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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_非木非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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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见她双颊红润媚眼含情,低着头戏谑一笑,拐进李晓那屋,男人识趣没跟过来,钟锦却寸步不离跟在后头,李晋成不言语她却先忍不住:“她睡了,大半夜你别折腾了成吗?你当这是你家,想来就来,也不看看时间?明天来吧,我帮你劝劝,三更半夜地还是回吧。”
李晋成说:“怎么?破坏你们的好兴致了?我这就走,走了你们再继续。”
钟锦脸一红,咬牙说:“你胡说什么!”
他笑了笑:“人之常情嘛,合理合法又不是偷情,偷情怎么了?你一向率性而为不受世俗约束。”
钟锦胸口剧烈起伏,忍了忍,语气也没方才好声好气:“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了,你家里那位年纪再小辈分却在那摆着,后妈只有疼的份,骂都不应该更别说动手打了,犯了什么大不了的错至于下手这么狠?晓晓脸上四个指印现在仔细看还有,以前小打小闹,现在可不像了,你别什么女人都往家里领,领之前看仔细一点,再有下一次,就别想接回去了。”
李晋成这次倒是没反驳,等她说完才推开屋门,李晓蒙着被子睡的正熟,他轻手轻脚地进来坐到床边,伸手把被子拉下来,见李晓歪着头满头大汗,伸手把湿透的刘海拨到额头一侧。钟锦眼眶红了红,放低声音说:“李晋成,你要是做不了家里的主就让她多住几天吧,在这边虽然条件不好,却没人给她气受。”
李晋成笑了一下,还没说话李晓就迷迷糊糊醒了,看了李晋成一眼,不敢置信:“爸爸,你怎么来了?”
李晋成拉她起来,衣服往她身上披,“呦,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赶紧衣服穿上,跟我回去。”
李晓回过神来,扭身不理他,眼眶红润语气可怜:“我不回,家里没我待的地方,我还是在这吧,反正没人在意。”
李晋成问:“谁不在意了?”
“你怎么早没来接我?”
“我那天工作走不开,应酬又喝多了,回家都已经半夜。”
“这也已经半夜了,你怎么还来?”
李晋成没说话,帮她披上外套,李晓肩膀一抖便褪下来,她眼泪啪嗒落下:“这事没完,周芸那老巫婆打我了,你说,怎么给我出气?往后你有了儿子,你们三个一家亲……我妈和别人生了孩子,我爸现在也要和别人生孩子,你们都有新家了,就我没有,怪不得小时候我犯了错你要教训奶奶就一个劲儿哭说我比寻常孩子受委屈,现在我是感觉出了,你们离婚就离婚,离婚的时候怎么没把我掐死呢……”
钟锦眼眶通红,听到最后情不能己,呜咽两声赶忙捂着嘴出去。
李晋成皱眉给她擦泪,沉声说:“看,惹你妈掉泪了吧,今天这话……”半天又说,“晓晓,怀孕这个事呢,是个意外,你以前不是说挺能理解的嘛……她打你你就挨打?你们俩个头也差不多……”
李晓说:“我现在斗不过她,我离她十万八千里她都能肚子疼!反正她不能一直揣着,我等……我现在就问你,我跟周芸掉河里你救谁吧?”
