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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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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秋瞥了眼那叠纸张,若真是齐京这边的情况,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他知道类似天玉门那些门派已经有人手先到了这边,事先搜集一些有关这边的消息不足为怪。
  牛有道却盯向了他手上提的三只白瓷酒瓶,问了声:“酒?”
  酒瓶提了提,令狐秋笑言:“你们青山郡产的,贵的吓人,我个人是舍不得买,刚有人送了几瓶给我,喝两杯?”
  “好!”牛有道点头,挥手示意了一下,黑牡丹迅速将石桌上的茶壶、茶盏之类的给撤了。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红拂提了小食盒放桌上,将几样小菜摆了出来。
  小酌一杯,令狐秋几句闲扯后,提到了要说的,“刚听到一些消息,你秘密来齐京的事被人捅出来了,此地住处也已暴露了。”
  牛有道:“刚听说了。”
  令狐秋:“这里不是天玉门的势力范围,你怕是会有些麻烦。各国京城,免不了有些想找前途的修士聚集,名声不显走投无门,而老弟你名扬天下,若能打败你,则可名利双收!”
  牛有道:“天下名士多的是,譬如兄长你,干嘛盯着我不放,是不是挑软柿子捏的意思?”
  “都知道你的修为才筑基期嘛。”令狐秋给了句,话里意思也认可了是挑软柿子捏。
  牛有道呵呵道:“一来齐京就有人给我送一份见面礼,倒是个有人情味的地方,兄长知不知这份礼是谁送的?”
  令狐秋心知肚明,有猜测对象,却摇了摇头,“你若是走到哪都有一群人盯着,对你办事不利。”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喝酒!”牛有道举杯相邀。
  令狐秋闷了一口,放下酒杯又是一声长叹。
  牛有道抬眼望,“兄长何故叹息?”
  令狐秋貌似感慨万分道:“与老弟来到这齐京,不免想起令师东郭浩然,想当年我与令师也在这齐京会过面……”
  他在那絮絮叨叨感慨往事,牛有道却只是听着,不吭声,在琢磨这家伙,已经是第三次在他面前提到东郭浩然。
  这里正说着,段虎快步而来,禀报道:“道爷,天玉门的封恩泰长老来了。”
  令狐秋只能是打住,牛有道略默,这个封恩泰他知道,正是天玉门派来这边负责战马事宜的人,抬了下手,“有请!”
  令狐秋不禁多看了牛有道一眼,这里刚一落脚,三派在这边的弟子便聚集了一些过来,如今天玉门的长老又亲自来拜访,看来青山郡那边的几个门派还真是对这位便宜结拜兄弟寄予厚望。
  很快,一个一脸和和气气的笑眯眯胖老儿来了,正是封恩泰,身后跟了两名天玉门弟子。
  牛有道和令狐秋已经到了月门前迎接,令狐秋第一个拱手笑道:“封兄,多年不见。”
  “哎呀,令狐兄。”封恩泰亦热情抱拳。
  敢情两人认识!牛有道心里嘀咕一声,也拱手道:“牛有道见过封前辈,本该前去拜见前辈,反倒惹得前辈主动过来,实在是失礼。”
  封恩泰上下看他一眼,上前摁下了他客气的抱礼,抓了他手腕,啧啧道:“没那么多讲究,谁主动见谁都一样。久闻大名呐,果然是年轻有为,叫什么前辈就太客气了,不嫌我倚老卖老的话,就喊我一声老哥吧。”
  牛有道客气:“这怎么好意思。”
  封恩泰拍拍他手背,“太见外了,都是自己人,就这么定了。”
  于是亭子里又加了只酒杯,三人坐在了一起。
  没客气几句,封恩泰道:“小兄弟,接到师门消息,我可是一直在等你来呀,奈何你的行程保密,你这一路走的可真够慢的,让人好等呐!这回要不是听到一些风声知道了你住哪,我都还不知道你已经到了。对了,外面有些消息可是对你不利啊……”
  他噼里啪啦讲了些情况,无非也是说有人捅出了牛有道已经秘密抵达齐京,有人要挑战的事。
  结果话才刚落,段虎又从外面快步而来,禀报:“道爷,外面来了一个自称名叫玄子春的女人,要见您,并向您下了战书!”双手奉上一份帖子。
  几人目光同时落在那张帖子上,只见上门赫然写着‘挑战书’三个字,不禁面面相觑,刚说这事,就来了。
  酒杯举于唇边顿了会儿,又慢慢放下,牛有道嘴角露出一抹戏谑,“还真是好快的速度,我才刚到,才刚有谣言传出,这立马就有人找上门了。”伸手拿了挑战书来看。
  封恩泰皱眉:“也不难理解,无非是怕别人抢了先,有把握的,能趁早自然要趁早。”
  令狐秋:“看来盯上老弟的人果然不少。”
  “嗤!”看过挑战书的牛有道一声冷笑,见二人看来,顺手递给了他们,并回头问段虎:“就她一个人吗?”
