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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_非木非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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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汪行云时她本人听了赵念舟的意思不由得愣怔了下,最后却委婉推辞说已经约了人,而且有她在大家玩起来也放不开。
赵念舟有些遗憾,但当时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汪经理考虑周全,很体贴员工下属。
她最该叫的应该是孙经理,不过因为茶水间的事,她心里自然而然有了个疙瘩,这一整天只要瞧见孙经理都是绕着走。
要是叫上他一起去,看在同事眼里,那更撇不清了。若她往后因为别人几句话真和孙并州处不好关系,未免显得她太小心眼,请还是要请的,索性往后搁一搁,改天单独请。
☆、第10章
赵念舟握着手机坐在酒店包厢里,原定的七点半上菜,服务员也进来问了两次,时间一推再推,可是等到九点一个人也没来。
又是一阵铃声响起,赵念舟眼里燃起一丝希望,“喂?是啊,是今晚……您,哦……没事没事,实在走不开下次再聚,没关系没关系……”
她挂了电话,笑容便僵在脸上,心里汹涌澎湃,面上还是尽量平静,端起一杯白酒抿了一口,又凉又辣的东西入了胃才舒坦了一些。
二十几个人,都有事,都不能来,是不能来吗?分明就是约好了,要给她下马威呢。
赵念舟涉世未深,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什么样整人的手段或亲耳所闻或亲眼所见皆了解一些,可是这次,是真的没料到,这么多人面子都不留,她是真的得罪了了不起的人了。她今晚被免费上了一课,没由来地想起升职前厂长半威胁半警告地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真是如此,别人跺跺脚,万科整个都要跟着震一震了。
以后在公司,怕是步履维艰,真成了荆棘之道。
服务员第三次敲门进来,看见赵念舟愣着,犹豫了一下再次问:“女士,菜都准备好了,要上吗?”
赵念舟回神,想了想才说:“上吧。”
服务员踟蹰一下,瞧她一个人,忍不住提醒:“您如果一个人吃不下,后面的菜要不要取消一些呢?只要做出来就不能退款的。”
“不用……”赵念舟顿了顿,又改口问“是全额退吗?”
服务员耐心解释:“不是的女士,因为影响出售咱们酒店按规定还是要收取百分之十的费用,您如果同意,我这就帮您去说一下。”
……
菜色香味俱全,可惜她食不知味。嘴巴觉得淡,辛辣的东西免不了想多碰,等她理智下来,酒已经进肚了不少,红的加上白的,竟然小一斤了。
刚回笼的理智抵不住意识开始模糊,她身子晃了晃,推开门出去找卫生间,服务员看她喝多了,赶紧给她指路。
赵念舟空腹喝酒,饭没怎么吃,水更没怎么喝,吐不出东西,这会儿只觉得胃里灼痛。
提着包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天旋地转,她扶着墙拍拍脸,还是觉得整个都在晃,晃得她眼晕,这也让她更加心烦急躁。
踉跄着走了两步,突然一团黑影拐出来,赵念舟躲闪不及,一下子撞上,她顿时失去平衡,向后面仰躺过去。
肩膀被一股力道一带,箍着她又向前趴过去,还没碰到黑影,腰被环住,扶着她站稳。
赵念舟被这一番颠三倒四弄的眼花缭乱,听到头顶似笑非笑地男腔:“你走路这么喜欢不看道儿?”
赵念舟觉得这声音耳熟,稳了稳才口齿不清地喊:“不好意思……”
他摇头笑了笑,放开她。
这时门口地门打开,孙并州从里面出来,瞧见这俩人一愣,倒是没多问,只对李晋成说:“李总,您怎么出来了?里面等着呢。”
李晋成举了举手里还没点着地烟,说:“出来抽口烟,”说着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后深深吸了一口,又用下巴点着赵念舟对孙并州说,“这是不是赵念舟?刚才在门口撞着,喝的不怎么认人了。”
他刚说完,赵念舟便回过神,对着孙并州说:“孙主任啊。”
李晋成眉毛挑了挑,又抽了一口烟。
孙并州扭头问赵念舟:“在这陪客户?也太实诚了,我站这儿都闻见酒味了,别以为年轻就没事,喝这么多干……”说到一半便住嘴,觉得李晋成在,不太好。
赵念舟又有些晕,往后退了两步,抿着嘴靠在墙上。
孙并州扶着她,下意识地去看李晋成。
李晋成眯着眼把抽了半根地烟熄灭,环顾一圈没找到能扔的地方,从容地从兜里掏出烟盒,不紧不慢地把这半根烟塞进去。
抬头时,孙并州还瞧着他,李晋成看出意思,抿嘴笑了笑:“要不你先走吧,反正也快散场了。”
孙并州问:“您开车来的吗?”
