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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爱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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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告诉她,他很早很早以前便听过她的名字。只是她的名字同谢宜兰连在一起,在长辈偶尔提及时,总带着深刻的冷漠与不赞同。那一年谢世汝六十整寿,他自然见过惠恬恬,只是在当时的他眼里,她只是一个眉眼可爱的孩子。
此后适逢家宴,虽能得见,并没有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
直至他二十五岁那年遇袭,惠恬恬将他救起的前一日。
那日他曾拜访江城谢家。
傍晚时分,他穿过庭院曲径,经过后院假山的时候,恰好瞥见穿着海军蓝裙子的少女翻墙而出。
那时夕阳落霞,映满天际。
她笑容无邪,坐在墙上正为自己灵敏的伸手暗自得意,岂料祸从中来。
一只野猫突然窜上,冲她龇牙一叫,她被惊吓,倏地翻倒而出。
霎时短裙飞起,露出白色蕾丝底裤,光洁笔直的腿直晃晃炫目人眼。
他的心突然一跳,玉白脸颊似被霞光所染,红得发烫。
直到耳边听到的一声惊呼,他才想起女孩可能受伤。
匆匆跑出院外一看,墙根早已无人,他的心也随之变得空落落起来。而那一抹飞起的蓝色裙裾,也自此深深驻留心底……?
☆、49、夜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发烧头疼无力中。明后两天不更新,望谅解。
四月的最后一天,学校体育馆举办五一音乐会。
除了特邀几位名家之外,多数节目由本校音乐学院优秀学生所出。全校师生除去大四毕业生之外要求全部到场。
入场时每人手中都发一本节目单,惠恬恬浏览一下,多以民族音乐为主,钢琴、提琴等所占比例很少。
惠恬恬从小学过一点乐器,以前跟着谢家人听过不少音乐会,因此全程微笑着听完。
但陆露等人便不一样了,开场不到十分钟便坐不住,要么趁机去洗手间,要么私底下小声说话,当然,最多的还是低头刷刷手机,打打瞌睡。
好不容易等到散场,时间已过夜间九点。
体育场几个出口都挤满了人。
惠恬恬跟着班里的同学出了门,站在台阶上刚喘了口气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她一回头,见到来人便眼露惊喜:“程佳明是你啊!”
程佳明穿了很休闲的运动装,微笑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我们校区也被安排来观看演出,想着一开始就去找你,不过时间来不及,还好现在看到你了。”
“今天人多,亏你眼尖看得见,哎,别挡着后面的人,我们过来说。”两人一边向旁边挪动一边说着话。
和她一起出来的同学们有些先走了,有些还在商量着明天五一怎么过。
陆露和何芝琪还在,两人一看见惠恬恬和一个帅气俊朗的男生说着话便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哟哟哟!这是谁啊?这么帅一定是Sweetie的男朋友吧。”何芝琪大笑,陆露也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程佳明的脸有些红,摸了摸头笑了笑:“你们误会了,我不是。”
惠恬恬捶了一下何芝琪的肩:“班长大人,玩笑可不能乱开,这不妨碍人家找女朋友吗?他是程佳明,经管学院的,我弟弟,亲的哦!”
何芝琪大呼可惜:“原来是你弟啊,本来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那现在来认个亲,佳明弟弟,我是何芝琪,英语1班的头,校戏剧社副社长,你可以叫我琪琪姐。我身边这位大美女叫陆露,据说是金庸笔下小龙女,琼瑶案上琵琶仙,迷倒万千男男女女,妥妥的神仙姐姐啊,你赚大了!”
陆露立刻龇牙,对何芝琪穷追猛打,还不忘对程佳明道:“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个二货!”
