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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门首长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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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提着大包小包的暖暖走进社区,社区里一位相熟的梅姨骤见她,急忙喊道:“暖暖,你家出事了!你家楼下……哎哟!你别走那么快,我话还没说完呢!是好事啊……”
  话未说完,暖暖的人影消失在拐角处,红姨喃喃着说,“这丫头太急躁了……”
  出事了!暖暖听到这句话,脑海里飙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妈妈出事了!此前回过一趟家,就听莫双杰的妈妈说,母亲的身体不大好,在公园里散步的时候晕过两次。
  昨晚母亲又打过电话来催促,让她尽早回家。这已经是一反常态了,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否则妈妈是不会三番四次地催的,心里的不安在无限扩大。自一年前母亲突然晕倒,她就没有放心过。
  暖暖二话不说一路狂飙,手上的几大袋子被她飞一般的速度弄得摇摇晃晃的发出薄脆的响声,一些路人甲乙丙见到这阵势,赶忙闪身退到一旁,生怕被撞翻。
  来到楼下,跑得飞快的暖暖突然停下来,眼睛看了帅气的车子一眼,黑色的外壳泛着黑冷的炫目光泽,当对上劳斯莱斯的标志时,暖暖倒抽一口凉气!破旧小区里哪里来的富豪?
  惊讶只是短暂的瞬间,暖暖很快就把它抛诸脑后,反正无论如何都不是自家的。
  暖暖气喘吁吁地来到自家门前,掏出钥匙对准门孔微扭,推开门往里撞,“妈……”
  嘭!
  暖暖鼻头一酸,紧接着闷痛,随即身体给反过来冲劲撞得不受控地朝后仰倒,这样下去,她的后脑勺掉到地上,可能脑袋开花啊!
  这时,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掌堪堪将她拉住。
  暖暖的脸贴着坚硬而不失弹性的“墙壁”,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心里警惕四起!
  暖暖猛然睁开眼,一抹刺目的浅绿军装映入眼帘,她心中一跳,当目光对上那人清冷的面容时,脑海轰然炸响,暖暖眉心一阵耸动,有些发懵。怎么会?都分手了的!
  龚越廷一愣,当看见眼前的人是她时,清冷的黑眸涌动着狂喜,那么的热烈、火烫,这些曾经不属于他的性情,因隐忍了一年零三个月后,顷刻爆发。
  他喉结动了动,清越的声音仿佛来自千万年的呼唤,“暖暖……”
  暖暖眼睛渐渐泛红,是愤怒或是伤心过度,红唇嚅动,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心底一个声音叫嚣着!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她面前?整整一年没找来,她每天努力将他遗忘,这些天,她都已经快忘记他了啊!为何又要跑出来搅乱她平静的心湖!
  暖暖捏紧粉拳,努力遏制心间暴起的多余情绪,他总是这样,一出现就能把她所有的平静都打破!
  龚越廷张开双手,脚步前移,紧紧地揽住她,镶钳在自己的怀抱里,抱得那么的用力!仿佛深入骨髓泌入灵魂的思念,只想和她交融在一起!
  对她的思念日涨,一日复一日,在煎熬中度过,在那样的险地里绝处逢生,无数次压下放弃的念头,只因心里有一个她!他一直都相信,她在等待!只要事情了结,她就会慢慢谅解他。如此的笃定,是因为他从来不会怀疑她珍视爱情的心!若不是真心喜欢他,当初就不会接受他的表白。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龚越廷的下颔爱恋地蹭着她的发顶,抱着她,用发自心底的声音压抑地说道:“暖暖!我想你了。”
  耳边喷洒着他温热的气息,声音低低的似摩擦纸张的清越和沙哑,说得那么的用力又那么的轻柔,仿似发自灵魂的叫唤和呵护,仿佛二人不曾分离过,一如既往的亲密相依。
  暖暖恍然惊醒,手攀上他的肩膀,使力推开他,低声喝道:“放开我!”
