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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仙(地球)-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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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刚讪笑道:“师妹有所不知,天一阁分为八门,除了坤门其余全是男弟子,要不这样,师妹如果愿意的话以后可以住在坤门,那里姐妹众多。也不怕深山寂寞了。”
妲己想都未想,道:“他们虽然讨厌,但是离开他们我会更寂寞。”
苏沐道:“那就没什么可挑剔了,这荒山野岭的,出了门满大山都是茅房。”
妲己白他一眼,娇哼一声,道:“粗俗。”
他们正在讨论茅房的问题时,院门外走来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子,他那张娃娃脸笑的异常灿烂。
吴刚见了他先是一愣,有些意外的笑道:“不愧是大师兄。我们刚来你就知道了。”
来人嘿嘿一笑,道:“今日乾门当值。看守禁制的都是乾门弟子,你们一入山我就听说师伯的几位高徒来了,真是激动的无以言表,我好不容易从师父门童那里逼问出来几位师弟的住处,这就慌忙赶来拜访了。吴刚,你还愣着干吗,快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吴刚依次说了王诩等人的姓名,又道:“王师兄,这是我们乾门大师兄,哪吒。”
众人对哪吒早有耳闻,知道是道门后辈中出类拔萃的角色,不敢怠慢,纷纷上前见礼。
妲己**的笑了笑,道:“哪吒师兄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以后一定要常来这里,妹妹有诸多问题要请教呢。”
她不说师妹而自称妹妹,配上她那卖弄风姿的笑,多少有些勾引的意味,猪钢鬣听了心中酸溜溜的。暗中咕哝了一句:“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就是见一个爱一个。”
哪吒却淡然一笑,随口应了声:“好说好说。”
继而对王诩道:“久闻王诩师兄大名,今日得见实乃痛快,咱们不醉不归!”
王诩爽朗一笑,道:“好,那咱们就大醉一场。”
猪钢鬣低眉顺眼蹭到王诩身边,有些尴尬的附耳道:“师兄,没酒啊。”
以哪吒的修为睡着了都能听到十米外蚊子的振翅,猪钢鬣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听到,指了指院外道:“不妨事,乾门有一大批弟子都想来看看师伯的几位高徒,马上就到,我吩咐他们带酒来了。”
王诩也不客气,道:“那就太好了。凤凰沉香,你们去后院抬几张桌子出来,老三,下厨准备着。”
正说着,院落上空有几道光芒直坠而下,走来十余个年轻弟子,当先两个还抱了两坛酒。
来的都是哪吒知会的乾门弟子,彼此少不了一番寒暄问礼。
苏沐起初并不在意,直到在人群中看到一个有几分眼熟的面孔,正是在豫州将他视为情敌的熬塘。
熬塘也发现了他,惊讶的道:“苏沐?开哪门子玩笑,修仙日报上说伏羲师伯收了个新徒弟叫苏沐,我还以为重名呢,原来真是你啊。”
苏沐对他的印象并不差,这人虽说幼稚了点,心眼却是不坏的,道:“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
熬塘道:“太好了,听说你们要常住,这下我就放心了,咱们离观音一样远了。”
苏沐摇头失笑。
哪吒是不管这些小事的,他和王诩一见如故,等不及喝酒,已经拉着众人就坐了。
哪吒从小海量,进了天一阁之后管束严格,轻易不得畅饮,这次逮着机会自然要敞开了喝,直到把众人都喝趴下,他还在喝,也不知独饮了多少,头晕脑胀的就地躺下睡了。
这两天,小院很忙碌,天一阁八门弟子几乎有一半都来过了,就连一向闭塞的坤门也来了几十个女弟子,其中一半是来看妲己的,一半是冲着王诩来的。
但是太乙真人忽然做了一个决定,让王诩等人受宠若惊的同时也颇觉不妥。
天一阁分为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门,而他在八门之外成立了一个九门,王诩为大师兄。
八门原本以为师伯的高徒会分散在各门中,他们这些天的拜访不无争取的意思,可是现在竟有了分庭抗礼的意思。才发现他们都低估了掌门对王诩几人的重视。
王诩成了大师兄以后情况立刻反了过来。在哪吒的带领下。他开始依次拜访八门。
拜访完了又接到掌门的命令,允许他们去熟悉凭阑山的几处宝地,甚至包括两处灵脉的灵眼。
他们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叫灵兽园。
里面豢养着世间各个品种的灵兽,理所当然它们的栖息地庞大之极,涵盖了凭阑山后山的几十座山峰。
来到后山某处极为开阔的草原上,哪吒忽然停住脚步,神经兮兮的道:“各位,注意了。跨过前面那道小河就是灵兽园地界了。”
沉香道:“哪吒师兄,一览无余的注意什么?”