众人笑开,气氛一时活跃。
程佳明提议一起去吃宵夜,得到陆露和何芝琪的热烈响应。
惠恬恬考虑到最近谢云卓回来都过深夜十二点,而这时候和他们吃一顿也不碍事,于是点头答应。
他们边下台阶边聊着,没有注意到另一侧的贵宾出口校领导们及几位政商界的贵宾也刚从里面出来。
校方一一和对方握手告别,场面比之其余出口自然更安静肃整。
这时候也有学生注意那一头,看到几位西装革履的人士便停在台阶上窃窃私语。
贵宾们的车在体育馆台阶下的广场上,此时已由校方送至车边。
惠恬恬等人一路谈笑,并未注意这些,直到走出体育馆到学校南门的时候,有一台低调奢华的黑色加长宾利停靠在路边。
车外站着的男子身姿颀长挺拔,灰色条纹的英式西服,深色裤子。路灯下脊骨瘦削笔直,远远看着便有一种衣履风流的奢靡感。
许多经过校门的同学都在悄悄打量。
陆露听到周围人的说话声,便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过去。
这一看,她便是一声惊呼,连忙拉着惠恬恬朝对面望:“Sweetie,那……那个好像是Fiance先生!”
“啊,原来是正主来了!这个才是Sweetie的男朋友吧。”何芝琪一听到“Fiance先生”便想起早前的传言来,连忙好奇地看了过去。
惠恬恬没想到谢云卓会过来,她按捺住心中惊喜,看着谢云卓缓步从容而来,温净如玉的脸庞在灯下渐渐清晰,她似乎听到周围有抽气的声音。
“钻石级美男!”有人感慨。
又有女生好奇道:“刚才我还看见校领导送他上的车,怎么还没走,难道是等人?”
“很明显的好不好,人都走过来了!”
周围一阵低声谈论,女生个个难掩花痴状。
惠恬恬心下雀跃,干脆直直跑向他,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她贪恋地闻着他身上独有的迷雾森林般淡淡清冷的香气,笑盈盈地抬起头:“你怎么会来?”
谢云卓半搂着她,眉眼清致,目光温柔,唇边的笑意如春日暖阳之下的湖水,粼粼的炫花人眼。
他开口,声音低柔:“我受邀前来观看表演。”
“咦?好大的面子,校长一有活动便想到你。”
谢云卓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少年时我曾跟着校长夫人学过几年琴,毕竟是我的师长,来往很平常。”
惠恬恬惊讶:“原来你曾师从校长夫人。”
此刻她似乎完全忘了身后还有同学在,直到谢云卓微笑着提醒。
惠恬恬一回头,便见何芝琪埋怨地看着她:“Sweetie!”
陆露和程佳明的目光则有些复杂。
惠恬恬一时间难以解释清楚,何况何芝琪转眼已经目露兴奋地看着谢云卓,正巴巴地等着她介绍。
她莫名有些失措。
这时谢云卓揽着惠恬恬上前一步,温文客气地对何芝琪道:“这位一定是恬恬的班长何芝琪,常听恬恬提起你,有幸见面,我姓谢。”
他见过陆露和程佳明,对着他们淡淡一笑,简单寒暄。
此时何芝琪道:“谢先生,你刚才说曾是校长夫人的弟子。我们蒋女士可是国际著名演奏家,弟子极少,你能师从蒋女士,一定在音乐界广有盛誉。”
谢云卓微笑着否认:“我虽曾拜在她门下,但天资有限,学了几年也只是略懂皮毛,时常被蒋女士训诫,自然不能和其他师兄师弟相提并论。”
何芝琪惊讶:“谢先生不是音乐界人士?”
“不,我从事金融行业。”
两人问答之间惠恬恬也和陆露程家明之间闹着眉眼官司。
何芝琪问题结束,惠恬恬便对他们道:“好了好了,你们再不去吃宵夜就没位置了。”
“你不去?”程佳明脸色沉了沉。何芝琪却放肆地吹了声口哨,冲惠恬恬眨眨眼。
惠恬恬神色微窘地点头:“下次吧。”
余下三人神色各异。
谢云卓冲他们微微颔首,便搂着惠恬恬缓步离开。
直到坐上车,惠恬恬才大松一口气。
谢云卓眼露笑意:“怎么?”
