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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你,可我已放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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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靖州没说话,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被人拐带,现在正在我们警察局,不过希望你能出示一下证件,还有户口本,确认一下身份。”
  甘小迪还没上户口,所以根本没法验证身份。
  甘梨神色异常,傅靖州全数看在眼里,一步走到她的身前。说:“我们要先去警局认一认,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万一不是呢。”
  傅靖州一开口,这几个警察倒是十分通融,也就没再提出示证件这回事。
  路上,他们两个坐在警车里,一路无言,傅靖州自是有满腹的问题想要问,可这里还有别人,他不好问出口。
  甘梨神色紧张,一方面害怕小迪出事,另一方面是不知到时候该跟傅靖州如何解释,小迪是从何而来。
  很快。车子便停在警局门口,小迪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放着一包饼干和牛奶,女警坐在她的身边,正反复询问她跟黎静静的关系。
  甘梨一进来,小迪便猛的跳下椅子,直接冲了过去,响亮的叫了声妈妈,然后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
  看到她平安无事,甘梨松了口气,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问:“你怎么会来这里,姐姐呢?”
  小迪带着点哭腔,挨在甘梨的身上,说:“他们把姐姐抓起来了,非说姐姐是拐卖儿童的坏人,我说了好多遍,他们就是不信我。妈妈,你来跟他们说。”
  她说着,就把甘梨拽到了警察面前,小孩子自然不会想那么多,她就只是单纯不想姐姐被关在牢里。得想方设法救她出来。
  甘梨说:“我能见见她吗?”
  “行。”
  黎静静这会被关着,警察问的问题,她一个也回答不上来,索性就什么也不说。看守所里除了她,还关着不少人,她坐在角落里,低着头,长发散乱,连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乱。
  警察将她带了出来,走到探监室门口的时候,傅靖州正好站在门口,见着他,满目惊讶,“你!竟然是你!”
  黎静静看了他一眼,微皱了一下眉,从他身侧走过,进了探监室。
  甘梨就坐在那里,见着她微的松了口气,等她坐下,才问:“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会被警察抓进来?”
  黎静静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比较倒霉吧,说不定就是被旅馆的人举报了。”
  “我没有身份证,没办法证明身份,你也不用管我,带着小迪走吧,说不定我就不该逃跑,就应该乖乖回去。而且我现在才知道,真正要抓我的人是谁。我已经跑不掉了。”
  甘梨问:“你见到他们了?在哪里?”
  黎静静的一双眸子极为平静,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良久之后,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问:“门口那个男人是谁?”
  “门口?”甘梨转而就想到此刻能站在门口的男人会是谁,她舔了舔唇,那是她深藏在心里的秘密,是不想被提起的过去,她不想说。可黎静静的眼神,很明确的在告诉她,这个男人大抵跟她也有些关系。
  她内心挣扎数秒,才开口道:“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老朋友,今天白天不小心遇到,就跟到家里来了。”
  “是吗?”她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个问题到了嘴边,也就咽了下去。
  “你……认识他?”
  黎静静想了想,说:“算不得认识。行了,你就不要管我了,自会有人来管我,我也不准备跑了。都这样了,还能再次把他抓到,那我就没什么可再跑的了。”
  甘梨同她对视了半晌,也就没再多说,走出探监室,她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傅靖州,他似乎刚打电话回来,见着她出来,便拧起了眉头,不动声色的将手机塞进了口袋里,说:“我已经跟警察沟通好了,我们可以带甘小迪回家。”
  “你认识黎静静?”
  傅靖州挑了下眉稍,一把将她拽了过来,说:“你少跟这种人接触。”
  “这种人?那种人?我跟她是一样的人,你也少接触我。”她一把挣脱开了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问:“这人是不是跟邢司翰有关系?”
  不得不说,甘梨这脑子真他妈好使,也难怪她曾经能把他耍的团团转了。
  他没有回家,只问:“你什么时候生了个女儿?”
  都说打蛇打七寸,傅靖州打了她的七寸,可甘梨这人就是给击中了软肋,也绝对不让你看出来,并讨到任何便宜。她哼笑一声,说:“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又何止这一个女儿,我他妈还生过一个儿子,给我卖了呢!”
  “甘梨你有种说的再大声一点!让这里的警察听听你干的好事!”