哪吒更神秘了,放低音量道:“你们知道灵兽园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王诩听了心中一紧,多加了一份小心,问道:“有高阶灵兽出没吗?”
哪咤道:“高阶灵兽自然是有的,我说的不是这个。”
沉香道:“哪吒师兄,别卖关子了,不如直接告诉我们。”
哪吒点头道:“里面住着一个我最怕的人。”
王诩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禁好笑,道:“有长老在灵兽园修行吗?”
“不是。是个坤门弟子。”
“十大弟子之一?”
“也不是。自从一年前她在灵兽园闭关,我就很少来这里了。她行踪鬼魅,说不定现在就在哪里猫着,冷不丁杀出来揍咱们一顿。”
说罢,他当真警惕的左瞄右看。
王诩皱眉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天一阁还有这号人物?难道是掌门雪藏的利器?”
哪吒一副你想多了的脸,笑道:“她那种人是藏不住的,师兄之所以不知道她的存在,是因为她还很小,从未下过山。等她出关了天下必定为之惊叹,不知又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王诩道:“她小小年纪竟如此嗜血?”
哪吒道:“不是嗜血,而是性格与外表的问题。她那个人就是一把钢刀,不会弯曲妥协,而且最让人不舒服的是,她明明国色天香,却总是冷冰冰的,你说这样的人要是闯荡江湖能不搞的天翻地覆吗。”
苏沐不解道:“她是坤门小师妹,你是乾门大师兄,任她暴力冷血,总归你也能制服得了,何至于怕呢?”
哪吒叹道:“提起这个泪染胸襟呐,我打不过她。”
王诩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道:“哪吒师弟已步入仙人境,那她小小年纪岂不成了逆天修为?”
哪吒道:“说不到那里去,她才小劫境,比咱们差了整整一阶呢。”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不是法宝强横,就是战术凌厉,王诩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了。
妲己道:“被哪吒哥哥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好奇了,她既然在里面修炼,我们去见见她如何?”
哪吒摇手,道:“我还上赶着找她?不遇到她就算幸运了。待会咱们在外围看看就行了,灵兽园尽是些畜生,没什么可久留的。”
哪吒身为乾门大师兄,为人一向胆气豪壮,在这片阳光明媚的草原上却说了那些畏惧的话,着实让苏沐对那人充满了期待。
可这期待很快成了泡影。
当别人一一跨过那道小河,苏沐举步跟随时,却仰面跌进河水里!
他满脸水珠和疑惑,刚刚跳起的步伐足够跨过小河,可是他却碰上了一堵无形的力量,瞬间将他反弹回来。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哪吒一脸坏笑的道:“灵兽园有禁制结界,除非是道家弟子,凡人根本进不来,苏师弟,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们?”
妲己道:“哪吒哥哥,你欺负人。”
哪吒嘿嘿道:“没有没有,主要是太好奇了,我还以为苏师弟不会道术的事是假的呢。”
王诩道:“我撑起一个结界,将苏沐罩在其中。”
哪吒道:“没用的,里面压力奇大,只要察觉有凡人,任何护罩都不起作用,受苦的还是他。”
苏沐好端端的被戏弄一场,不由对哪吒有些恼愤。道:“我偏要进。不就是一点破压力吗。”
哪吒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师祖元始天尊亲手布下的,除了掌门我们都没办法,你进去会受伤的。哎呀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了,你可千万别进去。”
苏沐为了不扫大家兴致,只好装作心平气和。
此刻他觉得他来到天一阁完全可以用两个字概括,多余。
妲己身边高手如云,根本不用他保护。她又不肯跟他生儿育女,他留在这里什么用?他对灵兽园本没什么兴趣,更没兴趣在这里等他们出来,一个人先走了。
天一阁这样的大门派,收纳一些散修或是别门弟子是很正常的事,按正常进度,入门后一切安顿下来,就要开始习练本门的功法,可是九门一直没有接到掌门有关这方面的指示。
非但是其余人不再来九门,连哪吒这几天也见不到人影。王诩不免觉得事有蹊跷,按说哪吒不是那种容易心生隔阂的人。九门成立之后他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有些避嫌,照样风风火火的来热闹。
王诩现在身为大师兄,不好随意去别门打探什么,几个师弟在这里还没交到什么朋友,一天到晚足不出户,只有妲己每天脂粉扑面的出去玩乐。
王诩便托她打听消息。
这晚,妲己回来后,九门全体围聚在凉亭里,凝神望着她。
妲己忧色重重的道:“果然出大事了。师兄,咱们来的可真是时候,天一阁怕是要面临一场大战。”
王诩知道她说话喜欢添枝加叶的渲染,往往夸张成分居多,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妲己道:“刑天给天一阁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把嫦娥嫁给他,他就要联合二郎神、夜叉那几个老混蛋来天一阁抢人!”
