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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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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而言之伤人了,一个人动手是殴打伤害,两个人都动手了就是互殴,反正先跟我们去一趟所里吧。”
  “民警同志,她也动手了,你看我这脸。”刘美娥哭丧着脸,指着脸上的一道挠痕说:“我岁数可不小了,都能当她奶奶了,你瞧瞧她把我打的。”
  “有什么事,所里再说。”
  ^……
  另一边,早在警察来时,杜俏就心虚地拉着秦磊跑了。
  直到走远了,她才反应过来扔开自己的手。
  “瞧你这心虚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干了什么坏事。”
  杜俏窘着脸:“这事不是因我而起吗?”
  秦磊笑:“是因我而起吧,你尽管放心,就算民警找上门,我肯定老实说是我挑唆的,绝对不会供出你。”
  “你把我都说成无耻小人了,我是那种推人挡灾的人。”
  秦磊举手投降:“好好好,你不是,你真不用这么认真,这事怎么都不会牵扯到我们头上。”
  “真不会?”她还是有点忐忑。
  “真不会!”郑重地说完,他又笑:“不是我说,你这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
  杜俏踌躇了下,说:“我不是胆子小,我就是不想跟他们牵扯上,你大概不知道我那个前婆婆很难缠。你看看她今天这样,反正我是挺怕她反应过来又来找我。”
  “你放心,她绝对不会了。”
  “为什么?”杜俏挺好奇的。
  “今天会闹成这样,主要原因还是你前夫不恰当的隐瞒。换念想想,恐怕谁也不会把内心最阴暗的地方示人,哪怕是最亲的亲人。那个女孩家里好像挺有钱吧,你猜你前婆婆如果知道对方家里情况,会不会后悔死?”
  她顿时明白了,问:“你怎么知道罗安妮家里条件很好?”
  罗安妮?罗基?
  秦磊目光闪了闪:“我刚才在人群里听见的。”
  她怎么没听见?其实杜俏对罗安妮的家庭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家里很有钱,好像是做房地产的。
  杜俏并没有再多想,认真说她现在心情不错。
  她含笑看着秦磊,说:“谢谢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卑劣,我一向觉得有些人有些事不用多去关注,忽视它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但不可否认当我看见刚才那副场景,心情是愉悦的,一口郁气都出了出来。也许我该反省下自己做人的准则,不该孤傲的拿着忽视去掩盖自己的懦弱当借口。”
  秦磊没料到杜俏会说这么一段话,一件很小的事,怎么就上升到做人准则上了,可想想她是教导人文教育方面的,也许就是因为她品行高洁,严格要求自己,才能为人师表。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中午不用吃饭吗?”他打岔问。
  杜俏看了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
  “上次你请我吃饭,这次我请你吧。”
  *
  因为罗安妮闹着要去医院,民警只能带着一干人折道去了医院。
  病房外面,袁家伟满是无奈的看着刘美娥:“妈,现在闹成这样,罗安妮可不是我们家什么人,如果她要是追究的话,轻则赔钱了事,重则警察会对你进行拘留。”
  不管是拘留还是赔钱,刘美娥都不愿意,此时她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说:“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
  “你现在知道要找解决方法,刚才去闹人家的时候怎么就没动动脑?!”
  “杜俏那边一直生气你出轨的事,我就是想表现下态度。”
  “然后表现的态度就是你把人打了?!”
  “我也是太生气了。”刘美娥怯怯地看了一眼儿子阴沉的脸色,小声说:“那你去跟那罗安妮说一声,让她别告我了。”
  “我跟人家又没有什么关系,我跟她怎么说?”
  “那你就坐视着看着你妈进派出所啊,我是为了谁?我真是命苦啊,养了个儿子不管亲妈,我一大把岁数了……”
  刘美娥捂着脸哭了起来,走廊上本来就还有其他人,都像看妖怪似的看着两个人。
  “你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丢人?行了行了,我等会儿进去跟罗安妮说说。”
  说话间,一位民警陪着给罗安妮看伤的大夫走出病房。还有一位民警去办各种手续去了,哪怕是因公办事,该走的程序也得走。
  袁家伟站起来去问情况,医生看了他一眼,又去看民警,见民警没说话,就没说什么。袁家伟面色一尬,匆匆对两人点点头,进了病房。
  病房里就罗安妮一个人,经过这会儿时间,她的脸已经肿紫了起来,脸上有些挠痕,也被消毒上药了,看起来极为可怖。
  “安妮……”
  “你叫我干什么?我打你电话不接,你妈又跑来骂我打我。袁家伟,我跟你说,我长这么大都没有挨过打,我爸都舍不得动我一指头,今天被你妈打了……”
  听到这话,袁家伟反而松了口气。
  他走进了些,说:“那时我正在打电话,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才会没接你电话的。”
  “什么电话比我还重要?”
