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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鹿鼎之神龙教主(老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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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光登时头大,只得岔开话题道:“请问众位师兄,是哪座庙里的?光临敝寺,为了何事?”

一名黄衣上披着红色袈裟的喇嘛道:“我们打从西藏来,奉了活佛之命,到中原公干,岂知有一名随从的小喇嘛给一个贼和尚拐走了,在清凉寺中藏了起来。方丈和尚,你快快把我们这小喇嘛交出来,否则决计不能跟你善罢甘休。”

澄光道:“这倒奇了,我们这里是禅宗青庙,跟西藏密宗素来没有瓜葛。贵处走失了小喇嘛,何不到各处黄庙去问问?”

那喇嘛怒道:“有人亲眼见到,那小喇嘛是在清凉寺中,这才前来相问,否则我们吃饱了饭没事干,来瞎闹么?识趣的,快把小喇嘛交出来,我们也就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再追究了。”

澄光摇头道:“倘若真有小喇嘛来到清凉寺,各位就算不问,老衲也不能让他容身。”心中却是奇道,看来这群喇嘛和刚才那位洪公子一行都是为了行痴师兄而来,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行痴师兄在清凉寺修行之事一直无人知道,怎地今日竟有两拨人前来闹事,如此来看,恐怕还会再有人来。

几名喇嘛齐声叫道:“既然你说不在,那么让我们搜一搜,若是真的搜不出,方能信你之言!”

澄光仍是摇头,说道:“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哪能容人说搜就搜。”

那为首的喇嘛道:“倘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让我们搜?可见这小喇嘛千真万确是在清凉寺中。”

澄光刚摇了摇头,便有两名喇嘛同时伸手,齐扯住他衣领,大声喝道:“你让不让搜?”

另一名喇嘛更是张嘴狠话:“大和尚的庙里莫不是窝藏了良家妇女,怕人知道?否则搜一搜打什么要紧?”这时清凉寺中也有十余名和尚出来,却给众喇嘛拦住了,走不到方丈身旁。

洪天啸听了,暗道,良家妇女确实有两个,不过却不是澄光方丈窝藏的,而是我洪天啸窝藏的。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白光一闪,两名喇嘛已拔出尖刀在手,分抵澄光的前胸后心,厉声道:“不让搜就先杀了你。”

澄光脸上毫无惧色,说道:“阿弥陀佛,大家是佛门弟子,怎地就动起粗来?”

两名喇嘛将尖刀微微向前一送,喝道:“大和尚,我们这可要得罪了。”澄光身子略侧,就势一带,两名喇嘛的尖刀都向对方胸口刺去。两人急忙左手出掌相交,“啪”的一声,各自退出数步,其他人看到澄光露出这一手,心中俱惊,同时高叫了起来:“清凉寺方丈行凶打人哪!打死人哪。”

叫唤声中,大门口又抢进三四十人,有和尚、有喇嘛,还有几名身穿长袍的俗家人,一名黄袍白须的老喇嘛大声叫道:“清凉寺方丈行凶杀人了吗?”

澄光见状,知道此事早有预谋,双掌合十道:“出家人慈悲为本,岂敢妄开杀戒?众位师兄,施主,从何而来?”又转身向一个五十多岁的和尚道:“原来佛光寺心溪方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佛光寺是五台山上最古老的大庙,建于北魏孝文帝之时,历史悠久,当地人有言:“先有佛光寺,后有五台山。”原来五台山原名清凉山,后来因发现五大高峰,才称五台山,其时佛光寺已经建成,五台山这个名字,至隋朝大业初才改。在佛教之中,佛光寺的地位远比清凉寺为高,方丈心溪,隐然是五台山诸青庙的首脑。

这和尚生得肥头胖耳,满脸油光,笑嘻嘻的道:“澄光师兄,我给你引见两位朋友。”指着那年约四十多岁的一个身材矮小却极为壮实的喇嘛道:“这位是刚从西藏拉萨来的大喇嘛巴颜□□师,是活佛座下最得宠信、最有势力的大喇麻。”

澄光合十道:“有缘拜见大喇嘛。”巴颜点了点头,权作还礼,神气甚是倨傲。

心溪又指着一个身穿青布衫,三十来岁的文人,说道:“这位是川西大名士,皇甫阁皇甫先生。”