“没有。”
“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
“别麻烦了,我打车回去。”
孙并州觉得不好,哪有他一个当下属的去送下属不管自己老板的说法?李晋成嘴上同意,心里是不是这个想法?他想来想去,又说:“我先送您,送完您再送她吧,一个姑娘喝这么多打车也不是那么回事。”
李晋成若有所思地瞧着两人,他本来不想在这碍事,既然孙并州这么说了,也没什么不行,便点头说:“成。”
开车回去时,李晋成说他开,让孙并州后头坐着去,孙并州没同意,一则李晋成是老板,二则酒桌上自个没怎么喝,李晋成却被实打实地灌了两杯。
孙并州心思缜密,总觉得今儿晚上李晋成有点不对劲儿,老感觉有意把他和赵念舟往一处塞,他猜不透李晋成的心思,难道是他这几天太看重赵念舟被看出些什么?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
他收回神从镜子里往后看,赵念舟可能胃里不舒坦,往一边斜过去,正朝着李晋成,不过俩人有一定距离,没碰到他身上,孙并州这才放下心。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低胸连衣裙,出门前觉得太显眼,便套了个外套,刚才一番折腾上面的两个纽扣蹦开,从李晋成这边,角度最佳。
李晋成有意无意地扫了两眼,撇开视线抿嘴一笑,他又不是正人君子,摆在那,也不可能不看。
车子走了没多久,原本昏昏沉沉地赵念舟突然醒了,爬起来看了看李晋成,一手捂着嘴,眼眶湿漉漉的,急促地喊了声:“停车!”
孙并州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说:“这不让停啊。”
赵念舟忍到极限,紧抿着嘴,全身冒冷汗。
李晋成看了看,立马明白,沉生吩咐孙并州:“赶紧停车,靠边停。”
孙并州一听,使劲往右打方向盘,这边车子还没停稳,赵念舟已经推门跑下去,扶着路边的花坛,吐了个天昏地暗。
孙并州看了看李晋成,心道:得亏没吐车上。
李晋成坐在车里等了会儿,见那边吐的差不多了,便问:“车里的水呢?”
孙并州拿出来,开始以为李晋成要,反应了两秒立马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推门下去让赵念舟漱口。
赵念舟吐了一轮,又被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往李晋成那边看了两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孙并州说:“今天守着李总丢人现眼了……我一身污秽的,不方便上车,您把我搁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孙并州递过去水,问她:“这酒彻底醒了?”
她拢了拢头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李晋成远远地看过来,暗淡的灯晕下,她看上去比刚才更显单薄,他面无表情地等了会儿,朝那边喊:“还没好?”
孙并州回:“她让咱们把她搁这。”
赵念舟斜眼瞟了李晋成一眼。
“这个地段打不着车,”李晋成看了看手表,又说“时间不早了,赶紧上车。”
李晋成明显没了耐心,赵念舟觉得再推脱就是不识抬举了,于是跟在孙并州后面上车,不过没再坐后头,拉开了副驾驶这边的车门。
“李总,麻烦您了。”赵念舟坐立不安,半晌,扭过身,板着椅背抻着脖子对李晋成说。
“麻烦什么,不麻烦。”李晋成客气回去。
赵念舟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客套话,只好坐回去。
车子重新上道儿,三人都没再说话。
第二天。
赵念舟到了公司楼下有些发怵,踟蹰了几分钟才推门上楼。从大厅一口气进了部门,走的腿有些软,一路上遇人照常笑着打招呼,不过心里也没什么底气了。
刚坐下,孙并州就来了。
“到我办公室一趟。”
赵念舟只好放下手头的东西,跟上他。孙并州把门关上,才与她说话:“昨儿的事我听说了,喝醉酒就因为这个?”
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孙并州笑了笑,问她:“是不是觉得特别没面子找不到台阶下,所以心里很难受?”
