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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徊(笛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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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蚺措口不及,竟将内丹连同红球一口吞了下去。
“轰”
沉闷的爆炸声从白蚺喉咙深处传来,白蚺疼得笔直蹿向天空,大张着口,一团烈火和浓烟从它口中喷了出来。
红衣少女和孟超都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
白蚺直tǐngtǐng地摔到地上,扭动挣扎着向洞中逃窜。
杨云打出一道辉光符到白蚺身上,喝道:“追!”然后一头扎入山洞。
白蚺在洞xùe中逃窜,它身上的辉光符像个灯笼一样,给杨云几人指示着方向。
洞xùe中岔道很多,白蚺一路奔逃,将众人带到一处异常宽阔的石厅。
石厅的墙壁上缀满了夜明珠,照得整个大厅纤毫毕现。天huā板上嵌着数十块巨型水晶,每一块都有桌面大小,水晶的上方bō光dàng漾,此处竟然已经深入了海底。
白蚺窜到大厅中央,将身子紧紧盘成了一团,不知它干了什么,一个圆形光罩从地面升起,将白蚺的身体护住,几个人试了试,都无法进入这个光罩。
孟超拿出一张火球符对着光罩,说道:“来一下试试?”
“别白费劲了,我们这种低级符录,扔上几百个也打不破这个罩子。”
“那怎么办?”
“先在周围看看。”
白蚺好像受伤极重,趴在地上,偶尔才稍微动弹一下,但它血红的双目一直冷冷盯着几个人,让人如芒刺在背。
“咦!这里有个阵盘!”红衣少女叫道。
杨云和孟超凑过去,看见红衣少女手里拿着一个像围棋盘似的东西,上面纵横交错着无数线条,一些线条的交汇处,缀着闪闪发光的晶石。
“哈哈哈,畜生就是畜生,竟然把阵盘随便luàn丢——而且还是用机关旋钮cào控的,用不着真元,天助我也!”杨云大喜。
阵盘繁如夜星,红衣少女看得头昏脑涨,只恨自己平时对阵法没下什么功夫,不过师门以剑修为主,对这方面也不太擅长。
听见杨云猖狂的笑声,有点不忿地说道:“那又有什么用?你懂这个阵法吗?”
“区区小星天旋斗阵法,有什么难懂的?拿来拿来——”伸手夺过阵盘,在上面一顿luàn拨。
“喂喂——你是真懂还是假懂啊,luàn试要死人的!”红衣少女看见杨云像打算盘一样噼啪地luàn拨,忍不住惊叫起来。
随着一阵响声,保护白蚺的护罩消失了,红衣少女和孟超一喜,刚要出手攻击,就看见大厅顶部出现六道银sè光柱,汇聚投shè到大厅中央,正好照shè在白蚺身上。
仿佛吃了灵丹一样,重伤奄奄的白蚺jī灵一下,高高地昂起头,血红的眼睛瞪着几个人,蛇信吞吐。
“啊!看你干得好事!”赵佳惊呼。
杨云大汗,他虽然懂这个阵法,但又没有说明书什么的,只知道这么cào控能放出东西来,本以为是攻击法术,谁料到竟然是凝聚得如同实质的月华灵气?