皇甫阁拱手道:“久仰澄光大和尚乃少林得道高僧,武学通神,今日得见,当真三生有幸。”

澄光合十道:“老僧年纪老了,小时候学过的一些微末功夫早已忘得干干净净,皇甫居士文武兼资,才真是可喜可贺。”

洪天啸听了,心中暗道,这个皇甫阁倒是和陆高轩一样,文武双全,只是不知此人是何人手下,若是能将他收至麾下,绝对是一个好帮手。想到这里,洪天啸不由朝着皇甫阁多瞧了两眼,殊不料皇甫阁也正在打量他,两人目光遇到一起,彼此之间均是一阵欣赏。

巴颜道:“大和尚,我从西藏带了个小徒儿出来,却给你们庙里扣住了。你冲着活佛的金面,放了他罢,大伙儿都承你的情。”

澄光微微一笑,说道:“这几位师兄在敝寺吵闹,老衲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大师在通情达理之人,如何也听信人言?清凉寺开建以来,只怕今日才有喇嘛爷光临。说我们收了贵座弟子,那是从何说起?”

巴颜双眼一翻,大声喝道:“难道是冤枉你了?你不要……不要罚酒不吃……吃敬酒。”他汉语不大流畅,“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话,却颠倒着说了。

洪天啸还好一些,苏荃和方怡都是女孩子,听到巴颜的这句“罚酒不吃吃敬酒”,均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巴颜听到有人笑他,不由大怒,转首向那边看去,却见是两个长相极为俊秀的小哥,以为好欺负,便粗声道:“奶奶的,佛爷说错了什么话,你们竟然讥笑佛爷,莫不是嫌小命活的太长了?”

洪天啸原本只想在一旁看热闹,没想到因为二女的一声轻笑竟然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这边,倒也无意中暂时帮澄光解了围,只得上前道:“在下姓洪,正在清凉寺中布施,刚才听到两位大师因为此事僵持不下,在下倒有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什么办法?”巴颜最是沉不住气,首先问道。其实这句话也是澄光、皇甫阁等人最想问的,只不过他们的修养要比巴颜深厚得多。

洪天啸笑道:“在下以为,两位在此争吵不休,也争论不出什么结果,只是徒自伤了和气。依在下之见,那小喇嘛是不是藏在清凉寺内,口说无凭,眼见是实,此事乃是清凉寺与巴颜□□师之间的争执,心溪长老虽然不是当事人,却毕竟与双方都有交情,应该回避一下,不如就以皇甫居士和在下来做个见证,大伙儿在清凉寺各处随意搜查一番,见佛拜佛,遇僧点头,每一处地方,每一位和尚都见过了,倘若仍然找不到那小喇嘛,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来说去,洪天啸还是要在清凉寺中搜查,而且,洪天啸也已经算好了眼下的实力对比,以他们七人的实力加之澄光老和尚以及行颠,足以应付这些人,所以才是有恃无恐,即便被他们搜出了顺治老皇帝也没有任何风险。

澄光脸上闪过一阵不愉之色,说道:“这几位密宗门的师兄远从西藏来,不明白咱们汉人的规矩,那也怪不得。这位洪公子看来也是极有修养之人,怎地也说这等话?这个小喇嘛倘若真是在五台山上走失的,一座座寺院搜查过去,怎可只找我清凉寺。”

“哎呦,这个在下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澄光大师言之有理,心溪大师,巴颜□□师,要不这样吧,你们先从山下开始一座寺庙一座寺庙搜查,若是其他寺庙中都没有再来清凉寺中搜查可要,在下也可趁这段时间将法事做完,你们看如何?”洪天啸突然话锋一转,开始帮起澄光大师来。

巴颜听完,当即大吼一声道:“那可不行,有人亲眼见到,这小喇嘛确是被藏在清凉寺之中,我们才来查问,否则的话,也不敢……也不敢如此……如此昧冒。”他将“冒昧”二字又颠倒着说,只是眼下剑拔弩张,一句话说不好便会动手,轻则流血,重则死人,是以无人再感觉好笑。

澄光疑道:“不知是何人见到?”