  甘梨没理他,带着小迪走了。
  傅靖州没开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母女,小迪时不时的回头,然后扯了一扯甘梨的衣袖,问:“妈妈,背后那个叔叔怎么一直跟着我们啊?”
  两人走到公交站台,甘梨将她牵到另一侧,用身体将小迪掩住,说:“别去看他,他不是好人,是来向妈妈的讨债的。他一直看着你,就是在估算你的价格,想从妈妈这里把你抢走。”
  这边僻静,加上时间也不早了,路上行人车辆都不多,她说的虽轻,可傅靖州离的不算远,隐隐约约自是听清了不少,“你丫的瞎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跟小孩子说话的吗?”
  甘梨没理他,只整了整小迪的衣服,说:“不过你放心,妈妈肯定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
  傅靖州走过去,站在她的身边,恶狠狠的瞪着她。
  小迪则时不时的探头出来,偷偷的看他一眼,傅靖州长得好看,光看外表自然不像坏人,孩子虽小,但也不是真的好坏不分,小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说他时坏人,但她自己觉得,这位叔叔应该不坏。
  等了大约十五分钟,最后一班公车过来。车上寥寥几人,甘梨上去投了币。傅靖州随即跟上,却被司机给拦住了,“先生请你投币,两块钱。”
  他哪儿有两块钱,钱包里最小的钞票大概就是一百了,他索性抽了张一百块出来,准备往里塞,司机大叔看了他一眼,及时拦住,说:“无人售票车,你塞进去了,可没得找零。你这样,还不如去打车划算。”
  傅靖州捏着一百块钱,看了甘梨已经,她已经带着小迪找了位置坐了下来,母女两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甘梨压根没打算给他付钱,也不想让他跟她们一块坐公交车。这不合适,不配他这一身的行头。他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应该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傅靖州第一次觉得,有钱也是那么一件令他不爽的事儿,显得那么另类。
  他在那儿僵持了一会,车上仅有的几位乘客开始爆发不满情绪,司机说:“你还是去打车吧。”
  傅靖州偏不,直接把一百塞进了投币口,然后径直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甘梨的面前。
  甘梨呵呵的笑了笑,说:“你刚刚应该拿两张一百跟我换两块钱,我口袋里多的是零钱,就是没一百。花一百块,坐公交车,在您眼里,拿一百当一块钱花呢这是。”
  傅靖州不语,心里窝火的很。
  甘梨低垂眼帘,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多少不是滋味。不由攥紧了小迪的手。她攥的太紧,都把孩子捏疼了,可小迪却咬着牙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只眼巴巴的看了一眼甘梨,又看了看坐在前头的叔叔,继续忍着。
  回到家,甘梨给小迪洗了个澡,将她抱上床,让她先睡,自己则出了房门。傅靖州解开了衬衣的扣子,正灰头土脸的坐在家里唯一的沙发上。
  他坐在这里,甘梨第一次觉得这八十平米的房子那么小,小到他连腿都伸不直的感觉。
  甘梨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拿了平常小迪坐的小椅子,坐在他的面前,特别认真,严肃的问:“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傅靖州握着水杯,没动,只微的抬了一下眼帘,看着她,问:“谁的孩子?”
  “我跟别人生的孩子。”
  “那个男人呢?”
  “死了。”她回答的特别冷静,顺畅,没有半点犹豫。
  傅靖州嗤笑一声,“怎么跟你一块的人,都死了,就你还活着?”
  “命硬。”她依旧回答的特别简短,大抵只想着速战速决。
  “几岁了?”
  甘梨喉头微微动了动,倏地露出意思笑容,歪头看着他,反问:“问那么清楚,难不成你以为这是你的孩子?傅靖州你要不要那么天真可爱?”
  “几岁。”傅靖州不理会她的嘲弄。
  她咬了下唇,说:“五岁。”
  “好。”他点了点头,喉咙突然就觉得很干,干涩到难受,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一润再润,反倒是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完了。
  “嗯,你要是愿意当这个接盘侠,给我们母女过好日子,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做。就算是跟你……”
  话未完,杯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彻底打断了她的话,那杯子堪堪从她耳边扫过,她甚至能够听到杯子撞破空气的声音。房子果然是太小了,他这一扔,就直接砸在对面的墙角下,玻璃四溅。
  甘梨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静静的望着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跟我?甘梨你怎么还有这个脸说出这种话?”
