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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门首长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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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家里用完饭,老爷子年纪大经不起长时间折腾,就回房休息去了。
龚乐江看出暖暖心底的疑惑,“我刚才听说事情的全部。警察局那边说,人是找着了,可也惹出事端来。那男人原来是个瘾君子,被抓去警局。从表妹身上搜刮来的钱都拿去吸毒,无论她怎么撒泼钱都找不回来。更严重的是,那男人还有毒品交易的嫌疑,警察正查着看她是不是合伙人。反正小妈和爸去给她保释。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爸和小妈早该不管她,偏生让那样的女人住进家里头。幸好我不在这个家长住,要不然,她头一天就会被我劈死!”
龚乐江挥挥拳头,暖暖噗哧一声笑出来,忽地想着这不是好事,便很快绷起脸颊。
“想笑就笑,不用忍着!本来我就觉得那样的人活着就是一个笑话!”龚乐江毫不留情批判,语气有明显的轻视。
暖暖没见过蔓晴的表妹,只是唏嘘,想不到能闹出这种事情。这些类似的案件,她只从新闻上看到过,许多案例无不告诉人们,网上交朋友要谨慎,然而再谨慎也看不透高明的演员。所以暖暖很早就不再在网上认识朋友,认识的也坚决不见面。在网上聊聊还行,真放到现实生活中,大多时候,又会是另一回事。
龚乐江拍拍她的肩膀,“你别想那么多,这事你管不着。我现在就每天祷告着,千万别让那劳什子表妹回家里住,她一回来,我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都把家里弄成什么样了!”
“我看啊,你别想那么多才对。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工作?”暖暖问,她记得乐江要继承母亲的公司经营。
“看太皇太后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开始工作。”龚乐江扔了一颗葡萄进口,整张脸皱成一团,大声喊道,“红姨,你买的葡萄是酸的!哪儿买的?下次千万别去那一家,酸死了!天啊,我的口腔溃疡!好痛,好痛!暖暖救救我!”
暖暖好气又好笑,赶紧给她倒一杯白开水,就着她的嘴倒进去。
☆、117新家
龚乐江把暖暖带到陆蔓晴为她和龚越廷布置的新房,像藏着惊喜的圣诞老人,打开房门,就等暖暖惊喜地哇出一声,然后双手托腮,西子捧心,一双美目对她忽闪忽闪地冒红心。
没料道暖暖自进来后,眼睛一扫,点点头,净说了一句,“真好。”
“设计这么好,你一点都不感到惊喜?”龚乐江奇怪地问。卧室有张大圆床,是被套龚越廷喜欢的黑白相间的冷硬线条,粉刷的墙以及独特的灯饰揉合着温和的色调,与冷硬的线条相得益彰,墙上恰如其分地挂着他们偶尔的合照。与旁人不同的是,这些合照,全都是结婚当天的照片,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找一些美丽的景色作陪衬,尽管如此,这些相片也是极好的,可见陆蔓晴的用心良苦。
暖暖笑道:“蔓晴阿姨设计之初就征询过我的意见,这房间的布局,我也有参与提意见。装修完了后,她拍了许多照片给我看。我这么一看,跟她发给我的更好,非常舒适。”
暖暖坐到床上,高弹力而不失柔软的大床一下子深陷下去,暖暖不由得倒下来,满足地叹一声,“还是家里舒服。”
“那是自然,不用每天看那些愁眉苦脸的病人,以及更年期的护士阿姨,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哥不在这儿,要不我陪你一块睡吧。”龚乐江狗腿地凑过来,“晚上黑灯瞎火的时候,咱们能说一大堆悄悄话。”
暖暖额角一黑,一下子蹦达起床,“你跟你的尼维熊哥哥说吧,我担待不起。”
“你太没骨气了吧!好歹我是你大学同学兼死党、媒人,你就这么回报我?”龚乐江微恼地瞪她一眼。
“你赶紧找个男人谈恋爱吧,我相信深爱你的男人一定非常愿意听你说夜晚的悄悄话。”龚乐江长腿一踹,暖暖早就窃笑着逃开。
到大伙儿晚睡的时候,龚敏良和陆蔓仍旧没有回来。老爷子冷肃着脸,面沉如水,大手一挥,都各回各的房睡觉。
躺在诺大的一张床,床舒服得令人叹息,暖暖平躺在床,黑灯瞎火地瞪着天花板,身体睡得舒服,心里别有一番心酸。好不容易下决心随他到A市,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变化。一些事情早失去控制,黑夜里,她有些脱力的劳累。心累……
大清早,龚乐江打着哈欠出来,见到老爷子正在看报纸,暖暖一身清洁服,与红姨正在辛勤地擦家私。
“大清早的,你们在干嘛呢?暖暖,你身体没全好就干活,快停下来,好好休息。”龚乐江抢走暖暖手中的抹布,将她按坐在沙发,见暖暖有微辞,她手一指:“听话!”
