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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徊(笛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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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录是从赵佳那里连骗带抢回来的,属于用完无法补充的消耗品,专门用来应付强敌的。

自制毒钱用光了还可以做,以后还可以配制更厉害的毒药,而且使用暗器消耗的精元比较少,应付一群敌人的时候有奇效。

用月光草配制的金创药也做好了,做这种药不用避着家里人,索性把小妹杨琳叫来帮手。

结果杨琳大感兴趣,杨云指点了几次之后,竟然独立就能配制出成药来。

于是杨云把另外几种常用药也教给她制造,杨琳似乎有些制药的天赋,只要看杨云处理一遍,她依样画葫芦,基本都能模仿出几分,然后练习几次就能自己cào作。

杨云不禁感叹,如果家里早发现她的这个天赋,没准就把她送到回chūn堂当学徒去了。

现在家里条件改善,杨琳当然不用去学徒。不过既然有这个天赋,倒也不能轻易làng费,难得杨琳本人对制药也非常有兴趣,杨云索性把《药剂纲目》《善闻录-草木篇》两本书默写出来。

杨琳没上过学堂,不过杨云上学启门g后,闲暇时教她认过字,这两本书大部分字都认得。

全家人里面,父母和大哥杨山大字不识,二哥杨岳上过村里的学堂,不过因为感觉不是读书的料子,自己念书也不用心,几年之后就停学跑海去了。

杨云确是一进学堂就表现不凡,杨家这才咬牙坚持,一路把他供了出来。

转眼间已经到了七月底,杨云回家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这一天时近中午,杨云待在小竹林里。

识海的经纶堂中,空中漂浮着一本书籍,书页翻开,书中的字符不断放shè着金光。

随着一道强烈的光华闪过,书籍啪地合上,落回到书架之上。

一瞬间,书架上的所有书籍都震动起来,一道道光华沿着书脊滑动,最后汇聚成明亮的光柱,照耀得经纶堂中纤毫毕现。

“哈哈哈,终于把经纶堂的藏书整理完了,七千本啊,真不容易。”

看着满满当当的书架,杨云缓步走过去,一会儿mōmō这本,一会儿mōmō那本。

当他的手碰到书时,接触的地方出现一圈圈涟漪状的光华,书中的文字和经义瞬间和他心意相通,仿佛是毕生研习过的一样。

青木书案上整整齐齐摆着几摞一尺多高的文稿,这些都是杨云自己做的功课,如果没有识海,作这些文章至少要好几年的苦功,现在则只huā了短短几个月。

将心神退出识海,轻风摇动的竹林中透下几缕灿烂的阳光,就和杨云此时的心情一样。

“经纶堂的事情终于初步了结了,今后真气的开销也能少一些啦。”杨云思忖着,抬头看看天sè。

“啊,快到中午了,回去吃饭吃饭。”

第47章孟超来访

杨云迈开tuǐ向家中走去,出了竹林,还没走多远,远远望见村头正对的土路上,腾起一股烟尘,同时还伴随着得得的马蹄声。

“是谁骑马到我们这种小村子里来?”

杨云刚想了一下,那名骑士转过一个弯,已经lù出了身形。

“孟超?!”杨云失声叫道。

孟超也没想到在村口就能巧遇杨云,他从早上开始就纵马急驰,到了现在人和马都汗水淋淋,一路上jī起的尘土粘在身上,看上去有些狼狈。

“老孟,先到我家歇会儿,喝口水再说事情。”

“好。”孟超点点头,翻身下马,牵着马和杨云并肩走着。

几个路过的村民招呼道:“杨秀才,来客人啦?”