  “你这样坚持不懈的跟着我,我当然就想歪了,还以为你要跟我旧情复燃,不然你跟着我想做什么?”她挺直了脊背,微仰着下巴,气势丝毫不减。
  傅靖州冷然一笑。站了起来,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那真对不起了,让你自作多情了,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过的有多惨淡。甘梨,我要是再给你一分钱,再管你的破事,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他说完,就摔门走了,声音特别响亮,挂在墙上的挂历都给震了下来。
  甘梨深深吸了口气,露出了一丝笑容,可那笑意里却带着一分苦涩。卧室的门轻轻推开一丝缝隙,小迪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见着甘梨独坐客厅中间,犹豫了很久,才是走了过去,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妈妈,我长大以后。就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
  她的手小小的,却很温暖,小小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笑呵呵的看着她。
  甘梨看着她,眼眶微热,鼻子发酸,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知道了,为了你能快快的好好的长大,快回去睡觉吧。”
  “妈妈,那黎姐姐呢?黎姐姐怎么办?”
  甘梨起身,将她抱了起来,进了屋子,说:“明天我再去一趟警察局,想想办法。”
  “嗯。”
  她将她放在床上,掩好被子,摸了摸她的头,问:“小迪,你说咱们搬家好不好?”
  “啊?又要转学了?”
  “是啊,你说好不好?换个新的地方,正好小迪也可以上小学了。”
  小迪有些犹豫,显然是不太想离开这里,毕竟她在幼儿园还有小伙伴。以前每次换地方的时候,她都会这样,但即便舍不得,也会依着甘梨的安排。
  甘梨摸摸她的头,“睡吧,别多想了,我就是提议一下。”
  随后,等小迪睡着了,她才去外面收拾了一下,将玻璃碎渣清扫干净,就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怎么都没法子入睡了。
  ……
  傅靖州给邢司翰打了个电话,顺道发了个定位,他便开车过来。
  他站在车子边上,前后都扫了一边,“咦,黎静静怎么没在?”
  “还在警察局关着呢。”
  他拉开门坐了进去,“不怕她在耍滑头跑了?”
  “放在警察局最安全,她跑不掉,就先关她两天。”去车子驶入车流,他问:“去哪儿?”
  “找个酒吧吧,我想喝酒。”
  邢司翰侧目看了他一眼,笑说:“怎么?吃瘪了?”
  “没有,就是不想再多纠缠了,就这么散了吧。”傅靖州耸耸肩,从口袋里掏了根烟出来,降下车窗,点上。
  “那小女孩不是你的种?”邢司翰问。
  傅靖州眉头一锁,“你怎么知道?我也没跟你说过啊。”
  邢司翰笑的高深莫测,“我当然知道,我要是不知道,你能见到这小姑娘么。”
  傅靖州看着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靠!黎静静被抓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他但笑不语。
  “靠,你这个老谋深算的!真有意思!你就不怕这么折腾,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
  他笑说;“若真有孩子,她必定想方设法的保住,若没有,保护个空肚子,总归是简单的很。”
  傅靖州摇了摇头,说:“哪个女人要是碰上你,还真是遭殃。神经病一样,绕那么大个圈子,还不如直接上门就把人抓回去,何必大费周章,你累不累。”
  “所以,你才只能去酒吧喝闷酒。”
  傅靖州一摆手,不远与他多说一句,戳心。
  ……
  黎静静在看守所里待了整整五天,整个人都发臭了,才被放出去。
  出了警局大门,一辆黑色的车,霸道的停在警局正门口。她站在那里,过了一会。车门推开,邢司翰从车上下来,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立在车边,与她面对而站。
  墨色的镜面上,倒映着她的脸,今天阳光很大,光线直射过来,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谢谢你还愿意放我出来。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按个罪名,让我蹲监狱去呢。”
  邢司翰微的挑了一下唇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好玩吗?”
  黎静静笑了笑,说:“还可以,别说待在里面还挺安全,啥也不用做,还管饭,挺好的。”
  “还准备跑吗?”
  她微微一笑,反问:“跑的掉吗?”
