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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肉(叔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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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能骇异顿生,直觉不愿相信他的话,脑中隐约浮现着他诱哄自己,又吻着自己的画面,真实却又模糊,本是笃定无疑的事实,却又因他狠狠的郑重起誓而动摇起来。
冯至观察入微,凝着她的眼再接再厉:“周能,我冯至犯不着对你撒谎,我刚才说的话要是假的,随你怎么诅咒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这么贴过来不让我走,又搂又亲的,我能把持住就已经不错了!”
周能摇着头喃喃:“不可能,你瞎说。”只是语气全然没了之前的怨怒,而是不愿承认的羞愤。
冯至蹙眉道:“你怎么还是不信,要我一点点儿说给你听帮你回忆?”
周能面色渐渐浮红,磕盼道:“你……你走吧!”那一幕幕画面确实若有似无的勾画在她眼前,可恨似梦幻般不能真实触碰,亦不能倒带回播,最重要的是,她隐约信了冯至的叙述,却又矛盾着不愿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举动。
冯至叹气道:“这样就赶我走了?”他上前一步,俯头看她,“能能,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昨晚我虽然没对你怎么样,可确实……也亲了你。”
不待冯至说完,周能连忙打断,耳热如火烧,赧怒道:“你乱说什么,你快走!”
冯至不理会她,接着说:“你逃避也没用,我们确实亲了,是你先靠过来的。”说着,又放柔了声音,“能能,我们就处处看怎么样?处个对象试试。”
周能心底一声嘶吼,如儿时看了恐怖电影时那种吓破胆儿又不可思议的感觉袭身,想拿木棍抽打冯至,又想堆个沙包把自己埋起来。
她颤声骇然:“你……你……”她想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又猛然意识到自己昨晚所犯之事,一时欲哭无泪,双眸却瞬时泛了红。
冯至忙贴近哄她:“怎么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乖,别哭!”说着,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余光睨着她侧歪了的抹胸礼服,咽了咽喉又说,“就处个对象,好不好?”
话语过耳,周能呆滞原地,茫然忆着昨晚的画面,又突然灌入一丝清明,即使昨晚那事儿是事实,又关“处对象”什么事。想透这一点,她正想开口,冯至却搂过她俯身往她面上凑去,周能颊上瞬时一软。
战栗袭身,周能尖叫道:“你干嘛!”又动手去推他。
冯至搂紧她哄道:“好好,我不亲你了,你别闹!”
周能羞愤愈慎,挣得更加厉害了。扭动间本就已侧歪了的礼服又往下落了几分,周能尚未意识到,冯至却已触到了那抹柔软。忍不住将她狠狠往胸口压去,紧紧贴着自己,又垂了手拖住她的臀,将她抱到了沙发上,说:“都说了别闹,你乖点儿!”
周能对他又踢又打,嘴里又吐出了“变态”的话语,冯至气恼她又恢复了上次的模样,却仍是箍过她的肩膀无奈开口:“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变态,可昨晚是你先对我变态的!”
周能乍听到这句话,动作立刻顿住,委屈压在心头,脑中哄乱如棉絮。她突然记起昨晚确实抱过一只大手,又压到了自己耳下,一时慌乱如麻。
冯至又重复了之前的话语:“我们就处处对象,好不好?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乖啊!”说着,将她的小身子搂入了怀里。
门外余诺一手压在门上,怔怔喊道:“周能!”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得到小红花的二更……这是明天的内容啊,明天我要多码点了,以后更新字数会稳定一点,嗷~
下午忘记说了,二月已经过去,五号开坑至今:
感谢第一个收藏这篇文的孩子,虽然不知道是谁orz~
感谢第一个留言的孩子,看到评论的时候才觉得不寂寞啊~
感谢之后随之而来的无数的评论,孩子们的名字我都记住啦,好熟悉好熟悉了,偶尔蹦出几个生面孔的,我看见了老开心啦~
☆、30章
周能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立时从冯至怀里挣出,如上了弹簧似得一跃便到了门口。
冯至空了怀,面色不豫的望向来人,气恼被人破坏了这大好时机。
余诺一也正蹙眉看着他,周能喊了一声“嫂子”,余诺一又将视线转回了她身上;却被周能衣衫不整的模样刺得眼痛头晕,低斥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给我回房间换衣服!”
