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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一梦入轮回-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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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道:“那我也不管你了,我要上山去了。”说完就往前走,谁知才走了一步,就被小胖熊袋袋扑上来抱住了脚踝。
    楚晴怒气之下,也未做理睬,而是继续往前走,哪知小胖熊袋袋居然趴在地上,子拖着地面,硬是不松开。
    风疏竹看楚晴折腾了半天,也说不服小胖熊袋袋,笑道:“晴儿,我看你与水姑娘一同留下来吧,我一人上山好了。”
    楚晴看了眼风疏竹,俯举手揍了小胖熊袋袋一下,道:“让你拖我后腿,让你不听话,你个小累赘。”可无论如何打骂,小胖熊袋袋一反常态抱紧楚晴,拉着她的裙角不放,明显就是不让楚晴离开,不要上山。
    实在无奈,楚晴又担心风疏竹一个人上山,万一遇险,也没个人照应。
    就在拿不定主意时,水凌月忽道:“我与风少侠一同前往。”
    楚晴眉头紧皱,对小胖熊袋袋的反应甚是不解,但眼下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想了又想,只得道:“那我留下吧。”
    闻言,小胖熊袋袋才松开楚晴脚踝,一扭一扭地跑到草屋里面去了。在奔跑的过程中,却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一本小书来。
    楚晴好奇上前拾起来,翻开一看,但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字迹更是歪扭难看,细细看了一页:
    有问不可迟答,无言切勿先声。
    谈男命,先千后隆,谈女命,先隆后千。
    人人只道后运好,个个都是子孙贤。
    楚晴不解,念出声来给风疏竹听,并问道:“风大哥,这书上说的什么?”
    风疏竹瘪嘴一笑,道:“想是那口袋兽方才从易丁甲前辈那里盗来的,这是江湖术士算卦蒙人用的。”
    楚晴疑道:“蒙人用的?”
    风疏竹点头道:“千就是恐吓,隆就是吹捧。”
    楚晴又翻了一页,念道:“十六七之少女问男,窦已动,异使然。五六十之老翁问女,冬雪既降,同偶何嫌。”略一思索,这些文字所载,真是断人心事十之,但随即将书本扔的远远地道:“骗人把戏,居然如此详细记录总结,真是害人。”
    风疏竹却走上前去,拾起那本小书,弹了弹上面的泥土,道:“看来这易丁甲还算有心之人,往往经历的事也都能思考后记录下来。”
    楚晴奇道:“你个名动三界的剑仙,还需这等把戏?”
    风疏竹笑而不语,却将小书收入袖中。抬头看了眼天色,对二人道:“晴儿,那就如此安排了,我与水姑娘一同上山,你留守在这里吧,切记不可轻易动怒。”
    楚晴心中满是不愿,只好心不在焉地答道:“知道了,风少侠。”转便走进草屋里去了,好像她很不愿见到水凌月与风疏竹在一起。
    后
    剩下风疏竹看着楚晴消失在门扉的影,苦笑一下,又转头对水凌月道:“那,我们尽快上山吧。”
    水凌月没有答话,一提水月剑,兀自走在了前头,沿着屋后的小路,径直向山上走去。
    风疏竹看着水凌月的背影,又转头看看草房,却看到窗内楚晴满脸不快,“嘭”地一声合上窗扇,接着传来好像摔东西的声响。
    风疏竹子一抖,赶忙向水凌月追去。
    一路上,水凌月默不作声,但对上山的路却是有些熟悉,在前头丝毫没有犹豫地慢慢走着。
    风疏竹距离三尺远近,跟在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没用多久,就来到了山脚下。
    举目环看,但见周围树木葱郁,枝繁叶茂,山势虽说不算陡峭,却怪石嶙峋,隐隐透着一股灵秀雄奇,有种灵秀于内的感觉,与远远眺望大为迥异。
    风疏竹收回不光,重新看向水凌月,走上前去,开口轻声唤道:“凌儿?”