  两人仿佛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相互寒暄,脸上均挂着笑,态度温和。
  片刻之后,两人便并排坐在车上。
  回到酒店,黎静静先洗了个澡,把身上的酸臭味都洗的干干净净。出来的时候,就围着一块浴巾。湿漉漉的长发被盘在头顶,像个道姑,水滴顺着她的皮肤滑落。
  若是没有那几块鲜嫩嫩的伤疤,还真是个出浴美人。
  邢司翰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转而又回到电视屏幕上,没做声。
  黎静静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睡衣,她那身衣服已经不知所踪,翻来翻去,全是邢司翰的衣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就直接拿了他一件衬衣,去卫生间换上。
  再出来的时候,头发已经吹干。散落在身后,身上穿着他的黑色衬衣,刚好可以盖住半个大腿。
  前面三颗扣子没扣,露出性感漂亮的锁骨。黑色的衬衣,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嫩。
  皮肤越发白皙,脸上身上的伤痕就更加明显。
  黎静静坐在床的另一侧,窗帘没拉,阳光照进来,将整个屋子照的透亮。
  青天白日,一男一女坐在床上,怎么都有点违和。

  ☆、第54章:此生不复相见

  黎静静坐了一会,觉得光线刺目,就起身过去拉上了窗帘,房间内瞬间暗了下去,只余下几缕光线漏进来。
  她背对着他立在窗前,好一会,才缓缓转身,邢司翰依旧自顾自在看电视,仿佛电视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让他这样目不转睛。
  那一张脸,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样子,黎静静看了他一会,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掀开棉被,坐了进去,说:“我先睡一会,在看守所这几天,一直没睡过一个好觉。有事叫我。”
  她说完,就躺了下来。
  邢司翰拿着遥控,不停换着台,两人似是有意僵持,谁也不愿意先跨出那一步。黎静静闭上眼睛,清空了自己的脑袋,什么也不去想,不多时,到真是袭来了阵阵倦意。
  邢司翰换台的速度多来多快,最后,直接甩了手里的遥控,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黎静静的脸上,瞬间就将她给砸醒来了。
  她梦的跳了起来,“怎么了?”
  转头,就看到邢司翰冷若冰霜的脸,她不解,怎么一会的功夫,他就生气了,谁惹的?
  她刚才在睡觉,总不至于是她惹的吧?
  她神情有些木讷,问:“怎么了?”
  “我同意你睡觉了吗?”他掀起眼帘,冷声说。
  “但你刚才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那我同意了吗?”
  黎静静觉得这事儿没得说,总归现在是他说了算呗,她坐起来,理了理头发,靠在床背上,说:“那不睡了,你想让我干嘛,你说。我知道我自私逃跑,你心里不痛快,可我现在不也被你抓回来了么?我每一个行动,不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么?”
  “我跑的辛苦,反倒你耍的我很欢乐。是不是?”
  邢司翰侧过身,问:“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逃跑?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黎静静转头,对上他的目光,并没有立刻回答,好一会之后,她才转开视线,问:“你好像很希望我能想起以前的事,为什么?我想起以前的事,对你有好处么?”
  “黎静静,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知道你想逃跑的吗?”
  “不知道。”
  “玫瑰镇的老宅,住的舒服吗?”
  黎静静转头,定神看了他许久,没说话。
  他突然过来,隔着棉被,捂住了她的小腹,说:“听说你怀了我的孩子,差点流产了,是吗?”
  黎静静神色未变,默了一会,便噗嗤笑出了声,“原来从头到尾一直是你啊,那你玩的应该特开心吧。”
  “其实我真该让你坐牢试试。”
  她抿着唇不说话,神色不变。
  “牢里的滋味可比看守所要有趣多了。”
  她低垂了眼帘,一言不发。
  邢司翰坐了回去,拿起床头柜上的烟,抽出一根,慢慢抽了起来,“黎静静我佩服你的胆量,明知死路,还要闯过来。我早就说过,既然开始了,就不要停下来。而你,已经没有权利叫停了。劝你一句,老实待着,别再给我耍什么小聪明,真让我觉得烦了。后果,你心里明白。”
  黎静静仍是一句话也不说,邢司翰幽幽抽完了一支烟,将烟头摁灭在了柜子上,说:“老实听话,互帮互助,我可以饶了你当年的所作所为。”
  他们之间第一次这样直白的提到过去的事,她心头一紧,仍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装下去。
  “你若还没想起来,也没关系,总有一天记忆是要恢复的,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这句话,等你完全恢复那天,也能奏效。”
  他伸手从她脖子后面穿了过去,将她一把揽到自己身上,低头看着她,说:“我们邢家的种,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怀的。”
  “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知道吗?”