周能低头一瞧;抹胸礼服不知什么时候竟滑落了下来;连胸贴都隐隐露出了一角;“啊”得一声溢出了喉;她又瞬时捂住嘴奔回了房间。
冯至听周能唤对方“嫂子”,挑了挑眉站起身,率先开口:“你好!”
余诺一正蹙眉想着他俩刚才相拥的画面,此刻仔细打量了一番西装革履的冯至,不由疑惑:“你是谁?”
冯至含笑斟酌,片刻才回答道:“我是能能的……朋友。”
余诺一暗忖着他是哪门子的朋友,又颔首回应:“我是能能的大嫂,你好!”
周能匆匆忙忙的换了衣服,走出房门时客厅中的二人刚对话结束,余诺一见她出来,又走过去将她扯进了房间,不顾客厅中尚站着一个大男人,“嘭”地一声阖上了房门。
冯至收了笑,静站片刻驱散不悦,拎起早点进了厨房。
余诺一进门就问:“你不是说昨天去参加胡晓霞的婚礼?到底怎么回事,你是穿着礼服睡了一整晚,还是一直在外头刚回来?客厅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一大早就在你家?”
一连串讯问抛出,周能挠了挠头,又扯了笑讪讪道:“我……我昨晚喝醉了,就这么睡了一晚。”另一个问题她当真无法回答,避重就轻的说完,又听余诺一说:“居然喝醉了?你大门不是开了一晚上吧,外头那人是谁!”
周能垂了头不应声,实则在思考怎样回答才妥当,余诺一却当她的沉默应了自己的猜想,犹疑道:“能能,那个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周能猛地抬头,惊颤地摆手否认,“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余诺一沉眼看她,心思瞬间百转千回,片刻后叹了口气,蹙眉说:“按理你这个年纪是要交男朋友了,我也不是不让你交,你别急成这样。”见周能欲说话,她又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你交男朋友是好事,我不会反对,宁泉知道了,也许就能……”顿了顿,她才接着道,“不过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虽然懂事,可是太单纯了,很容易被人欺负,既然交了男朋友,就应该跟家里说一声,别让你爸妈担心!”
周能心头颤跃惶然,呆愣半响,悻悻的小声低喃:“不是男朋友……”
她已然面色苍白,往日的酡红挥散不知去向,整个人恹恹的仿佛秋日枯叶贴地。余诺一凝视半响,鼻头微酸,涩然问道:“能能,你怪不怪我?”
周能连忙摇头,“不会,我怎么会怪嫂子!”
余诺一抚了抚她的头,笑道:“明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还把你赶出来了,连我都恨自己怎么这么坏,你哥哥也恨我。”
周能怔了怔,喉涩难言,又听余诺一说:“很多话我都不想跟他说,有时候看着他,就觉得他怎么这么傻,都快三十的人了,说分手就分手,是不是男人总是比女人幼稚?”
周能红了眼,却不敢垂泪,硬是抿唇将泪憋了回去。
“我妈前两天还问我,要不要今年五一把婚事儿办了,我怎么跟她说,说已经分手了吗?”
周能咬了咬牙,眼泪落了一滴沁进了衣服,余诺一又说:“可是宁泉的心不在我这里,就算是从前,也不见得对我多有心,要不是我们两家走得近,他连看都不会看我!”