李晋成哈哈大笑,揉了揉她的头发骂她犯傻,往屋外看了看,问李晓:“你不跟你妈说会儿话?我先出去,收拾好了咱就走。”
到了客厅就瞧见男人低声安慰妻子,这会儿已经捞了件黑色秋衣穿上,见李晋成出来又站起来让座,李晋成没坐,心想,李晓说的没错,她这位后爸是个老实坦诚地人,老实人没脾气,不过一旦挑起脾气谁都没辙。
钟锦擦干泪到李晓那屋去,不知道在里头说了什么,两人出来时心情大好,也不互相抹泪,钟锦收拾了些吃的让李晋成带回去,李晋成看了看,爆米花炒花生之类,都是平常家里不让吃的,不过对李晓来说就稀罕在这。
夫妻两个送到门口,李晋成和李晓从楼梯下去,这里统共也就十层,楼梯坏了也没来得及修,刚到一楼李晓就犯懒,喘着气说走不动,其实有点撒娇地意思。
李晋成看出来也不揭穿,把手里的东西归到一手上,弯腰就把她扛起来,小姑娘细胳膊细腿也没几两重。
郑特助在车里正等的百无聊赖,就瞧见李晋成真扛着人出来了,当即愣住,那边喊门才想起来去开,还以为真是用了强才把姑娘弄下来,一下来就听两人嘻嘻哈哈说说笑笑,他松了口气,这是没事了。
第17章
李晋成带着吴秘书去了香港,赵念舟知道消息时心里也不明白是怎么个滋味,前段日子他向她提了提,她自己想也不想便把想法说透了,如今却有些后悔,一是觉得太我行我素,不应该对上司有多少说多少,现在还有部分原因,她的想法有些变了,觉得在李晋成跟前能学东西。最近在李晋成身上的关注不自觉多起来,觉得他不光是公司事务上有手腕为人处世方面也很圆滑,圆滑算不上好词,这种品格也不值得宣扬,虽说不是好词,但一个男人左右逢源那肯定是能耐。
李晋成出差这周,公司一切事物有条不紊,照样运转如旧,这时候就显得他可有可无。
赵母赵父住在家里她省了不少事,晚上回去不用自己做饭,一进门就已经备好饭菜。周末无事,她和赵民带着两口子到处转了转,他们年纪不小,走几步路就喘息不定步履蹒跚,也没有什么具体可玩的地儿,除了公园动物园就剩下植物园这种传统安静的地方,下午倒是去了趟海洋馆,老两口还算满意。
折腾一天都有些疲惫,晚上吃过饭赵父赵母先回屋休息,赵念舟收拾碗筷去厨房刷洗,赵民犹豫片刻,磨蹭着跟过来,他靠着门框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赵念舟。
赵念舟叹了口气,脱下皮手套,水槽里的水放干净又把碗筷归位,这才说:“我拜托了厂子以前的同事,他们帮我留意了下,要不你去一厂?那边主要生产中成药,现在新药上市,还没打响品牌,市场营销部很缺人手,工作不可能太轻松,你坚持的下来就去试试。”
赵民心里一喜,没想到她这次办事这么利索,拉着她说:“姐,你这速度让我刮目相看啊!成成成,我肯定坚持的下来,再怎么也比在超市当促销员体面。等我干几年手里有资金你再借我几个,我就出去单干。”
她垂着头继续忙活,听他提体面不体面,又想开门自己做老板,才抬眼说:“我想着,你过去了也是卖药,只不过是拉客户,拉客户更常遇到别人甩脸子,兴许还没有在超市体面。我觉得你现在连自己想干什么都不太清楚,你说的前途出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有,隔三差五地换工作总让人觉得做事不长远,就是现在很多有学历地大学生,到了公司也是得从基层开始,熬个两三年才能说升职加薪。”
赵民收起笑,嘴巴一抿,沉着脸皮说:“你不就是想说职位不分贵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吗?你自己想想,信吗?看看挖大粪的那些个,别说两三年就是过个二三十年,屎黄色的大粪能被挖成金灿灿的金子?我找个更好的平台才能再往上跳,人脉也只会更广,以后自己做事不愁没有商机。”
她眉头一皱,摘了围裙往外走,到客厅坐下声音压低:“我说这些是想让你脚踏实地好好工作,你年纪还小,不要想太多旁门左道,你只看到贼吃肉,没有看到贼挨打,至于商机什么的,那么多学历智商比你高的会没有你有眼界?别说你是异想天开,就算是有了,到时候轮也轮不到你头上。”
赵民跟出来,嚷嚷:“你不就是觉得我没上过大学没出息?没学历又怎么了?国外就很多不读大学出来做生意地人,结果也闯出点天地。”
赵念舟怕说多了他更上劲,背过身没再搭腔,她哪里看不起他,只是觉得他太小总是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这样总有一天会招惹是非。要想幼苗长成参天大树首先不是去幻想而是要有肥沃地土壤适宜的环境,在国内学历是门面,是别人对一个求职者的第一印象。
他见她不说话,全当是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在吹牛皮,一时更气愤:“在大多数人眼里,成功者有理想叫蓝图规划,loser有理想叫不切实际,你不用再隔三差五上思想教育课,成功路上有鼓励也有质疑,以后谁走的远还说不准,你求的是平淡安稳,我想要的是逆风搏击。”
赵民说完这些话眼眶有些发红,赵念舟愣了下,站起来走近他柔声说:“我不是质疑你瞧不起你,可能我表达有误,我是担心你……你有想法我肯定头一个支持,做大事也要瞻前顾后,你看历代帝王,身边不都要跟几个谋士出主意?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真要做生意,也总要缓几年,等你阅历见识上去,再拉几个合伙人不是更周全?”