暖暖无奈道:“大小姐,早餐时间已过,你还是先填饱肚子吧。我陪红姨干活。”
龚乐江无奈叉着小蛮腰,“嘿,你有受虐倾向!”
“我是有受虐倾向。”暖暖一句话,将龚大小姐气得头顶冒烟,她这都是为暖暖好,但人家一点都不领情。
“行了,快点吃,你的胃病就是这样来的。”老爷子没有多大反应,他过世的妻子一辈子都守在家里,没有工作,家务全包,所以在他眼里,暖暖做的事是最寻常不过。
老爷子看完报纸,据说去找老战友下棋子去了,消失了整个下午。
到傍晚时分,诺大的一个冷清的家迎来一阵吵杂声。冷清久了的家当然希望热闹,这是老爷子当初答应“表妹”入住所存有的私心理由。只不过,此时的吵杂声并不是人们互相说说笑笑的言语,而是一个人的嚎啕大哭!
是一个女人在哭!从声音里分析,哭的女人很年轻,哭声撕心裂肺的,暖暖忍不住走出大门探出头去,正好被及时出现的龚乐江挡在身前拦下来。
“干嘛呀?”暖暖没好气看她一眼,“听!哭声越来越大,像是在咱们家里。”
龚乐江白她一眼,眼神不屑地斜向那头,“别听了,反正我们不去看,那人也会特意跑到咱们面前表演。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是谁呀?”暖暖八卦地问,突然她眼睛一亮,“不会是传说中的表妹吧?”
但见龚乐江抱臂,严肃认真且沉重地点点头,郑重其事的样子大有祸到临头的严阵以待,“我给你支个招,一会儿见到她,一定要摆出你就是这儿女主人的架子!”
“为什么呀?”暖暖茫然地问。
“你笨啊!”龚乐江给她脑袋一个爆粟,“就她那种人!仗着表姐嫁给我父亲这个超级大富豪,眼红得巴巴跑来,一住就住了个把月,现如今到这种丢脸丢到姥姥家的境地,居然还敢回来,证明她的厚脸皮比万里长城都要厚!我打心眼里瞧不起她,她呢,只会一味的讨好像我这种单身贵族,欺负良善的人。所以呢,为了不让她没有一丝骑到你头上的机会,你就必须跟我一样得瑟。”
龚乐江得意地传授暖暖如何对付“表妹”这类人的技巧,暖暖迷惑不解,为难道:“都是一家人,怎么得瑟?”
“嘿!你给我长出息点!谁跟她一家人?这家里除小妈外,谁敢承认这一点,我毙了他!我教你怎么得瑟,就一句话,瞎得瑟!”龚乐江怒其不争,一双跟龚越廷肖似的清幽双目似喷火。
暖暖被龚乐江喷的机率,不是一次半次,这下子也不过是摸摸鼻子,如无意外,下一刻乐江的脾气就会收回来。
果然,龚乐江虽然龇牙咧嘴,但声音低了不少,“瞎得瑟!就是有多狂妄就表现得多么狂妄,有多傲气就表现得有多高傲,一句话,傲娇!两个鼻孔出气!”