周能哽声喊了句“不是的”,余诺一笑了笑,“其实我也累得慌,只是不想就这样放手。”
余诺一再也说不下去,深深的看了周能一眼。周能迎上她的视线,颤了颤又垂了头。
余诺一哽了喉,无力道:“我先回学校了,最近肯定是没空来看你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别着凉了,记得有空就多做运动。”
周能仍是垂着头,小声应下了余诺一的话。
客厅里已不见了冯至,余诺一临走前又嘱咐周能:“别跟你哥哥说我来过,也别跟他提起我,大家都静一下也好。”
凝着余诺一消失在面前,周能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又奔到了阳台往外看,那道身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后终于彻底不见了。她盯着车子愣神,泪眼蒙眼中仿佛世界颠转,终于扯了喉嚎啕大哭。
冯至洗漱完回到客厅,听见哭声忙疾步跑去了阳台。周能穿着单薄的羊绒衫立在浅色玻璃后,长发杂乱的贴着脸,孤立无助恍若被弃。他不由想到沈志宏的描述,“每次都哭得喘不过气”,他从未见过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会哭得这般凄惨,周能应该是只会嚼棒棒糖,时不时露出泥窝的乖俏孩子,怎么能哭成这样。
冯至慢慢上前,不由自主的将她搂紧怀里,哭声震得他心颤,“能能,怎么了?”
周能晨起时的头痛此刻重袭而来,余诺一的离去仿佛将她的心口凿了个窟窿,连身边的人是谁都识不
得了,只一味的声嘶力竭哭嚎不止。
冯至拂去她的眼泪,轻声哄道:“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
周能自然说不出话,哭声穿透了丛丛绿色,从楼底下的树叶跃到了对面的青草,有人抬头往阳台看去,议论声散在风里。
冯至不擅处理此类窘况,干脆箍住她的腰一把提起,就这么将她抱进了客厅。周能似是没了知觉,被冯至搂进了沙发都不反抗。
冯至拍拍她的脸,“行了行了,嗓子都哭哑了。”
周能挥开他的手,鼻涕堵在那里连呼吸都不畅,哭声渐渐哽起,又抽抽噎噎的小泣起来。
冯至抽了纸巾给她,再次问道:“哭完了?到底怎么了?”
周能侧头看他,睫毛沾了水,望出去一片模糊,中间仿佛隔了磨砂玻璃。她突然咽声问:“你说……处对象?”
冯至愣了愣,“啊”了一声,又听周能低喃:“那就处对象吧。”
冯至以为自己听茬了,问道:“你说什么?”
周能垂了眼,有气无力说:“算了,没什么。”
冯至这才确定之前所听,急道:“什么算了,我可没听错,你说处对象!”
周能连连摇头,“你听错了,你走吧,我要上班了!”
冯至哪里肯依,连说了几句“没听错”,又凑到周能面前说要送她。
周能将他推开,锁了房门洗漱一番,出了屋见冯至还在,蹙了眉披上外套就走。
冯至疾步跟上,下了电梯又将周能扯上了车。周能扒着车门不愿进,嚷道:“你有完没完!”
冯至笑道:“没完!”说着,就将周能压了进去。
“致金辉煌”到四合院步行不过半个多小时,周能按了按太阳穴,靠在车窗静默不语。
片刻到达目的地,冯至说道:“下班再来接你!”
周能转了头睨他,突然开口:“我之前说处对象,其实是想要一个假男朋友。”
冯至本因她应下交往而自喜,纵使她随后改口,他也只当小女生害羞,谁想这会儿却乍听她说假男友,不由沉了面色,“什么意思?”
周能说道:“就是假男朋友,所以之前对不起,我不是那样的意思。”说完,便拎了包下车,徒留一个背影给冯至,也未见到冯至隐含怒气的双眸。
冯至活了三十二年,虽不是说要雨得雨,却也从没碰上过如此糟心的事儿,肖想了一个小姑娘罢了,亲了几口就被她又打又骂,现在竟落得被人家施舍假男友的头衔,一口恶气梗在喉里,
他将时速飙升,转盘晃晃荡荡的到了尽头。
回家后他又将大门摔出一条裂缝,曹禺非的电话打来,惨遭殃及。
“你他妈有屁快放!”
曹禺非将手机拿离耳朵,心头颤了几下,惶恐问道:“大哥,你吃枪子儿了?”