    水凌月听得风疏竹脚步声赶了过来,在前头也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道:“凌儿?还是叫晴儿顺口些?”
    风疏竹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呼水月宫未来宫主为凌儿吧。”
    水凌月听风疏竹说完,目光低垂,看了眼手上持的水月剑,那是水月宫的镇宫之宝,持剑人的份自是不言而明。便也未说什么,而是又抬头又将目光看向山上。
    风疏竹缓缓来到侧,看了眼水凌月,也顺着她的目光向上看去,道:“想不到如此一座灵气小山,水月大师竟是多次前往。”
    水凌月似是对唤不唤“凌儿”或者一口一个“晴儿”的事已然释怀,轻“嗯”了一声,目光依然看着山上,低声道:“师父说,这里是她入道得仙缘之地,每年都会来此缅怀一番。”
    风疏竹恍然,点头道:“如此说来,此地也算神仙福地。”
    水凌月转头,看着风疏竹的眼睛,疑道:“你真相信,这山上有女鬼?”
    风疏竹对望着水凌月冰冷的眸子,笑道:“易丁甲的话,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但我看他走时甚为慌张,趋吉避凶实乃相师本使然,这靠椅山上即便没有女鬼,怕是也有何非凡之事。”
    水凌月沉默片刻,对风疏竹的分析,未做任何同意之说,而是又道:“这里真的出了怪事,师父不会坐视不理。”
    风疏竹望着水凌月冰霜一样的美丽脸颊,又道:“这也是你同意留下半,一探究竟的原因所在吧。”
    水凌月看了一眼风疏竹,如霜雪一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道:“多年来,此山已是水月宫外,师父唯一的去处。”
    风疏竹闻言,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道:“还水月大师入道
    之处一个宁静,我义不容辞。”
    水凌月盯着风疏竹,新奇地看了好一会,忽地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道:“没人强求于你。”
    虽说,那只是一个美丽女子浅浅的微笑,但在风疏竹眼中,便是一座冰封了千年百年的雪峰上绽放的一朵雪莲,清冷中带着一分孤傲的美丽。
    虽说,自己不止一次见水凌月微笑,但每一次,都令自己倍感独一无二。
    风疏竹看得有些痴凝,见水凌月轻轻低下头去,躲开了自己的目光,轻声道:“凌儿,此番处理完水月宫的事,又不知何时能再见?”
    水凌月抬头,冰冷的眸子中映着风疏竹殷切的眼神,她却想了片刻,轻叹了一声,终于还是略带迟疑地轻摇了下头。随后眼神中恢复了平常的冰冷和决然,毅然迈开脚步,向前快步走去。

第八十四章 村内(2)
    望着水凌月那凄清而远去的背影,后,剩下风疏竹呆愣在原地,显然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晌方迈步追了上去。
    两人未再做任何言语,但即将的离别,却如同坠石一般,沉重地压在心头,难以割舍的心绪,令人沉闷不快。
    因此,即使一路和风习习,鸟语花香,风景怡目,两人却各自想着心头之事,早已视若未见。
    对风疏竹而言,似有千言万语,终难吐露一句,而对水凌月而言,即便说了万语千言,也改变不了即将面对的现实。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山腰上,这座山本像极了一把靠椅,因此山腰处恰好是一个宽阔所在。
    从靠椅背上一道三尺见宽的瀑布垂下,流水漏漏,珠飞露涌,落入下方的一个清澈水潭里。一眼望去潭水澄泓,平波若镜。又不知是谁在潭边修了一个无名的小亭子,远远望去,如同一位子玲珑曼妙的女子,翘首站在瀑布对面,顿显此处的风景别致。
