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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城隍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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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观那道灰色气流,不仅没有被真龙的攻击冲散,反而表面的颜色变得更加深沉,有些灰暗了。

    真龙的神光比起之前暗淡了一半之时,那道始终一动不动的灰色气流终于动了,似乎是终于满足了一般,又继续向着上面的阶梯继续前行。

    每路过一节台阶,每一头由金色线条化成的真龙都会如同对待敌人一般对这道灰色气流发动攻击,而它则像是适应了一般,依旧一动不动,任由真龙攻击。

    最后,它每路过一节台阶,那些真龙身上的神光便会失去一半的光泽。

    越往上飘,灰色气流的身影越发的深沉,颜色也越来越重,就如同一个好奇的小孩子一般,它的脚步似乎从没想过停下一般。

    而在外界,随着那道灰色气流的移动,龙门山的台阶之上那些烙印其上的金色线条开始变得暗淡,直接导致它的威势下降,发挥出来的能力也就下降了一半。

    原本行走在台阶之上的许多龙族都已经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承受的压力减轻了一半,原本感觉快裂开的身体又再次恢复了。

    这让很多龙族都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他们可不管这其中的原因,进入这里之前他们的长辈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他们,一定要尽可能的走到最高处。

    即使身体承受不住了也要将一直脚踏在你眼前的最后一节台阶上。

    此刻绝望的的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凡是两百节以下的龙族,每个人的身体之中都涌现出再一次前行的力量。

    而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台阶上真龙光泽的暗淡,龙门之前眼睛依旧盯着铜镜的南海龙王渐渐发现了不对,越来越多原本停止不前的光点再一次前行,如果是单个还好说,但是之前龙门开启却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昂~”

    就在这次,龙门前台阶两旁的壁面上突然浮现出一条体型庞大的真龙图案。

    这头刻在壁面上的真龙如同活过来了一般,仰着头颅高声吟啸。

    不仅正在台阶上苦苦挣扎的众多龙族听见了,就连外界,原本守在铜镜之前闭目养神,哈喇子都流下来的几位龙宫之主也听见了。

    当这声异常洪亮的龙啸声传出时,在座的每一个人脸上都露出凝重的神情,就连一向云淡风轻的老者老白脸上也稍显沉重。

    五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远处的龙门之上,一股一样的情绪在每个人的心间流转。

    “还是出现了。”

    东海龙王敖广低声一叹,身旁的老白笑着掸了一下拂尘,微微一笑,也不接话。

    其余三海龙宫之主则纷纷捏紧了手指,脸上原本的凝重神情不见了,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东海龙王敖广从身下的座椅上起身,眼光看了一眼远处的龙门,而后又将目光扫向其余四人,脸上露出一个十分会心的笑容。


第五十六 钟响

    原本正沉浸在修炼中的敖小宁被耳边突然响起的龙啸声震醒过来,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异相,便不再关注其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他的体力以及精神状态都好上不少。

    他准备再次起身前进。

    “咦?这压力怎么变了?”脚掌刚一踏上新的台阶,他便感觉到了身上传来的压力发生了变化,他带着疑惑的神情继续向前,每一节台阶之上传来的压力都减少了许多。

    就在他满脸疑惑的时候,一道迅疾的灰色气流在他抬头的一刹那窜入了他的眉心之处。

    而敖小宁仿佛没有感知道一般,依旧继续向前迈着步子,虽然台阶上的压力小了不少,但是比起之前的还是大了一些,他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而另一边,张一仙也被这道龙啸之声震醒,他不知道这声龙啸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醒转过来之后,他也同行走在台阶上的众多龙族一般,继续迈开步子前行。

    他想要重塑肉身,想要再次拥有身体。这种迫切的追求成了他一次次顶着压力前行的动力。

    “嗯?压力怎么小了许多?难道是刚才那道龙啸声?”张一仙感觉到身上传来的压力变化,心中嘀咕了一声便继续向前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就这样继续前行着。

