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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求道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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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定万死不辞!”三位县尉同时单膝跪地喝道。
天色已晚,当晚荆神捕一行便住在井石镇。井石镇中虽罪犯聚集,凶人遍布,但摄于荆神捕威名没人敢做出掠其虎须的事情。
第二日,其他三县县尉便带属下衙役捕快回归本县,只剩冯坤带着风林县的衙役捕快与荆神捕麾下的锦衣捕快压着囚车中的野猪精前往风林县而去。
萧清封骑在马上,与冯坤一同行进。
“你说什么?你要完成师门遗命?”听了萧清封的话,冯坤一脸震惊。连忙道:“不行,我不同意。纵使你现在有先天修为,但是远赴数万里外去找什么元阳宗,也艰险丛丛。别说你,就是我师父也不敢前往。”
冯坤的反对在萧清封意料之中,他不慌不忙的说着:“我不是征询你的意见,也不是听你的建议,我只是在告诉你,告知你。不管你准不准许,我都要去的。”
看着冯坤脸色渐变,萧清封严肃道:“我知道你说的危险艰难。但是这是一次机会,你不是修行者,你不懂为何道心,不懂何为坚持,更加不懂求道的真意。师祖乃宗门弟子,如果我能完成师门遗命,极有可能拜入元阳宗。我以十九之龄破入先天,假以时日,我便可以破入筑基,甚至是师祖一般的金丹境界,享数百载寿命而不老。”
“你真是疯了,你可知道,即便是当朝国师大人,也只是筑基境修为,你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金丹境,简直是不知所谓!”冯坤怒骂道。
“你怎就知我不如国师?”听到冯坤的怒骂,萧清封脸色也有些变,硬声道,“你志在朝廷,志在闻达于诸侯,志在建立不朽家族,志在辉煌一生。但你可知,对于修行者而言,你的一生何其短暂,你的朝廷,你的诸侯,你的不朽家族,在修行者眼中什么都不是。”
冯坤接口道:“你以为凭一本数百年前的破书就可以走数万里?就你现在的修为,走出大楚都会被精怪给吞了。”
“作为一名修行者,需要有破除一切的勇气,需要有降妖除魔的手段,需要有坚持不能坚持的毅力。”说到这里,萧清封顿了顿,“这些东西我都没有,但我有一颗无畏的心,一颗求道的心。朝闻道,夕死可矣!留在大楚,我能做什么?进神捕司,去降服精怪,去追杀凶人,去保护那些达官贵人,还是去做宫廷护卫?”
冯坤愣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好!你要去完成什么师门遗命,我不管。但是有一点你给我记住。”
冯坤勒马停住,指了指地面,硬声道:“你要记住,在这里,在大楚山州的风林县,有一户人家姓冯,他们世代在等着一个人,等着一个姓萧的人。”
萧清封盯着冯坤,严肃的表情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朗声道:“好,这句话我萧清封记住了。”
山路蜿蜒,道路曲折。树木缓缓后退,山林缓缓消失。此时正处于春天,飞鸟已经往北方迁徙,与萧清封他们的方向倒是一致。
这是从风林县出发的第三日,萧清封最终还是没有马上前往数万里外的元阳宗,只因为荆神捕的一句话。
上宗于八月中秋在京师召开十年一次的收徒大会。
看了‘不信见闻录’,萧清封对元阳宗广阔的地界有了粗略的认知,但那毕竟是数百年前的状况。此时的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根据‘不信见闻录’,大楚周边有一个修道门派,名为悟真派。此派历史悠久,已有六千多年历史。
这个上宗应该就说的这悟真派了。
“神捕,国师大人也是上宗弟子吗?”骑在马上,萧清封对着身边的荆神捕问道。
“国师大人乃大楚皇族,从小于悟真派修道,现在已是悟真派长老。”荆神捕对国师极为推崇,言语间不免赞美之意。
萧清封此时初出茅庐,只凭一本‘不信见闻录’,犹如空中楼阁,不切实际。他极力想了解更多修行界的事。奈何荆神捕乃世俗之人,对修行界一点了解也无,最多也只是在国师那儿听得一些道听途说。
心中有些失望,但这几日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萧清封很快就调整过来,对着荆神捕问道:“敢问神捕,可有水菱郡主的消息?”