赵民脸色好看不少。她笑一笑,打开电视机来看,赵母披着衣服急匆匆从卧室出来,没看出两人神色不对,握着老式手机让赵念舟给她拨号,她要和赵念舟大姨通电话。
赵父这时也出来,坐到沙发一旁喝茶。赵念舟回头去看赵父,这么大半夜要打电话也没见他拦着,看样是有事。
通了电话赵母嘱咐一番才挂,她听的云里雾里,正想问一问赵母便先念叨:“你说你大姨真不会办事,钱能等,人能等吗?你姨家哥哥都好大岁数还谈不着对象,我说找几个说媒的牵牵线,看着差不多的介绍认识认识,人家这些人笼络的广,资源也多,她倒好,介绍了几个没看上,现在说媒的去她家她不让进门,说白花钱,你说这些钱能省吗?明知道打水漂该花也得花不是?”
赵念舟把电话放到桌子上,心想现在都是自由恋爱,都由着自己的喜好,再着急也是白操心。
赵父劝说:“说不定在外面有女朋友了吧,还没到时候不好往家里领,你也别太上火,他们做父母的都不急,你急赤白脸地干嘛。”
赵母抚着胸口歇了口气:“哎呦,我就是操心地命,我刚才听她姥姥一说,可急死我了……他哪有什么女朋友,嘴皮子笨的话都不会说,没见过这么老实的孩子,心眼是好,就是太老实,容易被欺负……”说到这里突然停住,拿眼去看赵念舟,打量着问:“小舟,过来过来,你爸这么一说还真提醒我了,我好几次帮你约好人,你一听相亲去都不去,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赵念舟被点名,恍惚了一下,赶紧摇头:“没有。”
“那怎么不愿意去相亲?”
“我……再过两年吧,结婚早了点。”
赵母瞪眼,“没让你看上就结啊,总要谈一两年看看性情合不合,这件事不能依着你,还得我替你张罗,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不能放任不管。”
李父笑了笑把茶杯一收,打了个哈欠,打岔问赵母:“你困不困?走吧,去睡觉去睡觉……”说罢拉着赵母回屋,赵母忍不住嘟哝,说她还没说完,赵父低声提醒她:别太爱唠叨,以后儿子女儿成了家,去他们家小住容易招儿媳女婿嫌弃。赵母甩手说我看看谁敢!
