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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鹿鼎之神龙教主(老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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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鹤恨恨道:“日后若是被我遇到那人,定然取了他的性命。”

司徒伯雷见儿子仍然执迷不悟,不由大怒道:“混账,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难道就凭你便能杀得了他,孺子竟然如此不堪教诲,日后如能能够坚守王屋山的基业,别说你大师兄了,就连你年龄最小的曾柔也要比你稳重。”

曾柔听了司徒伯雷的夸奖,低下了头,俏脸上不由飞上一抹绯红,双手摆弄着衣角。洪天啸见了,暗道,曾柔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倒是和双儿差不多,想起了双儿,洪天啸心中没来由动了一下,这些日子洪天啸发现双儿似乎在刻意躲避着李西华,反而经常出现在自己的周围,而且望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和九公主、方怡她们一样。其实,双儿貌美如花,性格又温柔恬静,要说洪天啸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洪天啸有意成全李西华,加之身边的女人已是不少,所以不敢与双儿有过多接触,唯恐伤了两人的感情。

第5卷第287节:第一百五十四章诈

就在这个时候,内室之门突然大开,一个柔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出来,大声叫道:“老爷,小姐的寒毒又发作了。”

司徒伯雷兄弟闻言,脸色一变,二话不说,飞身纵进内室里,司徒鹤等人也急忙跟上。洪天啸和九公主见状,对望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也轻轻来到内室的房顶上,揭开一片瓦向下看去。

待到洪天啸和九公主看清屋内的情形的时候,司徒伯雷兄弟已经一左一右将双手贴在司徒燕的肩头上,看来是在向司徒燕体内输送内力。洪天啸仔细打量起司徒燕来,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柳眉凤目,双眼微微凹陷,鼻梁高耸,一头秀发竟然是金黄色的,标准的俄罗斯美女,只是不知她的眼珠是不是碧色的,因为此刻司徒燕脸色却苍白,正双眼紧闭,牙关紧咬,痛苦之色尽显。

司徒鹤等人似乎也早已习惯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曾柔的脸上有些许担忧之色。

洪天啸抬起头,对九公主轻声道:“师姐,司徒燕的情况与当日沐王爷一样,看来确是被玄冥神掌所伤,只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实在是猜不透,为什么司徒燕身上的寒毒非到月圆之夜才发作呢?”

这个问题九公主哪里会知道,轻轻摇了摇头道:“这玄冥神掌只有你的九阳神功可以医治,若是救下了司徒燕的性命,司徒伯雷自会感激涕零,对于你日后收服王屋山派有极大帮助,咱们这便下去救人吧。”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可,眼下司徒伯雷兄弟运功正在要紧关头,受不得外界打扰,咱们这一下去,只怕会惊扰了二人运功,反倒坏了他们三人的性命,不如等他们二人行功完毕再下去不迟。”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司徒伯雷兄弟也从司徒燕的身上收回了双掌,两人皆是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看来刚才耗费了不少内力。而司徒燕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果然是碧色的眼珠,只是现在苍白的脸色已经不见,已然红润起来,更是站起身来,对司徒伯雷二人道:“谢谢爹爹和二叔。”声音犹如黄鹂清鸣,而且是标准的中国话,使得洪天啸极为纳闷,暗道,莫非司徒伯雷的老婆中有一个俄罗斯人不成。

洪天啸发现司徒燕竟然比司徒伯雷还要高,身材更是极为火爆,较之方怡丝毫不逊色,只不过方怡与司徒燕比起来,身高足足矮了一头。如此高大丰满美貌的女人,洪天啸还是第一次见,心中暗道,不知这样的女人在□□又会是一副什么动人的样子呢。

就在洪天啸胡思乱想的时候,九公主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轻声道:“师弟,他们已经行功结束了,咱们也该下去了。”

洪天啸急忙收回心神,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突然发出一声长笑,和九公主一起飞身落入院里。