巴颜伸手向站在他右侧的皇甫阁和心溪长老一指道:“是这位皇甫先生和心溪长老一起见到的,他二人都是大大有名之人,决计不会说谎。”

第5卷第239节:第一百零六章动手

洪天啸心想:“你们明明是一伙人,如何作得见证。”转念想了一下问道:“心溪长老,不知那个小喇嘛有多大年纪?”心溪不知这洪天啸是何来路,虽然心怒他一再帮助澄光,脸上却是笑意盎然,道:“那小喇嘛,跟公子身后的那个小厮差不多年纪罢。”

洪天啸心下好笑,方怡今年十八岁还要多些,若是那个小喇嘛的年龄和她相似,也称不上小喇嘛了。只不过方怡是女扮男装,是以看起来似是只有十四五岁模样,难怪心溪长老看走了眼。

洪天啸转头道:“那就是了,刚才我们不是明明见到过那个小喇嘛么?他却是走进了一座大庙,而且那庙前写的有字,哦,对了,写的是‘佛光寺’三个大字,那小喇嘛是进了佛光寺啦。”

他这么一说,巴颜等人登时脸上变色,澄光却暗暗欢喜,没想到这个洪公子竟然在关键时候帮了他一把。巴颜大声道:“胡说八道!胡说九道!”他以为多上一道,那是更加荒谬了。洪天啸也乐了,闻言童心大起道:“胡说十道,胡说一十道,十二道,十三道!”

巴颜再笨也知道洪天啸是故意调侃他,怒不可遏,伸手便往洪天啸胸口抓来,快速无比。澄光感念洪天啸助他之恩,急忙右手微抬,大袖上一股劲风,向巴颜肘底扑去,巴颜左手探出,五指犹如鸡爪,抓向他的衣袖。澄光手臂回缩,衣袖倒卷,这一抓便就落了空。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巴颜从这一招中便知道自己不是澄光的对手,不由叫道:“你窝藏了我们活佛座下小喇嘛,还想动手杀人吗?反了,反了!”

皇甫阁似乎也没想到澄光的功夫如此之高,朗声道:“大家有话好说,不可动粗。”他这“粗”字方停,庙外忽有大群人齐声叫道:“皇甫先生有令:大家有话好说,不可动粗。”听这声音,当有数百人之众,竟是将清凉寺团团围住了。这群人听得皇甫阁这么朗声一说,就即齐声呼应,显是意□□慑,饶是澄光方丈养气功夫甚深,乍闻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呼喝,方寸间也不由得大大一震。

洪天啸心中也是微惊,不知这皇甫阁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调动这么多的武林人物,虽说这些人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是对付清兵却是绰绰有余,日后若能将皇甫阁招揽过来,将这些人训练成军,只怕在战场上将会所向披靡。

皇甫阁笑吟吟的道:“澄光方丈,你是武林中人的前辈高人,在这里韬光养晦,大家都是很景仰的。这位巴颜大喇嘛要在宝刹各处转转,你就让他瞧瞧罢,大和尚行得正,踏得正,光风霁月,清凉寺中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家何必失了武林中的和气?”

澄光暗暗着急,他本人武功虽高,在清凉寺中却只坐禅说法,并未传授武功,清凉寺五十多僧人,极少有人是会武功的,刚才和巴颜交手这一招,察觉他左手这一抓的“鸡爪功”着实厉害,再听这皇甫阁适才朗说这一句话,内力深厚,也是非同小可,不用寺外数百人帮手,单是眼前这两名高手,就已不易抵挡了。

皇甫阁见他沉吟不语,笑道:“就算清凉寺中真有几位美貌娘子,让大伙瞻仰瞻仰,那也是眼福不浅哪。”这两句话极是轻薄,对澄光已不留半点情面。

心溪笑道:“方丈师兄,既是如此,就让这位大喇嘛到处瞧瞧罢。”说时嘴巴一努。

巴颜当先大踏步向后殿走去。

澄光心想对方有备而来,就算阻得住巴颜和皇甫阁,也决阻不住他们带来的那伙人,混战一起,清凉寺要遭大劫,霎时间心乱如麻,长叹一声,眼睁睁的瞧着巴颜等数十人走向后殿,只得跟在后面。