惠恬恬只是道:“校门口人太多,三少爷又是如此广受欢迎,连带着被目光洗礼的滋味真不好受。”
谢云卓刮了刮她的鼻子:“贫嘴。”
惠恬恬冲他吐了吐舌头便噘嘴坐在一边。
谢云卓好笑地牵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想不想出去度假?”
惠恬恬心里先是一喜,继而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近来天天夜半归家的是谁,忙成这样还有心思度假?”
“不就是为了休假才没日没夜让一批助理陪我加班么?怎么,不想去?”
惠恬恬心中自然是千个百个愿意去。
“真的可以?”她有些怀疑。
谢云卓低声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话说完,惠恬恬立即抱胸冷笑。
谢云卓意识到戳中她痛处,连忙拥住她软声道:“好好好,我错了,我改。”
惠恬恬这才满意。
“想好去哪没有?”
谢云卓道:“我的母亲在瑞士莱蒙湖畔有一栋房子,八岁以前,我和生父生母住在那儿,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去,想不想过去看看?”
惠恬恬吃惊:“你出生在瑞士?那你是瑞士籍?”
谢云卓笑:“确切的说,我还有美国国籍。”
惠恬恬捂嘴低呼:“原来我的小表舅是拥有双重国籍的国际友人,失敬失敬!”
“嗯?小表舅?”
惠恬恬见他面露不悦,恰好车子已经停在别墅外,她连忙打开车门一路飞奔进屋,还不忘回头对谢云卓嚷嚷:“我什么都没说一定是你听错了,现在我赶着收拾行李别打扰我!”
等谢云卓回到卧室的时候,一只箱子已经装好,惠恬恬拎着两条裙子坐在另一只行李箱上迟疑不决:“带哪条好呢?”
谢云卓拿掉脖子上的领结,好笑道:“明天下午的飞机,这个问题你可以留到明天早上慢慢考虑。”
惠恬恬思路被打断,佯装生气道:“今日事今日毕,明早还有明早的事。”
……
飞机在克万特兰国际机场降落,已有专车等候在停机坪前。
此时日内瓦天气晴朗,阳光也是暖融融的。不远处阿尔卑山冰山覆盖,莱蒙湖波光粼粼,水面上天鹅摇曳,天空中海鸟盘旋,沿湖畔的码头上停泊着私人帆船和游艇,一切看起来都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车子沿着湖畔大道匀速行驶,惠恬恬看得兴致勃勃,不知不觉中他们进入依山傍水的VEVEY小镇。
车行至半山腰间,几个拐弯便看到路的尽头一栋精巧别致的法式建筑。
“是这里吗?”惠恬恬心情愉悦,她一见这栋童话般的房子就特别喜欢。蓝天白云,远处山头的葡萄梯田,下面是湛蓝湛蓝的莱蒙湖,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谢云卓含笑不语,牵着惠恬恬下车。
?
☆、50、夜温柔
? 房子定期有人打扫,所以显得窗明几净。
他们只需要将行李搬入卧室即可。
卧室在二楼,靠着谢云卓幼时的房间。
“为什么不能住你的房间?”惠恬恬有些不满,干脆跑到隔壁将房门打开,看到一架双层杉木的儿童床才恍然大悟:“这床确实小了点。”
“我离开时才八岁,”谢云卓走来,手触摸着实木床架,目光里缠绵出几缕怀念,“那时候母亲还笑着说,她要为我生一个妹妹……”
他的语气忽而怅然,惠恬恬知道他的父母一定出了意外,否则他也不会被谢家姨母收养。她并不希望勾起他的伤心事,于是趁他失神之际脱下鞋敏捷地爬上床的上层,还大力地拍了拍床板,嬉笑道:“好结实的儿童床,居然一点儿都不晃。”
谢云卓此时才将注意力转到她身上,抬头一看,便提醒道:“小心碰到……”
他的话刚落,惠恬恬已经惊呼出声:“好疼……”
谢云卓哭笑不得。
她捂着被撞的脑袋可怜兮兮地低头看他:“你还笑……”
谢云卓将她抱到沙发上,揉了揉她撞疼的部位,眼露无奈:“我只是一刻没看住你,怎么就那么贪玩,跑到上面去……”
惠恬恬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我没睡过这种床,我好奇,想切身感受一下居高临下的滋味怎么啦?哼,我告诉你,今晚我要睡这张床。”
谢云卓只觉好笑,温柔地问:“不怕又撞疼?”