司徒伯雷听到笑声,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些,他已经从中听得到这笑声的主人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眼下他们兄弟二人内力大损,就连司徒鹤也是打不过的,何况来人如此高的内力呢,但是强敌上门,以司徒伯雷的性格又岂能退缩,高喊一声:“何人夜闯王屋山?”第一个冲出门去,纵身到了院中。

司徒伯雷的二弟与司徒鹤等人也赶忙跟在后面,到了院中之后,却发现来人竟是一男一女,只是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貌动人,怎么也不会跟刚才那声长笑的内功深厚之人联系不上。

见到洪天啸之后,司徒伯雷心中更是吃惊,暗道,此人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内力,江湖上必非无名之辈,莫非此人就是近年来名震江湖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虽然天地会和王屋山都是反清组织,却是从无往来。

江湖上的规矩,夜探对方总舵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并且带着一些挑衅的意味。陈近南身为天地会的总舵主,造访王屋山派应当送贴拜山,司徒伯雷自然会亲自相迎,如此深夜不请而至,大有没将王屋山派放在眼中之意。

司徒伯雷既然认定眼前的洪天啸是陈近南,自然越想越气,暗道,虽然近年来江湖中传言陈近南武功天下无敌,深不可测,但我司徒伯雷也不见得就怕了你。只不过,司徒伯雷突然想到刚才为司徒燕运功压制寒毒,内力大损,心中不由一凉,心下寻思,看来陈近南早就到了,只不过专等这个时候才现身,看来此人来意不善,莫非是此人来此是想吞并了王屋山派,司徒伯雷想到这里,不禁朝四周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还没等司徒伯雷开口,刚才被司徒伯雷教训一通,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的司徒鹤已经向前跃出几步,对洪天啸大声喝道:“朋友何人,鬼鬼祟祟来此何干?”

洪天啸原本准备上前给司徒伯雷见礼,说明来意,免得让对方误会,却不料司徒伯雷还没有说话,司徒鹤便已经怒气冲冲上来一顿呵斥,心中暗觉不爽,突然间产生了教训教训司徒鹤的心思。

洪天啸慢悠悠上前两步,对司徒鹤微笑道:“在下最喜深夜登山欣赏景色,多年来,游遍各处大山名川,却从来没有听说王屋山成了哪家哪户的私人财产了。”

深夜登山能看到什么景色,司徒鹤可不是傻子,知道洪天啸在故意耍他,闻言大怒道:“看来朋友是故意前来王屋山派找茬的,就休怪司徒鹤不客气了。”说完,便是一个纵身上前,双拳击出,分别击向洪天啸的左胸和小腹,这一招有个名字,叫做“双龙出洞”。

司徒伯雷见司徒鹤三句话没说完便已经抢先动手,眉头一皱,却是已经喝阻不及。

洪天啸似乎根本没将司徒鹤放在眼中,不躲也不闪,待到司徒鹤的双拳距离自己的衣服只有不足三寸的时候,身子一扭,从司徒鹤眼前突然消失。司徒鹤大惊失色,心知遇到了高手,急忙就要转身,却不想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拍,接着便觉得上谷穴一麻,身子已经不能动弹。

司徒鹤的武功在王屋山派一众师兄弟中是数一数二的,竟然一招没过就被对方制住,虽然司徒鹤犯有轻敌的过错,但是洪天啸的武功之高仍然震惊了王屋山派的所有人,包括司徒伯雷兄弟,他二人自认决不能在第一招就制住司徒伯雷。

司徒伯雷心中极为震惊,暗道,都说陈近南武功天下无敌,深不可测,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素闻陈近南乃是当世少有的英雄豪杰,素来谦谨,怎么今日竟然会如此狂妄呢?