“这管用吗?”暖暖表示严重怀疑,有种做坏事的错觉。
“你这人呐,就是太老实,瞎善良!关于这事你完全不必验证真假。平时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对着两个鼻孔出气的我和爷爷,她是一句话都不敢违抗,当我们一转身,她就对着红姨、小李、还有管园子的伯伯展现出她狰狞的一面。这女人太可怕!这第一面,绝对要在气场上,势力上压倒她!有没有用,你一会儿就会发现。”
哭声几乎近在咫尺,龚乐江嘘的一声,眼神示意,暖暖于是抬头挺胸,俏丽的下巴抬高到直至龚乐江说停止的高度为止。
暖暖背地里冒冷汗,脑袋抬得老高,颈椎有点儿腻歪。
“哭!还哭!要哭回你乡下哭你祖宗!”龚乐江一听那哭声气不打一处来,装可怜也有个限度,这么个哭法,诺大的别墅也能传到邻居耳边去,不知道的以为她家虐待客人!
龚乐江一吼,“表妹”立即狗腿地止住眼泪,怯怯地拿眼看龚乐江,语气柔弱,颇为垂怜:“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
“知道错还敢回来!没见过这么惹人讨厌的!”龚乐江皱着鼻子对她明明白白的藐视。
暖暖暗地里伸手捅捅龚乐江的后腰,小声道:“别这么说,蔓晴阿姨回来了,她听到我们这么说她的表妹,会难过的。”
龚乐江睨暖暖一眼,不得不承认暖暖说的是实话,她也不想小妈难过。她斜眼,酷酷地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瞋目瞪“表妹”,“给我安分点!”
“表妹”立即噤若寒蝉地低头认错状,暖暖瞧在眼里,一时半刻没看出她的可恶之处,反倒像个爱闹的野孩子。
“爸,小妈,欢迎回家!热烈欢迎!我很后悔,没有列队欢迎,给你们送鲜花!”龚乐江翻脸比翻书还快,面朝大门口露出绚烂的笑容,龚敏良拥着陆蔓晴快步走来,龚乐江立马上前给他们一个大拥抱,“我想死你们了!”
“就一天没见,哪里就想我们!你要想我们,早该常回来看看,不至于一年多没有音讯,害我们和你爷爷白替你担心。”龚敏良捏龚乐江的左脸颊,见到唯一的爱女,父爱流露。也难怪,龚越廷是他的大儿子,因为他和前妻离婚,和他不亲近。后来和陆蔓晴生了个儿子,好不容易有一个跟自己亲近的儿子,在今年九月份的时候也出国留学。
暖暖微微一笑,余光一扫,不经意间看见刚才还一副乖乖女的可怜模样的“表妹”正看着乐江他们的方向,一双眼睛闪着恶毒嫉恨的光芒。
暖暖一愣,心中一惊,眸子若有所思。她多少有些明白乐江的做法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刀,正是“表妹”的真面目。好在有龚乐江提前告知还有此时不经意间的一瞥,她肯定“表妹”的为人。
似乎察觉到暖暖的目光,“表妹”突然扭头看见她,狐疑地打量她几眼,到后来似乎肯定了什么似的,细细切了一声,随即理所当然地道:“看我干什么!你就是家里新请来的帮忙的保姆吧,家里的人回来了,还不快点去装水,我口渴。”
暖暖秀眉动了动,难道自己长得很像保姆?她犹疑再三,“表妹”再次发话前,龚乐江喊了一句:“暖暖快过来!我爸和小妈可想念见你了!”