赵念舟抬头盯着他,还是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小姑娘,这才哪到哪?丢完人就能过去的事都不算事,你们厂长为什么下去,大家心知肚明,往后有几个敢真心和你一起共事的?也难怪别人这样……不过,这次和周雷也脱不了干系,他就爱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下流手段,这不是整你,他这是想给我点颜色瞧瞧,让我丢人。你刚到公司,也别急着表现自己,过个半年一年的,搞好业绩,不愁汪经理不重用你,到那时候,他们都得乖乖闭嘴。”
“昨天一时没想开,失态了,麻烦了您和李总……您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几分。虽然厂长和周副经理所作所为理应举报,可是,在不了解内情的人眼里,到底是我吃里扒外把自个老板出卖了才爬到这个位置。”
“也没这么严重,这年头都想着自己怎么赚钱,谁还一直惦记别人在干什么,风头过去就没事了。往后见了周雷躲着走……哎,对了,”孙并州从手提包里抽出份文件递给她,“你英语怎么样?我指的是专业英语,你也知道咱们各行有各行的专业性,我这有份文件,你帮我译一下,有没有困难?”
赵念舟接过来看了看,表示困难不大。
孙并州又嘱咐:“最近公司和德国联系密切,过阵子还要和日本合作,你只要本事过硬,不愁没出路。”
赵念舟点头,孙并州这才放下心来,她见他交代完,便拿着文件大步出了办公室。
其实这差事本来是吴秘书的,一直也由她负责,可惜吴秘书人家请婚假了,公司里英语好的多,可是信得过的却少,因为必须又学过专业英语又对二厂流程熟悉的才做的了。
孙并州想来想去,也没几个人选,再加上他觉得赵念舟是他这条船上的,这么个好机会干嘛浪费给别人?他对赵念舟也了解几分,别人拿了好处不见得能记他的好,可是这姑娘刚到公司,水浅,拉拢拉拢中自己的用,这才会刚从李晋成那边得了任务,立马转手派给她了。
赵念舟自然也没让他失望,隔天就整理好给他送过来了,他当时还难以置信,吴秘书手算快的,那也要三个工作日。
他心里没底,让她回去再看看,保证没差错了再来,赵念舟只好拿回去,隔天又送了一趟。
文件交给李晋成的时候,他翻开看了两页,又看了看孙并州,笃定地问:“这不是吴秘书翻译的吧?”
孙并州的心立马悬起来,解释说:“吴秘书休假,这找了个新手,还是第一次做,要不让她再改改?”
李晋成没抬头,说:“没必要,挺好……哪个职员?以后人手不够就让他接手。”
“是赵念舟。”
李晋成掀眼皮子瞧着孙并州,沉默半晌,又问:“陈斌还没回来?上次的事还没有落实,他如果回不来,你和汪经理恐怕这个月底要跟我去一趟香港。”
孙并州眉毛抖了抖,他这把老骨头了,可禁不起折腾。
☆、第11章
敲开李晋成办公室门,他正在里面接待东津大那边来的教授,语气清晰客气,准确无误地落到她耳中:“……研究是为了产生新思想新知识,开发则是把这些新思想贯彻到实践中,您负责研究,我们负责开发,您的确考虑的比我们有高度,可我们主要是为了得到新工艺和新产品,您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也没办法给投资商一个交代,咱们得相互体谅。”
赵念舟抱着文件站在一旁,下意识地去看坐在李晋成对面的教授。
教授点了点头,让随从把带来的文件给李晋成看,“咱们也不是短期合作,你也明白,工艺优化也不是一蹴而就这么简单,目前的确取得一定进展,可是这样一来,费用高,而且还没有进行多级测试,安全性不敢保证。”
李晋成看也没看,“这些东西,您应该拿给研究部,不该来找我。”
教授脸色难看几分,张了几下嘴才说出口:“研究小组资费短缺,公司负责人说李总您想撤资,我不得不找您谈谈。”
李晋成笑了:“齐教授,是这么回事,一期二期研究经费我们投进去到现在也没见成果,我们作为化工公司,首先考虑的是收益,其次再谈别的,我们得面向市场,拿不出产品不行,您如果纯粹是搞研究,不该与我们合作,研究院才更合适。”
“咱们合作这么久,您有什么不信任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当然明白,如果我没诚意也不会同意见您,三期研究经费不是不能投给你们,只是有一点我希望教授您有数,我扮演的角色是化学工程师,您是地道地化学家,我的存在是为了把您的成果拿来并能够发展成为盈利的、商业规模化的东西,咱们互利互惠才能长久合作,不然我也为难。”