听到萧清封的话,荆神捕身形一顿,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莫名道:“想来郡主此时应该就在京师,若郡主见得少侠,必定会高兴的。”
“驾!”口中轻喝,轻拉马缰,身形突兀的上前少许,萧清封朗声道,“神捕笑话了,萧某何德何能能让郡主记得。”
“少侠切莫妄自菲薄,当年郡主随荆某离开之后,屡次提及少侠,言语间皆是赞美之词。”荆神捕没有说太多,但这些话已经足够了。
对于曾经赖在自己家,走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女孩,萧清封偶尔也会想起,但这几年过去,早也当做一种记忆留念。并不存在其他别样心思。
萧清封不想提及太多,开口问道:“神捕,劳烦你给我说说,这十年一次的收徒大会是怎么回事?”
荆神捕手持马鞭,言语间略有些兴奋道:“前面本捕也曾说过,大楚的上宗乃是悟真派。这悟真派却是不凡,派内有金丹境老祖坐镇,其下还有数位筑基长老,即便是寻常弟子也有如同本捕这般的先天修为。”
“如此宗派收徒不可谓不严。但咱们大楚地广人多,天才辈出。鉴于此,悟真派才每十年在京师召开一次收徒大会,凡是三十以下的先天高手皆可一试。”
“如何才能成为上宗弟子?”萧清封双手拉着缰绳,坐在马上一颠一颠的行进着。
荆神捕笑笑有些自嘲道:“具体情况本捕也不曾知晓,只是听国师曾言:修行者天赋、毅力、机缘缺一不可。本捕也曾问过国师可否修行,国师言曰,汝资质少许,然则机缘半点也无,修行无益,修行无道。”
“修行无益!修行无道!”萧清封嘴上喃喃,突然有些莫名的压抑,荆神捕资质如何他不曾知晓,但凭借他先天修为可见一斑,这样还修行无道,那自己的道路又有多宽?
思索片刻,萧清封突然豁然开朗想到,“祖师十五炼气,三十五筑基。百岁而金丹。以此推算,前途无量!但却英年早逝,徒惹伤悲,修行一道曲折难行,资质重要,机缘更是重要。我能有今日本身机缘不俗,谁言不能进取乎?”
“驾!驾!”萧清封想得入神,耳边突兀响起一直在前面探路的冯坤的声音,“师父,前方山岭隐约听见虎啸与激斗声,莫不是我们绕道而行?”
做了一年多县尉,冯坤比萧清封更了解这个世界。大楚朝虽外无强敌,内无叛乱,但各处不绝的精怪却是朝廷最大的麻烦。
也不知是何原因,从十八年前开始,大楚各地就出现了层出不穷的精怪。
他们不见得有多厉害,也不见得能造成多大的死伤,但却能造成比叛乱更让人担心的恐惧气氛。
此事自然引起来当朝国师的重视,麾下神捕司人四散以镇四方,荆神捕便是镇守南方山州的两位神捕之一。
除此之外,又向上宗求援,导致上宗弟子下山四处斩妖除魔。
此处离前方山岭颇远,竟然能隐隐听到虎啸,可见这猛虎修为不俗。他们此时押送野猪精,不宜节外生枝。
荆神捕眉头紧皱,冯坤能想到的东西他自然也能想到。前面这条路虽然不是唯一通道,但如果绕路又得多走数百里。
仔细想了想,荆神捕摇了摇头道:“不用绕道!前方若是同道降妖,吾等也可助其一臂之力。”
“可是师父。。。”冯坤还想劝解一下。
“无妨,为师自有分寸!”荆神捕不等冯坤说完便摆了摆手。
冯坤师徒的对话萧清封自然听在耳里。不过他并没有发表意见,对他来说走哪条路无所谓,只要能到京师。能看看那些所谓的上宗弟子。
随着路途的行进,离山岭越来越近,而打斗声也越来做明显。细听之下,便可分辨出,应该是两位高手围攻虎精。
“停!”走到这儿,荆神捕右手伸起,勒马挺住,对着冯坤及其麾下道:“尔等在此等候片刻,本捕去去就来。”
“是!”锦衣捕快等人奉命答道。
“师父,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听着不远处激烈的打斗声,冯坤有些担忧的提议道。
“你修为太弱,去了也是添麻烦。在此好生看着野猪精,它若逃了,为师拿你是问。”荆神毫不客气道。
“神捕,就让萧某陪你走一遭吧!”