杨云笑着说道:“是我的县学同学,特意过来看我。”

“噢噢。”

村民们暗自嘀咕,杨云的这个同学骑着高头大马,看来也不是普通角sè。

走进家门,杨云扯着嗓子喊道:“娘——我同学来看我啦。小琳——倒点水过来——”

接过孟超手里的缰绳,顺手栓在院子中的枇杷树下。

杨琳端过来一瓢水,孟超也真渴了,道声谢接过来仰头而尽,一细股水从嘴角漏下来撒到了xiōng襟上。

杨岳和陈虎都是旧识,看到孟超过来,从正在练功的磨盘上一跃而下,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力,水缸盖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就稳稳地定在了磨盘上。

“孟秀才来得正好,虎子——你再去打点酒来。”杨岳说道。

“好嘞——”陈虎答应一声,脚下一点,飞似的去了。

杨琳收回水瓢,又搬出一个木盆饮马,还张罗了一堆青草堆在马嘴下面。

孟超的喘气定了,礼数十足地先拜见了杨云的母亲。

见一个秀才按照长辈的礼节给自己行礼,杨母倒nòng了个手足无措。

“秀才公子别客气,来这里就跟自个家一样。”杨母嘴里嗫嚅道。

这时杨云把孟超拉过一边,询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孟超脸sè一肃,小声说道:“是章小姐的事情,白家来正式提亲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昨天,提亲的人估计今天就要带着章小姐的八字回府城了。”

杨云知道,大户人家的亲事都循序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上门提亲就是纳采。

章小姐是难得的佳人,只可惜父亲有点不堪,章八爪好不容易有这个攀高枝的机会,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提亲人把章小姐的八字带回去相合,这一般就是走个过场了,如果没有问题,白家就会正式提出聘书。

虽然说只要章小姐没被白家用轿子抬走,这件事情就有转机,但是杨云也清楚,最好是在纳吉前就把事情搅和黄了。白家一旦下了聘书,章小姐的名分就定成白家的媳fù了,这让孟超情何以堪?

孟超开始说起一些细节,原来白家这么快来提亲,也有他们几个人的原因。

上次在府城装成北梁好汉,狠狠教训了白麻子一伙人之后,凤鸣府人心大快,街头巷尾的闲谈中,白麻子很多过往的龌龊事都被翻了出来,原本就不佳的名声更臭了三分。

白府找不到“北梁”凶手,更是成了大家看热闹的对象,连家族威望都受到影响。

白府当家人、白麻子的父亲白明远一气之下,索性直接拍板定了自己二儿子的婚事,催着媒人赶紧上门提亲,其中未尝没有早点把据说人品出众的章小姐接进家门,管束一下自己不成器儿子的意思。

孟超从妹妹孟荷那里得到信,着急上火了一夜,一大早就骑着刚买不久的骏马赶过来,想同杨云一起商量个主意。

府城一行恰巧看到白麻子等人的丑恶嘴脸,孟超说什么都不忍坐视章小姐嫁给这种人,更何况从孟荷那里得来的消息,章家居然想把孟荷一起陪嫁过去。

想起妹妹哭得泪水嘤嘤的样子,孟超就气得太阳xùe直跳,暗自后悔上次没有一掌把白麻子直接拍死。

孟超说罢,凑过来听见此事的杨岳狠狠一拍巴掌,“上次那个恶少?谁家能把好闺女嫁给那种人!孟秀才,要不你直接把章小姐抢出来,就往连平源的霞岛上一躲,料想白家势力再大也找不到你们。”

杨云暗自摇头,章小姐那种面皮薄又听话的人,能答应和孟超sī奔是不可能的,他估计甚至两个人顶多算是心头有意,连sī下里互通款曲的事情都没有。

难道让孟超这种情况下跳出去,说要带章小姐逃婚?