  段虎回:“身边还有两个来做见证的朋友。”
  牛有道:“走的是路,交的是朋友,既然有朋友上门,那就请吧,都请进来。”
  “是!”段虎快步离去。
  封恩泰和令狐秋轮流看过战书,一个个摇头,里面也没什么,无非就一些挑战的话,还有两句挑衅的内容,什么若是不敢接受挑战连女人都不如,什么不敢就公开承认不如她之类的。
  看似挑战书,但几人都看出了这挑战书背后浓浓的急于出头的心情,想踩牛有道出头。
  不多久,段虎领了三人进来,一女二男,女的身材高挑,长的还算可以,应该就是那个发出挑战书的玄子春。
  亭子里端坐的牛有道等人压根没起身迎客的意思。
  段虎伸手往地面上一指,就让三人站在了亭子外面。
  三人看了看周围若隐若现盯着这边的不少修士,神色明显有些紧绷,在强作淡定。
  “你就是玄子春?”牛有道朝女的抬了抬下巴,淡笑着问了声。
  “正是!”玄子春抬了抬饱满的胸脯,鼓足勇气反问:“你就是杀卓超的牛有道?”
  牛有道微微点头,“是我。”
  玄子春:“挑战书可看了?”
  牛有道:“看了又怎样,没看又怎样?”
  玄子春:“只问一句,可敢接受我的挑战?”
  牛有道:“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来自何门何派,什么修为,你向我挑战,师门长辈可曾同意?一样样给我说清楚了再谈其他的。”
  这居高临下的味道,令封恩泰和令狐秋相视一笑,互相举杯相邀,慢慢喝着。
  玄子春一副不畏惧的样子道:“金丹修为,无门无派,散修,不需要其他人同意,我自己便可做主。”
  牛有道手中酒杯端起,指了指他身后两人,“这两个是什么人?”
  玄子春:“我朋友,前来做见证的。”
  牛有道:“我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擅闯的地方,把身份来历说清楚。”
  玄子春:“和我一样,都是散修,莫非看不起我们?”
  牛有道:“我和诸位无冤无仇,也素未谋面,你们突然跑来找我麻烦,你们觉得我该不该看得起你们?”
  玄子春:“何必扯那么多,我只问一句,敢不敢接受挑战?”
  牛有道反问:“我想问一句,我凭什么答应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玄子春被鄙视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仍拿话刺激,“那就是不敢咯。”
  牛有道:“人没有的东西想得到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最好还是理智一些。我最后提醒你,也算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一旦我真的答应了你的挑战,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这样就想吓退自己?玄子春立马紧逼,“是不是对手也要交过手后才知道!”
  牛有道喝了杯中酒,放在了一旁,任由似笑非笑的令狐秋帮忙斟酒,“要我答应你也行,我给你一个借我扬名立万的机会,但我想知道,我有什么好处,没好处我凭什么答应你?”
  玄子春:“你想要什么好处?”
  牛有道上下打量她,“我看你也拿不出什么好处给我,这样吧,你若输了,你本人任由我处置。”
  玄子春:“好,一言为定!”
  牛有道:“红口白牙的话谁都能说,我怎知你事后会不会食言,这样吧,把你身边两个朋友留下当人质。”
  “这……”玄子春有些犹豫,左右看了看身边朋友。
  那两个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想到牛有道会盯上他们两个。
  牛有道:“我若输了,你可拿我为人质换回他们两个,不用担心我食言。若不答应,我这里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谁想走就能走的地方,把命留下!”
  话落,黑牡丹挥手示意了一下,周围立刻冒出十名修士,将三人给围在了中间。
  三人迅速背靠背对外警惕,玄子春大声道:“牛有道,这里不是燕国的青山郡,是齐国京城,严禁私自打斗扰民,惊动了守护修士,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牛有道慢慢举杯唇边,“我捏死你们三个就像捏死三只蚂蚁,就凭你们三个也配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金丹期修为的。最后再问你一句,答不答应!”


