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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暖婚:早安,宁先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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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峪语滞。

    也是啊。

    他们一直在山崖顶上,要是有风,他们应该最先感受到,崖下的风绝对比上面的风小。

    再说了,就算有风,除非是龙卷风,否则一个成年男人,绝不可能被吹跑。

    想到这里,苏峪又沉默了。

    那么,司马流云究竟去了哪里?

    直升飞机贴着地面飞过,探照灯把崖底照的如同白昼一样明亮。

    可谁都没想到,他们忽视了半空中。

    悬崖峭壁的一棵苍翠的老松树上,司马流云如同一只壁虎一样,紧紧盘踞在上面。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自是很难发现。

    老松树坚硬的松针刺进了他的皮肉里,淡淡的血腥气随着夜风飘散,而他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到一个地方,他习惯性的先勘察地形。

    这一次也不例外。

    为了以防万一,他都是先做好后退的路线。

    说实话,在这里遇到宁随风,他的确有点意外。

    宁随风能猜到他的退路,却无论如何都没想过,他会直接跳崖。

    绝处逢生。

    跳崖不一定是死,也可能是一条生路。

    司马流云阴鸷如隼,“风雷,等着我的大礼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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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章 慕容以安病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进来,洒在了客厅里,慕容以安受不住阳光的召唤,终是颤了颤睫毛,睁开眼睛。

    她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小小的,像只小猫咪一样。

    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她全身酸软不已。

    整个晚上都在浑浑噩噩的做梦,做着同一个梦,光怪陆离的,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即便这会儿阳光耀耀,她也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鼻子酸酸的痒痒的,有种想打喷嚏的冲动。

    下意识抬手揉了揉鼻子,好似有什么要流出来一样。

    头疼得仿佛要爆炸一样,慕容以安不禁想,她是不是感冒了?

    齐月眉早起做饭,见慕容以安坐在沙发上,还吓了一跳。

    拍了拍胸口抚顺了躁动的心脏,她皱着眉头走过去,“安安,一大早坐在这里做什么?起这么早,不困吗?”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睡懒觉,她又不是什么不开明的婆婆,非要逼着媳妇儿起来做早饭。

    再说了,她从小看着慕容以安长大,慕容以安有几斤几两沉,她还不清楚?

    指着这个儿媳妇做早饭,全家人不是饿死就是食物中毒进医院。

    慕容以安捏了捏眉心,想说话,嗓子疼得离开。

    轻轻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她说,“睡不着了。”

    一说话,她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好似皱成生锈老化了一样。

    原本想径直进厨房的,听到慕容以安的声音,齐月眉转了方向走了过来。

    她摸了摸慕容以安的额头,声音关切,“嗓子怎么了?难道感冒了?”

    慕容以安摇摇头,垂下眼帘,“我不知道。”

    她就是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难道就感冒了?

    她的体质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哪里不舒服?”时间还早,齐月眉也不急着做饭,干脆坐到沙发上,关切地询问慕容以安。

    慕容以安精神恍惚不已,“头疼,嗓子也疼,鼻子酸酸的。”

    这些症状,可不就是感冒的症状吗?

    齐月眉皱起了眉头,“好端端的怎么会感冒呢?”

    慕容以安不说话。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冒。

    “一会儿吃了饭,吃点感冒药,让十三给你用酒精搓搓身体,蒙着被子睡一觉。”

    “十三?十三回来了吗?”提起宁随风,慕容以安突然想到,她在这里坐了一夜,就是在等宁十三的。

    果然,听到慕容以安的话,齐月眉好看的眉头再次皱起,“怎么回事?十三没回来?”

    慕容以安再次摇头,“没有。”

    一听说宁随风夜不归宿,齐月眉顿时就怒了,“行啊!臭小子居然学会夜不归宿了!”

    随后她又看向慕容以安,“别告诉我你在这里坐了一夜,就是为了等他?”

    慕容以安点点头。

    齐月眉,“……”

    让她说什么好!