勒了勒马,萧清封略带朗声道。倒不是他不顾危险爱凑热闹,而是因为听前方激烈争斗,有些势均力敌的样子。他们前去也不见得有什么危险,正是基于这个考虑,荆神捕才敢继续走这条道。
荆神捕顿了顿,应道:“也好,且随本捕走上一遭!”
荆神捕驾马在前,萧清封紧随其后。正所谓,望山跑死马。虽只是一个山岭,打斗声也响亮,但他们驾马跑了盏茶的功夫也没见人影。
“吁!”跑在前面的荆神捕突然勒马挺住,面色肃然道,“不能再往前走了,争斗的双方已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先退回去再说。”
萧清封没有多言,只是严肃的点了点头。他经验不足,但也知道能隔着这么远搞出如此大的动静,已经不是炼气境或者先天境可以做到的。
………………………………
第十六章 熟人
萧清封他们调转马头,准备回去的时候,忽见空中一道金光一闪而逝。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面前突然出现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六十来岁,须发皆白,一身道袍,手持一柄浮尘,一看犹如世俗高人,仙风道骨。另外一人三十来岁的汉子,一身锦衣,后背宝剑,气势逼人。见到此人,萧清封心中突生熟悉之感。
“荆旭参见国师。”就在萧清封还在想在哪里见过此人的时候,一旁的荆神捕早已翻身下马对着那六十来岁的道人参拜道。
听到荆神捕的话,萧清封心中一凛,赶紧翻身下马,因为他知道眼前老者是谁了。
熊况,当朝国师,同时也是当朝皇上的亲叔叔,悟真派的长老,筑基境修为,大楚第一修行高手。
就在这时他心中突然一机灵,想到熊况身旁的锦衣汉子是谁了。这汉子就是当年与狼妖比斗,还指点自己去找松柏山洞府的周猎户。从猎户装扮换成锦衣装扮还真让他没认出来。
“萧清封,见过国师,见过前辈。”紧随荆神捕之后,萧清封也恭敬施礼道。
国师熊况看了萧清封一眼,温和的微微点头,周猎户只是笑了笑,没多大表情。
熊况手中浮尘一搭,开口问道:“荆旭,汝缘何在此?”
“回禀国师,属下奉命捉拿危害山州数县的野猪精,今将其捉拿,正前往京师而去,听候国师发落。”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荆神捕,在国师熊况面前异常恭敬。
“野猪精?”熊况口中低声喃喃,随即便想到确有此事,沉吟片刻道:“不用如此麻烦了,汝前去将其放生即可。”
“放生?”在国师熊况面前第一次抬起头,荆神捕惊讶道,“这野猪精修为不高,但皮糙肉厚,力大无穷,将其放生恐怕数县难以安宁,望国师三思!”
“汝且放心,吾方才与虎妖王达成协议,自今日起,大楚内将再无精怪作祟。”看出荆旭的担忧与疑惑,熊况解释了一句,“十八年来,大楚外无强敌,内无叛乱,本是本朝建立以来难得安宁的日子。奈何突有精怪作祟,汝缘知为何?”