第二八五章 应战,风波
  背靠背的三人高度紧张,似乎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反抗拼命?拼的出去吗?敢吗?
  “子春,就看你的了。”一名男子放下了手中剑。
  “子春,我们相信你。”另一名男子也放下了武器,不相信也不行,没得选择。
  很显然,两名男子自己也答应了为人质。
  玄子春目露悲愤看向牛有道,咬着牙认了,自己这样急匆匆找上门,不就是希望自己能有一天也像这个牛有道一般有势力,也可以这样居高临下,也可以这样盛气凌人吗?
  “好!”玄子春大声道:“一言为定,我答应了!明天上午,城外北山飞瀑台一战,可敢赴约?”
  “就这么说吧!”牛有道点了点头,挥手道:“放她走!”
  围住的人放开了一条路,玄子春从包围中走了出来,又转过了身,慢慢后退着看着自己的同伴。
  围住的人直接上前上手,夺了两名男子的兵器,直接在二人身上下了禁制,将人扣下了做人质。
  两个男人也没反抗,既然答应了做人质,也没必要再反抗,双双目送玄子春后退。
  最终,玄子春毅然回头,大步离去。
  令狐秋和封恩泰相视一眼,怎么感觉怪怪的,感觉这挑战好像变了味,明明是这个玄子春前来挑战,怎么感觉好像变成了牛有道反过来逼玄子春挑战。
  封恩泰出声道:“你答应了这个,还有下一个,这挑战怕是要没完没了啊!”
  牛有道:“不答应照样有人没完没了找上门。”
  令狐秋:“你总不能就这样没完没了地接受挑战下去吧?”
  “若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我也不用出来混了。”牛有道皮笑肉不笑一声,忽朝亭子外打了个手势,止住了一群人将那两个男人押走。
  众人停步看着,不知他又有何吩咐。
  谁知牛有道淡然道:“把他们两个的脑袋砍下来,明天顺带给那个玄子春送去!”
  众人一愣。
  两名被押的男子震惊了。
  一人怒吼:“牛有道,你言而无信!”
  另一人惊呼:“牛有道,出尔反尔乃小人!”
  刚喊出声来,便被人出手给点哑了,在那拼命挣扎也没用,那真是拼了命的垂死挣扎。
  牛有道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端了酒杯慢慢品尝,不再对外多看一眼。
  于是众人确认了他的意思,不是吓唬人,而是真的要杀!
  两名男子立刻被推到了花圃前,两道寒光,手起刀落,狂喷而出的鲜血喷入花丛,被鲜血摧残过后的花枝摇晃中鲜血滴滴答答,两颗大好头颅已经落地。
  令狐秋和封恩泰相视无语,还以为留下两人真是要做人质用,谁知却是要他们两个的脑袋,而两人连反抗都没法反抗,留下,丧命,就这么简单!
  之前还说什么打斗会惊动京城的守护法师,压根就没打斗这回事,牛有道三言两语便轻松摘了二人的脑袋,不起丝毫波澜。
  令狐秋和封恩泰今天算是领教了这位不费吹灰之力的辣手,真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还手不沾滴血。
  也都对牛有道有了新的认识,看着年纪轻轻,却像是手上不知沾过多少血腥的人。
  经由此事也都莫名感觉,牛有道此来似乎没存什么善念,谁敢惹他,不会客气,是要杀人的!
  令狐秋瞥了眼外面收拾的现场,淡淡提醒道:“老弟,你杀了他们两个,明天怎么跟那玄子春解释?”
  “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却跑来找我麻烦,敢做就要有心里准备。”牛有道朝他举杯相邀,笑问:“需要解释吗?”
  黑牡丹悄悄多看了牛有道两眼,无形中被震慑了一把!
  段虎送走了玄子春,回来看到现场清理收尸的一幕,多少一愣,不过还是快步步入亭内,又奉上一份帖子,“道爷,又有人来挑战了。”
  令狐秋和封恩泰相视摇头,苦笑。
  “不看了。”牛有道没接帖子,反倒拿起了桌上的挑战书给段虎,“我没那闲心应付他们,拿这挑战书去门口挡客。若再有人来,就告诉他们,我已经答应了玄子春明日在城外北山飞瀑台一战。想再挑战的,等我跟玄子春打过了再说,让他们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是!”段虎应下,接了玄子春的挑战书而去。
  封恩泰问:“你还真要一个一个应战?”
  牛有道:“只要有人挑战。”
  封恩泰:“那你还有时间操心战马的事吗?”