  察觉到暖暖的拒绝,龚越廷手一僵,松开了她,唇边流露出苦笑,原来真是不行么!她真的在一年前就斩断一切了么!真的就能忘情么!原来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只有他一个人不舍,只有他一个人这一年来天天抱着复合的期待!
  暖暖心中一撼,那样难过的神情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脸上?还有,为什么他整个人都瘦了,显得那么的清俊,这一年多以来,他经历过什么?随即心里黯然,就算她想了解,也没那个权力了。
  “是暖暖吗?”
  二人的动静闹得有点大,里面的人早听到声音,只是不确定。
  暖暖霍然想起什么,赶紧绕过龚越廷,跑进屋里,拉着暖妈妈上下打量,忧心问道:“妈妈,你没事吧?”
  暖妈妈见到暖暖,眼内的笑意更深了,嗔怪地拍拍暖暖的手,弄得她才是她的女儿似的。“回来就好,快过来见见你龚伯伯。”
  见妈妈泛黄的脸色染上几分神采,暖暖吊了半天的心蓦地一宽。
  暖暖进来时就见到这里坐着人位老爷爷,他就坐在那里面目含笑,却不怒自威,身上的气场很强,想忽视都不行。听到这个姓氏,该不会跟龚越廷有什么关系吧?
  “龚伯伯好。”
  暖暖管不得龚越廷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贴着妈妈,对老伯伯礼貌地笑了笑。心里纳闷,妈妈看起来很好啊!陆姨为什么说出事了呢?亏她为了她的一句话,狂奔了五条街。
  龚承明老人家微微带笑的老眼精芒隽烁,带着淡不可见的审视,很快满意地点头,连连说道,“好,好,好!”
  龚承明斜眼一瞥,龚越廷早走过来,就站在他身边。龚承明老眼似笑非笑,这小子何时这么腻他了。
  “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嫡孙龚越廷,暖暖好好看看,老头子我不是自夸,我的这个孙子可是个一等一的香饽饽啊!”
  对面的龚越廷露出深深的笑容,拿完全不符合他高贵清冷的格调,黑眸不掩缠绵悱恻缠追随她的面容,语气轻轻的,生怕他一身的冷寡会吓跑她,“暖暖,很久没见。”
  暖暖嘴角抽抽,一脸的防备。她的热情早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消耗殆尽!当初既然说出分手二字,她就没想过吃回头草。如果他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想要挽回些什么,那他就打错算盘了。都冷落了她这么久,当她是小狗,拿块上好的骨头就能哄回来的?他也太天真了!
  “是嘛!”在众人面前,暖暖不得不答,语气不阴不阳,带头淡淡的质疑。
  二人的对话并未引起双方家长的惊讶,想必都知道他们二人曾经有过一段情,只不过不捅破而已。
  如此突兀地出现在她们母女的家,暖暖深感奇怪,看向暖妈妈,眼神发出无声的询问。
  暖妈妈并未开口,龚承明出声道:“将近二十年没见,暖暖不记得陆伯伯了吧?当初你跟你父母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小女娃,一眨眼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龚伯伯说笑了。”暖暖按下满肚子的疑问,有些拘谨地应着。因为面前的老人家气场太强大了,比龚越廷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看就是久居上位者的气魄。
  “你龚伯伯是你爸爸生死至交的战友,你出生没多久的时候,他还抱过你呢。”暖妈妈乐呵呵道。
  暖暖一直保持浅淡的笑,听他们说起他们相交的历史,说着说着,说起了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辛酸和成就,似有说不完的话。
  反观龚越廷和暖暖,两眼相对无言。龚越廷倒是试探着和她说话,不料暖暖直接一个白眼瞪过来,那警告他只看勿动的阴阴的眼神,让他只得把满腹的话吞在肚子里。最重要的是,此时的确不适合说那些话。那些重要的肉麻的话,只能讲给暖暖一个人听!
  暖暖见他毫不避讳的炽热目光,心里有异样滑过。该死的!没出息!他看着你也会心跳加速!见鬼了!