教授两手搓了几下,连连点头:“是是是,李总您说的句句在理,时间上我会再把握住,加紧一下。”
李晋成走过来,把教授扶起来,让他挪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抬头看到赵念舟傻站着,笑一笑说:“愣着做什么,赶紧给齐教授上茶,挑最好最新的。”眼睛扫了扫跟着齐教授来的研究生,又吩咐:“把刚才你带来的文件给王秘书,让她带他去研究部,找张科。”
赵念舟也算利索,三步并两步,领着年轻小伙子出了门。王秘书已经在外面准备好,见赵念舟出来便猜到里面要茶,赶紧递给了她。赵念舟把李晋成的话传递了一下,王秘书立马明白。
赵念舟端进来放到茶几上,李晋成亲自倒了杯两手呈给齐教授,齐教授见状愣了愣,赶紧站起来接下。
两人品了会子茶水,客套了几句,李晋成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从抽屉里掏出个金边地□□,递给齐教授:“这次还让您一把年纪亲自跑一趟,这是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齐教授退拒着不敢要,直说李总太客气,院里有指示,不能私下收钱。
李晋成说:“听张科说前几天二厂遇到点技术问题还是您亲自出马,不能害您白跑一趟,其实国内有人才,还是不能白白便宜了外国人,以后公司需要人才,还劳烦您多留意。”
齐教授哈哈一笑,说:“没问题没问题,这您尽管放心,以后厂子再有什么技术问题尽管叫上我。”
他又客气了客气才把□□接过去,刚收好,外面王秘书便带着年轻人回来,时间掐的一点不差。
李晋成表示方才话语多有得罪,也可实在被逼无奈,这边不打紧,那边就遭殃,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事,三言两语把对方哄住,立马达成口头协议,续约的事这边不急齐教授反倒先提,两人握手再约时间商定合同细节。
齐教授起身要走,李晋成便吩咐赵念舟去送。
回来时,李晋成手里正拿着齐教授方才递的资料在看,瞧见她回来,头也没抬:“走了?”
“走了。”
“你们汪经理人呢?”
赵念舟说:“汪经理出差还没回,”又把刚才一同带来的另一个项目的有关调查报告拿出来,“李总看看没问题签下字。”
李晋成喝了口茶:“急什么,总要我歇口气。”
他又呷了一口茶,品了半天,笑问:“这是上的今年最新最贵的茶?”
赵念舟摇头说王秘书沏的。
“真会糊弄人……不过齐老年纪大,牙口不好味觉不灵,上了也是浪费,就算味觉灵,茶好不好还不是这边说了算。”
赵念舟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多嘴问:“您办什么事都这么有把握?”
“什么把握?”
“齐教授万一没被吓唬住,也要硬碰硬呢?”
“那就换我低声下气去求他。”
赵念舟笑了笑,抱紧怀里的资料。李晋成看她一眼,举了举手里的茶杯:“做生意得有赌徒心理。”
赵念舟半天没说话,她觉得李晋成这个人,真是少见。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赵念舟遇到汪行云,她正从外面回来,刚到公司,听说东津大齐教授来了,便把赵念舟叫过去了解情况:“跟那边合作是继续还是黄了?”
赵念舟回想了下李晋成前后的态度,说:“起初是不太乐观,不过最后有说有笑地,口头协议是成了。”
汪行云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一副早就猜到地表情:“李总也就是看着脸色敲打敲打他,真谈崩了咱们损失最大,哪是一点违约金能弥补的,公司这半年都得白忙活了。”
赵念舟点了点头,心想难怪李晋成事后塞钱给他,这还得拉着还得打着的可够费心的,也就他那种人办的出,想到这,忍不住愣了愣,他具体哪种人,也不好说啊。
汪行云见她愣怔,拍了拍桌子,说:“我让你去找李总签的文件签了吗?”
赵念舟一愣,如实说:“李总一上午都耗在齐教授这了,我之前打电话去问,他只让我送了投资款项那个,说这个具体的下午再说,我一并带过去他留下没签。”
汪行云收了笑,脸一沉,明显不满意她的办事效率,“赶紧过去催,明早就用呢,再拖就误事了,下次再遇到这情况他再忙也得让他签,他不签是他的责任,咱们完成不了是咱们的责任。”
赵念舟脸上有几分慌乱,回身便要去办,汪行云看她这模样笑了笑,拉住她问:“晚上有个应酬,能不能喝?”
“多少叫能喝?”