    儿媳妇在沙发上枯坐一夜等夜不归宿的儿子回家,感冒了不说,太阳都升的老高了,儿子非但没回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难道这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到了就不当回事了?

    齐月眉怎么都相信,她家的宁十三是个渣男。

    “臭小子,等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慕容以安似是猜到了齐月眉的想法,揉了揉眉心,说,“妈,你想多了,十三不是那样的,他帮白泽去了。”

    齐月眉,“……”

    好吧!

    是她偏激了。

    “安安,十三虽然弃军从商了,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有那身本领,而且我们家是军人世家,如果有需要,他会义不容辞的献身,这样的情况,以后可能会出现很多次。你担心他我可以理解,也要顾着自己。”

    “我会的。”慕容以安怏怏的提不起精神,“我就是做了个梦,睡不着了,就想下来等着他。”

    齐月眉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顺了她略显凌乱的长发,她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母亲一样。

    “做噩梦了?”

    提及到心里的恐惧,慕容以安把头靠在齐月眉的肩膀上,闷声道,“妈,我担心十三。”

    “乖,不担心他。”齐月眉安慰道,“几年前十三当兵那会儿,我也是整天整天做噩梦,你看十三到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安安,别自己吓自己。”

    她虽然这么安慰慕容以安,可她的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

    世界上有哪个母亲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啊。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孩子就是母亲的命啊。

    “好了,先去卧室睡一会儿,早饭做好了我去喊你。”

    “嗯。”慕容以安闷闷答应,起身便往卧室走去。

    她出来的时候没穿鞋,这会儿踩在地上,才觉得刺骨的凉意直钻骨髓,冷得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直到钻进被窝里,那种冷意似乎才有所减少。

    慕容以安蜷缩着,裹着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向着阳光,好像胎儿窝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

    有人说,这种睡姿的人缺少安全感。

    慕容以安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这么睡的。

    她缺少安全感,她一直都知道。

    脑袋巨疼,翻江倒海一般,好似要炸裂一样。

    可他的意识却是无比清醒。

    她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眼睛,宁随风鲜血淋漓的倒在血泊的场景在浮现在眼前。

    越想越难安,慕容以安坐起来,捞过手机给宁随风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无论她拨打了多少遍,每一次都是冰冷机械的声音告诉她,暂时无法接听。

    双手好像失了力气一样,手机落在了被子上,慕容以安双手抱着头,喃喃自语,“十三,告诉我你没事……”

    *

    齐月眉做好了早餐,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此时,小墨也起床了。

    自己洗漱好,穿着小拖鞋下楼,哒哒跑进厨房,小墨乖巧询问,“奶奶,今天早上吃什么?”

    “什么都有,小墨爱吃的都有。”齐月眉笑道,这个乖巧的孙子呦,她越看越满意,“洗手了吗?”

    “洗了。”

    “洗了就先吃吧,我去喊安安起床。”齐月眉摘下围裙挂在衣架上,在水池里洗了手,用消毒的毛巾擦干。

    小墨正想坐下,听到齐月眉的话,秀气的小眉头拧成了毛毛虫,“奶奶,我妈咪回来了?”

    “是啊,在沙发上坐了一夜,还感冒了。”齐月眉叹了口气,牵着小墨一起喊慕容以安。

    齐月眉以为慕容以安睡着了,就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这会儿,慕容以安觉得全身发冷,就像是在冰窖里一样,瑟瑟发抖,她裹着被子,小脸惨白,脸颊却红彤彤的。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齐月眉摸了摸慕容以安的额头,眉头紧皱。

    小墨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问道,“奶奶,妈咪怎么了?”