    外界,就在几位龙王相继离开座椅,去了不知什么地方的时候,台阶之上屹立的龙门框中,漆黑的门框仿佛万古不变。

    最接近龙门的一节台阶之上,一道人影气流背对着龙门坐立在前。

    它仿佛没有生命,如同一个人类的影子一般,就连坐立的姿势也没有换过一次,不规则的气体也没有晃动过一丁点。

    而无论是四位龙王,以及那位天庭来的使者老白也没能发现它的存在。

    当敖小宁眉心突然出现那道灰色气流之时,背对着龙门而坐的这道人影仿佛很轻微的动了一下,又如同看花眼了,它其实没动。

    而后,就在灰色气流沿着台阶向上吸收台阶上真龙光泽之时,他的手指部位轻轻在龙门前的空地上划了几下。

    随后在台阶两旁的壁面上慢慢浮现出一道真龙的身影,当他的手指再一动的时候,壁面上那头真龙发出一声异常洪亮的龙啸。

    台阶上原本还在一路前行的灰色气流听到这声龙啸,仿佛被什么吓到了一般,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下飞去,而后正巧敖小宁起身抬步而上,这道灰色气流就这样一声不吭的钻进了他的眉心。

    与此同时,龙门之前坐立的那道人影嘴角位置似乎动了一下,就如同一个人遇见了值得高兴的事一般。

    一切又再次归于宁静。

    敖小宁眉心的那道灰色气流没有出来,他也没有察觉有其他异常。

    不过在灰色气流进入他的眉心之后,他感觉自己原本对这里有一种家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已经这是在回家而不是去往一处陌生的地方。

    敖小宁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抹十分纯真的笑。

    如同一个迈着欢快步伐,放学回家的小学生一般,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当龙门这里再次静下来后,外界,东海龙王敖广一个人来到龙宫之中一处宽大的殿宇之前。

    守候在两旁的龙宫近卫行礼,敖广只是罢了罢手,便独自进了殿中。

    越过一处墙壁,来到一件装饰不凡的房屋之前,这里空无一人。

    他推开尘封已久的门,一道光从外面照射进来。

    里面有一处祭坛,四周围着一些不知什么材质的石头,而在祭坛的最中心,其上有一柄竖插在石头中间的剑。

    剑无锋,锋芒却无处不在,十分凌厉。

    敖广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看着祭坛中心插着的长剑,眼中神色似怀念,又似后悔。

    “老伙计,你的预言今日出现啦,虽然只是一声龙啸,但是我相信你。龙门变,这片天地安宁太久啦。”敖广看着长剑,就如同面前坐的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对其絮絮叨叨个不停,东海龙王敖广这一刻就像一个步入迟暮的老人一般,开始怀旧,述说过往。

    而宫殿之外的门口,天庭使者老白的身影站立在前,手中拂尘从左往右甩来甩去,显然他的心中也不如表面上平静。

    一会儿抬头看天,一会儿又盯着房中敖广的背影,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落寞。

    其余三海龙王离开龙门之后,第一时间来到他们各自的住所,召集自己的属下前来。

    每一个龙王的房间在都被他们各自带来的守卫用身体遮挡住了,没有人知道龙王为什么会显得如此急迫。

    也没有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龙门万古不变的漆黑门框此时此刻终于变了,原本只有一个框,而中间空洞的,在头顶上横着的门框中间,漆黑的颜色开始变换,出现一个空的小坑。

    不仅如此,坑中如同血肉一般,生长出一个类似挂钩一般的东西,突出门槛一两寸后便停了下来。

    坐立在龙门前的人影动了一下,就像人抬头仰望时的动作一般,朝着龙门中间突出的那个挂钩看了一眼。

    一道灰色气流开始从他手指流出,而后沿着龙门漆黑的门框一点点往上遨游,不断略过龙门上的坑洼之处。

    当灰色气流来到龙门中间那个突出的挂钩处时,灰色气流顺着挂钩向下,接着钩子的地方渐渐向下延伸,形成另一个与之相连接的挂钩,慢慢向下,当灰色气流固定成型之后,一个倒挂在龙门正中的巴掌大小的钟便出现了。

    龙门下的人影手指部位轻轻摇动了一下,龙门上的那个钟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一下,发出一阵不大,却十分浑厚,响亮的钟声。

    这道钟声响起的瞬间,所有龙族心中也同样响起一声钟响,不仅如此,这道钟声仿佛在敲响的瞬间传遍了天地一般。

    “钟响了。”

