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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叔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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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淡淡道:“小冯,你先回去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我们能能从小就很单纯,她不喜欢你那样的环境。现在事情已经捅到了她妈妈面前,想必你也知道这样的状况。”见冯至蹙了眉,他又说,“能能不缺追求者,我们只希望她以后能平平安安,她妈妈也更喜欢宁泉,你现在还是先回去吧,别叫她妈妈看见了。”
冯至静静听完,许久才礼貌告辞。车子开离了田径场,他停在路边又掏出根香烟,才点起便见周母拎着菜远远走来,笑语招呼着熟人,“今天宁泉来家里,我给他做些好吃的!”
熟人顺势夸了几句宁泉有本事,周母笑得合不拢嘴。
冯至吐了一口烟,摸出手机打给曹禺非,哑声问道:“设计的事情怎么样?”
曹禺非苦恼道:“那几家公司都不错,我实在不想招标啊!”
冯至念了一家公司名字,曹禺非奇怪道:“是啊,他们有投,我看它家实力确实不错,你喜欢这家?”
冯至笑了笑,“设计就交给他们吧,顺便指定一个设计师,叫甘宁泉。”
挂了电话,他将烟蒂抛到窗外,吉普车疾驰而去。
☆、64
油烟机轰轰吸进浊气;周父掌勺翻炒不停,周母替他打下手,又动不动就朝外嚷嚷,叫甘宁泉先吃些点心填填肚子。
电视机里正重播昨晚的调解类节目,无非就是村中的新建房多占了几亩地,婆媳间矛盾升级恶化;或者夫妻双方各种金钱和情感纠纷,周能看得目不转睛。广告时间甘宁泉才向她问起这两日的细节;周能略过冯至的事情;将其他全盘托出;甘宁泉奇怪道:“姑妈后来就没说什么?”
周能点点头;“她就问了我这么一句;回来以后对浩浩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提,好像她早就知道了似的,没什么反应。就是——”她顿了顿,垂头说,“就只是让我跟冯至分手而已。”
甘宁泉不得不承认,听到这个消息他确实燃起了希望,努力压制喜悦表情,他又淡淡的说了几句。
电视机里的节目播放完毕时,饭菜也全都上了桌。
周母拼命夹菜给甘宁泉,见他总是侧顾周能吃饭,又时不时起身夹菜给他们,疼爱孝顺的姿态摆在那里,周母越看越满意,频频转头示意周父,嘴角愈咧愈高。
食至半途,甘宁泉问道:“对了,我这几天打能能手机总是打不通,手机坏了?”
周母瞪了一眼周能,“哪里坏了,是我给没收了!”
甘宁泉笑道:“能能这么大了,还要没收手机?”他顺势劝导周母,又踢了踢周能让她卖乖,许久才见周母点头,周能喜笑颜开。
那头冯至重新回到宾馆洗了一个澡,隔壁房间床板撞墙的声音不断传来,扰得他心烦意燥,裹着浴巾踱了几步,他点着香烟驻足在窗口向外张望。
中隽镇只有三条像样的街道,各种店铺挤成一堆,连这种宾馆也沿街开了三家,望出去楼下便是一番闹哄哄的情景,小路太窄,车辆只能龟速慢行,人行道上堆满店铺里的衣服,还有车辆违规停驻。
这里没有南江城的井然有序,却是另一番无端端叫人沉静下来的喧闹。
月上柳稍时冯至外出觅食,随意找了家大排档坐下,老板殷勤待客,砂锅里材料十足。有人在旁碰着酒杯谈天说地,聒噪的声音搅乱静谧月色,夜风抚过,将燃燃不熄的灶火拉长蔓延,热气扑面,进食时本就易出汗,这样一熏,沾在额上的汗珠已彻底挂了下来,冯至眼看着自己的汗滴进了砂锅,他愣了愣,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声,又夹筷自顾吃起。
砂锅见底,冯至擦了擦嘴,又点了几样吃食打包,伴着月色朝田径场走去。
行至周能家楼下,他又苦恼起来,直接敲门生怕惹她不快,在这里吹风枯等,又有些招人侧目,正举棋不定间,他听到铁栏杆那边有小孩儿喊:“周老师就是住在这里,我平常补课每天都来,你说的周老师住在车站头,肯定不是我们班的那个周老师!”