司徒伯雷虽然心中震惊,脸上却不露出分毫,缓缓上前走出两步,对洪天啸抱拳道:“陈总舵主的功夫真是俊得很,不过,陈总舵主乃是当时高人,怎会与小辈计较,还请将犬子放回,司徒伯雷感激不尽。”

洪天啸一听,才知道原来司徒伯雷将自己当做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心中一动,正要解释,却听九公主已经抢先道:“既然司徒掌门已经猜出我们的身份,想来也就知道我二人今晚的来意了吧。”

洪天啸一愣,不知道九公主为何会突然这样说,但也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司徒伯雷会如何反应。司徒伯雷闻言,愈发认定“陈近南”来此是要将王屋山收服为天地会之下,不由嘿嘿两声怪笑道:“陈总舵主看来是想收服我王屋山派了。”

洪天啸这才明白,为何司徒伯雷会将自己认作是陈近南了,只是不知道九公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当下也不说话,静待九公主的下言。

九公主道:“司徒掌门既然知道,不知是何打算?若是司徒掌门爽快答应,不但令郎安然无恙,我们还能保证治好令媛体内的寒毒。”

九公主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让司徒伯雷心动,要知道他只有此一子一女,儿子落在对方手中,女儿却身患寒毒,性命朝不保夕,司徒伯雷最担心的便是哪一天会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况。

司徒伯雷心中只是一瞬间的犹豫,随即便仰天大笑道:“我司徒伯雷虽然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却也是行得正坐得直。近年来江湖传闻,为人不识陈近南,就成英雄也枉然,只是没想到陈近南竟是如此的卑鄙小人,我王屋山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洪天啸隐隐约约中猜到了九公主是在试探司徒伯雷,当下也极为配合道:“司徒掌门,刚才你们兄弟为令媛压制寒毒,功力损耗殆尽,没有一夜的调息是绝对恢复不了的,难道你就愿意看着你的子女弟子白白送死。”

司徒伯雷大笑道:“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司徒伯雷一生杀人无数,何惧死哉,只是可叹不能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

洪天啸看到司徒伯雷身后众弟子的表情皆是激愤恼怒,只有一人的眼中闪现恐慌之色,心中不由一动,于是又道:“虽是师徒,你却也不能决定你弟子的命运,王屋山派的人听了,若有人想现在加入天地会,请向前走一步,到时候一旦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金银珠宝,权利女人,要什么有什么,否则的话,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辰。”

司徒伯雷闻言大喝一声:“我王屋山派,绝无贪生怕死之人,陈近南,司徒伯雷先来领教领教你的凝血神爪。”

第5卷第288节:第一百五十五章叛徒

洪天啸既然决定要做戏,自然要做得像一些,当下狂笑一声道:“就凭你还不配陈某施展凝血神爪。”

司徒伯雷气得哇哇大叫,也不说话,纵身向上,双拳击出,分别击向洪天啸的左胸和小腹,同样是一招“双龙出洞”,只不过此招在司徒伯雷手中使出来,无论是熟练程度,还是巧妙程度,还是威势,都远远在司徒鹤之上。

司徒鹤虽然不能动弹,但眼睛却可以看得到,在看到司徒伯雷的这一招“双龙出洞”之后,心中大为惭愧,更是后悔,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就是一只井底之蛙,会一点皮毛功夫便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洪天啸猜想司徒伯雷此刻的功力大概已经恢复了二成左右,不过在面对他这一招“双龙出洞”也不敢大意,当下大叫一声“来得好”,便侧身闪过,反手一招天山六阳掌的第二式“安禅制毒龙”,击向司徒伯雷的右胯。

司徒伯雷早知自己这一招定然无效,不等招式变老,便右手化剪,径直剪向洪天啸的右手手腕,左手变掌,切向洪天啸的小腹。洪天啸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倒不是司徒伯雷这一招有多厉害,而是这一招竟然是逍遥派的武功,正是如意刀法中的一式,叫做“无拘无束”,只不过司徒伯雷是以手为刀而已。

如意刀法原本是无崖子所创,本就是一门极为厉害的刀法,后来又经过历代逍遥派掌门的去芜存菁,无论在招式巧妙上,还凌厉威势上,都大胜以前,所以司徒伯雷如意刀法一经展开,虽然是以手代刀,威力仍是不凡。若是司徒伯雷的功力无损,手中再有他的金龙宝刀在手,威力只怕要增加数倍。