王诩有些怀疑,道:“刑天追嫦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现在又拿来散播呢?”
妲己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痴心不改。”
王诩等人听了不住撇嘴。
沉香道:“我舅舅什么时候跟刑天混到一处了?”
妲己道:“自从二郎神灭了须弥山满门之后,刑天极力拉拢,他们本就同宗同脉,往日那点小矛盾一说开全消释了,听说现在关系热乎着呢。”
沉香还想说什么,妲己挥手阻止,又对王诩道:“师兄,你说皇帝师叔安的什么心,这么着急成立了一个九门,我还以为是重视咱们呢,他如果不成立九门,碰上这种事咱们算是客居于此,这下倒好,等着为师门效力吧。”
沉香道:“你说的这样严重,难道真能打起来?”
王诩道:“道魔两宗真的为此对立起来,指着我们几个还不是杯水车薪,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我们不能这样猜想师叔,他成立九门是一番好意,再者说,能否打起来是一回事,师叔会不会用我们是另一回事。”
妲己冷笑道:“那咱们就等着瞧,刑天是铁了心要娶嫦娥,天一阁是铁了心不放人,非打起来不可。”
沉香忽然道:“别说了,有人来了。”
天空中坠下一团红光,多日不见的哪吒现身。
他冲着大家笑了笑,道:“告诉你们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咱们很可能要和刑天干仗了!”
听了此话,九门全体脸上挂着敷衍的干笑。
“不高兴啊?那算了,我是为另一件事来的。苏师弟,掌门要见你。”
苏沐对哪吒这种神经大条的人实在不敢认真对待,问道:“我?”
哪吒道:“这里还有谁姓苏?”
“就我一个。”
“那你还问,掌门等着呢,走吧。”
说着他一拍苏沐肩膀,两人腾空飞去。
王诩想问问何事都没来得及。
这次哪吒直接将他带到了太乙真人独居的院门前。
“师父,苏沐来了。”
哪吒恭谨的道。
太乙真人在院中似是漫步般踩着地上的三十六宫位。
苏凤凰看着陌生的宫位,等待着掌门发话。
太乙真人以拉家常的方式道:“三十六宫位还是早年师兄教给我的,奥妙无穷,始终无法尽数参透。他在玉溜山除了钻研他的八卦。还摆弄过这些宫位吗?”
苏沐没有见过伏羲如此。道:“晚辈入门较晚。不曾见过。”
太乙真人有了一丝笑意,道:“你的身份到现在还是个谜,师兄心中没有交代,我便不问。他可曾跟你说过你将来要肩负什么?或者说他鼓励过你以后要达到什么成就,做什么人吗?”
苏沐想想还真是没有,伏羲嘴里很少有大道理,跟他们相处很多时候不像师父倒像是朋友。
“师父没有说过。”
太乙真人将拂尘搭在臂弯,道:“从今天起你不要住在九门了。搬去神树峰吧。”
苏沐道:“师叔,为何要弟子离开九门?”
太乙真人和蔼的笑了笑,道:“路上哪吒会告诉你。”
哪吒道:“弟子告退。”
苏沐再次被火光包裹,被哪吒带着飞向连绵无尽的后山。
他不知道神树峰在哪里,看着脚下飞速滑过的一座座山峰,心中越来越不安。
“师兄,神树峰是什么地方,那里有多少弟子?是不是都和我一样没有修为?”
哪吒道:“你猜对了,正是因为你没有修为掌门才把你送去那里。不过神树峰上没有弟子驻守,你去了独一个。”
“这是为何?”
哪吒道:“我还想问呢。你是不知道,打我拜入天一阁以来。有资格去神树峰修炼的弟子屈指可数,这是掌门对你的厚爱。”
苏沐道:“掌门为何要厚爱我?”
