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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暖婚:早安,宁先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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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慕容姑娘忘记了,是她先想歪的,提及了这个话题,人家才附和的。

    小墨是个好学的孩子,他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妈咪,晚上有什么事?”

    “天黑了请闭眼!”慕容以安没好气得呛了一句。

    小墨继续问:“闭眼之后呢?”

    “睡觉!”

    “然后呢?”

    宁随风恰好从盥洗室里走出来,淡淡接口:“然后该少儿不宜了。”

    慕容以安和小墨:“……”

    原来,终极大boss还是宁先生啊。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落在“10”上,还有接近两个小时才到午饭时间,宁随风摸了摸小墨的额头,温声道:“宝贝,睡觉是机体最好的愈合方式,你该睡一会儿了。”

    “爹地,我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小墨眼泪汪汪,吃了早饭后,妈咪逼着他睡了两个小时,他才刚醒啊,爹地又让他睡觉。

    真以为他是天蓬元帅投胎的么?

    然,宁先生态度很坚决,“睡一会儿吧,到午饭的时间,爹地喊你起来。”

    见宁随风丝毫不妥协,小墨无法:“好吧!”

    熟悉宁随风的人都知道,他看似如清风般温润,事实上很不好说话。

    只要他决定的事情,一般没人能更改。

    即便是慕容以安也难很改变。

    “安安,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宁随风打开门,和慕容以安一起去了小客厅。

    站在他面前,慕容以安眸目低垂:“你想说什么?”

    宁随风没有急着开口,反而有些闲适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慕容以安坐下。

    “别闹,有人回来。”慕容以安站着没动。

    “不会,我锁门了,有人来会敲门的。”宁随风眉目含笑。

    淡青色的烟眉颦蹙成了远山浮云,慕容以安犹豫不决。

    说话就说话,又不是搞情色交易,坐什么大腿呢!

    倏然,宁随风扣着慕容以安的腰肢,微微一用力,慕容以安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抱着宁随风的脖子。

    “呀——你干嘛呀?”慕容以安红着脸,略显恼怒地轻捶宁随风的胸口。

    娇妻抱在怀里,宁先生吐了一口浊气,这才觉得心被填满了。

    慕容以安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便放弃了,“十三,你要对我说什么?”

    “安安,你想怎么处置张如卉?”

    “怎么处置都可以?”慕容以安的声音骤冷,这个女人伤了她的宝贝,她如何能轻易放过她?

    把她千刀万剐都难消她心头之恨。

    “原则上不可以,但私底下可以。”就算不行,他也会让不行变得行。

    “我想让她亲身尝尝子弹穿过胸口的剧痛和鲜血迸溅到脸上的灼热,我想让她即便到地狱里灵魂都难以安宁……”她想的太多了。

    宁随风收紧了手,把慕容以安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安安,都会实现的。”

    一时间,两人无话。沉默在寂静中流转,似是有什么在抒浅的流年里静散。

    好一会儿,宁随风说:“安安,明天法庭会公开审判张如卉,后天在法场执行枪决,行刑者是张军长。”

    浅淡的话语,平静且不起波澜,轻轻松松便决定了一个名满京城的名媛的命运。

    天堂和地狱,仅在一念之间。

    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安安,如果你想做什么,可以在明天晚上。”

    许久,慕容以安才淡淡的应了一个字,“好。”

    让张军长亲自送张如卉上路啊,这样的决定,她似乎不需要做什么了吧!

    众星拱月的名媛一朝失足,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仅如此,她最敬重的人带着死神的召唤令送她上路,这样的落差,应该足够张如卉受的了吧?

    她慕容以安虽不是善良之人,却也做不出恶事,一般人不犯她,她便敬人一丈,恶人自有恶人磨,她相信,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

    张如卉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意识回笼,短暂的思考后,恐惧如同潮水一样淹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用小墨挡枪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当她能思考后,她恨不得那个受伤的人是自己。

    宁家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张如卉吓得脸都白了。

    她下床,穿上鞋,便想落荒而逃。

    至少先离开京城,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阵子。

    不然,凭着宁家的权势,就连张家都护不住她。

    张如卉不傻,她反而很聪明,她把京城的局势分析得很透彻,所以她才想与白泽走到一起,进而让张家攀附上白家,巩固张家的地位。

    然而,她没想到,她的计划还未开始,中途就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

    此时别说白家会帮她了,白家不亲自弄死她就不错了!