    “发烧了。”齐月眉低声道,先前还没觉得发烫,就这么一会儿,居然烧上来了。

    听说慕容以安发烧,小墨顿时担心无比。

    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多年,慕容以安顶多感冒咳嗽,很少发烧,可每次发烧,都来势汹汹。

    小墨担忧的不得了,趴在床边,小手覆在慕容以安的额头上,“妈咪,妈咪……”

    齐月眉说,“宝贝,给孙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孙医生是宁家的家庭医生,平时就在军区医院里工作,离着大院也不远,这会儿喊他,很快就能过来。

    “好的,奶奶。”小墨迈着小腿飞快的去打电话,生怕耽误一秒钟,慕容以安就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

    *

    在悬崖底下找了大半夜,依旧是一无所获。

    天刚亮那会儿,宁随风才让人把直升机开回去。

    经过悬崖的时候,那棵上了年岁的老松树引起了他的注意。

    “开过去!”他的声音冷厉漠然,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口吻。

    幸好,他的命令本就令人折服。

    苏峪站在他身边,“Boss,怎么了?”

    宁随风的视线一直在老松树上流转,倏然,松针上一缕黑色的布条令他眸色越发深浓。

    “打开舱门!”

    不明白Boss为何突然如此吩咐,苏峪怔了一秒钟,打开舱门。

    宁随风一手扶着门框,身子微微前倾,从松树枝条上取下那块布料。

    “这……”苏峪不知该说什么了。

    悬崖上的一棵老松树上有一缕布条,而且看布条的样子,很新,不像是被风吹刮到树上,经受风吹日晒的残旧模样。

    这说明了什么?

    唇角勾起一抹岑冷的笑意,宁随风眸子越发幽冷,“果然如此!”

    怪不得丛林狼无所顾忌的就跳了下来呢!

    原来他早就知道有棵老松树会救他一命。

    偷偷瞄了宁随风一眼,苏峪小心询问,“Boss,还找吗?”

    已经确定丛林狼没死了,还找吗?

    宁随风摇头,“他早就离开了,回到了属于他的地盘,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丛林狼进了丛林,就如同蛟龙入了海,找他,无比困难。

    折腾了一夜,终究还是让丛林狼跑了。

    宁随风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与丛林狼的恩怨,究竟何时才能解决?

    如此战战兢兢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如果是他一个人,丛林狼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可他有家人,有父母,有妻子,有儿子,若是丛林狼拿他们其中任何一人来威胁他,他都觉得很难办。

    宁随风突然想到丛林狼口中的“大礼”,“大礼”是什么?

    不管怎样,这个所谓的“大礼”,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直升飞机很快就在唐顿庄园的停机坪上降落,下飞机后,宁随风对苏峪说道,“丛林狼还会回来的,密切注意着,下一次一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在他宁随风这里,有再一再二,绝无再三再四。

    丛林狼从他手里跑了两次,第三次他定要送他下地狱。

    “有什么事跟白泽联系,我先回家。”宁随风匆匆交代了几句,便驱车离开。

    时间还早,未到上班高峰期,一路还算畅通。

    一路上,他总觉得心慌慌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好。

    想给慕容以安打个电话,找了一遍,发现手机没带。

    油门一踩到底,黑色的世爵卷着晨风,在晨光里疾驰。

    很快就到了大院,把车子停在了庭院,接着便有令一辆车子紧随其后。

    他下车,后面的车子里的人也下来了。

    来人是孙医生。

    “宁少。”孙医生颔首打招呼。

    两人一起往里面走,宁随风边走边问,“孙医生怎么来了?”

    孙医生说,“小少爷打电话说少夫人生病了,让我赶紧过来。”

    “安安生病了?”宁随风顿时心尖一颤,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刚才的心慌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他的安安生病了啊。

    把孙医生抛在身后,宁随风像是装了风火轮一样,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跑进屋里。

    猛地推开卧室,随手拨开围在床边的齐月眉和小墨,黑浓的剑眉皱成了山峦。

    “安安……”宁随风亲了亲她的唇角,柔声喊她。

    慕容以安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那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她的宁十三。

    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好似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睁不开。

    见慕容以安毫无反应,宁随风急了,询问齐月眉,“妈,安安怎么了?”

    齐月眉没好气的瞪他,“拜你所赐!”

    宁随风,“……”

    他刚回来,怎么就拜他所赐了?

