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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无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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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剑堂的马长老,还有执法殿的万长老,你们也以赫连穆马首是瞻!”李轻舟眼看着牢山两个长老被杀,别提有多解气,又将矛头对准了马蓝冰与万藐。
  “李轻舟你休要血口喷人!”马蓝冰脸色苍白的急急解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赫连穆与草原圣殿有关,他隐藏得太深,瞒过了一众长老,如果早知道他是叛徒,我马蓝冰断然不会为虎作伥!”
  “我们执法殿也被蒙蔽!是我老迈,看不透人心,但我万藐对千云宗绝对忠心,此心若有二意,天打雷劈!”万藐也在急忙解释,两人的语速极快,不快也不行了,闫鸿山一旦下手,她们两个也没有活路。
  “现在后悔了?几天前你们逼迫小师叔的嘴脸哪去了!你们攀附赫连穆的嘴脸哪去了!”李轻舟愤愤然的喝道。
  他为常生打抱不平,当时大半的长老都站在赫连穆一方,硬是把小师叔逼近了葬花谷。
  闫鸿山的眉头动了动,瞥了眼马蓝冰和万藐,眼里明显出现了不悦之色。
  他可以悔婚甚至喝斥常生,因为他是常生名义上的岳父,但是别人不行,在婚约没有彻底取消之前,谁给常生脸色看,就是没把灵羽楼主放在眼里。
  见闫鸿山不悦,齐危水的喉咙立刻滚动了一下,急忙说道:“闫前辈明鉴,赫连穆是千云宗老牌的长老,底蕴很深,而且隐藏得更深,我们根本没想到他会是宗门叛徒,否则绝不会提名赫连穆担任下一任宗主,一些攀附赫连穆的长老也是蒙在鼓里,被赫连穆那老贼骗了。”
  齐危水不能不出面了,他当时也是选择站在赫连穆一方,如果李轻舟再说下去,宗门过半的金丹长老都得被杀,他这位副宗主也跑不了。
  “齐宗主所言不虚,我们都被赫连穆骗了。”上官柔此时也上前一步,道:“我相信在场的宗门长老都对千云宗忠心耿耿,如果早知道赫连穆的身份,绝不会为虎作伥。”
  柔先生说话,自然有些份量,上官柔说的其实也是实情。
  宗门高层权力更迭,站队赫连穆一方的长老并不代表都知道赫连穆的底细,除了白鹤峰与牢山的长老是赫连穆的直系心腹之外,其余的长老多为无辜,如果枉死太多人,本就大伤元气的千云宗将一蹶不振。
  这番道理常生也明白,他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赫连穆的直系心腹被除掉也就不再追究其他长老的罪责,如果他不依不饶,有闫鸿山在,自然可以在杀一批金丹。
  闫鸿山没说什么,沉着脸依旧是不悦的神态,其他人则将目光全都落在了常生这位小师叔的身上。
  尽管小师叔失去了天赋,更以无法进阶元婴的代价成为了金丹巅峰,人家毕竟身份还在,只要一句话,不知还得多少人被杀。
  “希望如此。”常生没有多说,而是回复了上官柔的话。
  常生说完,其他的千云长老才松了一口气,爬回来的葛万材由于伤势过重,直接昏死了过去。
  刚才是过于惧怕被杀才硬挺着清醒,得知命保住了这口气一松,立刻人事不省。
  “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自己决定。”闫鸿山冷声说道,他口中的机会,说的是让他这位元婴强者出手的机会。
  下一次,千云宗就算被覆灭,他闫鸿山也不会多管了,更不会久留。
  灵羽楼主即将离去,不过他还要处理完最后一件事,那便是闫家与千云宗的婚约。