“只要小心点别站起来就成。”惠恬恬信誓旦旦。
谢云卓见她如此,有些担心今晚的福利,于是语气略带试探:“你睡上面,我呢?”儿童床上层比下层还窄,惠恬恬身材苗条还能勉强睡下。他可是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再挤上去非塌了不可。
惠恬恬笑盈盈地指了指隔壁卧室:“你刚才不在收拾么,晚上正好睡呀。”
谢云卓:“……”
最后谢云卓还是没有如惠恬恬的意去睡隔壁,而是委屈自己睡在儿童床的下层。
他幼时对父亲亲自动手制作的这架儿童床十分喜欢,每晚都是极为满足地入睡。但是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他躺在同一个位置却显得十分别扭。
床太小,他睡不好。惠恬恬没睡在怀里,他还是睡不好……
但是上层的另一人似乎不受任何干扰,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已经让她疲累至极,一沾枕便睡了过去,甚至打着小小的呼噜。
谢云卓听着轻微的鼾声,干脆爬了起来,将惠恬恬小心地抱起,轻轻放到隔壁卧室的大床上。
惠恬恬睡得沉,自然没有醒。
谢云卓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脸,便怀抱着她,满足地闭上了眼……
……
第二天惠恬恬醒来,自然察觉到是谢云卓干的好事,她佯装生气:“谢先生,昨晚我们都梦游了么?”
谢云卓搂住她,讨好道:“不,是我梦游,你睡得好好的,我便把你抱来了。”
惠恬恬只是拿笑眼看他,不说话。
谢云卓软声道:“你忍心看我睡那么小的床么,躺到半夜已经腰酸腿疼。”
惠恬恬狐疑地看着他,见他精神不济的样子,便信了大半。他在飞机上便没怎么睡,前些日子又一直熬夜工作,何况儿童床对他来说却是小了点,该把自个儿扭曲成什么样子他才能躺下去啊。
惠恬恬顿时有些心疼:“要帮你揉揉吗?”
谢云卓唇角一弯,自然不会拒绝。
惠恬恬便坐到他身后心无旁骛地按捏起来。
柔软的指尖,滑腻的肌肤,轻柔的力度,惠恬恬在按摩一道显然是外行中的外行。谢云卓睡儿童床的时候虽然四肢确实伸展不开,但大半晚还是睡在大床上的,僵硬的身体早已缓和过来,并不需要专业按摩来舒缓疲劳。
惠恬恬的动作反而激发了他的另一种需求。
清晨嘛,你们懂得……
于是,惠恬恬一声娇呼,天旋地转之后便被压倒……
……
两人穿戴整齐的时候已是午餐时间。
屋中没有食材,他们便驱车到镇上的餐馆简单吃了一顿。
点了当地特色的奶酪火锅和肉馅饼,惠恬恬胃口很好,吃的比较多。谢云卓微笑地看着她,偶尔抿一口杯中的沙斯拉。
“好喝吗?”她抬眼问他。
他抬手为她倒入杯中,温声道:“你试试。”
惠恬恬捧起酒杯,小小的饮了一口,皱眉道:“没什么特别的。”
谢云卓突然靠近她吻了吻她的嘴角,惠恬恬反应过来捂住嘴,不满地瞪着他,低声道:“干什么?还在外面呢。”
谢云卓笑,如秋水月光一般清浅旖旎:“嘴角上有奶油,我帮你吃了。”
惠恬恬脸色一红,羞恼地放下餐具,擦净嘴:“我吃饱了。”
两人离开餐厅后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以及牛肉火腿、黑麦面包和果蔬等食材,下午回到屋中,惠恬恬参观了每一个房间,其中包括谢云卓父母的画室。