    宁先生表示自己很冤枉。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齐月眉继续数落,“你说你,不回来不知道打个电话吗?安安在客厅里等了你一夜,不感冒才怪!”

    宁随风心疼极了,他没想到他的安安在客厅里等了他一夜。

    他以为她就算睡不着,至少在卧室里,在床上,盖着被子等他。

    黑眸里愧疚深深,宁随风握着慕容以安的手,难受极了。

    他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他,他想替她承受。

    “行了,少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齐月眉看不行去了,“安安只是感冒发烧,也没什么大事,要是心里愧疚,好好照顾她,以后别让她生病就行了。”

    顿了一下,她又对小墨开口,“宝贝,去看看医生来了没。”

    小墨看了慕容以安一眼,没有犹豫,急急跑下楼。

    孙医生这会儿正上来,小墨看到他,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快跑。

    “医生叔叔,快点快点!”

    孙医生,“……”

    小少爷,我已经很快了。

    孙医生帮慕容以安检查了一番,摘下听诊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少夫人知识感冒发烧了,没什么大问题,只要退烧就好了。”

    闻言,齐月眉和宁随风齐齐松了口气。

    只有小墨,小眉头依旧紧皱着,“医生叔叔,我妈咪很少发烧,每次发烧都来时汹汹,好几天都退不下来,你确定没问题吗?”

    闻言,宁随风又担心起来。

    孙医生微笑道,“小少爷,这是个人体质原因。有的人身体素质很好,常年不生病,偶尔感冒一次,就来势汹汹,这是很正常的。有句俗话不是这么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这个道理。”

    见小墨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孙医生有些无奈了,“这样吧,我给少夫人挂瓶水,等烧退了,我再离开。”

    小墨点了点头,勉强答应了。

    孙医生熟练配药,随后握着慕容以安的手,眼睛不眨一下,冰冷的针头就扎进了她的血管里。

    宁随风看得心疼无比。

    调了调吊水的速度,孙医生说,“宁少,我就在楼下,有事喊我一声就好。”

    宁随风点点头,靠在床头上,眼睛看着慕容以安,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移开。

    齐月眉送孙医生出去,一时间卧室里就只剩下了一家三口。

 第291章 无情之人,最是深情

    慕容以安病了,小墨担心她,说什么也不肯上学。

    宁随风纵着他,同意了。

    父子两人窝在床上守着慕容以安,就连早餐都没下去吃。

    齐月眉怕饿着小墨,只好把早餐端上来。

    匆匆吃了两口,便再也没了胃口。

    小墨窝在宁随风怀里,小手拉着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容以安,生怕眨眼的功夫,慕容以安就病情加重。

    宁随风眸色深深,宛若皓空星夜,无限的深情荡漾其中,又似是夹杂着些许愧怍。

    他的安安为了等他才生病的,他如何不愧疚?

    慕容以安睡着了,她睡得很不安稳,黛青色的柳眉颦蹙着,偶尔嘤咛一声,“十三……”

    即便在梦中,她喊得也是宁随风的名字。

    宁随风只觉得心脏好像被重重打了一拳,闷闷的疼。

    他俯身亲亲慕容以安的额头,浅浅的吻不断下移,最后落在她的唇角,声音里饱含深情,“安安,我在。”

    每当他说话后,慕容以安就会安稳不少。

    然而,过一会儿又会不安起来。

    宁随风就会再亲她,再说话。

    如此循环,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

    吊水结束,孙医生进来拔针,又给慕容以安量了体温。

    “三十七度五,还是有些低烧。”

    “那怎么办?”小墨担心的开口,“会不会再反复烧起来啊?”

    他妈咪生病,能吓死人。

    孙医生笑道,“小少爷不必太过担心,发烧是人体机体的一种自我免疫,退烧退得太急了也不好,一会儿用酒精给少夫人擦擦身子,裹着被子出一身汗,等少夫人醒来,吃点清淡的饭食,把药吃了,就好了。”

    “酒精擦身,该怎么擦?”宁随风问道。

    他倒是听说过用酒精擦身,物理降温,可从来没操作过啊。

    万一动作不当,不小心伤了安安怎么办?