  牛有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问题一件一件解决,着急是着急不来的。”
  令狐秋无语,一路上慢慢逛,如今还有闲心应付一个个挑战,这位像是来弄战马的吗?搞不懂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奈何这厮口风紧的很,不想说的事,你问也白问。
  封恩泰也纳闷,左右看了看,问:“这里还有住的地方吗?有就给我留个地。”
  天玉门那边传讯给他,说这个牛有道还是有点能耐的,事关天玉门放眼整个南州的利益,只要能弄到战马,让必要的情况下可视情况配合牛有道。
  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好不容易等来了,看不懂了,他想留下看看这家伙究竟要搞什么鬼。
  “有。”牛有道对黑牡丹笑道:“你帮封老哥安排一下。”
  对他来说,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多些高手巩固不是什么坏事。
  “是!”黑牡丹应下……
  不出所料,果然接连有挑战者登门,这边以玄子春为借口连连推辞,消息立马在京城修士圈子里传开了,引起轩然大波。
  “听说了没有,那个牛有道一来就接受挑战了,明天上午就要在城外北山飞瀑台应战了。”
  “知道,玄子春,那个女人我认识,以前想投靠某个将军府时,被将军府的修士羞辱的很难堪。”
  “我一听消息,也第一时间跑去投挑战书了,谁知晚了一步,居然被这女人占了先机。”
  “我说你们就笃定那个牛有道好招惹?那家伙能在一群修士中杀掉燕国使臣,还能干掉卓超,能有那么好对付?”
  “谁听说过他以武力见长?鬼才信他能干掉卓超,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他若不是杀了卓超还没人找他,修为不过筑基期,这种机会少有,有机会谁不想试试?”
  “那个玄子春今天怕是要躲起来了吧,否则搞不好有人嫌她挡路,要做掉她。”
  “往京城繁华地带一站,谁敢在京城乱动手?不过避避风头肯定还是会的。”
  “我说你们呐,就算那个玄子春打败了牛有道又能怎样?就不怕回头又有人找她挑战?”
  “屁话,杀燕使的是牛有道,杀卓超的也是牛有道,打败了牛有道和打败了玄子春、间接和直接能一样吗?再说了,牛有道是筑基期,玄子春是金丹期,你说打哪个把握大?不就是欺负牛有道修为不高才有人去挑战吗?”
  “我还是觉得那个牛有道没那么容易对付,不信明天看看就知道了。”
  城中一片丘陵地带,山腰有一酒楼,路不好走,来者大多是修士,这里也是京城修士聚集交流的地方,此时议论纷纷。
  白云间,秦眠从花楼深处走来,来到后院幽静之地,快步闯入苏照的闺房。
  浴桶内热气腾腾,苏照正在沐浴,秦眠关了门近前,笑道:“东家,不出所料,果然有人前去挑战牛有道。”
  苏照回头问:“他应战了没有?”
  秦眠笑咯咯道:“应战了,我们的人一直在那边盯着,第一个上门下挑战书的,牛有道就接了。后面陆续有人去发起挑战,牛有道那边明着回了话,一个一个来!”
  苏照颇为兴奋,拧身看着她,问:“挑战者的实力如何?”
  秦眠略沉思,“是个叫玄子春的散修,修为倒是不弱,有金丹期的修为,至于实力,算是偏下的,谈不上有多大的实力。”
  苏照笑了,“看来想借牛有道光的人还不少,实力不行没关系,不是还有人上赶着上吗?”
  秦眠:“东家,我怎么觉得这个牛有道有些不对劲,人家一上门挑战,他就答应了,是不是答应的太痛快了些?是不是发消息给邵公子,看看他怎么说这事?”
  苏照抬起搓洗身子的湿哒哒胳膊摆了摆手,“这事我们没有直接参与进去,与我们无关,不会有什么事,不要告诉他,否则他很有可能会阻止,一点小事不用他劳神。再说了,等到金翅来回北州,早就分出胜负看到了结果,还是明天静观其变吧。你安排一下,明天我也去看看,正好顺便瞧瞧那个牛有道什么样。”
  夜晚,皇宫,浩大,幽深。
  一些亭台楼阁上,或者阴暗处,藏有不少修士鹰视狼顾,警惕防范着,守护着皇宫的安宁。
  明处,时而一队队身穿战甲手持刀枪的士兵巡视穿梭,戒备森严。
  一处灯火璀璨的庭院中,一名身穿游牧民族服饰的年轻女子,手里拿着剑,甩着满头的小辫子,从屋里冲了出来。
  后面一名女子追在后面喊道:“公主,公主,你不能出去!”