第223章 婚约有效
  一场妖族攻山,战死的金丹长老多达十几人,又有十二人被闫鸿山击杀,如今千云宗的长老数量少了近三十位。
  三十位长老陨落,更有赫连穆叛出山门,千云宗堪称元气大伤。
  既然齐危水与上官柔都认为其他长老没有二心,不是赫连穆那种叛徒,常生也就不再追究。
  “多谢闫前辈出手,千云宗里已经没有蛀虫了。”常生躬身道谢,这时远处的大风翱翔而归,雨帘出现,闫雨师的身影落在崖上。
  女子没说什么,只是对她父亲摇了摇头,示意没能抓来大妖火母。
  “你不是大妖对手,没抓到就算了。”
  闫鸿山没有怪罪女儿,转向常生,道:“琐事结束,该解决我们两家的事了,婚约拿来,你常生与我闫家的婚约一笔勾销。”
  “好,前辈稍等,婚约在扶摇峰上,容我取来。”
  常生点头,转身就走,结果脚步踉跄了一下。
  他的紫府伤得不轻,而且难以治疗,属于透支修为所致,只有将养恢复,能否保住境界都得看运气。
  常生的背影显得孤单萧瑟,所有人都知道,等取来婚约,这位小师叔仅存的依仗也就彻底断了。
  元婴无望,又失去了闫家这份靠山,今后在宗门,小师叔就只剩下了师叔的身份,斩天骄的名号将消失在南州大地。
  “小师叔,我送你回去。”
  虚弱的声音中,积攒了一些力气的温玉山摇晃着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挂着慵懒的轻笑,这位对任何事都不太在乎的温先生,第一个站在常生一边。
  “不过事先说好,我可变不回去了,你不能骑我。”温玉山笑着说道,说着还挑了挑眉毛,一副欠揍模样。
  “没关系,我还有鹤。”常生停下脚步,心念一动,一头沙鹤凝聚而出,两人互相搀扶着坐上沙鹤,飞出了十步崖。
  “既然偷天换日,何不一换到底,只要脸皮够厚,就算得不到闫雨师也能占住闫家婿这个身份,对你百利无害。”沙鹤上,温玉山叹息低语。
  他在替常生惋惜,也在替常生支招,有闫家庇护,对常生今后的处境极其有利。
  “总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名声之下,可惜没除掉赫连穆,婚约算不得什么。”常生摇摇头。
  他不在乎婚约,因为他不是常恨天,他也不在乎名声,如果真想要得到斩天骄的雅号,他会自己去斩遍天骄。
  “随便你了,我是懒得管,当了这么多年白鹤,都快不习惯当人了。”温玉山玩笑道,对于常生的豁达倒是敬佩。
  落在扶摇峰后常生直奔住处,翻找起不知扔在何处的婚约。
  小棉花也跟了进来,在常生背后翘着脚左看右看。
  “师尊找什么呢?”
  “婚约,人家悔婚来了,怎么没了,我记着放这来的。”
  “师娘来了么!师娘漂亮吗!为什么悔婚呀师尊,师娘不要你了吗?”
  “漂亮?漂亮吧,师尊是活人,又不是货物,什么要不要的。”
  “那为什么悔婚呀,一定是师尊惹师娘生气了对不对?”
  “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模样,话都没说过惹什么生气,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一边玩去。”
  小棉花噘着嘴走开,她看到院子里有个陌生人正斜倚在墙角。
  “你是谁呀,那是我家大白的窝。”小棉花指了指温玉山靠着的地方。
  “我是老白啊,小师妹”温玉山打起了哈欠。
  他听小丫头讲了好几年的故事,心里出现了很大一片阴影,以至于听到小棉花清脆的声音就犯困。
  屋子里,常生终于翻找出被他遗弃的婚约,吹了吹上面的一层灰。
  以婚为契,白头之约。
  婚书上的字迹赫然在目,只是拿着婚书的人,无法承诺。
  无缘无分。
  合起婚书就要往外走,结果大门外的景致忽然模糊了起来,一层雨帘出现。
  “雨?”