  “是一家权威刊物的电话,你恐怕不知道,因为我跟你的事,杜俏的爸爸把一份早就寄出去的推荐函收了回来,我准备了很久的稿子,现在别人不要了。如果没办法把这份学术论文发表出去,这次我职称晋升的事就黄了。我也没想到我妈会突然来,她来之前去找了杜俏,也不知道杜俏跟她说了什么,她就突然发了疯似的去找你。”
  “你说她来找我之前去找杜俏了?也就是说是杜俏挑唆你妈来打我?”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妈也被吓得不轻,她一个老太太,一辈子都没踏过派出所的大门,现在说要被拘留起来,人都吓坏了。
  “谁叫她黑白不分,被人挑唆一下,就来找我的麻烦。”罗安妮咕哝着说。
  袁家伟来到床沿上坐下,亲密地环着她的肩,小声说:“安妮,你看你能不能别告我妈,我替她向你赔礼道歉,她也不是故意的。这些日子因为我的事,她已经够劳心劳力了,她身体也不好。”
  “那你说我这顿打就白挨了?”
  “我替她给你赔礼道歉。”
  “光赔礼道歉就够了?”罗安妮娇媚地嗔了他一眼,可惜脸实在太吓人,不让人觉得好看,反而容易把人吓出心脏病。
  “肯定不够了,所以我打算邀请你去我家住,让我妈好好照顾你,直到你脸上的伤痊愈。”
  “去你家住?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在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袁家伟忙站了起来。
  是方玲玉来了。
  刚才民警要罗安妮家属的电话,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罗安妮把方玲玉的电话给了。
  “安妮,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是谁打的?谁这么丧心病狂,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一定不能饶过她。”
  “行了行了,吵吵什么?这伤是我自己摔的。”罗安妮没好气地说。
  “自己摔的,怎么就摔成这样了?”你是把所有人都当大傻子了。
  可罗安妮坚持说是自己摔的,别人也说不了什么。包括那两位民警,其实之前他们就走访了一下,这算是一场扯不清的烂账吧。
  男人出轨,这女的是小三,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男方的妈竟然把小三打了。其实从私心上来讲,民警觉得这么干很解气,这老太太三观正,可出于公务,如果受害方追究,老太太肯定要被追责。
  本以为这件事很难解决,没想到这女的竟然说自己摔的,摔的就摔的吧,给他们省事了。
  民警让各自在口供上签了字,包括罗安妮改口说是自己摔的,就离开了。
  方玲玉在找过医生问后,说要带罗安妮回家,可罗安妮却不愿跟她回去,说要去袁家伟家里住,还威胁方玲玉不准把这件事告诉她爸。
  “安妮,如果我不告诉你爸爸,他知道后肯定会怪我的。”
  “让你别说你就别说,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袁家伟去办出院手续,刘美娥跟了出来。
  听着里面罗安妮对方玲玉大呼小叫,她咂舌说:“这女的是她妈?我怎么觉得说反了。”
  “她是罗安妮的小妈,是她爸爸后娶的。”
  “就算是小妈,也不应该这样,应该是巴结着小妈才对,不然小妈对老头子吹个什么枕头风,父女之间都被挑唆了。”反正刘美娥见过的娶年轻媳妇的家里,都是后面来的作威作福,把原配的孩子虐得苦不堪言,有苦说不出。
  “安妮的爸就她一个孩子,很宠她的。对了,妈,安妮家里是开房地产公司的。”
  “做房地产的?”刘美娥惊诧地合不拢嘴,眼睛差点没掉下来。
  *
  “谢谢杜老师的午餐。对了,你下午不上课吗?”
