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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_非木非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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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芸站起来要走,赵念舟刚松口气,她却又转身停住,说叔叔阿姨都是好人,赵念舟有福气,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有福气。
赵母捂着嘴笑起来:“这是哪里话,你也有福气,年纪轻轻就当了妈。”
周芸看向赵念舟,扬了扬嘴角,苦笑:“我这孩子,他爸爸认不认还要两说,什么样的感情,也抵不住一时新鲜。”
赵母略微狐疑,听她说这种话又看这姑娘年纪也就在赵念舟上下,摸不清状况也不敢多说,收了笑,闭嘴不言语。
赵念舟听不下去,对上周芸的视线,声音沉稳,不轻不重:“出去……我送你。”
周芸不搭理,继续说:“叔叔阿姨身体不好,我不该多说……刚才阿姨这么关心我,让我一下子失态了。”哽咽两下,两眼泪汪汪。
赵父忙说:“没事没事,姑娘你别哭,怎么也得顾忌肚子,哭坏身子不好……”
赵母递过来卫生纸,她擦了擦泪,松两口气,泪水却仍旧往下流,赵母把人拉起,年纪大了心软,见个晚辈这样,眼眶也跟着通红,“真是可怜孩子,实在难受就说说,说出来就好了。”
周芸突然推开赵母,推的她一个趔趄,赵念舟赶紧伸手扶住,侧身拽住周芸的手腕,低声下气:“你能换个地方闹吗?周芸,你不该来这里闹,就算没我他还有别人,你应该去找李晋成,你们想怎么样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我不去,你怕了?嫌丢人了?”说到这里缓了缓,突然提声又说,“天这么晚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可是有口气我就是咽不下……叔叔阿姨都是好脾气的人,好人总有好报,你们还是当我没来……”
赵念舟额头青筋蒙跳,又似耳朵失聪,嗡嗡低鸣。
……
赵念舟从外头回来,头发上染上湿气,她抿嘴进屋,又觉屋里气氛压抑,让她透不过气。
赵母默默坐在床沿,垂着眼不说话,赵念舟试着喊了一声,她背过身去,没答应。
赵父深深叹了口气,看她几眼:“快过年了,不能一直住,有病回家养也一样,小舟,明天赶紧把手续办了,回家。”
赵母望赵念舟那看一眼,又低下头,面无表情地说:“这个节是过不痛快了。”
赵父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多说。
赵母紧闭上嘴巴,牙齿暗暗用力。
赵念舟沉默良久,推门出去。
夜色很深,瞧不见星辰,寒风钻进怀里,冰冷刺骨。她伴着路灯往远处打量,只觉得这座城市无比陌生,窗外下起了雪,地面很快铺上一层白毯,就像一场假象,表面再干净漂亮,也经不起踩踏打击。
雪越来越大,她心头愁绪越多,似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手机在震,她不再躲避,拿起来接,那边说已经到了医院。
她闭上眼又睁开,仍有泪珠打转,稳了稳才说:“别来了。”
李晋成问:“怎么了?”
“你别来。”
他笑:“我凭什么不能来。”
赵念舟没说话。
“哪个病房?赶紧出来接我。”
她眼泪掉下来,哭着说:“你凭什么能来?你想找多少没有,爱找谁找谁,就是别找我!你连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又凭什么找我?你配吗?你配得上我吗?”
他顿了顿,内心不安,咬牙说:“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赵念舟擦干眼泪,一屁股坐到地上,语气软下来,求他:“你别来,行吗?我爸妈身体不好……就当我求你,这段时间也别再联系……”
他低哼:“周芸找你了?”
“……”
“倒是说句话,别让我瞎猜成吗?”