    把门悄悄打开一条小缝,张如卉警惕地四处寻望。

    发现走廊里没有人,她正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却不想眸光一瞥,突然见三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走了过来。

    张如卉连忙关上门,匆匆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半分钟后,房门打开。

    那些人果然是来找她的!

    张如卉吓得心砰砰直跳。

    看来,宁家的动作够快的,她也必须要快了,不然等不得她离开京城,就落到宁随风手里了。

    张如卉毫不怀疑,不论是落在宁随风还是白泽手中,她都没有好下场。

    有人开口,声音略带疑惑:“咦?医生不是说张如卉没受伤么,怎么还没醒?”

    难道诊断失误了?

    沉吟片刻,另一个男人开口,声音较第一个男人略显低沉:“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张如卉带到警察局拘留起来。”

    第一个男人说,“可现在人没醒。”

    他们总不能把人抬走吧?

    第三个男人吹了声口哨,“上级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带走,可没说以什么形式带走,所以……”

    第二个男人下决定:“就抬走吧!”

    张如卉,“……”

    暗自咬着银牙,她差点就露陷了。

    这些该死的男人,看到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难道不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吗?

    抬走?

    亏得他们想的出来!

    简直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糙汉子!

    第二个男人说:“小五,你去跟医院的负责人说一下,我们直接推着床走,过后让人把床再送回来!”

    医院的病床都是带滑轮的,他们这般推着,免得张如卉醒来之后用莫须有的罪名控诉他们。

    “好。”第一个男人离开后,余下的两人对视一眼,大体检查了一遍,推着床离开医院。

    他们穿着警服,是警察,普通百姓对警察自然而然就有一种敬畏感,一看到警察,第一种想法便是有人犯了什么事。

    这会儿看到两个警察推着张如卉出去,纷纷窃窃私语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在帝国,医院和学习是人口最密集的两个地区之一,而人多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因此,极短的时间内,警察推着一个女人从医院离开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网络。

    甚至有人拍了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张如卉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认识她的人不在少数,五官可辨,照片拍得很清晰。

    有人在评论区点明是张如卉后,几分钟内,转发量超过十万,博主涨了数十万粉丝,而这一消息也被送上了热搜。

    警察恰好是开着面包车来的,车厢空间还算大,勉强可以容下一张病床。

    两人合力把病床上车,便绕到前面。

    此时此刻,张如卉毁得肠子都青了。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直了——

    若是此刻醒来,不就是在告诉他们,她在装晕么?

    反而显得她理亏。

    若是她一直装着昏迷不醒,所有的话都让别人说了,她可就彻底被动了。

    张如卉那叫一个后悔啊。

    *

    中午。

    生怕小墨在医院寂寞,宁家一大家子人都来了。

    一时间,偌大的VIP病房里显得满满当当的,慕容以安和宁随风这对父母,被无情的挤开了,齐月眉、老太太、宁吟霜和宁悦强势地围绕病床边,一个个嘘寒问暖,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那叫一个心疼啊。

    也是,昨天才真正确定了小墨是十三的孩子,他们正稀罕呢,自然是心肝宝贝地疼着了。

    直到伺候小墨吃好喝好了,一家三代人,召开了一场批斗大会。

    批斗的当然是宁随风和慕容以安这对不靠谱的父母了。

    即便他们两人表示很委屈。

    齐月眉怒斥:“你们两个,一个身为曾经的兵王,一个身为现役军人,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保护不了,你说你们还有脸站在这里?”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十三,安安呐,以后出去别说是我们老宁家的人,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宁悦冷嘲:“不收拾张家和张如卉,你们这父母也白当了。”

    宁吟霜惋惜:“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替小墨宝贝感到可怜。”

    ……

    听着众人的话,慕容以安狠狠低着头,都快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口了。

    她们不说,她真不觉得自己当妈咪当得如此失败。

    是要说失败,她还真找不出来,她自己觉得挺好的啊。

    但若好,为什么众人能把她批得一无是处呢?