    张一仙话语刚落,又一道钟声响起。

    一共三道钟声,当它在每一个人心中响起的时候,谁都没有都没有感觉到怪异或者不安,钟声带给他们的只有宁静,死一般的宁静。


第五十七章 逝去

    三声无比清宁的钟声,如同能够洗涤世间所有尘埃的天籁一般,没有人觉得突兀,也没有人觉得不应该。

    当钟声响起的时候,距离天地最远的地方,一个披着斗笠,手持一根长线鱼杆的老者轻轻提了提手中一无所获的鱼杆,充满智慧的眼睛看着下方浓密的云层,时而凝视,时而沉思,仿佛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而他又有些无能为力一般。

    “钟响了,十万年了,寂寞啊。”老者叹息一声,又将手中提上来的鱼线再次放入了云层之中。

    东海龙宫之中,敖广依旧靠立在祭坛的旁边,口中絮絮叨叨个不停,从进入房间后便从未停下过。

    当钟声响起的瞬间,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一直守候在外面的老白,钟声响起,老白的眉头皱了一下,一对目光注视着房门之中的敖广,而后又将目光上移,看向了祭坛中间那柄直插正中的长剑。

    敖广这时着听见了些钟响,他眼中有些激动,脸上的神情似乎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而后又猛的起身,眼神灼灼的看着祭坛中间的长剑,就在两人注视的目光中。

    三声钟响之后,祭坛中间那柄直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长剑忽然如同人一般开始颤抖起来,剑身之上有哗哗声响起,而后便从其上脱落下一些银色的锈片,之后更是发出阵阵锋利的剑鸣之声。

    敖广见此情形,眼中更是激动万分,魁梧的身子更是看着场中焕然一新的长剑抖动不已。

    “终于响了,是你要回来了吗?”敖广低语,情绪有些失控。

    而门在的老白看着这柄长剑突然间的变化,他的心中也被惊了一下。

    不是这柄剑如何了得,而是这柄剑曾经的主人确实让天庭都吃了一个亏。

    而且,就在龙门开启之后不久,三道钟声便响了,这与十万年前的场景何其相似。

    “这天地间,难道又要多一个龙皇吗?”老白摆了一下拂尘,没有人能理解他此时心中的复杂神情。

    而正在龙宫住所召集下属议事的其余三位龙宫之主听见这道钟声,三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同样的反应,震惊,以及恐惧。

    不仅他们如此,远在天庭凌霄宝殿的玉帝脸上,万古不变的神色同样变得凝重了一些,黄金瞳中也有丝丝愤怒的神色。

    天地之间听见这三道钟声的神仙,修士,人类,以及妖族,足够古老的存在才懂得这钟声中所代表的含义。

    毕竟,十万年的时间,足以让世间的许多人和事忘却曾经发生在这片天地间的一切。

    东海龙王敖广的脸上只有激动,他抬起手指轻轻触摸着再次泛出剑芒的长剑,经管他的手指被剑身的光芒划破,一滴滴金色的血液从伤口划落,一颗不剩,全都被长剑吸了进入,他却对此充耳不闻。

    如果有修士看见,一定会震惊这把剑的来历,无论是敖广的修为,还是他强悍的肉身,这世间能够划开他的身体,还能令伤口不能复原的,只有一柄,那就是龙魂剑。

    与其名字一样,龙魂剑能够破开所有龙族的肉身,无论你修为有多强大,肉体有多强悍,这柄剑仿佛就是为克制龙族而锻造的一般。

    同时,他也是十万年前龙皇敖尘风的贴身佩剑,没有人知道这柄剑从何而来,但是它的凶威,任何一个龙族也能被它吓的失魂落魄。

    如今他出现在敖广的宫殿之中,而且任由其划破自己的身体,吸收自己的血液,再配合上他此时的神情,没有人会认为他与十万年前的那位龙皇敖尘风无关。

    站在门外的老白叹息了一声,他仿佛已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顶着天上的烈日一剑劈开南天门,而后更是将龙皇剑直抵玉帝眉心。

    他觉得有些头疼,这样子一个不讲道理只会率性而为的龙皇,偏偏实力又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三声钟响过后,龙门之前台阶上原本停止不前的众多龙族又再次向前行进,敖小宁依旧迈着沉重的步伐,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多了一些沉稳的神情,显得成熟了一些。