冯至听罢,挑眉笑了笑。
彼时周能接到艾伦的电话,不可思议道:“宋总监怎么会突然辞职?”
艾伦纠正说:“不是辞职,这只是对外的说法,其实是被开除了。”艾伦虽然不喜欢呆在公关部,但是升任副总监和窝在那里当一个小职员是完全不同的,她熟悉职场规则,原本并不报任何匪夷的希望,谁知好运降临,她私下无比庆幸宋水情的意外被炒。
艾伦笑道:“不过究竟为什么会被开除,我还真的是有一点好奇,你说呢,能能?”
周能意识到一个可能,愈发难以置信,面色一赧,她支支吾吾的又回应了几句,听到拍门声后才匆匆挂断电话。
开门见到气喘吁吁的蒋辉,她愣了愣,“咦,你怎么跑来了?”
蒋辉朝屋里巴望一眼,见到周母从洗手间出来,他赶紧缩回了头,周母早就瞟见了他,笑道:“你躲什么躲,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
蒋辉转了转眼珠,抓住周能的手腕喊:“甘老师,我借能能姐姐用一下!”
周父在卧室里铺床,听见他的声音后便跑了出来,不知道蒋辉又打什么鬼注意,训了他几句,倒也随他去了。
蒋辉得逞,拽着周能疾步向楼下跑去,周能连连问他:“到底什么事情啊?”
蒋辉鬼灵精怪,故作神秘的朝她笑了笑,小声道:“有个叔叔找你!”
周能正奇怪哪个叔叔找她,脚步已跨到了楼道口,暗色路灯下,等在那里的冯至正专注的盯着她。蒋辉小声喊:“叔叔,我把能能姐姐骗下来啦!”
冯至正想夸他聪明,突然反应过来“叔叔”和“姐姐”在辈分上的差异,他青了脸,咳了一声才说:“嗯,谢谢你!”
周能随冯至来到楼房拐弯处的一个死角,两面墙壁离得近,路灯的昏黄光线洒不进来,只有月亮照明,倒也能将彼此映清。
周能垂头看着脚尖,冯至将手中的食物递给她,“我打包了一些炒面和鸭头之类的东西,你当宵夜吃吧。”
周能接过,小声道谢,冯至又问:“你爸妈喜欢什么东西?比如烟酒,或者什么吃的?”
周能一愣,这才抬头看他,冯至略微尴尬,侧过头清咳一声,才看向周能:“怎么说我现在都得讨好他们,让他们把你给我。”顿了顿,又接了一句,“我先来软的,要是你爸妈还是讨厌我,我抢也把你抢来,到时候你得配合!”
周能羞赧的指了指他,没好气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冯至趁机抓住她的手,笑道:“不生气了吧?我保证以后不让你见着糟心事儿,以后我身边的女人,除了家里亲戚,就只有你!”
周能撇了撇嘴,许久才闷闷的“嗯”了一声,见冯至立刻喜上眉梢,她又猛地抽回手,“我还生气呢,我讨厌朱倩讨厌你,我妈都被气病了!”
冯至赶紧哄她:“是我不对,我没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我到时候亲自向你爸妈请罪!”
冯至不断的小声哄她,周能渐渐耳热,最后终于松了口,却也只是答应他不会真的离开南江。
周能将宵夜带回家,依照冯至教她的借口,说到:“蒋辉和小朋友打赌,说能把我骗下去。”
周母忍俊不禁:“那你还真陪他玩儿啊!”说着,拿了碗碟出来装食,又心疼周能跑出去买宵夜,只有周父夹筷挑了挑已无一丝热气的面条儿,若有所思的摇头淡笑。
第二天甘宁泉打来电话连连抱歉,公司急招他回去,说是终于拿下了紧盯许久的大项目,周母忙道:“当然是工作重要,你好好忙工作就是了!”又捂着话筒小声说,“你也要经常打电话给能能,我看能能现在对你有点儿生分!”