  “我下午没课。不过我还得去琴行里上课。”
  “琴行?”秦磊有点诧异。
  “我还另外做了一份兼职,偶尔教教小朋友们弹钢琴。”顿了下,杜俏问:“怎么,我看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秦磊失笑了下:“我就是有点诧异杜老师教书教得那么好,还会弹钢琴。”
  “是认识的一个朋友开的琴行,本来就是去帮帮忙,后来觉得很有意思,小朋友们也很可爱,就一直做着。”
  “反正杜老师就像一个宝藏,一点点挖掘下去,总能让人发现一些让人十分惊喜的东西。”
  本来中午吃饭的时候,杜俏和秦磊一直相谈甚欢。
  秦磊是个很健谈,也很会说话的人,反正杜俏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冷场了,但跟他一起却不会。而且他很有一种本领,让她可以暂时忘却一些事情,例如他对自己的好感,投入与他交谈之中。
  没想到一中午都挺好的,临到末尾他又现了原形。
  其实也不能用现原形这么说,反正杜俏面对这种意有所指的话,觉得有些局促有些不安。
  她轻咳了一声:“我得回去了,午休一会儿,下午还有钢琴课。”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大白天的,又不是晚上。”话说出口,杜俏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虽然这话从字面上没什么问题,但就让人觉得好像很暧昧。
  幸亏秦磊没察觉到这种暧昧,她心里松了口气。
  ……
  从这里到建设路,有地铁也有公车。
  坐地铁的话,会走一段路,但公车站就在路口,所以平时杜俏都是坐公车的。
  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没有位置了,她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站下来。
  车很快就开了,到下一站的时候,车上一下子涌上来很多人,车里空间顿时紧凑起来。广播一再说让前面的乘客往里走,可里面已经没有位置了,杜俏前后左右都是人,各种体味甚至闷热突然而至,让她十分难受。
  她想挪个位置都挪不了,只能用包挡在面前,借以阻隔挤过来的人。
  “这位先生,麻烦不要再往前挤了,这里已经没有位置了。”
  “小姐,不是我在挤,而是后面的人在挤我。”
  杜俏没有再说话,忍耐地又往前挪了点,她在想她还是应该去学开车,家里那辆车平时都是袁家伟在开,这次她妈把车要了回来,就一直停在家里。
  她学过车,可惜每次到实操的时候总是掉链子,驾照一直没考到手,学费已经交了好几年了。
  一股狐臭味突然来袭,夹杂着男人的汗臭味,杜俏有一种作呕的感觉。而且这个人一直在挤她,杜俏转头看了过去,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秃顶男人对她笑了笑。
  她抿着嘴,用鞋尖去踢对方小腿,突然人群一阵攒动,她被挤着失去方向。就在快要失去平衡的时候,一只大掌搀住了她。
  “我都说我送你回去,不让我送,你不知道现在公车上的色狼很多?”
  她跌入一个男人的怀抱,伴随着的是熟悉的男性嗓音。
  是秦磊。
  *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让刚才那个中年秃顶男人干干地笑了下,挤入人群中。
  公车已经开了,车厢里再度恢复短暂的平静。
  “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一直跟在你后面,你没看见吗?”
  好吧,杜俏确实没看见。
  “下次我不坐公车了,还是坐地铁吧。”被解决麻烦的杜俏,有一点点小心虚,声音软软的,只差在脸上写着‘我知道错了,你就别说我了’。
  秦磊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可人得让人恨不得一把抱住她,放在怀里揉一揉。其实杜俏现在就在他怀里,她靠着扶手,他站在外面替她挡住拥挤的人群。
  可惜他不能去揉,揉了该被吓跑了。
  “地铁之狼也很多。”
  “那照你说,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所以你应该找个护花使者护着你,最好像我这样的,保证没人敢来招你。”他笑眯眯的。
  臭、臭不要脸!
  这话杜俏没说,闭着嘴不说话。
  ……
  公车又停了。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上车比下车的人多,后面已经有人在喊了,师傅已经装不下了,别再上人了。
  司机好像没听见似的,慵懒地单手扶着方向盘,车门大开着,还有人前扑后拥往上挤。广播里持续放着:“……下车的乘客请带齐您的物品,从后门下车,前面的乘客请往里走,为后来的乘客让一让位置……文明乘车,方便你我他,我们一起共建文明城市……”
  “你往那边站一点点。”
  “我倒是想站,你给我找点位置。”正说着,又有人往后挤,秦磊撞在杜俏的身上,就着她身后的扶手,两人进行了一次摩擦。
  “可是你挤到……我了。”一句话没说完,又是一次冲击。
  被这么来回磋磨着,杜俏已经放弃挣扎了,只能任秦磊几乎没有缝隙的跟她贴在一起。
  她涨红着脸,额头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鼻尖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有一丝汗味儿,却并不难闻。
  她很尴尬很局促,却有点庆幸。
  幸亏是他,如果是别的男人,例如刚才那个秃顶男,她简直不敢想象。
  等等,为什么是他,她就可以忍受?