进寺之后,巴颜和心溪、皇甫阁三人在一旁低声商议,他们手下数十人则已一间间殿堂、僧房搜了下去。清凉寺众僧见方未有号令,一个个只有怒目而视,并未阻拦。洪天啸和苏荃、方怡三人跟在澄光之后,见他僧袍大袖不住颤动,显是心中恼怒已极。

跟着皇甫阁进寺的手下足有数十人,很快就将整座清凉寺搜查了个差不多,最后搜到东北方一座小僧院前,见院门紧闭,门前却是干净得很,一片落叶也没有,看来此处定有人住,皇甫阁一挥手,他的一个手下便过去叫道:“开门,开门!”

澄光心中暗急,急忙解释道:“这是本寺一位高僧坐关之所,已历七年,众位不可坏了他的清修。”

心溪笑道:“这是外人入内,并不是坐关的和尚熬不住而自行开关,打什么紧?”

一名身材高大的喇嘛叫道:“干么不开门?多半是在这里了!”飞脚往门上踢去。

澄光再也顾不得许多,身影微晃,已挡在那人身前。那喇嘛收势不及,右脚踢出,正中澄光小腹,只听“喀喇”一声响,澄光安然无恙站在门前,倒是那喇嘛腿骨折断,向后跌出。巴颜大怒,哇哇连声怪叫,左手上伸,右手反捞,都成鸡爪之势,向澄光抓来。澄光挡在门口,不能躲闪,呼呼两掌,将巴颜逼开。

皇甫阁叫道:“好厉害的‘般若掌’,少林功夫果然不同凡响!”左手食指点出,一股劲风向澄光面门刺来,澄光不得不向左闪开,避过这一指,只听“拍”的一声,劲风撞上木门,门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小洞。澄光见此光景,知道这个皇甫阁的武功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能不战,只得使开般若掌,凝神应战。

巴颜和皇甫阁也顾不上什么江湖规矩,分从左右进击。澄光招数甚慢,一掌一掌的拍出,似乎无甚力量,但风势隐隐,显然劲道又颇凌历。巴颜和皇甫阁的手下数人呐喊吆喝,为二人助威,巴颜心急,抢攻数次,都给澄光浑厚的掌力逼了回来。

时间久了,巴颜更加焦躁起来,快速抢攻,突然间闷哼一声,左手一扬,数十茎白须飘落,却是抓下了澄光一把胡子,但他右肩却也受了澄光一掌,初时还不觉怎样,渐渐的右臂越来越重,右手难以提高。他猛地怒吼,向侧闪开,四名喇嘛手提钢刀,向澄光冲过去。

澄光飞脚踢翻二人,左掌拍出,印在第三名喇嘛胸口。那喇嘛“啊”的一声大叫,向上跳起。便在这时,第四名喇嘛的钢刀也已砍至。澄光衣袖拂起,卷向他手腕。忽见巴颜双手一上一下,又扑将过来。澄光急忙向右避让,突觉劲风袭体,暗叫:“不好!”顺手一掌拍出,但觉右颊奇痛,已被皇甫阁戳中一指,他这一掌虽击中了皇甫阁下臂,却未能击断他臂骨。

清凉寺僧众见方丈受伤,纷纷拿起棍棒火叉,便要上来助战。但这些和尚不会武功,一上来便给打得头破血流,澄光见状急忙叫道:“大家不可动手!”

巴颜却是怒吼道:“大家放手杀人好了!”众喇嘛闻言,下手更不容情,顷刻间便有四个清凉寺的和尚被砍得身首异处。余下众僧见敌人行凶杀人,都站得远远的叫唤,再也不敢过来。

澄光心中大急,微一疏神,又中了皇甫阁的一指,这一指戳中他右胸。皇甫阁笑道:“少林派的般若掌也不过如此,大和尚还不投降么?”澄光闷哼一声道:“阿弥托佛,施主既然是华山派弟子,为何要助纣为虐,罪业不小。”

皇甫阁哈哈大笑,说出一番让众人目瞪口呆的话来:“何为纣?何为虐?大和尚包藏满清的老皇帝便不是纣吗?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但凡我汉人皆知,莫非大和尚不是扬州人,家不在嘉定吗?”