不过,即便司徒伯雷功力无损,手中再有他的金龙宝刀在手,对洪天啸仍是没有威胁,毕竟洪天啸对如意刀法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洪天啸本来十招之内便可制住司徒伯雷,但是他很好奇为何司徒伯雷会逍遥派的功夫,于是也只使出三分功力,一招一式地与司徒伯雷打斗下去,为的就是想看看司徒伯雷还会多少逍遥派的武功。

如意刀法虽然只有八招,但每招又有八式,是以共有六十四式。以前对敌的时候,基本上如意刀法已经展开,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只是这一次司徒伯雷却是越打越心急,他依仗这套如意刀法纵横江湖数十年,少有敌手,没想到六十四式已经使完,却也奈何不得对方,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其这个“陈近南”的武功来。

司徒伯雷心一狠,手中招式突然一变,竟然使出一套白虹掌来。白虹掌乃是和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天羽奇剑、天山杖法、寒袖拂穴同为逍遥派创派六大进攻性武功,乃是无崖子的师父一手所创,非是逍遥派亲传弟子绝不传授,没想到司徒伯雷竟然会使,洪天啸愈发好奇司徒伯雷与逍遥派的关系了。

就在一旁观战的司徒伯雷的二弟与一众弟子也从没见过司徒伯雷施展过白虹掌如此精妙的掌法,一个个俱都看呆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陈近南”定然不是大哥(爹爹、师父)的对手。

九公主见司徒伯雷竟然有如此精妙的掌法,心中也是暗暗吃惊,暗道,若非是司徒伯雷刚才元气大伤,此战胜负倒还真是个未知数,毕竟九公主不知道洪天啸武功的出处,否则自会是另外一个想法了。

司徒伯雷使出白虹掌,洪天啸再不怀疑,当下不由长啸一声,掌法一变,一套威猛无比的降龙十八掌使将出来,招招克制白虹掌。倒不是说降龙十八掌能够克制白虹掌,而是洪天啸对白虹掌太过于了解,是以才能招招克制,果其不然,司徒伯雷招招受挫,士气大减,三招过后,洪天啸的右掌便已经架在了司徒伯雷的脖子上。

司徒伯雷纵横江湖一生,从未有这样的惨败,对方似乎还没有用全力,不由心中暗叹一声,面如死灰,双眼一闭,只等着洪天啸下手。司徒伯雷早知此战必败无疑,只是没想到对方只用三招,就将自己视若珍藏的压箱绝技白虹掌给破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娇斥:“住手,休伤我爹爹性命。”接下来,便是一阵阵呼喊声:“不要伤了我师父的性命。”

司徒伯雷情知对方武功太高,自己的一众弟子就算是一起上,也绝对不是洪天啸的对手,急忙虎目一睁,高喊一声道:“住手,你们暂且退下。”司徒燕本已带着一众师兄弟向洪天啸冲去,闻言不由又止住了脚步。

司徒伯雷对洪天啸道:“陈总舵主,司徒伯雷技不如人,即使老夫功力无损,也绝不是陈总舵主的对手,败得无话可说。司徒伯雷但求一死,不过还请陈总舵主能够放过他们,老夫会让他们从此退隐山林,至于剩下那数千兵士,就随意陈总舵主安置吧。”

司徒伯雷情知“陈近南”此来主要是为了自己手下的那五千精兵,至于自己的这些弟子的生死倒是些关系不大的因素,所以才会有此请求。

“大哥,我们情愿与你同生共死。”司徒伯雷的二弟司徒仲雄见司徒伯雷已有求死之心,急忙高声大喊。

“对,师父,我们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师父,我们和他拼了。”、“师父,我们绝不是孬种。”一个个血性汉子的呼声此起彼伏,司徒伯雷听得热血沸腾,更是不忍让他们白白送死。

听着此起彼落的声音响起,洪天啸暗暗点头,司徒伯雷的这些弟子虽然武功一般,但倒也个个都是热血汉子。洪天啸又转眼看向刚才那人,见其脸上犹豫之色更甚,于是便高声道:“有愿意追随我的请到走我身后,否则的话,休怪陈某手下无情。”