甘宁泉愣了愣,苦笑道:“嗯,我知道了姑妈。”
下午周母从学校回来,拿来一叠资料给周能,细细说起中隽小学招聘的事情,“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可惜你没考教师证。”
周能无奈的听周母介绍起县里各家事业单位,求助搜寻周父,无奈周父正在厨房奋战,她只好道:“现在时间还早,起码再过两个月才有事业单位的考试。”
“所以我现在提前跟你说,你也好买书尽早做准备。”
正说着,门铃骤响,周母正要起身开门,周能忙不迭的阻止:“我来我来!”捞起拖鞋套上,她急急忙忙的跑去开了门。
周母目光紧随,乍见提着大包小包,一脸笑意站在门外的冯至,她气急败坏:“你还有脸来?给我滚,滚!”
冯至忙后退一步,与大门保持距离,“阿姨,我来跟您解释解释,之前的全是误会!”
周母边指着他,边朝他走去,“误会?你倒是哄到我家来了,啊?”
厨房里周父闻声出来,忙挡在周母面前劝解,小声耳语:“至少得让他有口难辩才好叫能能死心,让他进来吧!”
周母冷静下来,狠狠朝门口剐去一眼,这才作罢。
冯至将东西放下,毕恭毕敬立在沙发旁侧,将宋水情和朱倩的事情拣着说了一些,说辞与之前告诉周能的差不多,只是最后又添语:“这些都是我没有处理好,朱倩抓着我家里的把柄,我父亲从前做过错事,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说白了就是桃色纠纷,害了别人家的姑娘,我之前不愿意向能能坦白,也怪我大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以为能很快将事情处理好,谁知道最后失算了。”
周母的怒火随着冯至的喋喋解释渐渐熄压,听完后她咋舌半响,又半信半疑,周父率先开口:“难道你以为三言两语的说完,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他看向冯至,“我们不求能能嫁的富贵,只求她以后安安稳稳,粗茶淡饭胜过锦衣华服,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你们家的家世实在太复杂,不适合我们能能。”
周母终于回神,忙点头赞同,那头周能还在脑中纠正周父所说的“嫁”,冯至已说道:“叔叔阿姨,这点儿请你们放心,家里头到了我这代,婚嫁早就已经自主了,更何况我在南江生活了十多年,也早就等于扎根在这里,离北京远得很。”
周父挑不出漏洞反驳,见周母略缓了面色,他才说:“这些先别说了,先吃饭。”
周母一听,立时就不乐意了,周父小声劝她,待客之道总不能忘却,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周家都不能失礼于人,周母这才不满的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赶人。
一顿饭吃得死气沉沉,周母始终没有好脸色,周父也摆着长辈的架子,倒是冯至仿佛未曾察觉,依旧恭敬从容,笑语侍人。饭后冯至礼貌告辞,又自作多情的对周能说:“不用送我了,你早点儿休息。”
周能愣了愣,应了一声就把他推出了门外。
洗漱后躺上了床,周父将床头灯调暗,拿起看了一半的哲学书继续钻研,周母嘲笑他:“半大老头了,装什么有文化!”
周父笑了笑,翻过一页后抬头说道:“你呀,说是最疼能能,可是到头来偏是你不让她好过。”
周母瞪他,“我哪里不让能能好过了!”
周父放下书,摘掉眼镜说:“你也知道能能喜欢小冯,偏还让宁泉凑上来。”
“宁泉才是个好的,从小大到,能能最依赖他,我看能能是没看清自己到底喜欢谁,着了冯至的道儿!”她愤愤说完,撩开毯子躺了进去,又叹气说,“你还真当我糊涂了?我可以相信冯至说的是真的,之前我也想能能嫁给一个高管真是不错,谁知道他不是高管,人家是高门大户,我们攀不起。”
她看向周父,继续蹙眉说:“能能她还是小孩子心性,怎么去伺候那种当官的公公婆婆?不像我哥嫂,从小也最宠能能,一定不会亏待了她。我要是不知道宁泉的心思,那倒还罢,可既然宁泉打定主意了要我们能能,我当然要使点儿劲儿!”
