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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仙(地球)-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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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雅道:“我不是小猫小狗,我绝不让自己的幸福做帝国繁荣的陪嫁!我有权利自主人生,我要为自己而活!”
  普典庄重的脸上划过一丝狡黠,道:“曲齐库一表人才,对你一片痴心,这样的如意郎君去哪里找?你为何不考虑一下?”
  莲雅声音低微,透着决然道:“或死或不嫁,父王代我选一个。”
  普典道:“只要你答应,下一次处女峰修炼的人选非你莫属。”
  莲雅暮然一惊,怔怔的望着他,道:“当真?”
  普典威严的道:“父王何时骗过你?”
  莲雅惊喜的看着普典,道:“好,我答应。”
  “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我是真的不愿意我的宝贝女儿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曲奇库,只要你在处女峰修炼到小劫后境,到那时大可外出躲避几年。”
  她现在境界为真元后境。
  王室派出十六个真元境修士为她护法。
  三百里范围内无人出入,她可以在此安心修炼两年。
  为了充分利用时间,她选择的最具风险的全接触锻体,一丝不挂直接藏于冰山内吸收灵气,若没有差错的话,两年后她能从现在的真元初境直接跃升为小劫境。到时无法拒婚,大不了落跑。
  可是中途贪快出了差错。
  苏沐去了冰原大陆,见到那个赤身**的女孩,冰原上的公主。
  打败那些护法。
  冰原王室中有本珍贵典籍,上面记载了边界禁制的秘密。
  他炼化了冰山,却意外救出了公主,她被敌国法师压在此处。
  她浑身羊脂玉似的洁白,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眼前。
  苏沐很意外,他的确是从上到下很认真的看了一遍她的身体,但那一刻他竟没有害羞,她的身体像冰原上一幅最美的风景,让他忍不住驻足欣赏。
  他从未见过这么完美的比例,上围不像橘子郡张老汉家那个到处偷人的上围女一样夸张,恰到好处的饱满挺翘,腰部两侧有一个明显的对凹曲线,衬得她蜂腰盈盈不堪一握。笔直紧绷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将与腹部下形成的倒三角神秘地带遮挡的微不可见。
  他承认是最后才看的她的脸,她的脸很小,大大的眼睛很有灵动之美,金黄色的头发似乎久违修剪,却并不凌乱,略显狂野的随意披散在肩上、胸前,随风轻舞。
  对于在万花谷活色生香的花丛中生活了许久的苏沐来说,天下女子的风采似乎已经领略尽了,可是眼前的女子依然这么惊艳,完美的脸庞,完美的曲线,除了那个埋藏在内心深处让他隐隐作痛的冷漠女子,她胜过了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异性的美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动人心魄。
  她被他看的有些羞怯,稍稍侧过身子,用手遮住了胸。动作警惕,眼神却平静的看着他。正要开口,却见苏沐将披风脱下递给她,也不问她叫什么来自哪里,为何被关在此处,竟是什么也不说,背后露出一对翅膀,而后双翅一展突兀的在原地消失了!
  他可以对她不闻不问,她却一定要知道他是谁,想也未想的循着苏沐的踪迹追了过去。
  她腰肢一扭凌空而起。白皙的素手掐一个法诀。身前多了一片乳白色的光晕将她裹住,毫无预兆的破空而去,遁速比古小树丝毫不让!
  苏沐想避开少女赤身**的尴尬,并且丝毫没有与她认识的心思。这冰原大陆处处透着古怪。而且少女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若是被困在冰山倒好,如果她是在内修炼,自己破坏她的静修之所。为此惹来麻烦也说不定,既然已得了万年寒冰,还是尽早离去的好。
  他并未使用风雷遁,如今他双翅羽翼已丰,轻轻一摆瞬息之间便可遁出数千米,这个距离足以消失在少女眼前。
  但是当他觉察到身后有气息翕动时,心中再也无法轻松,尤其是当他看到她仍是一丝不挂,手中轻挽着他那件披风时,更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深深戒备。
  她没有借助任何法宝,完全靠自身法力移动,这至少说明一件事,她的修为比他高。
  苏沐一缕灵念窜入储物袋,准备随时祭出八卦幡,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着急追来不会是还我披风吧?”