    张一仙停在一处台阶上,嘴里啃着一枚仙果,浓郁的仙气让他暂时忘却了路途之上的疲惫。

    坚定的目光之中仿佛多了一丝追求,经过台阶上沉重压力的不断打磨,他的心性也慢慢从浮躁变得沉稳了许多,眼神也更加锋芒内敛。

    而他腰间挂着的城隍金印之中,一声低沉,充满敬意的叹息在内部响起,它知道,这道钟声响起,意味着老一辈英豪逝去,留在这天地间的最后一丝痕迹也消失了,同时也意味着,这些后辈之中必然有一个会继承他的衣钵遗志,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

    龙门之下,那道灰色气流形成的小钟停止了摇摆,台阶上坐立的那个万古不变的身影慢慢动了。

    如同人类起身一般,它渐渐从台阶上站立起来,一步踏上了龙门。

    它身上的灰色在消失,化成一股股气流从它全身流向龙门的门框。

    灰色气流从它身上消退,就在它的身影踏上龙门的那一刻。

    灰色褪去,露出的是一片如雪一般纯净的白色,它不再是完全的影子。

    一个人在灰色气流完全散去之后站立在龙门之下。

    如同风流不羁的才子一般,一袭白衣胜雪,脸上容貌亦俊俏似妖。

    这人站立在龙门下,有些空洞的眼神抬头看了看两旁漆黑似墨的龙门门框,而后他走到一边,手掌轻轻低抚其上,如同抚摸自己的爱人一般,轻柔,多情又爱意。

    这人又回过头看盯着下方台阶上依旧在前行的敖小宁看了一眼,脸上无情。

    而后他的身躯从脚底开始,幻化成点点星光,从他的身影踏上龙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不能再在世间留有痕迹。

    点点光芒在龙门下飞舞,最后消散之时,他的目光看向了东海龙宫那处存放着他佩剑的地方。空洞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轻柔。

    敖尘风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丝痕迹在龙门下消散了,一点东西也没有留下。

    尘世间再没有人能知道这位曾经堪称传奇的龙皇有着怎样的人生,或许他的故事以及凶威早已经被他们的敌人烙印在心间。


第五十八章 登场

    敖小宁有种注视的感觉,他抬头向着前方看了一眼,仿佛沉重静谧的对视,之后片刻,他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滴落,他伸手擦拭了一下,而后心中竟然觉得有些奇怪。

    “我怎么会流泪呢,龙族怎么会有泪水呢。”他轻轻用衣袖擦拭泪痕,再次向前踏上之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仿佛从冥冥之中注入了一股异于寻常的力量,让他既觉得陌生又带些熟悉,十分矛盾。

    行走在龙门台阶之上的众多龙族渐渐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事情,原先黑不溜秋的台阶此时此刻竟然在慢慢褪去本色,而后被下面渐渐浮现而出的橙黄之色取代。

    台阶上那么消褪下来的颜色渐渐凝聚在一起,向着更上方龙门门框的位置聚拢而去,最后全都没入了其中,原本就呈漆黑之色的龙门经过这些气流的浸染,越发显得深沉。

    敖小宁继续向前,他的速度甚至有些快,因为他发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事实,台阶之上没有压力传来了,他的身体也不用承受原先不断增加的压力,就如同一个去掉了所有包袱,轻装上阵的旅徒一般。

    他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之中发生了什么事,先是龙啸之声,紧接着是钟响轰鸣之音,最后竟然连考验也没了。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每上前走一步,他就能看见身边多出一个人影来,他想跟这些同族打招呼,却发现他们仿佛没有感知道自己的存在一般,脸上依旧显露出凝重之色,身上背负着沉重压力继续前行。

    慢慢的,敖小宁发现,不是所有人都同他一般感觉不到压力了,他的遭遇只是个例。

    “这是怎么了?是我还是这龙门出问题了?”敖小宁有些难以置信,在前行的路途中他发现了张一仙的身影。

    又前进了二十几步的他正坐在一节台阶上休息,脸上显得愁眉苦脸的,一副囧样,只差没流眼泪了。

    敖小宁想找他说话,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触碰不到他,就连声音仿佛也传递不过去。

    “要是张大哥也像我一样感觉不到这台阶上的压力就好了。”敖小宁看着依旧死死坚持的张一仙,一脸正色的说道。

    紧接着他便继续抬步向着上方前行。

    身边不断浮现出身影,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这种感觉有些奇妙,难以言语,就如同天上的神佛看着人间苦苦挣扎的凡人一般。

    张一仙正要起身,脚底下已经变成了橙黄色的台阶上,突然涌起一条手臂大小的金色细线,从他的脚底渐渐延伸至他的全身,当这金色细线消失之后,被这一幕惊呆的张一仙想要再次前行。

    “我……!”