“……爸、蔓晴阿姨,你们回来了。”暖暖抿抿嘴角,微顿了一下,很快甜甜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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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不再为了赚钱,而要成为一种习惯,像写日记那样,这仿佛是我的另一种生活。
☆、118讨好一家之主
爸,这个称呼阔别有多久?她的记忆已模糊,但那个慈爱的亲生父亲一直活在心中,而这一声爸,是她新生的见证,是给她新生命的男人的父亲。她要和他一同尊敬孝顺他的家人!也就不枉嫁来这儿。
“好,好孩子!回家就好!你住院的这些天,你蔓晴阿姨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和阿廷什么时候回来的事,你们要再不回来一个,我耳朵都要起茧啰!”龚敏良笑呵呵地问道。
“这孩子,你这身打扮,在做什么呢?”陆蔓晴看见暖暖身上的装束,“你帮着红姨搞清洁?”
“这不快要到圣诞节了嘛,红姨说要来一次大扫除,反正我坐不住,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她打下手。”暖暖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
“阿廷找的是好媳妇!”陆蔓晴对龚敏良点头赞好,龚敏良与她欣慰对望,暖暖脸皮薄,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陆蔓晴问她,“清洁都搞好了吗?要不我也加入?”
“你可别!家里本来就有人做,都瞎折腾,有福不享,天生苦命!瞧瞧,刚才不是被某些人误以为保姆么,我还真就怪暖暖,平白的做些粗活,让人家误会!不然怎么会被外人吩咐干活呢。却不知道说话的人是比看似保姆的人更外呢!”龚乐江语气双关,夹杂讽刺。
“金梅,这就是我一直跟你提过的,我们家最好的媳妇。”对于卢金梅,陆蔓晴那样贤惠的人也不得不板着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嫂子,你就原谅我年轻不懂事吧。”卢金梅低垂眼帘,扮演着乖乖女,极力认错的好态度,陆蔓晴是心软的人,加上卢金梅流产,不忍多加呵斥。
“嘿!”龚乐江拿眼瞪她,“你年轻,难道暖暖就不年轻了?算起来,你只比我们小一年,就这一年的时间,你也敢说我们老!”
卢金梅面露难色,“表姐夫……”
龚敏良见她不成气候,早冷了心,若不是怕老婆担心,与蔓晴有亲戚关系,他洞识人心的一双目,老早将她扫地出门!
“今晚你在这里睡,明天一早你赶紧回家去,你出事,姨妈在电话里把我骂了一顿,以为我怎么着你。金梅,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在外面找一份工作,好好找个正经男人,别再好高骛远找些不切实际的。”陆蔓晴深知,卢金梅发生这等事,决计不能在家里呆下去,这是个有着深厚历史的红色家庭,决计不能因为她闹出的事情毁了。
卢金梅一听,心中一凉,知道这事儿没弯转。她立刻苦着脸,像死爹娘似的哭丧,“别啊表姐!我爸会打死我的!我求求你,别让我走。姐夫,不要赶我离开,我没地儿可去,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能容下我?我一没钱,二没有工作,三除了表姐,我没有别的亲人在A市。”她来这里之前跟朋友晒过,不过一年半载是不会回去的。她还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因为流产身体伤了大半!说什么她也不能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离开!
陆蔓晴面色难看,她只是自己的表妹,说好听是亲戚,但她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啊!更别说她二十一岁的成年人年龄,能够自己负责人生。这人怎么就赖上自己了呢。她一时被气得呆立在那儿,要不是看在母亲的份上,她根本就不想和这样贪得无厌的人生活在一起。
龚敏良,看到他温柔的老婆微微恼火,本来夫妻恩爱,特别是像陆蔓晴那般有丈夫疼爱的女人,无不是容光焕发,脸色滋润。一些得不到丈夫疼爱和理解的女人,往往都是脸色蜡黄,生活过得并不幸福。而就是因为表妹的事情,把他的妻子折腾得够呛的!龚敏良是一个疼爱老婆的好丈夫,自己心疼都来不及,他的好妻子却被他的表妹折磨成如此劳累和难过的样子,他更坚定了要赶他离开这里的决定。
“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给你解决。回头我让秘书给你找房子,你爱住多久住多久,我和你表姐替你交房租。”龚敏良没有给卢金梅留任何余地,话刚落,就转过身去给他的秘书打电话,在电话里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清楚。
卢金梅嘴巴动了动,看到表姐夫变得冷峻的表情,终究没有说出话。在这个问题上他本身就没有做决定的立场。她不是龚家的什么亲人,唯一能扯得上关系的只有她表姐,她只想做陆蔓情晴身上的菟丝草,攀附着她,那样的话,他就能少奋斗20年,和她同富贵!以后在猪朋狗友的面前,面上也有光!来之前她就跟她的朋友们夸下海口,说自己以后住豪宅,有一个嫁入豪门的表姐傍着,她就再也不用哭穷!离开超级富豪住宅区,哪天被她的朋友发现她在撒谎,被她们灰溜溜的扫地出门,厚着脸皮往得哪儿搁!