“属下不知!”荆神捕老老实实道。
熊况话语间有些感慨又有些无奈:“正是因为这虎妖王,此妖修为高深,十八年前突来大楚,四处点化精怪,方造成今日之局。今日吾与师弟联合与其相斗一番,最终达成协议,不再令精怪作祟。”
“国师大恩,荆旭代天下人叩谢国师!”
听到国师的话语,荆旭高喝一声,便朝着熊况结结实实的叩了一个响头。一旁的萧清封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有着高手风范的荆神捕吗?这活生生就是一个溜须拍马的小人啊!
风林县地处偏远,萧清封又很少关注外界事物,自然不清楚国师熊况在大楚内的威望。即便当今皇上见到国师也得毕恭毕敬,尊重有加。何况,荆神捕荆旭还是国师熊况从微末中提起,一直以来亦父亦师,对其信任有加。
相比萧清封的惊讶震惊,熊况却是见怪不怪了。受了荆旭一拜,面不改色道:“吾乃当朝国师,当今皇帝的叔叔,要代表天下人也轮不到你。如今精怪之危暂解,收徒大会却要开始了,汝回京师给吾做些杂事也可。”
“属下遵命!”荆旭面带喜色道。
“此间事了,吾等便先行离去。”说完,国师熊况便欲转身而走。
“国师且慢!”看着熊况欲走,萧清封急忙喊道。
熊况转身过来,看见萧清封心下疑惑,问道:“小友有何要事?”
萧清封先是施了一礼,再认真道:“晚辈萧清封,今有一事相询,还望国师告知。”
“小友但说无妨。”熊况温和道。
“晚辈现今炼气境初期修为,欲往东三万里外的元阳宗拜师学艺,敢为国师,可也?”说完之后,萧清封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熊况。
听到萧清封的话,熊况愣了愣,直到身边的周猎户在他耳边述说几句才回过神来,带着一丝莫名的眼神看着萧清封,道:“汝既然言炼气境而非先天境,当知修道者与武者的区别。对于修道者而言,天资,毅力,机缘缺一不可。然,最重要的却还是一颗求道之心。没有一颗求道之心,纵天资再好,机缘再深,毅力再强也无缘道途。”
“晚辈明白了,多谢国师指点。”再一次恭恭敬敬的给熊况施了一礼。
熊况的话让萧清封豁然开朗,以往他虽说得坚决,但心中没底,还有一丝犹豫。如今听了熊况的话,突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求道之心,在于无畏,在于探索,在于未知而求知。纵使他历练不深,见识不广,修为不足,然却有一颗求道之心,却也可走遍天下。
离开国师熊况两人之后,萧清封心情轻松了许多。两人驾马回去,先是将野猪精放生之后,再一起启程前往京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离开萧清封二人后,熊况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对着身边的周猎户问道:“师弟,你确信你真没看错?”
周猎户口中哈哈大笑:“真没想到平时沉静淡然的师兄也有这么急切的时候?”
“师弟!”看着周猎户的样子,熊况严肃的喊了一声,“此事不是开玩笑,这事儿涉及元阳宗,一个不好吾等悟真派前途堪忧。”
从风林县出来之后,萧清封有恐身后两柄宝剑被歹人窥视,便将其包裹背在背后。所以熊况只看看见他背剑,却不知道剑的模样。
听到熊况这么说,周猎户也收起笑脸,认真道:“师兄放心,当时不仅是吾,还有吾等联手斩杀的狼妖作证。其实这不是师弟我第一次见到元阳剑了。”
说着,周猎户露出回忆之色,“二十多年前,师弟我初入筑基境,便志得意满的下山降妖伏魔。也就在风林县遇见狼妖,当时历练不深,修为不高,被狼妖所伤。便在风林县隐居下来,也就在那时见得元阳剑,当时的元阳剑还在一中年道士手中,当时吾还没得到宗门传承,自然不认识元阳剑。”
“后来?”