冯至怒骂一声,又厉声道:“你有屁也自己吞回去,别找我!”说完,就利索的挂了电话。转头时瞥见茶几上的一盒棒棒糖,他愣了愣,又慢慢坐回了沙发。
周能今日工作效率极低,沈国海看在眼里,将老花镜扶了扶,又去泡了杯茶给周能,“来来,先休息休息。”
周能受宠若惊,起身接过茶后连忙道谢。
沈国海淡笑不语,又回了书房做起了自己的事。周能抿茶入喉,苦涩盘旋一阵,清甜落入胃里。
慢慢走去了院子,她踮起脚凝望远处山丘,愈发抖擞的草木和归巢雀鸟告知世人冬季已过,只是满街仍是厚重冬衣,行人顾不得这些所谓时节。
她叹了口气,捧着茶杯重投工作。
时间晃过,沈国海看了稿件后便让周能下班,又说道:“明天睡到自然醒再来,小姑娘留了黑眼圈可不好!”
周能感恩在怀,道别沈国海就出了院子。
冯至的车停在小道上,见到周能慢悠悠的往前行去,便踩了油门跟在了她后头。
行至前方施工场地,冯至便按了按喇叭,开了车门就拽过周能。
周能愣了愣,被冯至架上了车,又听他道:“假男友是吧,我做!”
周能诧异的睨向他,冯至又笑道:“不过假男友太亏了,你也得给我点儿福利。”说着,便将周能一把搂近,压向了她的唇。
周能反应不及,一瞬便被他含住,最可悲的是她毫无经验,惊骇中竟张了嘴欲喊,却被冯至得逞,立刻探了舌进去。
“唔”,周能喉中溢出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前却撼不动他分毫。吉普车较为宽敞,冯至又将她搂紧几分,渐渐得竟微微提了起来,舌头吮在她口中肆意探寻,似是已触到了她的喉。
周能扭头欲挣,又被冯至固住了双颊,掐得她的嘴阖不上半分,冯至吻得愈发凶猛,喉中喘着粗气,另一只手用力一提,竟将她拉离了座位,抱到了自己腿上。
周能踢腿挣动,又被他困住了双腿。冯至吻过她齿内每一分,又勾着她的舌随他动作,彼此呼吸交融,清甜的味道萦袭全身,冯至只想将她吞下腹。周能不懂如何推拒嘴中的舌头,伸手去推他的脸,却又被冯至一把抓住。
冯至稍稍离了唇,粗喘道:“能能,我今天真是气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汤,下午四点左右
☆、31章
周能尚未缓气;胸口起伏不定,眼见冯至说了这么一句又要压下来;她本能得侧了头;却还是被他贴上了。周能紧阖着嘴喉中闷哼,又伸手往他脸上抓。冯至侧头躲开;哑声说:“又闹!还不给男朋友亲?”
周能忍不住吼出声:“你放开我;我早上都说清楚了!”
冯至冷哼道:“你以为都你说了算?”又放柔了语气继续说;“能能,早上是你先答应的,就算你反悔,也不能这么过分是不是?我都答应做你的假男友了,你还想怎么样?”
施工场地的轰鸣声渐渐消止;三三两两的工人从里面走出,蓝白色的屋子周围慢慢热闹起来,有人在泥地上搭了灶台,炊烟袅袅没入云层。
周能不由想起了事情起因,余诺一的话历历在耳,一时凄惶起来,垂了头说:“你先放开我。”她双腿跨在副驾驶,身子又被冯至紧箍,又踢又打仍是挣不开,心中早已泄气。
冯至并不想轻易松开,见她软化了态度,出声楚楚可怜,垂头时颊边长发散在了肩胛,遮住了泥窝的位置,长睫下不知有无晶莹露珠,他心中怜爱顿升几分,拨开她的长发,又捧起她的脸柔声道:“那你答不答应?”
周能无法甩脱他的手,纵然愤怒已冲天灵,却仍咬牙平复心绪:“放开我再说!”