  少女犹疑的眨了眨眼,身体微微前倾,一脸迷茫神色。
  “不是的话就穿上吧,我不知道你们这里习俗是怎样,在我生活的地方人都是要穿衣服的。你这般光着身子,我看着不舒服。”
  他干咳了一下,他清楚最后那句是违心的。
  少女上前一步,带着童稚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来自哪里?”
  她说的是冰原大陆的语言,苏沐根本听不懂,苦笑道:“你听不懂我的话,我也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若无心为难在下,咱们就此别过。”
  他拱手为礼,以作分别。
  少女虽听不懂,但是他这番动作与神态却明白了几分,急忙伸手叫道:“先不要走,我有话对你说。看你衣着应该不是冰原人,若是初来没有人指引会吃亏的。”
  苏沐见她一脸少女的焦急,而且是那种没有动机的焦急,应该不会是要为难他,道:“姑娘先把衣服穿上,或许你可以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在下初来乍到,有很多问题要请教。”
  莲雅见他指了指披风,在地上画了一所房子,又一脸谦逊的看了看她,大略明白他表达的意思,连忙点头,围上了披风。
  只是她个子娇小,地上拖了一大截,她只好将多余的堆在腰间,拿腰带一束,披风瞬间成了一件曲线玲珑的连衣裙,只不过开襟过大,走起路来仍是能看见两腿间隐约的春光。
  “你跟我来。”
  莲雅伸出葱嫩的手指冲他招了招。
  处女峰下,莲雅将他带到她闭关前所住的冰洞里。
  距冰洞三十余里的另一处山脚下,乌泱泱数百修士驾驭着各种法器闪烁着各色光芒朝这里飞来,天空上所过之处留下一片五彩斑斓。
  当先引路的正是在此护法的两名修士,毕恭毕敬的对一位身着铠甲的修士道:“曲将军,前面新开凿的九十号洞穴就是莲雅公主的居所,属下看的清楚,那个长着翅膀的外来修士跟公主一直待在里面。”
  这位威仪凛凛的少年将军正是冰原大陆的振国大将军曲月之子曲齐库,他正在就近一带巡视边疆,听闻公主这边有人闹事,立刻赶来。
  他带来的都是军中修士,平时在战场上身经百战,此时整整齐齐列队待命,一股冷厉的萧杀气息比周围的空气还要冷峻。
  曲齐库沉声道:“公主是被他挟持吗?”
  护法的修士道:“将军,以属下之见,此人冲破防御圈之后径直朝处女峰而去,在山腰公主闭关之处左劈右斩,应该是有备而来,目的正是公主。”
  只片刻众人便来到一处冰洞的上方,曲齐库杀气蒸腾的道:“进去多久了?”
  “此人还未冲破我等防御之时属下就将信令发出,大将军来得及时。他们进去的时间并不长,约莫有一盏茶的工夫。”
  曲齐库对身后副将微微颔首。
  副将带着众修士井然有序的四散飞走,将冰洞团团围住。
  “这就是我的家。”
  莲雅公主看着古小树笑盈盈欢快的道。
  苏沐看着这个陈设精美的洞穴,实在没想到这就是她的家,本来还想着能进到一座城,多方打听,或许能问出些端倪,这一来只有先问她处女峰的下落了。
  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只有画图加肢体表述了。
  但是处女峰应该如何表达?
  于是他画了一个简易的女体,旁边添一条凹凸的线条当做山峰。
  “知道处女峰在哪吗?”