“没事儿,没事儿,你没听说过虚不受补吗?”杨云心念电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飞快地在阵盘上拨打,银光陡然转盛,浓郁得几乎像液体一样。
银sè的光华不断涌入白蚺的身体,白蚺lù出了极度痛苦的神sè,它的内丹受到重创,调理了一会儿,本来稍微平复了一些,可是如此大量的灵气涌入,已经超出了内丹的容纳能力,随时有可能爆掉。
白蚺一阵痉挛,内丹不受控制地随着一大蓬血从嘴里喷出来,暗红sè的内丹一出来,疯狂地吸收灵气,银sè光华如同长鲸吸水一般向内丹投去。
转眼之间,内丹已经涨到了西瓜大小,表面开始出现密密麻麻仿佛蚯蚓爬过的裂纹,同时发出嗡嗡的闷响。
“要爆啦!快跑!”红衣少女一掌推到孟超肩上,他立刻飞了起来,朝着进来时的通道落去,接着她伸手来扯杨云。
杨云死死盯着内丹,心中灵光一闪,飞快地取下黑石手链,扬手向内丹投去。
黑石手链像水蛭般紧紧贴到内丹上,汹涌的月华从内丹中狂涌而出,一转眼就被黑石吸走,内丹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啊——”
却是杨云发出一声惨呼,原来红衣少女揪住他的领子,正发力向后奔跑,看见内丹干瘪的一幕,惊愕之下松了手,杨云站不住,一头摔到了地上。
红衣少女这才意识到不妥,心里小小的内疚了一下,随即想到杨云可恶的地方,又心安理得起来。
“我去对付那条大蛇。”她捂住嘴偷笑着跑了。
白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边一大滩黑血。
“竟然翘了。”红衣少女伸脚踢了几下白蚺的身体,说道。
能不翘吗?先是吞下火球符,内腹受到重创,然后内丹又造反,来来回回地折腾。
咦?内丹呢?
杨云爬起来才发现,内丹只剩下薄薄一层,像被吸干了果ròu的葡萄皮一样摊在地上。
黑石手链静静地躺在上面,似乎更加漆黑了,犹如深邃的无星夜空。
收起黑石手链,突然感觉到一阵恍惚,杨云摇摇头,这种感觉又消失了。难道是错觉?
这时银sè光柱逐渐黯淡起来,杨云看看几乎消失的光柱,又看看手里提着的内丹皮,忽然意识到自己损失了什么。
那是这个洞府积存了不知多久的月华,足够让他修炼到引气期。还有妖兽的内丹,那是炼制增元丹的主材。
暴殄天物呀!这些好东西,竟然都被自己手里这个黑漆漆不起眼的黑石头吸光了。如果能吃,杨云现在恨不得一口把它吞下去。
杨云哭丧着脸盘膝坐下开始修炼,既然大头已经没有了,剩下的蚊子tuǐ再小也是ròu嘛,还是有一些月华没有消散,弥漫在空气中,形成一层淡淡的光雾,可不能再làng费了。
即使是这一层淡淡的光雾,月华的浓度已经是平时的数百倍,月华真气刚一开始运转,薄雾状的月华就聚拢过来,无数淡淡的光点向他身上的窍xùe中渗去。
月华真经第三层没有凝聚成功的几个窍xùe,在浩dàng的灵气冲刷下,像不堪一击的堤坝般轰然崩塌,最后只剩下一个听宫xùe还在顽固地抵抗。
月华不断渗入听宫xùe,渐渐地达到了窍xùe能够容纳的极限,伴随着月华真气的冲击,杨云的耳朵一下下微微跳动。
轰然一下,如同黄钟大吕在耳边突然鸣响,杨云的耳朵一瞬间失去了听觉。月华真经第三层全部贯通,真气沿着新开辟的经脉汩汩流动,最后汇集到听宫xùe。
一道气流灌入耳中,凉凉的非常舒服,好像把陈年积痒一扫而空,听觉恢复之后仿佛清晰了几十倍,连最细微的风声、远方洞xùe中的滴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风——月华真经第三层不出意料地练出了这个神通。
第28章最大的变数
空气中的月华消耗殆尽的时候,杨云终于心满意足地起身,刚才一番修炼省了他好几个月的苦功。
杨云修炼的时候,红衣少女和孟超已经把洞府扫dàng了一遍,结果石室倒是找到了几间,可是里面光秃秃的,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看来是荒废了的洞府,否则也不会有妖兽盘踞。”红衣少女说道。
杨云不死心,在大厅里转了好几圈,果然空dàngdàng的甚是干净。
突然想起石壁上那些夜明珠,大喜地奔过去,掏出一把匕首就撬。
红衣少女看得惨不忍睹,把头别过一边,可是呲啦呲啦的刺耳声音却躲不掉。
“可恶啊,竟然施了固化术!”