果然孟超苦笑道:“我和章小姐清清白白的,sī奔的事情就不用说了,现在关键是章小姐自己,听我妹妹说,虽然是白麻子这种人,章小姐还是打算听从父母之命,嫁jī随jī嫁狗随狗。”

孟超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那就是章小姐托孟荷,将自己的一部诗稿送给了孟超,但是又留言让他将诗稿焚烧掉。

看来章小姐不是对孟超无意,但是送出自己亲手抄写的诗稿,已经是她所能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了。

孟超拉着杨云的手,情急道:“云贤弟,我知道你点子多,现下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杨云眼珠转了转,计上心头。

当下笑道:“小事一桩,不过就是要章小姐吃点苦头啦。”

“真的?”“什么办法?”孟超和杨岳一起追问道。

“嘿嘿,我这个法子还要试验一下,先吃饭,等下午我试验完了再说。”杨云却卖起了关子。

陈虎打酒回来,一家人连上孟超、陈虎在院子里吃饭。

这一顿饭吃得孟超是食不甘味,好几回差点把菜吃到了鼻子里。只是杨云一点口风都不透,惹得孟超心痒难耐、患得患失。

×××

两天后,静海县章府。

章员外年已四十开外,身体渐渐发福,不过眉眼中还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来。

庶子出身的章员外,从小就被安排学习打理家族生意,从此和功名之路无缘,不过他也算有些天份,加上心黑手狠,竟然在静海县中建出了一片事业。

家里的大哥屡试不中,到老还是个秀才,反而是他分府另过后捐了个九品员外郎,出门在外少不得别人喊他一声老爷,家里的光景也日富一日,远远压过了本家,这让章员外早年的一股怨气宣泄了不少。

可惜膝下无子,小老婆娶了一堆,只有正室育有一女。

诺大的家业无人继承,章员外心头郁结,可是也没有办法。

凤鸣府白家lù出结亲的意思时,章员外喜出望外。

白家可是几百年的大豪门,渊源甚至能追溯到前朝时代。章府和人家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这门亲事算是高攀了。

至于白家二少不堪的名声,自动被他忽略了。

想来也是,要是没有一些máo病,白家怎么会想起和自己家结亲?

女儿嫁的好坏,章员外不太放在心上,反正只是个女儿,嫁给谁不都是便宜了外人?

章员外正在书房中思忖嫁出女儿后,要如何利用这一点和白府合作,把生意扩展到整个南吴。

突然一个丫鬟慌张地跑进来,“老爷、老爷——不好啦。”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章员外不悦地说道。

“是小姐突然发了急病。”

“发了急病?那还不让管家去请大夫?”

章员外一边说,一边起身打算去看一下女儿的情况。

丫鬟却期期艾艾地说道:“小姐胳膊上、脸上起了好多红疹,有人说——有人说——”

“说什么?”

丫鬟一咬牙,“有人说是麻风。”

“麻风!”章员外大吃一惊,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真的是麻风?”

“我不知道,是六福家的说像,我没见过啊。”

章员外定了下神,连声催促道:“快去找大夫来!”脚底下却一步都不肯迈了。

第48章巧赎身契

听说章府请他去看病,那大夫一溜烟地带着药箱上门来。

进了门,看见路上的小厮仆役神sè都有点诡异,就留了个心眼。

有人将大夫引到小姐居住的绣楼。

“就在这里,请大夫自己进去就是。”带路的小厮说完,一抹烟地就不见了。

这大夫心中就加了三分怀疑。

推开门进去,绣楼有两层,楼下无人,想来小姐还在二楼没有下来。

大夫先没有声张,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隐隐约约听到几句话,其中一句声音稍微大了点,“麻风”二字清晰地灌入他耳中。

“楼下可是大夫来啦?”一个年轻丫鬟的声音传来。

“是我,有请小姐下楼问诊。”大夫颤声说道。

“来啦。”

一阵脚步声后,一个清秀的丫鬟搀扶着章小姐下了楼。

大夫定睛望去,脸上一大块红斑触目惊心。

“大夫,现在诊脉吗?”扶着章小姐的孟荷问道。

“啊——先问问,先问问。”

大夫哪里敢伸手诊脉,就在那里东拉西扯,问些发病的时间,有何症状之类的事情。

看见章小姐lù出的手腕上,成堆凸起的红sè疱疹,大夫心头打鼓,恨不得拔tuǐ就走。

“喂——你这个大夫到底瞧不瞧病,这句话你都问了三遍啦!”