赵念舟支着耳朵听,抿着嘴偷笑,赵民垂着眼皮子也回去,她又坐了坐,等客厅没人才关灯进屋。
李晋成隔天就回,赵念舟被派去送文件时还想香港这趟怎么匆匆就结束了,就算是实际情况比预计的方案简单,来回四天也匆忙点。等到晚上才看出点苗头,李晋成这次缩短行程提前回来是专门要宴请葛天亮几人。
陈斌安排饭局,没太铺张,简单低调地选了家私人会所,和从前习惯不大相同,这家会所地界偏僻,档次上却更奢华。
李晋成从车里下来,细看之下,神色倦怠,眼白隐约有血丝,赵念舟跟在身后,心里平白生出几分恻隐之意,没等她回味,一闪而过。
葛天亮知道李晋成要请他,心境和上次不大相同,这边误了点,仍旧不急不躁地耽搁了片刻,路上周雷来电话,笑说:“葛总我这边先给您道个贺,回头到老爷子跟前代我传达一下。”
葛天亮笑了笑,换了个手,“嗯,咱们待会儿见,我正好有别的事要说。”
周雷尴尬半天才说:“葛总,今晚李总没安排我去,我要是去,方才这些话一准憋到当面说。”
葛天亮捋了把头发,意味不明地一笑,后又说:“你瞧你混的,这一嘴巴子没扇我,我都替你疼。”
周雷干笑两声,找不到别的话说,静默半天,才又说:“葛总,我也不打搅你了,咱们改天私下聚,我请你吃饭你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葛天亮哈哈一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他拿手指擦了擦,问周雷:“给你面子,你有什么面子?以前看李晋成面子,现在李晋成都不给你面子,你们可是自家人,你去问他要要面子去,要来了,我就吃你请的饭。”
周雷老脸一红,打哈哈:“葛总,瞧您说的,我跟他亲是因为我妹,我跟你亲,那可是打心眼里亲近。”
葛天亮摸了摸下巴,又说:“这饭也不是不能吃,得看你怎么请了。”
周雷想一想,赶忙说:“葛总说怎么请咱们就怎么请……”
“周雷,你跟我装什么糊涂?怎么请你不清楚?不清楚那也别请了。”
周雷动作一滞,咽一口唾沫,声音都有几分不自在:“葛总,只要您一句话,什么样的姑娘我都给你找来,再说,您什么样的没见过,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姑娘。”
葛天亮了然一笑:“是啊,我什么样的没见过,反过来,我要是惦记上了,那还真有几分姿色……有些人艳福不浅,可惜啊,往后在东津,谁的势力大谁能给你更多好处,你自个掂量。”
☆、第18章
这次应酬远不及上次好对付,上次温润春水,这次惊涛骇浪,赵念舟点儿背,嘴巴又不如别人灵巧,论起来也就是有几分莽夫之勇,连着喝了几杯,有些上头,赶忙坐下来,陈斌递杯水给她,低声说:“能推推吧,待会散场还有闷杯酒,这叫‘各扫门前雪’,正式点的场面左右都躲不过,留着量。”
说罢用自己杯子换了她的,赵念舟意外,她到公司与陈斌交集不多,这次凑巧坐一处,没想到他还颇为细心,想一想,他大概不是出于绅士礼貌,怕她真醉了,丢的是公司的人。
葛天亮碰一碰李晋成桌子上的酒杯,靠在椅背上笑说:“李总就别谦虚了,我可是听说,你是有名的‘公斤不倒’,这杯酒能有多大分量?难不成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晋成笑了笑,酒杯没端。
葛天亮沉不住气,说:“咱们心照不宣,李总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酒桌上不该谈正事,我还是多嘴问一句,怎么个礼尚往来法?”
李晋成笑而不语,这次却端了酒杯,道:“葛总觉得呢?”
葛天亮低一低头,模样有几分轻傲,沉吟半晌低声细语:“省里的消息我先卖个关子,市委办要大刀阔斧整*,‘阳光政务’地口号打的格外响亮……”
李晋成说:“我是正经地生意人,政府那些事,抓的是松是严都影响不到啊。”葛天亮脸色变了变,他才笑着敬酒,葛天亮端了,两人一起举杯,一口闷,李晋成放下酒杯,递了个台阶:“既定的事说不好,往后合作,葛总,咱们好商量?”