杨云失望的喊声在大厅里回dàng,他悻悻地回来,看到红衣少女,眼睛顿时一亮。
“喂,你是剑修,有没有什么斩金截铁的神兵利器,拿过来借我用用?”
红衣少女下意识地捂住腰间,“没有!不借!你休想!”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杨云放弃,“算了,你用的是软剑吧?还真未必能对付这些石头。”
红衣少女松了一口气,一股怒火又陡然窜了起来,“这什么人啊!为了一些珠宝俗物,竟然想用本姑娘辛辛苦苦修炼的宝剑去挖石头!这要是损伤了一点,一千颗珠子都不够赔的。这算什么修行者啊,简直比jiān商都贪!刚才他借剑的时候我就应该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红衣少女动不动就会被杨云气得半死,偏偏又没办法发作出来,她觉得自己一辈子受的气都没这一天一夜多。
孟超捡起阵盘,说道:“这总算是个好东西吧?”
“东西不错,可惜离了这里就没用了。”杨云回答道。
孟超伸手敲了敲阵盘,发出非金非木的声音,“就算当材料也能值些钱吧?”
“这东西,普通人不懂,修行者见了,肯定要追问来历,没准会bī迫我们带路来找出处,你想他们看见这个空dàngdàng的洞府,会不会认为是我们搜刮的?”
孟超听得心惊,哐当一声将阵盘丢掉,“还是不惹这个麻烦了。”
三个人寻路,从山脚下一个隐蔽的洞口钻出来,杨云的听力大涨,隔着树林听见了二哥杨岳的喊声。
和杨岳会合以后,发现海面上的雾气已经消散,月光照在平静的海面上,长福号已经升起了帆,大有扔下他们开船的架势。
几个水手又跳又喊,还点起火把,拼命划着舢板赶回了长福号。
杨岳和水手们不但没有发现财宝,连水桶都丢了。
踏上甲板的一刻,杨云终于想明白了。
长福号本来不应该来到这里,这个岛上也根本没有财宝,只有一条要人命的大蛇。离开洞府的路上,是累累白骨给他们指的方向,这条白蚺盘踞此岛,不知吞噬了多少生灵。如果不是他们击毙白蚺,等它吸收完月华,长福号难逃葬身海底的命运,而船上的人都会变成白蚺嘴里的食物。
自己就是个最大的变数,在本应该发生的历史里,自己不在这条船上,杨岳和陈虎也不在,那张失控的船帆本应该由其他人解开,时间造成的差异,使长福号偏离方向,来到这个让水手们闻风丧胆的凶地。
“别了,我的财宝!”杨云望着空dàngdàng的海面,yù哭无泪。
××
雾岛凶名在外,船老大和水手们都不敢在这里停留,扬起仅剩的船帆启航。
其实白蚺已除,雾岛已经变成了安全的地方,不过杨云几个人都没有试图解释什么,就随水手们去吧。
白蚺的事情只是和杨岳、陈虎说了一下,其他水手只以为他们在雾中mí路,一直到雾气消散后才和其他人会合。
不过这次遇险,也让水手们知道了方位,同海图一对,加上现在风向有利,船老大决定直接返回大陆。
遭遇白蚺,杨云再次耗光了精元储备,回到船舱立刻把剩下的鱼翅一扫而光。
说起来白蚺的蛇胆、蛇ròu都是好东西,只可惜有毒,杨云现在还无福消受,只能丢弃在岛上。
这次虽然没有如愿获得财宝,但是突破月华真经第三层却是意外之喜,更让杨云感到意外的是黑石手链,他想到黑石手链吸收白蚺内丹后,那一瞬间的失神感觉。
那绝对不是错觉或者意外,到底其中有什么玄机呢?杨云一只手摩挲着手链上串在一起的黑石,体会着手指尖传来的微凉感觉,陷入思索当中。
对了!和黑石一起的那张鲸皮,会不会也有不凡之处?
取出鲸皮,揣摩起上面的huā纹。
“这——这是雾岛那个小星天旋斗阵的cào阵图!”杨云惊讶地想道,“这黑石手链和鲸皮,竟然是出自于雾岛吗?”
