好事了,还不快快的走开。”

他那霸道的模样,让焱儿更来气了,她可是怕软不怕硬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说他不是你哥哥,你快去把他娘叫出来,他们母子自然会相认的。”

夜大这时出来了,见了这个场面,仗着自己是个老人,颤颤巍巍的站出来说话了:“诸位莫要吵闹,二太太百结确实不在府上,要想知道这位公子是不是我家的大少爷,还是让人去寻了二太太回来再说吧。”

他这也是好心,可夜凤缘可不愿意了:“好啊,那就请你们去将二太太找回来再说吧,我这里可是有兄长过世的书信的。”

他这意思是明摆着不认了,就是找来,他有书信为证,也是不好使的。

第8章 大闹灵棚

见夜凤缘不想与眼前的人相认,这回夜大可是摇头了:“二少爷,虽然接到大少爷过世的书信,可并没有见到大少爷的尸骨啊,说不准大少爷真的还在人世……”

不等他说完,夜凤缘就呵斥起来:“你个老糊涂,他在那么远的地方,已经被安葬了,怎么回得来,你要是不信,明天,我就让人去把他的尸骨取回来,免得这些人想入非非。”

焱儿可不是好欺负的,她一把扯住夜凤缘的衣领:“你在骗谁,要是真的死了还用这时候去取什么尸骨,你这是不想让你大哥回家,你这个混帐东西,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夜凤缘一摆手中的铁骨香扇,焱儿忙向旁边一躲,她可是知道这扇子不是一般的东西,不仅是打架的家伙,而且它那上面的香气可是带**的,虽然那药的计量不大,可也足够一个人倒下了。

夜凤缘早已经是习惯这种气味了,他当然是没事,可焱儿可没有这样的免疫力。

她闪到一边,却是真的恼了,一挥手喊了声:“你们还等什么……”

众人再向后面看,齐整整的八个大汉站在不远处,听到她的命令,阴森森地向夜家移来。

夜凤缘一看不好,自己要吃亏,一转身进了大门,下令快关门。

哪里容得他们关门,那为首的两个天刚侍卫已经一脚踢开正在掩上的大门冲了进去。

焱儿也仗着有人为她打头阵,得意洋洋的跟着进来了。

夜凤眠看着这情景真是哭笑不得,回自己的家还得这样打进去,而且还是让一个小姑娘出手相助,这是什么事情啊。

石昌璞真怕焱儿进去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忙拉着夜凤眠也跟着进了夜府。

这一进来,夜凤眠楞了,这里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富商之家,小小的一个院落,好一个气派堂皇的所在。

只这前面的院子四边有抄手回廊连接着一排排的高屋房舍,正面的大厅更是朱门碧户,院子里怪石叠成路边山,奇葩倚就山间径。

夜凤眠傻了,这家里是发了财了吗,怎么弄得这样阔绰。

“夜老爷在什么地方,我们先去祭奠一下。”石昌璞还是想到这家里正办丧事,还是先去拜祭一下先人为好。

焱儿一指一个家丁:“问你呢,夜老爷子在哪里?”

那个家丁吓得一屁股坐下了,虽然害怕,却又不敢不回答焱儿的问话,只是用手指着灵棚的方向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焱儿压根儿就没理他,一指那灵棚方向,喊了声这边,一行人直奔灵棚而去。

夜凤眠听到焱儿称自己的父亲为夜老爷子,心里苦笑,她父亲不过四十来岁的人,也称得上老爷子。

一行人都聚到了灵棚里来,夜凤眠抚棺而哭,嚎啕之声让人无不泪下。

众人正跟着夜凤眠伤悲之时,却不想焱儿又不安生了,她走上前去对夜凤眠说:“你只会这样哭吗,这又有什么用,你已经十年没有见过你父亲了,现在也算是最后一面了,还是再看看他老人家吧。”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她已经将棺材盖一把掀开了,众人惶恐地来阻止她,她却一瞪眼:“你们吵什么,怎么能不让人看看老爹,你们还有人心没有。”

石昌璞无奈何地看着焱儿:“焱儿,要看也可以的,可你也不能把这都掀开了,只移开一点就好了。”