“咱们都冷静冷静,我好好想想,你也好好想想,或许你们该谈谈……”
“我没什么好想,跟她也没什么好谈。”
“你们的事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要想一想。”
“你……”
赵念舟抢先挂断,怕说的多了又不坚定,她也不知道自个要想什么,只觉得心烦意乱……
☆、第60章
赵父赵母毕竟是上代人,生活在小县城,民风淳朴,这么一闹,双双都要出院,赵念舟不敢反驳,一早办了手续,赵民不知内情,直问为什么走这么急。
雪下的太大,高速路被封,他们无奈,在东津又逗留两天。
头一天,赵母一整天没对她说话,傍晚听到赵父赵母在屋里小声嘀咕,她心虚不敢凑近听,也怕听了心里难受。
到了晚上,赵母来游说,劝她:“这里工作辞了吧,收拾东西一块带回去,小县城也没什么不好,生活节奏慢,不像这里让人吃不消,女孩子嘛,本来也不用太要强,回头在家里找个不上不下差不离的,守着我们还能照应你,将来有了孩子也有人带。”
赵念舟措手不及,摇头说:“公司有规定,不是说辞就能辞,我签着雇佣合同,得先提交辞职报告,报告审批下来也要做好交接工作……年前太赶,年后再说吧。”
赵母听到一半脸就冷下来,到最后拍桌子说:“怎么着?家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你别找借口,你是我生的我养的,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人突然暴躁起来:“我什么也没想,求您别问了,别问别管!”
说着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具体的事也不是她说的那样,她不怕事大,什么脏水不往我身上泼……你真为我好,就别时时想着让我将就……”
赵母盯着她看了半晌,高声呵斥:“不就是个离过两次婚的男人,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汤?迷的脸都不要了?好的不学,竟学些歪心思,”说着攥拳揣了她两把,心里又生气又心疼,抹泪又说,“别说他不是个东西撇下前妻的孩子不顾,就冲着比你大十岁我就不愿意,现在没差别,往后就没差别?你三十他四十,你四十他五十,等到你六七十他已经没了!再有钱有什么用?咱们不稀罕!”
赵念舟呜呜地哭,死活不给痛快话。
赵母扬声问:“你辞不辞?”
她不答应:“我在公司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两者没牵扯……我天生就要强,那也是随你!”
赵母一阵头昏脑涨,捂着头后退几步,趔趄着坐到床上,她被吓坏,赶紧跑过去扶,赵母推开她:“最后一遍,辞不辞?”
她说:“您别这样,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分寸。”
“你这样还叫知道?不管你多大,在父母眼里都是孩子,你要是还听话,就乖乖回家……不用你求我,我求你成不成?”
她沉默良久,眼泪默默流淌,半晌,咬牙说:“我辞,我保证辞……等到年后行不行?这几天是公司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我辞了也批不下来,年后还是要再回来一趟……”
“年后再说年后的。”
赵母又抚着胸口吓她,赵念舟到底妥协,定了后天回津南,赵母催促几次,她提着包早早去公司,时间早人不多,认识的人打招呼,问她不是请了病假,怎么又来上班。
赵念舟一律笑称病好了闲不住。
她往上递申请,汪行云倒是吓了一跳,问她开什么玩笑。
赵念舟说:“不是玩笑。”
汪行云不傻,知道她和李晋成的关系,前几天还好着,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黄了,一时也不敢接:“你,你这样吧,还是按流程走,要真想走,手头的要赶紧交接,上次那个策划还没签,我下午可能用,你总要负责到底。”
赵念舟低头说:“我手上业务并不多,今天一天差不多能搞定,明天就不来了。”
汪行云愣了愣,又忍不住提点她,“没人开口撵,就脸皮厚一点,不能跟前途过不去,能忍就忍,不能忍再想法子,这么走了,实在可惜。”
赵念舟点头“嗯”一声,汪行云具体说的什么也没听进去。
她又说有会,不能多耽搁,让赵念舟冷静下来再想想,需要帮助尽管找她。
李晋成在会议室外瞧见赵念舟,时间赶,并没说上话。
孙并州针对一厂做了来年的评估,又发表了些个人看法,瞧见李晋成皱了下眉,还以为哪里不对,赶忙问:“李总是不是还有别的看法?”
李晋成回神,抬眼看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心不在焉地说:“没意见。”
散会后赵念舟已经不在,汪行云说她有事请了半天假。
李晋成一句话没说,甩手离开。
中午。
赵念舟上楼找李晋成,把文件递过去让他签字,他紧紧盯着她,沉默几秒说:“你……”
“这是下午要讨论的方案,汪经理还等着。”
他眉头皱了皱,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支外形简单的黑色钢笔,文件签完字却不给她。
赵念舟面无表情地问:“李总还有什么吩咐?”
李晋成掀眼皮子瞧她,低声道:“今天早上怎么不声不响走了,你……”
“哦,对了,孙经理说德国那边数据出了些问题,等不及您回来,他带着吴秘书先过去了。”她再次打断他的话。
李晋成脸色不悦,却是把文件递给她,平静道:“以后这种事郑秘书转达就行了,你没别的要说?”