    水凌月缓步走入亭中,轻轻抬手扶着朱漆的亭柱,停住了脚步。对面瀑布飞流而下,来带的清爽风息抚肩而过,她轻轻扬了下头,任由青丝飞舞,和着她冰霜般的美丽容颜,恍若临凡的九天仙子。
    风疏竹站在亭外,痴疑地看了许久,对眼前这个清冷美丽的女子,心间竟是多了许多挂牵。但终究是在挂心何事,自己却又说不清楚理不明,是水月宫将面临的灾劫?还是怕她会一去不复返?但又有一种感觉是那样地清晰而明朗,那就是,此刻即便她就在眼前,咫尺之间,也会担心着她会消失不见一般。
    突然,水凌月望着明潭飞瀑,淡淡地道:“师父说,她就是在这里,巧逢仙缘。”
    闻声,风疏竹回过神来,转头目光看向周围,轻轻叹息了一下,方道:“这里确为一处山水绝佳之地,适合修问道。”
    水凌月同样微叹一声,好像是有些累了似的,微抬美目看了眼风疏,便在那小亭子中坐了下来,明亮的眸子望向那潭清水,幽幽出神。
    风疏竹看在眼中,关切道:“凌儿,你的伤……”
    水凌月轻轻摇头,打断道:“已无大碍,只是烦恼沉重,惦念不下。”
    风疏竹未做细问,而是在亭子外坐了下来,将目光投向潭中游来游去的溪鱼,那些鱼三五成群,无忧无虑的,在清澈的水中欢快嬉戏。
    风疏竹随手在旁摘了一片草叶,放于指尖,一发力弹了出去。那草叶轻轻飘落到水面上,像是一叶孤舟,漂浮着。惹得周围两条鱼游了过来,用嘴不断碰触着那片草叶,吐出一串串气泡。
    两人虽说一个坐在亭中,一个坐在亭外,但在光影之下,清澈如玉的潭水中,两人影却是靠的那样近,脸颊
    几乎靠在了一起。
    风疏竹微微转头,看了看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水凌月,心下也是微在叹息。不知为何,离水月宫越近,却越发感到离水凌月越远,那种即刻离别的感觉,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
    “如果这次打败了魔教,水月宫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下避世不问的宫规了。”风疏竹忽然问道。
    本已是低头沉思的水凌月微微仰头,看向潭水上面的瀑布,道:“这些,要师父定夺,做弟子的不会过问。”
    风疏竹将最后一片叶子弹到水中,轻轻拍了拍手,笑道:“倘若你做了宫主呢?”
    一句话确实将水凌月问住,所说水月大师要传位于自己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哪怕水月宫外的人,见到与自己形影不离的水月剑,怕是早已心知肚明,但自己终究没有一次想过要做宫主。而后水凌月冷冷地道:“不知道。”语气中的生冷,令空气好像也冷了几分。
    风疏竹看着水凌月,想了下,嘴角微微一笑,心中自然已是明白,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水凌月的子,如何会去盘算做什么宫主呢,不觉自嘲地轻摇了下头。
    却又听水凌月道:“你关心我做水月宫宫主?”
    风疏竹楞了一下,抬头看向水凌月那霜雪般白皙的脸颊,回了一句,道:“说不清,道不明。”
    “这不该是你。”水凌月转头,冰冷的目光紧盯着风疏竹道。
    风疏竹转,躲开水凌月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望向那奔流而下的瀑布,心间却迷茫起来。一向以思维缜密著称的自己,每每在这个清冷美丽的女子面前,都会做出诸般蠢事。如此心迹坦露的行为,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貌似从未察觉,自己何尝只是想她做那什么宫主呢。
    “楚姑娘对你……”水凌月的声音不大,几乎被那瀑布飞落的声音所掩,也好像是犹豫了一下“很是挂心。”说到后面,水凌月的声音更低了。
    风疏竹心头一跳,嘴角肌动了两下,霍然转,直面水凌月,突地朗声问道:“那你呢?”