  她觉得自己的这种心态很有问题,不免就联想到那天晚上……


第25章
  25
  公车已经开了; 带着一整个车厢里的人,摇摇晃晃往前驶去。
  乘客们怨声载道; 低低的埋怨声此起彼伏。
  杜俏的脸却越来越红,实在遮掩不住,她就偏开脸了去,白皙的耳根红得像熟透了。
  秦磊轻咳一声; 嗓音有点沙哑:“你没事吧?”
  “没。”
  他哦了声,没再说话。
  杜俏在心里数,算着还有几站才能到。
  还有五站!为什么还不快到!
  因为随着摇晃; 杜俏能明显感觉到秦磊身上的异样。太明显了,根本没办法忽视,她试了几次想退开一些都没办法。
  秦磊似乎也有点尴尬; 说:“这种不是人力能控制的。”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好撞进那黝黑的瞳子里。那瞳仁里有簇小火苗,正在熊熊燃烧,还有些别的东西; 她暂时分辨不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她没有发现自己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咳了声:“我不说了; 马上就快到了。”
  接下来就是持久的沉默,好不容易到了站; 两人前后下车。也是倒霉; 本来是晴空万里,不知何时竟阴云密布; 眼看就要下雨了。
  狂风大作; 沿路绿化带里的树; 跟随着风左摇右摆。咔嚓一声雷响,杜俏被吓得就是一惊,脸色苍白。
  “快走,我估计雨还要等一会儿才会下来。”
  两人匆匆往前走,也没择路,就走的工地那条偏道。
  风越来越大,杜俏被吹得左摇右晃,秦磊拉住她的手,往前狂奔。
  沿街的店都喊着往里面收东西,有的店招牌灯都被吹翻了,雷声闪电接连而至,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明明是午后,竟像到了黄昏。
  “不行,我走不动了。”
  其实杜俏是腿软,她从小就怕打雷,成年后甚至专门买了降噪耳机,每到打雷的时候她就带着耳机,才能安稳度过。
  “你怕打雷?马上就到了。”
  秦磊去扯她,她却瑟缩着往地上滑。
  夏天的雨本就急,天上像开了闸门,大雨泄洪似的倾倒而下,在地面汇集成小溪,往四处流淌。
  两人已被淋成了落汤鸡,秦磊说:“我带你找个地方躲雨。”
  他连拖带抱的夹着杜俏往一处走,那里临着一片工地,外面围着一人多高的铁皮围墙。也不知道秦磊怎么弄了下,其中一扇就被弄了开,两人钻了进去。
  四处都是泥泞,幸好泥泞之后就是一栋已经完成主体结构的大楼。秦磊扯着杜俏进了大楼,一楼很黑,他一路轻车熟路带着杜俏往里走,找到楼梯,往上爬。
  也不知道爬了几层,他停了下来,一路七拐八绕,带着杜俏来到一处房间。
  水泥的顶,水泥的地面,正面有一扇很大窗,还没装窗户,外面是个小平台,好像是阳台的样子。
  屋子并不是空无一物,地上扔着几块木板,木板上是一块凉席。地上有很多烟蒂,还有啤酒瓶,似乎有人在这里待过。
  “这是什么地方?”
  “我工作的地方。每次忙完了,我就会来这里看风景。其实这里风景很不错,站得高看得远,还能看见美女。不信你来看看。”
  秦磊作势要拉她去外面的小平台,把杜俏吓得直往后缩。
  “真不去?你不好奇我看什么美女?”
  “不好奇!”
  “那算了。”秦磊有些失望的说,“我本来还想跟你说,我看的那美女每天上下班都会从这里经过,她长得挺漂亮的,就是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很老成。”
  杜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忍住去了窗子边。
  大概有七八层的高度,从这里看去,正好能看见工地外的那条路,而顺着这条路往前走,拐一个弯再走一百米,就是她住的小区。
  “你……”
  “有次看有人找她麻烦,我上前帮了个忙,本心想借着空能说两句话的,谁知把人给吓跑了。”
  杜俏很震惊,想起那天罗安妮找她麻烦,有个建筑工模样的人替她解了围,难道那个人就是秦磊?