孟荷不忿,伸出手来想推他一把。

“啊!你的手——”大夫失声惊叫。

孟荷伸出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些细小的红sè斑点。

“啊!怎么回事儿,刚刚还没有啊。”孟荷惨呼道。

“我回去查查医书,告辞啊!”

大夫提着药箱,头也不回地跑出绣楼。

绣楼外不少仆役探头探脑的观望。

“快看!大夫出来啦。”

大夫跑得满面通红,汗水滴滴答答地掉落。

“大夫,我家小姐是什么病啊?”章府管家硬着头皮上去询问。

“麻风——肯定是麻风,那个丫鬟已经被传上啦。”大夫一口咬定道。

“啊!小荷被传上麻风啦——”轰地一下人群散开,谁都不敢再停留在这里。

大夫连诊费都没有收,一心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回家洗个药澡。

虽然章员外下了封口令,但是章府小姐得了麻风的事情,还是很快传遍了静海县。

以章员外的为人,有很多人幸灾乐祸不提,努力转播消息最起劲的居然是同宗的本家。

章员外没有儿子,这些年分家以后家势红火,本家见了眼热,心中难免有些想法。如果章员外把女儿嫁到白府,这诺大的家业还不是féiròu送到了虎嘴里,以后估计一丝máo都拔不出来。

因此章小姐一出事,本家明里暗里大肆宣扬,恨不得亲自登门把这个消息告诉白府。

事关白二公子的亲事,这种消息白府怎么可能不知道?要是那样,白府也称不上是凤鸣府的顶级豪族了。

白府也没有亲自来询问,托静海县中的眼线去了趟章府,将消息凿实了。

几天后,白府的一封书信来到了章员外家,用词很委婉,大意是经过高人占看,自家二公子和章小姐的八字不合,如果成亲恐怕会有所妨碍,所以亲事只得作罢,不胜惋惜,希望章小姐另结良缘等等。

章员外郁闷之余,也知道这种情况是无法和白府结亲的。不要说白府,现在连静海县中恐怕也找不到一个肯娶章小姐的人。

这些天章小姐的情况虽然没有加重,但也没什么转好的趋势,孟荷被感染之后,倒还尽心地服shì小姐,其他仆人则都敬而远之。又请了几个大夫,不是托词不来,就是隔得远远的看上几眼,然后开几服没什么作用的汤药。

章员外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这时管家又来禀告,孟荷的兄长孟超前来拜访。

“一个穷酸秀才我见来干什么?给我打发回去就是了。”章员外不耐烦地说道。

“老爷,这个孟秀才说是要来赎回他妹妹的身契,老奴不敢作主,这才禀告老爷。”

“内宅丫鬟的事情,怎么不找三夫人?”

章员外的正室,也是章小姐的生母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离世了,章员外美妾一堆,当时许诺说谁能给他生下儿子就扶正,结果一直到了现在正室依然虚悬,不要说儿子,连女儿也只得章小姐这一个。

内宅没有女主人,平常一些事务由精明些的三夫人打理。

“这——问过三夫人,说让老爷拿个主意。”

章员外心中甚烦,生气道:“赎什么赎!告诉那个穷酸,他要能掏出二百两银子,就把她妹妹领回去。”

孟荷卖进章府抵债时,只算了三十两银子,现在章员外要二百,完全是狮子大开口。

“那个孟超是个秀才,拿着律法说事儿,他说孟荷在我们府上染了病,按照律法如果我们不能给治好,他就能用原价把人赎回去。”管家说道。

章员外这才想起孟荷被自家女儿染了麻风的事情,心中不由一动,这要让人留在家里,还得请医吃药,还有传染的危险,三十两银子让孟超把人领回去也不错。

管家看着章员外的神sè,知道他没有想到关键处,急忙出声点醒。

“三夫人说,把人放出去倒没什么,只是小姐那里就没人服shì了,因此有些碍难。”