葛天亮满意,又畅谈一番。赵念舟往李晋成那边看了眼,他脸色有点泛白,许是今天过于疲倦,又许是酒喝的有点过。到了最后一道儿,赵念舟跟着端杯,先抿一小口,不由地一愣,李晋成抬眼往她这边看,赵念舟回神,神色如常地干了。
杯子里盛得不是酒,是一小杯凉白开。她四下打量,正瞧见陈斌似笑非笑。
赵念舟放下酒杯,朝他温婉一笑。
出来门陈斌已经开车等着,从落下的玻璃窗往外瞄,李晋成和赵念舟一前一后出来,陈斌开了左后边地车门,李晋成弯腰进去,陈斌又对她打手势,赵念舟只好开副驾车门。
等汪行云也上来,陈斌发动车子,稳稳驶入车流。
陈斌回头看李晋成,边开车边说:“上头倒是要推行些新政策,这次打算大力扶持些项目,主要涉及乙烯工业这方面……”
李晋成支着脑袋,另一手揉着眉心,闭目不语。
汪行云说:“礼品备好了,还不知道怎么去探路,想来想去也只能趁着十一了。”
两人说完都去看李晋成,赵念舟也偷偷抬眼去看他,他放下手来回转了转脖子,这才睁眼,平淡道:“等元旦也不错,枪打出头鸟,先看看别人那边是个什么动静。”
汪行云松口气。
李晋成顿了半晌又说:“赵秘书,你看着给葛总那边备份礼,别太轻也别太重。”赵念舟点头,他想一想又说:“算了,备好还是先问问我。”
陈斌想起酒桌上的事,笑说:“赵秘书,你今天可是承了我的情,准备怎么表示表示?”
赵念舟抿嘴一笑,回头却见李晋成往她脸上扫,脸上莫名一热,对陈斌说:“多亏陈经理把酒换成水,否则今天要出洋相。”
汪行云跟着笑,“赵秘书今天喝了不少,我看着是一整杯一整杯地往下灌,怎么样?自从来了总部,酒量精进不少吧?”
李晋成却说:“你们还是小瞧了赵秘书。”
陈斌回头去看李晋成,他闭上眼没再开口,这话总觉得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未说,陈斌不由地想,难不成嫌管的多了?
汪行云低头理顺裙摆,岔开话题:“葛永庆现在才坐到省委副书记,李总突然这么急匆匆回来请场子,难不成是听了什么口风?香港那边怎么样了?”
陈斌纠正说:“快改口了,已经定下来,只是还没走马上任。”
汪行云愣了一下,点头说:“怪不得请葛天亮吃饭,今天也算是给足面子了,这个当口请葛永庆他也不敢来……”
李晋成打断汪行云,说:“政府里头的事,跟跟风就成了,没必要事无巨细。往后做买卖,有葛天亮搭桥就够了……香港那边倒是没大事,吴秘书留下善后,我先动身了。”
汪行云又说:“现在这个节气最适宜,旅游地事定了,往年运动量太大,女员工受不了,这次准备去海边度个假,也就三四天的时间,行程上简单花费也省,李总,你看怎么样?”
李晋成说:“我没意见,”说完看了看赵念舟,突然问:“赵秘书说呢?”
赵念舟表面上在认真听他们说话,其实心思早不在上头,被点名,有些找不清状况,陈斌瞥她一眼,把刚才对话简单一说,赵念舟下意识去看后面两位,汪行云笑吟吟地没什么不耐,李晋成嘴角紧抿,不动声色。她反应了一下,心想,汪经理暗示往年公费旅游回来,女员工情绪大,他这是让自己发表一下意见?既然是定下来的事,又守着制定人汪行云,她自然说好。
汪行云听了她的答复,对她熟络地笑了笑。
从上次汪行云解围,俩人走的就有些近,她因为被调到李晋成手底下,两人公司上不怎么搭话,不过私交不错,一块逛了两次街,吃了一次饭,前几天上班路上等不到公交,还搭了她的顺风车,后来赵念舟无意透露想买车,她还介绍了几个车行的朋友。
关于买车这事,赵念舟还在观望,她一个姑娘,对车子实在了解有限,幸好有汪行云介绍的人指点,不至于太迷惘。
不能说一分价钱一分货,但大多情况下,钱花不到,还就买不到好货,可想把钱花到,又没钱,折腾了几日,赵念舟耐心用足,心想,就当花大价钱买了颗大白菜,开到家先用着,往后有钱了再买新的好的。这么一想,释怀许多,没几趟就选定了,取车那天汪行云也跟着,手续证件也都是她陪同办下来,从车行正门开出去时,人影一闪,赵念舟不由地愣怔,赶紧踩急刹车,汪行云往前一倾又被安全带拉回来,摸着勒在胸口地安全带惊魂未定,喘息道:“这还没上路你差点撞碎人家店里的玻璃门,幸好我扣上安全带了,不然连我也捎带走了。”
赵念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后还是汪行云来开车,赵念舟方才一瞥,似乎看到田睿,所以才惊得手足无措。不过幸好他没瞧见自个。
她的车牌还没批下来,晚上李晋成应酬,她蹭车也蹭得得心应手,酒桌上没多饮也没叫司机,坐李晋成车去的自然也坐他的车回来。
到了小区巷口,一片昏暗,赵念舟心想,这路灯八成是还没修,报上去几天,小区物业办事效率太低,拖拖拉拉总要等上一个周,庆幸今晚月色不差,不至于太吓人。
李晋成靠边泊车,抬眼看她,不言不语。赵念舟挎上包,推开门下来,说:“麻烦李总,改天我拿了车牌就方便了。”
李晋成这才搭话:“买车了?”