  也就是说他早就认出她了,所以那天在酒吧才会救了她。
  “还想听别的吗?不过我跟你说,男人想女人都比较龌龊,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听的好。”他眼睛里含着笑,嘴里却说着调侃的话。
  杜俏听明白意思,反应慢半拍地红了脸。
  ……
  雨哗啦啦地下着,遥远的天际隐隐有雷声响着。
  可声音传到这里面来,却减轻了很多。
  杜俏的衣服都湿了,秦磊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幸亏现在是夏天,也不会因为淋了雨就觉得冷什么的。
  秦磊把衬衫脱下来拧水,也没避着杜俏,一副强壮有力的男性体魄完全呈现在她面前。
  不同于那天晚上喝醉了酒的朦胧,这次是清清醒醒真真实实在她面前呈现——男人的线条近乎完美,宽肩窄腰,一条条虬结的腱子均匀的分布在他的脊背上。不让人觉得臃肿,只会觉得充满了无穷的爆发力,到了腰间却徒然收紧,没入裤腰之下。
  “你、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不把水拧干,衣服什么时候能干,等会儿我把裤子也脱了拧一下。对了,你要不要也弄一弄,免得衣服贴在身上难受?”
  “我、我不弄。”
  杜俏局促地背过身,听着身后的窸窸窣窣,还有隐藏在哗哗雨声下的水声。
  “我好了。说真的,我建议你弄一下,你的衣服……”
  剩下的话,秦磊没说完,杜俏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今天穿了件驼色的雪纺衫,里面搭着黑色的吊带,下面是条米白色的长裙。因为被雨淋湿透了,现在衣服都贴在她的身上,曲线毕露。
  尤其夏衫的布料本就薄,一沾水就透明,反正她这副样子简直不能见人。
  “你、你怎么不早说!”
  傻子才会早说。秦磊心里想。
  “你收拾下吧,我出去抽根烟。”
  秦磊去了外面的小平台,杜俏看着他的背影,又往四周看了看,选了个背人的墙角,开始解衣服。
  ……
  秦磊觉得自己真可以当圣人了。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恐怕现在已经把她办了,偏偏他就是倔强的强忍着。
  其实就是不想趁人之危,包括那天晚上,秦磊一直觉得自己趁人之危了。不是道德洁癖,就是觉得这么干玷污了她。
  男人对于女人的爱慕,很多时候都源于欲望,有的最终归于起源,有的却能晋升到更高一层次。
  秦磊觉得自己对杜俏大抵就是真爱,不然这一切解释不通。
  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秦磊扔了烟蒂,拔腿就里跑。
  “怎么了?怎么了?”
  “有蟑螂,这里怎么会有蟑螂啊?”杜俏崩溃说,不停地踢着脚,有点歇斯底里。
  顺着她的目光,秦磊就看见一只圆头圆脑的小强,正飞速地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往墙边窜去,速度极快,恐怕给他安上一双翅膀,他也追不上。
  “这地方有蟑螂不是很正常吗?别怕,不会飞的蟑螂有什么好怕的。”会飞的蟑螂才最可怕。
  “蟑螂都很可怕好吗?”
  没得到秦磊的回应,杜俏才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又去看自己,想说什么,嗓子失了声。
  “你是故意的吗?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当你是故意的。”随着一个沙哑的嗓音,男人低头压了过来。
  ……
  一种很强势的姿势,秦磊一手钳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后脑勺。
  不光姿态强势,吻也很强势,杜俏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得晕头转向了。
  鼻息之间全是烟草的味道,还有一种属于他独有的味道。这个味道,杜俏并不陌生,之前在公车上,还有那一夜,似乎本就应该熟悉。
  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空气里燃起火苗,一簇簇的,发出滋滋啦啦的细响。
  大掌顺着衣摆钻了进去,之前杜俏并没有脱外衣,而是把内衣解了下来。她打算的很好,只要内衣的水被拧干了,外面的衣服很薄,不用脱,随便拧一下就干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突然跑出来一只蟑螂,她最怕这种东西,一想起来就会忍不住毛骨悚然,更不用说在她脚下跑来跑去了。
  所以也算方便了秦磊。
  “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吗?我每次看见她,就想把她带到这里来,就像现在这样。”
  ……
  “大常,你小子是不是发癔症了,这地方哪儿来的女人?”