赵念舟避开他的视线,脸色白了白,握紧手里的文件,问:“李总有别的要说?”
李晋成盯她看了半晌,突地一笑,摇头说:“没有。”
赵念舟不再看他,低头往外走。
他看她的背影,柔软又纤细,等人走到门口,才拿出抽屉里的东西,挥了挥:“这是什么?”
“上面写着。”
“我不识字。”
赵念舟看他。他仍是问:“这是什么?”
“辞职信。”
“你遇到什么破事就只会撒手跑?”
赵念舟不说话。
“我不找你是不是就准备悄默声地算完了?”
“是。”
李晋成站起来,走到她跟前,又问一遍:“你就只会撒手逃跑?”
“就像你吃鱼一样,得看什么人什么事,要是值得的人刀山火海我也往前闯,否则,我又凭什么不管不顾上赶子贴呢。”
“我不值得你往前冲?”
赵念舟沉默半天才说:“至少现在看来仍是这样。”
他皱眉。
她又说:“我跟你缠磨够了,你说她不关你的事,我却觉得你在自欺欺人,一个鲜活的命,怎么能置之不理?你家琐事太多,我还年轻,不想再蹚浑水,这么不清不白实在没有盼头,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头拉磨的驴,起初被爱情冲昏头脑,蒙蔽双眼,卯足劲儿往前跑往前冲,等到大梦初醒,才觉得一切都是徒劳,我一直在原地转圈,并未跑出很远。”
李晋成说:“那就挣开枷锁,别再瞻前顾后犹豫不定,老是原地打转。”
“我不是不想打转,我是不想围着你转。”
赵念舟转身要走,被他一手拦住,推倒在桌子上,夹在两臂与桌子之间。
他不顾推拒,浅吻她的嘴唇,慢慢探进去,仔细描绘。她呜咽一声,侧头躲开,又被伸手捏住下巴,强迫转回来,再度附上。
他放开她,盯着她的脸,在她耳旁喘粗气:“随便找个乡下的男人就能让你看上眼?就能征服你?就能配的上你?我倒想长长见识。”
赵念舟终于哭出来,抱着他的膀子说:“你们夫妻没一个好东西……”
“谁好你找谁去吧。”
李晋成放开她,摔门出去。她愣了半天,从里头出来。
吴秘书瞧见她今天在公司里忙进忙出好几趟,笑问是不是等不及要回家,所以想把工作一口气做完。
赵念舟笑笑,等她走远才回身等电梯,有几人下来,她自始至终低着头,错了错身子往里面走。
电梯合上不久,兜里手机响,那人发来短信:六楼咖啡厅,在那等我。
赵念舟颤着手把短信看了数遍,深深叹气。
怕避之不及,到七楼就下了电梯,走楼梯出了公司。
她神智恍惚,到家才发现手机不知丢在哪里,又或许是挤地铁太大意,遇到扒手。
……
赵母逼她相亲,她再没脸拒绝。男人多的就像养在泥坑里的泥鳅,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让她眼花缭乱。少的时候隔两天见一个,多的时候一天见两个的也有,她觉得工作都没这么忙碌。
介绍的男人里,十有*都对她满意,想要进一步发展,可赵念舟自己总也不满意,总觉得哪里不行,至于哪里不行又说不上来。
赵母责备她敷衍,强逼她约会吃饭。
赵父偶尔劝解:“这种事得慢慢来,不能赶鸭子上架。”
赵母说:“我有胆子慢吗?我害怕,你就不怕?”
“瞧你说的,怎么也是名牌大学,那些哪能比?在个小县城也不是事,你还是别强迫她……”
“哪小了?怎么也是县级市。”
赵念舟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越发难过,就好像怕她跑了、私奔了,所以天天守着,巴不得早早把她这个累赘嫁出去,省的哪天又让家里人丢面子……
☆、第61章 终章 上
车子在门口停下,郑特助不再往前,李晋成看他一眼:“继续往前开。”
“到门口了。”
“他家后院大。”
“您啥时候来过?我以为一直是死对头。”
“我没来过,我猜的。”
郑特助又往前走了二十米,这才真的熄火,回头喊李晋成:“李总,您瞧,车子不让进,门口有人守着,你还是拿着请帖进去吧。”
李晋成慢悠悠地解开领带抽下来,低着头整领子:“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郑特助开车门,“我看钱总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招募你。”
他笑笑:“招赘。”
拿着请柬下车,往门口走,郑特助在后边开玩笑:“我在这等着,您进去别忍不住动手。”
他说:“我会跟半个身子埋土里的老头计较?”