  黎静静睁大眼睛看着他,只见他唇边慢慢浮起了一抹微笑,连着眼底都满是笑意,他低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吻了吻,“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一阵子你最好是乖乖的,不要再闹出什么事端,公司你继续去,不过这一次,你没有那张护身符可用。年前我要跟唐家小姐订婚,我跟你所有的传闻,在你逃跑的这些日子,都顺利摆平了。”
  “管住你的嘴,若让我听到一点关于我和你的事,我就全部算在你的头上。”
  他说完这句话,还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黎静静只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觉得冷,冷到骨头里。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她仍靠在他的身上,问:“回去之前,我能去看看甘梨吗?”
  他看了她一眼,沉默数秒,才点了点头。
  黎静静立刻坐了起来,“那我现在就去,晚上立刻就回来。”
  “你跟她关系倒是挺好。”
  “嗯。”她没多言,只应了一声。
  “不行,我还在生气。”
  黎静静回想了一下他们合约里的内容,甲方生气乙方要无条件想尽办法逗乐甲方。
  逗乐邢司翰,这真是个极其艰巨的任务,她想了想,突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在他们邢家,她跟翘楚一块,打扮的漂漂亮亮,在花园的草坪上跳舞,穿着芭蕾舞的裙子。这还是翘楚特别给她准备好的,头发盘起,套上专门的发饰。
  那会黎静静的皮肤就是黑了些,穿着白色的衣服就显得更加黑。
  不过小时候哪儿有什么审美意识,就觉得裙子特好看,穿在身上,人也变得好看了。
  翘楚是专门学过的,跳的自然标准,黎静静是跟着她学,四肢又不协调,跳的特别滑稽。
  原本草坪上就她们两个外加一个保姆,黎静静憋了好久,在翘楚的再三邀请之下,才终于动了起来。
  小时候的她脸皮薄的很,又有点胆小怯懦,这种事儿打死她也干不出来,可那天,她成功跨出第一步,慢慢的也就解放了天性。
  蹦哒的尤为欢乐,虽然舞姿丑陋难看,但她还是很开心,一张脸都笑开了花。
  在她最放松的时候,花园某处忽然传来笑声,是那种特别大声并直白的笑。
  黎静静和翘楚几乎同时停了下来,往四周看了一圈,才发现躺在树丛里的邢司翰。
  他两个眼睛上盖着树叶片,翘着腿,说:“丑小鸭像变天鹅,等下辈子投个好胎再说。”
  这话很明显说的是谁,黎静静往后推了一步,站在了翘楚的身后,低着头,用力的扯了扯身上芭蕾舞裙。
  一张脸涨的通红,不知所措。
  上次是黎静静误闯他的地盘,是她们没道理,可这一次不是,翘楚虽然有些怕他,但碰上不公平的事儿,也会站出来,替人出头。
  “六哥,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们只在在院子里跳舞,招你惹你了。你要说这样的话。亏你还是哥哥,有你这样欺负小孩的吗?”
  邢司翰往上吹了口气,睁开一只眼睛,瞧了瞧躲在翘楚身后的人。低低一笑,“我就说了句实话,怎么就欺负人了?再说,我欺负人了吗,我说的是一只黑色的鸭子,是人吗?”
  “你……”
  黎静静扯了一下翘楚的裙摆,小声的说:“别说了,咱们回去吧。”
  “干嘛不说啊!这一回咱们可没招惹他,他这样就是不对!更何况他还是是哥哥,怎么能这样呢!我要告诉二爷爷去!”
  “你敢!”邢司翰蹭的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凶悍了起来。
  翘楚吓的退后了一步,却还是梗着脖子,将黎静静护在身后,“我为什么不敢!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不但不道歉,你还骂我们不是人!我告诉二爷爷去,让二爷爷来教训你!”