冯至凝着她双眼,知道她怒火难抑,却还装模作样的与他镇定对话,不由勾唇道:“你先答应我再放开,要不然我就亲你了。”说完,不待她开口便俯下了头,往她唇上压去。
周能咬紧牙关往旁侧躲去,冯至干脆一口咬住了她的鼻子,周能“啊”了一声。
直到他的脸上被巴掌闪过,响声稍纵即逝,冯至才停下逗弄,钳住她的脸咬牙道:“打上瘾了?”
周能怒道:“冯至,你别太过分,你给我滚开,滚开!”说完,她挣扎的愈发厉害了,双腿将座椅踢得轻晃,连车子都微微震荡了起来。
几个建筑工人扒着饭碗无意中瞟向了车驻的角落,不由咂舌:“大白天的来这个?”
另一人口中的饭猛得喷出,咳了几声跃跃欲试道:“要不要去那里看看?”
那头冯至见周能已火冒三丈,担心继续逗弄下去真将她惹得毫无回转余地,不由开口:“好好,对不起,但是你不是要个假男朋友吗?因为你嫂子的缘故?我滚了你去哪里找男朋友?”说着,又渐渐松了手劲儿。
周能一得自由,立刻蹿到了副驾驶去扒车门,冯至及时上锁,又扑过去将她压制在身下,“我真的不欺负你了,你安静点儿!”话音刚落,他余光瞥见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徘徊在车子附近,有人探头探脑看向这里,还有人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过来,冯至顿悟,一时老脸涨红,低声道,“别乱动了,人家以为我们车震呢!”
周能扒门时也瞧见了,只是并没留心,乍听冯至说了那两字,动作顿时止住,心中急如火烧,又红了脸怒道:“你快开车,快开车!”
冯至听罢,立刻起身,车轮迅速转起,掀起一片尘土后又重归平静。
周能松了口气,又想去开车门,冯至及时开口:“你嫂子是要给你相亲还是怎么样,你急着要男朋友?”
周能一怔,心乱如绳结错扣,解不开的反反复复绞得她头痛,愤愤道:“与你无关,你开门,我要下车!”
冯至方向盘急转了一个弯,又踩了油门加速前进,周能不由朝前一倾,急急得去抓安全带,才抬眼却见“致金辉煌”已在自己面前。
冯至笑道:“到家了,下车吧!”
周能怨愤难泄,冯至一开锁,她便用力扣开了车门,又使劲臂力将车门甩上,转了身便往公寓逃去。冯至朝她喊道:“我晚上再来找你!”
周能如猛鬼在后,眨眼间便进了电梯,冯至的话自然没能入她的耳,见他没再追来,周能总算松了口气。
回家后煮了碗泡面,咬了几口眼角便沁出了水滴,周能耸耸鼻子,将泪水逼了回去,狠狠戳透塑料碗底,仿佛冯至的脸便在汤汁下埋着,直到桌面上有水溢出,她才止了手。
晚间新闻时赵尽染打来电话,问道:“能能,你知道昨天是谁送我回家的吗?”
周能奇怪道:“不是江为扬吗,我好像记得是他,怎么了?”
赵尽染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聊起了冯义与胡晓霞的蜜月之行,又说自己出差时会在那里与他们碰头。
周能羡慕道:“真好,我也想去!”
赵尽染笑道:“那就一起去吧,我们还没一起旅游过呢!”
周能心中一动,片刻又被迷雾困住了眼,恹恹开口:“算了,你们都玩得开心点吧!”