  “可我真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这栋大楼主体工程已经完毕,只剩内部管道、走线、粉墙、安装门窗等,以及外墙面的处理。因为施工需要,里面是有地方通电了的。
  外面突然下起暴雨,还打雷闪电,怕出事,林兵就让人来检查电闸可有关闭,以及电梯井是否有积水。
  本来已经做完了,临走时大常却跟老徐说,听见有女人的尖叫声。
  作为一个老资历的建筑工,老徐不是没有听说过各种奇葩甚至骇人听闻的事。
  例如建筑工流动性太大,而且人员混杂,曾经在他干活的一个工地上,就发生过工人强掳路过无辜女子,带到自己所在的工地上,在一栋已经完工只等后续工程的大楼里,对女子实行了强暴,并将此女囚在大楼的某一层,整整一个月才被人发现。
  这栋大楼的主体结构早就完工了,却因为等着质检还有些别的事情,内部工程一直拖拖拉拉。楼空着,平时没什么人来。
  两人往上爬,中间没有敢说话,就怕漏过了什么声音。
  可真的认真去找那个声音,声音却没有出现。
  “下去吧,这里怎么可能……”
  大常嘘了声,老徐跟着去听,隐隐约约好像还真听到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有点说不上来,反正挺怪的。
  两人又爬了一层,到了七楼。
  “不会是磊子吧?”
  “磊哥今天不在工地。”
  “对了,磊子最近在干什么,工也没见他上,成天都不在。”
  “不知道,磊哥好像有什么事。”
  两人去了秦磊每次看风景的那地方,里面什么也没有,也再没有听到声音。
  “肯定是听错了,哪有什么女人的声音。走走走,趁这会儿雨小了,赶紧回去。他妈的这天真有毛病,刚才下得像盆子泼,现在又小了,早知道刚才就不顶着暴雨出来了。”
  随着声音逐渐变小,标识着两人已经远离。
  隔着一层墙的小平台上,秦磊抱着杜俏,两人都没说话。
  “你、你快放我下来。”她说,伸手去推他。


第26章
  26
  两人的姿势十分尴尬。
  杜俏被秦磊抱着; 背后是坚硬的水泥墙壁,而她一只脚踩地; 另一只腿环在秦磊的腰上,被他用手托着。
  “你快放我下来!”
  秦磊咳了一声,松开手。杜俏忙推开他,跑去一边整理衣服。
  持续了很久的沉默与安静; 直到两人都整理完。
  杜俏低着头,小声说:“我看外面好像没下雨了。”
  “那走吧。”
  空气里带着雨后泥土的芬芳,雨来得快; 去得也快。天空碧蓝如洗,六月的天,孩儿面; 这句老话真没说错。
  两人躲躲藏藏原路返回,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杜俏抱着包,默默地跟在秦磊后面; 满脸羞愧无法形容。
  “咳; 你不用送我了,前面就到了。”
  秦磊看着她乌黑的发顶; 有点无奈不知道说什么。怕把她逼得太紧; 让她彻底缩了回去,他点了点头。
  “有空我给你打电话发微信或者去学校找你。”这句话把杜俏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
  她小声的唔了声; 说:“那我走了。”
  秦磊目送她离开; 转身回了工地。
  刚进门; 正好碰见大常从里面出来。
  “磊哥,你回来了?”
  他点点头,走进房间,老徐正坐在凳子上抽烟,房间一角的三角柜上放了个17寸的老式电视,是老徐不知从哪儿刨来的破烂货。
  反正能看,平时用来看看新闻,听听响儿,还是可以的。
  见秦磊走进来,老徐说:“今天林监理还在问你,说很久没看见你上工了?你这是咋了,找到其他工作了?还是不打算干了。”
  “没,有点事。”
  “是因为之前那帮人?”没等秦磊回答,老徐就说得有些语重心长:“躲一躲也好,把风头避过去再说。”
  秦磊没有否认,说:“如果林监理再问起我,你就说我有事。我最近不打算上工,我找了个地方旁听,就当学点东西了。”
  “旁听?学东西?”老徐十分诧异,诧异完了是感叹:“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当初找来问需不需要工人,那时候我就心想这小子肯定干不长。我一直觉得你不是适合干这一行的人,却没想到你一干就是三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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