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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门首长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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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开三枪!房间再华贵也不会宽敞到哪里去。这么近的距离,像她那般好的身手,有心的话必然一击即中。
龚越廷不动如山,子弹像跳舞一样,在他脚边弹跳,子弹穿过意大利瓷砖,深埋地面。
“你说得没错,我们并没有查到你确切的行动时间。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而你蛰伏的时间足够的久,就已超过你的忍耐力!摆在你面前最好的机会,莫过于在我回A市防范最松懈的一刻。”
麦丽娜激动狂吼,“别说得好像你最了解我似的!明明是你毁掉我所有的一切!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在我爱上你以后利用我!杀害我的父亲!害我没有家!害我被国际刑警通缉!你活该死掉!下十八层地狱!还有你娶的这个女人!她哪一点比我好!一副矫揉造作的柔弱!规矩的生活没有风情,没有人生乐趣!她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是你值得爱的!跟我在一起,我能令你快乐!可是你为什么娶这么一个女人!”
麦丽娜在嘶吼!撕心裂肺!似把灵魂吼吐出来!
龚越廷小心地避着她的枪口,把暖暖移了移,生怕麦丽娜激动之际手一抖,射中暖暖。他皮粗肉厚,只要不是致命部位,中一两枪不碍事,但暖暖哪里受得了!
“你杀我父亲!毁我一家基业!我虽然恨你,却不及你骗取我的感情!”
龚越廷勾唇不屑耻笑,“你的感情?对于男人,你整天想着玩弄,像你那样的女人是不会懂得真感情。我承认,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骗取你的信任,你对我也还算好。如果不是你对我放松警惕,那一次的任务也不至于比计划中更快完成。不管我们之间如何,我千真万确骗取你的感情,你要讨债向着我来,但暖暖,你让她先走。”
那一段时光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忆起的往事,与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虚以委蛇,而这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更是导致暖暖离开他的根本原因。若不是有爷爷和暖妈妈一家有渊源,说不定他和暖暖就不会结为夫妻,如今的他们可能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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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对决
“你以为我是傻瓜!放她走掉,你就会没有顾忌,我更奈何不了你!”麦丽娜冷冷道。
这时被甩落的三个炮灰跟爬虫逃命似的,无不扑着要逃出房间,暖暖看得诧异,难道龚大哥是阎罗王?他们竟然害怕至此! 麦丽娜不满地皱眉怒喝,“站住!我没让你们逃!再者,你们根本跑不掉。他虽答应我一个人前来,我们也发现不了有人跟着,但特种部队无孔不入,根据我的推测,早就有人潜入这间酒店。你们跑到外面,只会自投罗网!”
“总比被炸弹轰死的好!”其中一个面带狰狞纹身的男人捂着流血的额头,一个闪身自麦丽娜身边逃窜。另外两个也妄顾麦丽娜的话,灵活地跟着逃窜出去。
被扔下一个人的麦丽娜恼羞成怒,“我让你们站住!别忘记,你们老大让你们听我的命令!”
“切!命都没有,管你娘的!你不过是老大玩弄的臭婊子,真当老大只喜欢你一个女人!在我们来之前,老大就呆在温柔香里,早不过问你的事。派我们来,就是当炮灰撑撑场面而已。”三个男人对麦丽娜一阵唾弃,一咕噜跑没影。
麦丽娜气得浑身发抖,丰满的胸脯因为愤怒,高低起伏。 龚越廷终于皱起眉头,冰寒的眸子闪过厉芒,语气冷得能把看不见的汽体结冰:“你居然在房间放置炸弹!”
暖暖明显感到抱着她的手臂肌肉紧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暖暖的情绪早平复下来,动了动身体,面容坚定:“龚大哥,放我下来。”
龚越廷听到她的话只看她一眼,一双警惕的黑眸立即盯着麦娜丽,生怕一个疏忽,他们二人都会中枪受伤。唯今之计,先解决麦丽娜,再找出炸弹的藏身之所,方为上计。他必须在炸弹爆炸之前拆毁,否则到时不止他们三人,更会殃及整栋大厦!