    突如其来的直白,令水凌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慌乱地躲开风疏竹咄咄bi)人的目光,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风疏竹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凌月,起举步走上前去,一把握住水凌月那冰冷细腻的手,轻道:“凌儿……”
    水凌月如遭电击一般,快速抽回手去,背转过,略显慌乱地低声道:“大敌当前,风少侠……劝你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切莫为了……”一向以冷静著称的自己,忽然间却落得如此慌乱,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自己甚至都没想清楚,究竟要说什么,乃至于“儿女私”四个字险些脱口而出。
    逃避的目光,不经
    意间,落在了那平面如镜的潭水上,耀目的白光,折起离合的光影之间。水凌月仿佛又看到了水月大师徐徐走来。
    “傻孩子,师父知道你对宫主之位毫无觊觎之心,但水月宫却需要你,水月剑选中了你,这也是天命。水月宫的千年基业能否持续,未来要看了你了。”
    “凌儿,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片期望,水月剑从今起,就交由你了,切记要勤加修习,提高修为,为他水月宫应劫做万全准备”。
    不待水凌月看细,那光影一抖,水月大师的音容笑貌,又化作一个在风雨肆虐中的小庙,庙内隐隐传来女人轻轻地哭泣,也有人在焦急的等待中沉重地呼吸,但随即有个幼小的声音“哇”的一声,啼哭出来。
    霎时,从小庙中放出万道霞光,驱散了漫天的急风响雷。
    跟着,就是那个啼哭的婴儿,依偎在父母的怀抱中,睁着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眸子,新奇的看着这个世界,看着满脸幸福的双亲。
    跟着,就是邪魔残害双亲,将父母变成两具形容可怖的干尸。
    跟着,就在那邪魔,缓缓抬起双手,伸开五指做鹰爪状,向那弱小无助的婴儿抓去时。一道绚烂无匹的剑华倏然而至。
    ……………………
    现实与幻像的交织,令水凌月不能自已,矛盾的心里和压在心底的梦魇,撕裂了她最后的防线。
    水凌月的眼中,泪水不住地簌簌落下,颗颗冰冷的泪珠,滑过她白皙的脸颊,扑落落地掉落到地面上。
    对于忽来的感变化,风疏竹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但满眼尽是水凌月伤心的泪水,心头不由一痛,不自觉地抬起手来,小心地替水凌月理了理耳边的乱发。
    水凌月转,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形象模糊的风疏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一下扑在风疏竹怀中,低声哽咽道:“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是师父一手将我养大。”
    风疏竹心头一紧,明白了这个看似清冷孤傲的美丽女子,心中无时无刻不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世、养育之恩、宫规,门派的未来,一件件一样样,重压一个不少……
    风疏竹轻叹一声,轻轻拍了拍水凌月的肩头,低声安慰道:“凌儿,不要怕,再难的事,我也会帮你,哪怕刀山火海,九幽魔窟。”
    水凌月紧紧抱着风疏竹,这是自懂事以来,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男,第一个见到自己落泪的男。被他拥在怀中,感受着那份无法替代的感觉,虽说这是片刻之间的温暖,却足以让人陶醉。
    两个终于张开了心扉的人,被痴团团包围。
    山间,夕阳斜晖,幻出无边异彩,愁云散尽,迷雾全消,在一片绚丽的晚霞之中,
    潭边,翩
    翩飞来两只彩色的蝴蝶,挥舞着美丽的翅膀,像是的精灵般围绕着两人,乘风轻舞,在天地间,忘我地缠绵,像是天长地久般的承诺。
    潭里,欢快嬉戏的鱼儿,也悄悄围拢过来,不断地吐着泡泡,绘制成一张斑斓陆离的美梦,好似祈祷着愿望变成现实。
    潭底,轻风拂过,粼粼波光之中,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在斜的余晖里,渐渐融为一体,模糊起来……
    而在山脚下,那个沐浴在晚霞之中的草房前,一个年轻柔媚的女子,来回不断地走动着,时不时举目看向山顶。
    半光景不到,却似好像时光已过了百年千年一般,她面容焦急地等待着。

第八十五章 入魔(1)
    “姑娘,可是在等人?”