    慕容以安迷茫了。

    宁随风心疼媳妇,不忍媳妇难受,便挺身而出:“小墨受伤,责任都怪我,你们别说安安,她已经够自责了,我怕等你们离开,她会哭鼻子。”

    慕容以安,“……”

    原本她对宁随风挺身而出还感到欣慰感动,然感动不到一秒钟,就彻底消失了。

    白白浪费她的感情了。

    齐月眉指着宁先生的鼻子就是一顿数落,“你以为你跑得了?”

    宁先生漫不经心道:“齐女士,小墨受伤虽是我和安安的失败,究其根源,罪魁祸首归根结底该是宁副司令。”

    齐月眉瞪眼:“别为自己犯错找借口。”

    她不吃这一套。

    “不!不是借口。”宁先生很淡然,“请帖是给宁副司令的,宁副司令说他出席太招风了,便让我去了,到了唐顿庄园,遇到白泽我才知道会有行动,那个时候再离开也来不及了。所以,您该去责问宁副司令。”

    这下,齐女士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叱责一句:“反正是你这个爹当得没用!”

    “批斗大会”这个话题终究是结束了。

    宁悦询问:“十三,你打算怎么处理张家?我们宁家的宝贝可不能给人当肉盾!”

    宁吟霜感慨道:“也是,偌大一京城,还有人不怕死,敢招惹到我们宁家的头上,是我们最近太低调了,所以他们忘了谁才是山林中的霸王,就连猴子也出来蹦跶了吗?”

    宁随风揽着慕容以安坐下,结实有力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透出几分禁欲的气息。

    “放心!老宁同志都安排好了,张家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京城了。”

    “仅是驱逐张家出京城?”老太太惊呼,“太便宜他们了!”

    伤了她的宝贝增孙子,才把他们赶出京城,惩罚太便宜了!

    怎么着也得让那张如卉尝尝子弹的滋味!

    “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你们且看着吧!”宁先生黑浓的眉峰聚成了山峦,隐隐透出几分不耐,“时间不早了,小墨要休息了,都回去吧!明天法院开庭审判,会有判决的!”

    齐月眉:“臭小子,我们才刚来就赶我们走,我们走了谁照顾小墨?”

    “我!老子亲自照顾儿子!”

    齐月眉气得打他。

    磨蹭了好一会儿,众人终是离开了。

    *

    宁随风和慕容以安整个下午都陪着小墨,时间过得飞快,仿佛整个下午,接近一天中三分之一的时间,一瞬即逝。

    黑夜拉下了帷幕,似乎正在酝酿在一场动人心魄的话剧。

    吃过晚饭后,宁随风陪着小墨打游戏,慕容以安削水果给父子两人吃。

    与其说是宁先生陪小墨打游戏,不如说是小墨指挥着宁先生打游戏。

    “定他!放大招!”小墨话语激动,一时忘记了慕容以安刚塞进他的嘴巴里一颗葡萄,这会儿激动,嚼碎的葡萄果肉一瞬间全都喷到了宁先生的脸上。

    于是,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静止了。

    眉心突突跳动,宁先生眸露凶光。

    缩缩脖子,熊孩子尴尬一笑:“抱歉,一时激动了。我帮你擦去!”

    随手捞起桌上的抹布就往宁先生的脸上招呼。

    本想闪躲的,奈何瞥见熊孩子微抬起了身子,若是他闪避,小墨可能就会扑空,进而扯到伤口。

    眼不见为净!

    宁先生狠狠闭上了眼睛。

    抹布在脸上游离,他甚至能嗅到淡淡的馊味。

    其实,抹布很干净。

    几分钟前慕容以安刚换了一块新的,还未用过。而且,宁先生嗅到的“馊味”,是消毒水的味道,只是他的心理作用而已。

    此刻,宁先生心里已是万马奔腾。

    说到小气记仇,宁先生自认第一,无人敢认第二。

    此时,他狠狠地给小墨记了一笔。

    熊孩子,给老子等着,等你康复出院了,不把你丢进军营里训练一周,老子跟你姓!