  快闭上你的眼!痴缠的鸟样表演给谁看呢!暖暖瞪回去!拿眼角余光觑觑妈妈这边,发现他们笑谈中,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谁料,得她一个眼神的龚越廷受宠若惊,淡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眸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都不带眨动一下,对她的小动作了然于心,笑意更深了几分,却并不道破。
  暖暖瞪得发狠,脚掌在地上碾啊碾啊!
  二人无声热烈地拿眼神冷战着,暖妈妈忽然转过头来,对暖暖道:“难得你龚伯伯来家里作客,暖暖你就带廷哥哥出去买些酒和家常菜回来,妈妈要亲自下厨款待。”
  暖妈妈笑得很开心,苍白的脸平添了几分精神气。暖暖不忍心拂逆。不过,咳咳,廷哥哥?暖暖拿眼角瞟他,这称呼肉麻得令她掉鸡皮疙瘩!叫得也太亲热了!
  想归想,暖暖乖巧地点头应下来,“那妈妈和龚伯伯好好聊聊,我和……廷哥哥出去买菜。”暖暖突然间多出了个哥哥,高兴的看怕只有他们。
  一关上门,暖暖就飞快跑下楼梯,想要甩掉他。这么突然的相见,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要说什么,她能回答什么,都是她预测不到的。心里的慌乱让她只想逃避。可是她没想到,她的逃避反而更引起龚越廷的追逐。
  在龚越廷面前玩这种体力角逐的游戏,暖暖也太不自量力了。眼看着她急切逃离的样子,仿佛他是洪水猛兽,龚越廷的心小小地受伤了一下。
  暖暖小碎步地跑下楼梯,感受身后如大山一般的压力,跑得更急。她想在他赶到之前就到达楼下的小区,人多的地方能使她自在一些。
  跑得快,加上思绪纷乱,暖暖一个失神,脚下一拐,眼看着面容就要亲吻硬邦邦的楼梯级!暖暖两眼一闭,这样子会毁容的吧!然而心底隐隐的有一个信念,身后的人会救下她的吧!
  意外中却又在意料之中,龚越廷把她拉上来。
  暖暖忽然想笑,到了今天她到底仍是信任着他的,盲目地相信!而他没有令她失望,真的接住她了。
  可是,要是他不出现,她绝对不会出现各种糗事的!每次遇到他,就各种倒霉,而他各种英雄。暖暖想想就恼火,因为回想在没有他的年头里,她总能活得好好的,走路走得顺,坐姿坐得端,生活千遍一律的正常,没有一丝意外。都是他的错!
  龚越廷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紧紧擒住她的手,一手环住她的纤腰,让她不要离自己那么远。手贴着她腰间的曼妙的曲线,制止她的逃离,清新的幽香扑鼻而来,龚越廷暗暗吸一口气,品味着霍别已久的怡人芬芳。
  “龚越廷住手!”暖暖低吼,他做出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意思?玩余情未了吗?她可不想再要不清不楚的感情,哼,一个任务就光明正大地和别的女人亲亲搂搂的,正牌女友反而成了地下情人,怎么想都不解恨。
  龚越廷着实愣了一下,这是暖暖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他再迟钝亦然知晓她生气了!可是他不可能就此罢手的,既然上天抛给他这个机会,他就要好好把握。来之前他就想过了,即使她现在有男朋友,但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他就有机会。何况他们还不到那种程度不是吗,要是到了,暖妈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所以,他不能再像前一次那样,只能跟在她的身后偷看,他要主动出击!
  他将她按到墙上,双手撑到到她两侧,把她圈在他的包围圈,一字一句道:“暖暖,这是我们逃不掉的缘分,命中注定,我们再次相遇!”
  暖暖听得自己的心不争气地砰砰砰……他的黑眸深邃如夜晚的星空,湛亮而黑泽莹润。重重的心跳声打在身上,暖暖很羞愤。为什么时隔一年,她的心还要为他狂跳不已!