暖暖被完全忽视,伸手一掐,咬牙切齿怒瞪他,“快放我下来!”
龚越廷吻吻她的额,“别怕,好好呆着,别说话,一切有我。”
暖暖朝天翻翻白眼,天啊!地啊!她语气很正常,她没有表达她的害怕,她已经平静下来。她只是想让他放她下来而已,在如此危急的关头,她想要帮助他并且尽一切努力不拖累他。
暖暖暗地里磨牙,这一次用尽吃奶的力,捏着他的结实胸膛的一小团肌肉狠狠一拧,“别让我说第三遍!”
龚越廷吃痛,嘶的一声,这才认真看她,对上暖暖一双喷火的美目,微微怔愣。
暖暖背对着麦丽娜对他龇牙咧嘴,那张牙虎爪的模样,龚越廷看在眼里着实可爱,可惜此时此刻不合适,不然他一定好好疼她。
龚越廷无奈地摇头,轻轻放下她,接着宠溺地抚顺她乱了的发鬓,“跟在我身后。”
暖暖没有站在他身后,反而坚定地立在他跟前,背对着麦丽娜。她秀眉一皱,美眸眨眨,接着低垂,手指在他们之间比划。龚越廷眉头一皱,眼里都是不赞同,暖暖秀眉拧得死紧,手指坚持地指着房门的方向。
麦丽娜看不见他们的互动,只以为他们在“脉脉含情”对视。 龚越廷见她如此执着,扫了一眼麦丽娜,考虑到藏在不知哪个角落的定时炸弹,知道不能再这么拖下去。麦丽娜的心思,似乎要他们陪着等死!
他微不可察地点头,在麦丽娜看来,只看到他低头在暖暖光洁的额头亲吻,但暖暖知道,他这是答应自己的想法。
麦丽娜怒不可遏,“你该死!在我面前,你还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你们都该死!”
嘭!嘭!嘭!
龚越廷眼明手快,大力推开暖暖,那方向正是麦丽娜的所站之处,在眼力不好的人看来,暖暖正撞枪口。但龚越廷估算从不出错。麦丽娜因为激动开枪,走上前几大步,朝他们开枪,正空出房门的大片空间,机灵的暖暖立即趁着危险却又是大好的逃跑机会的关键时刻,恨腿不够长更快地逃跑!
暖暖肩头吃痛,血染上半身,她闷哼一声,咬咬牙,蹒跚起步,头也不回,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跑出去。她不能让龚大哥看到她受伤!不能乱他心神!他一向是最强大的,她不能成为阻止他强大理由!
龚越廷眼皮突突跳,没别的功夫留意暖暖,正缠着麦丽娜,好争取时间让暖暖逃脱。 暖暖临末回头看一眼,两道矫健的身影对决,麦丽娜虽然是女性,但在武力上一点都没有落下风。暖暖看见龚越廷踢掉她的手枪,她急忙收回视线跑下去。她相信龚越廷会成功!
总统套房层很少人,暖暖一层一层跑下去拉警报,一边不断喊道:“楼上有炸弹!大家快逃跑!”
所有的人络绎不绝地逃命,暖暖站在混乱的人群中,有些茫然,她既想疏散人群,做一个令龚越廷自豪的妻子,另一方面强烈地渴望跑回去看他到底怎样了!
但心底明白,她回去只会增加他的负担,她已经帮不上他的忙,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成为他的累赘!