    “把酒精用温水稀释一下,用纱布蘸水,自上而下擦拭血管丰富的部位。”孙医生一边说一边示范,“从颈部两侧至手臂,再从两侧腋下至手心,接着自后颈向下擦背部。擦下肢的时候,从髋部经腿外侧擦至足背,从大腿根内侧擦至足心,从大腿后侧经膝窝擦至足跟。上下肢及背部各擦3—5分钟,腋下、肘部、腹股沟部及膝后等大血管处,可适当重点擦浴。”

    宁随风听得十分认真,好似小学生上课一样,遇到不懂的地方连忙询问。

    好在孙医生也是个耐心的人,一一解答了他的问题。

    宁随风如临大敌的模样,令他感慨万千。

    世人都说宁少冷心冷情,殊不知他的柔情只留给了一个女人,一个名叫慕容以安的女人。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孙医生觉得,如果他是个女人,他也会羡慕嫉妒慕容以安。

    深情似海的宁随风,的确令人难以招架。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宁知不可能,却还要飞蛾扑火呢!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孙医生跟齐月眉打了招呼后才离开。

    儿子在身边,宁先生用得十分顺手。

    “宝贝,去把药箱拿上来。”

    家庭药箱里,有酒精和纱布。

    小墨下去那药箱的时候,恰好碰上齐月眉。

    齐月眉怕小墨提不动,非要帮他提着送过来。

    属于他的差事让别人干了,空手而归总是不好,于是他到厨房拿了个小碗。

    祖孙两人一起进入卧室,宁随风看到齐月眉,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妈,你怎么来了?”

    她来了,他还怎么帮安安擦身啊?

    没get到儿子的小情绪,齐月眉径自说道,“我来给安安擦身。”

    宁先生不开心了,“我擦就好。”

    “你会吗?”

    宁随风,“……”

    咬牙,不悦道,“会!”

    齐月眉摆明了不怎么相信。

    她的儿子她还算了解,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到底是真会还是假会,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麻利地从药箱里取出酒精,按照比例兑好,用剪刀剪下一块纱布,搭在小碗的边沿上。

    宁随风黑了脸,“妈,安安不喜欢别人碰她,我来就好!”

    齐月眉瞥他一眼,“收起你那点小心思!究竟是安安不喜欢被人碰,还是你不喜欢啊?”

    宁先生眉心突突跳动,“既然您都知道,还坚持什么!”

    齐月眉白了他一眼,也没再坚持。

    絮絮叨叨的又把擦身的注意事项说了一遍,这才牵着小墨出去,还不忘跟小墨吐槽,“宝贝,你爹地真小气!奶奶跟你妈咪一样都是女的,摸摸她又不会少块肉,看把他急得。”

    齐月眉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遮掩,况且那个时候卧室门还没彻底关紧,宁随风听得一清二楚。

    小气吗?

    他不觉得。

    他把安安捧在心尖上,爱到了极致,爱到了深处,他不愿意任何人碰她。

    说他是占有欲也好,说他是控制狂也罢。

    总之,慕容以安是他宁随风的妻,只要他在世界上活一天,他就不许任何人碰她。

    不知是不是知道宁随风回来了,慕容以安睡得安稳了不少。

    因为发烧的原因,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分外好看。

    宁随风忍不住亲了她一口,温声道,“安安,能听到我说话吗?”