    脚步又踏上一节台阶,上面却没有想象中那种沉重去山的压力感,这让他有些情不自禁,心里更不是滋味。

    “难道是我的运气感动了上天?也不对,这里是东海,天庭管不了这里,难道是我不为人知的绝世天赋被龙门不小心探知到了?”张一仙脑中依旧在想着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也没神跟自己开玩笑后,他憋了一口气,连上二十节台阶,最后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而后又向着下方跑去,来来回回试了不下十次,这才相信了这个事实。

    “一定是我的运气感动了龙门,嗯,一定是这样。”

    手中拿着一个仙果,抬手咬了大口,这才迈着悠闲的步伐慢慢向前走去。

    而就在此时,他的腰间闪过一道细微的金光,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滚过全身而后又回到他的腰间。

    “大造化,这小子要发达了,不愧是我选的人。”金光消失之后,一道来自虚无的声音响起,没有人听见,更没有人发现。

    …………

    三界之中,一直显得悠闲,逍遥的天庭开始忙碌起来,那些神职低,年岁轻的正神只以为是上头要做些什么了,而那些有权有势的领头人则开始频繁闭关,拒绝会客。

    就连地位与天帝相同的其余四方大帝也不见了踪影。

    从前爱跑来天庭寻朋作友的道门弟子也少了不少。

    而最让下阶正神兴奋的是,玉帝居然下诏重开天庭训练场,并且抛出了一大批中等神职,甚至还有统领一只天军的元帅职位。

    摩拳擦掌都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的天庭,用热情似火来描述也更恰当一些。

    更让许多出身并不是十分显赫人间飞升之士惊喜的,是诏书上说的,不限修为,不分贵贱出身,一律着重实战。

    而与天庭的热闹相比,西方佛界以及人间则相对清淡得多。

    就说人间吧,自从大元朝廷派兵镇压各地起义的红巾军之后,叛乱之士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以更加疯狂的速度增长着。

    一支几十个人的队伍,领头的就敢自称将军,更为夸张的是,这些先前从农民出身的义军反而打着起义的名号四处掠夺农民,作恶的手段比起元廷更加疯狂。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起义军中有一支由十八个人组成的队伍,凭借着勇猛的实力,半年时间内就打下一处县城,不仅分发粮食,衣物,如果能够加入其中领粮吃饷的,还可以获得一间足够安身的房屋。

    如此一来,这支十八个人的队伍短短数月之类,手下的兵士就翻了数十倍,可用之士达到几千之多。

    会逢今年初春老天爷不照顾,天上没掉几颗雨,地里也就荒了,收成更是少的可怜。

    这些军老爷的领头更是放开了县城中的粮仓救济这些逃难而来的流民。

    路过凤阳,谁都会夸上一声这朱元璋与他的手下如何如何。

    而就在此刻,凤阳县城城门出,一个打扮寻常,但气质不凡的老者骑着一头毛驴进来。

    沿着城中官道,一路来到军队办公的县府大衙,下了毛驴,对着守卫两旁的士兵说道:“我要见你们将军朱元璋。”

    气势,言语,更是充满了傲然之色。


第五十九章 一场对话

    负责守卫门责的两个兵士脸上凶相毕露,神色更加蛮横。

    “那里来的憨货,还敢直呼我们义将军的名讳,让小爷用手中钢刀长长长记性!”其中一个兵士喝道,手中长刃也不停留,刀柄翻转,用力。

    刚下毛驴没多久,身上那股神气劲还没消散而去,迎头就被看守的军士反手一刀柄打了下去。

    刚才还显得气度不凡的老者这一刻显得十分狼狈,脸上鲜血飞溅,手掌中间一口鲜红血液中点缀着零星白色,显然是牙齿掉了。

    老者见军士又欲动手,急忙踩着碎步,牵着租来的毛驴灰溜溜的走了。

    “嘿,散了!散了!就是一骗吃骗喝的老泼皮。”军士对着地下啐了一口,而后将刀归鞘,又盯着先前那被打老者逃离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再次回了自己的岗位上。

    “阿爹,咋们穿成这样去,会不会也被那看门的军士抽刀打一顿啊。”