    一个憨厚朴实的声音,从房前的小路上传来。
    楚晴寻声看去,在光灿灿的夕阳余晖里,一个年迈的老者,向这边一步一挨地走过来。因那条小路有段陡坡,所以那人每走几步,都会直起腰来歇息片刻。由于背着光,自己也只是看到个黑色的影,面容却是看不清晰。
    待那人慢慢走到近前,楚晴才看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村外时,劝阻风疏竹要严惩易丁甲的那个老者。
    细细打量,发现此人年约五六十岁光景,生得一双鼠目,视物看人间神却又有几分狡猾。楚晴心下明白,这人是来打探消息的,便不由地轻“嗯”了一声,静待下文。
    那老者吃力地走进小院,气喘吁吁地来到房前的木墩旁,慢慢坐下,先是未开口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晴,又转头向草房里看了两眼,才温和地道:“看来,姑娘的两位同伴上山去了。”
    楚晴心中暗道这人真是有些明知故问,自己本因等风大哥,心早有几分焦躁,他又来此问东问西,真个令自己更为不快,但又不好翻脸,嘴上便淡然地答道:“是的,风大哥他们早早就上山了。”
    那老者闻言,寻思半天,才又道:“那姑娘,你为何留了下来?”说完,一双鼠目贼溜溜地在转了几转。
    楚晴如何会有心思去多想,只道:“这不为了有个人等你们吗,我若不在,你问谁去!”
    那老者做恍然状,“噢”了一声,又道:“看来诸位确为心细之人,老丈在此多谢了。”说着对楚晴抬手一揖,见楚晴未做理会,那老者又道:“听闻剑仙可以飞天遁地,不知姑娘有何异术?”
    楚晴侧着脸,并未细看那老者,只是误以为这老者是怕又遇到骗子,想见识见识自己真本事而已。可此时自己又如何有这种卖弄本事的心呢,便眨了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你是不是还听说剑仙可撒豆成兵,点石成金?”
    那老者听完,眼中一亮,奇道:“姑娘可以点石成金?”
    如此见钱眼开,实在是令人生厌,楚晴却换做笑脸,语言多了几分嘻戏之意,又道:“那你要不要看呢?”
    那老者闻言,似是来了兴趣,“嗖”地一声,从木墩上灵活地站了起来,如此干净利落的法,实难令人将其与方才来此时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联系起来。
    楚晴见状,想了想,仍是一副笑脸道:“老伯,却不知你想点那块石头成金呢?”
    那老者闻言,欢喜地眯着眼睛,在院子里寻视了一圈,方选中了一块最大的山石,伸手一指道:“就它……就这块,就这块吧。”说完,眼里尽是大放异彩,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座光灿灿的金山一样
    ,还不时搓了搓手掌,似是等的有几分着急了。
    楚晴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将嗓音提高了几度,故意高声道:“老伯,你可别眨眼,要看好了!”言毕,一扬手,绕指柔化作一道光圈,直直向那块山石击去。
    “轰”地一声,
    那块山石应声炸裂,大小石块散落下来,聚成一堆,飞起的一些山石碎屑,更如雨水般砸向窗门,“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反观绕指柔从乱石堆里,又化作一道光圈,飞回到楚晴手腕上。
    那老者显然是被如此能力震慑到,吃惊地看看那堆碎石,又看看楚晴,颤声道:“哎呀,这真是传说中的飞剑啊,可取敌人首级于千里之外。”
    楚晴闻言,面色得意至极,对老者的褒奖未做任何理会,只是扫了他一眼,一副少见多怪的鄙夷之色。
    那老者看着那堆碎石,又转头撩起眼皮,看了看楚晴,犹豫半天,才又道:“不知姑娘,还有何异术?”
    楚晴见对方如此羡慕,也来了些兴致,道:“你还想看什么?”
    那老者犹豫半晌,方道:“不知姑娘,能否看到过去,预知未来?”