  一位素衣妇人,身形一闪,挡在门口,略带喝斥道:“公主,这么晚了,这是想去哪?”
  皮肤白瓷细腻,星眸湛然,明媚耀眼的年轻女子十分美丽动人,高贵中略带妖娆韵味,肉呼呼翘嘟嘟的嘴唇撅了撅,下巴高傲地一抬,“三娘,你老实告诉我,宫外是不是发生了有趣的事,你是不是在有意瞒着我?”


第二八六章 皇帝看中的女婿
  若牛有道在这里,定然认识对话的两人,正是当初在前往大雪山时遇见、后又乘飞禽离去的一行中的两个女人,女扮男装的昊青青,素衣妇人是那位裴娘子。
  裴娘子基本还是老样子,昊青青则大不同,换上了民族服饰,一头如瀑盘发也扎成了满头的小辫子,让气质中多了野性和任性的味道,不过依然美丽,风情也大不一样。
  而昊青青正是齐国的公主之一,虽然和其他公主一样都是齐国皇帝的女儿,可她的出身比一般公主更高贵,她的母亲乃是当今的齐国皇后,皇后所出儿女中,她是唯一一个女儿,其受宠爱的程度可想而知。
  闻听此言,裴娘子冷眼瞅向追来站在昊青青身旁的修士女子,后者略低头,面有忐忑神色。
  公主喜欢听宫外的事,她刚才也只是对公主谈及了外面的一些事情,谁知公主反应很大,追问了几句后就呆不住了,嚷着要出宫。
  有些事情她不知情,但裴娘子却是知道的,挥手让她退下了,抓了昊青青的手腕,将她拽了回去,拽回了屋里。
  “三娘,你放开我!”昊青青一路挣扎反抗。
  将其拖回屋内后,裴娘子才放开了她胳膊,“公主,别闹了。”
  昊青青瞪眼道:“三娘,牛有道是不是来齐国京城了?”
  裴娘子:“来了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昊青青问:“袁罡来了没有?”
  “……”裴娘子无语,就知道这死丫头在惦记什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堂堂齐国长公主第一次见到个陌生男人连对方什么来路都不知道居然就公然示爱,除了这位,估计天下没第二个女人能干出这般乱七八糟的事。
  幸好当时外人不知道这位的身份,不然齐国的脸都丢没了,她回来也没办法交差,所以果断联系接应,把人给带回来了,怕继续下去会出事。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和那个袁罡之间是不可能的事情,皇后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
  “咦~,真啰嗦,我是问你袁罡有没有来?”
  “没来!”
  “真的假的?”
  “我犯得着跟你说假话吗?”
  “听说有许多人要挑战牛有道,而且牛有道应战了,明天上午要在城外北山飞瀑台对战,是不是真的?”
  “是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我想去看看,这么精彩的事情你不想看?那家伙坏死了,我好想看他被人打到满地找牙!”
  “不行!”
  “袁罡不是没来么,你怕什么?再说了,在京城,我还能出什么事不成?放心,不会有事的啦。”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能不能出宫我做不了主。”
  “那好,我去求母后,就在京城一带转转,母后肯定会答应!”
  “……”
  次日,皇宫高墙的侧门外,停了三辆看似普通的马车。
  换了便装,又是女扮男装模样的昊青青大摇大摆从门内出来,身为她出行护卫的裴娘子、刘封海、柴非随行。
  考虑到京城这边的复杂情况,尤其是这次的事件不知会出什么事,护卫还不止三人,另有六名修士一起出了宫。
  如同昊青青一般,九名随扈法师都已做了易容。
  昊青青与裴娘子、刘封海、柴非钻上了中间那辆马车,另六人各分三人钻入了前后两辆马车。
  马车拉动,走了没多久,马车内的昊青青便不耐烦了,“怎么这么慢,快点,快点,去晚了没好位置……”
  北山飞瀑台,地如其名,一挂大幅的瀑布在山中飞流直下,气势惊人!
  瀑布上方,有一浩大平整的山石地面,飞瀑台因此得名。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许多人都没有露真面目,皆在不时打量天色,不少人在交头接耳嘀咕。
  一处地势略高最适宜观战的地方,呼延威也在现场,站在这里的一群人都是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人。
  “太阳都老高了,人怎么还没来?”