    “好了。”小墨放下抹布,凑到宁随风面前讨好道,“爹地,擦干净了!”

    鼻尖的“馊味”挥之不去,宁先生脸色阴郁成墨青色了,他话语凛冽薄凉,“躺好!”

    “哦!”小墨乖乖躺好,眨眨眼睛,眼底璀璨,星辉闪烁,“爹地,躺好了。”

    “伤好了再收拾你!”丢下这么一句,宁随风直冲浴室。

    小墨茫然看向慕容以安,“妈咪,爹地怎么了?”

    抽风了吗?

    慕容以安白了小墨一眼,没好气道,“你拿抹布给他擦脸,他能给你好脸色?”

    泪眼汪汪,小墨无比可怜道:“妈咪,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

    小墨,“……”

    被拆穿了,有点尴尬。

    “妈咪,你怎么知道的?”

    慕容以安嘲讽他,“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而且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放什么屁,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妈咪,咱们都是文明人,别说得这么粗俗,难登大雅之堂。”小墨一脸不赞同。

    “呵呵——”慕容以安冷笑一声,“登不登大雅之堂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爹地一定会收拾你的!”

    小墨一脸惊恐,“我可是病人!”

    慕容以安,“总有病好的一天!”

    似是松了口气,小墨摆手,“哦,估计那个时候爹地就忘了。”

    慕容以安挑眉,忘了?

    她可不这么认为。

    宁十三有多记仇,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记得上小学那会儿,白泽打破了何老家的玻璃,反身污蔑宁随风,让他背了黑锅。何老和宁老爷子是老战友,在大院里很受尊敬。老爷子上了火,顾不得形象,脱下鞋子就往宁随风身上招呼。那个时候老爷子身体硬朗,硬是追着宁随风从大院东头跑到西头。

    后来,宁十三给白泽狠狠记了一笔。这一记,就是四年。

    小学毕业那天,宁随风把班主任的自行车车轮胎放了气,偷偷写纸条告诉了老班。老班揪着白泽的衣领找到了白家。

    后来,在初中的同学聚会上有人偶尔提起了这两件事,真相才浮出水面。

    再后来,白泽再也不敢招惹宁随风了。

    有人问白泽老班带着他回家后发生了什么,白泽闭口不谈。

    偶尔有人打破沙锅问到底,白泽急眼了,就提着拳头揍人。

    再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总之,白泽回家后,就成了一件秘密。

    收回思绪,慕容以安为儿子掬了一把同情泪,“宝贝,若是哪一天觉得生无可恋了,一定是你爹地做的。”

    小墨,“……”

    为什么他他有种捅了马蜂窝的赶脚?

    没一会儿,宁随风从盥洗室里出来,他的表情很平静,就像是秋日的镜湖一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小墨心里毛毛的,试探着询问,“爹地,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宁随风淡淡反问,他走过去,放下床头,眼波深邃,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他越是平静,小墨越是觉得可怕。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自觉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小墨乖巧极力,努力刷好感度。

    “爹地,你和妈咪也去睡吧,宝贝一个人可以的。”

    宁随风却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让你妈咪去睡吧,爹地守着你。”

    慕容以安放下果盘,起身道:“也好,我守下半夜。”

    点点下巴,宁随风示意慕容以安去休息。

    齐月眉拿了两条毛毯过来,慕容以安去陪床上拿了一条给宁随风。

    关了灯,慕容以安不放心地看了那父子两人一眼。

    宁随风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她便收回视线。

    从小墨出事到现在,她的大脑从未像此刻这么清醒过。

    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慕容以安的脑海里思绪翻腾。

    她知道宁随风为何守着小墨,因为他怕小墨会做噩梦。

    其实她何尝不想守着她的宝贝?

    可小墨又是何等聪明,怎会猜不出两人的举动?

    她不想给小墨太多的压力。

    有时候啊,她也在想,她回来是不是正确的?

    自从她回到京城,从慕容以微开始,再到穆清和穆家,接着是张家,哪一件是都与她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她为了一己之仇打破京城的平静,究竟是好还是坏?