“呸,我们宁死也不加入天地会。”、“只要你敢动我师父一根汗毛,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但是,随着这些声音的又一次响起,那个人终于迈出了脚步,飞快地来到洪天啸的身后,低声道:“总舵主,属下愿意誓死效忠。”

此人或许是心中害怕,竟然连名字都忘记说了,洪天啸正不知此人是否就是原书中贪生怕死的元义方,却听司徒燕已经忍不住心中怒火娇斥道:“元义方,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贪生怕死之小人,我司徒燕真是瞎了眼了。”

洪天啸闻言不觉一愣,暗道,莫非这司徒燕和元义方之间的关系与那方怡和刘一舟一样不成,再转首向身后的元义方看去,见其虽然现在低着头,满脸通红,长得却也果然是一表人才。

元义方诺诺道:“燕妹,天地会陈总舵主乃天下少有的英雄,天地会更是天下最大的反清组织,既然现在陈总舵主不远千里到王屋山求贤,我等自当该谨奉陈总舵主的号召,加入天地会,方有前途。”

司徒燕没想到元义方竟时如此的反复小人,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看父兄落入敌人手中,而自己的恋人也在这关键时刻背离自己投靠了敌人,第一次见识这种场合的司徒燕只能是委屈得凤目含晶,气得浑身发抖。

身旁的曾柔急忙双手扶着司徒燕的左臂,轻声劝慰道:“师姐,何必为那种小人伤了身体,眼下还是想一想怎样将师父和师兄救出来才是。”

司徒燕经曾柔这么一劝,眼泪再也止不住落下来,轻声泣道:“师妹,师姐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从你的劝告,被这卑鄙无耻小人的甜言蜜语乱了心智。师妹,爹爹和大哥都落在了陈近南手中,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我们怎么能将爹爹和大哥救出来呢。”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元义方心中那一丝害怕和羞愧也因为司徒燕的左一句贪生怕死右一句卑鄙无耻骂得心头火气,不禁怒声还口道:“呸,当初若非是为了跟司徒鹤争夺王屋山派的掌门,我又怎么能看得上你这个黄毛绿眼睛的怪物。”

司徒燕长相与中原人大大不同,生平也最忌讳这句话,小时候常常被师兄弟们耻笑,每一次都会哭着找司徒伯雷诉苦,司徒伯雷自然将那几个耻笑她的师兄弟重罚一顿,后来,众人都长大了,虽然知道司徒燕的身世别有一番蹊跷,但再也不会提及这几个字了,如今已有七八年没有听到的刺耳之言让司徒燕更是受不了,当即拔出手中宝剑,怒斥一声:“无耻的叛徒,我今日与你同归于尽。”

司徒伯雷早已经睁开了眼睛,刚才的一幕自然全落在眼里,此刻见司徒燕竟然拔剑冲向元义方,不由大吃一惊,姑且不说连自己也不是敌手的“陈近南”,就连元义方她也万万不是对手,只会受辱。

奈何穴道被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司徒伯雷只能干急。不料,就在司徒燕刚刚冲出五步的时候,司徒仲雄突然凌空一跃,挡在司徒燕跟前,转身道:“燕儿,眼下强敌在前,不可冲动,以免乱了阵脚,且听二叔安排。”

司徒燕心中虽怒,却也不敢不听司徒仲雄的话,小蛮脚一跺,“唉”一声叹气,再次回到曾柔身边,曾柔自然又是柔声相劝。洪天啸看在眼里,越看越觉得曾柔就是双儿的影子,心中暗道,双儿既然让给了大哥,我日后就把曾柔收了吧。