洪天啸心中暗思,这个皇甫阁竟是华山派弟子,久闻华山掌门冯难敌乃是有名的抗清志士,一直带领门下弟子反抗清廷统治,并因此而被清廷封了华山,漂泊江湖,莫非这皇甫阁便是那冯难敌的弟子不成。

不单洪天啸,就是澄光闻言也是不由一呆,就在这时,蓦地有两名喇嘛趁机挥刀着地滚来,欲斩他双足。

澄光提足便踢,胸口却是一阵剧痛,眼前发黑,这一脚踢到中途便再也踢不下去,迷迷糊糊间左掌向下拍去,正好抹中两名喇嘛头顶,两人登时脑浆崩裂而死。巴颜没想到澄光重伤之下还能击毙两个喇嘛,不由骂道:“死秃驴!”双手疾挺,十根手指都抓上了澄光左腿。

第5卷第240节:第一百零七章情势危急

澄光欲用功将巴颜的手震开,刚一运功便觉得胸口剧痛无比,心知刚才皇甫阁这一指必是华山派的绝技“流云指”,当下再也提不起半分气力,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巴颜见状大喜,正欲一拳击向澄光的头顶,为自己门下的弟子报仇,不料皇甫阁突然出掌挡住巴颜的铁拳,右手接连数指,点了澄光的穴道,将之提在一旁,回首对巴颜道:“少林寺高手如云,不太好惹,不可伤他性命。”

巴颜虽然蛮横,毕竟少林寺声名远播,他虽然久居藏边,也不敢轻易招惹,于是便收了拳,哈哈大笑一声,来到门前,右足踢向木门,“喀喇”一声,那门直飞进去。巴颜大声叫道:“快出来罢,让大家瞧瞧是怎么一副模样。”

不料,僧房中黑黝黝地,寂无声息。

巴颜见状,朝两个弟子挥了挥手道:“你们两个冲进去把人给我揪出来。”那两名喇嘛齐声答应,抢了进去。

苏荃轻声问道:“师兄,咱们出手吗?”

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别急,里面还有一个硬手,待到他被打倒之后咱们再出手不迟。”

话语未落,突然只见门口金光一闪,僧房中伸出一根黄金大杵,“波波”两声,击在两喇嘛头上,黄金杵随即缩进,犹如昙花一现,两名喇嘛一声也不出,脑浆迸裂,死在门口,这突然的变故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巴颜怒声斥骂,又命令三名喇嘛向门中抢去,这次三人都有戒备,疾舞钢刀,护住头顶。

第一名喇嘛刚踏进门,那黄金杵击将下来,连刀打落,金杵和钢刀同时打中那喇嘛头顶。第二名喇嘛全力挺刀上迎,可是金杵落下时似乎有千斤之力,钢刀竟未阻得金杵丝毫,“波”的一声,又打得头骨粉碎。第三名喇嘛吓得脸色苍白,钢刀落地,逃了回来,巴颜见状,更是破口大骂,却也不敢亲自攻门。

皇甫阁想了一会叫道:“上屋去,揭瓦片往下打。”当下便有四名汉子跳上屋顶,揭了瓦片,从空洞中向屋内投去。皇甫阁又叫:“将沙石抛进屋去。”他手下汉子闻言又拾起地下沙石,从木门中抛进僧房。

从门中投进的沙石大部被屋内那人用金杵反激出来,从屋顶投落的瓦片,却一片片的都掉了下去。这么一来,屋内之人武功再高,也已无法容身。

忽听一声莽牛也似的怒吼,一个胖大和尚左手挽了一个僧人,右手抢动金杵,大踏步走出门来。这莽和尚比之常人少说也高了一个半头,威风凛凛,直似天神一般,金杵晃动,黄光闪闪,大声喝道:“都活得不耐烦了?”一只紫酱般的脸膛,一堆乱茅草也似的短须,僧衣破烂,破也中露出虬结起伏的肌肉,膀阔腰粗,手大脚大。