  常生愣了愣,外面没下雨,雨帘只有一层,就挂在他房间的门口。
  随着雨帘的出现,一道玲珑身影从雨中走出,裙摆晃动,正是闫雨师。
  女子的出现带着一阵极淡的花香,很是好闻,举手投足间优雅而清冷,一张俏脸无悲无喜,彷如不食人间烟火。
  之前在十步崖,常生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赫连穆身上,根本没去多看闫雨师,只是匆匆一瞥,如今人家出现在眼前,这才看得清楚。
  果然很美,而且不似其他的美人,闫雨师的身上有着一种别致的气势,宛如冰山美人。
  而那眉间的一颗小小红痣,更为女子增添一份别样的妖娆,让人怦然心动。
  小雨
  常生的目光停留在闫雨师的双眉之间,他的心里呢喃出一个尘封的名字。
  那颗痣他觉得十分熟悉。
  那是他童年时代的第一缕色彩,分给他半块饼的小女孩就有着一颗一样的红痣,连位置都丝毫不差。
  刹那的恍惚,常生仿佛看到当年的女孩出现在眼前,正拿着半张冰凉的饼。
  是奇异的巧合,还是再次的相遇,难道童年分别的男孩与女孩,会在这处异界重逢
  常生一时间怔住了,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婚约有效。”
  轻灵的声音不带丝毫波动,闫雨师来临之后,第一句话就出乎了常生的预料。
  本以为人家是奉命而来取走婚书,结果是来肯定婚约的存在。
  常生再次愣住,一头雾水。
  “即便婚书被撕毁,这门婚约依旧有效。”
  好像怕常生听不懂,闫雨师解释了一句,语气中并没有恋人之间的亲昵,反而十分冷清。
  “你父亲的意思?”常生不解,问道。
  “我的主张。”闫雨师微微仰头,白皙的脖颈仿如羊脂。
  “为什么。”常生微微皱眉,他不懂为何闫雨师要违抗父命。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对我来说,婚约只是形式罢了。”闫雨师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连表情都古井无波。
  “形式”常生虽然看不懂对方的用意,但他知道那句形式的寓意。
  就算婚约有效,他与闫雨师依旧是陌路之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闫雨师转身走向门口,在雨幕前停住脚步。
  “我不喜束缚,无论这份束缚来自何方。”
  女子的柳眉动了动,眉间的颜色仿佛活了过来,短暂的心声令她不在冰冷,不过转眼间她又踏入雨中,与冰冷的雨水融为一体。


第224章 叛逆的闫雨师
  “不喜束缚?什么束缚?形婚?”
  等闫雨师走后,常生依旧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闫雨师所谓的束缚从何而来。
  难道是她父亲在两百年前就定下,又说毁就毁的这份婚约?
  如果是的话,解除婚约就完了,何必用什么形式上的婚约。
  常生百思不解的时候,一颗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
  “什么是形婚呀师尊?”
  “形婚就是空有其形,无有其实。”
  “呀!那不是就是同床异梦!”
  “同床同什么床!”常生这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敲了敲小徒弟的头,走出屋外。
  “美人登门,看来事有转机,小师叔可要抓住机会,莫要错过良机啊。”温玉山靠在墙边,笑道:“人生如梦,莫蹉跎,少年本风流哎呀我的腿,我又不是鹤,怎么还踢”
  拿着婚约,常生乘着沙鹤打算返回十步崖。
  离着十步崖还远,就听到一声怒喝在崖上炸起。
  “不行!他已经废了,这辈子元婴无望,我闫家不需要这种废物女婿!”
  随着这声怒喝,一众千云长老纷纷躬身告辞逃也般的远离了十步崖。
  元婴发怒,谁敢久留。
  虽然闫鸿山的怒火是发在他女儿身上,但保不准周围的长老不被波及,安全起见,闫家的家事还是少听为妙。
  上官柔与齐危水也远离了十步崖,看到常生过来,齐危水尴尬的笑了笑,上官柔则摇头苦笑。
  “师叔虽然斩天骄的名号保不住,男人的威严可不能再丢了,天下美人有的是,大不了我帮师叔物色几个美人就是了。”抱着膀子的赵一人还有心情说笑,看来这位在什么时候都显得玩世不恭。
  “美人你自己留着吧。”常生越过对方落在十步崖,走进小屋。
  屋子里,闫鸿山正在大发雷霆。
  闫雨师默默的站在一旁,任凭被父亲喝斥,脸上却没有丝毫悔过的神色。
  “我闫家之婿,无需为一洲至强,但必须为同阶之首!只有绝伦之赋方可配得上闫家婿这三个字!”