    可她知道,她从未想打破京城的平静。

    有时候,很多事情也是不受控制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忘了这个。

    然而,时至此刻,就算她想挽回,怕是已来不及了。

    张家之事已成定局,穆家也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慕容以微更是罪有应得。

    她还能做些什么?

    把慕容以微放出来让她继续作威作福还是让穆学文把穆清当成棋子随意利用?

    无论哪一件事,她都做不出来。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她相信,此刻布满荆棘的崎岖小路,定会通向繁花簇锦的山清水秀之地。

    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路还有多长,她还要走多久。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慕容以安好似觉得身处混沌之中,意识渐渐模糊了。

    倏然,一声惊呼入耳。

    “妈咪——”

    她陡然睁开眼睛。

    小墨!是小墨在喊她!

    ------题外话------

    以后几章就把慕容以微的事情解决了,结束第一卷

 第265章 庄园和梁思彤

    小墨一出声,宁随风就顺手打开了灯。

    “宝贝乖,爹地在,没事,没事……”宁随风轻拍他的后背,温声安慰道,“宝贝,你看看,这是在医院里,没有坏人,没有人会伤害宝贝,爹地会保护宝贝的……”

    眼底含着一泡泪,小墨哭腔浓浓,“爹地,我害怕。”

    避开手术伤口,宁随风把他抱起来,“事情都过去了,宝贝不怕。”

    宁随风温声安慰小墨,慕容以安也迅速跑了过来,她太过担心小墨,跳下床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小墨!”

    从宁随风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小墨张开手臂:“妈咪。”

    慕容以安小心地接过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宝贝不怕,妈咪和爹地都会保护你的。”

    宁随风把母子两人紧紧拦在怀里,揽着两个人,就像是拥了全世界。

    “宝贝,人这一生,总会经历一些风霜,有的人经不过风霜的打击,成为风霜的手下败将,或者说这场风霜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那么这个人就是失败的。即便他以后会站在某个领域的巅峰,他依旧不敢触碰当年的打击,所以他已然还是失败的。”

    “上帝造人之初,赋予了人七情六欲,如果没有恐惧了,那就不算是完整的人了,不是么?如果一个人不会有恐惧,他体会不到七情六欲带给他的感受,那么他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宝贝,如果给恐惧做一个比喻的话,爹地觉得,把恐惧比喻成乌云或者迷雾很贴切。你看,当清风把乌云或迷雾吹散的时候,阳光在一刹间迸发万丈光芒,是不是很耀眼?”

    ……

    宁随风说了很多话,或哲理深刻,或暖心熨帖,或温馨浅浅,让小墨感触颇深。

    以前他总觉得,有没有爹地都无所谓,他只要跟妈咪健康快乐就好。

    可现在,爹地给他的感觉和妈咪完全不一样。

    妈咪的爱如溪流,潺潺涓涓,悠远绵长。

    爹地的爱太过深沉,像大山,像海洋。

    宁随风抬手摸摸小墨的脑袋,眸中饱含温情:“小小男子汉不该被一点点恐惧打到,即便是打倒,也是你打倒它。我宁随风的儿子,不是弱者,而是人人敬畏的强者!”

    “嗯。”小墨含泪点头,“爹地,小墨不怕!”

    慕容以安心疼极了。

    她把小墨保护得很好,从未让他受过心理伤害。

    即便是上次被王光强绑架,他也不曾做过噩梦。

    可现在,慕容以安真的把张如卉杀了的心都有了。

    宁随风话语淡淡,“爹地只允许宝贝脆弱一次,以后即便是遇到再可怕的事情,宝贝也不许害怕。爹地告诉宝贝,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是人心,没有什么比人和人心更可怕。只要宝贝记住了这一点,便会无所畏惧。”

    “小墨知道了。”

    “乖。”宁随风收揽了手臂,“今天爹地妈咪跟你一起睡。”