第5卷第289节:第一百五十六章谎言

只是,洪天啸忘了一点,感情的事情是很难勉强的,他虽然有心成全李西华和双儿,却不知双儿心中暗恋的却是他。双儿明白洪天啸的心意,只是她性格柔弱,虽然心中是百般不同意,却也不愿明说以至于伤了李西华和洪天啸之间的情意,正是因为双儿的一直隐忍不发,才使得误会越来越深,以至于日后李西华大生误会,差点与洪天啸翻脸成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司徒仲雄轻步来到洪天啸跟前十步,看了看一脸落寞的司徒伯雷,心中一叹,双拳一抱,对洪天啸宏声道:“陈总舵主处心积虑要收服王屋山派,不知是为了反清大业还是因为一己私利,若是因为前者,王屋山派尽数归顺也无不可,若是后者,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九公主见双方误会越来越深,担心司徒伯雷的这些弟子上来拼命,到时候弄出人命不可收拾,加之已经引出了一个叛徒,也就有了收场的理由,于是上前一步,一指点中元义方的穴道,轻轻一提,扔到了司徒仲雄的脚下,对洪天啸笑道:“师弟,既然王屋山派的叛徒已经被咱们引出来了,闹剧也该结束了,还不快将司徒掌门放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两声,解了司徒伯雷和司徒鹤的穴道,躬身施礼道:“在下洪天啸,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司徒掌门不要见怪。”

突然的变化使得众人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却见九公主已经笑颜如花地来到司徒伯雷跟前,道:“司徒掌门,可还记得我是谁吗?”

虽然刚才是洪天啸和九公主一起来到,但司徒伯雷将洪天啸当作了陈近南,使得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洪天啸身上,倒是把同来的九公主给忽略了。这时,司徒伯雷这才发现九公主的分量,不由上下打量起来,突然,司徒伯雷看到一物,又看了看九公主随风飘扬的空虚左袖,浑身一震,急忙跪在地上,恐声道:“末将司徒伯雷见过长平公主殿下。”

王屋山派的人这才个个大惊失色,没想到眼前这个美丽绝伦的女子竟然是前朝崇祯生前最宠爱的小女儿长平公主,急忙跟在司徒伯雷之后跪在地上高喊:“属下等见过长平公主殿下。”

九公主轻叹一声道:“司徒掌门,请起来吧,大明已经不在了,这公主殿下几个字请勿再提起。”

司徒伯雷哪肯起来,大声说道:“公主,先皇虽然归天了,但大明命脉未断,待到日后将鞑子驱除之后,自有大明复国之日。”

洪天啸冷笑一声道:“司徒掌门,驱除鞑虏之事日后定会成功,只不过这复国之后,是让唐王的后人做皇帝,还是让桂王的后人做皇帝,还是让鲁王的后代做皇帝,或者来一个三王大战,胜者为皇?”

“这…”,司徒伯雷当然知道这些年天地会和沐王府因为唐王还是桂王的后人谁是正统的问题上依然纠缠不清,闻言也不禁迟疑起来,又听洪天啸道:“若是李自成的后人再次起兵并且赶走了满清,不知这皇帝之位又该归属何人?”

“这…”司徒伯雷哪里对于反清成功之后大统的归属问题考虑过太多,听得洪天啸一问又一问,却也是一问也答不上来,只得反问道:“敢问洪大侠以为日后这皇权归属该当如何?”虽然洪天啸年轻,但司徒伯雷佩服他的武功,便以“大侠”相称。

洪天啸淡淡一笑,说了五个字:“有德者居之。”

“有德者居之。”司徒伯雷喃喃念了一遍,一时之间,委实不能接受,问道,“以洪大侠如此说,岂非是要改朝换代?”