  莲雅想了想,在床下拉出一口大箱子。上半个身子都趴进去一阵翻找。
  而后拿出一个玉石雕刻的女娃。兴奋的送到他手里。
  苏沐将玉娃放在桌上,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一指洞外道:“外面来了很多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不管找你还是找我。我觉得都挺麻烦的。”
  莲雅这才察觉到外面有异,脸色一变,正要出去。忽地发觉下体凉飕飕的,被王室那些人见到有失仪态,忙去内室换了件衣服。
  随后与苏沐一起走出了冰洞。
  最为关心莲雅安危的曲齐库看到他们并肩走出走,又是放心又是愤怒,戟指喝骂道:“那鸟人!你是何方来的妖孽!胆敢挟持公主,识相的快放了公主,乖乖引颈受戮!”
  曲月不甚满意的斜睨他一眼,道:“他插翅难逃,何须这般急躁示弱与人,退下。”
  而后对副将道:“过去问清楚。”
  “末将遵命。”
  副将须臾便返身而后,道;“将军,那人果然不是冰原人士,听其口音,好像是朝阳大陆的人。”
  曲月微微色变,道:“你不是学过一些朝阳大陆的语言吗?都问出了些什么?”
  “末将那点修炼术语还是跟蒂姆参将所学,实在无法沟通。”
  “蒂姆。”
  一个身着银甲的中年修士出列,隆声应道:“末将在。”
  “此人应该还不知公主身份,问话时不得泄露公主身份。”
  “末将晓得。”
  蒂姆驾驭着一面盾牌似的法器飞身而下,落地后盾牌法器自行飞到身后贴身悬挂起来。
  他好奇的看着古小树,道:“在下冰原大陆新月军团参将蒂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来我冰原做什么?”
  苏沐如同发现了宝藏一样笑道:“在下天人阁九门苏沐,来到贵地并无恶意,四处游历一番便会离去。”
  蒂姆听说过天一阁,知道是个名门大派,不由得多了一份慎重,道:“阁下是代表天人阁前来游历的吗?是否打算与冰原王室交好?”
  “独身在外积修外功,与师门无关。”
  “那就有些遗憾了。”蒂姆摇头道,似是很希望王室能与朝阳大陆建立联系。
  “将军令我问你,阁下为何打伤处女峰外围修士,又打扰这位小姐清修,方才与这位小姐进入洞穴又所为何事?”
  苏沐道:“我见一女子困于冰中,急于营救,伤人并无歹意,而且实在不知她是在修炼,在下本就是积修外功,见同道中人受困安能视之不理。”
  他面上说的平静无波,心中却四海翻腾,这可真是骑驴找驴了,原来自己待了一整天的地方就是处女峰。
  蒂姆正在措辞让苏沐先放了莲雅公主,莲雅却忽然道:“这位将军,你叫什么?在何处任职?”
  蒂姆怕苏沐看出公主的尊贵身份,不敢表现的太过恭谨,尽量平淡的道:“公主,末将蒂姆,新月军团储备营参将。”
  莲雅拿出王室的调令金牌,不由分说的道;“蒂姆参将,以后你隶属于王室护卫军,本宫封你……封你为护卫军首领!要随传随到。”
  幸福来得太突然,蒂姆犹如出门捡个大元宝,立即死死抱住,压得他双膝一软,跪倒地上,感恩戴德的叩首道:“末将多谢公主提拔!”
  苏沐看着这一幕重新思量起来,周围数百修士显然不全是为了他来的,看来这少女身份非同小可。不过他还未想到她就是公主,只道是对面那位将军的千金。
  他正思付着如何脱身,又听莲雅道:“蒂姆参将,你问问我身边这位哥哥,他叫什么,来自哪里。”
  蒂姆道:“公主,末将问过了,他叫苏沐,来自朝阳大陆天人阁。”


 410 花烛

  ……
  ……
  “送入洞房——”
  拜过天地,拜过长辈,新郎官牵着新娘子手上的红绸慢慢向后院正房走去。
  两人都很单薄,新娘尤显娇小。事实却也如此,新郎官才十五岁,新娘子十四岁。
  厅堂中依然热闹,一群盛装少妇脸带满足笑意目送二人离去。
  新娘子忽然顿住步子不走了,新郎官随之一愣,硬扯了两下,半拖着继续前行。
  新娘哭了,新郎也是一副臭脸。
  来到后院新房,下人们尽皆退去,新娘低着头坐在床沿上,抽抽嗒嗒的低声哭着。
  新郎剪烛,外面天色尚早,他不明白为何房里点着蜡烛,不过这是大嫂千叮咛万嘱咐的事,他只是照做罢了。
  摘下花帽,解去衣带,敞开衣襟,嫌弃的瞪她一眼:“楠妮儿,你哭什么?你以为我想娶你啊?”