小星天旋斗阵有很多布法,阵势的节点数也是千变万化,只要是九的倍数就可以,没有阵盘对照,绝对无法发现这是一张cào阵图。
所谓cào阵图,就是记录cào纵阵盘方法的图录,打个比方,整个阵势是一把剑的话,阵盘就是剑柄,而cào阵图就是记录剑招的秘籍。
心神一转,杨云出现在识海的还真殿之中。
幻月的光透shè到大殿的一排排书架上,银sè光华连连闪动,很快空中浮现出一道光屏,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图文,全是识海搜索出来的小星天旋斗阵的cào阵之法。
杨云伸手一触,光屏顿时散作灿烂的飞huā,光屏上的信息一瞬间了然于心。
“一共一千六百三十三种cào阵之术,没有一种和鲸皮上的对的上号,看来要推演一番了。”
还真殿随着杨云的心意,在空中幻化出雾岛的小星天旋斗阵阵盘,虚空中八百一十个节点闪闪发光。
这些节点开始按照鲸皮上的图形进行排列,阵法完成的一瞬间,还真殿突然剧烈震动,杨云一下子被抛出去。
伫立在彩云上的还真殿和经纶堂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坍塌。虚空中的一弯幻月,竟然少了半截。
“月食?怎么可能!”这是杨云的识海,空中的幻月不过是月华真气提供能量,杨云的心神模拟出的幻形,怎么可能出现月食?
月食还在继续,空中的幻月越来越小,很快就会被黑暗完全吞噬,还真殿和经纶堂震得越来越厉害,已经有散碎的砖瓦落下来。
必须阻止月食!否则当幻月消失,不要说还真殿和经纶堂,连整个识海都会崩溃!识海要是崩溃了,很可能意味着杨云此生再也无望筑基。
紧急关头,杨云越发地镇静,试了试,发现还真殿已经无法进入,既然无法从内部停止阵法,索性飞快地将心神转回本体。
杨云将黑石手链一把撸下,远远扔到船舱的一角,心神再次投入识海。
月食还在继续,幻月只剩下四分之一。
再次回到本体,飞奔捡起黑石手链,用匕首在手腕上一划,然后直接将手链戴在伤口处,殷红的鲜血立刻浸染到黑石上。
这一次回到识海,惊喜地发现起了效果。虚空中的黑暗开始消退,幻月一点点恢复,还真殿和经纶堂也停止震动,平静下来。
杨云这时才长出一口气,抹抹头上的虚汗,缓步踏入还真殿中。其实他现在的身体是心神幻化出的,哪里有什么汗水?不过是种受惊后的习惯罢了。
殿中看上去一切如常,那些珍贵的书架依然鳞次栉比立在殿中。杨云松了口气,这时脚下绊倒一个什么东西,差点跌倒。
第29章被择主
这——这是什么?
杨云被惊得目瞪口呆。
他的脚下是一只黑sè小狗,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随着它的呼吸,头顶上一撮白máo微微抖动着,好像是蝴蝶在闪动翅膀。
小狗哼唧两声,表达被踢到的不满,翻个身子继续酣睡。
杨云瀑布大汗,自己的识海中怎么出现了这种东西?突然间他若有所悟,还真殿立刻随着他的心意开始搜寻。
不一刻,一本书从书架中飞出,封面是《苍穹灵物谱》几个篆字,飞到杨云眼前,哗哗哗地自动翻到一页。
“天狗石,sè黑质坚,万法难伤,产自域外流星,能吸月华,据传有镇神夺情之奇效。”
简简单单一句话,连图片都欠奉,显然作者本人都没有见过实物。
将镇神夺情四个字咀嚼了几遍,联想起阵法,杨云恍然大悟。
“黑石手链的材质竟然是天狗石,那张cào阵图是少见的心炼之法,我误打误撞地触发了天狗石的性灵,而最后的血炼则把它变成了本命法宝。”
一般来说,只有修炼到筑基期,拥有真元之后才能祭炼法宝,但有些非常冷门的心神类法宝是用神识来祭炼,黑石手链恰恰是这一种。
杨云识海已开,具备了心炼的基本条件,天狗石又是及其罕见的灵物,自身已经具有一定的灵智,这种灵物通常被称为真灵,以示同那些仅仅能吸收灵气的低级灵物的区别。
符合真灵的条件后,即使凡人也可以驱使,这叫做灵物择主。
可是杨云不想让它择主啊,自己是修炼月华的,nòng个吸收月华的本命法宝,这个法宝还形成器灵进驻识海,这算什么事呢?不说别的,这条黑狗睡醒后觉得肚子饿,再闹上一出月食,自己哭都来不及。
也怪自己太大意,谁知道这个东西是心炼之法,识海推演一下都会触发呢?