    就在一切回归寻常之后,县府大衙之前,一老一少端坐在卖吃食的小摊前注视着这里刚才发生的动静。

    “你这泥娃子,以后少跟着你哥哥些学,这朱元璋是你爹一直寻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在这凤阳碰到了,怎么不进去看看。”年龄大一点的老者开口,而后再次收拾了一番自己的小儿子后,这才在小摊前整理了一番身上的粗麻衣服,迈着步子一点点想着县府大衙而来。

    “两位军爷,小民想见一见你们的将军朱元璋,可否通报一声?”来到县府大衙门口,一老一少上得前来,对着站立两旁的军士开口。

    而这两位军士打量了一眼来人,见其一副平民打扮,心中的抵挡就少了一些,更别说他们的将军时时刻刻都在告诫他们要亲民爱民,更不能欺负农民。

    之所以对先前来的那个老者大打出手,就是见他衣着太过华丽,而且身下骑的毛驴屁股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烙印,一看就是借的。再加上他为了显示自己,特意向两位军士行礼,双手高举的时候,两人特意观察过,手指,手掌,虎口,没有读书人长年握笔研墨遗留的痕迹,也没有劳动的老茧,这样的人除了骗子只有富裕人家。

    而且自从他们将军开县府粮仓救济荒民的消息传开之后,不断有这样骗吃骗喝,还自称饱学之士的学子前来。

    但是眼前这两人的手指关节,掌心边缘都有老茧,看门的两位军士曾经也是苦种地的农民,知道这样的人不是骗子,所以才应了一声,留下一个人守在门口,另一位进去通报去了。

    过了半响,先前进去通报的军士跑了出来,随后又交流了一番,带着早已等候多时的一老一少进了县府大衙。

    跟着军士进了县府大衙,又沿着走廊穿过外堂,行过一个拱门,沿途都有持刀的兵士把手,称得上守卫森严。

    越过拱门,军士将这一老一少带至一处堂门口,又从中出来一个军士,接过班,领着他们进去了。

    没过一会儿,这一老一少就被军士带到了内堂的一处院落,内无侍卫,只有一张圆形石桌,周边放着三根凳子,桌上备了一些白面吃食和酒水。

    之后那领路的军士便退下了,院落之中也不见人来。

    “阿爹,这地方真大,你看这些桃花,开的真好,说不定能接好大的果子,你闻闻,就连这四周都充满了香味。”跟随在老者身边的少年有些好奇,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排场。

    “行了!别给老子丢脸,好好坐着,待会儿有人来了别说话,只管听着,然后好好看着他们领头的表现,特别是那个叫朱元璋的。”

    老者一开口,少年原本急躁的心又稳了一些,眼睛还是不停的扫视四周。

    喝了一口水,一老一少便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却显得有些老重持成的人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披甲人。

    “老丈,你急着找我朱元璋,是不是我手下的兵士糟蹋你家的粮食,或者猪羊了,所以你来告状?”刚一见面,朱元璋便笑着开口说道,浑厚的声音中蕴含着让人极度信服的力量,听在心里感觉暖暖的。

    一老一少,见这青年自称朱元璋,也都有些吃惊,还是反应了过来,起身上前就要行跪礼。

    还未等两人近身,朱元璋身后的两人刚欲拔刀,却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了,又上前拖住老者刚欲下坠的身体。

    这才来到石桌前坐着说话。

    “好叫将军知晓,老朽乃是应天府城郊城隍庙的庙祝,老秦头,此次前来乃是受人所托,前来带一句话与将军。”老秦头说话间,眼神一直盯着眼前这青年将军的脸,见他黝黑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竟让人心中升不起其他恶念来,不由得有些称奇。

    “哦?老丈受人之托给我带句话?不知是什么话?”朱元璋听后,脸上神色依旧,心中却在猜测,这老者是不是郭天叙,或者自己那位义父郭子兴派来敲打自己的呢。

    老秦头看了看朱元璋身后两人,脸上有些为难,迟迟不肯说出话来。

    朱元璋有些好笑,这才让身后披甲带刀的两人退下。

    “老丈,这下可以说了吧。”朱元璋依旧笑着。

    “不瞒将军,近些时日以来,我一直在这一代打听将军的名号,但是一直没有消息,自从您开了凤阳县城的粮仓救济百姓之后,这才找上门来。”

    “哦?原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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