说罢甩手进门。院子里灯火通明,花团锦簇,一座喷水池立在正中央,美酒佳肴丰盛多样。已经不少来人,除了些过于年轻的新面孔,基本脸熟,他从侍应盘里端了杯威士忌,往人群里走。
一路上遇见几个老朋友,爽快地干了几杯,酒喝太猛,有点上头。
他心里想,什么破酒,兑水了吧,不然怎么这么醉人。
有人取笑:“老李,不行了吧?这才几杯下肚,就脸红脖子粗了。”
他笑看对方手里的酒杯,“谁不行,伙计,你这端的什么?香槟?”
“我那是知道自己不行,人嘛,要能拎清自己斤两。”
李晋成听着刺耳,眯着眼笑了笑:“所以才织了三十年布?”
那人脸上难看,指着他:“你……”
有人笑哈哈地解围:“多亏三十年兢兢业业,不然咱们都得衣不蔽体。”
李晋成听到这话愣了愣,心里突然想起一人来,更加心烦。
“钱总。”“钱总好。”
他回过神,看向姓钱的,笑笑:“老寿星总算舍得出来了。”
钱总学着他的语气:“小李这回算是给我面子来这一趟,往年也太忙了,年轻人到底跟我们这样的不同,有干劲儿。”
“这还是第一次收到钱总的请帖,往年也想来,就怕被门口的人拦下来脸上无光。”
钱总随着他说:“原来这么回事,那可能是请帖没送到,回头我得好好管管那些佣人。”
钱瑶正走出愿意,一眼瞧见李晋成,“怎么才来,等你半天。”
他还没搭腔,钱总无奈一笑,故意说:“你们年轻人有话题,我人老了遭嫌弃,赶紧去吧。”
有人附和:“真是郎才女貌……”
“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喜酒?”
李晋成只笑,放下杯子跟着她进屋。
钱瑶说:“给你看点东西,想不想看?”
李晋成摊摊手。
她领着李晋成上楼,穿过走廊继续往里走,最后停在一间最靠里的屋子,推开门,让他进来。
他左右看看,笑着打趣:“这里一个人没有,你不怕我?”
她眯着眼睛笑问:“怕什么?”
他问:“你多大?”
“21。”
他点头,故意说:“比我闺女大几岁。”
她收起笑:“我知道。”又拉他的胳膊,非要人进来,李晋成盯着她,好像看见李晓,小姑娘都是一个模样,爱撒娇。
他顺势进屋,四下望了一眼。
她坐下来,扶着望远镜,问他:“要不要试试?”
“天文望远镜?”
她点头。
“真烧钱。”
她自顾自地摆弄,拉着李晋成坐下,又说:“我喜欢星星,天上的东西似乎总是那么神秘。”
他看一眼:“这玩意儿挺洋气。”
她咯咯地笑起来,头枕在李晋成肩膀上,轻声问他:“你能养得起我吗?”
他说:“我破产了,一个月打一次高尔夫都嫌烧钱。”
钱瑶盯着他看半晌:“我觉得你很有魅力,比这些东西给的视觉效果更神秘……”
李晋成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他松了口气,拿起来接。
“记得顺道去精神科……她不是被你逼走了?”他看了一眼钱瑶,笑说,“更小,雏儿……”
那边又说几句,他避也不避,直接说:“怀孕有什么了不起?是个女的就行……对,你就算是会下金蛋我也不稀罕。”
他收了手机,脸色阴沉。
她问:“你有多少女人?”
他抬眼看她。
“是不是数不清?”
他只笑。
钱瑶叹气:“你说爱情是什么?”
他有些意外,认真想了想,这才说话:“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就成。”
她又咯咯笑起来,就是个小孩子,一句话能生气,一句话也能开怀大笑。
他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说:“高级的东西瞧完了,是不是该出去了?”