杨云弯下腰,戳戳小狗的肚皮,“喂——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能不能从我这里出去?”
黑狗呼呼睡着,嘴里还吐出一个泡泡。
“喂喂,醒醒——”
不管杨云怎么折腾,挠肚子、掀tuǐ、揪尾巴,黑狗就是不醒,像团泥巴一样摊在地上。
杨云无奈呀,本命法宝一般是修行者本人的分神所化,如果拼着心神受损是可以解除的。可是自己这情况特殊啊,黑石是天生地养的灵物,已经凝聚出神形,自己和它的关系,更像是签订了共生契约的双方,任何一方不同意都无法解除的。
折腾黑狗不醒,自己倒nòng得身心俱疲,杨云无奈,恨恨地揪着脖子把黑狗提起来,“你不醒是吧,你吃定我这个大户是吧,咱们走着瞧。”
迈步走出还真殿,心随念动,地面上冒出一股彩云,形成一座歪七扭八的狗舍。
将黑狗丢进去,也顾不上巍峨的还真殿旁边立着一个矮丑的狗舍是多么不协调,拍拍手离开了识海。
刚回到本体,孟超正一脚踏进船舱,看见杨云血淋淋的手腕,惊呼了一声。
“怎么受伤了?”
“没事儿,不小心。”杨云轻描淡写地说道,抬眼看见红衣少女听见孟超的叫声,在舱门口探头探脑。
“喂,那个谁,你那个治伤的灵药能不能给我两颗?”
红衣少女怒,“什么喂喂的,你不会叫人啊!”
“那我叫你什么?没听你提过名字呀,是不是你的名字很难听啊?”
“你的名字才难听那!~杨云~土得掉渣。”
“那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赵佳,别整天喂喂地。”红衣少女刚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把名字告诉了这个无赖?
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扬手扔过去两粒丹丸,心底有一丝得意,“哼——你也知道这是灵丹。”心想等杨云道谢的时候,就这么说他:“这种低级丹药你也当宝?没见识。”
杨云抄手接住,嘴里嘀嘀咕咕地,“也不比我名字好到哪里去嘛,我看还不如叫你小红——这药丸灰朴朴的,也不知道有用没有,唉,随便吃点吧。”
东西到手,灵丹就变成了药丸。
红衣少女赵佳气得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到底还是意识到,和杨云辩论名字好不好听、药丸高不高级只会更丢人,闪身走人生闷气去了。
杨云这才喜道,“好东西啊,见者有份,一人一颗。”将一粒灵丹塞给孟超,另一粒收入怀中。
“你不吃吗?”孟超问道。
“这点小伤,吃了太làng费。”
孟超想起陈虎的伤势短短一夜近乎痊愈,问道:“这是仙丹吗?”