急忙逃窜的人中有一个男人大力拽她的胳膊,暖暖肩膀一抖,没有回头,挥手一个拳头。
“哎哟喂!嫂子!是俺们!”周怀龙捂住熊猫眼哀嚎。
“周怀龙!”暖暖惊叫一声,眼瞧着周怀龙身穿便装,顿时明白他们的意图。麦丽娜不准除龚越廷以外的人进来,那他们只能改装扮作平民。
“俺送你去医院!”周怀龙惊呼大叫。
“我不去,我没事。”暖暖看到他,心中一喜,“你快通知你们的人,他们在顶层的总统套房,房里有炸弹,他们说有炸弹,但是我们还没找到。我逃出来的时候,龚大哥和麦丽娜在打架,胜负难测。”
周怀龙闻言,把得到的消息立即与那头通讯,报告情况。三言两语报告完毕,他立刻与暖暖回话:“还说没事!瞧你!那儿!这里!那么长的血迹流了一地!你从打楼层一直这么走到这里,那该流多少血啊!你的脸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不行,再这么下去你会因为血流光而死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暖暖恍惚地低头,她的肩头被身体流出的血液沾湿,多余的血液自手指滴落到地面,原来她就这么走了一路。奇怪的是,她此前竟没有感到半分疼痛,周怀龙这么一说,把她拉回现实。钻心的疼痛自肩头蔓延,她这才觉得痛,痛到面皮都在抽搐!
“我知道你们有急救员随时待命,我找到他们求我。”暖暖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咬牙推他走,“快点!最重要的是找到炸弹拆毁,保存人们的生命安全,我皮外伤不碍事。”
周怀龙看着暖暖左右为难,这时他收到通讯那头传来的指示,没办法,他一咬牙,“嫂子你别管其它人,我们有人在疏散人群,你走出一楼大门,外面会有人接应你。”
“行,你去吧!”看着周怀龙跑远,暖暖靠着墙壁缓缓倒地,重重地喘息着,她伸手摸一把汗,无意中看到满手的血和汗交织在一起,显得血液化得更多。
歇歇再走!就歇一会儿!暖暖心里想道,劝着自己不要倒下,不要睡觉,不要晕迷。可是她好累,失血过多,她的两耳嗡嗡作响,视线开始迷糊。她勉强撑起身,可是却力不从心。稍微一动,眼前便天旋地转。
很快,陷于一片黑暗之中,她累了,想休息,龚大哥,让我睡睡就好。
整栋楼跑个干干净净,安静落针可闻。诺大的一层楼,只剩下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已经过去整整一辈子。隐隐约约中,她似乎听到近在咫尺的轰炸声,像天崩地裂一般,一股热浪扑过来。
A市军区医院重号病房。
暖暖掀开沉重的眼皮,被一片白光闪伤眼,她很快闭上。 “人要醒了!看看,人快要醒过来了!”
暖暖觉得说话的人太吵,但声音的兴奋,她不忍扫兴。她缓缓睁开双眼,对上龚乐江激动喜悦的笑脸,“瞧,我就说暖暖醒啦!”
“乐江……”暖暖确信自己在说话,但耳朵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吞吞唾沫,想润澜喉咙,却发现喉咙沙哑得发痛。
龚乐江的笑脸在她面前消失,不知跑哪儿去了。暖暖心中涌现失落,她手指动了动,想叫住她。
“乐江。”暖暖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原来她能说话!但是声音低不可闻,她有些泄气,跑远了的乐江是不会听得到的。 “我在这儿呢,不过转身装水,你急着喊我干嘛呀!”龚乐江调整床位的高度,千金大小姐给她喂水,“张嘴,喝水就能好好说话了,瞧你的嘴唇,苍白如纸!”