  “你以为我想嫁你啊!”新娘一把扯下绣着鸳鸯的红盖头,提着裙摆走到新郎面前,仰着头道:“你去跟你大嫂说清楚,趁咱们还没洞房,立刻把我送回去。”
  新郎冷哼一声,轻蔑的瞄了她一眼。
  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那时候她更小,他总拉着她上街去玩,每回回家都是她粉嘟嘟的脸上挂着泪珠,大人们不用问也知道谁欺负她了,然而或许是因为他经常欺负她,竟没人在意了,也不责骂他,只觉得是常事。她也渐渐习惯了被欺负。并不装着可怜求大人惩罚他。
  可是说来也怪。不管他怎么欺负她。她都不会真的生气,她逻辑稚嫩的小脑袋里思考过这件事,得出一个她很不满的结果,她喜欢他。
  不满意的根由在于,她清楚的知道,他不喜欢她。这个是她不能接受的,她虽小,但也想过婚姻大事。她必须要嫁给一个把她当宝贝疼爱的人,他不是。
  她再怎么听话,不哭不闹的跟着他,甚至还说过要帮他洗脏衣服呢,他都没有喜欢她,所以她不想嫁给他。
  虽然玩过家家时她每次都要嫁给他,可真正在她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矛盾的是,二宝和大头对她那么好,过家家争着抢着要她做媳妇儿,她死活不愿意。还要他们滚蛋。
  从去年开始,一个很大的问题便萦绕在她脑海。是嫁给喜欢她的人,还是她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一个更大的问题到来了,爹爹要她嫁给苏家的老七苏沐,就是那个每次带她出去都要弄哭她的苏七。
  苏沐是个怎样的人?即便她和他那么熟悉也说不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知道很多时候苏七不允许别人欺负她。但是她受他保护的时候太少,因为在金凰镇上没有几个人敢欺负她。她爹可是镇上最大赌庄的掌柜,谭镇长见了还要露着黄牙嬉皮笑脸的主动过来攀谈。
  他欺负她,她却喜欢他,多么荒唐的事!而现在,他的大嫂和她的爹爹竟然都同意他娶她,她感觉极度的委屈,尤其是听到苏七在家摔盘子骂下人,甚至绝食来抵抗,难道他还委屈了?她那么美,连镇长的儿子二宝都为她神魂颠倒,其他的小伙伴见了她也是走不动,眼巴巴的想要和她玩,她魅力这么大,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自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天,她和苏七便断绝了来往,她已经准备好,等苏七来找她的时候她一定要狠狠摔上门表示不满。可是苏沐再也没来找过她。
  大人们为什么要如此?搞得他们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哭了,可他非但不知疼惜,还说风凉话!难道你真的以为我阮婉婻想要嫁给你?