周父听她提及甘家的那两位,不知想到了什么,皱了眉,又转移话题问:“对了,你怎么现在没问姜昊的事儿?”
周母愣了愣,侧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了药瓶,周父一把夺过:“这药能不吃就不吃,有副作用!”
周母冷哼道:“还不是被你们气的,我看你也早就知道了!”
周父悻悻一笑,“孩子们都大了,没什么事儿了。”
周母沉默不语,她想起五一时一家三口去爬山,映山红开遍绿丛,春游的人在平地上铺满报纸,她看着周能跑到一边去摘花,一阵山风吹来,有几张没有压牢的报纸便飘移到了她的脚边,她捡起来递给别人,无意中看到了大字的时评标题,震惊过后,她掩盖情绪不声不响,谁知她才是被瞒着的那个人。
周母淡淡道:“别跟我提姜家,我烦得很。”说完,她便催周父熄灯,宁静夜色下,前尘往事被她捻在被下,矛盾纠缠难安。
冯至远程操控公务,幸而有沈郴锐帮衬,否则他对曹禺非并不放心。孟予打来电话说宋水情已经递交了辞呈,Richard迟迟不愿批准,冯至没好气道:“直接找人事总监去办!”
挂断电话,他又驱车前往菜市场。小镇上没有大型超市,买菜只能来此,他跨过湿漉漉的水泥地,又躲着杂乱堆放的烂菜叶,满头大汗的走了一小时才将菜买齐。
周父和周母中午回家,闻见满室菜香后惊讶看向周能,“你做饭了?”
周能咽下最后一口薯片,抹了抹嘴才说:“不是,是冯至买菜来做的。”
正说着,冯至已洗了手从卫生间出来,笑着招呼他们坐下,反客为主端菜盛饭,周母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尴尬,见到色香味俱全的满桌菜肴,她已然语塞。
接连三天,冯至每到饭点必定登门将饭菜备齐,连周父都对他有些另眼相看,无奈周母就是执拗的不愿松口,盘算一夜,她在天明时终于说道:“让能能先考了事业单位再说,边工作边考试也可以,我要她尽力,而不是敷衍。”
她替周能做了决定,又打电话给南江的老同学,请他们帮忙打听一下租房的事情,周能踟蹰道:“其实我可以住员工宿舍,我同学也在这家酒店工作,她就是住在宿舍的。”
周母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她带头前往南江,拒绝周父想跟冯至打个招呼的意见,又夺过周能的手机警告她。
艾伦收到消息,立刻通知人事部办理入住手续,拿到钥匙后她本想打个电话告诉冯至,又突然想到冯至吃瘪的表情一定极其有趣,她便忍了下来。
中隽镇空气清新,冯至起床后绕到田径场跑了几圈,又去菜市场照常买菜,与周能他们刚好错开。菜市摊主已经认得这个生面孔,长相英俊掏钱爽快,谁都喜欢做他的生意。
冯至心情愉悦,顺路又去了小超市替周能买了一堆零食,拎着大包小包进楼以后按了半天门铃,迟迟不见应声。隔壁邻居中午下班回家,见状后说道:“我早上见老周他们一起出门了,好像是送能能去南江。”
冯至一怔,道谢后忙跑了下去,一边拨打周能的手机,一边急急发动车子,心里头已喜叫出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谁知欢喜过后的场面才真正叫他吃瘪。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善良,我不会虐~啵~
☆、65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好吃的,今天凌晨看到我更新别理我,天亮了再来,木嘛~
酒店的宿舍楼建在距离南湖车程半小时的地方;百平米的套房有四五个房间,艾伦特意替周能安排了两人间的小宿舍,床铺、书桌和衣柜简简单单三件家具将房间填满,周母见状后有些失望,几平米的地方都转不过身,不过幸好这间宿舍尚无其他人入住;否则更加拥挤。
她并未在艾伦面前表现出来,叙起家常说:“艾伦老师;听能能说你小孩儿都很大了?”