    慕容以安浅浅的呼吸放轻了不少,似是在回应他。

    宁随风觉得心好像被一团棉花填满了一样,柔软得不可思议。

    “安安,我帮你擦擦身子,会舒服很多的。”宁随风把纱布浸在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水温有点凉,忍着点啊。”

    说话间,他掀开被子,帮她脱掉睡衣。

    冰瓷般的玉肌泛着晶莹的光泽,若是再平时,他定然是爱不释手的到处煽风点火。

    而此时此刻,慕容以安昏昏沉沉的,好似失了生气的洋娃娃,饶是他再禽兽,心里也没有半点波澜。

    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伤害慕容以安。

    宁随风心如止水的帮慕容以安擦身。

    他擦得很认真也很小心,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在对待一个易碎的搪瓷娃娃一样。

    怕慕容以安再受凉,擦完了上身和背部后,宁随风帮她穿上了睡衣,又给她盖上被子,这才去擦下肢。

    慕容以安的双腿修长好看,只是她平时穿惯了军装和休闲装,很少把双腿露出来。

    宁随风最爱的就是她这双腿,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修长有力。

    而此时,他的心里一点涟漪都没有,有的只是淡淡的心疼。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到女人就忍不住想到那档子事。

    若是在女人生病或者不舒服的时候,男人如果能克制住自己的下半身,对这个女人,绝对是真爱。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得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对宁随风来说,无论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永远都只有慕容以安一人。

    他用28年的岁月,留住了自己的朱砂痣和明月光。

    无情之人,最是深情。

    宁随风把纱布和小碗放在床头柜上,他脱下外套躺在床上,隔着被子把慕容以安抱在怀里。

    仿佛只有拥她入怀间的时候,他才觉得他的心不再空荡荡的,仿佛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被填满。

    安安啊,我的余生只有你,请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如果到了迟暮之年,如果我走在你的前面,请你在黄泉路上走慢一点,请你等等我。

    下一世,我们还做夫妻。下一世,我们不再分离。

    *

    宁随风一夜没睡,慕容以安生病又把他吓了一跳。

    这会儿抱着心爱的妻,心渐渐沉稳下来,困意也随之而来。

    然而,他心里记挂着慕容以安,睡得并不安稳。

    迷糊一会儿便陡然清醒,时不时的摸摸慕容以安的额头,直到感觉她的热度渐渐降下,这才松了口气。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时常惊醒。

    每当醒来,他第一件事就是收紧胳膊,知道察觉怀中的人还在,心口的大石头才算落地。

    亲亲怀中娇人的额角,深深凝视她一会儿,才闭上眼睛接着睡。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长。

    慕容以安醒来的时候,卧室里晦暗无比,好似已是黄昏暮色。

    头依旧昏昏沉沉的,不过已经没了早上那好像要爆炸一样的剧痛。

    整个人好似被禁锢了一样,尤其是腰间,两条铁壁紧紧禁锢着,动一动就显得十分困难。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看向身旁。

    宁随风睡在旁边,两条手臂箍着她的腰肢,生怕她跑了一样。

    不安情绪不知何时褪去了,窝在他的怀里,慕容以安觉得很安心。

    不知他梦到了什么,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眉心折出几道深深的刻痕,尤其山野冰川一般。

    慕容以安抬手轻轻抚在眉心的刻痕上,指腹轻捻,她想抚平他的刻痕。

    他的眉峰很凌厉,配上那双幽深的黑眸,无端给人一种冷漠不近人情的感觉。

    但慕容以安知道,她的十三看似冷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他的温柔浸淫在了骨子里,一举一动都饱含温情。

    精致的眉眼,光洁的肌肤,令她爱不释手。

    抚平了眉心的刻痕,温热的指腹便落在了他的眉梢。

    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慕容以安玩心大起。

    指腹在他的脸上滑来滑去,从眉梢落在鼻梁上。

    鼻梁高挺,十分好看。

    慕容以安调皮的按了按鼻尖,大概是玩得太开心了,她并没发现,宁随风已经醒了。

    幽深的眼睛盛了漫天的星辉,耀耀生辉。

    他的安安啊,可真调皮。

    指腹再往下,便落在了薄凉的唇上。

    轻轻摩挲,慕容以安有些出神。

    有人说,薄唇的男人都很无情,她总觉得这话有点以偏概全了。

    她的十三是薄唇,可她的十三很深情。

    描摹着唇形,慕容以安的手指滑到中间。

    倏然,宁随风突然张嘴,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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