“你的爸爸妈妈都是画家?”惠恬恬很新奇。
她在画室里看到他父母的画像。
他的父亲五官立体,眼窝深邃,有点欧罗巴人种的味道。谢云卓像他的母亲,很精致,很优雅。
谢云卓道:“父亲原来在一所大学执教,绘画只是爱好罢了。母亲是美术学院的学生,不过直到她嫁给父亲都没有拿到学位。”
惠恬恬惊讶地瞪大双眼:“你妈妈……”
“她一心只想嫁给父亲,便没有继续学业。”谢云卓笑了笑,看着画像上恬静柔美的母亲,“何况,她学画只是因为父亲喜欢。”
“你妈妈好有勇气。”惠恬恬感叹。
他们坐在露台上,面前便是湖光山色。谢云卓目光悠远:“她在巴黎遇到父亲,便一直追着他,从巴黎追到日内瓦,父亲终于被感动,在此和她定居下来。”
“这里风景很好,的确适合居住。”莱蒙湖如宁静的丝绸,勃朗峰终年冰雪覆盖,还有绿意浓浓的葡萄梯田,每天在如此美景中度过,该是何等惬意的事情。
惠恬恬小口啜着葡萄汁,心情十分愉悦。
谢云卓侧身,细白的指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脸颊,清致的眉眼蕴出缱绻的笑意:“只要你在,哪里都好。”
惠恬恬小脸一红,羞赧地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忘记要做晚饭。”便蹬蹬蹬地跑去了厨房。
小镇的生活十分宁静安逸。
谢云卓在国内便把所有事务安排妥当,因此关了私人手机,也不用网络和国内联系。除去外界干扰,他们每天在家中用饭,饭后一起在莱蒙湖畔散步。
午后谢云卓会在露台看一点书,惠恬恬陪在他身侧晒着太阳睡一会儿。
夜晚的时候翻出家中收藏的影片,观赏卓别林的电影。他们不看当地电视台,因为惠恬恬不懂法语……
“我不懂法语怎么了,我会德语!”惠恬恬恼羞成怒,一把推开谢云卓。
谢云卓连忙劝哄:“好好好,不会法语不要紧,下次有时间陪你去苏黎世,那儿是德语区。还有达沃斯,雪景很美,还有温泉,今年冬天我带你去度假。”
惠恬恬这才安静下来,她在被子里思索一番,猛然想起两年前在微博上,谢云卓和荣致谦参加某论坛的晚餐会被拍到的照片,终于恍然。于是她一口咬上谢云卓的手,恨恨道:“坏蛋,想得美!我才不要陪你去出差。”
谢云卓小心思被戳穿,只是闷声笑:“不陪便不陪,也不用咬我。”
“谁让你笑话我不懂法语,就要咬你。”
两人打闹一会儿,便干柴烈火起来。
惠恬恬一反长期被欺压的状态,决定翻身做主人。
谢云卓见她这样才开心点,便默不作声让她自己动作。
不过惠恬恬的体力也就那么回事,最后还是瘫软无力地被压在底下……
第二天她又睡到中午才醒。
谢云卓已经从湖边散步回来。
外面阳光和煦温暖,他穿着茶色细条纹衬衣,深色裤子,坐在露台上看一本书。清致眉目,白皙的肌肤,侧脸沉静如玉。
惠恬恬踮起脚尖,轻轻地挪到他背后,突然伸出手蒙住他的双眼,笑嘻嘻地问:“帅哥帅哥,猜猜看我是谁?”
谢云卓唇边泛起一丝柔煦的笑,他放下书,清水似的嗓音分外温柔:“猜不到,可以摸一下吗?”
惠恬恬嗲声道:“不行啊哥哥,摸一下就犯规了。”
“唔。”谢云卓似是沉思一番,然后开口道,“我若是答错,是否有什么惩罚?”