挂了电话,她也打消了追骂冯义的念头,迁怒到他身上做什么,平白让胡晓霞替她生气。只是今天实在不愉,周能胸闷难忍,洗了澡后头痛再次袭来,埋在枕头里伤心了好一会儿她才入了眠。
冯至在金格应酬了几杯,才得了空,曹禺非又凑脸过来问他上午吃枪子儿的事,冯至笑骂他多事,被他勾起脑中的那人后,一时心痒难抑,向张奇伟客气了几句,便撇下他们先行离去了。
到了“致金辉煌”后冯至抬眼看向周能的公寓,月光下漆黑一片,他进了电梯便掏出钥匙,片刻就进了屋。
开灯后他四下打量一番,蹑手蹑脚往周能卧室走去,轻声喊着“能能”,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恍若做贼的模样太过下作,挺了胸又扯嗓喊了声“能能”。
走近床头时听见了微弱的呼吸声,冯至心头如小手挠过,想她只有酒醉昏睡时才能乖巧的任他为所欲为,不由悻悻,又趁势往她小嘴上亲了一口。
周能闷叫一声,冯至心头微颤,立时直起了身子,又听周能的下身传来,他终于察觉不对,往她脸上拂去,触手滚烫。
周能醒来时茫然得眨了眨眼,夜色下暗淡的光晕将陌生的小屋浅浅的呈在了自己面前,正思忖着是梦境还是现实,唇上瞬间一软,有舌头细细舔弄着她。
周能心中骤紧,扯喉喊了一声,只是嘶哑难闻,如蚊虫唱吟。冯至喜道:“醒了?”
灯光骤亮,周能抬手挡眼,又被冯至扣住了手,“别动,打点滴呢!”
片刻后护士赶到,再次给周能量了体温,瞅见冯至的严峻面庞,心头颤了颤,说了句“降温了”,便逃窜似得出去了。
周能意识已然清醒,想怒斥冯至对她不轨,又突然疑惑他是如何将自己送来医院的,厉问脱口而出,瞪着他直喘气。
冯至借口早已想好,说道:“晓霞打你电话打不通,她不是赶凌晨的飞机嘛,只好托我来找你,你家的钥匙是她给我的。”
周能转头欲找手机,冯至递给她。见果然是没电后自动关机了,周能又向他借手机,冯至没好气道:“晓霞已经在飞机上了,下飞机后你要给她打国际长途随便你!”
周能顿住,蹙了眉不再理他,翻身睡去了。
第二天向沈国海告假,周能身无分文无法打车,只好上了冯至的吉普。
冯至熬了一夜后略显疲倦,不过心情颇好,哼着歌将周能送回了家,见周能没有反对,他愈发愉快的跟上了楼。
谁知进屋后周能便翻出钱包将医药费递了给他,说道:“只多不少,谢谢!”
冯至抱臂笑道:“我的陪护费你不算算?”
周能愣了愣,又低头扒钱包,冯至抽过钱包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犟!”
周能正想反驳究竟是谁“犟”,想了想,她实在无力与他瞎扯了,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冯至收了笑,静静凝视她半响,扫过她青黑的眼睑后,一时失了逗弄她的兴致,将钱塞回给她后便走了。
余下几日冯至消声觅迹,周能与他之间除了冯义和胡晓霞便再无交集,她只当冯至兴趣已过,两人再无碰面机会,总算将他从仓惶心绪中划去了。
沈国海翻着书从周能面前走过,回到书房后冯至的电话打来,他笑道:“嗯,小丫头感冒应该全好了。”顿了顿,他又严肃说,“阿至,你向来不做这种事情的,现在把个小姑娘放在我这儿,又让我给你信儿,你当我是谁呢?我看周能是个较真儿的姑娘,你别瞎来!”
冯至说道:“叔,你把我当什么呢!”话刚出口,冯至便颇不是滋味,想起几番对周能的所为,确实叫他颜面尽失。悻悻的挂了电话,他绕着办公桌走了两圈,又摸出香烟临窗远眺,只是四下一片空虚混沌,往日熟悉的一草一木仿佛枯得不成面目,如那日暴雨突至,打焉了整个南江。
周能回家后接到了余诺一的电话,她凝着屏幕好一会儿才接起。
余诺一听她嗓子有些沙哑,便问她是否又病了,周能只说小感冒,话题渐渐扯远了,余诺一说道:“你还没把男朋友的事情告诉家里吧?”