卢金梅是一个非常有心机的女人,懂得审时度势,也能沉得住气。这次的事闹的有些过,凡事大家族都会以此为耻,目前她要是再死皮赖脸,就收不到以往的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为今之计只能等他们都消气,等待回来的时机。
“那我谢谢表姐和表姐夫了,你们放心,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得到教训,以后不会再犯错!”卢金梅举手作发誓状,那诚恳的态度,连龚乐江都自叹弗如!
龚敏良目光锐利地扫过她,金丝镜片下的眼眸淡冷,隐隐不耐,暖暖开始明白龚越廷身上的某些特质遗传自谁。
正在这时,一阵车响,是老爷子专用的劳斯莱斯!车停在他们身边,老爷子下车,今天气色和心情好些,也没有带拐杖,私下里不想向多年的老战友面前示弱。正如所有人都不愿意承认衰老到无能的地步。
“都回来了!”老爷子老眼一扫,落到卢金梅身上时,卢金梅有点发憟,老爷子不言不语,光那张仿佛别人欠他两百万犹如实质,如无形的冰箭直直射中她所有的歪年头。整个龚家,她最怕的人不是表姐夫,也不是龚乐江,而是面前站着的垂垂老矣的老爷子!
“爷爷,今晚做的全都是你最爱吃的菜,东坡肉啦,洋葱爆炒牛肉干……都很美味的。”龚乐江缠着老爷子,开始卖口乖。
“是你亲手做的?”老爷子挑眉问。
龚乐江摸摸鼻子,“不是我,是暖暖和红姨一块做的。尽管不是我做的,暖暖做也是一样的,她做的菜,你是没尝过,比外面的名厨要强!”龚乐江竖起大拇指,朝暖暖挤挤眼。
暖暖扬眉,迟钝的脑子里努力思索乐江挤眉弄眼的意思。
龚乐江看不过眼,走回来拿手肘撞她,“呆子,别看家里四个男丁,实际上一家之主只有爷爷!爸爸不爱管事,我哥是没时间管,遇到意见不对的事情,全是爷爷作主。所以讨好爷爷,就等于把龚家的半壁江山掌握在手中!明白了吧?”她得意洋洋地又撞暖暖一下,“万一以后遇着难事,有一家之主替你撑腰,啥都不用愁!”