赵念舟点了点头,关上车门,又客气着让他赶紧回,李晋成车子没熄火,拐到前面掉头,她摸出手机点开手机自带地手电筒,步子轻盈地往前走,这巷子深,另一边就挨着墙,墙这边花花草草种了不少,墙那边隔一条小路就是行政大楼,不过这个地方稍微偏远,建了还没搬进人来,楼房也在装修整顿中。
她来回上班走的太熟也不显得害怕,刚过了一小片竹子小径,就听到簌簌一阵,她还以为风吹竹叶,没当回事,走了两步身后又有脚步声,没等回过身,黑影便近身来,一把抱住赵念舟,一股浓烈酒味入鼻,赵念舟想也没想,尖声喊救命,话音刚落地,嘴巴就被捂住,男人个子不低,力气又大,三下两下治住她,手机摔在地上,唯一的光线熄灭,他贴着赵念舟的耳根笑说:“嘘嘘,小舟,是我啊,别怕别怕。”
来人说完便放下手,赵念舟借着月色仔细打量,一颗心还未放下,又悬得老高,她退了一步,捡起手机说:“田睿,大晚上,你这是做什么?蹲在小区门口堵我?”
田睿笑说:“是啊,不堵不行,不堵见不着你,我跟了一整天了,可算逮着了。”
赵念舟低着头不说话。田睿继续说:“我心里不舒坦,我其实没你地址,今天在车行见着你就一直跟着,看见送你那车彻底明白了,很气愤,他妈……”他凑近赵念舟几分,握住她的肩头,赵念舟挣扎着推他,往后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田睿愣了一下,弯腰去扶她。赵念舟撤着身子躲大声说到:“放开!”
田睿撒手,捏着她的下巴说:“你再说一句?”