    楚晴忽然觉得,眼前这老者颇为奇怪,来了不细问如何降伏女鬼之事,而是一心打探自己,心下暗道“我却要看看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不动声色道:“老伯你想说什么,不妨尽管说来听听。”
    那老者吞吐半天,才缓缓道:“想问问姑娘,这附近,方圆百里之内,可有什么比老丈年轻些的妇人……”
    不待那老者说完,楚晴忽地想起易丁甲那本小书中记道“五六十之老翁问女”那一段,遂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打断道:“老伯,你是不是家里有病妻在呢?”
    那老者闻言,显得甚为吃惊,用神奇的目光打量了一番楚晴,道:“哎呀,姑娘,你这看着年纪轻轻,未想到有如此这般多的异术。”
    楚晴心头不好笑,暗想这易丁甲的蒙人之术,竟是如此灵验,遂强忍笑意,又道:“我不光知道你家有病妻,还知你意在断弦再续。”
    老者被楚晴一语点破心事,对眼前这年轻女子的本事更是深信不疑,赶忙追问道:“不知,老丈是否还有这个艳福……”
    楚晴心想,别看你言语祥和,在人前乔模乔样,暗地里也是个喜新厌旧之人,病榻上老妻尚未断气,你却在这里朝三暮四起来。心中如此寻思,无意中却看到了老者衣襟里的红色腰带,心念一转,故作掐指细算,玄虚一番,又开口道:“老伯,你今年本是本命之年,所谓太岁当头,流年不利,不要说断弦再续,倘若你不善待病榻上之人,怕是会有损德,折了阳寿。”
    那老者一听,顿时慌了神,
    急道:“那该如何是好呢?”
    楚晴又想到易丁甲小书中所载的“先千后隆”之说。
    遂清了清嗓子,又道:“倘若你倾尽家财,为那病榻之人寻上良医,延续其命,积下富德,后定有福报。”
    那老者闻言,思前想后,犹豫半晌,方目露难色,道:“姑娘,实不相瞒,这十里八村的郎中,老丈是请了个遍,花了许多银两不说,开的那些汤药,却都如水浇石一般,没有半点作用。”
    楚晴心想,倘若真是如此,你还早早来算卦,定是心中藏着邪,又道:“不妨告诉老伯,小女精通医理,有起死回生妙方。”
    那老者一听,先是一愣,跟着又将一双鼠目转了又转,甚是犹豫,随不做声,却显得左右为难起来。
    经此一试,楚晴当下已是心知肚明,这老者言语煌煌,心中却绝非善良之辈,病妻在,不四处求医,反而跑来算卦问卜,想着再娶之事。想了又想,又道:“老伯,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如果人人是你这般想法,那岂不是要枉死许多女子?”
    那老者听了,点了头,又道:“别处什么样,老丈不知,但我们郝氏一族,那每户家长,娶个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
    楚晴颇为诧异,道:“如此偏僻之地,在这娶妻上,为何如此盛行,不费钱财吗?”
    老者听了,嘿嘿一笑,又道:“姑娘有所不知,正是因为此地贫穷,娶妻才花费甚少,许多人家,更是养不起女儿,便早早激àn)卖了,相比之下,比治病吃药所费甚少……”
    楚晴未等听完,已是十分气恼,自己本就也是女儿之,更替这里的女子愤愤不平,勃然大怒道:“再便宜,也是鲜活生命一条,就因生了病,便不给医治,眼睁睁等死不成?”
    老者闻言,撩起眼皮,看了眼怒色满面的楚晴,又慢悠悠地从后取出旱烟袋,不急不慢地装了一袋旱烟,然后点燃,慢吞吞地吸了一口,跟着吐出一个烟圈,才道:“家家如此,何必责难老丈一个。”
    楚晴一听,怒气更甚道:“真不知,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娶什么妻,不是应该颐养天年,安度晚生吗?”