“那成了,跟着我去吧,是有求于咱们,不用太能喝。”
到了晚上,赵念舟沾了公司的光,和汪行云一道儿坐着公司的车去的,到了缤纷五洲,门口立着一位身材修长,相貌也很出众地男人,他身后站着两男一女,赵念舟不认识他,不过后面三个人倒是有一个面熟,应该都是公司的,他们看见汪行云下车,赶紧近前,汪行云先打招呼:“呦,陈经理来了,孙经理是不是也要来?”
陈斌笑了笑,“没办法,人家有面子,可再有面子一个总经理两个经理也够可以了。”
“李总还没到?”
“这就来。”
正说着李晋成的车到了门口,司机下车开门,李晋成穿了一身灰色西装,打了条藏青色底紫花纹的领带,头发依旧是板寸,不过打眼一看,只觉得很不一般,他从里面下来,身后只带了王秘书。
一行人往缤纷五洲电梯走,赵念舟与汪行云带的秘书跟在最后,秘书姓苏,叫苏青,两人共事了一个来月,还算熟悉。
赵念舟盯着李晋成多看了几眼,她便凑过来问:“是不是觉得咱们老板还挺耐看?身家背景也挺让人惦记的?”
赵念舟想了想,老实承认:“是,就算不这样光是这么多钱也让不少姑娘惦记。”
她捂着嘴笑了笑,没再说话,赵念舟觉得自己被取笑了,忍不住低头问她:“不是这样吗?”
苏青又笑了笑,细细琢磨了一下,才摇头叹息:“是倒是,不过惦记也是白惦记,再说,他都快四十岁了,要是我,我也不想往后再嫁一次啊。”
赵念舟半晌不知道怎么回,最后只说:“……你这样说,不太好吧。”
☆、第12章
这边来的人不少,那边也没含糊,听陈斌的意思,对方是有脸面的人,不过汪行云事后纠正说,什么有脸面,不过是沾父辈的光罢了。
见了人才知道,对方的老板特别年轻,也就三十岁上下,李晋成很给面子,站起来握手时喊“葛总”。
赵念舟在三厂时没参加过饭局,厂子里就算有领导来,那也是公司出面应酬,人家参观一圈走了,他们顶多是同事间约出去聚聚,放松一下,偶尔也有上司组织饭局的时候,不过都是自己人,图玩乐,很少在酒桌上谈工作,更不用说是动辄几千万的项目。
酒桌上会说的多说,不会说的说多错多,有些话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有讲究,说多了不行,说少了也不行。
李晋成给足了葛天亮面子,这里给面子也是有铺垫,没有三分利,无人愿起早。
李晋成其实顶看不上这种货色,这就像学校里学霸看不上学渣考试偷偷摸摸东瞟一眼西看一眼,职场上靠实力吃饭的看不上空降关系户一般,其中也不是没有点嫉妒的成分,李晋成是怎么成的家,虽说也是靠了父辈的一些人脉积蓄,可自从接手,一路过关斩将稳扎稳打,人都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他不吹嘘自己头脑过人机智非凡但是经商手腕却是有目共睹。而这位姓葛的,官二代也是富二代,话说钱权相依,钱随权行,有了权便有了钱,他从父辈承了衣钵,又有祖辈照着才走到这步。
葛天亮起初经营些珠宝店,后来房价水涨船高又涉足房地产,不过气运不行,别人都是赚的盆满钵满,他没多久就赔了钱,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他总结了一把,近两年又对中成药感兴趣,打了打算盘,来找李晋成谋商机。
李晋成心里瞧不起,不过二厂生产不单要看市场需求,还要跟着政府走向,他在官场上不是没人,可也没人会嫌弃自己耳目多,以后直接从省里套话总比地方打听准确,一番利害计较,这事也就促成了。
散场后,赵念舟没坐公司的车,自个打出租回来,喝了点酒,虽然不多,可再加上车上暖和,人便有些昏昏欲睡。
快到小区门口时,她让司机停车,想走一段路醒醒酒,刚下车手机响起,一时手忙脚乱,赵念舟把挎包换到另一边肩上,看也没看便接了。
那边先笑了笑:“小舟,听出来我是谁吗?”
赵念舟睡意顿时散个干净,沉默好一会儿才说:“田睿……你,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巧了,我不仅有你电话,还有你家地址。”
“谁告诉你的?”
“有钱就能办事。”
赵念舟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两下,平静地问他:“你想干嘛?”