钱瑶扑上来,踮着脚搂住他的脖子,脸贴上他的脸,气息不稳:“你还没瞧我,我比这些东西更洋气。”
她说罢褪下自己的礼服,露出白生生地年轻身体,拉低他的脖颈,张嘴含住他的嘴唇,生涩描绘。
李晋成被晃眼,反应过来立时起反应,攥住她的腰按在墙上加深这个吻。另一手往上摸索。
他有片刻恍惚,觉得这白润润滑腻地肌理不是一般地熟悉,等到附上胸口,人才醒了几分。
钱瑶心里乐开花,刚开始欣喜,他却突然松开手,低笑:“你知道男人什么样吗?尤其像我这种?别说在这亲你,就是上了,也不会负责……你们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最好上手,三言两语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还以为征服了别人,其实是被别人征服。你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凭什么让我另眼相看?”
她脸色难看,咬唇说:“你起反应了!”
他点头,说:“那只说明你皮相不错……”
他转身往外走,兜里手机又响,刚摸出来却被她夺过去接了,大声骂:“你要不要脸,到这个份上还纠缠!”
说罢手机塞给他,眼泪哗啦啦地掉,李晋成不由自主又想起来李晓,她是不是也这么盲目?轻而易举被葛天亮迷的神魂颠倒?也觉得自己非同一般世界得围着她转?
他心里翻涌,心疼又悲愤,觉得自己和葛天亮没什么区别,只是他糟蹋别人姑娘,而葛天亮糟蹋自己姑娘。
他啪地摔了手机,指着钱瑶的鼻尖骂:“你他妈长不长心眼儿?你亲爹把你往火坑里推,你就乐呵呵地跳?”
钱瑶愣在当场。
他却推门出去,径直下楼。
郑特助在车里抽烟,百无聊赖。一眼瞧见李晋成大步出来,他掐了烟下车,表情有些疑问:“这么早散了?我还以为玩到很晚。”
他开车门上去,叹了口气才说:“走。”
郑特助启动车子,看他神色倦怠,试探着问:“跟钱总没谈拢?”
“没谈,再想别的法子吧,二厂里的都是好东西,不愁没人要,只是项目合作不可能了。”
车子往市里走。
“李总,咱回哪?”
李晋成低着头想了想,突然说:“去监狱,见见老朋友。”
郑特助赶紧安排。等这边到了监狱,已经通融妥当。
李晋成隔着玻璃打量,瞧见那人穿着宽大地囚服,面容消瘦,满下巴地青胡茬。
他心里得到一两分安慰,拿起电话放到耳边。
“稀客。”
他开怀笑,“还要继续上诉?”
“关你什么事?哦,对了……怎么说也差点成了你女婿。”
李晋成胸前起伏,脸上却仍是笑:“希望十五年后出来还能继续当我女婿,好好保养,别到时候心有余力不足……对了,你还没结婚,一出来就赶紧结,五十岁之前还有点指望。”
那边拍桌子,大声嚷嚷:“你他妈别得意,得意忘形,小心自己也栽进去。”
他斜靠在椅子上,摇头:“不得意不行,你老丈人最近总把我跟钱瑶凑到一起,我还真看不上这么清汤寡水地身材,脱光了也没兴致看一眼。刚从那边回来,老头子大寿。”
葛天亮盯着他看半晌,先松口:“咱俩扯平了,成了吧?”
“平不了。”
“是平不了,十五年。”
李晋成瞪着他,厉声说:“你该待一辈子!”
“可惜你说了没用。你来这里为了什么?你这人就是有病,你不想见我,我他妈也不想见你,赶紧滚。”
李晋成又说:“来这里就想看你这落魄模样,现在看了,心里别提多舒坦。”
那边苦笑。
狱警催促,李晋成亲眼看见他被拷上手铐带走才搁下电话出来。
从监狱回到家里,李晓正在书房写字。
李晋成在她身边陪着坐了半天,才说:“天太晚了去睡吧,明天起来再说。”
李晓瞪他:“你干嘛老是拆台?”
他说:“我怕你累。”
她笑,想了想说:“我明天要去游乐园,我妈带着我和弟弟……”说到这里停下,小心翼翼地,“行吗?”
他说:“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跟你妈那边我不插手。”
李晓突然说:“最近没见那个赵秘书。”
“她不是秘书。”
“哦,对,降职了。”
“辞职了。”
“……跳槽?”