哪吒道:“我又不是掌门。”
苏沐思付着什么,哦了一声。
哪吒嬉皮笑脸的道:“骗你的,掌门命我送你,我自然知道。神树峰上有棵神树,周遭产生的灵气极其浓郁,可改变凡人体质,辅助修炼。”
苏沐点了点头,心道:“本来还在权衡要不要修炼道术,既然有这样一个好机会,浪费了着实可惜。目今看来短期内是离不开天一阁了,若真遇上师父所说的比武,巫术他不能显露,道术又一穷二白,上去准拿个倒数第一回来,伏羲可是说过,他闭关了也要出来揍人……被他揍还是小事,关键是丢不起那人。”
神树峰是个柱子般的山峰,山顶平坦,中间生长着一颗让人惊愕不已的须十人合抱的巨树。
惊愕的不是它的粗壮,而是它神奇的生长速度,眨眼间的工夫就拔高十余丈!周围寸草不生,凡是挨近它三丈以内的东西全部被强大的气流卷入空中!
山顶的西北角有间石室,哪吒说里面有食物和水,并且详细的交代了一大串关于在这里日常生活的事。
苏沐不关心这些,只想知道如何靠神树来修炼。
哪吒道:“运息入定的法门师伯教你的是哪一种,你做给我看。”
只见苏沐并不是传统的盘膝而坐,而是双腿贴紧,两脚并拢,含胸拔背,一手贴在丹田,默念‘无因取量,籍由生息之精,丈灵气之通达,缚灵搏慧,一手贴于胸口,默念取量双合,上世浮念汲汲传道八方四野,下世怨离滨滨带法五荒缭绕……’
哪吒笑道:“一模一样。你每天就在神树周围吸纳灵气,三月后我再来看你。我有句话你搁心里,做梦都得反复念叨着,千万不能靠近神树,以你这身子骨,直接就升天了。”
苏沐点头,又道:“还要劳烦师兄去一趟九门,别让他们担心我。”
哪吒道:“我这就要过去。”
“有劳师兄了。”
哪吒一走苏沐就绕着神树一圈又一圈的打量起来,尽管看了许久仍是无法平息心中动荡,他忽然想起来很多问题忘了问哪吒,这树是谁种的?为什么长这么快?它活了多少年?这么恐怖的速度究竟要长到哪去?
举目四望,全是一山高过一山的险峰,莫说人影,鸟都没有。
神树笔直的生长,半空中连个叉都没有,只能看到一层淡淡的光晕包裹着树干,直入云端。
他逆时针走着仰头望着,不知不觉间右脚的周长线越来越短,直到一股猛烈的吸力将他右臂狠狠拽了过去才惊觉靠的太近,慌不及的用尽全身力气往后退缩。
但为时已晚。
那股力量不是横着来的,而上往上拔的,他就像根萝卜似的冲天而起!
置身狂暴的气流中,耳边呼啸轰隆,空气的摩擦令他难受欲呕,大股的气流灌入口鼻,呼吸已经有些困难。
440 鹊桥
但他不吵不闹,默默忍受。
女巫对他说过,遭遇羞辱、痛苦时,坚强面对,那一刻才是真正的你。
不知煎熬了多久,突然之间耳边的隆响消失了,他能感觉到还在上升,为何没了声响?
睁开眼睛一看,不禁吓得肝胆欲裂,他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明亮的小球,他远离了整个世界!
那一瞬间他就崩溃了,他不能够也不允许离他生活的世界更远。
他尝试挣扎,惊讶的是,他竟能活动自如,两手一招,便脱离了神树的引力。
他无心思索还在疯狂蹿升的神树为何没了吸引力,眼前浩瀚无垠的空间令他不知所措,他对这里一无所知,所以更加恐惧。
紧接着他就绝望了,松手后并没有降落,而是横着漂浮了出去,他的身体轻若鸿毛,无法下坠。他回不去了。
这里空荡荡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七天后必死无疑。
不得已他再次向神树浮游而去,借着它的长势继续往上攀升。
上方正中的位置有一个磨盘大小闪烁着微弱光芒的东西,目测里神树的距离最为接近,他想要去那里。
他聚精会神的等待着,以免错过那个星球。
可是看了许久星球还是那么大,放佛一直在原地仰望一般。
约莫过去几个时辰,终于接近了,他当然不会以为它只有磨盘那么大,可是近在眼前时才发现它大的无法形容。如同一颗无垠巨蛋漂浮在空中。
他离开神树。漂浮了三天。总算站在了这颗星球上。
饿的昏昏沉沉,吃是他第一要做的事。
可是眼前除了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长着果子的树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顾不得什么,一手摘下两个,咔嚓一口咬下去,随着果汁喷溅,他立刻吐了出来。
这桃子一般大的东西不光长得难看,也异常难吃,说不出的酸涩。咽下肚还残留着苦味。
但是相比无法忍受的饥渴,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
他表情严峻的一口气吃了十个!