章员外一拍脑袋,真是急糊涂把这一桩事情忘了。现在整个家中都视后院的绣楼为畏途,只有孟荷和章小姐情分既深,又同样染了病,所以整天衣不解带的服shì,她要一走真找不到人照顾女儿。

章员外想了一会儿,也只能先见见孟超再说。

刚一见面,孟超魁梧的身材先让章员外吃了一惊,真想不到孟荷有这么样一个哥哥。

仔细一想孟家原来是开镖局的,这才恍然。

“章员外,”孟超拱手作礼,“在下听说小妹在府上病了,特意前来探望一下,另外希望能赎回小妹的身契,好带回家去休养。”

“不瞒孟秀才,小荷得的这个病和我女儿一样,何不就留在我府上请医延药,而且两个人相互也有所照应?孟秀才家中一无经过事的长辈,二又没有奴仆厮役,怎么能照顾好病人呢?”

孟超似乎有所意动,但还是提出要先见妹妹一面。

章员外无法阻拦,只得让管家安排去了。

孟荷见了哥哥,却没有扑上来,反而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哥哥,你不要过来,小心你再过了病。”

孟超双眼垂下泪水,“小荷,我是来接你回家的。父亲临终的时候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现在我终于有钱赎回你的身契,不管你病成什么样,我一定要把你接回去好好照料,相信这也是去世的二老的心愿。”

“不行啊,章小姐也病着,我要走了没有人照顾她,我舍不得走。”孟荷也哭道。

两个人隔着十几步,在那里一边说一边哭,孟超坚持要把妹妹带回家,小荷只是不走。

过了许久,孟超转身找到章员外。

“章员外,我妹妹和贵小姐情深,不肯单独和我回家,但是我妹妹的身契是一定要赎回的。不如这样,我赎回小荷的身契,然后再让她和贵府签一个帮工的契约,继续留在府上服shì小姐可好?”

帮工的契约和卖身契有很大不同,这样做小荷就脱离了章府家奴的身份,章府再也无法惩罚或者转卖她,孟荷也随时可以辞工不干。

章员外看他们两个哭哭唧唧半天,早就不耐烦了,一心只想早点摆平这件事情回去休息。

心想孟超铁了心要赎回妹妹,按律法除非他能治好孟荷的麻风,否则是无法阻拦的,反正人还留在府里服shì女儿,索性就这样吧。

于是说道:“行,你自去找管家办这个事儿吧。”

听到此语,孟超孟荷兄妹二人都lù出抑制不住的喜sè。大有深意地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孟荷去找章小姐倾诉这个喜讯,孟超则打铁趁热,拉着管家寻找当初的卖身契去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章府的一个角门打开,孟超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

吱的一声,身后的门关上了。

孟超转身,凝望着章府的院墙。

以往多少次在这高高的院墙外边徘徊,思念亲人,担心里面的妹妹过得好不好,受没受人欺负,一道墙将至亲血ròu硬生生地分成两片。

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妹妹的事情孟超心底不知流淌过多少热泪。

想不到这次轻轻松松就将这个心头的大疙瘩解开了。

妹妹虽然还在这墙里,但是已经不是家仆的身份,可以随时想走就走,完全恢复了自由。

心境一换,以往觉得yīn沉高惨的院墙,顿时变得红墙碧瓦,一片生动起来。

此时孟超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杨云一起痛饮一场。

说起来这次多亏了杨云的主意,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药,往皮肤上一抹竟然像染了麻风一样,连好几名大夫都看不出来。