“后来?”周猎户望了望远方,有些苦笑道,“后来吾得到宗门传承,知道宗门隐秘。即便知道那是元阳剑,也不敢说出来。道法自然,因果纠缠,又不知是否有大人物布局,吾等小人物岂敢胡乱插手?”
熊况叹了口气,道:“师伯受伤闭关许久,情况不得而知,悟真派确实经不起波折了。”
“所以我才叫你指点几句,这样一来,虽对他没有实质帮助,却有指点之恩,也算结个善缘。”想到自家宗派的情况,周猎户话语也有些低沉。
“算了。”摇了摇头,熊况觉得再讨论一个晚辈也没什么意义,随即便问道,“师弟觉得虎妖王的话有几分可信?”
“呵呵!”周猎户笑了笑,“吾从来不信妖怪之言,不管他说寻人是真是假,但若有机会将其除去,吾可不会留手。”
“师弟此言差矣!”熊况轻轻摇了摇头,“吾却信他的话。十九年前,大楚出现一件大事,一件吾等悟真派都不敢涉及的大事。那件事涉及两大宗门,也就是那一次师伯重伤闭关,不然吾等悟真派何必怕一个小小化骨的妖孽。”
“何事?”周猎户一脸震惊,也就是十九年前那件事让悟真派威名大损,搞得悟真派上下人心惶惶。
“具体何事吾亦不知,只听得师伯说了些只言片语,不过以吾观之,虎妖王应该某位大人物身边的神兽,他说的寻人或许不假。你也不要对他心有怨气,能不招惹便不招惹吧。”熊况没有完全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
大楚作为元阳宗西边门户,本身地位特殊。常年有元阳宗前辈镇守奇峰山。顺带以镇大楚,但不知是何缘故,十九年前的事那位前辈没有出面。但不管怎样,这些事情都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萧清封并不知道他们离开之后熊况和周猎户的对话与担忧。自从见了熊况之后,他心情轻松,心境竟隐隐有些提升。正所谓,修为易得,心境难寻。此番遭遇竟让自己心境提升,着实值得高兴。
从风林县开始,翻山越岭,过桥泅水,一路穿过山州,越过直隶,到达京师之时已经一个多月后了。此时已经是三月十五,天气渐热,但不管是荆旭,还是冯坤亦或者其他锦衣捕快都没有喊累。
京师,乃是大楚都城,也是大楚内最雄壮最雄伟最大的一座坚城。他是大楚的中心,大楚百姓心中的圣地。
“师父,这便是京城?”牵着骏马,望着眼前高大的城墙,身边拥挤的人群,冯坤心中除了震撼再无其他。
不仅是他,就连萧清封都被震撼了。从风林县一路走来,他们也穿过不少城镇,但没有哪一座城能给她如此大的震撼。
但见城墙高达九丈,全是青色石头砌成,一种历史的厚重和古朴扑面而来。城门较宽,接近一丈五尺,也很高,接近两丈。城门之上的城墙上有一块牌匾,上书‘京城’两个古篆。
接下来便是一条宽达五丈的护城河,其上更有硕大铁链连着的吊桥供人行走。行人众多,进进出出的都数不清。
这震撼的场景难以言表,如不是身临其境,绝对体会不到那种雄壮伟业的感觉。
“这便是京城。此门是京城南门,也是京城三十六门之一。镇守此门的将军乃南门将军,先天中期高手,也是为师的至交好友。汝若有机会见得,当好生亲近一番。”看着城门,荆旭倒没有萧清封与冯坤那么震撼与激动,但心中的欢喜也是不少。
“师父放心,我明白。”在风林县混了十几年,冯坤对人情世故还是颇为精通,自然不会放着这么大的关系不用。
“闪开!闪开!快闪开!”