  闫鸿山知道常生进来,但理都没理,仍旧训斥着闫雨师,语气强硬得令人无法反驳。
  看得出这是一位严厉的父亲,更是一位极其看重修炼天赋的强者。
  因为闫鸿山十分清楚进阶元婴的艰难,若无天赋可言,再高的修为也将归于平淡。
  “闫家婿,是女儿的夫婿,不是闫家的工具,该当我自行选择。”闫雨师微微低着头,目光平静的盯着地面,低声轻语,语气虽轻却铿锵有力。
  “轮不到你来选择!我才是家主!你的婚约只能由我做主!”闫鸿山怒声喝道,瞪起了眼睛。
  “孩儿的婚事,不劳父亲费心”
  啪!
  闫雨师刚刚说完,脸上已然挨了一巴掌,这一嘴巴没用灵力,但力道可不轻,打得闫雨师一歪头,一侧的脸睱被扇得通红。
  闫雨师抿着唇,倔强的一语不发,低头看地,气得闫鸿山抡起巴掌还要打。
  这一幕看在常生眼里,生出无限感慨。
  与世俗界倔强的女儿不肯听从父命没什么区别,看来修为再高也难逃红尘琐事,看似高高在上的修真者,还不是与凡人一样,为了权利而争斗不休,为了自己的命运而不肯低头。
  “婚书拿来了,前辈既然要悔婚,拿去便是,不必打她。”常生递过去婚书。
  一把抓过婚约,闫鸿山连看都没看咔嚓嚓撕成了碎片,扔了一地。
  “我教训的是自家女儿,你可以死心了,不必做最后的挣扎,你这种讨好只能让我更加看低,去吧,今后你与闫家无缘。”
  闫鸿山轰苍蝇一样的摆摆手,认为是常生的苦肉计。
  转向李沉鱼,闫鸿山略带歉意道:“抱歉了老友,你们千云宗的后生实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幸好你动弹不得,甚至连神智都要消失,否则让你看到如此不入流的师弟,怕不得直接被气死,好了,我该走了,此一别,怕是天人两隔。”
  闫鸿山起身,命女儿与老友告别。
  闫雨师恭敬的再次万福,道:“李前辈放心,婚书虽然不在,婚约依旧有效。”
  “逆子!”闫鸿山勃然大怒,浑身灵力暴起禁锢了闫雨师,怒道:“你们从未相识,更谈不上感情,难道你为了一个废物要气死你爹吗!”
  “孩儿不敢”闫雨师蹙起秀眉,渐渐抬头,眼中满是倔强,道:“我不为情,只想挣脱父亲的束缚。”
  常生都走到门口了,又看到那父女俩反目,他现在才发现原来闫雨师的确不是为了什么婚约,而是在以这种形式抗衡她的父亲而已。
  看来是个从小活在父亲阴影里的女孩,没有过任何自由可言,才会激发出如此反叛的性格。
  摇了摇头,常生迈向门外。
  修为再高,也有烦恼。
  “他是个废人了,你懂不懂!金胎一成元婴无望!我闫家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一个废人做婿!什么斩天骄,统统都是编造而已!”
  “既然你如此倔强,就给我回家去面壁十年!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别说你只有金丹后期,就算你进阶元婴,我还是你老子!闫家的女婿必须由我来选,选谁都不会选那种金胎废物!”