  龚越廷的眼睛忽然扫向她的胸口,眼中的专注程度不亚于当初向她表白的认真。
  暖暖脸一红,他眼睛是看向哪里!尽管今天穿的T恤一点都不暴露,然而在那样炽热专注的目光下,暖暖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仿佛身上的衣服被剥光的尴尬。
  龚越廷忽然伸出手,按在她心口的位置。暖暖脸更加的通红,双眼气愤冒火,握着粉拳就要给他漂亮的一捶。
  龚越廷忽然笑开来,“心跳稍快了些。”
  暖暖太阳穴突突跳,却在对上他的眼时,看呆了。他灿然的笑容像绚丽的烟花点亮了黑漆漆的森冷夜空,清冷寡淡的脸因着这倾城的一笑也华贵亲切起来,脸颊可爱的酒窝深深,让他沉稳的外表多了几分清俊。
  将暖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的傻愣愣模样尽收眼底,龚越廷笑容忽然收了收,黑眸变得灼热火烫起来,清俊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放大。
  暖暖瞳孔骤缩,手里的包包猛地砸过去。龚越廷倏地一退,手精准地接过她的包包,大掌将她的五指一指一指地掰开,“同样的亏,你以为我会吃第二次,嗯?”
  暖暖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气休休地扭过头,就是不看他。脸颊忽然有一处柔软温热的触感,暖暖眉心一跳,回过头来果然见到龚越廷偷腥成功地舔舔嘴唇。
  暖暖眼睛冒火,果然是纯洁的外表,淫荡的心!想像着如何将他的笑容一块块凌迟。
  不一会儿,暖暖忽然勾唇浅笑,龚越廷眼睛一亮,他以为要得到她笑容相待,得需要很长时间。
  突然,脚趾传来剧痛!龚越廷低头一看,暖暖立刻跑出他的包围圈。
  在下一个楼梯级,暖暖仰望着他,挥武着自己的拳头:“我警告你,别再动手动脚的!否则,在我妈妈面前,你爷爷面前,脸皮都不给你留!想要平安地度过晚餐,你给我悠着点!”
  龚越廷默默在看着她伸出锐利的猫爪,忽然说道:“暖暖,你变了。”
  暖暖心中狠狠地抽痛,眼敛都隐隐颤动。谁都不会知道!多少个夜晚,她在哭泣中度过,醒来时,泪湿枕巾。谁都不了解,短短的相处,她对他的感情竟深至此!再也忘不掉!无论有多少优秀的男生示好表白,她都不再抱有期待,青春的热情因为他的行径,因他的雪藏,被埋藏得彻底。爱情,甜蜜的时候很幸福,破碎的时候却能将她的心毁得渣都不剩!
  龚越廷见她垂下眼睑,似乎很反感他的这句话。他忽然倜侃道:“以前是小绵羊,看见了谁都想捏一把逗弄一翻,如今猫爪子锋利了。”
  那个柔软的女生,对谁都善良俏皮地笑着,有礼而温顺,干净的眼神,柔软的心肠。第一眼,他就很诧异想,如今这世道还有这样单纯的女生,一定是被家里人宠爱着成长的。可是后来发现,她竟然是在单亲的家庭里长大的,父亲早逝,缺少父爱的她能长成一副“爱全世界”的心肠,他当时其实很震撼,莫名的想要守护,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比关心自己的妹妹更关注她。他在想,要保留那一份单纯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气啊!越想要了解,就越不可自拔!
  现在见到她,那份柔软似乎不见了,他没有失望,只是很心痛,很心痛!明明是他想守护住她心间的爱,守护住那份清纯,把她宠得无法无天的单纯,想看她永远都善良俏皮的笑,想听她永远甜糯的声线,看着那样的笑,听着那样温暖的声音,他会很幸福满足!家里那些不可弥补的缺陷似乎也可以忍受了。

  ☆、73不得不牵绊在一起

  谁都听得出他刻意掩盖方才的落寞,暖暖不想再听到从他口中说出令双方都难堪的话来,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过去的不可再,要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世界何曾会有那么多的苦鸳鸯。
  她转身就走下楼梯,没有忘记妈妈给的任务,买酒和菜!