暖暖愕然地瞅了瞅她,龚乐江已经走上前去,一嘴一句甜,把老爷子哄得笑哈哈的,诺大的客厅回荡着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你们怎么光站着?饭菜都做好啦。”红姨自厨房走出来,见暖暖他们几个还在门口踟蹰不前,忙喊道。她是以前老太太雇佣过来的,老太太嫁过来后,她也就一直留在龚家做管家,这一做就做了三十载,龚家就是她的家,龚家的人就是她的亲人。老太太去世后,她还是暖暖没有察觉到微妙的气氛,随意坐下来。发现龚敏良他们三人还是没有坐下来。
老爷子也没有吭声,气氛有短暂的诡异。
龚敏良率先开口,“爸,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瞒着你,现在事情闹大了,进公安局。你放心,我已经跟里面的人打过招呼,他们都不是惹事生非的人,答应不外传。”
老爷子冷哼一声,继续默不作声,还没有原谅他这个儿子。
因为卢金梅是妻子的表妹,从她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到意外有孕,接着失踪……做出的这些事情都不光明。陆蔓晴是他当初离婚也要娶的妻子。这么多年,虽然老爷子嘴里不说什么,但因为孙子孙女常年不在身边,特别是龚越廷,与他们都不亲近,总会心存疙瘩。这些年来,他处理得很好,而陆蔓晴也为这个家付出良多,不能因为卢金梅的事,坏了妻子在家里人心中的好感,说到底,他宁可老爷子生他的气,也不愿听到怕老爷子责怪妻子不是的话。
“爸,都是我不好,没有管住金梅,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陆蔓晴焦急地说道,神色间都是愧意,都是因为她,才招来卢金梅。说起来,品德良好的表妹倒是没什么,但显然这是个爱惹事生非的,品行方面有问题,而品德方面是老爷子最揉不得沙子的地方。
☆、119家人的关心
老爷子总算正眼睨三人一眼,只是一张布满皱纹的嘴紧抿着,发生这么不光彩的事,并且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任何人都不会高兴,何况老爷子有传统的大男人主义。
陆蔓晴踌躇不安,虽然不是她做出耿,但说到底这事是她这边的亲人惹出来的,她要负很大责任。龚敏良眼看妻子愧疚难安,转头,金丝镜片亦阻挡不住眼睛里冷森的冰寒气息,卢金梅的腿一抖,估计知道自己真正惹恼姐夫,被逼急了,只差点跪下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夸张地吸鼻涕,“爷爷,你别怪表姐和表姐夫,都是我不好,我见识少,从小在乡下里边长大,头一回来到A市这样的大城市,我,我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人心险恶。我当时是鬼迷心窍,喜欢那种男人。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爷爷,我已经受到深刻的教训,我发誓,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再说了,我已经想好明天就搬离这里,免得对爷爷一家人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以为你不知道呢。”老爷子凉凉地盯梢卢金梅,老脸冷冷的讽刺。
卢金梅面容一僵,勉强维持表面的悲戚,“我怎会不知道!我的教训是以失去我的孩子为代价的,爷爷……”
老爷子显然不想听她多说,挥挥手,“行了,吃饭吧,一家人得和和气气的。你明天搬走也好,二十二岁也不小了,听说你高中毕业就没有读书,在家里三四年都干过哪些工作?回头让敏良给你安排一份适合的,也免了寄人篱下的苦。”
卢金梅低头,在外人看来她正在为错事无限沮丧,伤心垂泪。实际上,她只不过很好地掩饰面容的愤恨。在这一件事上,她远远地认为自己受伤害的程度比惹出来的祸事要大,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在怪责自己,而不是安慰?不是呵护?原以为好好求饶,也许老爷子会收回让她离开的话,想不到比龚敏良更寒心。
“暖暖,我给你再添一碗汤,你刚出院,一定要好好补补身子,瞧你面青口唇白的,我哥咋养你的?”龚乐江嘀嘀咕咕,手下不点都不闲着,给她装得满满的一大碗。
“之前失血过多,这才刚恢复过来,跟你哥无关。”暖暖笑着享受乐江的服务,别看乐江平日假小子的大大咧咧的,她有她的细腻和关心人的一面。大多数人表现明显,恨不得把自己的关心被全世界人知道,所有人都要赞扬她的细心和善良的一面。乐江是不一样的,她的好是隐藏在她的“粗心大意”之间,总是给人一副没心没肺的形象,在关怀亲人朋友方面却比谁都要细心,暖暖的体会就是,她的关心是一种“无声似有声”润物细无声的,缓缓泌入内心深处。
“亏他都那样了,你还帮她说话。他娶你,是他的福气,你嫁给他,不知是祸是福诶。”龚乐江率真地喷出一句,一想到老哥每日在医院里有美女相伴,她就替暖暖不值。一边是嫂子兼死党,一边是亲哥哥,帮得了哪边?