  她说着就转身准备跑回去打电话,邢司翰手长力气大。一把就将她揪了回来,直接就上手打屁股,“你敢!你要敢去告诉任何人,我就去抓懒蛤蟆放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放进你被窝里去!”
  他的力道大,打起来又没轻重,那时候的她们到底还小,翘楚更是个孩子,当机哇哇大哭了起来,佣人站在旁边,对这个小霸王也是忌惮三分,只敢劝却不敢上手帮。
  黎静静急红了眼睛,在原地又叫又跳,扯着佣人的衣服,让她过去救人。可佣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她一咬牙,猛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邢司翰揪着翘楚的手,张嘴直接咬住了他的手臂,她眼睛亮亮的,真要较起劲来,那也是凶悍的。
  这一口咬着,怎么也不肯松口,邢司翰痛的哇哇叫,扯她的头发衣服都不管用,直到佣人上前把她拉开,黎静静才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嘴巴一圈全是血迹,可那眼神坚定的都叫人害怕。
  邢司翰猛的一回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说:“我记住你了!”
  黎静静这会倒是不怕了,张开血盆大口,说:“我也记住你了!”
  后来,邢司翰的手怎么样,她不知道,只知道每次再去邢家,只要邢司翰在家,她都没好果子吃。偏巧的是,每次她来,邢司翰一定在家,像是特意等她似得。
  就算开始不在,没多久势必就回来了。
  可以说是阴魂不散。
  ……
  黎静静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将头发盘了起来,这里没有化妆用品,她只能搓搓脸搓搓嘴,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一点。
  她站在卫生间门前,深吸一口气,露出笑脸,拉开门,便以芭蕾舞的姿势跳了出去。
  动静颇大,瞬间就引起了邢司翰的注意。他转头过来,就看到黎静静在哪儿四肢特不协调的跳着芭蕾舞。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慢慢的就露出了一丝笑,笑容很浅,浅到不易察觉。
  黎静静特别卖力的跳舞,似小丑,似鸭子,又似天鹅。
  她的腿很长,如果好好的跳,自然是美的,可她的脸又因为两处疤痕,显得不似以前好看,像个丑小鸭。而故意装作四肢不协调,逗人笑的举动,那夸张的表情,又特别像个小丑。
  她转着转着就扑通一下倒在了邢司翰的身边,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喘着气,洋溢着笑,那是一抹特别纯真的笑容。意图很明显,想让你开心。
  她坐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停,他坐在床上,稍一低眸,便能将衬衣里的风光看的透彻。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高兴了?”
  黎静静依旧挂着笑脸,指着他的嘴角,说:“你笑了。”
  她咯咯的笑着,脸颊因为剧烈的动作变得通红。
  邢司翰眸色一沉,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上来,卷着被子,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在皮肤表面轻轻摸索,还没摸到什么,邢司翰就将她的手攥进手心,扣在枕头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疯狂而又深入的索取,黎静静很自然的迎合,若是美貌不够,就只能用另一种技能弥补了。
  结束后,两人便又回到了起初的状态,坐在床的两侧,他在点烟,黎静静侧头看了一眼,恰好就看到他夹着烟的手腕上有一个较为明显的疤痕,是个齿痕。
  黎静静突然有些想笑,用舌头顶了下自己的牙齿。
  “我可以去找甘梨吗?”
  他缓缓吐出烟雾,眸色暗沉,“去吧。”
  黎静静说了声谢谢,先去卫生巾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床上多了一套她的衣服,邢司翰这会穿着睡袍站在床边,背对着她没有做声。
  黎静静也不多说,穿好衣服,同他说了一声就出了房间。
  酒店大厅,邢司翰的人已经等在那儿了,她这会也没别的心思,自然就乖乖上车,不多久就到了甘梨家楼下。
  黎静静上去,敲了敲门,没一会,门就开了,小迪见着黎静静,高兴的扑了过来,说:“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的。”
  黎静静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说:“姐姐也特别想你。”
  甘梨倒了水出来,放在桌子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说:“好了?”
  黎静静自然知道她这两个字里面包含着的意思,她抿了抿唇,说:“没办法,我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乖乖认命。再折腾下去,我倒是累死,反倒给他找了点乐子。”
  甘梨点了点头,她对邢司翰了解的不多,但多少也知道一点邢家的事,“也是,如果逃不过,不如就乖乖的。”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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