    老者又吸了一口烟,放下烟袋,瞄了眼楚晴,道:“姑娘说法不假,可此地乡俗如此,不再娶个,就会被人笑柄。老丈还算善良的,村里年轻力壮的死了妻子,哪个不是拦下过路女子强行成亲,譬如姑娘这般姿色,倘若不是异术在,怕早已有人垂涎三尺了。”说完,还不忘垂涎滴的眼神瞄了楚晴两眼。
    如此为老不尊,下作的语言行径,楚晴真是怒不可遏,登时想揪起衣领,痛打他一顿,但忽地想起风疏竹离去的时候对自己的叮嘱“切记不可轻易动怒”。
    当时尚未在意,此刻却已恍然,风大哥原来有此深意,但心中实在又是怒气难以平复。
    那老者似是未察觉楚晴心里变化,吸着旱烟袋,还不紧不慢地又道:“姑娘,不知你们这些剑仙,是否也会与凡人婚配。”
    楚晴一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再也无法遏制心头怒气,抬手一挥拳头,狠狠道:“老匹夫,我念你一把年纪,吃不住我一拳,才没动粗,劝你速速滚蛋,惹怒了本姑娘,会拆了你这把老骨头。”说完,对着老者旁的木墩就是一拳。
    那木墩本是这家主人搜集的山间木材,装订而成的一把坐墩,如何能吃住楚晴的一拳。
    “哗啦”一声,散成一堆。

第八十五章 入魔(2)
    如此骇人举动,吓得那老者浑一抖,连连退后几步,待子站定,却见楚晴并未上前,才避着楚晴,绕了好大一个圈,心惊胆战地离开了小院,上了房前小路,一路头都不敢回地快步向村里走去,脚步比来时明显快了许多。
    楚晴看着那老者离去的背影,压了压手指,关节发出一阵“咔咔”作响之声,一双美目更是带着几分怒气,接着长臂一伸,对着那老者背影的头部位置,比划了一下,楚晴原本是孩子想法,只是做了个砍人的手势。
    不料,自己方比量完,但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如同一道长虹般直落下来,那老者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头颅瞬间从上分离下来,一腔血顺着被斩断的脖子直往外喷,而子似乎没察觉大失去了头颅,居然又向前走了数尺左右,才栽倒下去,倒在地上居然没有一丝挣扎,样子恐怖至极。
    楚晴心头一惊,慌忙收回手臂,定神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确信没用上法力,但适才那般场景,一时也想不通明。
    岂料就在诧异之间,却见一道剑光从天际飞落,直扑自己而来。
    楚晴心下一紧,连忙向后飞跃避开,而那道数十丈长的剑光,却如同一条匹练般追扫紧bi),那剑光中透露出来的威力,更令楚晴心头为之骇然,对方道法之高,见所未见。
    仓促间,楚晴居然来不及出手,只得控制着子快速向后飞去,待自己滑翔到小草房屋顶上时,那道剑光转眼即到,未听到什么响声,眼见那草房被一分为二,断裂开来的屋架向两旁散落倒塌,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惊魂未定的楚晴猛然想起小胖熊袋袋还在草房内,便担心地向倒塌的屋架堆里看去,只见小胖熊袋袋吓得未敢发出任何响动,扭动着肥胖的子,颤巍巍的悄悄钻到了一处断木堆下,复转过来,目露惊恐地看向外面。
    就在这一瞬间,月华清辉之下,那道剑光乍然收住,跟着见一乌云巧迭盘龙髻,轻纱遮面,着素罗袍,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女子,蓦然现出来,月华清冷披洒在她的肩头,目光冷然而空洞向自己看来,令人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乍一看去,此人形态优美,仙气十足,恍惚间居然与水凌月有几分相像,楚晴心头不由一疑,厉声道:“喂,你是何人,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
    对面那中年女子凌空而立,衣袍随风轻摆,闻声看了眼楚晴,轻道:“人?”
    楚晴细心一看,对方说话间目光之中竟有几分呆滞,与其形貌大不相符,但隐约感到其气质道行不凡,便误以为对方看破了自己实为灵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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