“有你这么说话的!”老爷子冲龚乐江瞪眼,“人的婚姻哪能无时无刻都一帆风顺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每人人的一生都充满坎坷,正因如此,才需要与心意相通的人相濡以沫,互相扶持度过一生。你没结过婚,经历的风雨少,哪能看得长远!暖暖,听爷爷的,困难哪个家庭没有,主要是看跨过这道坎的人的决心!阿廷是我亲手教导成长起来,这些年更成长为军中好男儿,爷爷可以拍着胸口说,我的孙子是好样的!”
老爷子一边说着,龚乐江一边在他没有看过来的时候动着嘴型,仔细一瞧,竟跟老爷子所说的话分毫不差。
暖暖很认真在听老爷子的话,不时点点头,“爷爷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老爷子欣慰地笑点头,“这就好,爷爷我没看错人。你倒是遗传到你爸爸的坚韧,一样不肯服输,这点啊,爷爷喜欢!哈哈,我们龚家的好媳妇不会轻易认输。来,暖暖,多吃点,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爷爷就有曾孙抱了,四代同堂啊!”
暖暖红着脸,捧碗接过来,“谢谢爷爷。”
“呵,这么早生孩子,暖暖小心身材走样!这年头一生完孩子就会有大肚腩,你愿意牺牲自我,给我哥生个孩子?要是我,才没有那么笨呢。我想清楚了,不到三十岁,我不会生孩子。”龚乐江咬着筷子,用只有暖暖和她二人听到的音量喃喃自语。
“啧,又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养成这等不好的习惯,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老爷子皱眉,他一向认为女人要大气,乐江此时的所作所为无不表现出小女人小家的一面。
“我没说什么,是菜太好吃了!红姨的手艺更长进了,暖暖做的还是那么好吃!”龚乐江笑呵呵地大赞特赞,好话一箩筐。
“喔,怪不得这个清蒸鲈鱼有点儿不一样,别具风味,想必是暖暖做的。”龚敏良身为富有的商人,在外头请客或被请,最重美食,吃遍天下的美食,上到山珍海味,下至家常地道菜,一一尝过,这种日子过久了,自然懂得于细微之处分辨美食的真谛。他吃惯红姨的手艺,这般一尝,很快知晓哪道是暖暖所做。
“我也尝尝看,嗯,红姨做的偏重清甜,暖暖做的口味微重,鱼味更浓郁。”陆蔓晴和龚敏良一样,尝遍美食是他们共同的嗜好,当年结婚的时候,二人趁蜜月期吃过十五个国家的顶级美味,回想起当年的甜蜜,如今亦满怀幸福。
“我比不上红姨,红姨做的能保留食材的鲜美,我还要多学习。”暖暖傻乐,他们肯定是为了能让她初来乍到的时候,早日融入这个家庭,所以就算她做的这道菜不比红姨好,他们也乐于安慰,是不想让她觉得生分。这样的家人,很好很好。
“是福!”暖暖转头对龚乐江无厘头地冒出一句。
龚乐江听得一愣愣,好一会儿,明白过来,暖暖是在回答她从一开始的问话。她看着暖暖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她心底满腹疑惑。暖暖一直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打从认识她到现在,不曾索取过任何东西。她给人的感觉向来两袖清风,却又肩负重担,拼命奋斗着。有时她觉得暖暖就是个矛盾的结合体,既拼命追求着,然而死都不肯接受她任何馈赠。
她忽然若有所悟,暖暖追求的不过是为了暖妈妈过上更好的生活,暖妈妈给她爱,也给她沉重的负荷。变成孑然一身的暖暖,此后过的生活都会只为自己。如今老哥是她的爱,也变成她的负荷。
餐桌里,唯有卢金梅别有用心,她见满桌子的人都围着暖暖嘘寒问暖,截然不同的待遇,令她原本抱着讨好的心情突然燃起妒忌。这个暖暖跟她一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龚家长子还没见着,就受到所有人的关心,那龚家长子出现,岂不更得到所有人的关爱!这些人,无非是看在她出身贫寒,没有人撑腰的份上,才敢肆无忌惮地给她脸色看,一个个真可恨。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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