焱儿这才明白,她把个棺材盖都掀开是个错误,她可没觉得有什么过分的,错了吗,改了就好了,她一把又将那棺材盖拽了回来。

这里除了夜凤眠算是夜家的主人,那些夜家的下人谁敢再说什么,只能任凭这个焱儿折腾去了。

可就是她这一掀,石昌璞却发现了问题,只见那一瞬间夜得富的脸色有些紫黑。

他轻轻的又将棺材盖向外移了移,焱儿还当他怕夜凤眠看不清楚呢,暗笑他多此一举,夜凤眠的眼睛又没毛病,怎么会看不清楚。

那停棺的地方本来就是暗处,即使有人来看也不过是移开一个缝隙,所以没有人会注意这死去的夜家老爷有什么异常,可这回石昌璞可是看明白了,那紫黑的脸色说明夜老爷可不是一般的死法。

再看他也不过四十上下岁,正是壮年,他一回头问身边的家丁:“夜老爷是怎么死的?”

那些家丁虽然怕焱儿,却并不怕石昌璞和夜凤眠,正有人想告诉他,却听到门口有人说话:“想知道什么,就让老身来告诉你。”

众人看时,不是别人,正是夜家的正室夫人茨芥。

虽然她自称老身,可也不过四十来岁,还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头乌发高挽着发髻,体态微丰,身段却是很好,加上一身的素,更显得芳华仍在。

她看着夜凤眠和石昌璞,一时间不能确定哪一个才是夜家的大少爷。

虽然她没有认出夜凤眠来,可夜凤眠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十年来,她的变化并不算大,她又是夜家的女主人,夜凤眠怎么能认不出她来。

她是正室夫人,虽然因为母亲是侧室低人一头而不喜欢她,却也不能失了礼数,只得走过来,向她施礼问候。

见夜凤眠上前来施礼,夜夫人已经清楚哪一个是夜家的人了:“你就是自称夜凤眠的人吗?”

夜凤眠低头只答应了一个“是”,她这时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对待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知道她是谁,可对她却是一无所知。

夜夫人看着眼前的夜凤眠,那白里透着红晕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虽然我们接到了书信,可必竟没有见到遗体,如今你又活生生的来说自己就是凤眠,我们也不好硬是不认你。这样吧,我这就让人去终南山你师父那里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有了确实的消息,你的身份再定。”

她这话在表面上看来也是在理的,夜凤眠一去就是十年,没有跟哪个家里人见过面,当然要确认一下才能认她这个“少爷”,她这说法谁都能同意,可一旁的焱儿可不管这些。

第9章 长子

焱儿一指夜夫人:“你是这夜家的夫人吗?那你就是夜兄的母亲了,你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你还是人家的娘吗!”

石昌璞忙制止她:“焱儿不知道不要乱说,夜夫人'。。'并不是凤眠的生母。”

听石昌璞这么说,焱儿立刻睁大了眼睛看着夜凤眠,就象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原来你是庶出啊,怪不得你这样的瘦弱,啧、啧……好可怜见的,你是不是从小就没有吃过饱饭啊。”

夜凤眠真是无语了,有这样说人的吗,庶出那就是妾室生的孩子,说白了就是小老婆生的,这就已经让人心理上有暗影了,她还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好没面子哟。

看夜凤眠一脸的尴尬,夜夫人却大肚地一笑:“不满这位小姐,老身一生无所出,夜家的孩子都是侧室生的,凤眠虽然是庶出,却是长子,人道长子嫡孙也算是家里的擎天柱了。”

焱儿走近了夜夫人,目光里充满了狡黠:“你是说夜兄他是家里的擎天柱吗?”