  苏沐不想娶她,他看着这个从小被他欺负大的女孩,突然感觉很可笑,苦笑。
  阮婉婻很漂亮,清秀的五官已有几分妩媚之态,又不失童稚。身体也比别人发育的早,他还记得去年在草场骑马,玩的汗流浃背,纷纷脱掉外衣,躺在一处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当时是被体内一阵骚动扰醒了,发现阮婉婻正趴在他身上,两个羊角辫垂在他脖颈,痒痒的。不过这并不足以扰醒他,让他躁动的是胸前的触觉,从那天他才知道阮婉婻已经渐渐的成为女人了。
  他人生的第一次骚动就这样献给了她。
  第二天便忘得烟消云散。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娶她,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可以炫耀自夸的对象,在她面前他总是很有自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加上每次她都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越发让他痴迷和她在一起的感觉,那感觉就是……强大。
  这种令他着迷的强大感觉源自他内心深深的自卑,他的丹田和镇上所有孩子一样都硬不起来,他不能当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师。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格外迷恋一切可以让他感到强大的理由。楠妮儿就是其中之一。
  他心高气傲,至少不认为他应该娶一个类似于跟屁虫的丫头。但是大嫂说,苏家陷于危难,阮家财大气粗,日后能多帮衬些,不然苏家很可能会彻底沦落。心高气傲的他醒悟,相比于家境潦倒在大街乞食,晚上与浑身腥臭的老乞丐抢墙角睡觉,还不如娶阮婉婻为妻。
  大不了以后再休了她。
  他转过身去不看她,抱着臂道:“我才不去,大嫂让我娶你我便娶你,反正我以后不会叫你娘子。”
  “我也不叫你相公!”阮婉婻不甘示弱的同样转过身,仰着小脸道。
  她婴儿肥的鹅蛋脸上滑下一滴泪,落入鲜红的唇角。
  苏沐被她的态度搞得一愣,跟屁虫起义了?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岂有此理。要不是嫂子们求我我会娶你?明天我就学着二哥**去。给你点颜色看看。
  苏沐也想过不少,前些日子大嫂的一通话对他很有震慑,就算大嫂不说他也看得出来,苏家真的不是以前的苏家了,家里的生意愈发惨淡,没有妥善的信得过的人打理,因为男人们都死光了!
  十年前苏家是华凤国金凰镇上最显赫的家族。
  而今,苏家的男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丫鬟生的排行老七的苏沐。
  苏大老爷晚年纵欲过度,在女人怀里嗝屁了。
  紧随其后,他的两个弟弟一个中风,一个被人敲了闷棍,当场死亡。中风的二老爷在一个月后能够勉强下地走路了,满大院的跑,偏还逞能不让搀扶,一头栽倒,再也站不起来,终日郁郁寡欢。疾病缠身而死。
  三个老爷共有七个孩子。
  苏七的大哥死于重病,二哥成天花天酒地。染了花柳病死去。三哥死于战争。老四老五在阮婉婻家的赌庄玩牌,得罪了过路玩两局的格斗武师,被活活打死。老六死的最离奇,据说当晚他带一群小厮捉一只雪狐,追到山里再也未回来,有的说雪狐是妖怪,将他们吃了,有的说是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老六他们一定是被迷住了不肯回来。
  家中便只剩下老七了。
  苏七现在有六个正房嫂子,二十二个偏房嫂子。
  至于那些婶娘,被苏七的大哥一同安置到另一处院中养老了。其中并没有苏七的娘,很可笑,他不知道他的娘是谁,只知道他是大老爷晚年与丫鬟风流一夜诞生的。按说大老爷一生驰骋花丛,是个中高手,不会有此失误,以为是那丫鬟想做主子暗中搞的鬼,致使此事传扬出去,让他失了德行,一个不悦便赶出了家门。
  悲剧的是,六个哥哥没有一个有后。外面都说苏家祖上好事干的太多了,上天惩罚他们后继无人。
  他的哥哥叔伯们就这样在十年内相继死去,传染似的。
  说来可耻,随着哥哥们死去,苏凤凰在家中的地位急速攀升,已经能够与目今掌管家业的大嫂平起平坐了。出门在外大嫂也要退居其后,事事由他‘做主’。毕竟在男人的世界中,哪有女人说话的份。
  苏家的血脉只剩下他一个,大嫂唯恐他也早早嗝屁了,苏家后继无人,便半施威半央求的让他结婚了。
  宾客一走,六个正房嫂子偷偷摸摸的来到后院,蹲在窗沿下听着动静。
  苏家现由苏七的大嫂梁氏掌管。梁清荷是名门闺秀,娘家是河西镇的望族,有个在沿海做官的哥哥。她自小知书达理,是个忠贞的烈性女子,夫家虽亡,却矢志不渝,坚决不回娘家。有她在这个家才没有零散。
  其他几个正房嫂子也都忠心,不愿再嫁,不过按当地风俗,她们也嫁不出去了…。倒是那些偏房后来都渐渐的被梁氏打发走了。
  “怎么没动静?难道是完事了?”五嫂叶氏心直口快,首先开了口。
  梁氏又把耳朵使劲贴了贴,皱眉道:“我昨晚嘱咐过老七,新娘子请进房,日不归西不能行房。现在日头刚落,应该还没行事。”
  三嫂徐氏吃吃笑道:“怕是老七不懂什么男女之事,不知从哪下手。姐姐,要不我进去教教老七?”