  人都有烦恼,闫鸿山的怒吼充满了为人之父的烦恼,被喝骂的闫雨师也有着被人束缚的烦恼,当然常生也有烦恼,他的烦恼,是被人一口一个废物的叫着,一口一个费材的谩骂。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又何况是常生。
  迈出门外的脚,又被收了回来,常生转身来到闫鸿山近前。
  “敢问闫前辈,是否这世间的金胎,没有一个能成就元婴。”常生的语气听着是在询问,其实算不得客气。
  “金胎之法,相当于自毁前程,既然你问了我可以告诉你,世间的金胎无一人能成就元婴,用了金胎之法的人,全都是投机取巧的废物!”闫鸿山的语气更是不善。
  “敢问闫前辈,东洲龙君的无暇元婴又是因何而来呢,本是无望元婴的龙君,却能以无暇元婴进阶,说明万事皆有可能。”常生说得不卑不亢。
  “龙君?万事皆有可能?哈哈哈哈!”闫鸿山被气乐了,道:“你这家伙不仅废物,口气还不小,敢与龙君相当并论,世间只有一个龙君!”
  “世间的确只有一个龙君。”常生笑了笑,平静的说道:“但世间不会只有一个无暇元婴。”


第225章 似曾相识
  没去解释自己为何会有金胎,常生只是平静的道出了一句狂言。
  闫鸿山听得一怔,接着冷笑不止。
  “不止一个无暇元婴?你可知无暇元婴是什么?那是通往化神的契机!小小年纪别的不会,口气倒是不小。若你能修成无暇元婴,老夫不仅把女儿给你,连灵羽楼都送你又何妨!”
  说罢闫鸿山大步走向门外,没再看常生一眼,出门后扫了眼躲开很远的千云长老,喝道:“听说你们千云宗抓到一只大蚕蛾,拿出来,就当老夫这次出手的代价了。”
  听闻蚕蛾,上官柔立刻躬身称是,亲自返回千香谷将那只大蚕蛾带了过来。
  原来灵羽楼的来临并非巧合,是人家得知千云宗抓了一只拥有火蚕血脉的大蚕蛾,才前来索要,至于那头真正的火蚕火母,除非闫鸿山打算拼命,否则很难降服。
  大妖非同小可,与元婴修士同阶,即便闫鸿山修为高深,他也不敢说轻易斩杀大妖,尤其火母这种怪物十分难缠,当年可是一洲浩劫,如果再多爬出来几只,整个南州都要不保。
  无法确定大妖火蚕的数量之前,这个马蜂窝闫鸿山可不想捅,所以他仅仅命女儿以大风尝试抓捕火蚕,抓不到也就算了。
  见到大蚕蛾,闫鸿山阴沉的脸色这才好转了几分,单臂一震,铁笼碎裂,不等蚕蛾扑扇翅膀就被闫鸿山抓着脖子带回了灵羽楼。
  单独的妖灵在元婴修士面前犹如三岁孩童,连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遮蔽千云宗的异兽大风振了振翅,仅仅一个动作,千云宗里就再次刮起了飓风,狂风席卷。
  闫雨师也随之离去,当她与常生擦肩的时候,听到了一句古怪的询问。
  “做过火车么。”
  带着疑惑的目光,女子看了看身边的常生,摇了摇头,她并不认得火车是什么样的车马,更不曾坐过。
  “我们是否见过?”
  常生又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闫雨师依旧摇了摇头,迈出门外的时候消失在雨幕当中。
  雨帘倒卷,闫雨师以水遁之法返回了灵羽楼,大风展翅,遥遥远去。
  “小雨”
  常生的目光中泛起了迷茫,尽管不是孩童,但闫雨师的背影与那颗眉间的红痣都带给他一份来自童年的熟悉。
  那个送给他半张饼的女孩,仿佛刚才就在眼前。
  “不是她,但她们又像是同一个人。”
  明知闫雨师不是童年的女孩小雨,却偏偏有一种两个身影会重叠的古怪感觉,就像似曾相识。
  一旦距离太远,连那头遮蔽天地的巨禽都会变得渺小起来,最终消失在大地尽头。
  “师姐的这份婚约,定得好像不怎么样。”
  常生将目光收回,回头看向安坐的李沉鱼,叹了口气,道:“师姐的那位朋友闫楼主更不怎么样,悔婚就悔婚吧,何必一口一个费材,他怎知我以后无缘元婴,没准我还能化神呢。”
  尽管不是真正的斩天骄,常生还是称呼李沉鱼为师姐,将自己当做了真正的千云第八子。
  李沉鱼的目光依旧空洞,不过嘴角却动了一动,好像在无声无息的笑着,那淡淡的笑容很美,却十分沧桑,也不知在笑她这个古怪的小师弟,还是在笑那自以为是的故友。
  常生的苦恼,是回忆里的女孩,而范刀的苦恼,则是地底世界的黑暗。
  “放开!放开我你们这群笨蛋!”