不但章小姐和白麻子的亲事被搅黄了,顺带还赎回了小荷的身契,孟超紧紧攥着那薄薄的一张纸,担心等会和杨云喝酒的时候会一不小心失态地哭出来。

第49章杜龙飞的变化

杨云、杨岳和陈虎都借宿在范骏家中,孟超回来,一看脸sè几人就知道事情成了,都lù出了高兴的神sè。

只是陈虎有点失望,其实这次本来没有他什么事情,不过是在小月村待腻了,撺掇着杨岳一起来,说是帮忙,其实心底里打着一旦有变,几个人再充一把北梁好汉把章小姐劫走的念头。

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北梁好汉一时没有机会当了。想起上次几个人当街痛扁那几个huāhuā公子的情景,陈虎心想什么时候再这么过把瘾就好了。

“老孟,如此喜事不可不庆祝,今天就要你做东啦。”杨云笑着说。

“应当的——走,曲水街客不归!”孟超应道。

杨云先去和范骏说了一声,四个人出门来,无巧不巧正遇到连平源。

“连兄弟,你回静海啦?”杨云眼尖,第一个看到。

“刚刚到,在码头看到你留的信,还不赶紧过来看看几位兄弟?”连平源笑道。

“怎么样,这次清泉之行可有收获?”

“一言难尽,不如先去吃饭如何?”连平源说道。

“好啊,一起走,上客不归。”

曲水街客不归酒楼,门口迎客的小二隔着老远看见杨云,一溜小跑地过来。

“杨公子您来啦,还是二楼雅间?”

杨云点点头,小二殷勤地把五个人引上楼。

杨云虽然来的次数不多,可每次吃掉的菜量让小二记忆深刻,他这一个人饭量至少能顶三个大肚客。

几个人落座,小二奉上干净的máo巾、小吃、香茶,杨云虽然只来过几次,但是几乎这里所有的菜式都吃过,当仁不让地开始点菜。

记满了两张单子的小二幸福地下楼,憧憬着这顿饭后的打赏。

不等连平源问起,陈虎已经竹筒倒豆子般把孟超的事情说了一遍。

连平源听得连连称奇,趁着酒菜已经开始摆上桌,连忙敬了孟超一杯。

众人纷纷敬酒,孟超酒到杯干,豪爽万分。看这个架势今天他是真的不想回去了,倒应了这酒楼的名字。

正在热闹的时候,酒楼小二上了一盘虾,对众人笑道:“几位客官尝尝,这是本店奉送的银壳虾,刚开始发卖这道菜,水牌上还没来得及写上。”

众人面面相觑之余,一起笑了起来,倒是让小二莫名其妙。

杨云眼睛一亮,伸筷子过去,夹起一个虾子扔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片刻之后,杨云摇摇头叹道:“唉——沾了烟火气,不如趁新鲜活吃的好。”

陈虎也夹了一口进去,“我觉得味道不错啊。”连夹了好几筷子。

杨岳也尝了一口,“是不错,估计我们是常年在海上跑,老吃这活鱼活虾,倒觉不出好来了。”

杨云也没有解释,他吃的是其实是虾中的灵气,微笑着问连平源:“这一个月你不是去清泉了吗,怎么这里还能吃到银壳虾?”

“银壳虾卖的不错,不过毕竟量有限,用长福号这种大船làng费了,我临走前,岛子上又凑钱买了条乌篷船。”

“原来如此。”

“我们岛上那个生意不是长久之计,银壳虾也只能是小打小闹,我这才盘算着去了趟清泉。”

杨云知道所谓的生意就是打捞沉船,这个确实是越捞越少的东西,难得连平源有这么长远的打算。

“行啊,清泉的茶叶、瓷器、铁矿、桐木都是好销的货,你又有船,我看这买卖能做,把这边的丝绸、棉布和煤运过去,来回都能卖上好价钱,很多老板都是这样发家的。”陈虎双眼发亮,又起了跑海的心思。