  梁氏失笑,瞪她一眼,道:“老七性子生硬,脸皮又薄,况且这种事哪用得着别人来教?他一个大小伙子连个女人都不会碰?先听着,一会儿要还没动静,找个人进去暗示一下。”
  想起老七可能在房里一筹莫展不知如何下手的画面,几个少妇一齐掩嘴笑了。
  如今的苏沐在命运的颠沛流泪下已经没什么志向,时刻准备着下一次对命运的妥协,但是他肯定自己不愿意一辈子呆在金凰镇,他想做个武师,然后出去闯闯看看,渴望大风大浪把他塑造成一个男子汉。可是婚姻成了他最大羁绊,他觉得阮婉婻阻止了他未来的步伐,他开始恨她了。
  自两人进房后,桌子上的红烛已经燃了一半,他们吵了几句嘴。阮婉婻重又将盖头盖上。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生着闷气。心里后悔的想:“不该自己掀盖头,再生气也不能,那是苏七的事,自己掀掉算怎么一回事啊。就这么坐着吧,他不掀盖头大家就僵到天明,别以为就你有脾气。以前可以迁就你,结了婚一定要你学会好好待我,不然总让你轻看了我以后在苏家哪里有我的地位?”
  苏沐手捧一本书。旁若无人的看着。
  两个本是好友却感觉不对的人,一方表白以后这段友情立刻会变得不知所措,像大海里一段浮木劈成两半,各自飘走。又何况是结婚。
  月亮像出阁的闺女一样浮出黑暗,面目渐渐清晰,窗沿下的嫂子们等得不耐烦了。
  她们捅破了窗纸,窥探到了一切,不由得又气又笑。
  大嫂梁氏忧心道:“看来老七真是不懂男女之事,得找个人提点一下才行。”
  三嫂徐氏扁嘴笑道:“我进去倒没什么,我也拿得出那个脸。就怕老七和婉婻觉着尴尬。”
  梁氏决然道:“此乃传宗接代的大事,无需拘泥。再说婚都结了,还不是早晚的事。你进去吧。”
  三嫂徐氏是个媚眼生春的女子,精于房事,嫁入苏家不久,丈夫自愿征兵入伍,她已空窗多年,时常幽怨。按说她这种擅长服侍的女子男人都如获至宝,可偏偏苏家老三早早的便参了军,而且是主动请缨,不免让她大为惆怅。苏家老三在军中与人谈起此事,叹道:“家有色妻,堪猛于虎,一日五次不懈,她容光焕发,我日渐消瘦,我哪里是来参军,实乃避祸也!”
  徐氏推了门,不开,柔声道:“老七,睡了吗?”
  “谁啊?”
  “我,三嫂。”
  苏沐拉开门,笑道:“三嫂还未歇息?夜来何事?”
  他两手虚掩着门,宽只露出两条缝隙,显是不愿她进来。
  徐氏最擅长与男子打交道,苏七这点道行岂能奈何得了她,对他的冷淡全然不觉,腰肢一扭,肩膀一斜,那女性的风姿顿时便展露了出来,她媚眼一横,娇笑道:“老七,你今年多大了?”
  “我每年生辰都去三嫂房里磕头,我多大你都不知道?”