周能顿了顿,才轻应了一声。
余诺一听着她的清浅呼吸透过话筒传来,清了清干涩喉咙又说:“去说一声吧,宁泉也快回来了,对了,你们老房子的邻居不是下个礼拜就结婚了吗,到时候要不要我送你回中隽?”
周能怔怔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挂了电话,天色竟全暗了下来。周能仰头看向窗外,将手机塞进了沙发垫底下,又去厨房煮了碗泡面。
滚烫的面条儿入了喉,却滋味全无,她抱起碗又吞咽了几口汤,烫得舌头发麻,连胃都险些煮开了。
门铃突然响在空旷的客厅,周能一口汤哽在喉咙里,呛了呛又逆袭进了鼻子,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她喊道:“来了!”
房门打开时,冯至正见到周能嘴唇凝汁,双瞳含露,鼻涕隐隐挂下的画面,忍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把我锁外头呢!”
周能怔了怔,转身又回了屋,只是房门却未被她阖上。抽了张纸巾将鼻涕擤去,又重重擦了几下上颚,她才抬眼看向冯至:“你……还愿意做我的假男朋友吗?”说完,她双颊立时泛了红,尴尬得想堆沙埋头。
冯至听罢,收了脸色凝着她半响,直到周能又想收回刚才的话,他才开口:“周能,把‘假’字去掉!”见周能愕然张口,冯至接着说,“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试着处处,像正常男女朋友那样,你要应付家里长辈也好,其他的也好,我都配合,咱们处一段时间,你要是真不喜欢我,甩了我的话,我绝对不再找你,成不成?”
周能一时眼涩,难以言喻的情绪袭在心头,静谧间仿佛能听见心率鼓动,还有两人的呼吸穿过尘埃交错一起。晃神片刻,晕眩感一闪而过,她终于怔怔点头,轻念道:“好!”
冯至耳颤了一下,连日来的浊气终于释出了胸腔,仿佛夜半花开迸裂,六色芬芳将月光羞得黯然失色。他上前一步,未察觉到自己嘴角的笑扯出了从未有过的弧度,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嗯,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你以后别那么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收到了一个负分评,理由真的让我莫名其妙难以接受,所以找了朋友诉苦,现在已经有三个人知道我在这里码字了,55555丢脸啊~ 现在心情好了,我要开始锻炼我的玻璃心了,孩子们啵一个啊!!!
☆、32
第二日周能睁眼后隐隐觉得昨晚的梦有些不可思议;窗外旭日露了一角,天气预报今日温度升高,她翻出春装套上,又往阳台站了一会儿,一阵风过后她又换上了冬装。
出门时天际已然褪去晨昏痕迹,周能竖耳细听;鸟鸣唱响树丛,还有花骨朵藏在绿意间。
路边的大妈熟练的包着饭团;周能巴望着脆油条;轮到她时;她急急得指着油条说:“放这个;阿姨;给我多放点啊!”
大妈将见底的碗拿起朝饭团盖去,笑道:“全给你了,怎么样!”
周能心满意足,喜道:“谢谢阿姨!”
饭团里放了什锦菜和花生米,一口咬下去脆油条立刻碎成了渣渣,胃里瞬间暖了起来。
大妈又拿出袋装豆浆递过去,“呶,烫好了,小心些啊!”
周能接过,朝大妈挥了挥手便朝四合院走去了。
行至门口她咽下最后一口饭团,嚼了半响脑门仿佛被小锤子敲过,“咚”得一声裂开了半条缝,她突然醒神,悚然感袭上脊背。
魂不守舍的工作了大半天,周能屡屡转头盯着手机,黑色的屏幕让她渐渐松懈了下来,后来又想起那人并无她的新号码,于是彻底松了气。
沈国海接完电话后心情大好,走至周能面前说:“我儿子过两天就回来看我了,那臭小子有了媳妇儿就忘了爹啊!”顿了顿,又蹙眉说,“不过我要练练英语,我那小外孙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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