  龚越廷不紧不慢地跟在暖暖身后,深刻地明白到一个真理。他过去能欺负她,是因为她允许他欺负,要得到她再次的温柔相待,恐怕得费一番心思。
  菜市场就在街口对面,走路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所需的时间很短暂,不过于暖暖来说,这时的十分钟因着身后尾随的男人,变得漫长难熬起来。
  一路走来,暖暖默默忍受着身后紧密的追随,也不回身搭理,龚越廷经过此前的谈话,也知晓她的抗拒。二人都没吭吱过一声。
  暖暖忽然想到,她到底在气什么?这样的小媳妇态度岂不是愈加证明自己在意他!想到这里她停住脚步,回身截住他,“我们都是成年人,事情都要理性对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谁都不要再提起。”
  龚越廷正要微扬的薄唇一滞,眼神宛若寒谭,变幻莫测,轻轻吐出一句至死不放弃的话,“不可能!”
  暖暖秀眉一下子紧蹙,她最不喜欢死缠烂打,那样纠缠的麻烦仿似无穷尽!过去出了一个季琛,她可不想再来第二个。再多几个,都是伤痛。
  “你到底想要怎样?”暖暖刻意压低声音,因为这里是街边,不想惹来行人的注意。
  龚越廷见她明显不悦,心里的伤感无限扩大。他收起脸上的笑,清冷的眸子坚定执着,“给我一个可以重新追求你的机会!我知道过去的事情,令你受委屈,但我保证,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如果我知道会失去你,当初我绝不会答应用那种方法!暖暖,我保证,只要你还要我,以后我都听你的!”
  暖暖眼睛微痒,似有湿意泌出来。他的话着实令她煽情了一把,那样刚强清冷的男子说着“以后都听她的话”的坚执,显然为了她,抛弃了冷然不可侵犯的高傲,他的心*裸地坦露在她面前,向她完全闯开!
  她压制汹涌的情绪,努力做到语气平淡无波,“你别再说了。”龚越廷只觉得自己每说一句话,她都会更进一步缩回去。他此时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能得她的心意。
  眼中涌起熟悉的泪意,令暖暖一下子想起自己的伪装。她忽然低头翻着手提包,曾经休闲少女的斜挎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看起来比较职业化的包包。龚越廷见她翻了一会儿,拿出眼镜盒,取出纯黑色的全眶眼镜戴到眼睛。
  龚越廷疑惑地轻挑浓眉,仔细巡视她的眼睛,“你近视了?”暖暖视力极好,许是因为遗传的原因,看再多的书都不会近视,她曾经多次在他面前炫耀过。
  暖暖瞥过头,没有看他,“跟你没关系。”没关系么,也不尽然!起初刚分手时夜里哭得太过,以致眼睛浮肿,每天起床透过镜子都能看见淡青的眼袋,为了不让别人发觉她的不对劲,想要很好地遮掩过去,她特意配了一付全黑眶眼镜。再到后来,经常要用电脑来做一些翻译类的工作,也是为了防辐射的作用。
  龚越廷略微不悦地走近她,暖暖立刻退开去,警戒一点都没有放松。龚越廷头痛,她的反应完全把他当作洪水猛兽。“暖暖,我不会伤害你的,别躲着我,过来。”他伸出手,盼望她握住,像从前那样如一只小鹿般羞涩娇柔,全然信任地把自己交握到他的手里,仰慕他的能力,迷恋他的俊容。
  暖暖头都没抬起来,默然扭到一旁的俏容缓缓笑开来,咧开的嘴角并没有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可爱的梨涡也没有像以往那般跳跃,竟然透着丝丝凄凉。龚越廷眉头深锁,很担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暖暖笑了一会儿,心里的窒息缓解了,便收起笑容摇摇头。暖暖知道,他们俩人的情绪都有些过激,也许是双方交流太少,一个问题压抑得太久,就会失控。但是,他们这时候需要的不是歇斯底里的呐喊,而是理智的对待彼此新的感情身份。
  “龚大哥。”再次开口,是暖暖想要极力维持的冷静语调。
  听到她熟悉的叫唤,龚越廷心中一跳,反而更加不安起来,“暖暖,我不会伤害你的,真的。”喃喃自语,只想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知是想安慰她,还是在拼命说服自己。
  “我们做普通朋友吧,既然我妈妈和你爷爷是旧识,我们的接触有时可能没有办法避免。对过去的事情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不是你的风格,而我,也是个怕麻烦的人。不要再试图挽回些什么,过去的已经过去,错过了对的时间地点,我们的爱情早就是风吹沙,没了,就没有了。”暖暖的头有些发涨,很自然地拇指揉揉眉心,神情是他不曾见过的疲倦。
  龚越廷黑眸滑过痛心,他回来的纠缠居然让她如此的疲惫!他可是见过她不停歇地做兼职,可每天都生龙活虎的,柔柔顺顺俏皮的笑容从来没有消减。这一年来,怎会疲倦至此!