    “好。”小墨乖巧点头。

    宁随风和慕容以安都知道,心里的恐惧不是那么容易就克服的。

    这一点,怕是慕容以安感触更深。

    当年,叶清慧倒在血泊的场景,她足足梦了三年,时至今日,噩梦偶尔还会侵袭。

    所以,慕容以安不指望着小墨一夜间就能克服恐惧。

    她有耐心,她会陪着他。

    小墨一天克服不了,她就会陪他一天,他一年克服不了,她就陪他一年。

    她绝不允许,不允许她的小墨被噩梦侵扰。

    小墨长到六岁,第一次跟爹地妈咪一起睡觉,对别的小朋友很平常的事情,在他看了,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想想就令人觉得心酸。

    VIP病房的规格相当于一个小型套房了,病房的床很大,足够三个平躺在上面了。

    小墨躺在中间,慕容以安和宁随风分在一左一右。

    撇头看看爹地,扭头再看看妈咪,唇畔浮起一抹温浅的笑,小墨满意极了。

    宁随风关上灯,给小墨盖好被子,话语淡淡,“睡吧!”

    “嗯。”欢快地点头应声,小墨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有爹地妈咪在身侧吧,小墨睡得很快。

    没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便萦绕在鼻间,听在心里,不免令人觉得很安心。

    慕容以安静静的看着小墨,眸光柔和如月,温情浅浅。

    她的小墨是个坚强的孩子,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克服恐惧的。

    “张如卉明天上法庭,安安,你也睡吧,不如明天没精神,我守着小墨就好。”宁随风低沉的话语窜入耳中,如风吹暮钟发出的声音一般。

    “十三,我睡不着。”声音压得低低的,慕容以安突然说道,“十三,小墨的灾难都是我带给他的,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听到慕容以安这么说,一抹寒戾在眼底闪过,宁随风暗自磨牙,“安安,不许这么说!”

    他找了她七年,她却说自己不该回来?

    安安啊,你要我情何以堪。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安安,别惹我生气。”宁随风突然翻身,正对着慕容以安,借着皎洁的月光,甚至可以看到他眸底的寒光。

    真是霸道啊。

    为何她听了却是隐隐开心呢?

    喟叹一声,慕容以安妥协了,“好吧!我以后不说了。”

    “睡吧!”

    低低的叹息,化成了一缕清风,消散在了夜风里。

    *

    翌日。

    上午九点钟。

    一群记者聚集在法院门口,都想获得一手资料,却有消息突然传出,审判临时取消,张如卉因不堪精神的谴责,在拘留所里畏罪自杀。

    霎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然而,真实情况是:叶家老爷子得知消息后,派亲卫到京城,要带走张如卉,亲自给小墨讨回公道。

    碍于叶老爷子的面子,宁安国和慕容振华只好同意。

    叶老爷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承诺给张如卉一个难忘的教训后再把她交给宁家。

    双方同意之后,张如卉就被叶老爷子的亲卫带走了。

    临行之前,亲卫把叶老爷子的话转告给慕容以安,听完之后,慕容以安是懵比的。

    老爷子要来,而且要把小墨带回叶城,把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叶老爷子说话算话,当天晚上,亲卫就把张如卉送回了京城。

    时隔不到24小时,慕容以安再见张如卉,敏锐的发现她与平时有些不同。

    她的唇色惨白如霜,眸光呆滞异常,安静得透出几分诡异。即便是看见一个小孩子,也带着几分恐惧,有人稍微靠近她一步,她就瑟瑟发抖。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叶老爷子对她做了什么。

    总之,在张如卉的眼睛里,埋着深深的恐惧。

    慕容以安给老爷子打电话,话里话外想询问一翻,老爷子总是顾盼而言他,发现话题避不过,便缄默不语。

    这样的张如卉,让慕容以安失了报复的心。

    她对宁随风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外公替我惩罚她了,那就算了。就让明天的曙光,伴着她踏上征程吧!”

    死亡的征程,归宿是黄泉彼岸。

    *

    八月八号。

    这一天,一大早天色阴阴沉沉,晦暗无光泽。

    早上六点半,蒙蒙的雨丝从空中飘落,落在脸上,冰凉便沁到心底。

    慕容以安想让晨曦和曙光伴着张如卉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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