吃饱了就坐在树下疲乏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复是如此。
到了第三天,他吃不下了,酸涩的果子蛰烂了舌头,一碰到果汁就疼得无法下咽。
果子虽难吃,可他明显感觉到精力饱满,体力恢复的极快,似乎要他奔跑一整天都不会累。
他穿林跃地开始寻找,渴了吃果子,饿了吃果子。累了吃果子,困了吃果子。他现在手劲特别大。舌头受不了咀嚼时果汁的侵润,便把果子捏碎,直接喝汁液。
他日夜不停行走在这个陌生的星球,希望发现些什么,可是除了可以结出黄色果实的的果树以外什么都没发现。
这样下去他快要疯掉,哪怕让他看到一片空地!到处都是这种单调的植物,实在有些视觉疲累,心理压抑。
好在这里也能看到太阳,每日他依着太阳的轨迹,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走。
从这个星球看太阳显得很大,温度相对较高,即便夜晚也如同炎炎夏日,潮湿闷热。
他每天都出很多汗,衣服紧贴身体,黏黏的很不舒服。
没几天他就脱掉了衣服,只剩一件遮丑内裤。
三个月后,这件小内裤不断被汗水打湿,夜晚风干,白天行走再打湿,终于不堪受辱,自动脱落。
他的外衣不知丢在了哪里,所以此刻起,苏沐不得不赤条条的光着屁股继续行走。
他就如同大多数青年人那样,看起来好吃懒做,心中却时刻燃烧着一把火,一旦有了方向,便果敢的朝前走,永不回头,永不止步。
已经走了三个月,这比迷宫还迷惑的果林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希望,但他依然坚持,在这看似满目林果,实则贫瘠荒凉的星球上,行走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于是他走了整整半年。
也掌握了这个星球的一些自然规律,比如半月会刮一次风,次日便下一场雨,按部就班,毫无变化。他觉得这里唯一改变的就是自己,看看他现在这幅摸样,谁还能和以前瘦弱白皙的苏沐联系起来,现在的他变得结实臂、胸腹部有了明显的线条,加上阳光的镀色,活脱脱成了一个健壮的野人。
他的行走速度从第一天就发生了变化,黄色的果子让他精力旺盛,可以不知疲倦的消耗体力,以至于他习惯了奔跑。这是他第一次不使用巫术的情况下,对自己的体能问题充满信心。
果林里总能看到他一步两丈的奔跑,像头狩猎的野兽。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日复一日的奔跑中,苏沐已经在这座陌生单调的星球上度过了半年。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他果腹之后,准备开始枯燥的一天。
在他跑出十几里路之后,隐约发现前方有些不同,果树变得稀疏,阳光变得透彻,就连脚下的泥土都变得细腻。
他激动的浑身颤抖,一连跌倒几次,满是尘土的爬起,脸上淌着泪,冲着天空大喊大叫!