艾伦当年还是一个青春无敌的小丫头;招了一些县城小学的孩子教授英语;中文说得不伦不类;眨眼间她已为人母;窈窕体态变得略微丰满,只是眉眼还如十年前艳丽狡黠,岁月无知无觉消逝,让人不得不感叹。
艾伦笑道:“是很大了,她在加拿大出生,现在回到中国,我们还在教她中文。”
周母闻言,便拿出了自己的专业知识和育儿经同她长谈起来。周父拧着抹布忙进忙出,登高爬床擦拭灰尘,周能也跟在他后头不停帮忙,许久才将房间收拾干净。
那头冯至无法拨通周能的电话,回到南江后先前往城东找人,公寓内一室空荡,正如前些天周能离去后的模样。他不死心的去翻衣柜,又去洗手间寻找痕迹,结果干干净净,他气馁的摔坐到了沙发上。
冯至开始回顾自己这些天的表现,买菜做饭像个家庭煮夫,低声下气的伺候着周家两老,却仍得不到他们的许可。思及周母对待甘宁泉的态度,他又一时愤恨,后悔自己没有早些认识周能,白白浪费了十多年的时光,给了甘宁泉可乘之机。
想到这里,他灵光一闪,立刻打电话给曹禺非。
曹禺非精神抖擞的喊了声“早”,冯至心情不佳,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问道:“你今儿是不是要去谈设计?”
“是啊,不过是沈郴锐去,这些东西我可不懂。”
冯至思忖道:“你也一起过去,看看有没有人来找甘宁泉。”
曹禺非奇怪道:“什么意思啊?”听冯至解释完,他忍不住窃笑,又摆正面色说,“行,我一定给您盯紧喽!”
冯至又叮嘱了几句,才郁郁的挂断电话。无精打采的在沙发上躺了片刻,他叹气起身前往酒店。
在中隽呆了四五天,他落下许多公务,孟予捧了一叠文件前来汇报,Richard得知消息后立刻上门找来,却被冯至的秘书挡在了办公室门口,他愤愤用英语叫嚷半天,冯至忍无可忍,追去电话吼道:“你别告诉我你看上宋水情了!”
Richard的中文口语较差,听力却早已合格,乍闻冯至那一声嘶吼,他惊悚一震,气红了脸忍气吞声的跑了回去。
昏天暗地的忙了一下午,冯至心不在焉,拿起手机看来看去,又疲惫的继续批划文件。
孟予下午茶回来,将完成的工作递给冯至,又面色古怪的偷瞄着他。冯至蹙眉问道:“看什么看,有话就说!”
孟予欲言又止,小心翼翼问:“冯总,您和周小姐吵架了?”
冯至一愣,孟予便将他从休闲吧那里听来的事情道出:“五号楼底楼刚好是他们住的,今儿上午搬来了一个公关部的,我就好奇的听了听,谁知道居然是周小姐。”
冯至立时铁青了面色,挥手将孟予赶了出去,又急急的拨打周能的手机,可惜仍旧关机,他头痛扶额。
那头曹禺非监视了一下午不见异状,便如实向冯至汇报,转身却未见到甘宁泉正与人相约晚餐。
周父和周母要赶末班车回中隽,不欲甘宁泉大肆张罗,就近找了一家饭店随意果腹。
周母这几日确实对冯至稍有改观,却始终更偏心甘宁泉,夹了些菜到他碗中,周母说道:“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和你爸妈也聚聚,好久没一道吃饭了。”
甘宁泉愣了愣,干巴巴的点头应下,饭后同他们道别,才问周能:“你打算一直住宿舍?”