  龚越廷呆呆地看着她忍耐的神色,里面是他从没有得到过的待遇,冷漠、不耐烦、隐忍……全都是负面的!一时间,俩人双双陷入沉默。安静,落针可闻。
  心已冷,事已至此,他可以怎么去挽回流失的爱情?
  ——
  行人纷纷扬扬地路过,偶尔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沉重气氛,行过注目礼后,很识相地远离。
  仿佛过了一世纪,龚越廷原以为自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不料身心都是疲软的,心间苍凉一片,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没有了。是啊,失去了她,平淡的生活谈何拥有?
  突然,龚越廷清眸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芒,他扯扯唇角,既然失去她,生活是一滩死水,那他为何不放手一搏!有些事情不能直到底,反而会令她更反感。她想要和他保持距离,那他就暂时如她所愿。只要他有机会呆在她的身边,哪怕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总能想到办法感化她。
  想到这里,龚越廷大起大落的心情总算好过一些。既然她想要,那他就给!
  他的神色恢复一贯的冷然,眼内饱含的情意如暖暖所愿,顷刻间荡然无存,“好。”清清冷冷的一个字,饱含了多少跌宕起伏的辛酸!
  暖暖愕然,抬头看他,听得心中咯噔一声。这就是他啊!初次相见时迎着冬日的风霜,就这么清清冷冷地站在门前,清贵冷冽,只可远观不可触摸。忽然对他绽放的微笑也是充满距离感,那里她就在想,一个贵族,一个平民,定是两条永不交叉的平行线。他们曾经有过的交叉点,相融和乐的亲密,也许只是命运的捉弄,今天的他们不过是恢复原状。
  “如果做普通朋友能让你好过,那就普通朋友吧,只要你过得快乐,没什么不可以的。”龚越廷再次开口时,眼中淡淡的薄笑,是由衷的祝愿。外表无害,可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暖暖左右打量他的神色,再次相见的热切果然自他深邃的黑眸退却,神情也是平日里面对别人的冷清无二。她美眸轻轻闪动,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明明希望如此相待,心底那深切的失望是怎么回事?说到底余情未了的,不只他一人。
  龚越廷见暖暖一时半会没了回答,仿似不相信的神态。他淡淡一笑,故作轻松,双手插袋,“不是要逛菜市场吗?在哪里?这里我虽然第二次来,不过菜市场没去过,我不认得路,你带着。”
  暖暖扶了扶眼镜,渐渐地逸出和他一般浅淡的笑容,“那走吧。”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看到他淡冷的生人勿近的面容时,为何心底的苦涩更甚!想不通!想不通!暖暖甩甩头,感觉脑袋不够用。
  刚刚收拾心情的二人,心内都未能完全平复。一年前热恋过的男女,莫名其妙的分手,一年后的再次重逢,两人的关系就像经历过的冰火两重天,都互相煎熬着。
  他们一时都很难适应这样的相处,却又勉为其难着,暖暖是不知如何面对昔日的恋情,龚越廷则是为了呵护她的心情。二人各怀心思,都按捺住一股子复杂的心绪,面不对心地走到一块去。
  二人都默不作声走着。龚越廷看似随意,实质刻意配合着暖暖轻缓的步伐,当暖暖进入人流汹涌的菜市场时,他眉峰一动。市场里地面潮湿,发出死猪肉的异味。
  “你和龚伯伯喜欢吃些什么?”暖暖打破诡异的沉默,黑眶眼镜把她的心灵窗户很好的掩藏起来,微侧头看向身边的龚越廷。
  龚越廷回以注视的目光,狭长的眸子深不见底,“随便就好,我们不挑食,重要的是你和暖妈妈。”
  “喔,好的。”暖暖点点头,心里的不自在是肿么回事!竖起一堵墙的是她,为什么不自然的倒成了她?他们这已经不是普通朋友的对话了,而是陌生人的关系啊!