更近了,他嚎叫着,跳跃着,双手拍打着两边的树叶,一脚跨过眼前最后一颗果树。
半年后他终于见到了不同的地貌,诡异的红色土地上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一望无际。
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地貌,似乎是个山谷,但是几乎没有坡度,而是渐次向下。
他纵情的飞奔下去,终于可以不用再被那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果树包围,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乐园。
他冲着谷底奔跑,跑了半天兴奋劲还未消去,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突然感受到一种莫名的阻力。一步比一步沉重。
他不在乎会发生什么。之前那半年平淡的生活让他度日如年,他渴望一切刺激,哪怕是未知的危险。
来到谷底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谷底,是个巨大的陷坑,中心处有一个闪烁着红光的东西,不知是何物,而那股神秘的力量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本着此地只有他一个。早已占山为王的心态,毫无疑问他已经认为坑里那物件就是他的。
那是一把很小的斧头,样式普通,与大街上几十文钱一把的没什么区别。
只是斧柄通体墨黑,材质冰凉细腻,摸上去犹如羊脂。斧柄的顶端是个锋利的尖头,如果去掉斧头倒像是一把短小没毛的红缨枪。
而这就是上古十大神器的翘首盘古斧。盘古用它破混沌,立天地,布星辰,遂化天地万物。钟灵霁秀。他死后,盘古斧遗失在星空。竟飘落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略一使力将斧子拔了出来。
随即红光万丈,直冲浩宇!斧头拔出的地方裂开一条丈许长的地缝,飞出了无数的喜鹊。
每个飞出的喜鹊都要在他面前嗅一嗅,欢叫着飞到天空盘旋。
它们的啼叫,振翅的簌响,就像一首赞美生命的歌,他陶醉的看着,直到最后一只喜鹊飞上天。
坑洞中爬出一只尺长,通体红色羽毛的小鸟,它的头很小,尖尖的嘴,尾巴却拖得很长,好像一只孔雀。
它全身如火焰般炽热,眼神却冷漠至极,犹如落雪的冬湖,寒芒四射。
它与苏沐对视了许久,而后默默地走到他身后,一动不动。
“你不会飞?”苏沐看着它说道。
红鸟毫不理会,端正的看着前方。
见它比石头还冷漠,苏沐笑了笑,提了提手中的斧子,试了两下还挺顺手,反正身边没有兵器,暂且留在身上防身了。
他一走,红鸟在后不紧不慢的跟随。
令苏沐吃惊的是,那些喜鹊竟然全部又飞了回来,在空中搭成了一座桥,桥的一端一直往天空延伸,另一端则匍匐在苏沐脚下!
苏沐看得出来这是要他登桥,似乎要送他去一个地方。
他迟疑着不肯迈步。
红鸟用冰冷的小眼睛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响的走了上去。
苏沐握了握手中的斧子,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渴望,不再犹豫。
鹊桥升空,只见最上面的喜鹊口中都衔着一颗果子,苏沐不知何意,又无人可以询问,只好等待。
忽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身后的喜鹊纷纷飞去,朝着最前方转移。
他连忙跟着向前跑,不如此的话就要摔下去,目测最少有百丈高,肯定粉身碎骨。
喜鹊不停的从后面飞到前面,他只得不停的跑,这一跑就是两年半。
他也明白了喜鹊口衔果子的用意,这几年正好吃了个精光。
那只红鸟还跟着他,它不吃不喝竟没有饿死。
其实早在上个月他就看到了一个湛蓝色的星球,离开的时候他看了很多次,知道那就是他生活的世界,而它们正是朝着那个方向铺桥搭路。
那一刻他没有激动,只是很感动,脚下这些忙忙碌碌的喜鹊都是他的再生恩人。
这两年半的时间里,喜鹊每天都在提高飞行速度,相应的鹊桥后端消失的越来越快,苏凤凰随之练就了无与伦比的奔跑速度,堪比瞬移。因为不这样的话他就会跌落在漫漫星河中,可谓是硬生生被逼出来的本领。
下面的景物都是他熟悉的,农田村庄,森林小溪,高山峡谷,此番看来真是赏心悦目。
苏沐指挥者喜鹊飞往凭阑山。
这些喜鹊也不知染着什么灵性,居然没有触动守山禁制,直接落在了九门的山峰。
待他一落地,喜鹊们在红鸟的带领下成群结队的往灵兽园的方向飞去。
苏沐对着它们挥挥手,兴冲冲的提着斧子跑向九门。
跑到半路觉出下体凉飕飕的,不由得戛然止步,麻利的爬上一棵树。串了几串树叶缠在腰间。才放心的下了树。
“师兄。师姐……”
还没进院他就高兴地喊道。
第一个出来的是系着围裙的猪钢鬣,他擦着油乎乎的手眨巴着眼,看着这个头发凌乱肤色黝黑,赤着上身,扎着树叶裙的家伙,警惕的问道:“你是谁啊?”
猪钢鬣这张胖胖的脸映在苏凤凰眼中显得无比熟悉清晰,他激动的冲上前,要不是猪钢鬣退得快就要将他抱在怀里。
“我啊。我是苏沐。”
猪钢鬣惊愕的张大嘴,随即恢复冷静,道:“苏沐失踪三年了,你说你是,可你一点也不像,他没你高,没你壮,也没你黑……也不对,怎么看你越来越像呢?”
“就是我啊。”
猪钢鬣眼珠咕噜一转,道:“那你说你在玉溜山第一次见师父罚站是为啥?”
这是他们几个师兄弟的秘密。从没泄露过,如果他答上来猪钢鬣会毫不怀疑。
“你调戏山下的牧羊女。”
猪钢鬣大喜。使足了劲叫道:“哎呀!真是苏沐!大师兄!沉香!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大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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