“龚大哥呢?”暖暖喝了几口水,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急忙问出最想知道的事。
龚乐江握汤匙的手微微一顿,“他,他挺好的,就是在另一间病房里呆着,午睡呢。”
“他也受伤了?”暖暖着急地起身,却掀动肩膀的伤口,“我要去看他。”
“行了,他轻微的脑震荡,你的伤比较严重,送到医院的时候,你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休克,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所以你给你呆着!老哥一醒过来,我立刻押他过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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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最熟悉的陌生人
“哎,哎,哎,你起来干嘛!你是重病号,医生说你该趟几天好生休息,我说你胡乱动伤口不痛的嘛!我说了,别起来!暖暖,你咋不听话呢!”龚乐江无奈又无办法,“万一你去了吵醒他怎么办,老哥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
“我不会吵到他,我只要静静看他一眼就好,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肩膀传来阵阵疼痛,暖暖忍痛呲牙,不由分说都要下床。
龚乐江神色掩藏着焦灼,小脚差点打哆嗦。她之前就是在老哥的病房里看不过眼,才跑到暖暖这儿来的,天杀的!老哥被炮弹轰了脑袋,连老婆是谁都忘记!这种事情,要她怎么跟暖暖说!直白地告诉暖暖,说她老哥忒不仗义,只记得旧情人,病一场连妻子姓甚名谁都忘记!这话,她敢说么?她忍心说么?她不能啊!暖暖自己就一重病号,再受刺激,万一悲伤欲绝再来一次休克,那该如何是好?
“乐江,扶扶我。”暖暖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搁到神游的龚乐江肩膀上,“走吧。”
龚乐江为难地看暖暖,目光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踌躇地问道:“真,真要去?”
暖暖以为她担心会吵着龚越廷休息,于是她再三保证,只差举双手双脚发毒誓,“我保证不吵醒他。”
龚乐江见她暖暖痛得很仍旧忍着疼痛,咬牙强自下地,知她心意坚定,只得耸耸肩膀,“好吧。”
暖暖早晚会知道的,与其一直避免她知道,不如让她早些了解情况,也好阻止老哥和旧情人旧情复燃。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在最不恰当的时候缠着她老哥,臭不要脸!反正她下定决心,倘若暖暖斗不过那冷婆娘,她就顶着上! 当暖暖来到龚越廷的单间病房时,龚乐江暗地里松口气,好在啊!因为龚越廷正如乐江骗暖暖的说辞,在午休。
龚乐江半喜半忧,站在外面,看坐在病床边的暖暖,她正温柔而安静地看着龚越廷,一动不动的宛如雕塑,像一座望夫山。龚乐江心想,暖暖此时的眼神定然是深情款款的。老哥能有这么一个女人关心和深爱着,是他的福气!
不像她,没人爱。
她挠挠一头短发,把不属于她的多愁善感抛诸脑后。没一会儿功夫,暖暖蹑手蹑脚锁门出来。
“看他睡得跟死猪一样,你就放心吧。把手给我,我送你回去。”龚乐江率先架起暖暖没受伤的左臂,搀扶回去。
“医生说他的情况怎样?”暖暖边走边问。
“好得不得了!”能不好嘛!天天有旧情人送汤喂药的,可怜见的!虽然暖暖有小后妈送汤,也有爷爷和爸爸他们的承认和关心,但终究不是身边的至爱。龚乐江满腔不愤,却只能暗地里替暖暖不平。诶,暖暖身上有伤,不能说不能说!啊!她想去酒吧!去喝酒!随便找一个人酒后吐真言!不然得憋死!
暖暖平趟在床上,忽然想起什么,“那个,事后我是怎么回来的?还有麦丽娜抓到了吗?”
龚乐江坐下来给她削水果,“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周怀龙特意查过你的行踪,得知你还在里面。老哥也不会特地冒险回来找你,估计到现在这个时候,你的一具完整的尸体都不存在!” “有这么凶险么。”暖暖努力回想,脑海里没什么片段,只依稀记得曾有过热浪一般的气流汹涌而至,像放在火炉上面烘烤的热炽。
“你差点把命给玩完了!”