  茶山上,范刀被几个火须族架着跳进了黑洞洞的山口,火母已经逃回了地底,作为火须族的长老,范刀自然也被火须族拼命护送回地底世界。
  周围是一群的妖灵环绕,范刀以他的筑基境界根本跑不掉,只能无奈的没入黑暗。
  当阳月的最后一缕光泽在他手边溜走之际,无奈的范刀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哀嚎。
  “常恨天你给我等着!老子还会回来的!”
  呼啦啦,一群黑骨鸟扇动着翅膀,带着范刀与火须族冲进黑暗,不久后茶山变得寂静无声,只有火山般的山洞,黑漆漆犹如一张大口。
  来自地底世界的浩劫,随着灵羽楼的远去就此结束。
  虽然妖族浩劫过去,但是千云宗的内斗可尚未结束。
  大长老一脉的金丹修士被连根拔起,还有数量不少的赫连家门人在白鹤峰呢,赫连穆的筑基心腹数量更多。
  闫鸿山走后,一众长老重新落在十步崖。
  众人望向常生的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有人在惋惜,有人在遗憾。
  千云宗的小师叔居然用了特殊的手段才得以金丹大成,而代价是元婴无望,这种消息已经瞒不住了,很快将传遍南州修真界,斩天骄的神坛将就此崩塌,斩天骄的名号也将被人们遗忘。
  一个断绝了自己进阶元婴机会的金丹修士,就算战力再强,一样会被人瞧不起,会被人鄙夷。
  不过在千云宗内,常生的地位依旧存在,或许有很多长老不再承认斩天骄这种名号,但小师叔的身份无法动摇。
  常生依旧是千云第八祖,宗门辈分最高的人。
  “赫连穆勾结草原修士,祸乱宗门,赫连余党该当治罪,请师叔明示。”齐危水当先开口,目的是铲除后患。
  赫连穆逃了,赫连家的人可逃不掉,整个白鹤峰都是人家的。
  “清缴赫连余党的事,交给七涧负责。”常生只说了一句,周围的苍老纷纷神色一变,心说小师叔果然够狠,这是要铲除赫连一脉。
  白鹤峰与七涧根本是仇人,赫连穆不在,白鹤峰在七涧面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一听将白鹤峰交给七涧,李轻舟差点乐开了花,急忙上前施礼道:“师叔放心!我七涧一定彻查奸细,绝对不会放过一草一木!”