“不干嘛啊,你是我女朋友,我就不能打电话了?”
“我们分手了。”
“我可还没同意。”
“……”
“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出来坐坐,你不出来也可以,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
赵念舟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说:“你有空就现在吧?”
“我没空。”
他有些急:“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有话当面说清楚,你之前说分手我还以为你又耍小孩子脾气,怎么说走就走了?小舟,你总得说清楚吧?你得给我个交代!”
赵念舟不想再多纠缠,狠心挂了电话。她还是满心愧疚的,他们俩的事,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没有顾忌到他,可是,事情既然到了这地步,再心软等于二次伤害。有时候该狠心的时候不狠心才最伤人。
这几天天气暗淡,气温多变,太阳时常躲在云彩里,一躲就是一天,偶尔还零星地落几滴雨。天气怪了,感冒地人自然而然多起来。
晚上在小区湖边的亭子里多坐了坐,吹了会儿凉风,当时觉得痛快,第二天直接体现到身上,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一直咳,遇到冷风怪味便停不下来了。
她最近思虑过重,一直担心田睿来找她,赵念舟觉得自己不笨,可是遇到有些事却很木讷,尤其是感情上,如果田睿来了,她肯定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应对的。不过她害怕了几天,人家那边也没任何动静。
这几天应酬连连,公司上下都攒着一股儿劲似的往前冲,李晋成原本要去香港出差,可惜德国项目迟迟未决,压着他不得不一拖再拖。
李晋成早几天就让人力资源部派个人顶吴秘书的职务,可惜一直没合适人选,再招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孙并州想了想,一拍脑瓜子,就向汪行云借人,让赵念舟顶几天,等吴秘书婚假回来再把她调回来,毕竟秘书也不是个多高级的职位,学几天就能上手。
孙经理与赵念舟进李晋成办公室时,他正开着窗抽烟,公司楼层高,开窗风大,孙并州自个瞧着都嫌冷。
赵念舟把带来的文件放到桌上,就听两个人说话。
“今晚的应酬推了不好,还是得去,孙经理你就别去了,连着三天了,有陈斌跟着就成。”
“也成,我这两天瞧着,德国那边像是故意用肥肉吊着咱们,夜长梦多,拖拖拉拉的也不是那么回事,您还得拿稳抓紧。”
赵念舟看了看孙并州,他喊着她一道儿进来的,两人都没说让她出去,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站了一会儿李晋成手里的烟味便飘过来,赵念舟忍了忍,还是止不住,压着嗓子轻声咳了两声。
孙并州看了她一眼,头又扭回去。
“八成是这边代理方搞鬼,想从中多捞一点,我准备这几天腾空去德国一趟,直接接触一下,能避开中间人谈妥最好,谈不妥也让他们有点顾忌。”李晋成若有所思地道,边说边把烟掐了。
“二厂现在刚开始运营,走得开吗?”
“我走了还是你盯着,盯紧点……”说到这停下,侧头看着赵念舟,问:“你是还有别的事?”
赵念舟摇摇头,有些羞赧,正要挪步出去,孙并州挥手拦住她,对李晋成说:“吴秘书休假,我专程向汪行云借的人,你先使两天,聘请的秘书不到位,怎么应付德国佬?”
李晋成面上不动声色,吩咐赵念舟先出去,等她关上门便责问:“你怎么办事的,这么多号员工找不出来个外语过硬的?要她来?她资历够吗?”
孙并州神色一僵,赶紧解释:“之前为了二厂启动,公司人手您说紧着我调配,招进来的几个被我用到区域销售这块了……论起来,这几个经验也不多,就是在公司比赵念舟多待了几个年头……”
李晋成笑说:“你塞人塞的显眼了点。”
孙并州惊恐,两手忍不住一并抖了抖。不过这次可真被冤枉着了。李晋成不等他说话便说:“你从前跟着我爸干,应该很了解他,他一向私下的事私下办,最讨厌别人私生活扯到公司来,我别的没什么,就这点最像他。”
孙并州听出点别扭来,前几天的事一联系,心里咯噔一下,尽管他这时候不该说话,仍是问:“李总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李晋成不答反问:“误会什么了?”
他被憋回来,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思虑半天才说:“不管是什么,您都误会了。”
李晋成沉着眼看他,不言不语。
孙并州赶紧撇清:“我私下和赵念舟也是公司上下属关系,至于调到李总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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