  呼延威嘀嘀咕咕一声,双手不时撑一撑后腰,似乎有点站的不舒服,关键是屁股上的伤还没好。
  本来没他什么事的,或许甚至是不知道此事,恰好负伤在家,不能乱跑,闷的无聊和家里的法师聊天,无意中听说了此事。获悉家里的法师也要来看看怎么回事,他反正闲得无聊,于是死皮赖脸求了法师带他来看热闹。
  “横叔,那些人都是法师吗?”居高临下的呼延威指了指下面四周的人群发问。
  横天断,呼延上将军府法师中的二号人物,此时也乔装隐了真容。
  “大概是吧。”横天断点头。
  呼延威:“不少人都跟横叔你一样戴着假面,是不是都是京中不少高门大院内的法师?”
  横天断:“不知道,但是想必来了不少。”
  就在这时,这方高地上的几十名修士一阵骚动。
  这位置的面积有限,站不下太多人,突然又挤上来十人,倒是这边先来的一些人中有人老老实实下去了,让出了最好的观战位置。
  挤上来的十人正是昊青青等人,裴娘子有大内护法的身份,暗暗一亮身份,自然有人让位。
  呼延威回头看了眼,愣住,“你怎么来了?”
  昊青青也愣住,没想到呼延威也会来这修士聚会的场合,当即瞪眼道:“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我为什么不能来?”
  呼延威不屑地挥了挥手,扭过头继续看自己的。
  昊青青牙一呲,突然一脚踢了出去,踹中呼延威的屁股,想一脚将他踹下山崖。
  “啊……”患处受这一脚,差点没疼的呼延威跳起来。
  更关键的是,他刚好站在山崖边缘,挨这一脚的后果可想而知,晃动着胳膊差点没掉下去。
  幸好有横天断在旁,伸手一拽,拉了呼延威的胳膊给拽回来,并回头道:“公主,还请自重!”
  “公主!”裴娘子轻轻喝斥一声,也把昊青青拉开了,旋即又连同柴非等人一起拱手行礼,“师兄!”
  横天断嗯了声,回过头,没再说什么。
  他们都是保皇派的修士,而且是保皇派中师出同门的同门师兄弟。
  原因在呼延家没有在修行界发展自己的势力,呼延无恨不干那大肆攫取钱财的事,也没那财力发展这方面的势力。不过这点倒是皇帝喜欢的,于是皇帝亲自指派了法师对呼延家进行保护。
  昊青青冷哼一声,明显看呼延威不顺眼的样子,真正让她心气不顺看到呼延威就来气的原因是,父皇居然想把自己嫁给这经常厮混于青楼的混蛋。
  “咦~”昊青青忽然发现了什么大惊喜似的,指着呼延威,笑得乐不可支,“居然哭了!呼延威,就这么轻轻一脚,蚂蚁都踩不死,你居然哭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一群人一起看向呼延威,只见呼延威的眼中的确有泪光,不知他屁股有伤的人都有些诧异。
  “你……”一手捂住屁股,一手指着昊青青的呼延威一脸悲愤。
  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是被他老子给打了军棍吧,偏偏对方是公主,自己又不能打回来。
  他也听说了,皇帝有意把这刁蛮的公主嫁给呼延家,意图和呼延家联姻。不过父亲的态度似乎比较中立,似乎不想和皇家联姻、卷入皇家的是是非非,而他自己就更不想做那直不起腰来的驸马,加上昊青青的刁蛮,所以他很讨厌昊青青,这种女人若娶回家自己还能活吗?
  横天断看也不看,抬手,将呼延威指向昊青青的胳膊压了下来。
  裴娘子也扯了下昊青青,示意她安分点。
  实际上师兄妹心里都清楚,有些事情怕不是呼延家婉拒就能婉拒掉的,皇帝对呼延家的联姻动作势在必行,只是鉴于呼延无恨的婉拒态度,不好强迫,一直在等合适的机会促成而已。
  这个公主能留到这个年纪不嫁,说白了就是给呼延家准备的,这对冤家怕是迟早要成为夫妻!
  原因很简单,呼延家的手上掌握着整个齐国乃至整个天下最强悍的铁骑,而呼延无恨就是骁骑军的军魂,不是谁都能取而代之的,拿掉了呼延无恨,军魂不在,各种因素介入影响下,骁骑军的天下第一怕将是不复存在,事关齐国国力,不可妄为!
  试问这般情况下,皇帝如何能放松对呼延家的亲近,联姻势在必行!
  呼延家的老大和老二都早已娶亲,皇帝自然早就盯上了呼延威。
  而呼延威也算是老大不小了,至今娶不上老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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