“仙丹可算不上,最低级的续命丹而已,不过治外伤效果不错,除非断头否则基本能保住一条命。”
孟超听见,小心翼翼地将续命丹收好。
刚才红衣少女赵佳气乎乎地走了,杨云好奇心发作,悄悄将月华真气运到耳朵偷听起来。
耳中传来扑扑的声音,似乎是赵佳正在用脚踢着船帮。
“臭东西、死无赖!下次续命丹喂狗也不给你!可恶、可恶、可恶!”过了一会儿,踢木头的声音停了,听见赵佳继续自言自语,“等船靠岸再和你算总帐,要不偷偷跟后面打个闷棍?嘻嘻,把黑我的符录、丹药全抢回来,再把这个hún蛋敲昏了丢臭水沟里,对,嘿嘿——就这么办。”
听得杨云一阵阵恶寒,打定主意一上岸就找机会闪人。
正想收起月华真气,杨云突然听见海面上传来呼救的声音。
拉着孟超到甲板上,循着声音来处,远远看见làng涛中一个时隐时现的人影,正振臂向长福号游过来。
“停船!有人落水!”杨云和孟超连忙喊起来。
水手们听见喊声,停下船,这才看见水面上奋力游过来的人影,急忙抛下一段缆绳,将人拉上甲板。
来人大约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鲨鱼皮水靠,lù出外面的皮肤呈古铜sè,一看就是长年在海上讨生活的。
“船主——呼呼——在哪里?”这个年轻人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急切地询问。
船老大走过来,“你是什么人?怎么落水的?”
年轻人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音说道:“求求您救救我们满岛的老幼fù孺,我给您磕头啦——”
头砰砰地磕在甲板上,没几下额头就一片红肿。
“起来起来,说清楚了再嚎。”船老大皱眉说道。
“是,我叫连平源,是附近虾岛的渔民,一年前有一伙海寇跑到我们岛上,抓住我们的家眷,bī着我们在这雾岛水面上捞沉船的财宝。这帮海寇心狠手辣,前几天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觉得财宝捞得差不多了,不久就要杀我们全岛人灭口,然后带着财宝离开,求您救救我们吧——”
“海寇?!”船老大吓了一跳,他们这些跑船的除了风暴,最怕就是海寇,平时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上门去招惹?虽说这船上的水手多多少少都会些把势,可哪里是杀人如麻的海寇的对手?
船老大将头摇得像bōlàng鼓一样,“我们都是普通跑船的,哪里能对付海寇。这样吧,你跟我们的船去凤鸣府,请官府派兵来剿。”
“不行啊,那些海寇已经有疑心,我明天早上不回去,他们很可能会下毒手啊。”连平源急得满头大汗,hún着海水一滴滴落到甲板上。“对了,这一年我们给海寇捞到不少财物,只要灭掉海寇,这些财物就都是您的了。”
船老大眼睛一亮,问道:“岛上有多少海寇?”
“三十二个,岛上还有二十多个青壮,只要给把刀子都敢和海寇拼命。”
船老大盘算一下,满船水手不过二十多,就算加上虾岛的二十多人也不会是海寇的对手,何况他们本来是跑短程的,要不是遇到风暴一个多晚上就能到凤鸣府,这条航线很安全,他们随船只有十几把刀,连装备水手都不足,想到这里船老大的贪念立刻消失了,财宝虽好,得有命才能拿啊。
“我们就二十几个人,十几把刀,是去救人哪,还是给海寇送菜?不行不行。”
连平源扑通又跪下,苦声哀求,船老大扭过头不理,吩咐水手们开船。
“你们连雾岛的大白蛇都能对付,怎么对付不了几个海寇呢?发发慈悲吧。”连平源喊叫道。
“什么大白蛇?没看见过。”
水手们也摇头,只有杨云几个对视了一眼。
连平源咬牙,“罢罢罢,你们见死不救,我算白来一回。”说罢转身要跳回海里。
第30章荡寇
“等等——”红衣少女赵佳开口喊道。
连平源扭头看见赵佳,被她的容sè所摄,一时说不出话来。
“开船,去虾岛。”赵佳用吩咐的语气对船老大说。
“这位姑娘,海寇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船老大话刚说一半,一道匹练似的红光绕着他脸庞转了一圈,众人还没有看清楚,红光就消失不见。
船老大觉得脸上一凉,伸手去mō,脸蛋上光洁溜溜的,伴随他十多年的一蓬胡子全不见了,这时黑褐sè的胡须才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开船。”赵佳重复说道。
船老大会些功夫,算不上高手,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见识还是有的,赵佳lù出这一手功夫,他知道这回是遇上了高人。不过赵佳太过年轻漂亮,心想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功夫是不错,但遇到凶狠的海寇不知道还能发挥出几分来,心中不免迟疑。
杨云旁观半天,心里早就乐开huā一样。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huā明又一村啊。
本以为发财的事已经没戏了,谁知道有人又巴巴地送上船来?