“终于出来了。”洪天啸心中暗道,急忙给李西华和杨溢之传音,让他们准备好动手。

皇甫阁、巴颜等见到他这般威势,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巴颜叫道:“这贼秃只一个人,怕他什么?大伙儿齐上,砍了他。”

皇甫阁叫道:“大家小心,别伤了他身旁的那和尚。”

众人向那僧人瞧去,只见他三十来岁年纪,身高体瘦,丰神俊朗,双目低垂,对周遭情势竟是不瞧半眼。

便在此时,十余名喇嘛齐向莽和尚攻去,只见那莽和尚挥动金杵,“波波波”响声不绝,每一响便有一名喇嘛中杵倒地而死。皇甫阁左手向腰间一探,解下一条软鞭,巴颜从手下喇嘛手中接过兵刃,乃是一对短铁锤,两人分从左右夹攻而上。

皇甫阁软鞭抖动,鞭梢横卷,刷的一声,在那莽和尚颈中抽了一记。那和尚哇哇大叫,挥杵向巴颜打去,巴颜举起双锤硬挡,“铮”的一声大响,只觉得手臂酸麻,双锤脱手,那和尚却又给软鞭在肩头击中。现在众人都看了出来,原来这和尚只是膂力奇大,武功却是平平。

趁着三人大战之时,一名喇嘛欺近身去,抓住了那中年僧人的左臂。那僧人只是“哼”了一声,却并不挣扎。

“出手”,听到洪天啸的传音,杨溢之一个纵身过去,一拳击在那个喇嘛的背后,只听得“喀嚓嚓”的声响,这个喇嘛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杨溢之将那个中年僧人一把拉到身后,这时候李西华、杨菁玥和双儿等人也都围了过来,正好将那中年和尚围在了中间。

这一下变故震惊了场中众人,皇甫阁、巴颜见状,也不再和那个莽和尚纠缠,跳出圈外,那莽和尚见状,也是一挥金杵,退回到那中年僧人的身边。

“奶奶的,你们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巴颜眼见到手的肥肉就要飞走了,心中自是大怒之极。

“你们又是什么人?咱们的目的好像相同吧。”杨溢之仰天打了一个哈哈。

“好一个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阁下好深的心机。”皇甫阁向四周瞧了瞧,己方这边可战之人已经不足十人,而且武功最高的自己和巴颜也都分别受了伤。

李西华眯着眼睛怪声道:“哪里哪里,在下和同伴原不知该怎样才能找到这个和尚,不想阁下等人却是帮了在下大忙,在下这里先行谢过了。”

皇甫阁暗中比较了双方的实力,觉得尚能一战,又向四周看去,发现洪天啸三人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心中虽然感觉奇怪,却也顾不得其他,朝着巴颜点了点头,右手一挥道:“弟兄们上。”

杨溢之低声对莽和尚道:“你在此护住他,这些人交给我们对付。”说完,挥剑迎向了皇甫阁的软鞭,李西华迎向了巴颜,杨菁玥和双儿迎向了剩下的那几个喇嘛,另外还有两个汉子想趁机将那中年僧人带走,却被莽和尚的金杵镇住,不敢向前动半步。

“啊啊”几声惨叫,和杨菁玥、双儿两人过手的那几个喇嘛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二女打翻在地,好在二人并没有动杀机,否则这几个喇嘛早就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巴颜的武功比李西华要差了许多,加之刚才受了重伤,耳边更是不断传来自己弟子的惨叫声,心神不宁,不到二十回合便被李西华瞅准一个破绽,一掌重重击在巴颜的胸口,巴颜口喷鲜血,倒飞而出。

皇甫阁见状,大惊失色,再也不敢和杨溢之纠缠,软鞭贴地一扫,趁着杨溢之起身闪躲之机,纵身飞到巴颜身边,一把抄起他,向庙外奔去。皇甫阁的两名手下和剩下那几个喇嘛见状,也是急急忙忙跟着向外跑去。

“你们是什么人,意欲何为?”待皇甫阁和巴颜等人跑的一干二净之后,莽和尚急忙手持金杵,护在中年僧人身前,沉声喝道,看来这莽和尚也并不是全无一点心机,知道这几个素不相识的人不会没有目的。