  赵一人抄着手直接冷笑了起来,道:“铁狱阴寒,因为里面人太少了,这次一定让铁狱里热闹热闹。”
  他的言外之意,赫连家的所有人都得被关进铁狱,一旦进了牢山,能不能活着出来可就两说了。
  安排完清缴反叛,常生环顾四周,能看到千云宗里一片狼藉,许多殿宇坍塌,古树断裂,一场恶战差点毁了一座宗门。
  “准备修缮宗门,撤走封灵土,开启灵脉,千云宗休养生息。”
  常生的第二道吩咐,令一众长老纷纷点头。
  千云宗损失惨重,最重要的就是休养生息,恢复元气,至于地底的灵脉已经不重要了,地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尤其大长老逃走,没人知道什么时候草原修士会大举进攻,与其将灵脉精髓拱手让人,不如先让自己人恢复个够本。


第226章 懒人茶
  千云宗开始重建,最先修复的是十步崖上的小屋。
  一众长老动手,小心翼翼的将小屋修好,这可是六师祖的住处。
  李沉鱼依旧默默的坐在屋子里,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也不知何时这位千云第六祖就会陨落。
  七涧一脉的李轻舟与赵一人,一同对白鹤峰下手,数以千计的白鹤峰弟子被关入牢山铁狱,赫连家的子弟更受到了严刑拷问,死掉的不计其数。
  既然赫连穆能舍弃这些后人,独自逃生,那么赫连家的处境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仅千云宗的赫连一脉被连根拔起,就连天云国都受到了波及,没过几天,赫连皇朝分崩离析,赫连皇族被彻底推翻,由新的皇族所取代。
  兵不血刃的改朝换代,说明修真宗门才是背后推手。
  千云宗与天云国的利益纠葛,常生没兴趣,如今最关键的是稳固境界,返回扶摇峰后直接闭关不出。
  与赫连穆的一场恶战,险些令境界跌落,本就是金胎,难以成为元婴,要是跌回筑基就更麻烦了。
  幸好在最后的拼死一搏之前,灵羽楼来临,尽管闫鸿山瞧不起常生,人家也救了常生一命。
  盘坐在冲天石内,常生屏蔽了一切杂念,开始全力稳固境界。
  时值盛夏,扶摇峰的院落里支起了小小的茶桌,温玉山斜倚一边,慵懒的看着那小小的火苗煮沸了壶里的茶水。
  “你真是大白?”
  茶桌对面,小棉花用两只小手支着下巴,满眼好奇的看着温玉山沏茶。
  “要叫温先生,或者温长老,最起码也该叫声师兄吧,大白这种称呼实在太难听啦。”温玉山懒散的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
  “温师兄真的是大白呀!”
  小棉花点着头改变了称呼,结果问的还是关于大白的问题。
  “算是吧。”温玉山懒得回答,甚至懒得回他的百炼峰,赖在扶摇峰不走。
  “那你能不能变成大白的样子?我想它了。”小棉花的眼里满是哀求。
  “小师妹,这你就强人所难了,我是人,又不是鹤。”温玉山无奈的笑了笑,递过去一杯茶,道:“来,尝尝师兄的手艺,这叫懒人茶,一壶能喝上一天,一边品茶一边看天,这才叫逍遥。”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温先生的逍遥怕是还有个称呼,叫做懒惰。”轻柔的话语中,上官柔的身影落在院里。
  “见过柔先生。”小棉花施礼后就跑开了。
  望着小棉花的背影,上官柔微笑道:“有温先生护法,闭关的小师叔也就无需担忧了。”
  “我才懒得给他护法,一个连元婴都到不了的人,谁会去害他。”温玉山拿起茶杯,吸溜一口,品味半晌,道了句好茶。
  茶是从常生屋子里翻出来的,温玉山的确够懒,都懒得去买茶。
  “除了赫连穆,的确没人会害小师叔。”上官柔坐了下来,柳眉间带起一丝担忧,道:“小师叔的修炼之途已经止步,金胎之法好像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得开。”
  “也说不定,反正他和我们不太一样,没准真能破得开桎梏。”温玉山笑了笑,笑容有些古怪。
  “不一样?”上官柔有些不解。
  “是啊,不一样。”温玉山没去解释什么,而是喝起了灵茶。
  上官柔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追问,两人默默的在院子里品着茶,偶尔交谈两句,这就是他们以往的相处之道,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很快这份宁静就被爬上山来的姜小莲所打破。
  自从离开葬花谷,姜小莲根本没机会离开千云宗,那么多妖灵攻山,她要出去非得被吃掉不可,好在后来灵羽楼出现,千云宗安全了下来。
  连大长老都被拆穿了身份,从而叛出山门,十几位金丹被杀,姜小莲也就没回北州,路程太远不说,她的师尊已经被救活,也就用不着她老爹出面了。
  爬上山来,走进院子的姜小莲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嘴就喝,喝了大半壶之后才给上官柔见礼。
  “见过上官长老。”姜小莲施礼后转向温玉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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