自己也许是受了前世传言的欺骗,长福号众人发的财,也许根本不是来自无人荒岛,而是从虾岛海寇那里夺来的。
没有自己这个变数,长福号漂流到虾岛,而不是临近的雾岛,有赵佳这个炼气期颠峰的小高手,收拾海寇当然不在话下。
杨云看到船老大迟疑,心想还得给这事加上一把火,于是悄悄推了孟超一下。
孟超心领神会,踏前几步,朗声说道:“既然知道有海寇荼毒岛民,我们哪里有旁观之理?赵姑娘身手高明,孟某不才,也练过几手功夫,救难不甘人后,愿附骥尾共解岛民之危。”说罢夺地一声,用虎爪硬生生从船帮上扣下一大块木板。
孟超虽然是学子,可是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脸上也留着胡子,看上去可比赵佳有说服力多了。
船老大又惊又喜,想不到船上的乘客中竟有两个高手,这下对付海寇的胜算大增,想起连平源提过的财物,心头火热起来,连忙吩咐水手们开船。
连平源看见峰回路转,欢喜得像做梦一样,只知道不住地向赵、孟二人道谢。
前往虾岛的路上,连平源又对两个人说了些情况。
虾岛上原有五六十青壮,但不是反抗海寇被杀,就是捞财物的时候遇到白蚺丧命,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人。连平源他们也mō出一些诀窍,雾气初起到夜中的一段时间打捞相对比较安全,杨云知道这是因为白蚺此时在修炼的缘故,而其他时间就危险万分。
虾岛渔民们一般趁着黄昏的时候划条小船,将船系在暗礁上,在雾起后入水打捞,半夜的时候无论收获如何都必须撤退。经过一年的打捞,财物越来越少,海寇们已经lù出杀意。渔民们为了活命不得不分散开,希翼多找到些东西苟活下去。
连平源偶然发现长福号,他不敢靠得太近,心想半夜之后白蚺出来,这条船肯定难逃一劫,只希望记住位置,第二天能来打捞些残物。
不料雾气提前散去,看到杨云等人大摇大摆打着火把从岛上回来,意识到白蚺可能是被这些人收拾了,心中希望陡生,来不及取回小船就游泳赶过来求救。
杨云悄悄告诉连平源,让他不要对水手们提起白蚺的事情。连平源有点诧异,看见杨云和孟超很熟,就答应下来。
虾岛在雾岛西北,虽然只剩一面船帆,长福号赶到那里也只用了半个时辰,此时夜sè依然浓重,正是海寇们睡得最沉的时候。
在连平源的指点下,长福号停泊的水域是虾岛放哨海寇的视线死角,在夜sè的掩护下,两个小舢板静悄悄地向虾岛划去。
海寇占据虾岛已经一年,一直以来平安无事,因为旁边雾岛的存在,也没有什么航线经过虾岛,放哨的海寇也就是做做样子,两个人聚在一起喝酒赌钱,哪里能想到有人正在偷偷往岛上mō?
没等舢板靠岸,赵佳提着连平源,一跃到沙滩上,放哨的两个海寇听到动静探出头查看,只看见红影一闪,整个人就失去知觉倒地。
赵佳问清海寇们聚居的屋子,将连平源放下,一脚将房门踢开。
海寇们像被热水浇到蚂蚁窝,衣冠不整地蜂拥而出。
这时长福号众人才堪堪赶到,船老大急得连连跳脚,心里埋怨赵佳打草惊蛇。
不料紧接着,船老大和众水手都吃惊地睁大双眼,只见赵佳矫捷的身影在海寇群中转了一圈,一道淡淡的剑影纵横飞舞,惨叫声、兵刃坠落和身体倒地的声音响成一片,没过片刻场中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海寇,全都躺在地上呼呼作痛。
赵佳俏立在一旁,衣袂飘动,她双手空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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