“谁知道。”
她看看他,犹豫半天,才像以前那样,伸手指抚平他皱起的眉毛。
☆、第62章 终章 下
李晋成很累,睡得很不安稳,隐约觉得身旁有人,想睁开眼瞧一瞧,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正当他辗转呓语,手机铃声打破静寂。
他幽幽转醒,才知道被梦魇住,摸索一阵,从桌子上拿起来,那边说了良久,他才坐起来:“好,我帮你□□……去美国之后也别再找我,我又不欠你……你凭什么怨我?我一开始就说,要不要生下来你做决定,真要生自个就要负责到底……六个月?九个月我还是这句话。昨天是谁?这跟你没关系,看样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什么身份。”
那边说要送他份礼。
他没当回事:“你自个留着吧。”
李晋成挂了电话也没有睡意,下床穿衣,拉开窗帘通风。
外头仍旧有些凉,天刚破晓。他吹了会儿风,鼻头冻得通红,等到天彻底亮了才给郑特助打电话:“她改注意了,你赶紧安排医院……还有,她想出国……什么时候走?身体恢复了就让她赶紧走。”
李晋成收拾利索去公司,刚到总办不久,孙并州就找过来,说天津来了几个人,想见他。
李晋成说:“想见我的多着呢,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要见?我们和天津那边没有业务往来。”
孙并州笑笑:“李总不如去见见,上次厂子出问题还是人家解决的。”
他抬头:“什么人?”
“他们说有意合作新项目,小赵向他们引荐过您。”
“什么时候的事?”他愣了愣,突然想起来,她给他号码,说对方有意面谈,他没当回事,一是觉得靠女人没脸面,二是心头还有余怒未消,三是,他原本想在钱总身上打算。
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钢笔,问:“人呢?”
“接待室等着。”
……
赵父不知托了什么人,过年没几天就在一家小企业给她找了工作,对方一听她之前的工作经历,面试都没面试,直接录用。
还是做销售,只不过薪资待遇大大不同,赵父说:“你妈气头上你先顺着,回头这事过了,你想干什么工作就自己去找。”
她就这样暂时安顿。
晚上又让她见个人。
厂子临时有事,她耽搁了片刻,到餐厅已经迟到将近二十分钟。她连连道歉,对方嘴上没说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对方来了两人,她还是头回见年轻人之间见面还要带着家里长辈。
家长里短问了一大堆,又说:“我儿子学历高,读的建筑,建筑清楚不清楚?工程师,设计高楼大厦的……”
她点头笑:“盖房子的。”
对方脸色一沉,撇嘴又说:“你条件也不算差,那么好的公司说走就走是为了什么?你别嫌弃伯母多嘴,现在的女孩子都什么样子,我们别的没要求,一定清白才成……谈过几段恋爱?发展到什么程度?”
赵念舟听不下去,打断她:“阿姨……我恐怕不能让您满意……”
她听了大声说:“那还说什么说,走走走,什么人啊,刚才那句话我就不爱听,没一点礼貌!什么叫盖房子的,不懂别说。”
男的拉住他妈:“姑娘挺好的,吃了饭再说,您急什么啊……”
“好,哪好?长的就不像安分的,不然怎么急赤白脸往外嫁,谁不知道谁。”
男的站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着出去。
相亲次数多了,什么情况都会遇到,她越发淡定,叫来服务员点餐。
回到家里已经九点多,赵母给她开门,往她身后望了又望,没见到人,不由地绷紧脸。
她往屋里走,电话响起,赵母接了,解释半天才挂,跟上来拦住她:“你到底想干嘛?”
“我没干嘛啊。”
“那你故意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她回过头,叹了口气:“您下次能找个靠谱的吗?介绍的什么人啊!你去看看,个子矮长得胖,这些都算了,他妈眼高于顶,一个专科建筑说的就像我要高攀,当我傻吗?还谈清白不清白,你让她去幼儿园预定吧!”
赵母拉住她,“你别走,你怎么说话呢?我看你就是不死心!”
她眼睛红了红,闭上眼说:“我就是不死心,您也少逼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来什么事……”
赵母愣了愣,问她:“什么意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胸口上下起伏,半天才冷静:“我从今天起不去相亲了,结婚了是我过日子还是你过日子?鞋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这事,您着急也是干着急。”
赵父又出来打圆场,说闺女说的对,又说孩子也不是多大,没必要逼那么紧。
赵母嚷嚷,让他闭嘴,问他向着谁。
他笑笑,把赵母拉进屋:“这是怕你们生嫌隙,往后孩子怨你一辈子,儿孙自有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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