焱儿那本就快活的小脸上,这时罩上了一层神秘和马上就要爆发的得意,只要夜夫人说一个“是”,她就会耍赖说她已经认下夜凤眠了这个夜家的大少爷了。

夜夫人却淡淡一笑:“如果这是夜家的大少爷的话,那当然是。”

焱儿的脸上一下子暗淡下去了,她的小把戏一下子被夜夫人看穿了,想逼着夜夫人马上就认下夜凤眠看来是无望了,她一脸的失落。

焱儿的这个把戏在门外就已经和夜凤缘用过了,夜凤眠早已经猜到她的用意,现在被夜夫人狡猾的识破了,也并不感到意外,倒是明白了夜夫人是个精明的女人。

“如果夫人这样说,凤眠也不敢强逼家里认下,只是还劳烦夫人告知我的母亲现在身何处?”与一个精明的女人说话还是老实一点的好,夜凤眠现在最着急的就是想知道母亲现在何处,可还安好。

夜夫人看了看夜凤眠,红润的朱唇微微一翘:“你母亲听说你过世的消息就离开夜家了,到底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清楚。”

什么,她也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那么母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真的离开了,这在夜凤眠的脑袋里炸开了。

“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焱儿在一旁不平起来,她指着夜夫人的鼻子大喊大叫,“一个大活人去了哪里你们都不知道,还亏得她为夜家生儿育女,你这个主母是怎么当的,现在找不回来人,就别想安生。”

焱儿的脸气得绯红,她可是说得到就做得到的,别忘了,她的八大天刚可都在这里呢。

这让夜凤眠感动了,这个时候能站出来为自己说句公道话,不是朋友是什么,亏得自己还一个心思想着师兄,这可真是对不住她了。

石昌璞倒是稳重:“夜夫人说凤眠的母亲离开了,这也有可能,凤眠是她的亲生儿子,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找到,这也请夜夫人体谅。”

夜夫人微微一欠身,用郑重的目光看了看石昌璞:“这位公子说的是,老身虽然没有所出,却也是父母所生,怎么能不体谅凤眠的母子情深。”

“那么就请夫人再凤眠没有找到生身母亲,认祖归宗之前,先不要将夜老爷下葬,等凤眠寻母回来,再让他略尽孝心。”石昌璞盯着夜夫人的眼睛,坚决面镇定地说出这翻话来。

他不能相信夜凤眠的母亲是自愿走的,如果是正常离开夜家,也不会不让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眼前这个夜夫人显见得精明强干,妻妾争风应该是有的,说不准就是这个夜夫人将她逼走的,所以她才不告诉这些人去了哪里。

他是一定要帮着夜凤眠要回夜家长子这个位置的,正室无所出,那侧室生的长子可就是这夜家的主人了,这也许就是凤眠母亲在夜家苦守了那么多年的原因。

如果不在夜老爷下葬前为夜凤眠找回这个长子的名份来,恐怕他就会被这些人撵出夜家,从此再也没有认祖归宗的机会了。

石昌璞当然晓得这大户人家的争斗,可焱儿哪里明白这里的玄机,还嘟了嘴,不情愿的看了看石昌璞,照她的意思,将这些人暴打一顿,他们就会老老实实的认夜凤眠为大少爷了。

夜凤眠心里这个感激啊,她倒不是想着这夜家的主人是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即能去找回母亲还能为父亲安葬。

她十年未能在父母面前尽孝,这最后一点孝道总算是可以尽了。

夜夫人点了点头:“人之常理,还请公子帮着去寻我那百结妹妹回来。见了她为老身带个话,说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能照顾好她,让她在外面受苦了,若是不嫌夜家蓬门低户,还是请她回来,陪着我这把老骨头再过两年,只要我这锅里有吃的,就会有她碗里的。”

她说着竟用手里的帕子去抹眼角,真象是哭了一样。

这回是焱儿上当了,她还真以为这个夜夫人哭了,竟也跟着伤感起来,还去安慰夜夫人不要难过,她一定会把夜凤眠的母亲找回来的。

夜凤眠知道这不过是夜夫人的客套话,只是应对场面而已,心里并不感到怎么样,倒是被焱儿的真诚感动得稀里哗啦了。

从夜家出来,夜凤眠真是感慨万千。

母亲是外室,她是生有这座宅子外面的,七岁上才得以进这夜家的大门,却不想没两天就被送去师父那里了,现在,事隔十年,自己回来,却还是不能轻易地走进这家门。

石昌璞轻轻的拉了拉她:“凤眠,还是快去找别堂吧,她一个人在外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

夜凤眠这才回过神来,忙跟着石昌璞离开这座冷冷的大门,门前那白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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