这一点老哥做得挺好的,在也许会双双殉难的关键时刻,不顾一切跑回来找暖暖,然后抱着陷入晕迷的暖暖跳楼。也许暖暖就欠老哥这一份情,所以老天爷让老哥醒来后,记不住暖暖。
虽然经过众人的解释,龚越廷倒是知晓暖暖的存在,天晓得老哥那个闷葫芦此刻在想什么!但很明显的,他对他们之间的夫妻之情是忘记得一干二净,否则比暖暖早一日醒来的他,怎么可能不过来看上一眼。当然,药能乱吃,这话可不能实说!暖暖得知后该多伤心啊!
“当时的情形哟!咳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听旁人说的。说是炸弹仅剩下三十秒钟的时间,我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冲回去抱着你直跳下三楼!腿骨折!脑袋受到震荡!但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流传着我老哥,一情圣!绝对好丈夫!”
龚乐江自豪捶她的太平公主胸脯,“所以呀,要是以后我哥有哪儿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得让着,得原谅。有些事情嘛,他本人也无可奈何,他也没办法,就是说,夫妻之间要包容,要坚定不移地相信对方!咳咳,你能听懂吗?”
龚乐江说得很费劲,能从她嘴里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暖暖深感难得,所以哪怕半懂不懂的,先点头应着,“大概懂吧。”
“现在不懂不要紧,过些天你能懂就好。”龚乐江点点头,就当她的话给暖暖弄一个铺垫。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完阿?”暖暖不甚满意地蹙眉,“你别告诉我,麦丽娜逃掉了?”
“我嘞个去!天网恢恢,她还能逃就升天了!早炸死当场!”龚乐江以一种寻常的独属于她的语调陈述着,暖暖心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有她的可敬之处。她勇敢而热烈地爱着龚越廷,虽然明明没有好下场,哪怕她多么的努力,他们之前亦是没有可能的!然而明知道没有可能,她却用自毁的方式让他记住她!
暖暖有些茫然地唏嘘。不知是为麦丽娜毁灭的爱情,还是为人生,或者为她和龚越廷之间的感情。他清楚地知道回到A市是一条近乎不归路,可是他没有透露一句话,或者支开她,似乎一切都为了引鱼上勾。她说不清楚心里面的想法,但终究对他的感情和了解战胜心底的疑惑。
龚乐江担心的事,逃得过一时,但逃不过天天在实际发生着的事实。
所以当晚饭来临,暖暖再次去看望龚越廷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心猛然一跳。
或许是为了透风,病房的大门敞开,暖暖在外面很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形。相较她病房的冷清,他这里拥着一屋子的人。而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正享受着一名美女医生贴身喂食的优质服务。 那个女人一身洁白的医师服,盘着发髻,面形瘦削,五官鲜明,鼻子高挺,显得刻薄,但无可否认,有一种凌厉刚韧的美! 当暖暖以一家人的身份走进来时,屋内的热闹嘎然而止,全场噤若寒蝉,暖暖顿时感觉到尴尬,有一种贸然闯进不属于她的地盘的陌生感。尤其是当她下意识地搜索龚越廷的眼神时,对上的是一双清凉如水的陌生寒眸。暖暖马上察觉到往昔的那双只对她温柔如水的黑眸里,少了些重要的东西。
来不及细想,有你唤她。
“暖暖,快过来坐。我刚想着给你送吃的去,这不你来得正好,和阿廷一块吃。”陆蔓晴打破突然沉寂的气氛,龚敏良也笑着朝暖暖招手,“暖暖过来,我介绍一个侄女给你认识。李唯,以前旧屋子的邻居,跟阿廷从小一块长大,也是阿廷的主治医师。李唯,这是我的儿媳妇,叫暖暖,阿廷很有眼光吧,娶的挺美的一个俏老婆!呵呵。”
龚敏良呵呵在笑,在静默的气氛里稍显凋零,到最后,他自己笑不下去。
为免除他的尴尬,给大家一个台阶下,暖暖伸出友谊之手,“你好,李小姐。”
“你好,暖小姐。”李唯伸出手,触到一双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小手,眼前这个比她整整矮上一个头,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洋溢着青春甜美的小女人,骨架子小巧,看起来真的很小,小得跟刚读大学的女学生般,澄澈的眼眸不染杂质,没有在社会混迹多年的世故,也没有如她这样的冷漠凌厉。人如其名,洋溢着温婉暖洋的气质。