惠恬恬立即点头,想起他看不见,便说道:“答不对就不给你做饭,为了你的肚子,请认真回答。”她都叫他帅哥了,他也该认认真真地赞美她。
谢云卓低笑一声,配合地猜道:“你是……小懒猪?”
惠恬恬大怒。
她一下子松开他,恶狠狠道:“你才是懒猪!恭喜你,猪哥哥,今天没你的饭吃。”
?
☆、51、夜温柔
? 她说着便愤怒转身,谢云卓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到自己怀中,笑得揶揄:“都叫我猪哥哥了,还不承认自己是猪妹妹?”
惠恬恬一噎,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她气急了,双手双脚又被谢云卓禁锢着,剩下的只有一张嘴。所以她想都没想,一口就咬了上去。
这个角度,她一咬便是咬上了谢云卓清峭的下巴。
她并不用力,谢云卓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倒抽了一口气,效果显而易见,惠恬恬很快便收起了爪牙。
虽然如此,光洁的下巴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齿印。
惠恬恬眯眼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眸光一转,忽而笑了起来:“我不做饭了,敢不敢和我出去吃?”
谢云卓看出她的小心思,看她玩得开心,便顺了她的意。
两人最终在莱蒙湖畔的露天餐馆用餐。
一杯沙斯拉,一份莱蒙湖鱼,一份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球,惠恬恬吃的满足。
户外阳光充足,莱蒙湖近在咫尺,宁静的湖面如发光的蓝色丝绸,远处湖面来回几艘白色的私人游艇,天空飞旋着水鸟,一切美好得皆可入画。
惠恬恬吃了一会儿,便欣赏起自己的杰作。
谢云卓正安静地用餐。他不紧不慢地切着盘中的鱼,白皙细长的指握着银色刀叉,轮廓优美的眼,秀挺的鼻峰,薄削的双唇,茶色细条纹衬衣妥帖工整,熨得没有一丝褶皱。阳光流连在他身上,身后平湖万顷,风烟俱净,宛如一帧气韵天成的广告影片。
美人美景,可观可叹。
再仔细看些,美人下巴上淡淡齿痕引人遐想。
事实上点菜的时候如惠恬恬所料,侍应生果然将目光停留在谢云卓的下巴上。她正窃笑,侍应生的目光便悄然落在她身上,目光中一点了然的笑意。
惠恬恬自食恶果,又开始生闷气。
谢云卓柔声哄劝,再加上美食加持,她才渐渐气消。
餐后两人沿着湖畔散步。
Vevey虽无洛桑盛名在外,但也是知名度假胜地。
此时湖畔游客不少,有人和卓别林雕像合影,有人和他们一样静静地散步,享受和煦的阳光和温柔的微风。
惠恬恬想起假期已近尾声,不免遗憾。
小镇是巧克力之乡,又是雀巢总部所在,归国前自然要将特产装满行李箱,这才敢说没有白来一趟。
谢云卓看她疯狂购物的样子深觉好笑:“需要买这么多?”
惠恬恬忙着选购,拨冗回答一句:“同学几十,每人一份哪里多?”
幸有谢先生这位免费劳力,惠恬恬才轻轻松松地将所有东西带回屋子。
离开前某一日晚上,惠恬恬无意中翻到陈年影集一本,里面多是一家三口的温馨合照。
惠恬恬一页一页翻过去,深觉谢先生童年便已经身俱祸水气质,那清澈水灵的眼,白软的脸颊和微嘟的粉唇,连惠恬恬都恨不能亲一亲照片上的小人。
“你爸妈基因真好。”惠恬恬忍不住赞叹。
她看着照片上的三口之家,目光落在谢云卓父亲身上,拄着下巴思量片刻,有些明白了:“你爸爸不是中国人吧。”听说混血的孩子聪明漂亮,谢云卓像他妈妈,所以她才一直没察觉到他血统“不纯”。
谢云卓正在喝咖啡,细瓷描金的托碟称得十指纤长光洁。他闻言,看了过来,目光一瞬间的阴翳,但触碰至她唇边笑意,又脉脉温柔起来,只是温润的嗓音携了几许晦涩的讥嘲:“他是比利时人,有一半华人血统。”
惠恬恬没料到竟是这种答案,她有心再问,却察觉谢云卓蹙眉将目光掉向了别处,不欲多谈的样子。
她只好乖乖闭嘴,低头继续翻阅影集。
最后的几页,她看到谢云卓妈妈明显凸出的肚子,再次忍不住问出声来:“你妈妈……怀孕了?”