赵念舟咬唇,他喝多了,发起疯不知道要怎样,她心里害怕,理智告诉她不能忤逆,有意露出几分怯弱,含泪低声说:“我害怕你,上次你不还说见了我一定要弄死我,你又醉醺醺的,有事明天清醒了再谈不好吗?我这次肯定不躲着你……”
他心里动容,念起旧情,蹲下来拉着她开口:“小舟,咱俩别闹了,我不计较你不吭不哈的甩了我……只要你肯复合,我还是好好对你。”
赵念舟沉默半晌,只字不言,坚决摇头。
田睿怪笑一阵,冷脸拉她的手,赵念舟害怕,使劲往后挪,因为紧张破音:“田睿,这里可是小区,来往都是行人,你别乱来。”
田睿喝的晕头转向,心里更不甘,想,碰一下都不行了,今天索性碰到底,手随心动,锁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掀起裙子,伸到里头摸索。
赵念舟身子一僵,拼了命挣扎,尖叫着连连喊救命。这时候时间有些晚,小区这条路偏僻,前后无人。
小巷一瞬间照地通明,赵念舟被刺地睁不开眼,伸手挡着往光源望过去,巷口停了辆白车,车前灯大开,把两人影子拉的老长。
田睿松开赵念舟,他先认出车牌来,刚才她就是从这辆车下来的,里面坐着的自然是李晋成。
赵念舟也反应过来,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车灯仍旧亮着,李晋成没有下车,她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只想着大半夜在外面跟个男人纠缠拉扯,不知道看在他眼里是多么浪荡不堪,呆愣间,车灯闪了闪,紧接着鸣了两声喇叭,赵念舟这才明白意思,拾起包就往李晋成那边跑,这一连串举动,对田睿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拳头握紧,目露凶光,拦住赵念舟地去路,挥手把她甩到一边,她身子失衡,倒趴在地。
田睿四下看了看,弯腰摸起半块砖头就冲着李晋成而去,他动作快,来不及反应,距离车头约摸一米左右,抡起来照着前玻璃砸过去。
‘砰’一声闷响,玻璃破裂声紧随其后。
赵念舟吓得脸色泛白,嘴唇血色全无,只觉得胸口纠结到一处,心惊胆战,连滚带爬往那边走。
车子价钱不菲,不光贵在品牌上。玻璃虽然开白花,但是没碎,砖头滚下来,又在前盖留下一道儿划痕。这声响却惊动了本就停在小区楼下地小汽车,呜鸣声此起彼伏。
李晋成挂了电话才不紧不慢推车门下来,围着车玻璃看了看,对田睿竖了个拇指,笑说:“联系方式留一下吧,准备好钱,我这车有点贵。”
田睿砸车后立马就后悔,不想输阵势,大声喊:“你他妈谁啊!”
李晋成问:“我?”指了指车子,继续说,“我是车主。”
☆、第19章
田睿冷笑,看出他故意曲解意思,上前一步攥住李晋成地领子,骂到:“操,我他妈不是问车子,你装什么糊涂,敢做不敢认?现在怕了?”
赵念舟腿还在发软,赶紧拉住田睿,掰着他的手腕,大声说:“田睿,你真喝多了吗?这不关别人的事。”
田睿怒气更盛:“真他妈是个婊,子,一对狗男女,我跟他也不关你的事!”
李晋成脸色冷厉,掐住他的胳膊挣脱出来,抿紧嘴角,推了赵念舟一下,她刚退开一步,李晋成抬腿屈膝,朝着田睿心口就是一脚,田睿也有些硬气,只弯腰捂住肚子咬牙闷哼,半天直不起身。
赵念舟愣怔,眼看着田睿倒地,李晋成没再动手,只抬手整衣领。
小巷里恰好人来,三两个男人嘻嘻哈哈相拥而来,瞧见这一幕诡异的不行,紧走几步,赶忙撤身子急走。
田睿缓过劲儿,慢慢直起身,眼眶急红,人喝了酒胆子就大些,气急了就会不管不顾,摸起方才那半块砖头,想恐吓几句挽回颜面,赵念舟想也没想去挡,他手上失准便抡出去,正对她面门。看热闹的几个男人也惊出一身汗,心里纷纷惋惜,可怜一张漂亮脸蛋,这回铁定开瓢。
李晋成就在她近旁,来不及想侧身护她,半块砖头不偏不倚砸在他肩膀。
正在这时,巷口响起警车鸣笛声,赵念舟有些惊讶,扭头去看李晋成,他脸上阴晴不定,扭住田睿,靠在车前。前面警察已经停车,推门往这边来。
她眼眶红了红,觉得他肩头有些异样,抖着手往他肩膀上摸了一把,湿热黏腻,赵念舟冷静不下,哑嗓子低声喊了句“李总”。
李晋成松开田睿,没说话。警察来的速度很快,明显有李晋成地熟人,带队的上前两步与李晋成寒暄,随后而来地便把田睿锁住往车里带。带队队长打量赵念舟一眼,又看了看被砸烂的车窗,叹息两句,对李晋成说:“你这边报警把我急得不行,帽子没带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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