  徐氏两手掐腰,佯怒着嗔笑道:“你十五了三嫂当然知道,关键是你要知道,男子到了十五,正是对女人好奇的时候,好奇了怎么办呢?找个女人办了就是了!你屋里现成的坐着一个如花似玉,你就不动心?”
  苏沐略知三嫂的性情,喜欢讲些让人耳目一新的话语,虽然微觉不好意思,倒也不甚在意,低声道:“我屋里坐的是楠妮儿,那是女人吗。但凡我对女人有点好奇心,一看见那张脸就全没了。”
  徐氏一副个中老道摸样,神秘的笑道:“老七,这你就不懂了,不管你跟她多熟,那都是表面的,有没有兴趣非得深入了解了才知道。”
  “怎么深入了解?”
  徐氏神秘的笑道:“就是一种忘我的交流,风云交汇,直至升华。”
  “三嫂,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徐氏急了,推他道:“直接上啊!”
  饶是苏沐再迟钝,听了这话也是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道:“不……不好吧?”
  那边大嫂梁氏担忧的道:“这个徐丫丫,让她给点暗示都不会,还是我去吧。”
  二嫂张氏一把将她拉住,道;“所谓贻羞不与三人,嫂子再出现显得突兀,不就是洞个房吗,徐丫比咱通透,就让她看着办吧。”
  梁氏素来听她劝,也就压住了性子,乖乖的蹲在原地不动了。
  苏沐见三嫂没有离去的意思,便请进房中,倒了茶,低声道:“三嫂,我都说了,我对楠妮儿实在没有兴趣,既然已经娶进家门,权且就这么着吧,回头再让大嫂给我加个床。”
  徐氏偷望一眼内房中安坐床上的新娘,呸了一声,道:“你真傻还是装傻,大嫂为什么给你娶媳妇?”
  “楠妮儿家有钱,能帮咱们。”
  “还有呢?”
  “大嫂喜欢她,听说早年差点认了干亲戚呢。”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徐氏装腔作势的白他一眼:“给咱苏家生个白胖小子啊。”
  “她还小呢,过两年再说吧。”
  “小也能生啊。隔壁顺子家媳妇十三岁就怀了孩子。镇上像婉婻这么大生孩子的多得是。苏家最缺的不是钱。是人,是男人!听你这意思你以后也不打算碰她?”
  苏沐阴着脸嗯了一声。
  徐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拉着苏沐就是一顿打,不过下手极有分寸,粉拳都未落在实处,倒像是撒娇打自己情人一般。
  “你个不醒事的臭小子!嫂子们都守了寡,而今你娶了媳妇还想让人守活寡吗!去把盖头掀了,快去。”
  苏沐任由她打。死活站着不动。
  “三嫂,你别逼他,他既然这么说,以后想碰我还不让他碰呢。”内房中传来阮婉婻愠怒的声音。
  徐氏顿觉尴尬,她自觉将声音压得很低,没想到被她都听了去。
  她勾着脖子干笑道:“阮妹子,咱们不太熟,但也不是外人,三嫂说句话你仔细听着,老七现在是苏家唯一的男人了。几百年来苏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可谁知到了这辈一下子就歇菜了,这不,他六个哥哥没一个有后,全家就指望他了。他现在是一时稚气,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哄哄他,一会儿你们就行房。”
  阮婉婻老老实实坐着,在盖头下冷笑道:“嫂子可别那么说,若真为这种事哄他,不仅让我轻看了你,也是轻贱我自己。”
  徐氏两眼一睁,立刻明白这个阮婉婻不简单,最起码口舌很有分量。这话往左说是奉劝,往中说是警告,往右说那就是骂人,狠就狠在连带着将自己也骂了进去。
  只这一句话她就败下阵来,自问对付不了,这事得二嫂出马了。
  她匆匆走了,片刻后房门被打开,大嫂梁氏带着五个妯娌一齐走进来,笑道:“老七,前面事情都忙完了,过来看看你们,不打扰吧?”
  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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