她没听过谢云卓有弟弟或妹妹,这样看来,这个孩子岂不是……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她有些懊悔,便偷偷看了一眼谢云卓,他的脸色有些僵硬,眸光渐渐冷澈。
见他如此,惠恬恬心下忐忑,只好合上影集,爬到沙发另一头,抱住他的脖子撒娇讨饶:“别生气我的气嘛,我不问了。”
谢云卓神色沉郁,看见她仰起脸,满眼讨好的笑容,声音又如此软糯甜美,不自禁伸手揽住她的腰。
怀中柔软馥郁的身子让他的心顿时软了软。谢云卓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眉间淡淡的褶皱,声音有着无可奈何的轻柔:“我没有生气,也并非不愿意提起。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旧时的事我不该瞒你,只是如今不知从何说起罢了。”
他对着她笑,眼底却掩埋着几点凄怆。
惠恬恬心知这并非愉快的过往,甚至于在他成年后都不愿忆及,可想其中曲折。
她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感受柔软的细麻布衬衣里略微清瘦的胸膛。
自一年前强制戒毒归来以后,他的身体便消瘦了。此后不管如何进补都再未长回来。她听说长期吸毒的人内脏会有伤害,但他仅仅被注射过一次,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况且自那以后也没有见他身有不适,虽然瘦了只要健康便已经足够。
惠恬恬这样想着,满足地嗅着他身上迷雾森林般清冷幽若的淡淡香味。这是他独有的气息,自从将他放入心里,他的气息便如同刻在某根最敏感的记忆神经上。每一次相拥贴近,便令她毫无防备地沉迷其中。
她想,她一定爱上他了。
爱他独有的气味、温度,爱他温柔凝视的目光,唇边漾起的浅笑,甚至是眉间淡淡的褶皱和生气时嘴角抿成的深刻纹路。每一处,每一处,她所能想象到的。
原来,她已沉迷至斯。
……
回国前一晚,她拆开买回的巧克力与谢云卓分享:“明天就要走了,公司里肯定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你解决,不如来点巧克力,好歹让你心情愉快起来。”
惠恬恬边说边剥开巧克力送入谢云卓口中。
谢云卓还未来得及反对,一颗柔滑香浓的巧克力便已被迫含入口中。
他蹙眉看着笑盈盈的惠恬恬,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狠狠吻了上去。
这一吻极致缠绵。
谢云卓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将巧克力喂入惠恬恬口中。
惠恬恬含着巧克力轻轻地笑,又灵巧地将它推还给谢云卓。
两相竞逐之下,巧克力化为甜蜜的涎水,令这旖旎温柔的吻也变得甜腻火热起来。
夜晚的露台,晚风轻送,星光漫天。
时光如此宁静,他们在星夜下静静拥吻。
惠恬恬熟练地抽掉他胸前柔软的丝质领带,双手抚上他挺括的衣领,在他苍白的过分的脖颈使坏地呵气。
谢云卓果然再也无法克制,呻…吟一声便将她压倒在下……
……
清晨醒来,枕畔是谢云卓安静沉睡的脸。她被他搂在怀中,肌肤相贴,是难以言喻的亲密之意。
在如此平常的早晨,在这个极为平常的私人领域,她一睁眼便能看到他,甚至可以毫无顾忌地吻上他的嘴唇,分享彼此的呼吸和体温,她的心突然被一种柔软的情绪盈满。
时光那么美好,几乎让人以为是虚幻。惠恬恬一动不动,就怕打破此时的宁静与幸福。
可是不知不觉,泪,湿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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