周能悻悻道:“没有办法,妈妈不放心。”
甘宁泉笑了笑,“这样也好,到时候好好复习,争取考上事业单位。”
周能讪讪一笑,并不应话,两人断断续续聊了几句,周能又指路给他,挑了近道眨眼就到了宿舍区外。
周能解安全带时听见甘宁泉问:“明天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吃晚饭。”
她愣了愣,借口说:“我一个礼拜没上班了,不知道部门里什么状况,可能很忙。”
甘宁泉笑道:“那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周能想要拒绝,话到嘴边想起周母的唠叨叮嘱,她又止住了。
今日夕阳早现,此刻已近天黑,空气中有泥土的味道,周能仰头看天,加快步子往宿舍走去。
因是周末,套房里还未有人影,她摸黑走到自己的屋子门口,乍见底逢透着灯光,她尚在疑惑白天是否有开灯,钥匙还在找着锁眼,大门突然打开了。
冯至沉眼看她,“手机怎么关机了!”
周能拍拍脑袋,饭后才从周母那里拿回手机,她竟然忘记打电话给冯至了。
解释了几句,她走进房间呆怔原地,瞠目看向他:“你干的?”
冯至冷瞥她一眼,提起行李拽过她,“回家!”
周能急忙抽出手,“不行,我妈不让。”
冯至不悦道:“你妈都走了,她哪里知道你晚上睡哪儿!”
周能正想开口,手机突然来电,她伸指示意冯至噤声,接起电话小声道:“妈。”
周母在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周能连连点头,挂断电话后她走到床边,抓住扶梯拍了张照发给周母。
冯至瞠目结舌:“你妈让你这样?”
周能苦恼道:“我妈说她每天晚上指定动作,让我在宿舍里拍照发给她。”
冯至无话可说,又听周能愤愤道:“都是你害的!”
冯至连连点头,呢喃自语:“对对,我害的,我自讨苦吃。”
静了片刻,冯至开始教唆周能:“反正今儿照片拍好了,晚上就回去住吧。”
周能今天东奔西跑早便累了,见着床就不想动,将冯至推往门口说:“不回去,我就住这儿,你快点走吧,别被同事看到了。”
冯至哪里愿意,推搡间突闻套房外铁门响动,他愣了愣,周能已经急道:“你快点走。”她带着冯至走到洗漱池边上的小门,“从这里出去。”
冯至见这小门紧贴周能的宿舍,且无任何安全措施,他不由担忧,无奈周能已急慌慌的手脚并用赶他走,他只好小声嘱咐几句,做贼似的往丛边小路跑去了。
第二天冯至早早醒来,立刻拨打周能的手机。
周能睡眼惺忪,瞄了瞄窗外微弱的晨曦,没好气道:“这么早干嘛!”
冯至蹙眉苦思,纠结半响才老脸通红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要你回来。”
周能稍稍醒神,抓着被单开口:“我不想再气妈妈了,而且妈妈现在没让我跟你分手,她其实已经松口了。”
冯至叹了一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他无法满足现状。
周能消失了一周,再次出现在公关部时遭到了不间断的嘘寒问暖。
舆论将宋水情推到了风口浪尖,她毕竟为南湖大酒店效力八年多,此番离职外头出现了各种千奇百怪的说法,公关部私下谣传三角恋曝光,得胜女主自然是周能。
艾伦不喜欢办公时间听人说三道四,端出架子禁止议论是非,又将策划案交给周能和刘安安处理。刘安安偷偷对周能说:“我更喜欢艾伦,宋水情喜欢有功自己领,有好的活儿都自己拿,不像艾伦,全都公平对待。”
周能暗暗点头,又催刘安安赶紧工作。
下午她接到甘宁泉电话,甘宁泉笑道:“今天很忙?”
周能闷闷的应了一声,又找了其他借口推拒晚餐。甘宁泉静默片刻,才开口说:“对了,诺一说她下个月订婚。”
周能一愣,“什么?”