  暖暖左右看着菜摊当,多了两个人吃饭,有点无从下手。更是因为跟在身边默然的男人,她很纳闷着下一句话该说些什么。当这个男人不是熟悉的关系人时,她就感受到他强大的冷气场,震得她有些拘谨,说话思路有些短路。为了避免冷场落下尴尬,暖暖只得快步走着,不让自己停下来。
  龚越廷默然地看着走过一个又一个菜贩子的暖暖,在不大的菜市场里生生走了三圈,似乎没有注意暖暖的反常。他甚至想,就这么走下去,一直走过春夏秋冬,只要身边有她,什么都可以!
  终于,暖暖在一个鱼摊前停下来。
  她低头挑鱼时,乌溜溜的马尾辫滑到一侧,露出粉嫩的颈项。黑发浓密,映着白皙的肌肤更添雪白。他的目光渐渐火热。一年没见,她的马尾辫即使高高扎起,亦已然长及俏臂,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平添了一抹灵动妩媚。
  暖暖似乎挑好了一条,直起腰身,回头朝龚越廷微微一笑,问道:“清蒸鲈鱼嫩滑可口,我妈妈最喜欢吃了,你们喜欢吗?”这是暖暖酝酿了许久,说出的一句最不正常的正常话。
  “喜欢。”看着她春风的轻笑,龚越廷很自然地追随她的笑容,也浅浅地扬唇。
  暖暖于是指着看中的游鱼对老板娘说,“阿姨,我要这条肥大的。”暖暖是个聪明人,短短的时间,足够她平复心情,也足够她理清思绪。他的闲适和她的慌乱,只会衬托出她比他更在乎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表现得不自然,就证明她依旧执着于过去的事。岂不是自打嘴巴?与其刻意疏远,不如顺其自然更轻松。
  “哟,是暖暖啊!带男朋友回来见家长了?”送走客人的卖鱼老板娘见到暖暖,立即笑着调侃,“是个军官呢,有前途!”
  多年的老街坊,暖暖帮衬这家卖鱼的阿姨多年,早混熟了。这时见暖暖身边跟着个英俊青年,不由得好奇。
  暖暖脸一热,连连尴尬摆手,“不,不是。他是我妈妈朋友的孙子。”会不会解释得太详细了!倒显得欲盖弥彰。
  “那是相亲了?”卖鱼大婶打趣道,“你妈妈前些天还跟我说起,要替你介绍对象来着。天啊!阿姨没想到,相亲也能有这么俊的小伙子!”
  暖暖耳尖都红了,他们刚刚才瞥清关系,阿姨你就留留口德吧!“没有,阿姨你别胡乱猜测。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快给我抓这条大的鲈鱼吧,对,就是这条。”暖暖生怕她继续胡说,一直指着游鱼,似乎生怕老板娘抓错了。
  “得咧!”
  从老板娘手中接过肥大的驴鱼,暖暖微微一笑,即使有镜片的遮挡,美眸仍不掩其风华,里面仿佛落入碎光,潋滟清纯。龚越廷不由自主的看呆了去。
  “接下来还要再买几样别的菜式,我们去那边吧,那儿有豆腐,我们可以做一蝶美味的红烧豆腐。”
  暖暖见他没作声,自当他默认,况且他说过了,让她自己做主。
  尽管暖暖说彼此是普通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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