不要说陈虎,连杨岳也有所意动,老在家里待着也不是事儿,总要找个营生来做,几个月没有跑海,觉得身子都有点发涩。

“这趟怕没那么顺利吧?”杨云察言观sè问道。

连平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sè,“本来已经和几个当地老板谈好进货的事情,不料四海盟居然在那边也有势力,放出话来,结果货没进成,带过去的货也只发卖了一半,剩下的只能折价保本。”

“就为了那么点事儿,四海盟还盯上长福号啦?”杨岳不可置信地问道。

“听说那里四海盟的舵主,刚好是这边舵主周威的好友,听说过长福号的事情。”连平源无奈地说道。

众人借着酒劲痛骂了四海盟仗势欺人一番,不过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孟超说道:“我还认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明天托他们去打听一下这个四海盟的底细,最好避开他们有势力的地方。我就不信清泉一国,沿海数十个港口,就都有四海盟的分舵不成?”

连平源点头称是,“不提这个扫兴的事情,来,继续喝——”

这时杨岳将酒杯一放,“先说好了,今个这顿是秋考前最后一场酒了,过了今晚云弟和老孟还是安心备考为是。四海盟的事情也交给我和虎子去打听,老孟不要管了。”

“是是——秋考是正事,等云弟和孟大哥中了举,到时候我们也不怕四海盟了,孟大哥也可以风风光光把章小姐娶回门。”连平源说道。

孟超苦笑一下,中举一事,他自知希望不大,不过杨云才学出众,孟超估计他有六七分成算,想起当初和杨云的约定,心想杨云要是能娶了章小姐,虽然心中难免酸涩,但总比被白麻子那种渣滓把佳人糟蹋了强。

一顿酒喝到整条曲水街华灯高照才散去,要不是杨云惦念着修炼,估计散的还要晚。

连平源和孟超抢着会钞,杨云说了句:“还是老孟来吧,我们之前说好的。”

连平源这才作罢,笑着说道:“那下顿庆祝你们乡试高中的酒,可先说好是我的啦。”

九月初就是乡试的日子,算下来已经只有二十来天了,杨云虽然备考的准备已经做了十足,明天就上考场也没有问题,但是人前人后还得做出闭门苦读的样子。

这种时候如果表现出散漫来,在学林中得一个举止轻浮的评语就糟糕了,要是风声传到主考那里,更加会影响前途。

杨云索性在范骏家里闭门不出,整日里不是在修炼月华真经,就是在配制药物。

县城里的药材当然比镇子里多,连一些毒物也有地方卖,杨云趁机又配出了几个方子。

秋考日益临近,这一天杜龙飞却找上门来。

因为临近秋考,学子们一般都在闭门做最后的苦读,出来走动的不多,杜龙飞此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两个人坐下后,杜龙飞迫不及待地问道:“杨兄,你可知道本县宋教谕的消息?”

“不知道,怎么啦?”杨云问道。

“宋教谕高升啦,昨天衙门里来了文书,升任本府的学政,月底前到任。”杜龙飞说到这里,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满脸喜sè。

“这岂不是刚好赶上主持秋考?”杨云微微有点吃惊,没想到宋教谕真的在最后时刻升了上去,还成了凤鸣府乡试的副主考。

看来这个宋教谕在上面有人啊,主持一次乡试,哪怕仅仅是副主考,也能“收获”几十个新举人当学生,这可是一笔不小的人脉关系,前任学政没理由轻易放弃的。

杜龙飞眼中的火热毫不掩饰,他的学问马马虎虎,本来对中举不报什么希望,偷书贩书其实也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但是这次sī书公流的事情让他在宋学政那里获得不少好评,只要卷子能过房师那一关,中举就很有希望。

如同沉沦的人看见了一丝光明,尽管房师取卷那关并不好过,但是杜龙飞已经振奋起来。

受到秋考的影响,一个月前sī书公流已经暂停,书库中的热门书已经全部清空,到了学子们的手里,直到秋考结束才归还。这段时间杜龙飞没日没夜地攻读,竟然自觉有了不小的收获,今天宋亭轩升任学政的事情确定下来,他再也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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