暖暖笑了一下,想过去看龚越廷,可是她挡在她的去路,李唯占据了离龚越廷最近的地方。
“我来看龚大哥的。”暖暖直言。
李唯仿佛恍然大悟,这才走到一边,“喔,你们聊。阿廷,她就是你选的妻子。”语调怪异,含着淡淡的酸涩。连带着暖暖不禁多朝她看了一眼,如果没猜错,她就是上一次替龚大哥接电话的女人。似乎是错觉,她身上的冷有些熟悉,像与龚越廷的冷颇有渊源。
“龚大哥你需要什么一定要跟我说,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既是你的妻子,也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暖暖得到机会,急忙凑到他跟前,她没有受伤的左手拎起他手腕有旧伤疤的手,紧贴在脸颊,一副满足的笑意,细细端详他的俊容,仿佛眼前的男人是她所有的珍宝。
龚越廷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这只手贴着眼前的女人美丽的俏脸,心底泛起异样的感觉,似怜惜,似爱恋,但却无比的陌生!
☆、111别扭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小妹把他的结婚证砸到他的身上,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结婚证上的两个名字,他真难以置信!原来他也会有结婚的一天!很难想像,此刻他的记忆停留在二十五岁那年,那一年正好是他和李唯情意最浓之时,而心间溢满李唯的他,此时再面对一个据说是他妻子的女人,他打心底里抗拒突如其来的陌生。失去记忆的他,像被强迫性地塞给他一个女人。
但当传说中的女人出现在门外的时候,他仿佛与她心有灵犀,在别人都没有注意到时,他看见了她。一身病号服,苍白的脸很憔悴,却不掩她的美丽。光是静静地站在外面,世界仿佛安静,独她一人矣。李唯说什么,他没听到。他只是立即将门外的她与结婚证上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值得赞叹的是,真人比照片美艳千倍!
此刻,当她握着他的手依恋地蹭着脸颊时,他并没有刚醒过来时的抗拒!反倒有一种连他都解释不了的淡淡的感动。
“谢谢你救我!答应我,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决不能再失去理智,你要做的首先要保存自己!如果代价是失去你,我宁可就这么死去。”暖暖没有血色的小嘴,说着誓言般的话语。
龚越廷眸底滑过迷茫,可惜暖暖满心满眼都是得知龚越廷没事的愉悦,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龚越廷眉梢轻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就算你是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军人的使命也会促使我义无反顾地回去救你。”
暖暖眨了眨眼,觉得他说话变得正经了,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这里多人的缘故。她没瞧见刚装开水回来的龚乐江猛向龚越廷打眼色。
“再怎么说,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对了,这事情应该了结了吧,我们出院以后就要重新布置我们的家,新家在哪里?确定了吗?”
龚越廷瞥了小妹一眼,听到暖暖说家的问题时,瞳孔猛地骤缩,目光坦诚,直直注视她,“有一件事,也许会令你难过,但我不得不说,我不记得你了。”
暖暖一愣,握他大掌的手一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炸弹的威力太强悍,他为了救你,以身相护,在他怀里紧紧捂实的你没有多添别的伤痕,但是他却因此失去部分记忆。他只记得五年以前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他都记得,唯独忘记后面时间里认识的人,其中包括是他妻子的你!”李唯交叉着手臂,在一旁凉凉地开口。
暖暖怔怔地转而瞅住李唯,“那能治好吗?”