当萧清封他们准备进城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喧闹慌乱。转头一望,但见一群身着锦衣,驾马而行的年轻人驾马直奔城门而来,一路上躲闪不及的百姓纷纷被撞飞,马上的骑士却哈哈大笑。
………………………………
第十七章 水菱郡主
看见此景,萧清封眉头一皱,脚步一动便准备出手。而他身边的荆旭却突然将他拉住,低声道:“别冲动,看服饰是三皇子府上的人。”
“师父,三皇子的人又如何,驾马撞人还有理了?”
萧清封还未回答,一旁被其他锦衣捕快拉住的冯坤便怒道。他本是县尉,保一县平安,最见不得的便是倚强凌弱,破坏律法。他本充满热血的来到京师,却没想到还未进城便被当头一棒。
“三皇子熊景乃当今皇上最喜爱的皇子,盛传皇上有意立其为太子,你这么贸贸然出去,不仅你会遭殃,就连你在风林县的冯家也会遭殃。”荆旭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他起于微末之中,一生正气凛然,惩处了不少奸佞,见到这种事,他是最愤怒的。然他却有大局观,不然也不会一直受到国师信赖。
“尔等还不住手!”
一声暴喝响彻空中,紧接着便是一道人影从人群后方跃出,借着众人的肩膀朝着前面跃去。此人年约二十上下,相貌堂堂,穿着锦衣常服,手持宝剑,跃出之后直奔最前面的两位骑士,一番动作潇洒至极。
“大胆,敢对三皇子无理。”
见着那人的动作,当先两名骑士顺势勒马,口中厉喝。身形一动,踏着马头便高高跃起,腰间环首刀瞬间出窍,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那人劈去。
那人虽是年轻,但武艺不俗。人在空中一个闪躲便躲过两刀,而后手中长剑飞舞,只是眨眼间两人便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贼子好胆!敢擅杀三皇子府上骑士,汝想造反不成!”当先两名骑士毙命,后面的骑士急忙勒马停住,但见一人抽出腰间环首刀厉喝。
“尔等好胆,敢冒充本皇子麾下横行霸道、擅杀无辜,岂不闻本皇子一向嫉恶如仇,麾下也皆为忠义之士,岂有尔等败类!”那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听了那年轻人的话,下面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
“三皇子?他就是三皇子”
“他是三皇子,那这些人是冒充的,来陷害三皇子的人?”
“他就是三皇子,有次某在城里看见过他。”
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萧清封眉头微皱,对着荆旭低声问道:“神捕,他真是三皇子?”
“嗯!”不知道荆旭在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这三皇子出现得可真够巧的!”冯坤也低声了句。
听到三皇子的话,为首那人脸色一变,色厉内荏般喝道:“贼子好胆,敢冒充三皇子,众兄弟何在,给某家杀了他。”
“是!”其他骑士齐声一诺,便飞舞着手中的环首刀朝着三皇子杀去。
三皇子熊景虽是武艺不凡,手中长剑也十分凌厉,但奈何对方人数众多,片刻后便被伤了数处,一身锦衣常服也被染成红色。
“贼子好胆,某家来也!”
来往的百姓中也不乏行走江湖的忠义之士,其中一位大胡子,见得那些骑士敢对三皇子出手,大喝一声便越众而出,杀入敌阵。
大胡子武艺不凡,以萧清封的眼光看来,至少也是先天高手。有了他的加入,那些骑士再想伤熊景可就困难了。
也就在这时,城门内奔出一队骑士。为首之人身材壮硕,身着黑色铁甲,红色披风,手中一柄宣花斧,胯下一匹棕色千里驹,浑身气势雄浑,眼光如电。
在他身后便是一队精锐军士,身着纯黑铁甲,胯下黑色骏马,手持长杆青龙戟,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前面那位将军便是本捕的至交好友,南门将军蒋俊。此人手中的便是其成名兵器劈山斧,劈山十二式在他手中施展开来连绵不绝,密不透风,端得是异常了得。本捕亦不能敌也!”看着这队骑士出现,原本准备出手的荆旭放松下来,对着身边的冯坤和萧清封介绍道。
萧清封听了没有其他表情,但冯坤却眼露羡慕之色。心中竟升起一种,大丈夫当如是也的情怀。
“快!快!杀了这假冒的三皇子!”见蒋俊带人来助,为首之人急忙挥刀厉喝道。
“尔等还不住手!”蒋俊驾马来到战场前,大吼一声。
这一声异常响亮,方才三皇子熊景的那一声,甚至那位大胡子的一声丝毫不能与其相比。一声之威让周围百姓瞬间失聪。而受他重点关注的那些骑士竟有数人被他震下马来。其他没下马的也一阵恍惚。
一吼之威,乃至于斯!绝世猛将,不外如是!