“改朝换代有何不可?”洪天啸对这个时代很多人的愚忠很是无奈,只得耐心解释道,“倘若当年吴三桂没有献出山海关,满清又怎能入关,这大好河山又怎会沦入异族之手。即便李自成当了皇帝,好歹也是汉人统治汉人,总也好过满人统治汉人。再说,当年太祖皇帝赶走了蒙古人,为何没有将皇帝的宝座拱手让给宋王朝的赵氏子孙,而是自己身登大宝,统御天下,便是因为这五个字‘有德者居之’,唯有如此,天下百姓才能过得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司徒伯雷虽然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却也明白洪天啸的话是有道理的,不由转眼向九公主看去,却见九公主微笑道:“司徒掌门,我师弟的话我很赞成,而且我早已经已经对大明失去了希望,现在一切以师弟马首是瞻。”

司徒伯雷闻言大惊,根据他多年的经验,九公主和洪天啸分明就是一对情侣,真不知道这个洪天啸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让长平公主如此顺从。司徒伯雷正要旁敲测听打探洪天啸身份,却听洪天啸道:“夜色已凉,司徒掌门莫非不想我二人进屋一叙?”

司徒伯雷老脸一红,急忙对二人道:“倒是老朽失礼了,请公主和洪大侠入寒舍一叙。”接着又对司徒仲雄道:“二弟,将这个王屋山的叛徒也提进屋子里,另外,你安排几个武功不错的弟子在上山的路上蹲点,以防清军偷袭。”

司徒伯雷最后一句话虽然说得声音很少,但洪天啸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由笑道:“这倒不必了,司徒掌门,今晚清兵绝对不会上山。”

司徒伯雷老脸又是一红,却也是很好奇地问道:“为何?”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在下上山之前曾与那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拼了三掌,已将其打成轻伤,他现在只怕正在固地防守,担心再有偷袭,哪里还会上山呢。”

司徒伯雷这才恍然,对洪天啸的武功又是一番赞颂,洪天啸倒也脸不红,口上一番谦虚。九公主在一旁听到,心中好笑,暗道,师弟说谎的功夫越来越高了,竟然脸皮不带一点红的,日后倒是要注意一下。

进屋之后,双方落座,上茶之后,不等司徒伯雷开口,洪天啸便已经主动解释起二人的来意:“司徒掌门,想必很是纳闷我与师姐为何深夜上山,其实说来也巧,我二人路经此处,发现大批官兵驻扎,心下好奇,便前去打探一番,不想却听出了王屋山的一个秘密。”

“噢,不知是什么秘密?”司徒伯雷也猜得出必然与正在地上躺着,一动不能动,惊慌失措的元义方有关。

“在下与师姐听到那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正准备派兵攻打王屋山,而且说是已经与司徒掌门的一个弟子名叫元义方的通了消息,在下与师姐也是闻言大惊。匆忙之下,在下倒是想出了一个主意,便是突然冲进帐内,与柳飞鹰对了三掌,柳飞鹰内力与在下相差无几,只是突遭袭击,便不敌在下,受了点轻伤。偷袭得手之后,在下和师姐便匆忙赶山上来,在下担心贸然告之司徒掌门关于元义方之事不为司徒掌门相信,正巧看到司徒掌门与司徒二侠为令媛疗伤,所以才出此下策,让那元义方主动现出原形,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司徒掌门海涵。”对于说辞,洪天啸早已经想好,虽是一番谎言,但此刻说出来,竟然丝毫没有漏洞。

“哈哈哈哈”,司徒伯雷乃是豪爽之人,洪天啸是为他好,虽然刚才言语之中对王屋山派多有不敬,但这句道歉的话一说,司徒伯雷心中那丝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闻言大笑道,“洪大侠乃是为我王屋山派,司徒伯雷怎会不知轻重,洪大侠言重了。”

洪天啸见司徒伯雷如此爽朗,心中倒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日后这支力量也在洪天啸的算计之中,若是司徒伯雷乃是小气之人,只怕今晚之事会在其内心烙下一个阴影,从而影响日后的反清大业。

暗暗放下心来的洪天啸忽然看到了一旁站立的司徒燕,便转了个话题道:“不知令媛患有何病?”

“唉”,司徒伯雷闻言不由一声叹息道,“哪里是什么病,而是一种寒毒。事情要从四年前说起,那一天,也是如今晚般的月圆之夜,有一人闯入王屋山中,此人武功极高,虽然可能不敌洪大侠,却也是相差不多,老朽与二弟拼尽全力才联手将之击败,却不料在其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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