李唯双手一摊,“他属于间接性失忆,没别的办法,只能靠他自己回想起来。他这种情况,比起那些全然记不起来的恢复机率要高一些。但想不想得起来,还得看他自己。”她打心眼不希望龚越廷记起后面发生的一切,忘记她消失的这些久远的年头,忘记她拒绝与他结婚,忘记她各种不好……眼前的情形无疑是上天赐予她的极好机会,她已经打定主意,决不放过大好时机。曾经高傲的她把尊严看得比天高,如今她愿意乘人之危。
李唯虽有私心,但她首先是一名医生,敬业的她并没有因为私心对暖暖撒谎,况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龚大哥,我们……”暖暖说不下去,因为龚越廷抽回她依恋的大掌,微微坐起上半身,在暖暖看来,他是因为她离得近而要远离些。
暖暖看着龚越廷,他没有看她,正单手卷起受伤手肘的衣袖口。
“我来帮你。”暖暖殷勤地起身,想亲手替他做。可是龚越廷伸手拦住她,不让她更靠近一步。
暖暖脸上闪过明显受伤的痕迹,这才明白,他眼里缺失的那些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了,那是对她坚如磐石的情意!
病房里看到这一幕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李唯冰冷的唇角缓缓上扬,为免在那么多人面前流露出她的真实意图,她干脆转过身去。
“老哥,嫂子!你们俩刚醒来,肯定有一肚子的话要聊。爸,小妈,还有李姐,给他们留些私人空间,我们都到外面去。”龚乐江拍拍手掌打破僵局,将所有集中到暖暖身上的目光吸引过来。
暖暖对龚乐江投向感激的一眼。
“也对,小夫妻有说不完的话,咱们都走吧。”龚敏良发话,李唯也不好继续留下来,她意味不明地目光在暖暖身上流连一会儿,终是抵不住龚乐江灿然的笑容。
陆蔓晴叮嘱暖暖一句,“饭搁这儿,你们一起用吧。” 病房里剩下他们俩,过往的温馨甜蜜没有再出现,陌生的寒冷悄然流淌,十月的天时已是深秋飒爽,却不及暖暖心头暗暗涌起的凉意。
“抱歉,我没别的意思。”龚越廷看着她吊起的半只手,心底的怜惜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肩膀受了严重枪伤,不适合移动,你坐着。”
暖暖原本很失望的,听这话立即又充怀希望,“你还关心我!虽然你不记得我了,可是你还会关心我!记忆能够失去,但是你对我的感情呢?我相信有过的感情不会因为记忆的空白而完全消失,你看着我的时候,会有熟悉亲近的感觉吗?龚大哥,我,我知道一时半会的,很难让你像以前那样和我在一起,但是,请你不要排斥我,我,我只有你了。”
用尽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暖暖差点哽咽。她一开始不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和他在一起的么。事到如今,也真就得他一个人了。如果连他都和她生分,那她得学会一个人生活。
龚越廷并不熟悉的眼神自她进来就一直看她,看看这个他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小妻子。据说,当初是他乞皮赖脸的要和她结婚的,据说他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就互相情投意合,据说他们分过手,然后缘份令他们再次走到一块,据说她离乡别井也要跟他在一起,据说据说……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他忽感焦躁,眼前这个因失血过多而略显憔悴的小女人,仍旧不掩她眉稍眼角的清新,像泉水一样的甜美。她看着他的眼睛像黑夜里最闪亮的星星,黑琉璃的润眸像能将人的魂儿吸进去。
这一刻,他想了解她。这股子冲动,不亚于在他心中炸响一道惊雷。哪怕记忆里他活过二十五个年头,却谁也没有令他产生这种感觉。李唯是他从小到大玩耍的女性朋友,他最熟悉的女人,也是与他最为相似的人,一样的冰冷,一样的习惯隐藏自己,所以同类的他们因为习惯走在一起,在那么多陌生的女性当中,与她在一起,相处最为舒服。二十五岁,是个适合结婚的年龄。早晚要结婚,最相似和熟悉的李唯,成为他结婚的对象。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些什么?”龚越廷忽然来了兴趣。
“不就是做饭、吃饭、睡觉、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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