甘宁泉笑道:“她今天中午打电话跟我说的,婚礼可能订在年后,她说订婚典礼我们可以不去,婚礼一定要去。”
周能突然揪心,难过翕唇,一时无法接受,又听甘宁泉说:“诺一的男朋友我以前见过,是她研究所的同事,对她很好。”顿了顿,他小声道,“她说她年纪不小了,得赶三十岁的末班车。”
周能默默听完,许久才怔怔挂断电话,她理不清自己为何会难过,失魂落魄的熬到下班,连冯至出现在公关部门口都没有察觉,直到有同事恭敬叫了声“冯总”,她才回神。
冯至上前旁若无人的替她收拾了一下背包,牵着她朝停车场走去。
天色晦暗,乌云重重,雷电仿佛叠加在其背后,蓄势待发只待炸响沉闷天空,周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就如梅雨前压抑的空气,如何呼吸都难以充盈心肺。冯至察言观色,知道她有心事,担心又是周母从中作梗误导周能,他说道:“你妈妈今天有没有说什么?”周能微微摇头,冯至又说,“那什么时候咱们再回家看看吧,你爸妈也是明理的人。”
周能突然郁郁开口:“我嫂子要结婚了。”
冯至一愣,静静听周能道出,他沉眸看向前方马路,湿气已将路面熏成了深灰色,闷雷远远响起,传至耳边仿佛幻听。
他并未在意余诺一的婚讯,他在意的是甘宁泉与周能说出此事的用意。
良久他才笑道:“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觉得有人抢了你嫂子?”
周能怔了怔,心底的声音与冯至遥遥呼应,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难受气闷,闷闷哼了哼,她便睨向窗外不再言语。
没有什么会永恒不变,周能从小便深知这个道理,她想维系身边的一切,可是总被无故杀个措手不及,逼得不得不她面对现实,不断长大。
周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跑进跑出忙着策划案,偶尔还和隔壁销售部的同事聚餐,顺便商量工作事宜。
冯至马不停蹄的工作了几天几夜,还去褚钱现场勘察数次,同褚钱那块景区的负责人你来我往的来回算计,最后终于谋得双赢的方案,通知曹禺非对外落实。
晚上曹禺非设宴池游海鲜,宴请一干人等。他朝冯至揶揄:“那姓甘的今儿也来。”曹禺非并不知道细节,但猜也能猜出一些,他早便幸灾乐祸,就等冯至在此事上跌跟头,吓歪北京的一众老小。
冯至瞥他一眼,理了理西装淡淡道:“去好好安排,今儿我和他不醉不归!”
轰鸣雷声响彻云霄,滂沱暴雨清洗污浊城市,六月的雨季准时来袭,冯至一行人候在池游海鲜,远远就看到雨幕中走来的甘宁泉,他嗤笑一声,率先往包厢走去。
☆、66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真的很重口味,捂脸~人家明明是小清新啊,都是被你们逼迫的,嘤嘤嘤~
大堂经理亲自在包厢服务;唤了侍应端来最俗最贵的酒,冯至坐在主位,对方公司这几日皆与曹禺非和沈郴锐接洽,此时才见到冯至的庐山真面目,难免一番客套恭维。
冯至与他们寒暄几句,又笑着招手:“这位就是大设计师吧;来来,坐这儿!”说着;便示意服务生拉开自己右侧的座位。
甘宁泉来时便猜测冯至可能会出席今晚的宴席;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不意他竟装作不认识自己;犹豫几秒;他笑着谦让了一番领导,又被领导推到了冯至的右位。
曹禺非最喜酒桌,忙不迭的让服务生斟酒,吃了几口便开始灌起了旁人,气氛立刻热闹起来。冯至指着几个菜,凑近甘宁泉说:“这些味道不错,你尝尝,刚从海里捞上来的。”
甘宁泉不知他卖得什么药,怀疑侧目,见他神情自若,只好不动声色的继续吃着。
有人不断奉承冯至,又在自家领导身旁殷勤左右,冯至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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