“拿下!”看着那些骑士的表现,蒋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诺!”
黑甲军士驾马奔驰,十分迅速的将落马的和恍惚的众多骑士拿下,只有为首之人回过神来,见众人来拿,心下恐惧,便欲挥刀自尽。
他出手很快,但有人比他更快。但见人群中突兀的出现一只飞镖,伤其手腕,让其功败垂成。这只飞镖不知是谁发出,十分突兀的出现,却恰到好处的阻止了他自尽。其他军士看到,干净利落的其困住,口中也塞了棉布,阻止其咬舌自尽。
在人群中的萧清封顺着飞镖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闪而逝的红影。
见贼人自尽未遂已经被擒,蒋俊松了口气,翻身下马,对着三皇子拜道:“末将来迟,请三皇子恕罪。”
“不迟!不迟!将军来得刚刚好!刚刚好!”三皇子隐晦的瞥了贼首一眼,丢掉手中的长剑,也不管身上多处受伤,将蒋俊扶了起来,“本皇子本欲与水菱郡主出城游玩,却没想到碰到这种事情。将军救命之恩熊景不敢忘却。”
“水菱郡主也来了?不知道郡主在何处?”听到三皇子的话,蒋俊脸色一喜,问道。
蒋俊,原是镇南王麾下将领,是镇南王将其提拔于微末之中,方才有他今日之地位。水菱郡主作为镇南王的女儿,却也算是他半个恩主,何况他的女儿还是郡主身边的侍女。
“方才让她避避,此时郡主应该在城门处吧。”三皇子也有些不确定,对于镇南王这个女儿,他实在有些捉摸不透。
见事情已了,荆旭开口道:“走,咱们先进城吧!”
此时城门处已经戒严,一众精锐军士把守城门,但凡在此的行人询问搜查。有荆旭这个地位不低的神捕在,萧清封他们很轻松的进了城。
萧清封随着荆旭进城却不知道,在不远处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两个女子正看着他的背影议论纷纷。
“郡主,就是他?”穿着绿衣的女子对着身边穿着红色衣衫的女子问道。
“应该是吧,多年未见,我也不太确定。”红衣女子有些不确定道。
绿衣女子眼睛一转,低声道:“要不咱们跟上去看看?”
沉吟片刻,女衣女子还是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先将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吧。这熊景心思深沉,我那表兄怕是要遭殃了。”
因为刚才的遭遇,萧清封他们对热闹繁华的京城视若无睹,有些心不在焉。荆旭看到他们二人的神情,想劝解一句,最怎么也没说出口。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手段。让他们早早了解到京师华丽外表下的阴暗,或许可以让他们日后少走弯路。
京城很大,号称三十六门,七十二市,一百零八街,人口高达数百万。
而大楚一向是以中为尊,以北为贵。所以最中央便是富丽堂皇的皇宫,城北便是达官贵人的住处。城东多是富商大家的住处,城南是一些平民百姓的住处,城西却是江湖人士的聚集地。
荆旭在京师有一个小院,位于城东。他当然不是富商,但这小院却是国师熊况赐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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