“意欲何为?”李西华阴阳怪气站了出来,右手指着那个中年僧人,怪笑道,“嘿嘿,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他跟我们走。”

“混账。”莽和尚大吼一声,“想要他跟你们走,那就问问我行颠手中的金杵答不答应。”

“嘿嘿,好一个忠心的奴才,只不过你这莽和尚虽然力气大,却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躲到一边去,方能保住一条小命。”李西华根本不将行颠放在眼里,一边说一边向那个中年僧人走去。

澄光虽然被皇甫阁点中了穴道,脑子却是清醒得很,看着李西华一步步走向那个中年僧人,知道行颠不是此人的对手,心下大急,奈何一时半会又解不开皇甫阁点中的穴道,只能是干瞪眼。

行颠见李西华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心中大怒,怒吼一声,金杵一闪,击向李西华的头顶。行颠的金杵足足有八十多斤重,倘若这一下能够击中,任由李西华的脑袋如何坚硬,也难免会脑浆迸裂而亡。

只是,李西华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击中,只见他长剑并不出鞘,只是高举到头顶,使了一个“粘”和“拨”字诀,登时将行颠的这一记千钧之力化为乌有。行颠只觉得这一击犹如砸在了海绵上,他那胖大的身躯也不由自主向一旁跌去,如此一来,那个中年僧人便暴露在了李西华跟前。

行颠和尚站稳之后,发觉自己的主子已经暴露在了敌人跟前,不由心中大急,一挥金杵,向李西华身后狠狠砸去。

李西华头也不回,哈哈大笑两声,身躯一晃,行颠便觉得李西华的人影突然消失不见,只是行颠这一击却是收止不住,今杵依然直向那中年僧人头顶砸去。倒在地上的澄光见状,不由“啊”了一声,身上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猛一运功,竟然将穴道冲开了。澄光急忙一个跃身,右手成爪,向行颠的金杵抓去,但是,行颠这一击是含怒而发,快速无比,澄光虽快,但这金杵的速度比他还快,眼见这个中年僧人就要被金杵打死。

第5卷第241节:第一百零八章柳飞鹰救驾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只听得“当啷”一声巨响,行颠只觉得双臂一阵麻痛,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金杵,斜向外飞出三尺落在地上。接着,一个灰色的身影从房顶上落下,正落在那中年僧人跟前。

“柳飞鹰。”杨溢之和李西华看到此人的真面目后,俱是“大惊失色”。

“柳飞鹰?”行颠和澄光的脑海中都是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此人是谁,是敌是友,经过刚才的变故,二人差不多已成惊弓之鸟,没想到今日这小小的清凉寺中竟然有这么多的武林高手,而且连当今皇上跟前的御前侍卫总管也来了。

“原来是御前侍卫总管柳大人,大人不在皇宫保护皇上的安全,何以来到这小小的清凉寺中?”李西华和杨溢之等人看到洪天啸装扮的柳飞鹰之后,俱是后退了数步,装作是是心中对此人颇为忌惮的样子。

“嘿嘿,柳某为何来此,相信诸位都是心知肚明吧,今日之事诸位若能卖给柳某一个面子,放过这位大师,柳某自是感激不尽,也决不难为诸位,若是不然,定要鱼死网破。”洪天啸言毕,飞脚挑起地上的金杵,握在手中,暗运功力,只见八十多斤中的金杵在洪天啸的手中竟然慢慢变弯,直到成为一个粗大的圆环。

澄光和行颠都是心中剧震,尤其是行颠,素以力大无穷著称,但是要他这样轻松将八十多斤中的金杵在手中握成圆环,是决计不能的。澄光心中也在想,单从此人刚才击飞金杵便可看来此人武功之高,只怕也只有方丈师叔和四大首座才能与之相比了,好在此人是友非敌,有此人相助,今日定会有惊无险,否则的话,若是行痴有失,真不是该如何向方丈师叔交差,想到这里澄光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杨溢之和李西华互视一眼,点了点头,杨溢之道:“不知柳大人真的能够让我们安然离去。”杨溢之说话之间,还转首向已经站在洪天啸身旁的澄光和行颠看了一眼,言下之意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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